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食盐调味
两碗糖水下肚,穆惜惜是彻底缓过来了。她看了看尹槐仍站在自己床前,轻声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吧。”,确实小姑娘脸色比刚才红润不少,除了嘴唇还有点白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尹槐也没想到竟然会把穆惜惜饿晕过去,毕竟老家以前都宠她,松哥东哥有什么好吃的都先想着她,久而久之就把她喂的比村里的其他姑娘都要丰满一圈、前襟撑得鼓鼓囊囊得伤风败俗,就算这样松哥还是说小姑娘胖点好。他皱起眉头打量了惜惜一圈,确实感觉她略显病态,还没有之前胖姑娘时期好看。罢了罢了毕竟胖姑娘也算一道少见的风景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最后嘱咐了一句:“我待会儿叫人送粥过来,你从明天起恢复正常吃饭。”
一听见吃饭二字,就见穆惜惜的眼睛‘噌’地亮了,在昏暗的房间如两颗星星似的。“我可以点菜吗?!”她赶紧问,心里已经把想吃的东西列了个密密麻麻的单子,就等尹槐个同意了。“这几天油腻的少吃,其他的…你点吧。”毕竟是自己的错,尹槐退让了一步。“那我想吃香椿炒鸡蛋、凉拌香椿、香椿拌豆腐、春笋炒肉、腌笃鲜。”对于穆惜惜来说油腻和清淡根本不是拦住她吃东西的门槛,她迅速地报了一堆菜名。谷雨前后本就是吃香椿的好时候,她馋了好几天了还以为今年吃不到了。“不愧是我,晕的太是时候了!”她忍不住偷偷夸夸自己。
尹槐的脸黑了一半,他已经后悔同意穆惜惜点菜了:“我去哪给你找腌笃鲜…。”腌笃鲜是江南特色菜,京城哪里寻得到。“我会做呀!”惜惜中气十足地说,哪还看得出一点气血不足的样子:“肉和笋都可以直接买到,我连汤头都会熬,做起来很容易的!”
小姑娘太过聒噪,尹槐被吵的头疼,脱口而出:“穆惜惜你老实点,我可不是松…”,他话未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转身就走,像是在落荒而逃一般。穆惜惜也安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该插秧苗的时候了,往年每到这个时候松哥和东哥都忙得不行,她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帮倒忙。
惜惜躺回床上,明知道是逃避却还是莫名想再梦回一次幼时。她闭上眼睛,轻轻说了一声:“晚安。”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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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要吃回胖美人啦,可以开始炖肉了!
感谢小天使们的珍珠和评论!
关于更新的事情盐因为时差+现实生活繁忙可能没法像其他作者一样加更...真的非常对不起小天使们orz。但是会保证日更的速度的!也请大家耐心期待故事的发展!
最近几章偷偷埋了很多伏笔下去,希望大家喜欢松哥和东哥!
山有木兮【NP】 第十九章 茶室
穆惜惜停工了七天,对外宣称自己大病一场,实际上‘初愈’的她面色红润、小脸溜圆,原本空荡的衣襟又撑了起来。一看这七天就吃了不少好吃的,把之前缺的油水都补了回来。常客们倒是喜闻乐见,纷纷邀约禁足已久的小姑娘出来游山玩水,不过赏景是其次,最重要的当然是带这个小馋猫去吃美食了。
盘中的鹿肉酥炸得金黄诱人,惜惜迫不及待地夹起来一块就往嘴里送。心急的结果就是被刚出锅的肉酥烫了一下舌头,小姑娘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恨恨地看着筷子间的鹿肉酥,烫红的小舌尖可怜巴巴地晾在外面,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在她对面的沈涯看得好笑,出声提醒道:“急什么,晾凉再吃。”,“可是凉了那个酥皮就不酥了!”惜惜露出‘你不懂’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肉酥肉酥,重要的就是‘酥’,咬下去没音儿的酥还叫酥吗!”论吃的,沈涯肯定说不过她,只好无奈地看着她再战鹿肉酥。
二战之时,惜惜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再心急火燎地整个往嘴里塞,而是贝齿轻咬破酥皮,一点点向内馅推进。沈涯看着她因为清脆的酥皮破裂声眯起了眼睛,一脸幸福叼着肉酥的样子,莫名品出了几丝色情的意味。他连忙端起茶杯挡住自己的脸,生怕惜惜看出自己的窘态。
将桌上的鹿肉酥、枣糕、粽子一扫而空,穆惜惜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地她看着对面风光霁月沈公子,忍不住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最近沈哥哥怎么都不来找惜惜过夜了,惜惜好寂寞呀…。”她故意娇滴滴地嘟起粉唇,沈涯本来就有点心怀鬼胎,此刻一被撩拨顿时呛了一口茶水,咳了半天才说:“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实在囊中羞涩。”,这话要是放在别的娼妓和嫖客间,估计沈涯就要被轰走了,但惜惜清楚翰林院修撰的俸禄有多微薄,她瞬间起了轻浮心思,认真地说:“那你还是好好攒钱吧,请我吃饭这种事也少点,我会把你吃穷的。”
她这么认真倒是让沈涯有点无奈,他琢磨着自己虽然可能是穆惜惜客人中最穷的一个,但吃饭还是请得起的。穆惜惜只见沈涯轻笑一声,脸上便被轻捏了一把:“请你吃饭还是吃的起,还想吃点什么吗?”,“想吃沈哥哥。”惜惜脱口而出,心想这人刚才怎么笑的那么勾人,那微挑的眼角直接就把她的真心话勾出来了!
穆惜惜说完,不等沈涯反应,桌下的小脚就轻轻地蹬在了他的膝盖上,缓缓地踩着。沈涯哪里想到她会那么大胆,他虽然定了这间茶室,但廊上仍有人在走动,果然小姑娘还是该饿饿就老实了…他心想,压低声音说:“惜惜,别闹。”,“我没有闹呀,”惜惜说着,小脚往他膝盖中间挤:“桌下又没人看得见,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别告诉别人哦。”
看沈涯还是并紧双腿如同贞洁烈妇一般,惜惜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明明自己都给他开小灶了,他怎么就不要呢!殊不知沈涯现在是上下为难,穆惜惜根本注意到自己前倾身体的时候将一对沉甸甸的美乳搁在了桌上,导致沈涯根本不知道看哪不说,还得防守着下面得有个小色猫直接就扑上来了。
小色猫穆惜惜哪里善罢甘休,她今天是打定主意给沈涯开小灶了,见他‘宁死不从’,她直接哧溜地钻到桌下,如同流氓恶霸一样硬是分开沈涯的双腿,小手抚上已经竖起小帐篷的部位。“惜惜…。”沈涯是真的无奈了,他现在觉着这姑娘就该饿着,别说良家姑娘了,青楼女子也很少会如此大胆妄为的。
“明明都硬了,”桌下传来了穆惜惜不怀好意的声音:“这儿又不是翰林院,沈哥哥就别装正人君子了。”,沈涯低头,就见小姑娘扒着自己的裤裆,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解放出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他心跳得飞快,一是因为在茶室里外面随时可能有人进来,二是小姑娘媚眼如丝的样子让他莫名也期待起来。算了算了都勃起了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她什么,他叹了口气决定由她去了。
穆惜惜看风光霁月沈公子终于放弃抵抗了,她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粉红色没什么味道的小沈涯,伸手握住棒身:“这样舒服吗?”,听着男人的呼吸骤然紊乱,小色猫简直满意的不行,她揉了揉两颗同样粉嘟嘟的卵袋,得意地说:“沈哥哥这里积攒了多少液呀,我想想,一个月?两个月?”,沈涯咬紧后牙槽没吭声。
没等到回答,穆惜惜哪里愿意,她嘟起小嘴亲了一口圆润的龟头,趁沈涯浑身一震的时候张开小嘴将之含了进去,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只听沈涯口中传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绷紧了腰,她才‘噗啾’地吐出龟头,仗势欺人道:“沈哥哥要是不说,惜惜就不要继续了。”,这要不是茶室,沈涯真的要把这小姑娘拎起来好好肏一顿才行,可现在这情形他只能忍气吞声说:“…一个月。”,不过他还是撒谎了,他哪里说得出口他前几日还想着惜惜自渎了一次,这事说出来这小姑娘绝对要尾巴翘上天。
一个月的浓啊,穆惜惜舔了舔嘴唇,把小色猫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复又低下头将沈涯的肉棒含进口中,用舌头推压着肉棒下面,模仿着肏穴的动作,一吐一吞的品尝着。她听着沈涯难耐的鼻音,看着他脸上无奈甚至可以说有些无助的神情,心里满足的不得了,想着今天定要好好让他舒服舒服。
谁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沈涯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坐直、挺身将整根肉棒深入了猝不及防的穆惜惜喉中,窄小的喉管挤压着肉棒,巨大的快感一下子袭上他的尾椎,几乎是瞬间马眼怒张,将液射了进去,一滴不漏地灌进惜惜肚子里。他死死咬住下唇,忍得浑身都在颤抖,才没有叫出来。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他赶紧应道:“什么事?”好在门外的小二并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只是问:“您这还需要加什么东西吗?”,“加一份鹿肉酥。”,“好咧。”。待小二走了,沈涯赶紧将肉棒从惜惜喉中拔出,小姑娘也是被刚才那下深喉整懵了,干呕了半天又咳了半天才停下来,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一下子失了刚才的威风。
沈涯原本觉得她这下该学到教训了,他伸手将穆惜惜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问:“这下学到教训了?都说了白日宣淫不行…”,谁知道这小姑娘泪眼汪汪打断他的说教:“我还没尝到液的味道就全下去了,怎么这样的!”得,看来是一点教训都没学到。
两人赶紧拾了一下,才在小二上新一盘鹿肉酥时保持了妥帖。穆惜惜吃着鹿肉酥,还是觉得很可惜:“谁知道下次吃沈哥哥液是什么时候了啊,不如我们偷偷来一次嘛!”,沈涯觉得这姑娘做亏本生意那是真的是有一套,他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好好吃你的肉酥。”,好吧还是肉酥重要,惜惜不吭声了。
茶室重归宁静,只能听见肉酥在贝齿下发出松脆的声音。沈涯看着她又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咳…等我下次发俸禄了,就去找你。”,谁知穆惜惜头也不抬埋头吃酥:“那还是算了,你好好存钱。”,“……”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
山有木兮【NP】 第二十章 暗潮
天气逐渐转热,穆惜惜每到这时就格外想念凉爽的扬州。要说扬州可真是个好地方,四季宜人不说美食也丰盛。这天,她终于不堪忍受厢房里的闷热,将笔墨搬到环采阁大堂里,占了一张角落里的小桌开始写最近的回信。
信比她预计的还要多一点,穆惜惜随便拆开一封,扫了两眼一见又是从泉州来的信,脸上就不自觉地漾开一抹笑。果然又是洋洋洒洒几大张纸,除了抱怨泉州热得要命就是用当地美食勾惜惜肚子里的馋虫,气得惜惜差点撕了信纸。另一封特殊的信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更像个口信,信纸上就短短一句话:“户部派遣出外,勿念。”穆惜惜皱起眉头,从这掐头去尾的短句里品出几分事态的严重,可是详细她也无处知晓,只好压下心中那些无用的担心,祈求他能平安回来。
除了回信以外,穆惜惜还需要给好久没来的一些客人写信联络感情,毕竟她也不能逮着钟三郎一只傻羊薅羊毛嘛。但是在选择信人上,她忍不住又纠结起来:首先肯定不能给那些她打定主意不再见面的客人写信,比如钟二郎;其次也要考虑客人的荷包富余,比如沈涯囊中羞涩她寄信过去也没什么用;最后就是客人是否在京城了…想到这个惜惜就有点头疼,自新皇登基后就推行了许多变革,导致她的客人们都被外派出去了这该如何是好。排除来排除去好像只剩一位客人非常符合她如今的需求了,但是那位怎么说呢…穆惜惜迟迟不敢下笔,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信写完寄了出去。
把信交给行商人后,穆惜惜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正想去厨房偷点冰酸梅汤来消暑,却被阁里两个姑娘胡莺莺与于燕儿的对话硬生生拽停了脚步:“时雨的梳弄礼是定在下月了吗?”,“可不是,这几天老板一直在准备这事呢,肯定是要卖个好价钱。”,两人说的正开心,哪里留意到有个小姑娘蹑手蹑脚的溜过来。“两位姐姐,你们说的惜惜也能听吗?”惜惜满脸笑容地凑上去,把胡莺莺和于燕儿吓了一跳,两人缓过神来、琢磨着告诉她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得到允许,穆惜惜赶紧殷勤地把瓜子摆上,好奇地问:“姐姐们刚才说的‘梳弄’是什么呀?”,“你没经历过不知道,其实就是开苞了,梳弄只不过是好听点的说法。”胡莺莺老练地嗑着瓜子说:“咱们这虽说是青楼,这梳弄还是会像成亲一样走个完整过场,梳弄的客人也会住个小半月,算是个‘新婚生活’。”,于燕儿接着道:“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这梳弄啊看着好看其实就是让客人过过新郎官儿的瘾,之后该接客还是得接客。”
穆惜惜当然没经历过梳弄,她的初夜是给了曾为夫君的尹槐,此时听到个新奇玩意儿简直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住小半个月?!那开销一定很高吧?”,“那当然了,所以梳弄的客人非富即贵,要不也负担不起。”胡莺莺说:“所以老板最近都在筹划这事,估计是打算趁此机会压对面一头。”,“反正你到时候看到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们肯定也有活儿要做的。”于燕儿和胡莺莺交换了一个眼神。阁里的姑娘们表面上互称姐妹,实际上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少有良善之辈,她们都清楚骆时雨原来是穆惜惜的侍女,后来被老板看中挑出来培养,此时都等着骆时雨梳弄那天看穆惜惜的笑话。毕竟穆惜惜的客人权贵占多数,若是哪个瞧中了还未开苞的骆时雨就有好戏看了。
骆时雨也是这么想的,她服侍过穆惜惜,自然知道惜惜的客人们都不是等闲之辈。此前骆时雨不敢肖想,然而这段日子她不仅养得致了、整个人也在技艺熏陶下变得有些心高气傲,再加上背后多了不少吹捧她的男人在,骆时雨忍不住开始动起了小心思。她自认自己比穆惜惜年轻有才,又还是完璧之身。如果这次梳弄能抢些穆惜惜的客人过来,就再好不过了。
此时对阁里暗潮汹涌还一无所知的穆惜惜正藏在厨房里喝冰酸梅汤呢,小姑娘一边喝还一边品评:“这酸梅汤冰糖没放够呀,酸得我牙都要倒了…。”,环采阁的大厨姓罗,也不是第一次藏穆惜惜偷吃了,此时看着她偷吃还挑三拣四就有点气:“小祖宗哎,这酸梅汤都叫酸梅汤了,不酸还有什么意义?”,“可是这也太酸了!”小姑娘娇里娇气地抱怨着,结果皱着小脸喝完了,举起碗对着罗大厨又说:“还想喝。”
喝完了两碗酸梅汤,穆惜惜只觉得通身凉爽燥热一扫而空,她美滋滋地溜出厨房,拐弯就碰到尹槐和骆时雨在低声交谈。“梳弄的客人如果你自己有人选是最好的,得我再去找。”,骆时雨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关于客人我有事想要与您商量。”,惜惜乍一听她说话的语音,莫名就想到了卢小玉,“难道是在模仿卢小玉吗?她以前说话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心想着,干脆蹲在墙角偷听。
“什么事?”尹槐余光瞟到墙根处一片鬼鬼祟祟的衣角,皱起了眉头,骆时雨还以为他是不满自己提要求,心下也有些忐忑:“我之前服侍过穆姐姐,知道她的辛苦,时雨愿意帮她多分担一些,还请尹老板同意。”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让尹槐帮她正大光明地抢客人呗。这事儿在别的青楼倒是常见,妓女与老板私下有勾结,便请老板帮自己引荐客人,可是尹槐是个油盐不进的,这几天骆时雨试着暗示勾引都没什么用,今天干脆就说出来了。
墙根后的穆惜惜听到这话愣住了,她自认对时雨不错,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领情,还想着要捅她一刀。尹槐也是微怔片刻,才皱眉说:“穆惜惜的客人不是我能引荐的了的,你要是有本事大可自己去抢。”不过他觉得就凭骆时雨的本事是抢不过来的,要让她自己去碰碰壁才会学到教训。
穆惜惜没继续听下去就溜走了,她只觉得原本被酸梅汤浸凉的心一下子冷得有点发疼,她不禁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天真不谙世事? 她一路溜回厢房,刚坐下就听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穆惜惜,我进去了。”尹槐看墙角那片衣角不见了,把骆时雨赶走后就上来了,一进门果然见小姑娘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分明是什么都听到了。“你又去厨房偷吃了?”他没有直接提及时雨的话题,而是想起今天让厨子熬了酸梅汤,大概这小姑娘从哪知道就溜去喝了,她对吃喝的消息向来灵通。“才没有。”惜惜心虚地狡辩道,尹槐也不打算深究她偷吃的问题,毕竟之前已经吃过教训了,可是如今必须要做出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他挑起眉毛说:“没有?张开嘴。”,穆惜惜哪里想到他会这么较真,小姑娘颤颤巍巍地张开了小嘴,尹槐凑上去,装做在仔细检查她小嘴里有没有残渣证据的样子,实际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小心时雨。”,穆惜惜没吭声,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她垂下眼睑,又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原本以为摆脱了那个吃人的地方,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留痕迹地提醒着自己,让她原本冰凉的心暖和了起来,有些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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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更新!又码字码到一半睡着了!
晚上还有今天的一更,大概是北京时间的凌晨小天使们不要等了
山有木兮【NP】 第二十一章 借口
说是要提防,到底该怎么提防,穆惜惜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她琢磨了半天,难不成要自己扒在客人身上说“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不准染指!”吗…那也太奇怪了,惜惜试着想象了一下,觉得自己做不来。但如果是客人拿着一盘雪花酪要送给时雨不给她吃呢,她的脑筋大概是因为太热突然跳脱到了奇怪的地方,试想白白的碎冰浇上琥珀色的蜂蜜或者紫红色的酸梅汤,最后再洒上红色的果脯…穆惜惜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了。
回味了雪花酪长达半个时辰,穆惜惜才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她大概是热傻了。小姑娘拍了拍自己的小圆脸,重新打起神。虽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闷热的气息仍未完全散去,再加上自己耳边有些烦人的靡靡琴音,惜惜真的要在内心默念佛经才能克制住自己对雪花酪的思念。
事儿要从两个时辰前说起,穆惜惜当时正在开心地喝着冰镇米酒,香甜可口的米酒冰得沁凉,她一边喝一边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味的东西。然而她还没感叹完,就见骆时雨抱着琴走了过来说:“穆姐姐打扰了,我想在傍晚日头下去的时候去门口弹琴帮姐姐们揽客,您能跟我一起去吗?”。环采阁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穆惜惜虽然心里有点儿膈应还是没想把关系搞僵的,就应了下来。
说是陪,其实就是帮忙打打下手,穆惜惜是村姑出身,对干活并没有什么抵触,也没觉得干点儿活就低人一等,三下五除二帮骆时雨把琴架好,虽然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可以自己抱琴的骆时雨怎么一走到门口就说手酸抱不动了。将琴架好,惜惜正想躲回里面继续去感叹自己的世间美味,却听时雨为难地说:“穆姐姐我有点害怕,您能在这陪着我吗?”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穆惜惜只好放弃了米酒,思念起了雪花酪。
骆时雨今天这一出自然是存了私心的,她想用湛的琴艺吸引客人为自己的梳弄礼打下基础、也想让穆惜惜自惭形秽,她甚至还有更远大的目标,选择门口这个位置自然是要和对面满春院的头牌卢小玉公然叫板。果然琴声一起,街上的行人就纷纷看了过来,再一看这抚琴的女子婉约动人,更是寤寐求之。
当然普通人可不在骆时雨的考虑范围内,她扫了一圈,迅速在人群中锁定了目标。只见满春院门口,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和一个只着朴素青衫的翩翩公子正并肩低声说着什么。朴素打扮的公子似乎因为什么不是很满意,薄薄的唇紧抿着、沉着脸一言不发,而他身旁的华服公子反而在小心翼翼地赔罪。这场景太过颠倒,骆时雨忍不住多偷看了两眼,结果就和朴素打扮的公子撞了个对眼,她心中一喜,心想这大概是哪家王孙贵胄溜来玩,正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另一方面,她扫了一眼身旁仍在神游天外的穆惜惜,担心朴素打扮的公子若是瞧中穆惜惜了该如何是好,她眼珠一转,便轻声说:“穆姐姐,我有些渴,你能帮我倒碗水来吗?”,惜惜正想溜回去喝米酒呢,也没细想为什么骆时雨弹个琴会口渴,脚底抹油就想钻回去。
结果还没等穆惜惜溜之大吉,她就被叫住了。“姑娘请留步。”她应声转头,就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盯着她说:“请问姑娘芳名?”,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多少次出现在她的午夜噩梦中,而且既然他在,那那个人必定也在了。果然,她稍微侧眼,就见到了穿着青衫的公子就站在后面,他见她看向自己,露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微笑。那笑却只让穆惜惜觉得一下从三伏天坠入永寒冰窟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们为什么会来花街?她想不明白。
“…穆惜惜,妾叫穆惜惜。”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穆惜惜回答道。华服公子随即在青衫公子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华服公子才又对惜惜说:“穆姑娘,我记得你曾经是京城第一名妓吧。我家爷看中了你想买你一晚,姑娘意下如何?”,惜惜被他语气中的高高在上弄得不太舒服,脑中迅速地思考着对策。不可以和他扯上关系,绝对不可以。她默默地咬紧了后牙槽,赶紧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妾来月事啦没法接客,驳公子美意了…”。
华服公子眉头紧锁,似乎觉得这妓子有些不识好歹。穆惜惜的确撒谎了,她月事根本不是这个时候,但月事确实是她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借口,毕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碧血洗银枪的。她原本想着这样可以拒绝,顺便将骆时雨引荐出来的,毕竟他们在这说话的功夫,她都快被骆时雨的目光扎成筛子了。
可还没等穆惜惜开口,那青衫公子却突然开口了:“那穆姑娘月事何时走,我到时再来拜访。”,别说惜惜满脸震惊了,那华服公子也是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直接问姑娘家月事的,就算是青楼姑娘,也有点过了。如果可以,穆惜惜此刻希望自己月事能来个三年五载的,可惜这显然不太可能。“大概三日后吧…”冷汗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脊背,惜惜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就快要绷不住了。虽然环采阁有规矩说阁里的姑娘可以拒绝客人,可是拒绝这位会带来什么后果,是穆惜惜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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