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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男孩呆呆地看着名义上的父亲,这个男人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心软:“这是我能给你最好的选择。你要知道,如果你非要呆在这里,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男孩在司淮锐利的目光下点点头,他麻木地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司淮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脸,他摸了摸小桑榆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好孩子。”
司淮唯一一次夸他,是在男孩接受断亲协议的时候。
男孩总算断了对世界的所有幻想,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对吗?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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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他的嘴为什么那么笨,他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能给他做点心,他的爸爸为什么没有让他坐过肩膀,他怎么什么都没有?
都是别人触手可得的东西,他为什么就是得不到?
男孩日渐长大,也日渐沉默,他在司家彻彻底底成了一个隐形人。
学校的老师知道他的身份,对他也不甚热络,他的成绩不好,性格不好,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中考那天,外头围了好多家长,他看见爱喝奶茶的同桌对着门口招手,同桌胖胖的爸爸拎着他最喜欢的奶茶那在里等他。
男孩自己去街口买了一杯奶茶,很甜。
他的中考成绩一般,但是司淮仍然让他去了最好的学校,司淮对男孩一向大方,零花钱足够,教育条件也要求最好。
尽管男孩的成绩不好,他也不会过多要求,因为他对男孩并没有期待。
多么现实的想法,多么无从挑剔的父亲。
司淮尽父亲的责任,就是给他找最好的学校,给他足够的物质需求,但是对他不闻不问。
司琛的家长会他每年再忙都会去,可是男孩的家长会从来都是空落落的位置。
男孩上高一的那一天,被食堂背后的猫咪蹭了裤腿,脏兮兮的猫扒着他的裤子,蹭了一团小红泥。
男孩头一次被生命示好,他冷着脸盯了猫半天,花猫咪呜咪呜地对他喊叫,他蹲下去把饭盒和吃的都递到了角落。
花猫高兴得大快朵颐,没想到花丛里又跃出三只猫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男孩咽了咽口水,去食堂买了四份吃的。
他从那天起都会去食堂吃午饭,学校的四只猫那天之后再也没到处摇尾乞怜,操场上的麻雀都多了许多。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男孩拿着买的遮雨布匆匆赶过去,四只猫淋得湿漉漉的,他心疼坏了,连忙给它们的小窝盖好,突然刮起的风掀翻了少年的伞,他焦头烂额地把伞放好,这才准备离开。
“同学,你的校卡掉了。”
他应声回头,就看到面容清隽的少年抬着伞对他递出手里的校卡:“桑榆是吗?”
男孩楞楞地点头,接过对方手里的校园卡,心道怎么会有这么光夺目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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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校园卡有些失神,迎面骑自行车的同学呼啸而过,地上的泥水溅在他的校服上,男孩没带书包有些苦恼,有好心人拍了拍他的肩,给他递了一包纸巾,眼前的同学五官比一般人深邃许多,有几分像是混血的样子:“同学,给你纸巾擦擦吧。”
男孩接过纸巾冲他腼腆地笑:“谢谢。”
这个学校还有混血儿呀,真帅气。
办公室内的谢将明隔着帘子盯着沉睡的桑榆,一旁的叶秋阳看了看数据面板,对他点点头。
桑榆的睡颜并不好,他总是不自觉地喊些什么,带着哭腔,可是他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叶秋阳解释道:“我在引导他的回忆,有反应就证明催眠有效果。”
“根据你的资料来看,他的童年并不快乐。”叶秋阳拿着资料分析一番,“童年不幸的人往往更容易产生逃避型人格,这一类人已经习惯了自我保护,根据你所说的,再加上他的一系列反应,我初步推断他不是什么魂穿,而是人格分裂。”
“但是人格分裂症患者一般都会遭受重大刺激,你觉得这刺激是你给的吗?”叶秋阳指了指谢将明,“你和他分手,展开所有真相,你觉得这样的刺激对他够大吗?”
谢将明白着脸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日记你看完了吗?上头应该有很多资料可以推测。”
谢将明已经红了眼眶:“我、我不敢看。”
上头字字句句都是桑榆的热爱,谢将明怎么能看得下去,他几乎无法想象桑榆那天到底是什么心情,出车祸时又是什么心情。
叶秋阳叹一口气,然后拿出记录本:“我一会儿要问他一些问题,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吵醒他。”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从胸前抽出手帕擦掉桑榆的眼泪,叶秋阳轻声问:“你是谁?”
双目紧闭的人皱了皱眉头,轻声说:“桑榆。”
“你看到了什么?”
“妈妈。”
“她漂亮吗?”
“很漂亮。”
“你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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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眼里滑出两行泪,他艰难地说:“如果她爱我,我就爱她。”
叶秋阳在本子上唰唰唰地写着:“妈妈会打你吗?”
桑榆轻轻地嗯了一声,谢将明痛苦地捂住眼睛。
没有什么比回忆更加残忍,它是那么赤果果地存在着的无法避的伤疤。
“那你的父亲呢?”
“没有父亲。”桑榆淌着眼泪道,“他不是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当我是儿子,他、他不要我。”
叶秋阳再次给他擦去眼泪,换了另一个问题:“高中的时候,你遇见了谁?”
“谢将明……和戚长柏。”
梦里的桑榆正看着被紧锁在厕所门里满脸焦灼的男孩,哦不,他叫做桑榆,和自己同名。外头静悄悄的,居然没有一个到厕所的同学,或许也有,只是不敢进来。
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晚自习了,他一下午都没有吃饭,门外的人慢腾腾地问他:“下回还坏不坏我的事儿?”
桑榆咬着牙骂他:“你欺负同学本来就不对!”
“被欺负的人这么多,你自己也是吧,怎么偏偏要去管谢将明?”
“不要你管!”
那人在外头狠狠地踹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整到你哭为止。”
“你放我出去!戚长柏!你这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桑榆错过了晚自习,黑黢黢的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手机也被拿走了,他又怕又冷又饿。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戚长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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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没有?”
桑榆咬着牙点头,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错了。”
“道歉得不够真诚,喊声哥来听听。”
桑榆哭丧着脸求他:“戚哥,我错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桑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默念一句“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才说:“戚哥,我错了;戚哥,我错了;戚哥,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戚长柏大发慈悲地把门打开,没想到桑榆一把把他推到地上撒丫子就跑:“去你妈的!你有本事弄死我!”
戚长柏倒在地上怒极反笑:“桑榆,你给我记着!”
桑榆出门看见红牌警示的“厕所维修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的高中生活,不是和谢将明谈恋爱,就是和戚长柏斗智斗勇,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外阴沉自闭的自己,在戚长柏面前居然有那么鲜活的喜怒哀乐。
桑榆作为局外人,看着小桑榆的记忆,心里头酸楚滚滚。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光总是落在戚长柏身上,他总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非常重要。
……
之后叶秋阳正在引导着桑榆继续想:“谢将明分手后,你又做了什么?”
桑榆的表情痛苦不堪,他缓缓说:“二月二十六号,他给我发了短信,约我去城西的木屋。”
谢将明对着叶秋阳摇头低声说:“我那时手机砸坏了,我没有和他联系。”
城西木屋是他们偶尔放松去约会的地方,建在戚家的私人荷塘上,是戚源的私产,专门待客钓鱼赏花用的,每天都会有人打扫以备不时之需,戚长柏和谢将明都有钥匙。
谢将明神情凝重,心里不好的预感急剧攀升,他那时候母亲刚刚走,自顾不暇,已经不记得桑榆的生日,那记得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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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他对桑榆做了什么……
梦里,那个桑榆此刻正看着拾好东西准备赴约的少年,他拿着笔在日记上胡乱画了很久,最后把那几页全都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也许今天晚上司淮就会让他离开这个家,也许对方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
但他临走前,还是打算和谢将明做个告别。
已经不是体面的开始,至少可以体面的结束吧。
桑榆穿了一件新买的淡黄色毛衣,衬得他气色很好,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谢将明还要口不择言地伤害他,他该怎么办。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但他还是想再见谢将明一面,兴许以后,人海茫茫,他们就不会再相遇了。
那些爱恨都会化成云烟消散,也许某一天他也能微笑着释怀。
不释怀又能怎么办呢,终归是他一厢情愿。
桑榆打车去了木屋,外头守门的人并不在,二月底,荷塘里光秃秃的,近看只能瞧见游鱼。
他走到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见谢将明,会这么恐惧。
桑榆轻轻地敲了敲门,里头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声“进来”。
“吱呀”一声,桑榆推开门,屋子里面貌一新,漂亮的气球满地都是,雪白的羽毛在墙壁上拼成一个“happybirthday”。
桑榆轻轻踩上新铺的地毯,桌面上藏在玫瑰花束里的音响就自动播放了舒缓的生日歌。
他听到客厅的另一头有人走动的声音,桑榆心跳加速得快要跃出胸口,他像踩在云上一样不真实,他没想过,谢将明会这样给他惊喜。
桑榆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他焦急地抬脚走过去,和端着生日蛋糕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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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赴约了,”床上的桑榆紧紧地揪住床单,他的额头上都是虚汗,“我、我看见了戚长柏……”
他端着蛋糕,微笑着对我说:happybirthday,桑榆。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40.往事
“戚长柏……他对你做了什么?”
画面里的戚长柏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装,他特意打理了头发,露出自己轮廓分明的脸,端着蛋糕的样子像足了优雅的绅士。
桑榆往后推了几步,脚边的气球被他踩爆发出爆破的声音:“怎么是你?”
他才从谢将明口中知道真相,他这两年都被这个人玩弄于鼓掌,现在对方还要假惺惺地约自己过生日……
戚长柏俯身放下蛋糕,一边把蜡烛插上一边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拿出打火机点火,弄完一切后才对桑榆说:“你希望是谁?那个自身难保的谢将明?他不是都把你甩了,你还以为他会记得你的生日?”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桑榆大步走过去揪住戚长柏的衣领,“这他妈不都是你弄的吗!”说着,他举起拳头就要往戚长柏脸上砸。
戚长柏一把捏住他的拳头,体力和身高的优势都足够他碾压桑榆:“又不是我让他跟你分手的,你发什么疯?”
桑榆恨透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他还要强词夺理冷嘲热讽,这个恶劣的王八蛋!
他咬着牙尽全力把戚长柏推在地上,戚长柏没想到桑榆能来这一手,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地,桑榆顺势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揍。
“戚长柏!你这个王八蛋!”桑榆一连几年的怨气都涌在胸口,他打红了眼,几乎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戚长柏挨了几下伸手去挡,没想到桑榆反手就给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
“我艹,你有完没完!你别得寸进尺!”戚长柏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抬手揪住桑榆的衣领把他往下扯,戚长柏利落地翻身把桑榆压制住,“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桑榆真是被逼急了眼,张嘴就往戚长柏手上咬。
“你属狗的是不是!”戚长柏吃痛地抬起手,就看到桑榆两行泪不要钱一样流出来,他怎么也打不下去,只好掐住桑榆的下巴逼他松口,“行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揍也揍了,消消气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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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别开脸不说话。
戚长柏起身把人扶起来,他伸手去擦桑榆脸上的眼泪:“这么几年,我还没见过你哭,今天你生日,别哭了吧?多不吉利啊。”
桑榆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谁他妈稀罕你给过生日,滚开,我要出去!”
“你别给脸不要脸!”
“戚长柏,凭良心说话,你给我什么脸了?”桑榆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一双狐狸眼里都是厌恶,“把我关厕所是给脸?往我抽屉里丢虫子是给脸?还是让谢将明和我在一起看我笑话是给我脸?谁他妈希望跟你有关系,你在我这就跟个臭虫一样恶心!”
戚长柏被他又打又骂怒火中烧,他死死掐着桑榆的下巴问他:“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子是什么?”
桑榆仰着头看他,眼睛里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你在我这里就是甩不掉的臭虫!恶心!”
戚长柏捏得桑榆两腮生疼,他黑着脸,阴狠又愤怒地问:“我是臭虫?”
桑榆恶狠狠地瞪着他。
戚长柏下一刻直接亲在桑榆的嘴上,他压着桑榆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几口:“被臭虫亲的感觉怎么样?!谢将明倒是香,人家稀罕你吗?!”
桑榆被他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他气得泣涕横流:“戚长柏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我恨你!!”
戚长柏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你骂,你只管骂,我不爱听就亲你,你自己看着办——艹!”
桑榆抬起膝盖用力地顶上戚长柏的肚子,主动权再次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咬着牙又要打过去,戚长柏这次反应奇快,三两下就搂着他的腰把他往沙发上推,桑榆挣扎着抓过桌上的蛋糕往戚长柏身上砸过去,蜡烛早在两人的打闹中熄灭,戚长柏被砸了一头的蛋糕,他舔了舔嘴角甜腻的奶油,像是彻底被惹火了,双腿使劲压在桑榆身上,沙发上的气球被压破了一个接一个,羽毛被两人弄得满天飞扬。
“放开我!放开我!戚长柏——”
桑榆这下是真的怕了,因为戚长柏冷着脸一下一下地撕他的衣服,桑榆在他身下动弹不得,两只手的挣扎微乎其微。
“戚长柏、戚长柏!你别发疯了!放开我!”桑榆抵着他不断亲在脖子上的脸,语气近乎哀求,“你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我是男的啊!!”
戚长柏充耳不闻,他用力地在桑榆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管你是男是女,老子想上的就是你!”
病床上的人死死的抓住了病床上的栏杆,他的眼球在眼皮下剧烈地转动,他的抗拒实在太明显。
叶秋阳又按了一颗按钮,更加浓郁的气体从床头喷涌而出,桑榆的表情眼看冷静了一些,叶秋阳接着问:“戚长柏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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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发抖,他长了张口,最后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轻声说:“他强迫我。”
他这次再流不出眼泪。
谢将明一颗心彻底凉下去,他浑身冰凉地僵在那里听着桑榆又低低说了一次:“他欺负我。”
“然后——”
“你闭嘴!你闭嘴!!”谢将明疯了一样地扑过去扑在床上,他哭得比遭罪的桑榆还要惨,活脱脱像被欺负的人是他,“别问了,别问了!!”
“我不想知道了,我他妈什么都不想知道了!”谢将明两下关掉床边的按钮,他握着桑榆掐出血的手心,绝望又痛苦地试图摇醒他,“桑榆、桑榆,别想了,别想了……”
“现在正是药效发挥的时候,他至少还要半小时才能醒。”叶秋阳好心提醒他。
谢将明无力地跪在床边,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没办法想象桑榆被戚长柏关起强迫的样子,他以为桑榆只是受不了刺激他的欺骗他的抛弃,没想到他曾经被那样欺负。
谢将明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牙齿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戚长柏!戚长柏——啊啊啊啊——”
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人!你怎么还有脸待在他身边!
叶秋阳没再说话,抱着记录册走出了这间房。
那天戚长柏打不通桑榆电话的时候就着急了,桑榆的手机一直定位在公园,他的人找过去的时候,那只手机就扔在垃圾桶里。
戚长柏在机场听着消息,周锦尘在电话那头分析:“长柏,你的人是不是被谢将明买了?我们这边也定位不到他的消息。公园那边的摄像头‘恰好’坏了,没有内应我是不信的。”
戚长柏异常的冷静,他高速运转的大脑把所有事都理了几遍,桑榆这几天的状态就很不对,他看着谢将明即将出演赵浮生导演作品《旧事》的消息,狠狠地捏紧手机。
他见到了谢将明。
桑榆见到了谢将明,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
他甚至在想桑榆是不是想起了一切?想起他和谢将明如何相爱,而自己又如何做尽坏事为难他们。
太可笑了,桑榆见到他尚且毫无印象,怎么见到谢将明就能这么大反应!
又是这样,每次一见到谢将明,转头就会把他戚长柏忘掉。六年前桑榆只记得给他见校园卡的谢将明,转眼就忘了给他递纸巾的自己,没想到六年过去,桑榆还是可以轻而易举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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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以为是自己出现得晚了几分钟,后来在t市遇见,他无比庆幸着能够早早遇到,没想到恩爱三年还是抵不过一个谢将明!
明明人从头到尾就是他的,为什么怎样都留不住!
桑榆,你为什么只要谢将明,为什么只能看到他,戚长柏到底给不起你什么,为什么总是要非谢将明不可!
“没关系。”戚长柏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轻声道,“就算把天翻了,我也要把人找出来。”
“长柏……”
“你知道我的,我不高兴,谁都别想好过。除非我死了,否则谢将明别想能跟他双宿双飞。就是打断他俩的腿,桑榆也得做我的人。”
周锦尘叹了口气:“你别想的那么坏,桑榆最大可能就是被绑架了,你俩这么些年了,他就算想起来,也不该不告而别。”
往乐观的地方想,至少也得揍你一顿再走吧。
“你帮我查查顾家的私人房产,这事儿跟顾罗深肯定脱不了干系。”
周锦尘皱着眉想了想才道:“顾罗深也是最近才和我们对上吧,你确定要从他身上找线索?”
“早不入股晚不入股,偏偏这段时间来,有时候,太凑巧本身就是破绽。”戚长柏看着窗外的浩瀚蓝天,坚定道,“再找找他和谢将明有没有关系,谢将明手上没多少东西,不可能做的这么周全。”
如果他不出国,谢将明甚至不可能遇见桑榆,是他这几年活得太安逸,松了警惕心。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屋子里只有惨叫的糊糊和枯萎的插花。
猫咪饿了快一天,可怜巴巴地站在阳台上对他叫。
戚长柏过去把它抱在怀里:“别害怕,爸爸被坏人抓走了,我们一起把他找回来。”
“他不会抛弃我们的。”
“他怎么舍得一声不响地走。”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41.巧合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_177
桑榆猛的睁开眼,谢将明又一次坐在他的床边,他的眼皮似乎有些肿,应该是刚刚哭过,是为了原主吧……
“你们做了什么?催眠吗?”桑榆的眼神有些空,“这有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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