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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浼
良久的沉默。
那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终于大发慈悲地注意到耳边明明在进行中的会议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雷切顿了顿,这才慢吞吞地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挪开手,男人掀了掀眼皮,要死不活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斯巴特大叔,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怎么回事?”
斯巴特大叔额角跳了跳,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雷切浅浅蹙眉。
一个二十四层的中高层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哪只一抬头,发现整个会议室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自己——包括距离他最远的地方,那双沉静不带一丝情感的湛蓝色瞳眸。
“有事不知道敲门?”
距离门边最近的高层成沉下脸,压低了声音怒斥。
“我……”中高层犯人哪见过这种仗势?心中某地一沉,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轻手轻脚怎么就惹得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这会儿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好歹是二十四层的犯人,平日里趾高气扬在这会儿似乎全部都忘得干干净净,他像个少年时的憋红了脸,老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开始怒斥他的那个高层也是个急脾气,扫了一眼桌子那边,红发王权者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一个闹不好眼前这家伙就要吃鞭子,高层猛地从桌边站起来,毫不留情地踹了这倒霉蛋一脚,急吼吼地骂道:“还不快滚!”
中高层犯人知道人这是在帮他,也没怨言,急急忙忙弯了腰连声抱歉就想往外走,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却隐约看见,那背着光坐在长桌另一端的男人却有了别的动作——
“让他说完。”
嗓音低沉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男人没有多余的话,脸上也依旧和之前一眼看不出个喜怒,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雷切身边的人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气猛地窜进脖子里。
雷切将长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右脚轻松地搭在左脚上翘起二郎腿,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包手工烟草,抽出一边叼在薄唇边上,男人微微眯起眼,在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会议室中,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挺自在,他看着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犯人,一言不发。
“下、下面楼层的人让我来说一声,”不知道今天倒了哪门子霉,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声音的中高层犯人心中叫苦不迭,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一个三号楼的犯人想见您……我看了眼,好像就是今天早上在餐厅里……”
中高层犯人声音猛地一顿。
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大呼他妈的好险!
这些天,谁也不敢在雷切面前多提关于三号楼那个黑头发小鬼半个字——
他这是犯了大忌的节奏?!
“餐厅里什么?”
在他提心吊胆的时候,谁知雷切却只是头也不抬地把玩着手中的火机,男人英俊的面容在跳动的火光之下半明半寐,终于玩够了,这才凑到脸边,点燃唇边的烟草。
我他妈就是跑个腿报个信——你们一个个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我是几个意思啊老大们!!跑腿儿的中高层哭的心都有,却在雷切的询问之下不得不磕磕巴巴地老实回答:“……那个新人,新进三号楼的……有、有低血糖那个。”
桌子边上,雷切吞云吐雾的动作一顿。
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屁股从唇边拿开,男人半瞌着眼:“新人?跑我们这来撒什么野?”
妈的,我们要知道他发哪门子疯谁还要来惊动您这阎王爷!
“底下的人原本想直接赶他走,”中高层犯人抹了把额间的冷汗,“但是他不干,赖在大门口,倔得很,吵闹着非要见您一面……少泽说被吵得头疼,而且这不晨练放风时间快结束了,怕雷伊斯跑来我们这要人,这才让我们上来通知您一声。” 一口气把该说的说完,猛地卸下一口气,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瞅着不远处坐在不动如山的红发王权者。
良久。
除了最开始轻轻的一声咂舌音,红发男人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最开始的漠然,他动了动,将手中只燃烧了三分之一的烟草整个在手边的烟灰缸中熄灭,接下来,给出了一个另所有人意外地答案——
“放他进来。”
……
诺伊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放他进去。
踏进二号楼的大厅时,他整个人脑子都在发蒙,仿佛还在做梦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前面那名满脸嫌弃的带路犯人身后,老老实实地从一楼一路爬楼梯爬上二十八层,一路上,诺伊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那个人带他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大房间跟前。
伸脖子往里面看,从透明的钢化玻璃看去,诺伊只看见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和无数张扶手椅,而在房间的最里面,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
深呼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将手插进口袋里,不动声色地蹭了蹭那略微粗糙却异常柔软的项圈,诺伊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人没有动,当他推门走进去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甚至头也没有抬。
诺伊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老老实实地走到男人面前,他低着头,正准备说话,但是当看见那头红色的头发之时,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弯下膝盖,跪在男人面前,他仰起头,将自己摆放到了一个绝对卑微的角度,这才开口:“雷因斯……少爷。”
男人对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意外。
打火机被轻轻甩上,男人手腕一动,下一秒,甚至谁也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那枚精致的打火机整个儿砸在了跪在地上的少年额头之上。
啪地一声,异常响亮。
打火机滚落在厚重的地摊之上,在少年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处鲜红的印子。
诺伊的头低得更低了些,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此时此刻他略显得消瘦的身子微微颤抖。
因为恐惧。
蚀骨的冰冷。
然而,他没有退缩,俯下的身子反而更加低沉了一些,他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哪怕是隔着厚厚的一层地毯,也不能阻止那响亮地“咚”地一声充数整个会议室,诺伊的双唇哆嗦着,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被鹰眼带走了……抱歉,这、这都是我的错……少爷,除了你,除了你没人能帮他!我听他们提到了你的名字——那个人——那个人——”
雷切一动不动,眉眼间尽是冷漠与嘲讽:“闭嘴。”
诺伊立刻噤声。
“这就是你堂而皇之跑来二号楼的原因?”
“……”
“老子没心情去猜你们这些蝼蚁的想法,”男人的嗓音之中尽是危险的寒意,“但是你最好去问一问米拉,在我面前耍心眼子,会是个什么下场。”
男人的话让脚边跪着的少年浑身一震,头埋得更低了些,几乎整个儿碰到了膝盖,在雷切看不到的角度,一丝复杂的情绪从诺伊的眼中一闪而过——然而,当他感觉到一只大手抓着他的头发强制性地扳起他的脑袋时,和那双冰冷的湛蓝色瞳眸对视上,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部燃烧殆尽,重新恢复了最开始的顺从。
诺伊看着雷切,看着那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面容智商露出一个嘲讽而不屑的笑容,笑意未达眼底,男人不急不慢地反问:“你让我去救他?”
诺伊喉头一窒,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雷切唇边笑容变得更加清晰,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他松手,推开诺伊的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诺伊想了想后,又是点头。
“那你还想救他?”
“今天……在餐厅,他帮了我。”
这个回答引得雷切发出一阵低沉的嗤笑,诺伊微微偏头,小心翼翼地,却没有在那双湛蓝色的瞳眸中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直到雷切转过头来直视他,伸出手,勾住他的下颚,淡淡道:“有恩必报,恩?我从来没看出来你和他还是一类人。”
诺伊垂下眼睑,他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雷切放开他站了起来,却是话锋一转:“接到去医疗室做临时工的通知了没?”
诺伊愣了愣,随即老老实实点头。
“放聪明些,你应该去问问莱恩,怎么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傀儡。”雷切不动声色地往外走,边走边道,“别让我第二次在二号楼看见你。”
言罢,男人拉开会议室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在会议室门外,斯巴特大叔抹了把额间的冷汗,“老大,外面下雪了。”急急忙忙将披风送到雷切手中,他又跟了几步,最后发现他果然是上了年纪,居然有些跟不上男人的步伐速度,“那什么……老大,你这是要去哪?”
会才开了一半……
走在前面的红发男人脚下一顿,抖开手间的王权者外套披在肩上——
“去拿回我的东西。”
168第一百六十八章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第131节
诺伊愣在原地,他还保持着跪在地毯上的姿势,转过身,正准备追上雷切的步伐,却不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再次推开,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和雷切一样让人第一眼就觉得难以接近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诺伊面前,摊开手:“老大说,走之前,先把你拿走的东西交出来。”
诺伊浑身一震,似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着头,看着面前这冷眉冷眼的男人。
dk挑挑眉,他最烦人家跟他表演白莲花,于是顺带也就没了耐心,抬手啪啪两巴掌狠狠地扇在地上少年清秀的脸庞上,当他摔倒在地的时候,男人毫不留情地伸手略粗略地将他口袋中那枚挂在狗项圈上的王权徽章掏了出来,指尖触碰到的柔软触感让dk不禁低下头扫了一眼,在看见那枚王权徽章的时候,男人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而后,不动声色地,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将雷切临走前交代他弄回来的东西揣进口袋之中。
……
与此同时,鹰眼已经扛着阮向远回到了他们的三号楼。
鹰眼的牢房还是在二十八层,牢房中的摆设和当年阮向远作为狗崽子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将他扔沙包似的随手往厚厚的地毯上一扔,拽下他脸上蒙着的那件外套扔到旁边,鹰眼站在黑发年轻人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可是大方地打从二号楼跟前走过去了,”泪痣男露出个阴阳怪气的笑,“可惜,你的前任情人似乎看都没多看你一眼。”
阮向远撇撇嘴,愣是没有半点失望的表情——没看就没看呗,又不是演八点档狗血剧,鼻子眼睛蒙得那么好,脚上的狗项圈也被你拽下来了,先不说那个智商欠费的蠢主人能不能认出来,认出来了这天这么冷,他也懒得下楼来跟你胡扯吧。
见阮向远不说话,鹰眼来劲儿了,他露出一点笑意,用手背蹭了蹭阮向远的脑袋顶端:“小狗,你猜,这一次,你的主人会不会来救你?”
这一次?
上一次是哪一次?
阮向远觉得有些欢乐了,这他妈雷切没认出他是当年那个嗷嗷乱叫的狗崽子,鹰眼倒是先认出来了不成?于是,黑发年轻人眼一眯:“从头到尾也就你觉得他会来救我,我说了‘我家雷切一定回来救我’这种话了吗?我说了吗?——上回咱们站餐厅分手分得惊天动地,别告诉我你不在。”
“哪怕分手了,也要念念旧情,”鹰眼说,“是我我就来救你。”
“恩,那是你。”阮向远随口胡扯,“他从来不吃回头草,我也是。”
阮向远面不改色地撒谎,哪怕是他进绝翅馆的第一天就被老神棍的一张纸牌直接拆穿——他回绝翅馆,就是为了吃回头草来的。
或许是阮向远的谎撒的过于逼真了点儿,鹰眼笑了,他蹲下身,和雷切长时间从事暴力活动手上总带薄薄的茧完全不同,男人柔软温暖的指尖轻巧地划过阮向远的脸颊,当他动作缓慢地来到他的唇角暧昧摩挲时,黑发年轻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而二话不说转头对着那根手指就是狠狠一口——
鹰眼吃痛一声收回手,在他的右手食指之上,清清楚楚一排牙印,还在往外溢血,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是狗么?话都不说张口就咬人——我还没干嘛呢?”
哟呵,新鲜了,你大爷的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民老子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你还委屈上了!
这逻辑……你上辈子和雷切是好朋友吧?
“咬你怎么了?”
“真当自己是小狗么?”
“恩,你要去打狂犬育苗么?”
阮向远被他气笑了,弓着腰子愣是不靠手脚自己坐了起来,他吊着眼角,歪脑袋看着鹰眼:“补充说明一下,我不仅不喜欢吃回头草,我还不乐意吃窝边草——咱们这栋楼的高层,我他妈不乐意碰。”
这会儿,断手断脚整一个人棍的黑发年轻人坐在地毯上,拽得二五八万的,就好像此时此刻被人抗来随时准备被生吞活剥的人是鹰眼而不是他一样——鹰眼被他说得一愣,进了绝翅馆以来,刚烈的,柔顺的,哭哭啼啼的什么样的没见过,想不到今天还真让他碰上个骨子里都是大爷的!
鹰眼也不怒了,伸出舌尖慢吞吞地卷去指尖的血珠子,接着,男人伸出手勾了勾黑发年轻人的下颚,强迫对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只能看着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瞳眸之中,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鹰眼满意了,捏着阮向远的下颚,轻声诱哄道:“别不乐意跟我,放心,没人敢说什么……你看看莱恩,当初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有人说什么了么?”
有啊,比如说我们牢房,就差开座谈会了。
当然,阮向远也没说出来,他安安静静地瞅着鹰眼,就等着他还能放出个什么屁来。
“你跟着我,没人再敢对你往上爬有任何异议,你想爬到哪,就到哪,”鹰眼抬起阮向远的脸,慢慢拉近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直到当他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到阮向远的,“小狗,只要你点头,从今天开始,三号楼再也没有人敢动你,很羡慕莱恩对不对?非常奇怪为什么总是高调的他不会受到别人的排斥,你随便一个小动作就会被大家厌恶,对不对?现在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屁话,我想给谁,就给谁,莱恩不知道珍惜,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阮向远眨眨眼,狮子大开口:“十亿美金。”
鹰眼眼睛不眨一口答应:“只要你乖乖听话,没问题。”
“这么大方?”差点忘记这货放了外头也是一人物,吃的米估计都是抢银行的来得钱换的,阮向远乐了,“那航空母舰来一发……”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么?可惜,”黑发年轻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不是莱恩,你能给的东西,我统统不——”
阮向远的话最终淹没在鹰眼紧紧贴在他冰凉的双唇上时,那温暖柔软的触感触碰到他冰凉得几乎有些干裂的双唇时,黑发年轻人微微一愣,他掀了掀眼皮,看着鹰眼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下颚,柔软的手轻柔却用了一股巧劲儿轻而易举地强制手中之人打开自己的牙关,阮向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是很快地,鹰眼再一次地贴了上来,他不急不慢,灵活的唇舌纠缠着阮向远的,耐心地舔舐过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相比起雷切那种二话不说上来就啃的粗暴,鹰眼仿佛更加懂得如何去取悦对方……
不过很可惜,阮向远就是阮向远——
非暴力不合作,十足抖m一个。
鹰眼抬了抬眼,发现黑发年轻人从头到尾都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十分配合,又是打心眼里的抗拒。
一丝不悦的情绪沾染上男人的瞳眸,他微微拉开双方的距离,蹭了蹭黑发年轻人的脸侧,低声用近乎于命令的语句沉声:“闭上眼。”
“不闭,”阮向远十分不合作地一口回绝,“你这是谈合作的姿态?好歹把老子的手脚接上,卸下来那么长时间,天气又那么冷,以后我怕落下毛病。”
鹰眼看了阮向远一会儿,这货一脸认真的模样让男人嗤嗤地笑了,他抓起阮向远的左脚,咔嚓一声利落地给他接上,回头又拽起他的右脚,这回没那么利索了,转过头看着理所当然坐在地上活动左脚的黑发年轻人:“你他妈还真够心疼自己的。”
恩,那是,不然我他妈能活到今天?
阮向远扔给鹰眼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努努嘴,示意对方赶紧干活——
别的不说,鹰眼这家伙虽然不会打架,但是接骨这方面做起来倒是顺手得很,只不过在替黑发年轻人接上了双脚之后,他就停手了,似乎没有替他把右手也接上的要死——而左手,阮向远的左手在最开始抵挡那最初一击的木棍时候就已经受了伤,从头到尾都软趴趴地垂在身体一侧。
阮向远动了动眼珠,正准备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鹰眼却站了起来,鹰眼和雷切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雷切整个高大壮硕,往那一横就和座山似的,鹰眼不同,这家伙往那一站就是人类,身材纤长,优雅,当他站在阮向远的面前时,不能完全遮挡住窗外射入的光,因此,阮向远觉得,这也是他面对鹰眼的时候,无论什么角度他都能自由呼吸的原因。
鹰眼微微弯下腰,一颗一颗地将阮向远衬衫的扣子扯开——看到没,野兽和人类的区别就在于,这要是放了蠢主人,一把扯开一了百了没商量。
鹰眼扫了眼阮向远面色沉静的模样,笑了笑:“这么镇定?还等着雷切来救你?”
“他不会来,”阮向远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也不用反复强调。”
“打从你进绝翅馆,我就让雷伊斯提醒过你,远离雷切,那不是个好东西,除非,你跟那些家伙一样,也是……”
“也是什么?”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鹰眼微笑着闭上了嘴。
不会打就算了。阮向远掀了掀眼皮:“让雷伊斯那个变态组织其他犯人孤立我也是你干的?”
鹰眼嗤嗤地笑,在黑发年轻人鼻尖上落下一吻:“别套我话。”
阮向远:“……”
这家伙太聪明。
而且不让套话,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阮向远索性闭嘴。
“听说,在进入绝翅馆之前,你作为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唔,果然,皮肤够白。”鹰眼慢吞吞地将黑发年轻人的衣衫解开,他细心地打量着面前与那头黑发形成了触目惊心对比的白皙皮肤,当手触摸到时,细腻的皮肤触感,像是保养得最好的女人,然而,那紧绷的皮肤和肌肉组织,又无时不刻地在提醒他,此时在他身下的,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雄性生物——这种奇妙的违和感,让鹰眼不得不再一次发出叹息。
当他拖着阮向远坐进自己怀中,大手紧紧地扣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缓缓地顺着小腹一路往上,来到黑发年轻人的胸前,柔软的指尖轻轻拨弄胸前因为遇到了冰冷的空气而微微挺立的凸起,鹰眼明显地感觉到,紧紧地靠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鹰眼凑到阮向远耳边,双唇轻轻含住后者的耳垂,附在他耳边,慢吞吞地说:“哟,这不是有反应么?”
废话。阮向远斜睨讥讽:“又不是死人。”
“那不一样,”鹰眼淡淡道,当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呼出的热气尽数拍打在阮向远的颈脖之间,他轻咬着他的耳垂,“莱恩那家伙,就不会轻易为这种程度的触碰做出回答——”
听着这名字就打心眼里烦。阮向远不乐意了:“你他妈一边摸老子一边说别人的名字,合适吗?”
“好,”鹰眼一口答应,紧紧贴着阮向远后背的胸口因为低沉的笑而微微震动,“不提他……”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伸手去解阮向远的裤腰带,当他抽出腰带,将手探进后者的外裤,隔着内裤,碰到他蛰伏在双腿之间的下体时,在鹰眼看不见的角度,阮向远微微动了动脖子,始终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当男人的手完全笼罩在他的老二之上,鹰眼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黑发年轻人僵硬了片刻,扬了扬脖子,双腿也反射性地微微蜷缩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隔着内裤,耐心地玩弄着黑发年轻人沉睡的下体,他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前端,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从他的腰间挪开,扳过他的下颚,强迫他回头与自己交换一次深吻——
深吻之后,双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在地上膈应得慌,”阮向远想了想后,微微喘息,说话之时,略不平稳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鹰眼的下颚,他的鼻尖以亲密的姿态蹭在男人的脸颊边,“到沙发上去。”
鹰眼笑了笑,提着阮向远软趴趴的腰站了起来,当两人双双站稳在地面之上。
“站着的姿势也不错,”鹰眼慢吞吞地说,“告诉我,雷切有没有用这样的体位操过你?”
阮向远微微抬起头离开鹰眼,在鹰眼的全部注意力放在玩弄他的下体之时,一道凌厉的光芒从他那双黑色的瞳眸中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只听见呯地一声巨响,鹰眼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这个问题,还是老子亲自来回答你好了。”
栏杆吱呀呀地在半空中无力呻吟,伴随着低沉而冰冷的嗓音,身形高大的男人脚步沉稳地从外而入,之后,在门廊的地方站稳。
男人微微掀了掀眼皮,凌厉的目光在黑发年轻人完全敞开的衣衫和一片白皙的胸前一扫而过,随即,原本湛蓝的瞳眸微微一沉,染上了一层深深的墨色,仿若象征着一场暴风雪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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