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貂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衫,芸娣先离开,回到屋中,将自己剥得赤条条的,只穿了件肚兜,双腿并拢盖住下面的肉
器,耐心等情郎来。
两刻钟之后,桓琨来到屋前,屏退一干婢女,独自进到屋中,就见床帐上有一团微微隆起,藏
这个娇嫩小人,在被外露出散乱的青丝,桓琨轻轻抚摸,随后俯身唤道:“妹妹。”
许久不见回音,桓琨眉轻蹙揭开锦被一角,就见美人双手枕脸,睡得正香甜。
见她熟睡,桓琨也不吵她,就拿了一本书籍来,坐在床头翻阅。
等芸娣醒来,就见桓琨垂眸看书,乌睫低垂,翻阅书页的手掌修长白皙,想到这双手日夜在自
己身上游走爱抚,芸娣俏脸飞红,纤指轻轻搭上他腿间,去捻那根软趴趴的物儿。
桓琨仿若未觉,仍旧平静地翻了一页。
“阿兄在看什么,这般认真?”芸娣身子从被儿里滑出,跨坐在他腿间,趴在他胸口看一眼,
尚未看清,被他搂住嫩腰,转瞬间天地翻转,她被压在下面。
桓琨俯眼看她一身白嫩嫩肌肤,却穿着骚红的肚兜,在自然天光下,白的越白,红的越红,长
腿交叠肉缝儿若隐若现,分明是个风骚的小美人。
桓琨眼神越深,带着微喘薄热的呼吸,去吻她颈儿,双手隔衣揉奶,芸娣被玩得娇喘嘘嘘,分
开玉腿勾住他腰,主动迎胀大的肉棍慢慢插进湿哒哒的肉缝,“好胀。”
“阿兄疼你。”桓琨挺腰耸动,将阳具一下下顶到花心最深处,二人性器剧烈摩擦,两片花唇
被插得外翻,他挖进去二指,掏出小肉核,夹在指间揉按,一股刺激快感从小腹窜上来,芸娣
身子轻轻颤抖,便在他大手里泄了。
然而含在肉洞里的阳具依旧神,桓琨见芸娣累倦了,也就不欲拖长,缓缓拔出来,自己握住
上下套弄,许久不曾弄过,动作有些生涩笨拙,芸娣主动跪坐在他胯间,双手捧起眼前这一根
粗大的肉棍。
挨近了看,才见男人的性器神时青筋爆绽,犹如孩儿臂,看得心惊肉跳,同时穴儿又瘙痒了
起来。
桓琨沉着眼皮低头就见妹妹双腿并拢得紧紧的,扭着腰肢低头含住,又去吃两颗鼓胀的囊袋,
嘴里被塞得满当当。
香津从唇角流了许多,桓琨伸手揩去,不觉捏住她下巴轻轻抬起,便见她一张樱桃嘴儿含了自
己的东西,还在砸吧吮吸,俏眼乜过来,含混地:“阿兄的东西好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多么诱人,桓琨呼吸微窒,猛地从她嘴里退出来,拉她起身,高挺的
鼻梁在她脸上止不住擦动,唇磨唇,他眼皮下沉,眉睫乌浓,眼里幽深却有一撮小火跳动,芸
娣心儿乱跳,就见他大手抚上来,“妙奴。”
芸娣眼望他,轻轻应道:“阿兄。”
桓琨低声道:“凤郎。”
他微微别开眼,耳根染起一抹红晕,柔软鲜泽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我更想听你唤我凤
郎。”
芸娣笑吟吟道:“凤郎。”
……
秋时桓军大胜一场,接下来往西进取洛阳,氐军一见有败势,与江北其他部落联合,主帅的正
是氐国长公主李羌,此女手下有一个君子营,专门接纳智者谋士,颇有手段。
此时桓猊领着主力军,在东边的豫州幽赤关与李羌两军对战。
幽赤关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桓军主攻,这一仗打得艰难。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赶上洛阳叛变,闵曜与氐族暗中勾结,掀翻上一任城主之位,自立为王,
这无疑对桓军是一记重创,桓猊派秋月白和庾真兵分两路,庾真抄水路先行,进取洛阳,却反
中闵曜空城计,大军被围困城中。
然而消息传到江左,却传庾真被虏后降了氐军,种种流言对庾家不利,这日,健康城外奔来了
无数从江北逃亡而来的中原汉人,同时将江北的情形带了过来。
与城中所流传的不一样,庾真之所以被闵曜生擒,完全是桓猊的计策。
桓猊在幽赤关与李羌对战时,李羌三番五次出入桓军帐下,态度暧昧,有联姻之举。
桓猊为表诚心,先献出忠心耿耿的庾真做投名状,又放弃洛阳,改而迎上素来易守难攻,有鬼
门关之称的幽赤关。
谁都不会相信,桓氏这道坚定有力的屏障会化作利剑,对准自己的父老乡亲,一旦这种论调传
遍开,可想而知会引起何种恐慌。
……
这日城外流民被人挑唆,闹得正凶。
土丘上正有个流民鼓动大家,忽然从远处刺来一柄冷剑,那人人头落地,一张脸皮上,眼睛大
瞪,嘴巴大张,灌满鲜血,样子瞧得人恐怖,骤时四下陷入死寂,就见谢玑策马而来。
谢玑身后跟着一群手下,其他流民原本不敢迎头直上,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朝廷草菅
人命,杀人灭口了!”
朝廷何时管过贱民的性命,权力和财富都被世家牢牢掌控住,这些人不过是草芥罢了,可眼下
流民过多,群情激愤,想讨要个说法,就将谢玑及手下的人马围堵起来。
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架势颇是凶悍壮观。
而观谢玑这边,身份虽高贵,人少得可怜,但他丝毫不怵,一双冷眼扫过在场众人。
他目光太过锐利,有甚者被他看得直低下头,状似心虚,谢玑冷冷道:“若敢妖言惑众,扰乱
民心,便是叛国,其罪当诛,想当叛国者不成?”
流民中有人嚷道:“我们是从江北来的汉人,不受你们这的律法制裁!”
谁知谢玑听闻此话,语气更冷似寒冰,“不是江左人,难道是氐族奸细,在天子脚下妖言惑
众,其心更可诛!”他目光如炬定定看向人群中挑事的几个流民,看得他们眼神闪烁,摆明心
虚,忽然大喝一声,“都是贪官,杀了便是!”鼓动流民一鼓作气,先将谢玑等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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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第一百零六章 平乱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城门忽然打开,涌出来许多禁武军。
当前之人正是禁卫之中最高的长官,领军将军顾家大郎,瞬息间,将这些作乱的流民团团围
住,又拨开他们,朝谢玑走来,“谢廷尉辛苦。”
谢玑说无事,顾大处置骚乱后,又将几个主动闹事的流民带走,要带回去仔细盘问,谢玑却留
住顾大。
顾大正欲问何事,谢玑去一剑砍下去,直将其中一个流民的半边臂膀给砍下来,倒在地上娃哇
哇大叫,顿时将一旁几个同伙吓傻,面色惨白怔怔说不出话。
颤抖的眼皮对上谢玑一张冷脸,猛地一哆嗦,只觉双臂都寒了,忙匍匐在地上主动坦白,“大
人饶命,我们什么都说,我们不是江北人,是——”
正说出要紧之处,倏地飞来几支冷箭,这几个同伙纷纷倒地,顾大一惊,当即派人去请大夫,
谢玑却道:“箭上有毒,人没气了。”
顾大见他如此淡定,仿佛早料到这一出,想来也是,依谢玑的经验,不会想不到大庭广众之下
审人会招来刺杀,但若将这几个同伙带回去,虽能盘问出更多秘密,外人却会说屈打成招,无
人会信。
只有当众一审,不管吐露多少,只需证明今日之事是有人趁机挑拨,熄灭城外这些莫须有的流
言,便已达到目的。
至于派刺客的幕后推手是谁,牵扯到朝堂之争,何必查个水落石出。
顾大派一支禁卫军去追刺客,之后领队折回城中,他前脚刚走,后脚谢玑派人带走这几具尸
身,这些流民却无人搭理,正有个面容炭黑的流民悄悄离开,有手下看见正欲捉拿,谢玑眼神
示意,手下就没动手。
这个流民还以为自己悄无声息离开,正悄悄溜回城中,向自家主子禀报情况。
与此同时巷口停着一辆牛车,谢玑站在车厢前行了一礼,“几具尸身停在廷尉处,有人盯着,
请丞相放心。”
车厢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六郎办事,我自是放心,今日六郎辛苦了。”
说话的正是桓琨,今日城外这一切,他早有防备,但不便当众露面,才请了谢玑来帮忙,至于
流民这几具尸身,摆在廷尉处还有用。
谢玑策马离去,而牛车从巷口驾车离开。
阿虎探进身道:“丞相英明,附近果然有暗哨,是庾家的,可是要捉来细审?”
“试出他们是谁的人便够了,无需惊扰。”之后桓琨吩咐,“明早在城外开始摆摊施粥,救济
无家可归的流民,至于今日在城外发生的一切,务必不能扰乱了民心。”
桓家在城门外施粥,有这一家挑起了头,其他世家纷纷效仿,流民问题虽未得到根除,但也起
到了大的改善。
而今日城外的一切,都被封锁在外,不曾流传开来,一场危机悄然落下帷幕。
这件事虽小,但庾氏意图搅乱江左安定,破坏前方战事,如此枉顾大局,其心可诛。
芸娣看出桓琨隐隐的怒气,双手交叠于腿上,深衣袖大,遮住两只手心,其中一只小手慢慢摩
挲过去,桓琨握住,与她十指相扣。
无需任何语言,他懂得她的心意。
芸娣也知道桓猊选择主攻幽赤关,绝非因为与李羌有染。
幽赤关在李羌所管辖的豫州境内,易守难攻,当初氐族攻入北方,就是以此作为突破口,一举
攻下士气大振。
在氐人心里,幽赤关便是家门前的一道最强悍防线,只要一日不破,桓军就不敢来造次。可想
而知一旦桓猊拿下幽赤关,不仅践踏氐人的地盘,也会给氐人心上一举重创,届时士气溃散,
哪有还击之力。
因此桓猊才一反前两次北伐直取洛阳的念头,而是集中主力改攻幽赤关。
但此地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加上李羌早有防备,一场苦战难,令人心寒的是,桓猊在敌人
重重的江北辛苦作战,却遭自家人这般辱骂诋毁,偏生又有几个人不识大局,在这最需安定的
时局下故意搅弄人心。
书房里挂着桓猊北伐前留下的佩剑,望着冰冷的剑鞘,芸娣眼前似乎是桓猊那一双似乎怒极又
冷静极的眼神,此时想来,又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这把剑,是兄长第一次上战场时杀敌时的武器。”桓琨忽然出声道。
芸娣下意识回目光,过了片刻,又咦了声,“怎么剑旁边还挂着一幅水墨画,一杀一柔,是
什么寓意?”
桓琨被她一转题,很快起了公事上的情绪,起了兴致问道:“此画作的画手来头甚大,妙奴
不妨猜猜。”
芸娣凝神细想,缓缓说出那个名字,“皇上?”
桓琨颔首,唇角微翘,笑容深远,“当时我与兄长,与皇上初到江左,江南旖旎风光,是与大
漠落雁的江北截然不同,当时又无政务,走南逛北,皇上有一双丹青佛手,便做了这副山水画
赠与我。一晃数载过去,此画风致不减。”
芸娣隐约知道他们过去的一些事,昔日皇上与众世家南渡来到江左,君臣同心,才有今日江南
的繁盛,只是悄然间,昔日君臣的情谊已然不复,庾檀玄如今的猖狂,又何尝不是皇上在背后
推波助澜。
一道温柔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芸娣才发觉桓琨一直在默默注视她,不禁抚了下自己脸
颊,“阿兄在看什么?”桓琨伸臂揽她,“我的妙奴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芸娣听了这句话,双颊不觉飞上两片晕红,“阿兄也好看。”
桓琨见她脸红,勾勾她鼻尖,“叫我什么?”
芸娣脸更红了。
“凤,凤郎。”
“再叫一遍。”
“凤郎。”芸娣手指头拧着,虽然二人早已交欢过无数回,身体也坦诚相待,但面对他,总不
经意间生羞,这大约是女儿家面对心上人的样子,毕竟做了三年兄妹,乍然改换相处状态,一
时难适应不过来,反观桓琨一直冷静。
想到这点,芸娣不疑惑觑他,却被桓琨捉个正着。
桓琨捧起小娘子乌漆漆的鬓面,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本想这一下,禁不住,双唇在她面颊上轻
轻擦动,发出轻轻的叹声,“倘若有一日,你心里有了别人,不要瞒着。”
芸娣原本羞粉的脸色顿变,露出苍白之色,想来她刚才对剑愣神的一幕被他戳破,芸娣随即狠
狠扑到他怀里,一把抱住他腰间,双手环着,巴着他,“凤郎说这样的话作甚,我不要别人,
只要你一个。”
桓琨低头亲亲她鬓角,启唇欲言,却见芸娣倏地抬头,双手捧起他的脸,狠狠咬住唇瓣,桓琨
起先一愣,随后不禁紧搂住她,越发加重这个吻的力道,直到许久,芸娣才松开他,泪眼儿沾
着湿意,眉梢软红,神色委屈,同时却也是骄蛮明艳的,“你敢不要我?”
指腹在她脸上揉刮几下,桓琨低声笑,“我想要的何止你。”手指渐渐往下移,流连在她下
巴,又无关挑逗情欲的意味,“我想要你的心,一整颗的。一旦我知道,我会将那人的影子一
点点扫除干净,你的心里,双眼里,只须有我一人。”
芸娣乍然听到他这番话,不觉得霸道危险,桓琨见她不语,就狠狠捉住她的唇,在她耳边
问,“那妙奴依不依。”
芸娣点住他红润纤长的双唇,双目流转,“我的心里只有一人,便只有凤郎,那你是凤郎
吗?”
桓琨亲吻她的指尖,双目深邃望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平息城外流民之乱后,接下来一阵子,江左无大事。
江北这边,幽赤关虽易守,但抵不住桓军一改前两次北伐的凶悍,作战如猛虎,将氐军打得措
手不及,伤亡惨重,一时缩在城中不应战。
傍晚,红霞照满幽赤关。
桓营。
天黑将至,营中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篝火取暖,眼见初冬了,外面寒气重,日夜巡守的士兵
熬不住,常打瞌睡,眼下身子烘烘热,神劲儿就来了,聊得热络。
他们这些人都是底层的百姓,捍卫家国,复山河,对他们来说太远,孩子婆娘热炕头,就是
为了这个。
有个百夫长笑着把酒坛子恭敬递给卫典丹,卫典丹倒了一杯酒,笑着正要说,倏地见前方行来
一道挺拔矫健的身影,连忙起身用袖口抹嘴,口中笑道:“主公您来了。”
桓猊往他身后掠一眼,士兵们双手背在身后,或者胸前胀鼓鼓的,桓猊道:“不必藏了,今夜
警醒点,下回再犯,军法处置。”
众人顿时放松下来,卫典丹忙跟上去,跟在桓猊身后,含腰低头时,不经意发现他袖口露出半
截褪色的五色缕,一时觉得眼熟,待想明白了,不觉诧异抬头。
桓猊感官敏锐,饶是走在卫典丹身前,也察觉到他异样的眼光,回眸扫来一眼,卫典丹却先笑
起来,上前小半步,桓猊示意他将帐里的酒拿出来,这酒是丞相亲自酿的,千里迢迢送到荆州
来,主公却没碰过一口,这趟北上又特地带过来。
卫典丹去取酒,帐前独自留下桓猊一人,等他双手捧着酒壶过来时,正见一道凛冽的冷光从桓
猊背后刺去,而桓猊仿佛不觉。
“主公小心!”
卫典丹几乎飞奔而去,眼看刀刃将要迎入桓猊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桓猊骤然转身,避开锋
利的刀刃,转而一把捏住那刀柄的主人,力道极大,就听到女人的闷哼声,原来是个装扮成士
兵的女刺客。
刺客被提入营中审问,很容易就问出来,是氐族的奸细,桓猊看见女刺客冷冷怨恨地看着他,
仿佛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这种情绪原本对他而言,不该有触动,然而他眼中却掠过一双其他
眼眸,于是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恨我?”
女刺客呸一声道:“你杀我父兄,毁坏我的家园,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喂给野狗吃!”
卫典丹闻言下意识看桓猊一眼,桓猊并不恼怒,“你恨我有何用,我不在乎你,你的恨,也无
足轻重。”
女刺客拧眉,“你要杀要剐就是,尽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我死了做恶鬼也不放过你。”
桓猊这时回目光,听到她及其幼稚的话,也并不觉得可笑,“下辈子就干干净净的,别再惦
记上辈子的恩怨。”说罢挥挥手,卫典丹吩咐把女刺客拉下去处决,等卫典丹回来,桓猊问
道:“酒呢?”
卫典丹这才想起来,刚才救主公太着急,把酒壶都洒地上碎了,桓猊道:“我就带来这么一坛
酒,就让你这么给毁了,”桓猊又说算了,“我这个弟弟也不省心,惦念我这个兄长,每年只
送酒来,人不来,空对着酒有什么意思?”
卫典丹笑道:“等主公班师回朝,想来已是来年开春,京中多少花风流,有的时间与丞相赏花
对酌,风景美哉。”
“我的花,凭什么给别人赏?”桓猊漫不经心来了这一句,卫典丹隐约听出些意思,疑虑还是
心惊,一时难以分辨,知趣没有多言。
子时夜半,山林中呼啸遍野,乌鸦从枝头上四散,主帐木床榻上,察觉帐外异动,桓猊豁然睁
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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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第一百零七章 拭剑
那闵曜是个狠角色,趁夜翻进洛阳城烧毁桓军粮草,另一边又以五千兵阻断秋月白的粮道,正
逢暴雨天气,路上多滑坡泥流,秋月白有再多谋算,不得不受困途中,无力支援庾真。
幽赤关这边,原本氐人大败,这要紧关头,桓军本该趁胜追击,却驻守不动,疑传主帅受到偷
袭病重,才致使大军六神无主,错失良机。
氐人等援军赶到,恢复元气又开始进攻,将桓军杀得连连败退,吃了好几场惨仗。
消息一经传到江左,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传闻桓猊与氐族长公主有染,有叛乱之心。
眼看群情激愤,这时,建康中又传开另一种论调,说这是氐族细作故意散布的流言。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在此前,氐族暗中撺掇流民在城外闹事,又借机污蔑桓都
督,但很快被谢廷尉当场揭穿,正要说出幕后真凶时,被一路身份不明的刺客追杀。
事后没有寻到刺客,却意外发现这几个被刺杀的流民尸首摆在廷尉处时,家人寻上门,全都是
建康中人,并没有一个是从江北来的,而这样的说辞显然证实流民的确假扮,背后确有一只操
控大手。
至于大手出自何手不得而知,但联想最近发生诸事,庾贵妃怀孕,庾氏隐隐有崛起之势,正在
要紧关头,怎么容忍一个桓氏挡在跟前。
一时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以陆氏为首上奏请求彻查此事,还桓都督一个清白。说白了,真要查
起来,各方势力掺和,只会将此事落实,届时桓猊班师回朝,就是秋后算账。
另一派则以谢氏为首,认为不过是妖言惑众,当下应以大局为重,不该寒了将士们的心。
正当两派争论不休,最后皇上亲自出面,驳斥了陆氏的奏请。
然而随即传来的两则消息,却令局势一变再变,越发对桓氏不利。
……
先是六神无主的桓军在幽赤关吃了一场败仗。
接着,江州都督温峻因不满苛碎之政,上疏列举庾檀玄十大罪证,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在江州起
兵造反。
温峻曾当过桓猊的部曲,此举虽不能直接给桓氏叛乱添了实证,但一经渲染,牵扯叛国之嫌,
一时少有人敢再声援桓氏,江左人心大乱,声讨不绝。
陆周王等七家世家的家主,正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搜集诸多证据上奏弹劾,证明桓猊已破了佛
家五戒,意图将他钉死。
本朝盛行佛风,倘若官员一旦触碰佛家中的五戒,证明他是十恶不赦之人,连佛祖都不能饶
恕,更何况律法,必将以极刑处斩,桓猊权势万人之上时,众人锦上添花,所犯罪恶哪敢有人
告,可他稍有失势,阴毒鬼怪纷纷逃出来,用这个罪名将他拉下马。
毕竟桓氏待在上头的时间太久,久到隐隐动摇到皇位,也动摇到其他世家的利益,之前隐忍不
发,是桓猊在江左握有强悍的兵力,如今他不在江左,桓琨虽为丞相,人脉虽广,偏偏此时自
家兄长牵扯上叛国之嫌,做了让祖宗蒙羞的事,有心也无力,而且桓琨素来又是重大局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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