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你不会懂的,”谢将明突然释怀地笑了,他看着眼神迷茫的顾罗深,“你一定没有被爱过,所以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你身边那么来来回回多人,可曾有哪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知你懂你?他们为的不是你的钱,就是你的权,你也清楚的不是吗?不要拿你的人生经验来教导我,顾罗深,你根本不知道心有所属是个什么滋味儿,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口口声声说想要我,还愿意替我养个旧情人……爱情是自私的,他身边哪怕多一个人,都是不行的。”
顾罗深没想到有一天谢将明能将他说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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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他看来清冷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青年,像只矜持的猫儿一样,懒得多说话,懒得应酬,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又铁了心要往上爬,可即便红透了大江南北,这人也不见得高兴。
可惜他头上有个如狼似虎的弟弟,压的他难以翻身。
顾罗深想,那就帮帮他吧,多有意思的人,明明活着,但又毫无欲求,既然如此,他想要什么,不如就都给他。
直到他看见了那个剧本。
他找到了那个桑榆。
那人什么都不用做,谢将明就为他多了喜怒哀乐,画上走出的谪仙像是多了灵魂,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只要他是桑榆,谢将明就能为他痴为他狂。
多么不可理喻的感情,超脱了物质,对一个没有血缘又无利可图的人如痴如醉,谢将明如此,戚长柏如此。
但是从来没有人去问问被爱人的感受。
“将明,你说的爱情太可笑了。”顾罗深伸手拂去谢将明发心那两撮微翘的头发,“你说你爱桑榆,可是把他关在岛上逼他回忆过去直面血腥的人是你;戚长柏爱桑榆,结果桑榆高中以来的大部分悲剧都是因他而起,哪怕他活生生逼得自己人格分裂前尘尽忘,都没有摆脱你们兄弟。这就是你们的爱情吗,自私、蛮横又可怕,但是这么冠冕堂皇。”
“你们把他争来夺去,可曾问过他的感受。”顾罗深看着谢将明糟糕的脸色,质问道,“其实你是想问的,对吗?但你猜得到答案,所以你不敢。”
谢将明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真是个性格糟糕的盟友,顾罗深想。
戚长柏能调动的人脉全都用尽,桑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周锦尘查遍了几乎小半个国家的各大机场车站旅馆,都没有桑榆的任何痕迹。
任羲那边也在帮忙,一南一北,竟找不出个大活人来。
谢将明回家的时候,佣人一致对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弄得***的活阎王戚长柏就跪在客厅挨训,戚老爷子比之从前苍老许多,拄着拐杖往地板上敲:“戚长柏!你可真有出息……为个男人搞的里里外外鸡飞狗跳,我教你这么多年,你就是学到了怎么折腾自己人?!”
“说话,你不说话是怎么意思?!老头子我罚错你了?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戚源在一旁干着急:“爸、爸,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长柏年纪小不懂事儿,玩兴过去了就知道错了!长柏,还不给你爷爷道歉!看看你都把你爷气成什么样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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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柏看着不断拍着胸口的爷爷,总是和稀泥的父亲,想想这些日子里不死不活的样子,二话不说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戚源还以为他要退让,没想到戚长柏直直地看着两人道:“我不是在玩儿,我这辈子就稀罕这么一个人。”
脑门砸得青紫的青年,老爷子亲手培养的继承人,戚源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此时此刻对着他们说:“很抱歉让你们失望,可是我只是想要他。”
戚晟邦一口气卡在胸口,万万想不到一向有分寸又优秀的孙子居然直言不讳地承认,这辈子要和一个男的成家成对!
他气得头昏眼花,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往戚长柏身上打过去:“你这个不肖子孙!白眼儿狼!我掏心掏肺地把你养到今天,你就是这样忤逆我!!”
戚源根本没想到父亲真的舍得动手,闷棍声砸的他心里一跳,怎么说也是他的手心肉,戚源连忙喊道:“爸!长柏还是孩子呢!你别把人打坏了……”
说着他赶快过去扶戚长柏:“长柏,快给你爷爷认个错,你还小没定性,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没想到戚长柏一下把他推开,背上很疼,老爷子下手一点儿也没轻,足见此时多么生气。
像是他做了罪不可赦的错事。
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戚长柏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突地跳起来,他咬了咬牙轻声说:“从小您就教我,想要的东西就得去要去争去抢,直到它变成我的。现在我想要一个人,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
“长柏……”
戚长柏站起来拍了拍犯疼的膝盖,背上的伤扯得他更疼更清醒,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老爷子说:“您一直希望我比任何人都优秀,我自问从没让您失望过。”
“但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什么自己的愿望。小时候,您说我聪明,把我从父母身边接走,日复一复地学东西,我没有怨言;我妈不放心,经常偷偷带我出去玩,您发了话说影响我的心性,她要来看我必需报备时间,有您的同意,我也没有怨言;十几岁的时候,谁都知道戚家出了少年英才,只有我知道,那是我自小拿所有玩乐时间换的,我什么都要比同龄人好一些,字不行就练十遍百遍,不会的题目写到哭也得写明白,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比他们走的早,走的久。别的孩子有母亲说故事,我的身边只有往来不绝的老师,但我知道二叔身体不好,戚家小辈必需得有一个能成事的,所以我也没有怨言。”
“后来我爸妈离婚,是您二话不说放了我妈走,又默认了谢琳母子进门,您告诉我,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必陷死在这些人情往来里,我妈走了那也是我妈,谢将明进门那也上不了台面,只要我站的够高,我想做什么都行。我信了,我也知道您说的对。但是这么些年,我小时候最期待的是和锦尘、任羲一起上学玩游戏,后来我期待我妈能为我留下,但这些我什么都不能跟您说,您疼我,我知道的,我不敢说,我怕您伤心。”
“我一直想做您的好孙子,但是我压抑得越久,心里就越难受,高中时候的事您不是不知道,我和人打架,我欺负同学,我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别人身上,在家里是您的好孙子,在外头什么坏事都偷偷做,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我只是男孩子的叛逆期到了,其实不是,爷爷,是我忍得太久了。”
“我越想做个好孩子,我就越难受。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设定好程序的人,我什么都可以有,但是不能有感情。您以为这些年我只是讨厌谢将明登堂入室,其实我是嫉妒他有父母疼爱。谢将明生病了,爸爸会从公司接他去医院,整宿整宿地陪他说话,二十多年,只要他想要的,我爸几乎没有不给的;而我呢,我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妈来看我还需要跟您打报告,我爸这么多年,陪我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您总会告诉我,男孩子要坚强,要吃得了苦,要成大事,就得受得住寂寞。”
“我只是太嫉妒,为什么同样都是有爹有妈的孩子,谢将明可以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我却永远只能听话,不能任性,我不是活给自己的,是活给您、活给戚家这么多人看的。”
戚长柏看着僵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和满脸愧疚的父亲,心里头什么滋味都没有:“我这样活了快二十年,为什么不能任性这一回,我为什么连和自己成家搭伙过日子的人都不能决定,你们觉得他是男的丢人,可我这二十多年,在他旁边才觉得是自由的,才觉得我是我,是为自己活的。”
“现在他下落不明,别说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两败俱伤,我也不会放弃的。”戚长柏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您别再拦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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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源被儿子说的面红耳赤,他一直以为他的长柏听话懂事,事事有他爷爷的安排,而将明却从小就背着私生子的名分,他需要多关注一些,却也就此不知不觉就忽略了长柏的成长。高中的时候将明被他欺负,他以为这个儿子他管不了,又讨厌他和谢琳的感情,他是从来没有想去管过,深怕长柏更加针对将明,心里也隐隐觉得将明受些委屈,这个家就能安静一些。
“长柏……”
“你们可以不帮我,但要让我查出来跟谢将明有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戚长柏头也不回地打开门,他口里的谢将明就站在门口。
“爸爸,爷爷?”谢将明面不改色地进门往里打招呼,“找我回来有什么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他素来清雅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脸,落在戚长柏眼里就是十足的挑衅。
戚长柏冷哼一声出了门,谢将明在里头一直没出来。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44.求救
桑榆这一段时间都在做各种各样的梦。
他梦到高一寒假开学不久生日,抽屉里放着一个很小的蛋糕,上头有一只做得歪歪扭扭的兔子。
那天他到了谢将明的生日祝福,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他梦到还略带青涩的谢将明满眼悲痛让他滚。
还有那个他一直逃避的成年生日,困兽一样的戚长柏不顾他的哀求狠狠地强迫他,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那个野种有什么好,你跟我吧,我不会亏待你……”
“桑榆、桑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蛮横的力道让他咬着牙流泪,温热的嘴唇落在眼皮上:“我能比他对你更好,桑榆,做我的人……我发誓,只要你一个,就只要你一个!”
好痛,身体像被活活撕裂,桑榆看着天花板上的气球模模糊糊地想,谁能来救救他就好了,谁能来救救他……
脑海里都是一张清雅俊逸的脸,或喜或悲,飘渺不定,桑榆忍不住哭着向他求救:“将明……将明——”
救救我,带我出去吧,救救我……
好痛啊,将明……
你为什么要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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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昏暗路段上超载的货车轰的一声侧倒,大巴上都是妇女和婴儿的哭喊声。
车体撞开护栏翻到,他被压在重物下,昏昏沉沉地想,如果能都忘了,该有多好。
他梦见黑暗里走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那个桑榆诡异地笑着,他说:“桑榆,你要躲避到什么时候?美梦该醒了!别骗自己了,你就是我啊……”
桑榆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道:“不!你闭嘴!你闭嘴!我不是桑榆!!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
被他扼住喉咙的少年漂亮的脸上都是扭曲的嘲笑,他说别做梦了,根本没有人在意你。戚长柏是骗你的,谢将明早就抛弃你了。
“我不是、我不是!”桑榆挣扎着醒过来,就看见窗外阳光正好,半开的窗户外头还有海鸟飞过的扑棱声。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他不知道是该笑自己的鸵鸟心态,还是该笑戚长柏终于得偿所愿。
如果他真的是人格分裂症,那么他所有的一切也太可悲太可笑,走来走去都没能走出这个圈子。
但如果不是呢,他又算什么,一个寄托着两个男人爱情的媒介?最不算替身的替身?
太荒谬了,也太可笑了,他好像怎么走都是死局,他被谢将明、戚长柏和自己,困得毫无退路。
桑榆起床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陌生、阴郁、憔悴。
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放弃自己。
可是海水一望无际,他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交通工具,直升机倒是有,他也不会开啊。
他的通讯工具也没有,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厨房那个壮硕的厨师,和叶秋阳。
他们倒是可以和外界联络,但是桑榆不敢说自己能弄倒谁,且不说厨师,就连偏瘦的叶秋阳都能举着哑铃做俯卧撑……他制服不了。
桑榆苦恼地拍拍脑袋,才出房间,就看到一贯敞亮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留着利索的短寸,面部轮廓硬朗,五官说不上多完美,但是看上去就很有型。
桑榆第一次在岛上看见他。
对方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咖啡,对着懵懂的桑榆做了个手势:“桑榆先生是吗?久仰大名,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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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常年吸烟的成果。
桑榆警惕地坐下。
“很冒昧没打声招呼就把你请到这里,将明他啊,就是比较任性。”这人提及谢将明,一双眼微微眯起,像宠爱不听话的孩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顾罗深,这座海岛的主人,也是谢将明的盟友。”
桑榆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对他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心思:“顾先生,我和您无冤无仇,既然谢将明都离开这里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留我在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将明想请您过来做客嘛,可是桑先生又不愿意和他见面,将明没办法,这才请我帮了个小忙。”
桑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顾先生真是个乐于助人的朋友。”
顾罗深对他的言外之意并不生气,反而笑了:“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
桑榆惊讶地张大眼,顾罗深笑意更深:“你知道的嘛,喜欢一个人总是要多包容他一些,不然的话,人可不就跑了。”
桑榆一时无话可说,顾罗深也不在意,客厅里静悄悄的,许久对方才道:“不知道桑先生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如果有需要的,请跟秋阳说,他一定能给你安排妥当。”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桑榆不耐地说,“是死是活也得给个痛快话,整天对我洗脑喂药的有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不是桑榆,你们非要轮番把我洗脑成另一个人?”
“桑先生,你是不是真的桑榆,你自己心里清楚。”顾罗深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发着消息,“至于待到什么时候,也得看将明的意思呀,他肯放你走,我绝对不会拦着的,不如等他回来了你去问问他。”
桑榆正要说话,顾罗深就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抬起咖啡喝了一口:“桑先生不饿吗?是不是该用早饭了?要我让老六给你送上来吗?”
“不用。”桑榆也不想和这个奇怪的人共处一室,他刚刚要下楼,就撞见满头大汗的叶秋阳:“顾少,这边出事了——”
桑榆往旁边侧了身,叶秋阳似乎很不方便地对顾罗深比了个手势,对方脸色大变,利落地迈着步子跟着下了楼,谁都没有理会毫威胁的桑榆。
桑榆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一眼就瞥到了茶几上的手机。
所有的手机都有求救功能,不需要密码锁。
桑榆一颗心提起来,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仔细听了听楼下的声音。
这层楼的监控都在走道上,客厅里是没有的。
顾罗深已经和叶秋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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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咽了咽口水,快速走过去拿起那个手机,他有些手抖地划开界面锁,锁屏界面居然是身穿水青色和服的谢将明。
桑榆深吸一口气,选择了密码开锁,他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谢将明的生日……
屏锁解开了!这是不是太巧了……
桑榆看着手机里谢将明的海报,心脏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不真实的巧合让他的脑子宛如糨糊,可是他只有这一个机会……
桑榆咬着牙在通话页面快速输入一串号码,他知道自己应该报警,可是这是顾罗深的手机,他没有绑架桑榆的理由,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估计都有人脉,他一定会暴露的……桑榆咬牙按下了戚长柏的私人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铃声,是他亲手选的小跳蛙……
“喂?请问哪位?”
“长柏——”桑榆捂着嘴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和酸涩,他知道戚长柏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桑榆?!”那头的语气激动焦急又有几分失真,无比熟悉的声音让桑榆心酸落泪,“桑榆?你在哪里?”
“长柏,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你认不认识顾罗深?”桑榆哽咽着说,“这是他的海岛……长柏,你帮我报警吧,你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楼下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桑榆还来不及听戚长柏的话,就颤抖着挂断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
上楼的人很着急,桑榆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着杯子去接水。
来人不是顾罗深,而是这个岛上的住户,桑榆偶尔见过他几次,他好像是跑过来的,拿了手机匆匆就走,应该也没想过桑榆能在几分钟里解开锁,也就没有多在意他。
一切顺都利得不可思议。
桑榆虚惊一场,他拍了拍胸口,发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
不论回去要面对什么,也比这样困在一座岛上好,戚长柏再可怕,难道会比这满岛的陌生人更可怕吗,何况,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桑榆咬着牙说服自己,怎么都不会比现在更坏了,身边都是陌生的人,到处都不是他熟悉的景色,所有人都在逼他承认自己有病。没有自由,更看不到未来。
他会疯掉的,再不出去,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溢出的热水烫到手指,桑榆下意识地松开杯子,玻璃砸碎的声音让他惶恐,桑榆一抬头,就看见被称作老六的厨师端着早饭站在门口。
肌肉丰满的男人直直地盯着他,桑榆咽了咽口水,这才说:“怎么了吗,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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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沉默的男人把手里的盘子放到茶几上:“怀孕的人不能饿肚子。”
“抱歉,我起晚了。”桑榆眨眨眼,老六并没有再说话,他进了书房的洗手间里拿出清洁工具,桑榆本来想搭手,但是又怕自己一惊一乍地露馅。
快要被拯救的喜悦让他克制不住地闭上眼,桑榆这一个多月,每天都在觉得自己太过弱小。
没有社会道德的约束,在这座孤岛上,谁都可以随随便便为难他,除了偶尔可以发个脾气的谢将明,桑榆本能地不去招惹别人,这是他自保的最好手段。
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能自乱阵脚。
他相信戚长柏,也不得不相信戚长柏。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45.三角
之后桑榆没再看见顾罗深,这个人太奇怪了,明明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谢将明,却又把自己这个类似情敌的人送到谢将明手上。
嘴上说着是纵容谢将明,其实是在提醒桑榆,虽然是谢将明把他弄来的,但是都是他顾罗深帮忙的,要认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
顺便也要知道,谁才是真正有能力掌控他的人。
桑榆不想得罪他,在戚长柏来之前,他都不会再出乱子。
谢将明第二天就回来了,穿着致复古衬衫的青年戴着墨镜款款走来,一看便知道是习惯于行走在舞台上灯光下的人。
他真的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外表高傲但是内心自卑的男孩子了,谢将明现在走的每一步,都自信从容。
他真的长大了,变得光夺目,熠熠生辉。
桑榆站在阳台上,和楼下的谢将明对视一眼,对方摘掉墨镜,带妆的绝色容颜上露出一个笑容:“桑榆,我回来了。”
傍晚的灯光有些昏暗,远处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湿味,桑榆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他想,这才是那个让人见之难忘的初恋少年吧,举手投足风度翩翩,笑容淡雅迷人,冷淡而不冷情,每走的一个脚印都带着与日月比肩的光华。
他本来就该站在高处,接受着众生的爱慕和膜拜,而不是困在这已经无法挽回的感情里蹉跎得歇斯底里面目可憎。
谢将明很快就上来了,他对着窗帘后面的桑榆轻声道:“很抱歉让你等我,六哥应该已经做好晚饭了,陪我吃个饭吧。”
桑榆对他点点头,谢将明两眼弯弯,将手放到胸口鞠躬道:“桑榆先生,鄙人可否有幸与您共进晚餐?”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_192
桑榆看着那只带着佛珠的手,叹了口气:“走吧,再不去饭该凉了。”
谢将明今天化了致的浓妆,眼角的眼线带着魅惑的弧度,涂了口红的唇鲜艳如花,黑色的衬衫带着深沉的华丽。他固执地伸着手,一双幽暗的眼摄人心魂:“请您先答应我的邀请。”
桑榆生怕他再发疯,还是伸手虚虚地点了点他的手心:“走吧,谢将明。”
谢将明不甚满意地直起身子:“桑榆,我忙了好久才有时间回来见你,你看,我妆都没有卸。”
桑榆不喜欢他这样熟稔的语气,但又没有逃避的办法,他对非常容易情绪化的谢将明有些恐惧,因为他无法猜测这人下一步是对他微笑还是跑上前掐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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