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食盐调味
可是穆惜惜没说出口的是,她已经受够了被保护,这一次,就让她来保护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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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掉藏掉的心态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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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NP】 第三十一章 往事
也许是今天见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穆惜惜晚上难得梦见上辈子的事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试图回忆上辈子的细枝末节了,那段人生太过悲哀太过凄惨,以致于她刚重生的那段时间,仗着自己是个婴孩每日都在哭,像是要把前世那些被她和血吞进肚子里的眼泪全部要发泄出来一样,嚎啕大哭。
梦中她和面目模糊的闺中密友走在湖边,她只记得好友脸上愁云密布:“西西,我听到爹娘商量说要将我嫁给楚王。”,穆西初一听到这头衔还有些陌生,在脑子里找了半天这号人也没有印象,只好茫然问道:“楚王是谁?我见过吗?”,“没有吧,好像哥哥跟楚王从他还是六皇子时就私交甚好。我见过一两回,但从没说过话。”好友幽幽地叹了口气:“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给一个相交甚浅的人,还真是和我预料中一模一样的人生。”,“阿芙你别怕,”穆西赶紧安慰她道:“既然是阿卫的朋友,那那个什么楚王肯定不会是坏人的。”
阿芙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你呢,你要选哪个?”,这一问可将穆西闹了个大红脸,她嘴里叽里咕噜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结巴说:“选、选晚餐的菜吗!”,看她这么明知故问,阿芙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说:“是啊,你到底是想吃奶汤蒲菜、红烧狮子头、糖醋鲤鱼还是官礼酱鸭?”,谁知面前这圆圆脸的小姑娘却认真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都想吃。”,“贪心。”阿芙嗔了她一眼,穆西委屈,吃个饭怎么还要选啊?都吃不可以吗!反正她胃口好,都吃得下。
“阿芙过分,说的我都饿了。”穆西扯住阿芙的袖子晃了两下:“那你若是真嫁给楚王了,是不是就要去封地那边,不能跟我出来玩了啊?”想到这她又有些伤感了,她的好阿芙秀外慧中,到底是谁那么幸运可以娶她。“就算不能经常聚了,还可以写信啊。”阿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面前双眼清澈一眼便能看穿的小姑娘,她心中五味杂陈轻叹道:“你就保持这样就好…就够了…。”穆西愣了一下,还没品味出好友这句话想说什么,就见两个少年郎并肩走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身形修长的少年懒洋洋地问,他长着一双下垂眼看着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在说阿芙…”穆西刚张口,就被阿芙一把捂住了嘴抢白道:“在说西西是想吃奶汤蒲菜还是红烧狮子头。”,“奶汤蒲菜?红烧狮子头?都吃不就好了。”身形健壮如一座小山的少年有些迷茫,两道剑眉都揪在了一起。阿芙对自家反应迟钝的亲哥哥无奈了,只好挤眉弄眼企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暗示。慵懒少年看着阿芙挤眉弄眼的样子,率先读懂了:“那不如吃奶汤蒲菜好了,红烧狮子头太腻,吃多了顶得慌。”,穆西小声发表意见:“就不能都吃吗,荤素搭配才健康啊!”,“算了,还是别为难这个小笨蛋了。”阿芙放弃了,她都挤眉弄眼半天了结果自家哥哥什么都没接道,反而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她揉了揉穆西的脸颊,气道:“都吃都吃,贪心的小家伙。”
再之后,阿芙很快就出嫁了,她果然嫁给了楚王成为了楚王妃。身为吕丞相的嫡女却嫁给一个出身低微的王爷,京中都在议论是不是吕丞相不想蹚如今京中浑水,便让嫡女低嫁了去,避避风头。不管京中怎么议论,穆西还是和吕芙保持着书信上的联系,直到先帝病重太子却未立之前,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穆西只用担心今天的晚饭吃什么,还有就是自己活得像个老父亲的工部侍郎哥哥究竟接受了谁家的婚书这种琐事。
梦在这戛然而止,也幸好在这止了,这个梦勉强可以算是个好梦了。大梦初醒,穆惜惜看着枕边钟三郎乖巧的睡颜,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仍在梦中的穆西还是梦醒的穆惜惜。她眨眨眼,伸手戳了戳钟三郎的脸,也得亏他不用去上朝,两人才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惜惜你再让我睡会儿…”钟三郎被戳醒了,干脆闭着眼将惜惜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上,满足地吧唧嘴说:“难得不用去操练。”等等这人昨晚还在含情脉脉说要好好练武保护自己吧?穆惜惜无语了,她昨晚白感动了是不是。算了算了,这条糖醋鲤鱼也有在努力了,是她不知足还想让他游得再快些,鲤跃龙门青云直上。
又赖了一会儿,两人才爬起来洗漱。穆惜惜本来想送他出去就完事的,却见钟三郎摇着扇子脚步拖沓,就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大司马已经走了吗?”他低声问,惜惜看了看骆时雨的厢房仍紧闭着门,猜测道:“上朝去了吧,不过晚上肯定还会来的,毕竟这梳弄礼基本要有半个月才算完。”,“那我晚上也要来。”钟三郎赶紧说:“不知道那家伙什么目的,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你下午要继续操练了吧?别来这了。”穆惜惜摇摇头:“你要抓紧时间,如果阿昌那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告诉我,至少我目前在阿昌面前还是可以说话的。”,她脸上全是坚决,钟三郎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嗯,我知道了。”,他准备离开,却见穆惜惜突然走了过来,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
“我不会让前世重演的。”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钟三郎微怔,却见她扬起笑脸娇声说道:“三郎哥哥要努力操练哦。”,在旁人看来这大概只是普通的妓子对客人撒娇,但是钟三郎明白她内里是多么坚强的女子:“我会努力的。”努力让她哭的时候也能有个肩膀依靠,虽然他更希望的是西西永远笑颜如花就好了。
将钟三郎送走,穆惜惜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两掌下去她白皙的脸颊都有点拍红了,她觉得有些打起神了,正想回去拾拾。却见骆时雨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正双颊绯红地站在姑娘们的包围圈中,尽显承泽雨露的模样。“时雨你真是好福气啊,居然是大司马与你共度良宵,昨夜怎么样?”胡莺莺见穆惜惜走过来,连忙大声说道。她们都记得昨晚大司马对惜惜说的那句东施效颦,都在等着今早看笑话呢。谁知穆惜惜完全没有尴尬的神色,她言笑晏晏地凑了上来,附和道:“是啊昨夜如何?大司马块头那么大,你没有吃苦头吧?”骆时雨害羞地低下头说:“没有,大司马对我很温柔…也很照顾我的感受。”,周围响起一片羡声:“哎真好。”、“时雨真有福气。”、“那可是国舅爷啊,皇后娘娘的亲哥哥,能被他看中做个妾也好啊。”、“呸做什么白日梦呢,洗把脸瞅瞅自己够不够资格吧!”
“真好,你一定要把握好大司马啊。”穆惜惜由衷地说,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鲜衣怒马少年郎带着自己策马肆意的时光。所以说她讨厌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每当回忆起那一片狼藉,再回首无非就是物是人非,但穆惜惜并没有泪先流,毕竟她逃离了那一切,便不会去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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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NP】 第三十二章 游湖
在穆惜惜有意的回避下,她在梳弄礼结束之前再没有见过大司马一次。也挺好,惜惜心想,本身这世就是没有连系的陌路人,她只当他是大司马就行了。何况惜惜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传闻,都说这大司马好的就是清冷美人那口;除了骆时雨以外,他还是卢小玉和其他几个清冷花魁的入幕之宾,除了花街的相好们,府里更是养了十来个小妾家妓,清一色的清冷美人,可见大司马口味之单一,惜惜这种小胖妞根本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初听到这点八卦时穆惜惜简直目瞪口呆,这分明都不是一个人了,她记忆中的阿卫是那种有点憨劲的英武少年,哪是如今这种骄奢淫逸大种马。告诉她这八卦的人是六爷,立秋过后,天气便逐渐转凉了,她接受了六爷湖上泛舟的邀请,随他上了一艘画舫。六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备了一桌零嘴和香茗,大有让穆惜惜撑死的气势。反正不花她的银子不吃白不吃,穆惜惜是不会和吃过不去的,她呱唧呱唧啃着番薯干,随口就提到了大司马的事情,之后就听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八卦。
“想不到啊想不到。”吃完番薯干吃柿子,穆惜惜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好奇怪呀,大司马不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吗,他怎么还敢这么嚣张?不怕被皇上追究吗?”,六爷见小姑娘已经认定大司马不是啥好东西,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毕竟只是好色,就睁一只闭一眼了,其他也没有什么品行亏损。”,“原来如此,六爷了解得真清楚!”惜惜眼含憧憬地说,六爷却一僵,他察觉道自己刚刚的回答不符合‘六爷’这个身份,不过看这傻姑娘应该没发现。傻子,惜惜随手掰掉柿蒂,你还真以为我没发现吗,不过柿子好吃,少骂两句好了。
自从怀疑六爷也是重生后,穆惜惜可谓每次都是打起十二分神来应付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上辈子,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惜惜吃着柿子心想:“真烦人,得想个方法摆脱他。”,她正想着怎么摆脱他,突然瞥见桌上装在碗里一串紫盈盈的葡萄,心想坏了,这玩意儿在民间可是稀罕物,她不可能视若无睹的。“六爷,”小姑娘急忙甜甜地唤道:“这是什么东西呀?惜惜是第一次见到呢,怎么吃呀?”她的表情天真中带着茫然,看得六爷心都化成了水,柔声解释道:“这个是一种叫做葡萄的果子,直接吃就行,来我喂你。”
您整啥呢,家里正妻妾室嫡子庶子都齐全以为自己还加冠搁这来跟我调情,要脸吗。您说您这和大司马有啥区别?人家还到现在都没留下种呢,您俩是比谁更烂吗?心中都快骂成评书了,表面上穆惜惜娇羞微张檀口:“好呀,啊——”。六爷手执一颗葡萄,放进惜惜小口中,那圆溜溜的葡萄先是抵在她的唇口,随着他指尖微微用力便挤压着她粉色的唇瓣滑了进去,看得他眼底幽深一片。“这个叫葡萄的果子真好吃!”穆惜惜说着,就见六爷表情不太对,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沾着她云津的指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口。
要是换个人来做这么情色的动作,穆惜惜早就饿猫扑食上去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做,却让她起了一身鸡皮,感觉他指尖上不是她的云津,是她的血。惜惜赶紧低下头,做出害羞的样子,她瞟到窗外碧绿的湖水,机智地扑了过去说:“这湖里不知道有没有鱼啊,要是可以钓鱼上来吃就好了!”,好在六爷以为她是害羞了,凑了过去说:“惜惜很喜欢吃鱼?我见上次送来的食盒里也有红烧鱼。”,穆惜惜哪还记得上次从罗大厨那里偷了哪些菜送过去,不过她也不挑食,笑眯眯地说:“喜欢呀。”尤其喜欢吃还没跃过龙门的小鲤鱼。
六爷真心实意夸赞道:“惜惜的手艺真不错,对于我来说简直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肴了。”,惜惜真心实意地想将罗大厨引荐给他,但只能假模假样地说:“六爷喜欢惜惜就满足了!”好像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六爷看着她的侧脸心想,按理说她应该翘起小尾巴一脸得意才对,怎么这么客气。他扫了一眼几上的零嘴,默默记下了她喜欢吃的几种,然后问:“那,我派人去找两根鱼竿如何?”,“不用了,就让它们在这游吧。”
小姑娘好像兴致不高,六爷陷入沉思,最近也没听见耳目那边传来异常的消息。钟三应该被关在军营了,翰林院和刑部他有意地多派了点活,那两人应该也没机会过来,剩下的基本都在外地,潜在人选刚被他半真半假的抹黑过。难道…六爷心中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惜惜是寂寞了?
穆惜惜本来扒着船沿在认真看鱼儿们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她口中哼着小曲儿,根本没留意旁边的六爷在做什么,忽然她感觉到大腿上有些痒痒的,还直往她腿间钻;低头一看竟有一只手悄摸摸伸了过来,在她大腿上作恶。被抓了个正着,六爷掩饰地咳了一声:“咳,这段时间我太忙一直没时间来看你,其实我一直心心念着你,惜惜。”,您不缺女人吧?惜惜反正是不信他们没见这段时间六爷就守身如玉了,不过职业操守她还是有的。
“那六爷你要轻一点哦,惜惜怕疼。”她微嘟粉唇,面颊浮上两抹红云,一副含羞带嗔的模样,看得六爷血液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好好将她压着疼爱一番。可是他也清楚不做好前戏的话,恐怕只会让这个娇气小姑娘痛苦。他略一思索,蹲下身去,钻进了穆惜惜的裙下。惜惜怎么会料到还有这出,她只感觉到小穴被六爷含在口中,又痒又麻的感觉直窜脑门,她下意识地想并紧双腿,可有那么大个人在那,她只能张开双腿被欺负。惜惜抓紧了窗沿,嘴里发出颤抖的呻吟:“六爷…求、求你…别舔那里…呜…”她能感觉到六爷的舌头顶开肉缝,上下舔舐着,小淫洞里不断流出的蜜液也被那作恶多端的大舌一并卷走。小姑娘穴肉肥嫩、小洞多汁,他只要稍微用舌尖微探,便能获大团香甜的蜜液。
六爷吃得是津津有味,这下可苦了惜惜,她知道这片湖并没有只因为他们在这被封,想着不知道什么就会另有人来游湖,还有周围藏在暗处的暗卫和装聋作哑的明卫,她就觉得有些羞耻努力压下喉中的呻吟。可听不到小姑娘软软的呻吟,裙下的人自然是不乐意的,他故意用舌面挤压可怜的肉蒂,见惜惜喉头开始松动便再接再厉地用牙齿轻咬,可怜惜惜本来就忍得吃力,小肉蒂经受的折磨成为了击垮她的最后一步,她被刺激出了眼泪,哭着叫道:“不,啊——!”
感受到小姑娘肉穴死绞着丢了,六爷满意地扶住她抽搐的腰钻了出来,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亲吻,“你自己的味道尝起来怎么样?”他哑声说着,吻掉她刚刚被刺激出来的泪水:“别怕惜惜,会很舒服的。”他怎么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穆惜惜混混沌沌地想着,她看着六爷扶着那可怕的大肉棒准备插进来。结果刚肏入一个龟头,就听窗外一声中气十足的:“臣参见…”,六爷眼疾手快地捂上惜惜的耳朵,几乎要骂出一句粗鄙之语,好在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估摸着她应该没听见。实际上穆惜惜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心想难道今天真的要让暗卫明卫再加上个吕卫都听完这场活春宫吗,前途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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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大司马获得【大种马】称号 ┌(_Д_┌ )┐
六爷要气死了
山有木兮【NP】 第三十三章 嫌恶
好在六爷并没有兴趣上演活春宫,他将阳根恋恋不舍地从那窄小的温柔乡拔出,松开了捂住穆惜惜双耳的手。惜惜敢打包票说自己刚刚绝对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杀意,“不关我的事。”,她默默抬头看船舱的横梁,真希望这人的怒火不要波及到无辜的自己。不过说真的,她看着六爷黑着脸系腰带的样子,她真的、好想笑啊!惜惜清楚男人要把欲望强压下去的痛苦,但真要笑出来她的脑袋大概就要和脖子分家了,只好故作惊慌地揪住皱巴巴的裙子问:“六爷我该怎么办呀?”
小姑娘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杏眼泛着层雾气,揪住裙摆的手指微微颤抖。六爷哪知道这都是惜惜努力忍笑忍得,柔声安慰道:“惜惜别怕,来人是我的下属估计是有什么急事。你先去楼上,等谈完了我就叫你。”,“好。”穆惜惜赶紧应了一声,迈着发软的腿爬到上面的阁楼。一上到高处,便可以清楚地看到画舫边撑着一艘小舟,船上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打扰六爷好事的大司马,另一个居然也勉强算是惜惜的熟人,是钟三郎的大哥钟逸翎,时任从三品云麾将军。“莫非是有什么紧急军事情报?”惜惜好奇地想着,干脆就装作要小憩躺了下来,小耳朵却悄悄地竖了起来,留意着楼下的动静。
楼下,六爷深吸了口气,将胸腔内欲求不满的浊气徐徐吐出。小姑娘饱满的双乳、肉肉的小腹、圆润的屁股不管哪一样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平时他日理万机,能相聚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难得偷得半日空闲他原打算和惜惜大战数个来回,将小姑娘的花壶射到溢出才算结束的。可是现在全没了,等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何时。他如今只能用衣袍掩藏住愤挺的阳根,沉声说:“进来吧。”
身高九尺的大司马要进这小画舫并不容易,他弯着腰用手撑了一下门框,才勉强挤进来。他甫一进来便嗅到船舱中暧昧的气味,他挑起两道剑眉打趣道:“您这是,金屋藏娇?”,两人毕竟是郎舅又是多年的好友,相处起来也比普通的君臣少了丝拘谨。六爷哼笑一声,带着薄怒说:“别提了,正欲和娇儿成好事就被你给搅黄了。”,同为男人,大司马自然知道这好事不成的憋屈感,他大笑两声拱了拱手:“那还真是不胜惶恐。”
隔着一层木板,穆惜惜就算不雅地贴在地板上了也只能铺捉到“扬州”、“回朝”、“受赏”几个短词,小姑娘脑筋飞快地转了起来,她想起几个月前周太守说过的沿海地带不平静,看来应该是派兵镇压成功后班师回朝了?那好像也没什么她不可以听的啊,估计还是六爷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身份吧。穆惜惜想着不知道这场过家家还要玩到什么时候,真正的机密也不会拿到这小画舫里来说,便翻了个身打算小憩一会儿,她被六爷刚刚用唇舌折腾了半天早就累了,再加上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她躺在斜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再起来,穆惜惜是被六爷叫醒的:“惜惜,该走了我送你回去。”,“嗯?唔…”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迷瞪了一会儿看天色渐晚画舫已经靠岸,回头却发现上来的不只有六爷。大司马就站在不远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死瞪着自己。如果说上次被他嘲讽东施效颦穆惜惜还只是有些纳闷自己效什么颦了,这次则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那人虎目中滔天的嫌恶和怒意,让她觉得下一刻他用那蒲扇般的大手拧断自己的脖子都不奇怪,只不过现在有六爷在,他没法那么做而已。穆惜惜被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她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只好害怕地拱进六爷的怀中寻找庇护,“至少这人不敢当着主子的面做什么吧…。”她抓着六爷的长袍前摆心想。
认真要说的话,这还是穆惜惜第一次如此主动亲近,六爷有些受宠若惊地抱住她,手在她头上轻抚着说:“怎么了惜惜,做噩梦了?”,一醒来就看到这么可怕的明王还不如做噩梦…穆惜惜没回答,而是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大司马,却见他表情比刚才还要吓人,让惜惜觉得拧断脖子算什么,他这是要把自己五马分尸了喂狗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反复琢磨着所有的可能:首先那绝对不是吃醋,她穆惜惜没那么自作多情还是可以分辨不同的;其次也排除大司马记得一切的可能,如果他重生了不可能和六爷如此心平气和地相处,那问题只有可能出在自己身上。莫非是觉得她魅惑六爷荒理朝政?惜惜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感觉最靠谱了,毕竟人家可能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后一看主子不干活竟然跑出来和妓子瞎搞在一起,惜惜觉得自己如果是个忠臣良将也要气得吐血了。
六爷见她一言不发瑟瑟发抖的小鹌鹑样,顺着她胆怯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吕卫外再无他人。他心中一喜,估摸着是自己之前半真半假的抹黑起了效果,他正想好好安慰安慰受惊的小姑娘,可这抬起来的手还没触到她一根头发丝儿呢,怀中的小姑娘就化身成条小泥鳅‘哧溜’地溜走了,徒留他怀中空空荡荡。穆惜惜一从六爷怀里溜出来就见大司马的表情回到只是想要拧断她脖子的程度了,猜对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就急着想走:“六爷我自己回去就行不劳您操心了我认得回去的路!”,可是六爷却伸出手去拉她,固执道:“还是让我送你吧。”惜惜简直欲哭无泪,前有龙后有虎,她要怎么办?
“主子,不如让逸翎送穆姑娘吧,”一旁安静旁观的大司马突然开口了:“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想着钟大总比这俩好,穆惜惜赶紧借坡下驴说:“我觉得可以刚好我们也见过,那就麻烦钟将军了!”事已至此,六爷再纠缠就会显得有点难看了,他回了空荡的手心,轻轻说了句:“也行。”得到了允许,惜惜感慨自己终于可以逃脱这破地,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钟将军旁边,可是说来也有点尴尬,她说是之前见过钟大,但估计这人对自己的印象仍停留在“睡了自己两个弟弟的妓子”上…只能希望这人不要给她难堪吧…谁让她今天倒了大霉碰到的全是嫌恶她的人。
钟将军没异议,领了命带着她就走了。一路上他安安静静,穆惜惜自然也不去触霉头,她不说话并不代表她的眼睛就不会偷偷打量钟大。这武官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她边打量边在心中啧啧感叹着。脸明明感觉和阿景长得差不多,身材却完全不同,看那坚实的臂膀不知道阿景锻炼一圈回来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穆惜惜正幻想着钟三郎成为一个宽肩窄腰威风凛凛的武将时,钟将军突然开口了:“穆姑娘,关于小昌小景的事情,我想还是当面跟你道谢会比较有诚意一些。”,她吓了一跳,赶紧说:“哪里哪里,都是他们自己努力,我只是在后面推了他们一把而已。”,“推的那一把才是至关重要的,”钟将军坚持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你确实做到了我和父亲努力了很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你这么说我都要害羞了…”惜惜被这么直接地夸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想了想说:“阿景他…有时候就是孩子心性,如果您和国公爷有空和他心平气和地聊聊,他是听得进去的。阿昌也是,请多看看他,给他多一些关注吧。我知道您可能无法原谅他的母亲,但他毕竟也是您的弟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本来不想说这话的,说得多了恐怕还要被钟大嫌弃她管得太多,可是她答应好了阿景不要让前世的惨剧重现,就得阻断阿昌成为大司马幕僚的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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