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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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满载着士兵的专列在戒备森严的火车站嗡隆开出,发往了硝烟弥漫的前线。
孟然没有去送行,霍老太太病倒了,一整天都昏睡着。许久不曾露面的三姨太也一下像是被打垮了神,照顾自己都吃
力,更别说照顾老太太。
孟然主动返回了帅府,带着管家忙里忙外。
“家里绝不能乱,我们乱了,外面也就乱了。”
“是,少夫人。”管家的这一声少夫人叫得可谓是真心诚意,在此之前,他对小主人要娶一个乡绅家的女儿也颇有微词,
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只是孟然听到那三个字,却止不住想要苦笑。
那沓厚厚的宾客名单还放在她的房间里,但恐怕,婚礼请柬想要送出去,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她应该早一点答应他的,看
到余启勋冲进来时,她克制不住地想着,早一点答应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波折。
垂下眼帘,她让丫鬟去请余启勋过来:“余先生,请坐。”
余启勋连连推辞,在她的一再请求下,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少夫人请我来,不知有何事?”
想来不外是心里惶急,所以找他来打探打探情况吧。余启勋这样想着,已经准备好了一大通安慰的套话,却听坐在上首的
少女笑了笑,神色静淡:
“我想请余先生帮我送信去前线。”
送信?这位少夫人不是不识字吗?余启勋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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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专程让人去送,如果有递往前线的文书,请余先生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这并不是为难的事,余启勋原本还怕她要提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闻言心里一松,连忙点了点头。十几日后,在前线大营
的霍峻拆开包裹后,便看到了一封厚厚的家书。
家书上的字迹是管家的,用着孟然的口吻,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记录在了纸上。
霍大帅已经被送回金陵了,有着医生的全力诊治,情况正在好转。老太太的身体也恢复了健旺,日日为他祈福诵经,盼着
他凯旋归来。随着前线捷报频传,金陵城的气氛已经稳定了下来,不再一片人心浮动……
这些事,霍峻其实早就在来往的电文里知之甚详,可是看着这封家书,想象着那个少女口述时是何样的神情,他紧锁多日
的眉头,不知不觉便松了开来。
他走得太匆忙,那天,他们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好好说。
他心里的愤怒与懊恼,除了为突起的战事,混乱的局面,父亲的伤情之外,还因为那场不知要推迟到何时的婚礼——
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一次次将之打断,当初他从北方匆忙返回金陵时,只觉得结婚启事上的那个日子是如此的近,此
时,它却又那样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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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心中不还是有些遗憾,霍峻放下手中的信笺,这信不是她亲笔所书。
孟然虽然已经在习字了,毕竟时日尚短,能认出这些字都不容易,更别说写。
他正要将这封家书起来,探手一摸,发现信封里还有几张纸。拿出来展开到电灯底下一看,他怔了一下,继而,唇角已
是克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那是一排又一排重复的墨迹,笔迹歪斜,似乎落笔之人的书法非常烂,宣纸的角落里还滴着几滴墨点,墨痕犹新。
“上大人孔乙己,霍峻,孟然。”
那是她的描红。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包君满意48
随书信一道送来的描红有不薄的一叠,显然是这段时间孟然每日习字的成果,而自此之后,每当有一封来自金陵的家书随
文书一起送到,信封里也总有那些描红。
这仿佛成为了她与霍峻沟通的桥梁,她“不会写字”,所以家书只能她口述,他人代笔,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们之
间的书信往来,又如何能有亲昵之语?
因此霍峻的回信,也都是一本正经。问候老太太,问候霍大帅,问一问府里的情况,再说一说自己在前线的事。
孟然知道,他不会说出让亲人担心的话,回信里的描述,都是说他一切安好。而她也没法告诉他,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
不要逞能,她在等他回来完婚,她,很想他。
头一次,她如此埋怨原身为什么目不识丁。否则她就不用伪装,就可以用文字倾吐自己的心情。
“少夫人,您可以用画的啊。”青儿给她出了个主意,“不用画的多细,只要能让人看明白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孟然双眼一亮。
于是,就在霍峻又一次到金陵的来信时,除了一封家书,一叠描红,还有一张涂满了墨团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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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上是个简陋的小人,一个圆圈代表脑袋,几根线条就代表四肢和身体。小人端着碗,小人躺在床上,小人坐在另一个
小人的旁边,似乎两人正在交谈。
霍峻一下就明白了,这小人是她。这是她每日的生活。
吃饭,睡着,陪着老太太说话,然后还有……他的目光落在纸条的底部,那是最后一个墨团。
小人靠在窗边,她的脑袋上面,延伸出一个云团模样的东西。
在那云团里,有着另一个小人,而那个小人戴着一顶军帽。
——吃饭,睡着,陪着老太太说话,然后还有,思念他。
他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动作。久到程枫掀开营帐的帘子进来:
“大公子,几位师长都来了。”
“哦,让他们进来。”霍峻一怔,放下手里的纸笺。
想了想,他又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压在一叠重要文书下,仔细地确认了一下纸笺有没有褶皱。
这天来开会的苏军将领们都或多或少地发现,少帅的心情似乎尤为的好。这可真是少见的很,自打前线战事重开,除了偶
尔几天从金陵送来文书时,少帅总是眉头紧锁的。
众人都清楚这是为何,苏军虽然捷报频传,连连挫退皖军的进攻并拔下了几个据点,但始终无法夺回花江。
花江城本是苏军的重要据点,城阔墙深,易守难攻。一条穿城而过的护城河让火攻成功的可能性降到极低,城中又有多年
囤积的粮食,只要皖军把门一关,除非调集大量轰炸机进行空袭,否则实在难以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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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城里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是空袭,这座城市就全毁了。这几天将领们连夜开会,讨论的就是究竟要如何拿下花江,拿不
下花江,就无法以此为凭依进行反攻,不反攻,就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身处金陵的孟然并不知道这些机密军务,几日后她到前线的来信,看到的是一封照旧写满了种种宽慰之语的家书。
只是在这封给老太太和霍大帅看的家书之外,还夹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简简单单两行字——
“画工太差。”
“下次多画几张。”
“哼!”她一把就将那张字条揉成一团。
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字条展开,想了想,还用手抚了抚。
霍少帅由此便到了第二幅画,画上依旧是那个小人,只不过小人这次有了五官。
她吐着舌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滑稽的鬼脸旁边,用毛笔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略略略!”
——只能说,斗嘴已经成为了某对未婚夫妻深入骨髓的相处方式,哪怕是写信,也必须得斗上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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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帅会认输吗?当然不会。
第二天孟然就到了从前线加急递回的信,一张纸笺叠成一个小小的方胜,显然是怕人看到纸笺上的内容,她展开一看,
顿时红了脸,也不知几分是羞的,几分是气的。
原来那纸笺上竟也是一个简笔小人,不得不说难怪霍峻嫌弃她画工差,同样是一个圆圈和几根线条,他画出来的小人,就
是比她的要致。
那小人戴着军帽,手里抓着另一个小人,用线条代表的手掌一下接一下落在小人身上,正在打她的屁股。
晚间老太太问孟然:“囡囡,我听说峻儿来信了?信里写了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有事?”
少女身体一僵,挤出一个笑脸:“没什么的,祖母。”
“只是他训诫我几句罢了。”还威胁要打她的屁股。
这个可恶的大坏蛋,再也不回信了!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可次日一早,孟然还是把昨天的描红让人拿去给了余启勋,只不
过没有再画画。
她打定了主意,要冷那坏蛋一段时间,看他还敢不敢连写信都欺负她。
那几张描红送去之后,却是石沉大海,好几天都没有回复,孟然不由心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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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与霍峻开始通信,每隔两日,余启勋都会来问她有没有需要往前线捎带的东西,而家书和描红送出后,也都是再隔
两日,就会有回信送来。她于是让人请了余启勋过来询问,余启勋只道:“前线战事紧张,大公子或许是被军务绊住了,一时
无法回信,还请少夫人放宽心。”
她清楚有许多军务是不该自己知道了,沉吟片刻:“大公子……还好吧?”
“这是自然。”
他还好,那就没事,就算不回信也是无妨的。
孟然便耐心地等着,等着霍峻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来。这一等就又等了一周,帅府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前院电讯频传,进
进出出的将领越来越多,连卧榻养伤的霍大帅都被人抬着住进了书房。
她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又请了余启勋来。
“余先生,请你给我交个底。”少女坐在余启勋对面,神色静淡依旧,但语气里,有着一股教余启勋惊愕和异样的不容置
疑。
“少帅他,是不是出事了?”
——后来余启勋才明白,那大概是因为,那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与大公子很像。
“少夫人,请您放宽心,前线的捷报已经登报了,您也是知道的,花江被我军夺回,皖军大……”
“我问的不是前线,是霍峻!”
他的话被猛地打断,下意识张了张嘴,少女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回答我的问题。”
“少……”又张了张嘴,余启勋霍然沉默:
“大公子他在夺回花江的时候遭遇炮击,十天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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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he!!!!【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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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江夺还战大获全胜,但随之,一个教人震惊的消息从前线传来,越传越广——
在夺还战中,亲领士兵冲锋的霍少帅遭遇东洋部队的炮击,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至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为了避军心浮动,这个消息其实已经被压了十来天,但前线毕竟人多口杂,终于还是泄露了出去。
等到一传十十传百,连《金陵时报》都用头版头条进行了刊登,人人都在议论着霍峻能不能醒过来,而眼下霍氏父子都受
了伤,苏军又该由谁来统领?
好在霍大帅的伤势虽然还没痊愈,已经能被人抬着参理军务了,他迅速委派将领稳定前线,必须要守好历尽艰辛夺回的花
江城,并以花江为核心,缩阵势,不主动出击,但也绝不能让皖军突破防线一步。
与此同时,配合着的舆论攻势也开始了。
霍峻遭袭是东洋人所为,明明白白,没有一丝可容皖军辩驳的地方。在花江夺还战中,东洋人已经明确参战,虽然他们派
出的部队不多,可这无疑是一个信号。
霍大帅紧急电联了奉渝两军,又让人抬着亲自上门去和英吉利、法兰西两国大使密谈,三日后,奉军与渝军同时开拔,开
始对皖军制造合围包抄之势。
而在各大报纸上,皖军大帅赵恒卓已经被骂成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绝世大奸贼。社会各界对此无疑是极为愤怒的,不仅有文
化界的知名人士撰文批判,在皖军的大本营彰南,进步学生日日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赵恒卓下台,中断与东洋人的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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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民国七年,五月十二
民国七年,五月十二。
这一年花江城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入五月,灼灼的烈日便肆意洒照着这座久历战火的古城,城垣上不时有道道光斑闪烁,正是士兵的刺刀。
自打被苏军夺回后,花江城已戒严一个多月,除非有大帅亲笔所书,否则所有人马不许进出。
此时却有几辆军用汽车开过来,城楼上瞭望的哨兵一早就看到了。汽车穿过城外铺设的战壕电网,远远看到紧闭的城门,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士兵们暗自端枪上膛,已是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却看到城门打门,一列同样荷枪实弹的士兵迎了出去,领头的,竟然是少帅的卫戍队长程枫。
车里坐的人正是孟然,为了避开两军交火的前线,她只能从后方绕过来,花了大半个月,才从金陵抵达花江。
她知道这个举动有多危险,当她提起要去前线时,别说来帅府要求退婚的孟父,就是霍老太太也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去那里又能做什么?”老太太难得说了重话,“峻儿如今这样子……我知道你很伤心,老婆子我也……”说到最疼爱的长孙,老太太的眼圈便又红了:
“囡囡,你是个好孩子,愿意等他,就在金陵等吧。假若真的不成了……”也不用做无谓的牺牲。
孟父没想到霍家这般通情达理,一时间愈发局促。他焦急着看着女儿,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要嫁给霍峻牌位的傻话来,少女没有解释,而是走到沉默不语的霍大帅面前:
“我想去陪着他。”
“这种时候,他身边总要有个人陪着。”
千里之遥的花江城,依旧是群狼环伺,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他一个人在那里,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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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抱着微渺的希望,假若自己去陪他,他是不是就能醒过来?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也要去前线,去见霍峻一面。
出于意料,最不可能同意这个任性要求的霍大帅最后竟然点了头,只是提前就说了,不可能像送彼特医生那样,直接用用专机送她去花江。
皖军又有异动,战事逐渐吃紧,在军事资源十分重要的情况下,孟然要想去花江,只能冒险坐车。
她不知道霍大帅这么安排,是不是想打消她的念头,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就是用脚走,她也会走到花江去。
临出发那天,她谁都没有见,只是告诉霍大帅:
“我会等他醒过来的,假若他最终没能醒,我们的婚礼会在花江举行,希望您能够同意。”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良久,霍大帅开口道。
这是他对孟然说的,少有的几句话——对这个乡绅家庭出身的准儿媳,显然,霍大帅也是不满意的。
“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取信霍家。”
少女笑了笑,拉开车门,就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那小子……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娶你了,就冲着这么个好婆娘,他要是醒不过来,可真是浪了。”
是啊,霍峻。我把下半辈子都赔给你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狠狠地揍你!
……
宽阔的大厅内,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大屏幕上,无数纷乱的数据正飞快跳动着。
姜先随手拉过一把椅子翘着脚坐了下来,看到屏幕里的数据跳得越来越快,甚至变成了代表紧急情况的红色,他的神色却不像第一次那么惊愕了。
“又死了,又死了……这帮混蛋,怎么总爱给我找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喃喃念着,他恶狠狠地横了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眼:
“他也是,你也是!”
“上次,不是解决了吗?”
“解决了?你知道为了解决这破事,我了多大功夫?!”那个总是在人前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骤然暴怒起来,两只红通通的眼睛里布满了长时间熬夜产生的血丝,眼下一圈青黑,身上的白大褂也是皱皱巴巴的。
“要不是有医仙林莫愁那个外挂,人都死透了,怎么可能救得过来?!”
姜先还记得上次那个突发的紧急事态,身为梦境世界里的“周子羡”,那个叫谢无恙的魔教少主竟然把自己给弄死了。
他一死,没人来说出梦境结束的暗号,孟然就只能被永远困在梦境世界里,姜先只能紧急修改数据,才没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该死的谢无恙,该死的周子羡!”说着,他又狠狠剜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们都该死!”
“u,你的情绪失控了。”
“梦境世界是你创造的,你有gm的权限。”
“我是管理员,我不是上帝!梦境世界里的一切都要合乎法则逻辑,否则立刻就会崩溃。我确实在每个世界成型的时候留了‘后门’,要动用这个外挂,哪有这么简单?”
“况且,上次是有医仙林莫愁来点石成金,谢无恙的那个世界,世界法则本来也是建立在超乎现实的基础上。所以人死了可以尸身不朽,没气了还能睡上几年醒过来,可现在这个——”
他点了点屏幕:“这种世界法则,你让我上哪去捏个医仙把霍峻救回来?”
“或许,彼特医生?”
“彼特医生已经宣布治疗失败。”
“你可以让他再治一遍。”
听着身旁男人淡淡的声音,姜先差点被气笑了:
“去你的!老子不干了!”
他愤而起身,正要把身上的白大褂扯下来扔在地上,却发现身旁的男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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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不拦我?”
“我相信你不会离开的。”男人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也跟他的语气一样淡:
“这是你的心血,当初我们在合作之前,不是早就谈好了?”
“你提供技术,我提供你需要的一切,你帮我制造入梦系统。如果你现在走了,那你以后,永远也别想再参与这个项目。”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人男人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姜先又坐了回去,重新翘起右脚:“m,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是个混蛋?”
“当然,很多人都说过。”
“呵呵……我真想知道孟小姐得知这一切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在此之前,她会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又被毫不留情地噎住了,姜先连眉毛都抽抽了起来。他冷笑了两声,什么也没说,走到屏幕前快速操作着,只见屏幕里的数据一阵眼花缭乱的扭曲,等到那扭曲平息下来时,代表着紧急情况的红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慢慢等吧,我尽力了。”
他把自己甩进椅子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吊坠的联结效果快消失了,你赶紧弄一个新的联结物,想办法让她带在身上,才能继续让她入梦。”
被称为“m”的男人始终站立着,腰背挺直。闻言,他垂下眼帘,黑瞳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替换过了。”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包君满意51
民国七年,五月三十,皖军再次对花江发动进攻。
隆隆的炮击声仿佛天火降世,连绵不绝。半空中时不时有飞机的嗡鸣飞速划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火海之中,孟然躲在提早修筑的地下工事里,依旧能听到能听到那撼天动地的轰响。她身旁的行军床上,躺着依旧昏迷不醒,只能用注射葡萄糖维持生命的霍峻,此时,距离她抵达花江,正是第十八天。
“少夫人,您不该来的。”这是程枫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花江位于两军交战的前线,随时都有再次被攻破的危险。
她只是笑了笑:“我不来,谁来?”
行辕里当然有医生护士,但行军条件艰苦,如今又战事吃紧,哪怕霍峻是少帅,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她也不能保证,他始终会得到最妥善的看护。
因此,孟然一来,就立刻接手了照顾他的工作,命人在他的榻边安置了一张行军床,之后就住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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