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哈哈,说起楚大将军怎么发动神功,没有谁比我清楚,两次神功我都是亲眼见到。”早晨的低温没有冻住毛柱子的神气。“在蔚山道口,奸妃派的西司马领了三万大军冲击楚将军阵地,你们不知道啊,当时气势汹汹,楚将军那边只有一半人马,我在阵地后为楚将军担心死了。”
毛柱子当时并没有为蔚山大军担心,那时他一心盼着西司马快快打个胜仗,夺下达城好让他吃饱肚子。
“柱子哥,你有没有帮着楚将军杀乱党啊?”村中最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插嘴。
“那西司马叛将就怕辅兵会帮着楚将军,所以什么兵器都不给我们。”毛柱子翻翻白眼,那时饿得路都走不动,发了兵器也抗不动。
“柱子别理这小子打岔,继续说楚将军怎么发威。”村里一个大小伙对着插嘴的年轻人拍了下头。
“楚将军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心不跳,只等乱军进攻到一边,祭起法术,从口中喷出上百条火龙,将乱军全部烧死...”毛柱子眉飞色舞,好似亲眼看见。
其实真相是,毛柱子只听到前面劈哩叭啦一阵作响,军队前部升起一股青烟后,西司马全军就开始乱套。向前冲阵的虎贲全部掉转方向往后跑,呆在军队后侧的毛柱子拼尽力气逃到一侧,躲在一棵大树后才免了被马车和溃兵踩死。在蔚山道口大战结束后,毛柱子都不清楚西司马的虎贲遇到了什么。
毛柱子不清楚亲身参加的战役失败原因,但做劳役运送粮草跟随蔚山大军到王城,蔚山大军攻打王城用火药炸城门,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想那王都城墙多高啊,可是楚将军仅仅对着城门喷了两口火,城门处就被火烧塌了,讨伐大军轻松就攻进了王都,一鼓作气平了奸妃作乱。”
“柱子,这么说来,楚大将军本领通天,跟随他打仗没有危险,是不是?”当村中年轻后生沉浸在楚朝辉的神勇之中时,毛老大却有新发现。
“那当然,跟着楚将军打仗怎么会有危险?不但没有危险,还只有享福,每天可以吃三顿干饭,每顿管饱的!还有盔甲棉衣棉裤,脚上还有棉皮鞋,喏,就是我脚上这种!”毛柱子又一次抬高他的双脚,让大家看清这双有一个洞的次品军鞋。其实蔚山大军只有三分之一士兵装备了皮制鞋,其他都只是棉布鞋。
虽然西侯在十天前宾天,王都康城除了城楼扎起白麻布,跟平时并没有什么异样。毛家村的骡车到达王都北城门时,北城门已经打开,几个短装打扮的人,押着一辆马车慢慢迎面走出城门,毛家村骡车上议论参军的声音让这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东家,来王都报名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不要一个月,吴国就可以招募到上万人马。”一个头上戴着皮帽的伙计靠近看起来是货物东家的商人低声嘀咕。
“吴国这是拼死要跟我们赵国决战啊。”货主模样的头目阴沉着脸。
“东家,又出来一队往瞿城运粮草的货车。”戴皮帽的伙计将自家的马车往路边赶了赶,他们是赵国设在吴王都的密探,每天赶着马车出城只是要摸清吴国向瞿城边境运送多少粮草,以此估算吴国会派多少人马赶赴边境跟赵国作战。
与赵国密探慢悠悠的行进速度不一样,从后面超上来的十几个骡车马车组成的商队行走很急,队主骑着马跟在商队后还连声催促:“大伙加把油,快点送到目的,我们也许好赶回过个年。”
“东家,我们知道!”坐在马车上赶牲畜的伙计高声回答,这趟押车报酬丰厚,赶在年前送完货回家的话,大家都可以过上个富裕年。
“这位东家,瞧你们风风火火的,是要把货物运到什么地方?”戴皮帽伙计笑着和车队队主搭讪。
“自然是运到该到的地方。”车队队主商人神色警惕,他负责押运的这趟货物签过保密协定,不能告诉外人车队运了什么,要运到哪里。
赵国密探头目见车队队主一副戒备模样,连忙给戴皮帽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戴皮帽的伙计立刻住口不再询问。
等到车队走远,赵国密探头目才嗤笑一声。“地上车轮痕迹很深,货车上装载的肯定是粮食那样的重物,这种难行路的天气还往北去,不是给瞿城送军粮,是什么?”
吴国这种要准备大战的现象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早在十天前,西侯凌晨宾天后,密探头目立刻派人往赵轩那里送去所有情报,当时递送情报还有点忐忑,但接下来连续观察到的情况,让密探头目庆幸自己递回的情报准时。
北城楼上,黄钟正注视着慢慢行走的赵国密探商队,这个商队,每天乔装打扮成各式商人,早晨出城,晚上回城,就在北城门外的大道上观察过往情况。
黄钟对楚朝辉大张旗鼓招募士兵的意图有所了解,但对楚朝辉用优厚报酬雇佣商人向王都北部大道运送货物有点不解。商人们运送的货物并不是要运到瞿城,而是运到要修建驿站的地方,车上密封的麻袋里不是粮食,只是砖石,是建驿站的建筑材料。
“哎,也不知道大将军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王城里的废弃青砖和石料不多了啊,也不知道能够让商人们再运几天。”
第118章
西侯薨逝后,郑钰铭除了上书秦天子,还代表吴国王室先向周围诸侯国国主发去讣告,五天后,西侯饭粱含璧小殓。大秦丧葬礼节,诸侯五日小殓,天子七日小殓。
西侯小殓之时,太子笙抚尸捶胸顿脚痛哭,几次哭晕,郑钰铭担心太子笙悲痛过度太伤身体,不得不让姜圭配置了一点助睡眠的药物,骗太子笙服下保证身体得到休息。
西侯薨逝八天后,一只信鸽在天黑时飞进了吴国王都康城的总理事府。
“哈哈!赵太子派使者来吊唁了。”楚朝辉手中是卫青从咽喉口城池用信鸽传来的消息。
赵国的密探送信给赵轩,翻的是小路才能绕过了咽喉口。派使者来吴国吊唁却不会偷偷摸摸翻小路,走的是大道,得正大光明地从卫青控制的咽喉口通过。卫青放使者入境后,连忙飞鸽传信给楚朝辉知晓。
西侯小殓后,要过二十一天才会下葬,在这期间,太子笙继位,成为吴国新国主。周围得到讣告消息的诸侯国会派使者来王都吊唁薨逝的西侯,同时恭贺吴太子继承王位。对吴国有善意的诸侯国,通过这种仪式对吴国表达善意,也是承认吴国新王的政治表达方式。现在赵轩派使者来吴国吊唁,发出的就是和平信息,赵轩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吴国王庭,赵国无意和吴国为敌,至于怎么达成和平,来吊唁的使者自会跟郑钰铭谈判。
楚朝辉将密信字条放到郑钰铭面前,转身倒在旁边的软塌上,他这段时间可尽表演对赵发动全面战争的假象,终于有了成效。卫青送来的密信,让楚朝辉一直吊着的心落了地。
“你可以不用继续征兵了吧?”郑钰铭看完,用一支炭笔在白纸上涂写。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68节
本来楚朝辉征新兵的计划是要分几批进行,原计划明年最多招收一万新兵入伍。可现在为了给赵轩错觉,楚朝辉只能大张旗鼓的招兵。因为当兵的待遇和福利吸引了许多平民百姓,王都两处招兵报名处天天爆满,即使招收士兵的条件一再苛刻,征兵处还是招收了六千多人。
“再招两天,总得等赵国侍者到王都再停止。”信鸽只要一天一夜就可以将情报从咽喉口送回,赵轩派的使者却要在路上行走五六天,这还是在骑马的情况下,在赵使者到达王都之前,楚朝辉的迷惑行为还得继续实行。
“黄钟说康城里已经没有什么砖石可以运送了。”郑钰铭在纸上涂写完毕,折成一支纸飞机射到软塌上,楚朝辉正歪靠在软塌上。
楚朝辉手指迅速一夹,夹住了纸飞机。“不要紧,没了砖石,挖些泥土灌进麻袋效果一样。”
“太浪费了!”郑钰铭摇摇头,心疼要付出的运费。
“总比真跟赵国死磕一场省钱吧。”楚朝辉边打开纸飞机边宽慰郑钰铭,看完纸上内容,脸上笑意更浓:“还是钰铭头脑厉害。”
招募到的六千多新兵人数太多,楚朝辉没有足够的将官帮着他训练。吴国原来的虎贲军队根本就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军队协调作战意识都无。当时诸侯国的军队只要列阵能整齐快速,就算得上是一支精英部队。
在楚朝辉眼里训练有素的只有山谷和南埠训练出的士兵。从蔚山发兵,共有三千五百个楚朝辉亲自训练的精兵踏上了讨伐征途。几次大战后,算上轻伤归队的,这三千五百人只剩下三千。这剩下的三千人,有八百被卫青和曾游带去西北边境,一千跟着周成驻扎唐国边境,留在王都的只有一千两百人,其中三百由马仁带领负责保护郑钰铭,楚朝辉手上仅有九百精兵可用。
吴国以后将取消私兵,封主们手上的私兵将逐渐被遣散,加上服役五年的虎贲享受优厚待遇退伍,吴国如今的军队士兵总数只有四万。
蔚山和谡平原安置了六千,瞿城和咽喉口驻扎了六千,唐边境周成带了五千,一些大城池分散了六千,这样四处一分,在王都康城只剩一万七的士兵。
王都一万七减去魏仁和楚朝辉训练出来的士兵,共有一万三千人数,这一万三千有一半是旧有的虎贲,一半是新招募的平民,他们都没有受过系统军事训练。楚朝辉原来的计划是用手上的九百精兵做部队框架,将王都的一万多士兵全部训练成具有纪律、有协调作战能力的精兵。由于现在要迷惑赵轩,一下子又多招募了六千,楚朝辉手上没有足够精兵充作士官带领新兵,他所计划的训练方案,士官人数已经是极限,再没有消化新血的能力。
刚才郑钰铭在纸上乱涂的是对新招募的六千士兵的安排,在郑钰铭新出炉的计划里,这些士兵先不入军队,只做预备军。预备军没有军饷,但是会安排他们去干工程,干活以天数计酬,平时吃穿由部队保证,半年后预备士兵可以陆续转正成正式兵。
对六千新兵的安排,很好解决了楚朝辉缺少训练士官的压力,等到半年之后,原有的士兵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有条不紊的吸收新兵加入。
其实郑钰铭对六千新兵暂时成为工程兵是求之不得,王都的很多市政建设需要人手去干,东海之滨的盐井和盐田也需要大量劳动力。所以郑钰铭听到赵轩派使者来吊唁的消息,以后赵吴两国不会发生大战后,立刻将主意打到这六千新兵身上。
“将马仁和护卫抽调出去吧。”郑钰铭想给马仁前途。马仁本来也很优秀,只是因为特别忠心,做事稳当,被楚朝辉挑选派到郑钰铭身边做了护卫。
马仁、周成和曾游,三人同样优秀,起步一样,如今周成和曾游已经各领重兵驻扎一方,而马仁却因为跟随在郑钰铭身侧,不能上战场领兵作战,不能建功立业。周成和曾游已经是士爵,在军中官职已经是旅长,马仁却什么爵位都不能得到,军中官职还是原来的营长级别。
郑钰铭每次看到在总理事府值班的马仁,总感觉亏待了他。
“还是不要,你身边没有自己人守卫,我不放心。”楚朝辉立刻摇头否决。
虽然王宫是魏仁的三千士兵负责,魏氏家族已经和郑钰铭紧紧捆在一起,楚朝辉还是不敢将郑钰铭的安全百分百交给利益捆绑的古代贵族。楚朝辉只相信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因为他训练这些士兵时,相当注重思想教育,经过三年思想熏陶的士兵,对他和郑钰铭的忠诚度是不用质疑。
“可是这三百人都是人才啊,放在我身边太浪费了。”郑钰铭惋惜,这三百士兵都学了三年知识,每人都具备阅写,每人都有小学三、四年级的数学计算能力。在整个大秦都可以称得上文化人了。
楚朝辉从软塌上坐直身体。“他们也不一定要取得军功有仕途,他们能写能读,你再稍加培养,以后可以放到郡县去治理政务。”三百人要放出去当地方官可以分批放,放走一批,可以从军队再挑选一批补充进卫队。
吴国从明年开始,各地要陆续建郡县,郡和县的官员都由王庭直接派遣,这就需要下派很大一批官员。郑钰铭不想地方官员全部使用贵族,可是现实又逼得他不得不任用贵族,因为平民识字的少,作为一方父母官,识字是最起码的,吴国除了南埠和山谷,其他地方的平民识字率只有千分之一、二。
当一个国家的官员都是贵族,这个国家的利益肯定全部倾斜向贵族阶层,这是郑钰铭不想看到的。楚朝辉的提议开拓了郑钰铭的新思路。
“朝辉,你总是能另辟蹊径解决问题。”郑钰铭毫不掩饰的夸奖楚朝辉。
“当然,什么问题到了我们面前会是难题?”楚朝辉全盘接受郑钰铭的夸奖时,不忘称赞爱人。
一个坐在软塌上,一个坐在椅子,两人隔着案几互相含情脉脉了一会。这种眉来眼去只存在了三四十秒,楚朝辉就按捺不住了,一个健步跨到案几旁,将郑钰铭抗到肩膀进了卧室开始直接的身心交流。
这一晚是明月夜,雪亮的月光照在地上,仿佛真是下了层霜。王宫外响起更夫的要一慢两快鸣锣,这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本来安静的内宫忽然响起脚步声,一位使者提着灯笼拿着腰牌出了内宫,直奔总理事府,不久,总理事府的大门被砰砰敲响。
西侯小殓前,郑钰铭和楚朝辉忙于料理国事丧事,两人不但白天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到了晚上,还得轮流在西侯灵柩前守夜。一直到西侯小殓后,王庭大臣不需要再在西侯灵柩前守夜,郑钰铭和楚朝辉才有单独相聚时刻,小别后的相聚总是很激情,当总理事的大门被敲响后,楚朝辉辉正搂着郑钰铭在平息高潮的余韵。
“大人,大王派了使者求见。”马仁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马仁口中的大王是刚继承王位的太子笙。
“嗯,知道了。”郑钰铭顾不得身体疲惫,慌忙起身穿衣。
“这个傻子会有什么要紧事,估计又是想他的老爹了。”楚朝辉抱住郑钰铭,不让郑钰铭动弹,一次的做爱根本不能满足,楚朝辉欲求不满下,对吴王笙也就有了不满。
“我知道他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可是即使找我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得当大事去办,为了王族的威信,我们不能当他傻子。”郑钰铭也不想再深更半夜,这么寒冷的夜晚爬起去内宫陪一个傻子说些无聊的话。
凭郑钰铭和楚朝辉对局势的掌控,他完全可以将吴王笙当汉献帝看待。如果郑钰铭如此对待新王,服侍新王的使者马上知晓,久而久之,宫人就会因为吴王笙没有实权开始怠慢,慢慢王庭的贵族也会如此,吴王笙就会真正落到汉献帝的位置。
大秦社会现状,必须有王室存在,王室有不可替代的精神作用。让一个国家的精神领袖受到冷落,不利于郑钰铭对吴国进行发展和改革,郑钰铭对新王想做的是,让新王端坐在神坛上不问世事。
“那我也去。”楚朝辉无奈的松手。
“额,好吧,一起去。”郑钰铭本来想叫楚朝辉留下休息,不过看到楚朝辉怨气的脸,缩回了反对意见。
太子笙,如今的新王吴王笙,半夜派使者传唤郑钰铭真没什么大事。
“明,父王不和我说话。”吴王笙披头散发坐在床上,见郑钰铭和楚朝辉进来,急忙拉住郑钰铭诉苦。
“大王,以后要自称‘孤’。”郑钰铭先矫正新王的自称。
“好,孤知道了!明,父王不跟孤说话。”吴王笙改得很麻利。
“先王有没有看着大王?”西侯已经死去,郑钰铭心知吴王笙是做梦做到西侯了。
“看着笙呢,可是笙怎么朝着父王大喊,他都不理我。”吴王笙委屈。
“唉,大王,你又忘了自称。先王不理大王,可能是先王生气了。”郑钰铭坚持不懈的教着新王做国主的礼仪。
“明,笙要怎么做才能不让父王生气?”吴王笙扯着郑钰铭虚心求教。
“大王只要做好吴国国主,先王以后在梦里见到大王,就会很高兴的。”郑钰铭拿出哄外甥女的耐心对付吴王笙。
“哦,原来只要笙做一个好国王,父王就会理睬笙了啊!”吴王笙恍然大悟,心中疑惑得到解开后,他松开郑钰铭的衣袖,倒头就睡,希望睡着再见到父亲。
郑钰铭和吴王笙说话时,楚朝辉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他深深觉得要为吴王笙重找一个心灵分忧者,好使自己跟爱人晚上难得相聚不被打扰。过完年,吴国的大王应该遵照先王遗旨早点办了终身大事!
第119章
陈国使者是第一个赶到吴王都吊唁西侯,随着陈国使者的到来,其他诸侯国使者陆续到达。腊月十八这天,郑钰铭和楚朝辉最盼望的赵国吊唁使团的马车队从北城门进了王都。
赵国的使者名叫武铣,是赵太子信任的舍人。他先是代表赵王到西侯灵柩前上了香,然后再去拜见吴国新王,递上赵轩亲笔写下的国书。
武铣年纪三十多岁,外表看起来精明能干,对吴国新王行礼时态度谦逊。
“鄙国太子闻听贵国奸妃贼臣作乱,马上召集兵马准备帮贵国灭掉乱党,不想刚发兵进入卫国,就闻听贵国先王已经平定内乱,先王以庶长的身份继承了吴国国主之位。吾太子得到消息后,欢喜异常,为贵国百姓免了祸乱庆幸。可叹天意弄人,贵国英明之主不能长寿,听到贵国先王的噩耗,太子心中悲痛,本想亲自来王都吊唁,可惜国事繁多脱不得身,只能派小臣作代表给贵国先王上香,并贺贵国新王顺利承位。”
武铣口齿很伶俐,赵轩带兵想到吴国来分一杯羹的行动,被他说成要来帮吴国平定内乱,至于原先为什么是打着北侯旗号进入卫国,武铣提都不提。
赵使者武铣是代表赵国国君和太子前来吊唁,吴国王庭接见赵使者仪式就得隆重。会见安排在正殿之上,除了吴王笙,郑钰铭、楚朝辉和王庭重臣都参加了会见仪式。
吴王笙身穿黑色菱形纹龙凤冕服,头上戴着白玉串珠九旒冕冠,规规矩矩坐在高高的木台之上,脑袋不太灵光的吴王笙穿戴上王室衣冠,不言不语端坐木台王位之上,倒有一股诸侯威严之气。
正殿木台之左侧站立的是郑钰铭和楚朝辉,右侧是骠骑大将军和魏仁,魏仁的位置本来是魏慎该站的地方,可是公子光下葬后,魏慎心灰意冷,在公子光陵墓旁盖了两件草屋居住,不再过问世间之事。
武铣将手中国书交给侍者,微微抬头观察郑钰铭和楚朝辉。等他看清郑钰铭楚朝辉两人的外貌后,心中不由吃惊。
武铣一直认为,能称之为人中之龙的只有自己国家的太子赵轩,那赵轩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先不说能力多么出众,光是外表,武铣就从没发现有人能出其右,可现在在吴国王庭,外表不逊赵轩就有两个,而且这两个气质不同,却同样夺目,仿佛日月相印。
侍者从武铣手中接过国书,并没有像武铣认为的那样先交给郑楚两位权臣,而是上了木台,弯腰躬身递给吴王笙。
“明,来孤这里!”吴王笙抹着眼泪朝郑钰铭招招手。
刚才武铣对西侯的一通赞颂,又惹得他思念起自己的父亲。吴王笙很想大声痛哭,临要痛哭前,他记住郑钰铭所说,只有做一个好国主,父亲以后在梦里见面才会跟他说话,王庭礼仪官教导,一个君王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哭,所以吴王笙忍着不发出哭声,只是不停擦着眼睛。
郑钰铭步上木台,跪坐在案几旁,接过吴王笙递给他的国书扫了一遍。“侍者,念!”
侍者躬身接过国书,朝吴王笙拜了拜,转身打开国书高声宣读。
赵轩在国书中言辞客气,但意思却不怎么客气,国书中隐隐要求吴国让出咽喉口,作为交换,赵国会承认吴王笙的国主地位,两国以原来吴卫的边境线划分赵吴国边境。
“我吴王室遵循大秦继承制传承王位,本就是正统,哪有不正之处?”楚朝辉听完,脸上哂笑。“倒是贵国好像没有经过天子同意,就发兵灭了卫国吧?”
武铣皱眉,赵轩对卫用兵的理由并不光明正大,可以说是无中生有,发兵的借口也有点让赵轩脸上无光。
“卫王室欺人太甚,堂堂公子奸杀了吾太子宠姬,卫王不但不惩处,反而袒护。吾太子受此大辱,一时没有忍住怒气先发兵卫自己讨回公道,不过在发兵后,吾太子已经派使者跟天子报备了。”
跪坐在吴王笙身侧的郑钰铭很想发笑,这个赵国的太子很有意思,一顶绿帽子戴得恨不得全秦朝的人都知道。
武铣对正殿中众人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侃侃而论:“卫国失礼在先,我赵国取卫国国土消耻辱是在情理之中。”
“不错,贵国找卫王讨回公道是应该的。”郑钰铭忍着笑点头赞同。
武铣听到郑钰铭赞同的话,不由大喜,从王城传回的情报,郑钰铭在吴国的威望和实权超过国主,是吴国第一实权人物。既然郑钰铭认可赵国对吴发兵,那么咽喉口城池得到也就不难。
“那咽喉口....”
楚朝辉忽然打断武铣:“其实鄙国对卫发兵,跟贵国一样是不得已。”
“一样不得已?”武铣一愣,咽喉口明明是卫青趁赵轩离开去攻打卫王都时侵占的,赵轩那时对瞿城的吴兵低估,以为刚灭了北侯的卫青和曾游只会死守瞿城,不敢出兵捣乱,放在咽喉口防备的兵力就少了,不想偏碰上卫青那样胆大包天的,被他钻了空子。
“咽喉口城池的许多百姓是吴人,卫王贪婪暴虐,在咽喉口对吾百姓加收赋税,吾百姓财产被卫王掠夺干净后,不能生存,只能回瞿城求救。贵国太子向卫王发兵为自己宠姬讨回公道,吾国大军发兵咽喉口也是为自己国家百姓讨回公道。”楚朝辉慢条斯理的说出理由。
卫吴两国边境一向没有重兵把守,卫国和吴国的商人往来自由,有许多吴国商人贪图方便,在咽喉口城池置有房产小住,算是住在卫国的吴人,卫王因为吴国强大,一直对吴商人很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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