君为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绿野千鹤
“不妨事。”楼璟隔着那轻薄的衣料,啃咬一颗小豆,水渍很快浸湿了一片,雪色薄衫帖服于身,若隐若现地露出了那粉红的色泽。
萧承钧仰着头,一只手还被按在墙上,仿佛是一条钉在砧板上的鱼,被偷腥的猫从头舔到尾,在味道好的地方,还反复多舔几口。
味道好的地方,自然是最柔嫩之处,猫舌头舔过,让无助的鱼在砧板上颤抖着挣扎,弹动,最后,越尝越馋的猫拿出了墨漆小盒盛的调料,均匀地涂抹,将美味的鱼儿拆吃入腹。
将那条带着金铃铛的长腿盘在自己腰间,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有规律的“叮当”声,萧承钧觉得难堪,用手臂挡着眼睛。
金铃作响,伴着与铃声合拍的喘息声,楼璟觉得眼前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旖旎的薄雾。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叮当……”金铃声响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连成一片。
门外值夜的乐闲满头雾水,王爷与世子,今晚怎的玩起了铃铛,这般摇来摇去,有什么好玩的?
蹲在暗处守夜的云五和云四,瞥了一眼满眼好奇的小太监,继续挥手赶着蚊子。
次日,王爷没能起来,楼璟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交代乐闲去通知闽州官,今日议事改到下午。
乐闲在京中的时候,就习惯了闽王殿下时不时的被美色误事,听话地去了前院。
自打萧承钧接手了闽州,每日清晨议事,按时按点,从未迟过,这让原本散漫的地方官们叫苦不迭。拿着地方官的俸禄,干着京中大员的苦差事,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苦的藩王封地官了。
但是坚持了近两个月,众人已经适应了,骤然听闻勤勉无比的闽王殿下推迟议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爷可是身体有恙?”刑部尚书试探着问道。
乐闲依旧是一脸喜庆的笑容,“大人多虑了。”说完,笑呵呵地离开了。
兵部尚书拍了拍一脸正直的刑部尚书,低声提醒道:“王爷如今有美人相伴,偶尔晚起实属平常,你怎的这般不开窍。”
刑部尚书一拍脑门,“失言,失言。”
楼璟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铺了玉席的大床上,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给熟睡的人扇着风,意起昨夜的美味,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餍足的笑意,慢慢凑过去,在那红肿的唇上轻触。
疲惫的萧承钧恍若未觉,依旧睡得香甜。
闽州耀眼的阳光从窗外跃进来,楼璟往前挪了挪,用身子挡住了阳光,把熟睡的人遮在一片阴影中,继续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
京城中,淳德帝可就没有这般的好日子过。
早朝,朝臣们再次提及了立储之事。
“如今堪当大任的,唯有三皇子一人,”有官员上前说道,“东宫位虚悬,已然人心惶惶,依臣之见,当早立太子为好。”
不少人出来说及此事,话里话外都是说,这储君一日未定,皇子们的争斗就一日不休,再这样下去,恐怕皇嗣凋零。
“三皇子自小养在陈贵妃身边,未曾得皇后一日教导,没有资格承袭。”吏部尚书杨又廷,向来直言不讳,此言一出,原本朝中的暧昧言语,顿时一滞。
左相赵端看了一眼刚正不阿的吏部尚书,掩在胡须中的嘴微微上扬,他之所以把这又臭又硬的杨又廷提拔到吏部尚书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用他来噎右相的。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储之事并不急于一时。”赵端适时出列,躬身道。
君为下 第59节
此话甚得帝心,淳德帝微微颔首,其实他也明白,只有三皇子能立为太子了,可是要立三皇子,就是违背祖制,要怎么做,他至今还未想好。
立皇后子为储君,是太祖立的祖制,除非废了纪酌,立陈氏为后……
“皇上,四皇子的棺木明日便入京。”礼部尚书姚筑立时上前,说起了别的事。
四皇子战死沙场,淳德帝下令用亲王仪厚葬,从晋州拉过来,已经过了头七,再做三七的法事,便可安葬。
宫中陈贵妃掌六宫,却到现在也没拿出个章程来,礼部很是着急,姚筑更是直接问了出来,“启奏皇上,宫中的章程还未定下来,明日的礼节要如何操办?”
淳德帝不悦,“皇后是怎么办事的?”
“皇上,皇后还病着呢,如今是贵妃娘娘掌凤印。”怀忠低声提醒道。
自打世宗立男后,皇家婚丧典仪,皆交由皇后管辖,礼部须得参照中宫的章程,方能行事。但这些对外的事情,陈贵妃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弄明白,单羽林军的调配,就让她焦头烂额。加之这些天三皇子受了责难,她只顾着讨好皇上,对于奠仪之事并不上心,以至于到这个时候了,连个草章都没出来。
淳德帝忽然意识到,女人掌六宫,根本治理不好,他最是怕麻烦的,原本冒出的废后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世宗要后人娶男后,还是很有道理的。
下了朝,淳德帝立时下令,将凤印归还皇后,令纪酌赶紧出来操办四皇子的葬礼。
陈贵妃接到旨意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眼睁睁的看着怀忠将她还未捂热的凤印捧走,待怀忠的身影消失,禁不住尖声叫嚷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章程明明送去了礼部!”
她不懂得这些,右相手下那么多文官,定然是懂的,早在三天前,陈贵妃就让陈家的人拟好了章程,送到礼部去了。
“下官可没看见贵妃娘娘的章程。”姚筑一脸茫然地对来问话的宫人说。
那宫人无法,只得转身回去,姚筑轻蔑地笑了笑,那章程一看就是兵部侍郎的手笔,陈氏是决计不敢让他拿出来对峙的。
果不其然,陈贵妃得到消息,除了气得肺叶疼,却不敢再声张,让外臣干涉内宫之事,说出去,她与陈家就吃不了兜着走。
纪酌捻起白玉雕的凤印,冷肃的鹰目中闪过一丝笑意,虽然这皇后之位并非他所愿,却也绝不会让人平白抢了去,从匣子里拿出了早就拟好的章程,交予礼部官员,让他们即可操办,同时召羽林军左右统领将军前来商议。
四皇子棺木入京,羽林军护灵,搬入四皇子府,礼部安排好了奠仪事项,一切井井有条,没有丝毫错处。
官员、勋贵、内外命妇,分批前去吊唁,有条不紊,端肃严谨。
之前因着陈贵妃自己坏了宫妃不得轻易如盘龙殿的规矩,那些个份位高的或是得宠的妃嫔,观望了几日后都开始带着补品、点心,去盘龙殿献殷勤,让淳德帝不胜其扰。
如今皇后重掌六宫,妃嫔们不敢造次,规矩无比,淳德帝觉得,日子总算清净舒心了,再生不起什么废后的念头。
四皇子下葬,京中却没有来旨意。
藩王无诏不得入京,皇上没有下旨,萧承钧就不能去京中吊唁,只能在闽王府中设个供堂,给四皇弟上一柱清香。
“他自小憨直,父后与我对他多有维护,以至于让他养成了这一根筋的性子。”萧承钧看着那冉冉轻烟,很是怅然。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并不是能轻易抹除的。
“静王会替你去给他送别的。”楼璟搂着自家夫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萧承锦常有书信寄来,入了夏,他的身体越发的精神起来,如今已经可以出府走动了。
京中,四皇子府,处处裹着素缟,痛哭声不绝于耳。官员们一个一个上前进香,各个素衣白冠,面容悲痛。
“静王驾到——”门口的礼官高声唱和。
众人纷纷立到两边相迎,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静王!”
“二皇子?”
许多人禁不住低声惊呼,一瞬不瞬地盯着门的方向。
萧承锦穿着一身雪白,软丝绸所制,面料轻薄,外罩一件广袖纱衣,没有任何的饰物,衬着那张俊美苍白的脸,显得飘然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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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合谋
萧承锦久不显于人前,许多新晋的官员甚至都不认识他,然而那张肖像萧承钧的俊颜和通身的贵气,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见过静王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四皇弟过世,本王来送他一程,尔等不必拘礼。”萧承锦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律,高雅淡然,清贵无双。
传闻静王自小体弱,不堪重任,一直在别院修养;传闻静王三岁识字,五岁读书,七岁成诗,过目不忘;传闻当年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其实是二皇子萧承锦;传闻……
关于萧承锦的传说一个一个从人们的脑海深处蹦了出来,同时也让人们想起来,这位二皇子殿下,是与闽王一样,由皇后养大,可以继承大统的。
萧承锦没有理会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缓步走进了灵堂,接过身边人递上来的香。白得近乎透明的修长手指,捏着纤细的香,袅袅青烟从指间缓缓飘散开来,“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唯愿你健健康康,平安喜乐,莫像二皇兄这般命途多舛,谁料想,你竟先走一步了……”
“爹爹!”奶娘抱着小王爷跟着过来,到灵堂前把孩子放下,小家伙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萧承锦身边,拽着他的衣摆,奶声奶气地叫他。
萧承锦低头,看了一眼儿子,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瑞儿,去给你四叔磕个头。”
君为下 第60节
皇长孙满周岁,刚刚得了大名——萧祁瑞。
萧祁瑞懵懵懂懂,被奶娘拉着跪在灵前,给萧承铮磕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头,指着那黑漆漆的棺木,“四叔,睡觉觉?”
萧承锦牵起儿子胖乎乎的小手,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有继承权的二皇子现身,惊才绝艳不减当年,朝中一时炸开了锅。
淳德帝自然听闻了此事,得知静王已经可以出府走动,便招了他进宫,见其进退有度,风姿卓然,帝心甚慰。
不过,这种说法只是朝臣们听到的传言,至于有没有“帝心甚慰”,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立储的深水,是越搅越浑了。
陈世昌在右相府里急得团团转,原本按照他的计划,立三皇子为太子,是迟早的事,近来皇上对三皇子有所不满,他便让手下的人暂缓了动作,谁料想半路杀出个二皇子来。
“二皇子乃是皇后养大的,贤名在外,如今身体好转……”兵部尚书孙贤垂首立在一边,看了右相一眼,慢慢悠悠地出言道,
“哼,不过是个病秧子。”陈世昌气得直吹胡子。
“恩师,我们若是坐以待毙,恐怕会被二皇子截胡。”孙贤语调平静地说着,三言两语撩拨得陈世昌更加急躁。
“让他们上书,”右相坐在椅子上咽了口茶,深吸一口气,“赵端那老匹夫会有这招,我也会。”
闽州的官员都是些地方官提拔上来的,有大才干的不多,幸而靖南候留下了不少人手,其中就有懂东瀛话的。
那日在海滩上捉住的几个倭寇已经招供,他们乃是那些倭寇雇的东瀛刺客,的确是来探路的。今年倭寇迟迟不来,就是因为得到消息,说闽州换了统治者,不知道情况如何,就派人先行探路。
“倭寇的消息倒是灵通,他们远在万里之外的岛国,如何得知这些的?”楼璟看着海域图,冷笑道。
“倭寇与闽州富商勾结,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萧承钧叹了口气,来之前靖南候便与他说过,闽州的倭寇并非简单的外敌,他们分为两种,一种是来烧杀抢掠的,一种则是来做生意的。
富商与倭寇勾结?楼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一直以为倭寇与鞑子差不多,都是来抢东西的,只是不骑马改坐船,而且比鞑子矮一些,遇见了只管打就是了,怎的还有来做生意的?
“睿宗七年就开始禁海,沿海一带一直不许别国人登岸,”萧承钧摸了摸又趁他话说躺到他腿上的家伙,“淳德三年,父皇下令完全封海,商人不得出海做买卖,连捕鱼的渔民,都不许出海太远。”
楼璟仰头看他,“你不赞同?”
萧承钧愣了愣,低头看向楼璟,“我是觉得,堵不如疏。”
“王爷,京中来了信件。”陆兆在门外禀报。
“拿进来吧。”这几日,萧承钧已经习惯了在人前毫不避讳的日子,如今丝毫没有催促楼璟坐起身的意思,而一向厚脸皮的楼璟,自然乐得窝着不动。
陆兆低着头,将信呈上来,“王爷,程将军说,海边的防布已经准备妥当,问王爷是否要去看看?”
“本王明日前去,你且去准备侍卫随从。”萧承钧拿过信封,利落地拆开。
信有两封,一封是萧承锦的,一封是左相的。
左相的信中详细地说明了近些时日朝中的境况,他们已经搜集到了大半清河一事的罪证,可以把矛头指向三皇子,定能让他难以翻身。
而萧承锦的信,则细细问了闽州的境况,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最后一句,“瑞儿得名萧祁瑞,父后将其接入凤仪宫暂住。”
萧承钧将两封信合在一起,微微蹙眉,事情是按照他的预想走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赵端似乎,急切了不少。”
楼璟伸手把赵端的信拿过来看了看,哈哈一笑,“我知道怎么回事。”说着,掏出一封赵熹的信件递给他。
萧承钧看完,不由失笑,“原来如此。”陈贵妃逼着左相嫁侄儿,赵端这老狐狸也被逼出几分脾性,急着要咬死陈家。
提笔,在给张端的回信上添上一句,“时机未到,卿当以佞幸之法,徐徐图之。”
所谓佞幸之法,就是说好听的话,哄着皇上走你算计好的路。这一招对于明君自然不是什么好法子,但对于淳德帝这样的人,可谓屡试不爽。
赵端把闽州的信件在烛火上烧成灰烬,拍了拍手,整顿衣冠,去了御书房。
“礼部上奏,言说四皇子的长子尚在襁褓之中,起灵之时无人摔盆,不知可否让皇长孙代行此礼。”赵端拿着礼部的折子给淳德帝看。
淳德帝沉吟片刻道,“皇长孙也不过刚满周岁,且长孙身份贵重,不当替叔父摔盆,让奶娘抱着二皇孙便是。”
“是,”赵端应了一声,接着说道,“皇上今日,似乎颇为憔悴,可是立储之事扰了圣上的清净?”
“哼,”淳德帝冷哼一声,“一个两个都盼着朕早死呢。”
右相一派的官员这两日不停地上书,劝解皇上早日立储,又话里话外地暗示二皇子身体不好,不堪大任,希望皇上不要冲动。
赵端看了一眼被淳德帝扔在地上的一堆奏折,踌躇片刻,“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淳德帝还是很信任左相的,在他看来,赵端虽圆滑,但一直只忠于他一人,且赵家没有宫妃,于立储之事上,想来是比较公允的。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不立储根本无关紧要,若定要立,臣以为,不当立皇太子,当立皇太孙!”赵端看着淳德帝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
“皇太孙?”淳德帝一愣,他还真没想过,立皇太孙之事,要立三皇子太费事,立二皇子又怕他活不长,而复立他自小就不喜欢的闽王,更是不愿,这样算来,立皇太孙倒是合情合理。
“古人便有说辞,若皇上年富力强,立皇太子反倒朝堂动荡,”赵端说着跪了下来,“臣失言,望皇上恕罪。”
这些话若不是说的语气好听,那就是大逆不道,挑拨皇家关系的,赵端说的时候也很是忐忑。
淳德帝沉默了半晌,脸上忽而露出了几分笑意,“爱卿说得有理啊!”这般说着,起身拍了拍左相的肩膀,兴奋地在御书房中来回走了几步。
当年他父皇睿宗皇帝,就是因为长寿,太子死了他还活着,便起了立皇太孙的念想。立皇太孙,便意味着帝王长寿,这于如今有了仙丹延寿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萧承锦得到赵端的消息,微微地勾唇,对王妃道:“我去凤仪宫小住几日,你且安心在府中。”
“王爷一个人去如何使得,妾身跟着同去吧。”张氏有些不放心。
“凤仪宫中没有女子,你不能在那里过夜的。”萧承锦摆了摆手,换上月白色的亲王服,坐上轿子,往宫中去了。
与此同时,榕城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沿海的兵力布置妥当,但萧承钧如今却苦于没有良将。
君为下 第61节
靖南候的兵力都留下了,但那些能征善战的大将,也都在靖南候归京的时候,调任的调任,归田的归田了,只有一个程将军还算得用。
楼璟倒是可以帮他,但江州的事还未结束,眼看着又得回去剿匪,顺道跟江州刺史扯皮,“江州的事不着急,我帮你打完小矮子再走。”
“不行,江州的兵权很重要,不能耽搁。”萧承钧摇了摇头,闽州的事他早有准备,不需要耽搁楼璟的正事。
“启禀王爷,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楼家二舅。”陆兆去忙榕城的防务了,门外的侍卫并不知晓楼家二舅是何人,只能据实禀报道。
“二舅?”萧承钧一愣,转头看向笑得得意的楼璟,“是你干的?”
“我可什么也没做,”楼璟摊手,复又笑嘻嘻的贴上去,搂着萧承钧的腰道,“殿下这声‘二舅’叫得可真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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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朝华离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27 00: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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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倭寇
萧承钧没搭理他,径自走出屋去,接见征南将军。
徐彻穿着一身劲装,牵着马匹站在院子中间的荔枝树下,看着树上果实累累,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一向可好?”萧承钧朗声问道。
徐彻转身,不似京城初见时的那般冷硬,露出了一个爽朗明亮的笑容,“见过闽王殿下。”
两人互相见礼,并没有过于客气的隆重,尊敬中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亲热。
徐彻仔细看了看如今的闽王,觉得现在看起来比在京中要开朗许多,仿佛是困于囚笼的雄鹰,终于得到了一片天空,展翅翱翔,不由得暗自点头。自家那不成器的外甥非要嫁给人家,自家大哥就发话了,让他好好相看相看,莫让外甥吃了亏。
“舅舅——”原本高雅的气氛,就被这扯着嗓子叫唤的一声给破坏了,徐彻干咳一声,蹙眉看向从屋中扑出来的黑影,抬手接住,按在臂弯里使劲揉了揉。
楼璟梳得整齐的脑袋再次被二舅揉成了一个鸡窝,连忙挣扎着躲到在家夫君身边,扒了扒头发。
“外面热,我们进去说吧。”萧承钧微微地笑,抬手引徐彻进屋去。
“这马可给我小心看好了。”面对着前来牵马的下人,徐彻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宝贝马。
楼璟瞥了一眼那黑黢黢,“舅舅,你怎么把二傻给带来了?”甚至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的大马,朝不远处的云五抬了抬下巴。
云五事实上前,牵起了“二傻”。
“什么二傻,是黑煞。”徐彻瞪了乱说话的外甥一眼,听云五说把这马跟楼璟的汗血宝马放在一起喂养,才放下心来,跟着闽王进屋去。
“天一热,那些蛮子就老实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徐彻饮了一口沁凉的酸梅汤,少少纾解了一路跑来的暑气。
徐彻的眼睛与楼璟相似,都是一双神采奕奕的寒星目,只是多年在战场上历练,让男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肃杀。
夫夫两人对望了一眼,这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好事,要知道征南将军打了快二十年的仗,镇住闽州的场子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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