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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的大腿还是黑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羽长安

    “大人,请给卑职一次机会,亲自去请,若真是他,卑职绝不徇私,立刻将他抓来。”

    楚白低头看了他一眼:“好,就如你所愿。”

    “谢大人。”张鹏感激地道,说完利落起身,走出屋外,叫上两个人,脚步飞快往钱海的房间而去。

    钱海正在睡觉,突然门被人打开,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瞧见是张鹏,立刻松了口气,笑道:“我道是谁,我这审了一夜,刚躺下合上眼,你这突然闯进来扰我睡觉,还是不是兄弟。”

    张鹏面沉如水,让带来的两人先守在门外,自己独自上期,气势汹汹的抓着他钱海的衣领:“是不是你”

    钱海依旧一脸笑,窘迫道:“我说鹏哥,你这是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鹏双眼红通通,目赤欲裂:“若你真当我是大哥,就告诉我,是不是你或许我还能保你一命,大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若你现在招了,还能少受些苦头。”

    钱海见他如此决然地认定了是他,一把挣开他的手:“既然你们都怀疑了我,那还来问我做什么大人怀疑我就罢了,你也要怀疑我你才跟了他多久,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对他死心塌地是不是跟你说,若是大义灭亲,他就升你做次史”

    张鹏一拳打在他脸上:“阿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竟然会觉得我会因为区区次史之位就出卖兄弟,难道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想要救你,想要让你少吃些苦头,大人对咱们有知遇之恩,我们自当肝脑涂地,马首是瞻。”

    钱海忽然笑了,眼中含恨:“知遇之恩那只是针对你吧,毛大人说得没错,你可真是他的一条好狗,不过养了你个把月,你就对他死心塌地,甘愿效忠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他是不是,那你还问我干什么,抓了我向他邀功就是,何必这么多废话。”

    张鹏闭上眼,叹口气,终是无力地垂下双手,失望道:“阿海,是你逼我的,来人,把他押入地牢。”

    “是。”门外两个特使进门,直接将床上的钱海拖了下来,钱海并不反抗,一双眼睛蓄满了恨意,死死地盯着张鹏,张鹏目不斜视,待三人脚步离了屋内,他才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划过眼角,他赶紧擦了擦,回过头,看了眼他们住了五年的屋子,目光落在他的外套上,终是一把扯下,追了上去,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钱海动了动肩膀,任由外袍落了地,冷眼看着他:“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我还会领你的情”

    张鹏眼中已只有公事公办的冷,再无兄弟情分:“我是担心你还没招供就先冻死,因为我知道是你,是在我去茅房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刚走,若你躲在暗处,我一离开你就折返,轻而易举。”

    钱海神色一变,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转,不说话,也不承认。

    张鹏眼中的失望再次蔓延,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冷:“押入地牢。”

    同样的地牢,钱海几乎每天都要来,从前他也只是个看守天牢的,好不容易混到了少使身边出任务,却也只能做些边边角角打杂的事情,他空有一身好武功,丝毫不必张鹏差,原以为换了个新少主,就会得到重用,可是新少使却只看上了张鹏那个样样都不如他的,这是什么天理

    如今被押入押入天牢,他心中并无恐惧,因为那些刑罚他都见过,心中早已有了一种麻木感,脸上便带了些大无畏的笑,任由他们绑着手,脑袋歪了歪,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楚白,他撑着头打盹,一张脸白净清秀的不成样子,还带着几分少年气,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着地狱修罗一般的手段,令人闻风丧胆。

    “大人。”张鹏喊了一声,楚白缓缓睁开眼,眼神锐利锋芒,如猛虎睁眼,所有的狠辣瞬间涌上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凌厉了,只听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他招了吗”

    张鹏摇摇头:“并未。”

    “那可真是,可惜了。”楚白起身,白皙的手指指着墙上的一百零八样刑具,像是晨起挑选衣裳的姑娘一般兴致勃勃。

    钱海一脸不怕死的道:“来吧,我钱海若是吭一声,我就不叫钱海。”

    楚白回头,嘴角噙着一丝狠厉的笑:“骨头这么硬啊,那就把他的骨头一截一截卸下来,看看有多硬。”

    钱海脸色一变,哪怕在地牢待了十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刑罚,凌迟也不过如此,他心里闪过一丝害怕,但此刻已经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墙上的刑具里挑出一柄尖刀递给一个特使:“慢慢来,我不着急,从哪里开始呢”

    他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钱海感觉像是一条毒蛇,从他眼神扫过的地方慢慢爬过,丝丝凉凉的有些冷,强忍着不让身体发抖,只听他凉凉的声音缓缓传来:“那就从小腿骨开始吧,记住,皮肉要轻轻分开,骨头和皮肉要完全分离方可取骨,先取大的,再取小的,顺序不能错。”

    钱海听着他声音冷幽幽的指点着特使,心下便忍不住想象起来,人活着,皮肉哪能说分开就分开,要完全分离,必须一刀一刀慢慢将皮肉分开来,已是凌迟的极刑之痛,还要将骨头生生取下来,钱海身体终于抑制不住有些微微发抖,惊恐地看着特使接了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张鹏闭上眼不敢看。

    “是三皇子,是三皇子让我引诱老鸨子自杀。”钱海吓得呼吸紊乱,胸膛剧烈起伏。

    楚白食指不停相触,似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钱海急得大叫:“大人,您信我,真的是三皇子,他一直是依附于二皇子的,他这么做,是怕二皇子倒了他就没了靠山。”

    楚白停下手指,淡淡道:“三皇子刚刚封了秦王,就算没了二皇子,他还有岳家撑腰,有晋阳王在,他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为何还要自毁前程,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啊,继续吧。”

    钱海见他不信,立刻转向张鹏:“大哥,你信我,事到如今,我已没了左腿,皇城司肯定容不下我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二皇子虽然今非昔比,但是他母妃嘉妃还在宫里,若他不听话,太后和辰贵妃必会为难嘉妃,嘉妃难有恩宠,二皇子怕嘉妃娘娘在宫中日子难过,只有出面顶罪。”

    “大人。”张鹏一出口,楚白倒是十分给面子的




第一百一十章 狡辩
    两人两马自北门而出,急速往宫城方向而去,守在北门的黑袍特使远远望着,立刻匆匆转身而去。

    “毛少使,楚少使和张鹏已经进宫面圣了,据我们的人来报,钱海,招了。”黑袍特使低头弯腰,恭敬地朝座位上的人禀告。

    毛学峰一拍桌案,骂了声废物。

    “北地牢如今何人当值”毛学峰眼中划过一丝危险的讯息,黑袍特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那股寒意,毛少使此人性情暴躁,心狠手辣,对背叛他的人,绝不会留活口,更何况还是个双重背叛的人。

    “应是全德。”黑袍特使答。

    毛学峰眉头一皱,显然没想起这个全德是谁,问:“哪个全德”

    “回毛少使,是去年刚进的新人,以前在杜少使麾下打杂的。”

    毛学峰脸上不由自主就挂起一丝冷笑:“又是个打杂的,从前北少使门下的四个次史他竟一个不用,全部用了些打杂的那些次史也没有闹”

    “说是楚少使刚接手北司,那几位次史不认这位初来乍到的新少使,多有不敬,楚少使便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四人合围,若赢了,他便不当这个少使,若是四位次史输了,便让他们乖乖听从吩咐。但四位次史是前北少使的亲信,见合围不过,便使了些阴招,最终还是落败,被方大人处置了,所以现在的北司大洗牌,四位次史的全部轮空,楚少使已经放下话来,说有能者居之,看如今的情势,大概会是张鹏,全德,马龙和赵四。”

    毛学峰对这四个名字都陌生得很,也不知道这个楚白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几个打杂的歪瓜梨枣,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次史了。

    “张毅,想个办法混进去,不必留活口。”

    “是。”张毅即刻出门,匆匆往北地牢而去,寻了个换防的间隙,偷偷进了北地牢。

    北地牢里纵横交错,张毅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被执行了酷刑的钱海,头发散乱的垂着,看不清脸,下腿空空荡荡,血迹斑斑,应是钱海无疑,他掏出飞针,对准脖颈吹了出去,钱海本就无力的头,便更无声无息的往下垂。

    张毅面色一喜,正待转身,一把冰凉的钢刀靠在他的脖颈:“张次史,别来无恙啊。”

    张毅面色一变,回头,看向来人,眼神变得惊愕:“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皇宫。

    元德帝下了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小太监上前来禀告:“皇上,皇城司少使楚白楚大人求见。”

    元德帝从奏章中抬起头,神色不佳,却道:“传他进来。”

    武公公高声宣:“传楚大人晋见。”

    “参见皇上。”楚白一踏进殿内,元德帝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一月未见,此人身上更添了几分威严凌厉之气,小小年纪手段也颇为了得,查案办案审讯的手法十分纯熟,连方鹤都夸此子天生就是为皇城司办事的好苗子,可皇帝却不这么认为。

    镇南王楚朝阳虽说因为在战场上作战激进,使朝廷损伤了七万精兵良将获了罪,但却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楚白曾是镇南王府世子,便是因着身份存疑,被褫夺了世子封号贬为庶人,他也曾是楚朝阳亲自教养过的孩子,怎么身上竟然半点没有楚朝阳的磊落之气,反而更加阴郁,更加狠辣,而且隐隐还有一丝王者之气。

    想来是生来不同,这孩子比别人更出众些,放在皇城司里,有些鹤立鸡群,格格不入,可他这性格和手段,却如方鹤所言,是为皇城司而生的。

    “平身吧,秦楼的案子查得如何了”皇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此案事关二皇子,任谁都会说话小心,并且揣摩皇帝的心思,毕竟二皇子可是如今最有力的储君人选,若是皇帝有心将储君之位交给二皇子,那么此案便一定是会被压下去的。

    “回皇上,秦楼确实发现了受害人所说的密室,里面囚禁着从各地拐来的姑娘十数个,白骨十三具,皆为女子,据秦楼老鸨交代,皆为秦楼的客人所杀,这是老鸨亲口陈述的名单,请皇上过目。”楚白双手奉上名单,武公公将名单接过,转奉道皇上面前。

    皇上翻开奏折,看着上面的名字,龙心大怒。

    “堂堂国家重臣,朝廷肱股之臣,竟然做出此等德行败坏,丧尽天良之事,查,一定要严查。”

    御书房一应人等,被皇帝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哆哆嗦嗦跪倒一大片,楚白虽是跪着,但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与满屋子的奴才太监们形成鲜明对比。

    “楚爱卿,这折子上的说,秦楼的老板被杀,管理秦楼的老鸨子说幕后主使是二皇子,你怎么看”皇帝合上奏章,脸上怒气未消,精明而威严的眼神盯着楚白,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揣摩。

    楚白从天堂跌入地狱,从镇南王世子到一介庶民,他心中又没有恨,有没有对皇家的恨,皇帝不知,却也怀疑。

    楚白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回皇上,秦楼一案,恐怕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所有证据都指明秦楼背后是二皇子在操控。”

    皇帝脸色黑沉:“那依爱卿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楚白字字铿锵:“皇城司只管破案,至于该如何定罪,请皇上定夺。”

    皇上脸色更加难看,将折子往御案上一扔:“武公公,宣二皇子。”

    武公公立刻出去了,皇帝拿着继续翻着御案上的折子,也没有说让楚白站起来的意思,楚白一声不吭,老老实实跪着,心里更是明镜,此案关乎皇子,无论任何人来办,都要承受圣怒,不让他起身,也有敲打的意思。

    二皇子很快就到了,因为被禁了足,所以战战兢兢的跪下参拜:“儿臣参见父皇。”

    元德帝抬手便将折子朝着二皇子的脑袋扔了过去,折子的边角有些硬,二皇子脑袋上立刻出了血,却不敢躲,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儿臣惶恐,不知何故惹恼了父皇生气,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切莫为了儿臣伤了身体。”

    皇帝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倒是孝顺,会说好听话,那你看看这折子上都写了什么你可是皇子,为何要经营秦楼这样的营生你简直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你还把手伸到了皇城司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让朕保重龙体,朕看你这是要气死朕。”

    二皇子拿起折子一看,立刻变了脸,伏在地上哭:“父皇,儿臣实在不知那秦楼的老鸨为何要说这秦楼的背后操纵者是儿臣,儿臣确实冤枉啊。而且这上面说,那秦楼的老鸨子昨夜被皇城司特使威胁自杀了,若真是儿臣,为何儿臣不在那老鸨子招供之前让她自杀,而是等她招供之后才自杀现在的结果,导致儿臣百口莫辩,证人已死,更是死无对证。父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父皇。”

    元德帝沉默了一瞬,似乎也在考虑二皇子此话之中的真假,二皇子又道:“父皇,那胁迫老鸨子自杀的特使声称是受到毛少使的指使,儿臣同这位毛少使并无交集,怎么会去指使他做事,更何况那名特使还胡乱攀咬诬陷三皇弟,众所周知,三皇弟与儿臣兄弟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绑架
    秦亭侯府沈家后门,一身便衣的小太监敲门,很快便有人从里面打开,左右环顾一圈之后,急急忙忙将人迎进去。

    “公公,可是宫中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礼部尚书赵青云早已候着,见宫里来了人,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二皇子是沈家的希望,决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必须要把二皇子从秦楼这个案子里摘出来。

    “见过大人,这是太后娘娘给您的信,顺便让奴才告诉您一声,必须要找到那个秦楼的花魁楚楚,不论她是否忠心,一律不留活口,只有死人才不会说真话。”

    赵青云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接过信道:“那二皇子如今近况如何”

    “皇上看在沈家和太后娘娘的的面子上,只是暂时幽禁景阳宫,无旨不得出,太后娘娘猜测皇上是不想在三皇子即将大婚之际闹出皇室丑闻,免得天下皆知,但若被皇城司的人抓到花魁楚楚,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皇上不想让天下人知晓二皇子干出这样的事情,但二皇子恐怕也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了,所以请大人一定要尽力。”

    “多谢公公,请公公回去告知太后,微臣自当尽力。”赵青云送走了小太监,打开太后写的信,脸色越来越沉,立刻唤了沈隐出来:“你们的人那天不是追着那个花魁楚楚的吗怎么会把人给弄丢了”

    沈隐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单膝跪地:“回大人,皇城司狡诈如斯,大概在她身上下了追魂香,后面跟着两个皇城司的特使,我们的人怕被发现,所以便先解决特使,只是没想到就这么让那个女人逃了。”

    “以她的本事,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一定是背后有人在帮她,或者说是背后有人故意把她给藏起来,就为了给二皇子致命一击。”赵青云有了皱纹的脸上阴云密布,想着当今的局势。

    如今二皇子威望最高,支持者最多,四皇子背后虽然有皇后叶家和谢家的势力,但身体羸弱,但这些年终究没有放弃,似乎还传出了准备在三皇子大婚之后选妃,大概是觉得就算四皇子没了,也还有子嗣可以继承皇位的打算,所以这件事背后,有四皇子一脉参与的可能。

    但是那个叫蝶儿的首告者逃出来却好巧不巧撞到了苏家三丫头的马车,若非她执意坚持要报官,这件事也不会被爆出来,难道是苏怀远和淑妃在谋划

    不管是谁,总左不过是这两家,毕竟二皇子倒了,能得到利益的就是这两方阵营。

    “盯紧苏府的人和谢叶两家人,这个女人一定在他们两家手上,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他们把人交到皇城司手里,只要熬过这三日,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此案就不能定罪,只要没有定成铁案,便尚有一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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