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雨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作者:爱神苏西
    他的喘息粗重,鼻息灼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全身阳气鼓胀,直感觉自己的小腹即将被撑裂一般地涨痛,他还想要她。
    今夜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想要她的欲望。
    他伸出结实而有力的左臂紧紧环拥着梅廿九柔若无骨的娇躯,右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丝滑的乌黑秀发,炽热的嘴唇舔噬着她白嫩柔软的耳垂,沿着她洁白的玉颈与高挺的酥胸一路向下……
    梅廿九紧缩成一团,不停挣扎着想避开他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体上的吻,但身上早已没有了气力。他的嘴唇似有火,炙烤得她浑身战栗。
    她在他身下,清晰感觉到恩客坚硬的欲望重又紧紧顶在她光润平坦的小腹上,她感觉到他气息灼人的嘴唇不断向下亲吻,滑过她洁白修长的粉颈,亲吻着她高耸雪白的丰满胸脯,一直落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并开始向她下体的神秘花园吻去……
    梅廿九开始心慌意乱,娇羞乏力,她无力地捶打着他健壮的肩膀,低声喊道,“不,不要——放开,放开我——”
    但恩客却置若罔闻,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箍着梅廿九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右手不停抚摩揉搓着她丰满浑圆,修长雪白的美腿。
    梅廿九伸手想扯下自己眼上的锦帕,但两只纤手却又被他用一手捉住固定在她的腿边,动也不能动。
    他喘息着,将脸伏在她的双腿间,目光几乎是零距离的看着她身近在咫尺的诱惑妙处,他的眼里闪着的欲望火苗,一低头,便将带着着灼热气息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
    梅廿九低叫一声,拼命扭动着娇躯,同时无力地蹬动两条长腿,想将他深埋在她双腿间的头甩开。
    他,他怎么能,能这样?!太羞人了,不要,不要!
    她低声哭泣着,嘴里求他:“不,不要,求,求你……求你别这样……”
    她简直羞惭欲死。
    但恩客依旧紧紧箍住她的纤腰,用双肘固定住她的两条长腿,在她腿间的神秘花园里口舌并用,舔弄吮吸,灵巧的舌如翻江怒蛟,上下翻转,极尽挑逗之能事。
    梅廿九推他推不开,求他他不理,在他放肆的挑弄下,她语不成声,玉体辗转,纤腰扭动,全身早已泛红,蜷缩成一团,犹如一只醉虾。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看着秀发散乱的她银牙紧咬,呵气如兰,呢喃呻吟,她光裸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已经融化成一江春水,她整个人散发出妩媚与清纯的韵致,惊艳惑人。
    而他则被她这种无意而自然混合的媚态勾挑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心旌摇荡,情不自禁地欲火熊熊重燃,下身勃起的欲望也昂扬狰狞,蓄势待发。
    他分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方便自己的口舌能够更加深,肆意妄为,予取予求。他的双手在她娇艳美丽的胴体上四处爱抚游走,她的软滑柔嫩超乎他的想象,尽管已经要过她许多次了,但他还是像初次爱她那般急不可耐、心跳加速。
    在他的口舌调情技法的挑逗之下,梅廿九慢慢地开始意识模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羞耻地背叛了自己,她嘴里发出的娇吟与喘息让她自己都脸红,她呜咽着,羞耻地抽出一只手,用纤手手背想要堵住自己的小嘴,却被他一把拉下。
    他直起身来,深沉的眼神直盯着她那美丽的胴体,终于忍耐不住,将自己的昂扬顶在她为他而湿润的沟壑溪口,轻轻摩擦,随后突然挺动腰身,贯体而入,猛地进入到她身体最娇嫩滑腻,最幽深火热之处。
    “啊——”梅廿九低叫一声,已和他再次紧密贴合,融为一体。
    恩客开始慢慢在梅廿九身体内抽动了起来,一阵阵欲仙欲死,不知天上人间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袭上他的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而梅廿九头脑昏沉,语不成句,由着他肆意侵略,奋勇撞击,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如风中的弱柳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本应是她要对恩客侍候逢迎,如今却似乎颠倒了过来,恩客对她百般迁就,温柔爱抚,千般怜惜,明知自己是可耻的,但是梅廿九却已身不由己地开始随着恩客的动作而沦陷……
    也许是在恩客身上,她发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多年前,那个人也是如此这般拥抱着她,爱抚着她,对着她千般怜惜,万般疼爱。
    她也永远忘不了,他曾在她耳旁说过,她永远是属于他的。
    而如今呢,她嘲弄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眼里却不停落下泪来。
    她曾也骂过自己,鄙视过自己,但他却如一颗磐石,永远沉淀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挪开半点。
    在她心中,面前的恩客竟然幻化成她曾经深深思念过爱过的那个人。
    不,不,还是让她忘了他吧,就在今夜。
    但是,又如何能忘得了曾经伤她那么深的男人?毕竟她是那么奋不顾身地爱过他!
    她在矛盾的混沌中,喃喃地呻吟着,身子如蛇般缠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哪怕自己是在做梦也好,她如饮鸠酒般将面前的男人当成了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扭动着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抬起挺翘的美臀,迎合着恩客的动作。
    尽管她的动作青涩,但却让恩客倍受鼓舞,让他欲望高涨,情绪亢奋,他更加用力进出,翻搅顶磨,恣意妄为。
    在阵阵舒爽快感的刺激下,他鼻息粗重,身体运动地愈发用力,他有张有弛地爱抚她,冲击她,挑弄她,他低下头去,布满汗水的身子俯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乳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彼此身体的热度让两人同时呻吟了一声,恩客差点就此溃不成军,他咬着牙忍住,重又在她的身体里狂野地抽插、进出……
    梅廿九的朱唇微启,吐气如兰,她在恩客狂野的攻击下,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他与她,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令人神魂颠倒、激动人心的快感汹涌澎湃地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俩人的心神,随着恩客的猛烈撞击与温柔爱抚,蓦地梅廿九的两只玉手突然紧紧抓着恩客的肩膀,一双修长的美腿和纤美秀气脚尖绷紧僵直,她的檀口里发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声……
    她的俏脸通红,身体颤栗,她哽咽着在羞耻感的充盈下,达到了她的高潮……
    她在他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堆积的情感,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她的全身绵软,犹如在棉花堆中翔浮,她无力地悬挂在恩客强壮结实的身体上,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而恩客健壮的胸肌上流着汗,她的收缩与颤栗让他所有发泄的欲望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他疯狂地用力在她身体内狠狠撞击了几下,也在她体内深处,酣畅淋漓地释放……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窗外的雨,也悄然停止了。
    半晌,恩客喘息着,从已经失去知觉的梅廿九身上抬起身来,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伸出手去,摘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锦帕,她那张晕红而布满泪痕的俏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凝望了她半晌,抬起手,轻轻抚摩着她那张晶莹剔透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俯下头去,吻上了她粉嫩的红唇。
    他舔噬吮吸着她的小嘴,将舌头探进她芳香的口中挑动着,有许久没有这么吻过她了,她还是这么香甜与醉人,他孜孜不倦地品尝着她嘴里的滋味,直到她的红唇被他吸吮得嫣红肿胀,他也舍不得放开。
    而在昏睡中的梅廿九启开樱唇,无意识地回应着恩客。
    她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梦见在漫天花雨中,她心爱的男人正拥抱着她,在深深地吻她,而她在一片花瓣雨中,幸福地眩晕,悲伤而快乐地流着眼泪……
    ......
    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
    我辗转着螓首,呜咽着从梦中醒来,周遭却静谧寂寥,四下无人。
    我赤裸着身子,盖着锦被蜷缩在床榻上,眼上的锦帕也掉落在一旁。
    而恩客,却已然离开了。
    无边风月误~春色无边
    女人不是天生的妓女。
    天生的妓女,却不是人。
    有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青楼风尘女子,若不是这个世道变态,男人变态,试问哪个女人天生愿意当妓女?
    所以说,女人从生下来就天生注定了做妓女的话,那她一定不是人,是狐狸精变的。
    对于妓女,有许多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是抱着谴责的姿态的。
    即使一直被人称作狐狸精的我,也不是人,但至少在我眼里,妓女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靠身体吃饭,讨男人欢心,拿一分钱办一分钱的事情,相比之下要比一些偷的抢的要光明的多。
    但是私下里我还是有点惭愧的,因为严格论证起来,我是个不太合格的妓女,不仅没有敬业精神,而且还不求上进。
    外貌与才艺倒是有了,但还是极度缺乏取悦男人的本事,自然讨不了他们的欢心。
    因此当我摆出欢喜阁老鸨的架势,对着新招募的青楼姐妹们声情并茂、指点江山时,心里还是发虚的。
    论起老鸨的功能主要有三:一是为客人推荐美人;二是调教出千娇百媚的交际花;三是自己本身要化身为四处逢源的花蝴蝶。
    而且老鸨的目标要很直接,用一个字表达是钱,用两个字表达是银子,用三个字表达是钱最美。
    我是不会打骂那些不愿委身于嫖客的青楼新姐妹们的,我让她们自愿选择伺候客人的方式,可以选择与客人春风一度,也可以选择为客人献艺歌舞,甚至也可以选择为客人按摩推拿。
    客人有时来欢喜阁,也不单为了发泄肉欲,更多的是想放松一下,所以给客人多点选择,他们也是乐意接受的。
    当然不同类别的服务方式,这其中的酬银标准也是不同的。
    当家方知柴米油盐贵。
    以前觉得莫墨嬷嬷太过势利苛刻,如今当我一本正经地教导姐妹们该如何尽心伺候客人们,要让他们陶醉在温柔乡中、以欢喜阁为家,尽量多从腰包里掏出银两来时,心中不禁在感慨自己已越来越有莫墨嬷嬷之风了。
    但惟有这样,才能让欢喜阁生存下去,并屹立不倒,姐妹们才有安生立命之所。
    所以我并不以为耻。
    这年头,脸皮值几个钱?能当面皮吃么?!
    汝嫣与青瓷分站在我身后,看着我颇俱权威地教导新来的姐妹们,她们的美眸中不禁含着笑意。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刚来欢喜阁时,我有多么不甘与抗拒,有多么木讷与青涩。
    那时的我,甚至自杀过,只是没死成。
    时间荏苒,我从当初那个满心反抗的稚嫩雏儿已变成如今谈笑自如的青楼老鸨,这只能感慨造物的弄人与神奇了。
    汝嫣见我训导完,便笑吟吟地走上前去,道:“九嬷嬷的话,我们姐妹们都记下了。”
    青瓷与了了、非烟也含笑颔首。
    汝嫣美目眼波流转,又笑道:“我们姐妹们亦只有日以继夜努力,发挥极限潜能,服侍好我们的衣食父母,坚决执行九嬷嬷所训导‘辛苦我一个,幸福千万人’的意旨,才能让客人们削破脑袋蜂拥而至,那我们欢喜阁重震声威便指日可待了!”
    一番话说得姐妹们倒兴奋起来了。
    她们看着我,笑嘻嘻齐齐应了一声,“谨遵九嬷嬷教导!”
    我颔首不语,缓缓从姐妹们的面前走过,但刚转过黄花梨木制成的雕花屏风,我那严肃的面容上便绽开了一朵如花的微笑。
    ……
    承蒙那个神秘恩客所赐,他给予我的巨额嫖资,不仅让欢喜阁得以保持了日常的开支运转,而且还让我有点余钱重新修整了一小部分破败的园子,还添置了些必备的物资,如给客人按摩用的躺椅,还有可以让客人用来泡澡用的大木桶等等。
    欢喜阁开始像模像样起来了。
    客人来欢喜阁可以听歌看舞喝酒泡澡按摩,既可以发泄色欲也可以放松身心。
    我让美人们对老主顾说,若是他们能发展新客源来,欢喜阁不仅会给老主顾价格上的优惠,而且等他们介绍来的新客人达到一定数目,还会赠送老主顾几次的免费享受。
    于是经过老主顾的介绍与推荐,欢喜阁的新客人与回头客逐渐多了起来。
    欢喜阁上下整天都忙乎成一团,而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不过,我对自己伺候男人的能力却有一点不自信。
    那就是,每回有客人找我陪酒单独与我私聊后,下次便绝对不再找我了。
    是我魅力不够么,还是我调情的手段太拙劣,总之,我伺候过的客人,只一次便绝迹了。
    因此,我对如何讨好男人严重缺乏信心。
    不过,幸好我只是个老鸨,欢喜阁的未来,还是要靠我的姐姐妹妹们。
    ……
    恩客这些日子来得有点勤。
    他每次都是上半夜来,下半夜走。
    春寒乍冷,不再是花妖了,我竟极度怕冷。
    有他在身旁,我经常不自觉地靠近他,蜷缩在他的怀里,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而每逢此时,他总是拥我在怀中,抱得紧紧地,然后他的手便开始在我的身上游移抚摩。
    不过,与以前所不同的是,如今若是我不愿意,他也并不强迫我。
    也许,他也逐渐发觉强扭的瓜不甜,只有心甘情愿的情事才是最销魂的?
    当然,有时在他霸道而温柔的挑动下,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沦陷下去。
    一开始我都是抗拒的,但是随着恩客火热的吻与强烈的攻势,我渐渐迷失了自我,当我从迷醉中醒来,总会发觉自己抱他竟也那么紧。
    我眼上蒙着锦帕,看不见欢爱过后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我的脸上肯定是火红一片。
    他带着粗糙感的手掌在我光裸的躯体上游走,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栗喘息。他的吻总是带着火苗,在我身上点燃了隐伏的火种。
    我们紧紧抱着,身心相贴,长发纠结,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漫的长夜。
    每当我们紧紧纠缠、互相融合在一起时,我那颗空虚寂寞的心竟没有那么空洞与哀伤了。
    也许身上的欢娱确实能填补心灵的伤痛?!
    他是那么像“他”,同样的强悍与不容他人抗拒,他们相像得让我的心都痛了。我总是将他当作了“他”,总是自我催眠他就是“他”,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于是我也越来越有点如饮鸠酒般,依赖于这种不切实际虚幻的温暖与抚慰了。
    窗外有细雨敲打着窗棂的声音,沙沙作响,空气清冷寂寥。
    当他起身穿衣要走时,我竟没来由有一丝依恋,不想让他走。我拉上锦被盖住光裸的身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但是,他只是一个恩客,我的金主,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依恋的情绪!疯了我!
    我赶紧从枕上转过头,将背朝向他。
    他听见了我的轻叹声,因为我听见了他“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停止了。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了。接着我身后的被子被掀起,一具滚烫的男性躯体钻了进来,紧紧地贴上了我光裸冰凉的身体。
    原来方才后起的声响是他脱掉衣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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