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两个灰衣人一看来人的行头,吓了一跳,竟然遇上了皇城司的三品少使,吓得赶紧跪下:“见过少使大人
第一百零七章 楚大人查封秦楼
寿昌宫,太后坐在铺了厚貂绒的黄花梨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有宫人匆匆来报:“太后娘娘,辰贵妃来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笑:“这么快就来了,哀家还以为她们母子俩能多撑些时日呢,如今连元宵灯会都还没过,就找上门来了。就说哀家受了寒,不得空见她,让她回去吧。”
宫人欲言又止,但是太后娘娘下了令,他也不敢反抗,躬着身退了出去,对外间的辰贵妃道:“贵妃娘娘,太后娘娘受了些风寒,睡下了,您明日再来吧。”
辰贵妃哪里还等得了明日,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从头上拔下一根价值连城的翠玉簪子递给宫人:“本宫知道姑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见我。安公公,麻烦您再辛苦一趟,就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若是太后娘娘不肯出手相助,就再也没人能帮骞儿了。”
安公公接过簪子,笑道:“那奴才就再替娘娘走一趟吧。”
安公公又进了内殿,双手奉上簪子,跪下道:“太后娘娘,辰贵妃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要请太后娘娘相助,事关二皇子。”
太后瞧了眼那支翠玉簪子,幽幽道:“她倒是好大的手笔,叫她进来吧。”
“是。”安公公退下,去宣辰贵妃。
辰贵妃急急忙忙进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太后面前,哭道:“姑母,都是臣妾的错,不该不听您的话,去讨好太皇太后,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骞儿是皇室之中唯一有咱们赵家血脉的皇子,您就看在骞儿的份上,帮帮骞儿吧。”
太后冷笑一声,说她蠢,她倒是知道拿捏她的软肋。
可是就算二皇子是皇子之中唯一有赵家血脉的皇子,若是他不听话,那将他推上那高位又有何意义。
“你是在威胁哀家”太后横眉怒目,辰贵妃吓得赶紧伏在地上:“姑母,臣妾没有威胁姑母,臣妾只是想让姑母帮帮二皇子,秦楼里的姑娘逃了出来,到京都府衙击鼓鸣冤,说自己是被拐卖来的,又当庭供述秦楼背后是骞儿在操控,京都府尹觉得事关皇子,他办不下来这个案子,便连夜进宫见了皇上,皇上震怒,将骞儿禁足,将此案交给皇城司去查,若是让他们查出这秦楼背后的秘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骞儿的。”
“这秦楼不是一个姓秦的商人开的吗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太后满头雾水,这对蠢母子,又背着她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勾当
辰贵妃有些心虚,但是现在除了太后,没有人能救骞儿了,她不得不说。
“那个秦楼原本的确是那个姓秦的商人开的,只是后来秦楼出了人命案子,依律是要被查办的,但是骞儿说秦楼留着还有用处,可以借此打探朝中官员的秘密,又能趁机拉拢一些朝臣,所以便使了些手段,将这件案子压下去了,这秦楼自然而然就成了骞儿的私产。”
辰贵妃越说声音越小,太后越听面色越黑,见她停下,怒道:“说啊,这秦楼只怕不止这些秘密吧,二皇子接手之后,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辰贵妃吓了一大跳,还是继续说:“这秦楼的姑娘表面上只是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些男人,花了钱哪个只想天天陪着个妓子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都是想尝些野味,享受温柔乡的。所以这秦楼的三楼有条密道,密道连着一个地下城,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姑娘,只要你想要的,都有,无论你想玩什么,她们都会配合,偶尔有客人把握不住力道,玩出了格的也是有的,尸体就埋在那下面,没有人知道,无声无息。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哪知道……”
太后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便砸了下去,瓷片碎了一地,辰贵妃吓了眼泪不停,瑟瑟发抖:“谁知道那姑娘竟然逃了出去,恰好碰上了苏婉翎的马车,我们的人追上去想要把人带走,她偏偏不肯,说要买下来,僵持不下之际,遇上了皇城司少使出行,那丫头竟然指使逃出去的姑娘去找皇城司告状,但是皇城司的人没有接手,派人把她们送到了京都府衙。”
“苏婉翎”太后沉吟了一声这个名字,上次太皇太后宫宴上,此女大放异彩,惊为天人,与往日大为不同,这姑娘好巧不巧,竟然撞到了她的马车,是巧合吗
“姑母,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淑妃那个贱人故意陷害骞儿,想让她儿子当太子,姑母,您千万不能让她得逞啊。”辰贵妃想不出别的可能,如果不是淑妃,为什么当时苏婉翎那个贱丫头一定要把人买下来,还怂恿她去皇城司告状,这一切肯定都是淑妃策划的。
太后被她吵得头疼,大喝一声:“你哭什么天都还没有塌下来,若是遇事都这般哭哭啼啼便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还要什么手腕计谋。”
辰贵妃不哭了,膝行上前:“姑母,我就知道您有办法,您帮帮骞儿,秦楼的秘密不能被查出来。”
“这秦楼背后的秘密,只怕是藏不住了,但是死人的嘴,却是不能辩解什么的,既然这秦楼是登记在这个姓秦的商人手里,你们马上杀了他,伪装成悬梁自尽的模样,一定要赶在皇城司的人之前。只要没有证据,仅凭一个小丫头的话,不可能扳倒一个皇子。”太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
辰贵妃闻言立刻点头:“是,臣妾这就让人去办。”
太后沉着脸叮嘱:“要快,皇城司的速度和京都府衙和刑部不同,是最讲究效率的,你马上派人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宫外,秦楼。
楚白带着大批皇城司的特使闯入秦楼,老鸨脸色一变,还是尽量镇定地上前:“这位大人,咱们秦楼可是正经做买卖的地方,您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冷漠地举起皇城司少使腰牌,沉声道:“皇城司办案,所有人不得离开秦楼,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一时间惊叫声,哭声喊声一片,老鸨想拦拦不住,给角落里的龟公使了个眼色,那龟公立刻点头会意,转身离开,从后门逃了出去。
楚白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跟上那个人,看他去通知谁,若是二皇子,立刻来报,若是秦楼的老板,直接拿下。”
张鹏点头:“是。”
老鸨子在秦楼待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什么大人物也瞧过,此刻依旧满面春风道:“这位少使大人,一切都是误会,我们秦楼可是在户部登记过的,都是正经开门做生意,又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您这查案,也得讲证据不是”
“证据,很快就有了。”楚白用刀推开老鸨,直接带队上了三楼,那老鸨却依旧紧跟着,一边追一边拦:“官爷,官爷,众所周知,咱们秦楼的三楼就楚楚姑娘一个姑娘,您带着这
第一百零八章 就怕他不来
楚楚眉眼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稳住心神。
“奴家不知道什么密室,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奴家路过假山走路快,是因为奴家小时候跌进水里过,所以有些怕水,那假山小道就在池塘边,奴家只是害怕罢了。”
楚白的刀往前送了一分:“既然害怕,那我们就再去走一遭吧。”
楚楚脸色微变,愣在当场。心道你这是什么毛病,人家说害怕,你说让我再去走一遭,半点怜香惜玉都不懂。这位楚大人,只怕和平日里来秦楼的那些男子都不同,既不为美色所惑,而且善于洞察人心,观察入微,甚至还精通机关密室之类,秦楼三楼的入口,还从未有人破解过,他却能一眼识破。
以这位大人的心智,既然能猜出真正的密道在假山下面,想必找到密道机关也不会花多少时间,她若是强撑着,只怕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不如先过了眼前这关。
思及此,楚楚不管那脖子边的利刃,扑通跪在地上,泪如连珠,她本就生得极美,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当真是应了她的名字,楚楚可怜。
“大人,我也是被秦老板逼的,楚楚只是一介弱女子,也是被秦老板拐来的,若是不听话,只会遭到毒打,他们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楚楚虽然不忍,但命却捏在秦老板手里,大人,若我助大人找到证据,大人可否留奴家一命”
楚白面无表情:“方才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楚楚继续哭:“奴家不过为了保全自己一条命罢了,更何况秦老板只是奴家的买主,却不是奴家的恩主,奴家实在犯不着为了他丢了性命。”
见他没有做声,楚楚止了泪,试探性开口:“大人,奴家这就带您去找那密道。”
见他不拒绝,楚楚便大着胆子起身,走到前头,回到了那假山处,指着那布满了藤蔓的假山道:“大人,机关就在那藤蔓后面,只要转动那个凸起的石头,密室的门自然就打开了。”
楚白上前几步,撩开垂吊在上面的藤蔓,果然看见一个十分隐秘的凸起石头,他伸出手,轻轻一转,厚重的石门轰隆隆打开,楚楚看准时机,趁楚白不备,脚尖一点,直接越过了围墙出去了。
竟是个会轻功的。
其他搜查的特使没有找到密道和证据,返回来也跟着进来,看见那楚楚竟然越墙逃走,忙问:“大人,要不要追”
楚白眼神微眯,不以为意:“不着急,过一会儿你们再追出去,她身上我下了追魂香,你们不用跟太紧,免得被发现了,现在这个时候,要让她觉得没有了危险,她才会去投靠她的主子。”
“是,大人。”一人领命而去,楚白望着那幽深的密道,沉声吩咐:“进密道。”
“是。”钱海领命,带着特使们进入密道,一炷香后,钱海带着人出来,脸上义愤填膺,弯腰拱手:“少使大人,这下面简直就是个活地狱,这些人,简直不是人,十几岁的姑娘,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衣不附体,浑身是伤,因为太过惨烈,大概是他们平时进门有什么暗号,咱们闯进去里头的人都慌忙逃窜,幸亏咱们动作快,把里面的男子全部带了出来。”
特使们将人压成一排,一脚踹在他们膝弯让其跪下,楚白目光落在一人三十出头的男子身上,男子穿着绸缎白色里衣,头发散乱还滴着水,外袍甚至都来不及穿只能抱在怀里,出来被冷风一吹,顿时冷得瑟瑟发抖。
钱海看了那人一眼,语气略带鄙夷道:“这家伙应该是个嫖客,那下面有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子,池边摆着各种珍馐美酒,我们去的时候,他正把一个姑娘按在池子里差点淹死,所以就没让他穿衣服。”
那男子始终低着头,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看着面前的云靴,不敢抬头,生怕自己被认出来。
不一会儿,又有特使来报:“少使大人,地宫发现了十三具骸骨,初步判断,皆是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女,还有一具刚刚埋进去的,应该刚死不久,窒息死亡。”
楚白脸色难看,威严道:“将秦楼大小管事全部押回皇城司监牢,其余人等不得离开秦楼半步。钱海,你留下善后,将地牢里的姑娘们都带出来,好生安置,明日提审。”
钱海抱拳:“是。”
他毕竟是男子,地宫里的受害者们又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衣不蔽体的实在是不成样子,转身便去秦楼,找了几个秦楼的姑娘,让她们把自己的衣裳拿出来给这些姑娘们穿。
姑娘们许久未见过外面的世界,一时间更是喜极而泣,哭成一团,秦楼的姑娘们虽说与她们有这天壤之别,但眼中都带了几分不忍。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也同样是身陷囹圄之人,不过比她们更好些罢了。
“姑娘们,别怕,我带你们去洗一洗。”
皇城司监牢。
老鸨子被两个特使押着进了皇城司的监牢,她从未进过这里,但是也听说过皇城司,这里的地牢被称之为死地,基本上竖着进来的就没有哪个能全须全尾的出去。
地牢潮湿阴暗,油灯明明灭灭照着她脚下的路,路上有一道道被拖过的痕迹,痕迹已经干了,但依稀能感觉出来那是血,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推,她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房间的墙上层层叠叠星星点点的布满了各种血迹溅痕,墙上挂着传闻中一百零八种刑具,满满当当地挂了整面墙。
年轻的男子一身红色蟒服,威严地坐在那面刑具面前,宛若地狱的阎罗,老鸨子当场就吓傻了,扑通跪地:“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我吧。”
楚白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像草原上的独狼,闪着凶狠的光:“我都还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绑上。”
两个特使二话不说就把老鸨子拖到墙边的刑架上绑好,拍拍手,立刻有人提了两大桶水过来,一桶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秦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幽冷的审问声霎时响起。
老鸨子咽了咽口水,眼中流露出未知的恐惧,但还是答:“是秦老板,户部有登记在册的。”
楚白冷睨了老鸨子一眼,眼神寒凉如刀,带着让人胆寒的狠意:“你没有说实话,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老鸨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黑衣特使上前,手里拿着大剪刀,老鸨子吓得哇哇大叫,涕泗横流,只听得‘咔嚓咔嚓’之声响起,两个特使竟然将她的衣衫剪了个干净,一阵凉意袭来,老鸨子虽说是四十多岁的人,什么场面的都见过,但是脸上还是羞愧难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剪衣服的特使面无表情地放下剪子,提起旁边的冷水兜头浇了下去,老鸨子冷得一个激灵,顿时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出了,寒冬腊月的天,本就是极寒,没有衣物御寒,已是难以忍受的寒冷,再兜头一盆刺骨的凉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偏生他们还不肯停,拿出两把大蒲扇使劲地扇。
那风冷得刺骨,像刀扎似的,老鸨子冷得浑身颤抖,抖如筛糠,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她羞愤欲死,张嘴就要咬舌自尽,耳边却听到那恶魔般的嗓音徐徐响起:“咬舌是不会死的,皇城司有最好的大夫,我们会救活你,这一百零八般刑罚,你还一样都都没有试过,这不过是刚想出来的新花样,叫冰火两重天,凑巧,让你给赶上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凉,仿佛说着:呀,这么巧,恰好赶上饭点了。
冰火两重天,顾名思义,让你感受到那极寒刺骨的冷,冷到你舌头打结,手指结冰,再一桶滚烫的开水兜头浇下,保管让你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老鸨子顿时没了力气,眼神惊恐地看着说话的少年,少年一身红色蟒服热烈似火,却掩盖不住他浑身散发出的狠戾,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使者,看着明明是个少年,竟然能想出这样又狠有毒又让人无地自容的刑罚。
“现在可想起来了。”
老鸨子
第一百零九章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大人,秦楼老鸨子申时撞墙而亡了。”次日清晨,张鹏匆匆赶来,楚白坐在单椅上阖着眼。
审了一夜的犯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的瞳仁深邃如海,眼白布满了一条一条红色的血丝,几乎立刻神色清明。
“谁见过她了”
“昨夜我一直暗中盯着,只有咱们的兄弟在地牢审讯,没有别的人进来过。”张鹏盯了一夜,瞌睡都没敢打,因为所有的人证之中,只有秦楼的老鸨和秦楼登记造册的老板秦子叶接触过二皇子,其余人不管怎么审讯都撬不开嘴,想来也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被关押的少女,有的还好些,尚且还好些,名字虽然记不住,尚且能记住凌辱她们的人长相,有的一问三不知,大概连精神都被折磨得有些异常了。
楚白阴沉的目光暗了暗,沉声道:“那咱们的人谁靠近过”
张鹏整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说咱们的人应该不可能,但是想到昨夜确实有人靠近过那间牢房,虽然不相信,但还是道:“钱海,但他昨夜只是例行巡视了一下牢房,并未和她说过话。”
“问一下就知道了。”楚白豁然站起身,帐篷吓了一跳,钱海和他是一起进皇城司的兄弟,也都是寒门子弟出身,当初在麓山书院武科院好不容易才考进了皇城司,他决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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