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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欲转(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ear
”你同我说说,你对潇潇是不是有意思?”老太太细想,这二儿子从以前女人缘就好,但真正上心的又好似没有,她不禁心急起来。
时逐浪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
”你要是喜欢,我就托人去谈,咱们家配萧家亲上加亲,恰恰有余。”
”那也得人家有意思。”时逐浪打太极。
”你不给我个准话,我哪儿能冒失打听?”老太太皱眉头,”你一向省心,可别像李家儿子给我整个乱七八糟的女明星回家,闹得不可开交。”
”我有分寸。”
老太太想想不对,”你这不是还在惦记白家的那位吧?人在义大利都结婚了。”
”离婚了。”时逐浪纠正。
”有个娃。”老太太瞪大眼,”我可警告你,别整个二婚回家,我接受不了。”
时逐浪招手让门外的保姆进门,“你休息,我下山了。“
时逐浪坐进车子时,小城才还挂在电话上。
他拎遮着手机,转头小声问,老板,“郑小姐问您晚上的约?“
当事者想都没想,打开笔电,准备看文件,”照常吧。”
四个月零一天,小城在心里面记上一笔。
这份工作的第一要诀,少话,识眼色。
小城做了时逐浪三年助理,三年下来,也时常参不透自个儿老板的想法,与其说处对象,倒不如说为了商业利益而交往,银货两讫,分手时姑娘家也没吃亏。
要说这老板没心,也是不像,该有的礼物和浪漫样样俱全,不主动,不排斥,却也不热络。
他能带着女人去巴黎看一场秀,也能在市中心的顶楼放一场烟火。
营造女人的感动,享受女人的念念不忘。
走一段关系,与品嚼一道精致菜肴,路过一段风景。
毫无区别。
小城前两天暗搓搓给人打了讯息,故意慢吞吞的打方向盘。
他承认,他这老板,在一群富二代里,样子性格都是出挑,但宁星也不是省油的灯,本科时追她的人从这东门排到西门,宿舍献花示爱,都没见她动根眉毛,怎么几年没见,突然外放无所谓起来。
一见钟情这种充满乌托邦的理想词,小城不认为是解释。
第一次,宁星说,”我图他颜好。”
第二次,宁星说,”我图他钱多。”
第三次,宁星说,”我图他活好。”末了,又加一句。”我做梦梦到的。”
小城会再遇见宁星也是个意外,宁星是他大学的直属学姐,蒋芯是宁星的室友,小城追了蒋芯几年,自然而然将讨好对象顺带放到宁星身上。
这学姐看似温柔,实则是c大出名的冰山,大二那年,因为家里变故她整整休学一年。
瘫痪成植物人的母亲,沉重的医疗费用,亲妹的学费,小城宁可相信宁星真是单纯为了钱。
山路沿途郁林葱葱,繁花似锦,启程不到十分钟,一道熟悉的身影越过视线,车速骤然放慢。
”老板,前头好像是宁小姐。”小城说。
卡在山半腰,一辆白色大众歇在路边,车厢后搁着警示板,女孩打扮简单,拢起一头长发,先是蹲下来琢磨老半刻,又烦躁的打开前车盖。
大概是车子抛锚。小城眼睛瞄向后座,试探性的问,”要不停下来问问?“
”嗯。”
时逐浪头也没抬,眼下一道弧影,专心研究手中的档,”你去问问,捎带她一程。”
宁星被请上后座时,手脚稍稍局促,对比时逐浪优雅适然的支起单脚,她干笑自清,”时秘书,纯粹凑巧。”
”真巧。”时逐浪不置可否。
是故意为之或不是并不重要,时逐浪已经习惯女人的巧遇。
他手指骨结分明,修长干净,阖上大腿的笔电。
侧头转来,狭长的眸底清清淡淡,”我也正想见你。”
窗外景途飞掠,一寸一寸,光影斑斓洒落在男人清俊的脸廓,镀上层金色晕圈。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块。
宁星咬了下唇。
来人俯近上半身,清淡幽雅的古龙水混着檀香汹涌袭近。
宁星眨了眨眼。
两人双手覆迭,男人的指尖温度带着灼人的烫。
男人的手指与女人的手指,微微的磨蹭。
像把钩子,挠的人心儿蹦蹦跳。
”仔细想了一下,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第四次。”宁星小声纠正。
”宁小姐,我从来不相信缘分,凑巧。”
宁星脸颊处有几颗淡色的小雀斑,唇色润红,看惯女人精心装扮的时逐浪,倒是认为这样的素颜有别样的可爱。
鲜明的,甜美的,充满生活气息。
像块充满香气的甜点,让人垂涎。
”我欣赏你屡挫屡强烈的企图心,不如坦言,除了gmr与bok 的合约,你还想要什么?”
”时秘书想听实话?”
”这世上万事都有相对筹码,你说出想要的,我评估价值,再合理不过。”
时逐浪好整以暇的坐回去。
”要是不合理?”
”我不认为你的回答会让我难以评估,但假设,gmr名下有几个资质很高的精算师......”
宁星打断,”我就是图你颜好。”
”......”
”你问了,我答了。”宁星耸肩。
车内长达近五分钟的空前沉默,小城从后视镜偷瞥了自家老板一眼,适时务的替宁星选了首求爱歌曲。
......
可惜还没唱到激情处,老板便掐断曲子。
“我还有事。”时逐浪说,”过段时间,等事情过了再找你。”
所谓的过段时间到底是一星期还是个把月,宁星不知道,也没立场问。
淡淡的失落一扫而空,宁星乖顺的点头。
自知之明,她一向不缺。
……
当红明星和传言中的富二代分手的消息上了几天热搜,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憔悴不少,记者逮到机会就想套出些实情。
他很好,他真的对我很好。
郑小姐眼眶泛红,在专访中掏心掏肺。”只是单纯的个性不合,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等他回来。”
趁着等老板的同时,小城嘴嗑冷三明治,手刷微博热搜。
他心里暗笑,这话说的动人肺腑,痴情不倒,收下的礼物已足够买下市中心两套房。
一个微信讯息打过去,”这次再没撬到人,我输你一千。”





星河欲转(1v1) 昼昏1
等了一个月,宁星没等到一通电话,却等到一只精算评估过的合约。
gmr跟bok 签了一年,时逐浪看似回应了宁星的要求,高标准条件却严苛的似要将bok榨干。
陆近不在乎微薄的利润,他只需要gmr 替bok 顺抬轿子。
他给宁星发了一笔奖金,又放了一周假。
宁星抽空打扫自己的租来的那一套房,两房一室,不大,却符合心意的精巧。
房子里的一景一致,生活用品,全是她花大把时间一样样比价填补。
当初家里值钱的资产全拿来填补空洞,房子,保险,存款皆扫一空。
窗台上风铃叮叮当当的响,月季摇曳,宁星摘了几瓣薄荷叶入茶,双腿屈起,摇椅晃阿晃,还来不及打盹就接到姥爷的电话。
“星星,我今儿炖了牛楠,你回来陪我这老头子吃饭。”
“就陪您吃饭?”
在沈永舟之前,宁星被坑过几次相亲,假其名陪吃饭,实则都是被相看。
姥爷的观念老派,已经不只一次催促过二五的宁星找个男人结婚生子,走入家庭。
眼下这孙女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漂亮,再隔差个一两年,没矿没父母又没美貌,老头子想想就犯愁。
宁星继父和母亲相差十来岁,姥爷固执守旧,当年也是看在宁星继父家境不错的份上,做主把刚离异的独生女又二婚推出去。
女娃就是得有归宿,有依有靠。姥爷常挂在嘴巴唠唠叨叨。
宁星改变不了老人家骨子里的根深蒂固,能避就避。
“瞧瞧这娃说的什么话,就是吃饭,难不成我这还会坑你蒙你?“姥爷从鼻孔哼气,”赶紧的,别拖拖拉拉。”
挂了电话,宁星走进屋,瘫坐在沙发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从包里掏出烟盒。
假装成为习惯,演着演着连自个儿都相信起来。
她就是那一种人。
为了病重的母亲付出,照顾念书的小妹,衬职的男朋友,有份正经工作。
面面俱到。
浓厚的烟香气息窜进鼻间,猩红的火光在指间闪烁。
宁星没有抽,隔着几吋距离猛吸了吸鼻子。
使劲憋着几秒,仍然不自在的低咳出几声。
一阵熟悉的凉意袭来,自脚底板窜进每个骨头缝隙里,叫嚣着要躲要躲,宁星打了个冷颤,急忙抓起毛毯,拉开衣柜,蜷进黑暗里。
……
姥爷还住在儿时的老房子,占地不大,前院的石榴树攀长过墙头高,两个月没来,丛生杂草不安分的蔓延,宁星顶上个帽子,挥汗如雨。
“哎呀,你就这身打扮?”姥爷恨铁不成钢。
“就陪您吃饭还得什么打扮?”宁星放下手边的小铲,抬头笑,”要不我回家去捣腾出件礼服来?”
姥爷双手交迭在后,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洗洗手进门。”
方才没仔细瞧,宁星这时才注意到习惯穿薄汗衫的老头子换上件素衬衫,头发也特意梳拢过。
她眯起眼,脱口而出,”您该不会又想给我整对象吧?”
“啥?”
“对象。”宁星急的,”您该不会忘了我有谈的人了。”
“你这丫头片子还记得你有人啦?我那时怎么说,小年轻处处是情趣,不能拖,拖了问题就多,我们以前哪来这么多毛病,结婚那会儿才见第二次面,你俩年纪不小,拖到一年半载是哪门子情趣?你就是要等我进棺材,等我眼睛一闭,人歇菜了,就没人唠叨,是不是?“
”姥爷,我还有责任。”
”所以说你哪不满意小沈,我瞧着他就不错。”
”我没说他不好,我感谢他们家曾经的施以援手。”
”星星,这人除了贵在自知,还得时时挂念知恩图报。”姥爷苦口婆心,”钱是还了,但人情是一辈子,难得他家不嫌弃你妈这样拖日子,你以为这世道容易,你妈就是天真,非要嫁个穷鬼,结果呢,那穷鬼都不知死哪去了,这些年来连个屁都不吭一声。”
宁星不想争这些无意义的事,背对着光,她闭上眼,深吸口气。
她以为忍一忍,这事就暂时揭过去。
没料到紧追着是酝酿的一出大戏。
应该远在悉尼的沈永舟坏抱一大束玫瑰,没有示警,没有预热,就这么出现在她跟前。
屋子内闷热,扇片嗡嗡的打转,一群人挤在厨房内探头,身影交错重迭,像一场荒唐的闹剧,就等着宁星鼓掌。
宁星摘下手套,目光淡淡的往里扫过一圈,她摆不出合时宜的表情,该笑该怒都不是。
惊喜过度变成惊悚。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连自己的妹妹都掺和进去。
左闪右躲,脸上一丝一微的变化,都避不了打照面的手机镜头。
暖暖释放预备好的气球,一颗颗,五彩缤纷,任由在屋内乱窜。
她扯开响炮,率先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好男人有这家没下家,答应他,答应他。”
”需要跪下吗?”沈永舟问。
为了这场求婚,他已然郑重的梳上背头,高订深灰西装,一身高贵知识分子气息。
习惯了站在讲台,习惯了居高临下,突然要在众人面前屈膝,实在困难。
宁星沉默的后退了一步,喉头干涩的发不出话。
倘若是个把月前,对于这场求婚,宁星可以用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来解释,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迟疑,这般抗拒。
气氛稍稍冷却下来。
沈永舟的母亲面色僵硬,还得呵呵的打圆场,”我早说了,宁星就不像是会爱排场的姑娘,你看你看,她这会儿害躁了。”
见宁星没反应,姥爷也不耐烦的发声,”行了行了,别磨蹭。”
”戴上吧。”
沈永洲打开盒子,掏出戒指,一把抓住宁星的手,急迫而粗暴的就往她无名指套。




星河欲转(1v1) 昼昏2
时逐浪今晚有个饭局,席间需要,他喝了点酒,平时不苟严肃的一个人,酒量出乎意料的差。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往常非不得已也有几个秘书助理挡酒,今天他代表出席跨媒体平台的签约,垂直整合上下游系统,一条龙的囊括让集团获得最大利益。
几亿的生意他脱不开身,硬多喝了两杯,才刚找个隐密位子坐下,私人讯息便传了进来。
知道他私人联络的人不多,s便是其中一个。
【你有没见过河园的夜,园中心有一条长长的水流,人只能被顺推着走,脱离了轨,便是逆回的异类。】
【哪的河园?】时逐浪回了讯息。
【我朋友住c市,她同我说,c市的河园,有入秋最美的景致,等你回国,可以来瞧瞧。】
六年的往来,彼此已懂得界限,s以为他在西雅图,他知道s位在本国当地的某一城市,广袤宇宙,渺沧海之一粟,不需要刻意窥探谁是谁,他能放心,她也能放心。
说起来,这一套社交软件还是当时潇潇自作主张帮他登入,不用真实名字,随时可以喊暂停。
虚拟的人际来往,晒朋友圈,时逐浪一向没兴趣,他的头像万年不变一张海景。
若不是当时一封求救的来信,兴许他早删了这套软件。
【你心情不好?】薄薄的微醺让人放松,时逐浪难得的多问了句。
【养在小平台的月季被一场大雨毁了。】对方似是在娇喃抱怨。
【再养就是了,多养几株,屋里屋外都摆,总有一株能幸免。】
时逐浪想起,s提过,她老家有座小院子,砌起两面粗糙的泥墙,她母亲热爱花草,一面墙爬满凌霄花,点缀的红,勃勃的绿荫,另一边的墙角依生石榴树,小时她偷爬过几回,有一次失足跌下来,额头给缝了三针,父亲一生气,差点没把石榴给铲了。
她求了又求,说石榴树上的风景怡人,微风徐徐,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时逐浪下意识的笑笑,脑子蓦然勾勒出一个女孩子隐在枝叶里,裸白的小脚张扬的前后摇晃。
等了五分钟,没见到回应,熟悉的香水味窜入鼻间,下一秒柔软的胸脯贴紧后背,郑欣把持住力度,食指抵着男人额侧揉按,轻柔体贴。
”我一直等你给我打电话。”
女人穿着贴身火辣的短裙,露出大半的白晰腿根,但男人只是觑过一眼,便挪开视线。
”尚嘉的电影合约你不满意吗?”时逐浪问。
”我不是要东西的意思。”郑欣委屈,”我跟着你,不是为了合约。”
男人似笑非笑,郑欣拿不准意思,只管软软糯糯的撒娇,转个身,一屁股坐在时逐浪的大腿上,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爱这套。
先前圈子里谣传时逐浪不讲情面,郑欣认为,那不过是没遇上,她仍记得,交往时候的男人,说有多温柔便有多温柔。
一掷千金包下整家商场,就只为供她一人挑选。
这样的精品,谁不想撬谁傻逼。
”那么,你跟着我是为了什么?”
搭着利益的船身,别瞎扯爱情的大旗。
时逐浪从不信这些凭空出现的玩意儿。
”当然是喜欢.....”对面的男人嘴角含笑,目光却犀利如利刃,郑欣识相地住了嘴。
时逐浪伸出时指,轻轻抵住女人裸露的腰际。
郑欣挑起眉,以为峰回路转,下一秒却被推离开。
站了起来,时逐浪语气平静的几近冷淡。”只有还有价值,你就不用担心我会断了你的资源,在我这儿,只有你情我愿,等价交换。”
”时先生。”郑欣一付要掉泪。
另一条讯息适时从手机屏幕跳出来【没事,我其实也不爱月季。】
时逐浪挥了挥手,让助理过来处理。
吵嘈的人声,迷靡的暧意,焦躁的酒气。
每一样,都让人厌倦。
时逐浪随意找个理由离开饭局,坐进车里时,屏幕手机又传来另一条讯息。
【我就是,突然非常想跟你说话。】
直到屏幕熄灭,时逐浪才抬起头,对着小城交代。
“去河园。”
今晚的夜色渗淡,不见星光,车子行至高架,滑进湍急的车流,时逐浪再次打开手机屏幕。
视线停在河园两字。
河园有个著名场景,几里长的小溪绕着公园走一圈,水流平缓,著名在于溪鱼逆流直上。
做助理多年,小城学会个道理,永远别问老板目的,哪怕他半夜说要出海,你也得从被窝爬出来开车。
时逐浪注重隐私,每一任情人都拿小城当联络管道,各个都是美人,各个使出浑身解数,无一不想从小城口中撬出点蛛丝马迹,时逐浪的行程,私人号码,朋友关系,可惜,折戟沉沙,没一个成功。
小城心里有尺,知道什么可以讲什么不行。
旁人欣羡时逐浪的艳福,小城却笑傻,他说,你不明白,漂亮可以整,仪态可以整,心却整不来。
一个个的女伴,学不会锋芒太露,就容易被反诛的道理。
风势浪头上,低调总是没错。
河园没有关园限制,送人到点,小城便自己打车回去,时逐浪半身倚在车门,随手解开衬衫两颗扣子。
他摘下眼镜,塞进西装外套。
鼻梁高挺,皮肤白晰,少了金丝镜框营造的凌厉感,此时的时逐浪,慵懒清俊,带着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味。
他既没离开,也没进去的打算。
来这儿,只是冲动。
交流六年的虚拟软件,s口中的河园,与他眼中的河园,终于相互重迭。




星河欲转(1v1) 昼昏3h
隔着条马路,是c市繁华的清吧街,一处喧嚣,一处宁静,其间时逐浪接了通电话。
他皱起眉,难得动了怒,”潇潇,你是不是仗着我惯得你。”
对方挂了电话,时逐浪叹口气,无奈的转头拨了另通电话。
星站在街灯下好一会儿,事前的两杯酒足够让人装得迷糊,她眯起眼,掐着腰在路边装吐。
微微苟背的女人姿态婀娜,长发,白色的鱼尾包裙下包裹浑圆臀部,勾勒出曲弧的性感,直至纤细的小腿。
时逐浪挂上电话时,正巧与抬起头来的女人撞个正面。
目光交缠了两秒。
他扬眉,嘴角勾起笑。
三次的不期而遇。
幽深的眸子藏着怀疑,但他没说破,只是说,”宁小姐,又是凑巧?”
每一次见面,宁星都能刷新印象。
正经精明,素颜可人,抑或穿得像妖精。
这样拙劣的把戏,时逐浪心领神会。
他一向不喜欢有太多心眼的女人,但偶尔耍小聪明,也无伤大雅。
毕竟,他的确把人晾在那一段时间。
弯腰从车里取罐水,时逐浪拧开盖子,递给脸色晕红的女人。
”不巧。”宁星灌了口水,几滴漏网之鱼沿着白晰的脖颈滑下来。
肩线漂亮性感,她也擅长利用这个优点,合身的v领裙剪裁简洁。
唯一装饰是绵乳间的深沟。
引人遐想的阴影。
够纯,够媚。
能完美揉合两样的女人,很少。
”我住在这儿,河园临边的小区。”
时逐浪骤然想起来,档里的确有写到这事。
”时秘书,是来找我的吗?”宁星往前走了两步,佯装不稳,直直地瘫软进男人的怀里。
酒意不浓,却足够往欲念添一把烈火。
宁星能感觉,男人手臂顿然绷紧。
他们各自欠缺接续下去的借口,她愿意适时的提供台阶。
”要不。”食指扯住男人的衬领,轻轻一带,”去我那坐坐。”
屋内只留一盏昏黄的小灯,几株盆栽随着季风摇曳,纱帘晃动,月光倒映交缠的影子。
不是熟捻的关系,自然不必费心多余的接吻,后背的拉链一扯就下。
蕾丝内衣掩不住樱红顶端,下一瞬,被含进温热的口腔。
舌尖卷起,挑逗的嘬吸。
另一边乳尖被男人的食指用力碾搓。
他的舌头灵活,光是这样舔,偶尔的啮咬,就足够让宁星半湿。
自己几近全裸,时逐浪却还是一身周整。
”让我摸摸你。”
急迫的拉扯男人的衬衣,指尖顺着胸肌,后背游移。
他的身材瘦而不柴,掌心触感下坚实平滑,带着薄薄肌肉,每一吋,都让宁星忘却对于男人的厌恶。
身上这人没有强烈体味,清郁的檀木香气和男性气息混在一块,好闻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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