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_159
“桑、桑书琪啊,怎么了?”桑榆疑惑地问,“桑榆的妈妈,也和我妈同名吗?”
谢将明深吸一口气,他摇摇头,表情很正常:“我不知道他妈妈的名字,那你父亲呢?”
桑榆正要开口,叶秋阳正好过来敲门:“桑榆,开门,产检了。”
桑榆一时窘迫地擦了擦鼻涕眼泪,幸好谢将明并没有露出让他难堪的表情,桑榆站起来应了一声,叶秋阳挂着听诊器推门而入,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震惊道:“嗬,世界大战了?”
桑榆没说话,谢将明也没搭话,叶秋阳不在意地笑笑:“来吧,伟大的母亲,我让我听听宝宝的心跳。”
桑榆看着谢将明不肯动,对方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我又不是没见过。”
这是不肯走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桑榆叹一口气,坐在床畔尴尬地拉起自己的衣摆,雪白的肚皮微微鼓起,里头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叶秋阳别有深意地笑着,他一手轻按在桑榆的腰上,仔细地听着肚子里的动静。
“心跳非常有活力,是个健康的宝宝。”叶秋阳在谢将明几乎化为实质的眼刀下给桑榆拉上衣服,“其它设备已经备好了,你准备好就去隔壁楼找我。”
隔壁的楼房就是这座岛上的医院,设施非常齐全。桑榆点点头,见谢将明跟着叶秋阳一块出去,桑榆这才松了口气。
他已经这么奇怪,还要在两个同性的眼皮底下露出自己畸形的身体,太难堪了。
今天发泄了一番,他抑郁在胸口的气才算消散一些。
窗外的阳光那么炽热耀眼,也不知道会不会驱散他身上的阴霾。
叶秋阳对着谢将明倒是不假辞色,他挑着眉直言不讳道:“怎么了谢少爷,这是有事找我?”
谢将明十分认真地问:“叶先生,你相信世界上有灵魂穿越吗?”
叶秋阳的笑脸僵住,他不急不慢地从左胸口的衣兜里掏出眼镜戴上,这才转头说:“虽然一切都有可能,但是我更相信科学。我们做研究的,只相信亲眼所见,灵魂存在与否尚且无法证实,穿越这种事情对我而言就是无稽之谈。”
谢将明也笑了:“你说得对。”
二楼的落地窗照得屋里十分明亮,远处就是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谢将明连日苍白的脸上突然带了几分颜色,叶秋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顾罗深会为他神魂颠倒。
叶秋阳本以为他是朵清冷孤傲的莲,没想到笑起来却是雍容华贵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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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两个儿子在圈子里一直都比较出名,一个锋利如刀,一个淡雅如莲,没想到竟是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明明两个都是疯子,空有其表,说他们不是兄弟,还真让人无法信服。这戚源不咋地,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棘手。
可惜了屋里那只看似机灵的兔子,最后也不知道会落在谁手里。
叶秋阳正打算下楼,又听到谢将明说:“叶先生,最近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一下。”
叶秋阳下午的时间留给了桑榆,平时除了研究都没有什么事情。
谢将明表示理解,随后他打电话让人调查了桑榆的母亲和童年居住地址。
之前桑榆说得太真实,刺激太大,谢将明甚至没法从桑榆已经死去的真相里清醒,他在桑榆认真的眼睛里读到了真实,所以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所谓的灵魂穿越。
但是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穿越的姓名一样、母亲的姓名也一样……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这一个月几乎都在桑榆身边,明明他的喜好和之前都是那么像,就连吃东西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除了性格和外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里头的异常点太多,谢将明觉得自己必须要查清楚。
他狠狠地压抑住心里的狂喜和希望,拒绝去想什么转世轮回,如果真的有轮回,那肯定也不是为了戚长柏而来。
上天的眷顾不可能给一个恶人。
桑榆下午去做了产检,他本来不愿意去的,但是谢将明微笑着敲门说要陪他的样子让他无法拒绝,脖颈上的手指印已经消散,但他仍旧记得当时这个人极具神经质的攻击姿态,他这一个月安安分分的让谢将明跟着自己,也是怕对方受刺激再发疯,他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没完全成型的孩子,那是个有心跳的健康宝宝。
他不能让人伤害宝宝,即使他来得那么突然,那么不同寻常。
但这不会影响桑榆对孩子的保护,他在最不能接受的时候也没想过去打掉,这毕竟是他身上长出的骨肉。
就算那段爱情别有目的,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那么顽强地在桑榆的身体里扎根生长,桑榆怎么舍得抹杀他。
桑榆穿戴整齐,看着靠在门口的谢将明轻轻地攥住拳头。
他看不透谢将明的想法,却也不敢忤逆他,说到底这里真正掌控着他生死的人,就是谢将明。
顾罗深甚至连见他一面的兴趣都没有。
谢将明看着一动不动的桑榆,微笑着过去拉他的手:“怎么了?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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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昵的态度和那晚的疯癫有如云泥之别,他越是这样亲切,越是让桑榆害怕。
桑榆不着痕迹地把手插进衣兜里,他摇摇头说:“我们走吧。”
他没问谢将明到底要干嘛,谢将明跟在他的身边,外头正是晒的时候,桑榆走了几步路就出了一身汗。
叶秋阳还在实验室没出来,他的助理是个严谨刻板的男性,年纪不大,带着口罩,语气不卑不亢:“请先跟我走,叶医生马上就出来。”
桑榆硬着头皮看谢将明:“到这里就行,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他眼里的乞求和难堪太扎眼,谢将明点点头没再跟着。
谢将明看着桑榆消瘦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口,不由想以前这人也曾那样看过他,想要牵他的手,和他正大光明地走在外面。
但是他视而不见。
谢将明也曾听人说过,戚长柏交了个漂亮的男朋友,被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把人捧天上去。
戚长柏只要不主动招惹他,谢将明也不会去管他对象是男是女,只是他没想过,那个人会是桑榆。
他一心寻找的人居然和他就在同一个城市,他没打算在这几年招惹戚长柏,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那么久。
明明他只要多花一些心思,怎么都能查出那是谁。
可就算这样错过这么多,他还是和桑榆重逢,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他和桑榆的缘也是真的断不了的。
戚长柏能做到的事,他怎么就做不到,他甚至能比戚长柏对他更好。
只要那是他的桑榆。
桑榆一套项目做完累得不想动弹,直到叶秋阳递给他几张四维超,三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初具雏形,桑榆仔细看着,心里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他觉得特别不真实,但这确确实实在他的肚子里。
谢将明在旁边看着桑榆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脸,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他突然走到桑榆面前,二话不说抽走那几张纸,桑榆抬头看他,谢将明忍了忍还是说:“你不要太在意这个孩子,不然我会忍不住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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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头一次硬气地站起来:“我怎样你都不满意,没人求你跟着我!”
说完他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孕期激素水平高,往往能让人情绪敏感,前段日子他心情极差应该也是这么回事,但是他忘了,这里不是他的家,这个人不是戚长柏,整个岛上没有人会纵容他。
但桑榆还是委屈地想哭。
谢将明嚣张的姿态在桑榆发红的眼眶里土崩瓦解,他顿时手足无措地把东西递过去:“你别哭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我骗你的,还给你好吗?”
他对这样的桑榆完全没有办法,以前的桑榆根本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哪怕被人做了恶作剧,他也不会把这些负面情绪分享给谢将明,就连分别那天,桑榆都没有哭过,他总是很坚强,很平淡,好像对那些恶言恶行全不在意。
但是他真的不会难受吗,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习惯了,才能淡然处之。谢将明一直都知道,可他很少在意桑榆的情绪,他一直觉得这段感情十分煎熬,怎么会花心思关注这个人开不开心,难不难过……
“我先回去了。”桑榆没去接,直接绕过谢将明走出了医院。
谢将明没有再追过去,他一直觉得桑榆是懂他的,因为懂他,所以贴心,那么那些年里,桑榆对他的不在乎,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如果有,那桑榆为什么还要喜欢他,还要留在那样的他身边……值得吗?
为那么个没有真心不会珍惜的谢将明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谢将明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记得桑榆飞蛾扑火一样的爱情,却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他是个卑鄙自私又懦弱的白眼狼,一心只有自己,仗着桑榆的喜欢胡作非为,桑榆希望能和他长久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那几年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等和戚长柏的约定到期之后,就离这些人远远的,他无法想象一辈子和桑榆在一起的生活。
他做不到那么委屈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将明心里的悔意几乎把他淹没,他苦笑几声,发现自己根本不配得到桑榆的爱情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38.回忆
之后的几天,桑榆都没有再看见谢将明,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天叶秋阳让人带他去医院,桑榆以为是肚子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那间办公室里还有他避之不及的谢将明。
两人坐在皮质沙发上,谢将明神情凝重,叶秋阳倒是仍旧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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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找我吗?”桑榆警惕地站在门口没有动,带他来的助理已经关门出去了,他本就孤立无援,桑榆已经在想自己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少。
谢将明看着桑榆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一痛,轻声安抚道:“你别怕,我们不会做什么的,真的有事找你。”
桑榆不相信。
“我们要动手还需要骗你过来嘛。”叶秋阳起身走过来拉他的袖子,一本正经道,“我这几天查了男性怀孕的资料,有的地方还需要你配合着再检查一下。”
“什么意思?”
叶秋阳牵引他到一旁的小床上躺下:“这个检查在外头做不了,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对不对。你先躺着,我需要准备一下。”
桑榆看着谢将明端过来的注射器和几支装着透明液体的安瓿瓶,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谢将明前几天要弄死孩子的话。
谢将明被他护崽的眼神看着,无奈地放下东西后退几步:“你不要多想,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也是,等你检查完,我保证他还好好的,行吗?”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叶秋阳在一旁做好准备,他一边啪嗒一下弄破安瓿瓶往里头吸出液体,一边安抚桑榆:“要让你流产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真的是检查,不要把我们想得这么坏嘛,我们医生的宗旨可不是杀人的,我们只救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悬壶济世,妙手仁心。”
桑榆半信半疑地躺下,叶秋阳不知道按了哪里,一阵好闻的气体从旁边传过来,桑榆提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原处。
他头脑发晕地看着叶秋阳把那管液体注射进身体里。
桑榆感觉全身都在飘着,手臂绵软无力,他还想再说话,眼皮子却越来越沉……
桑榆感觉浑身轻飘飘,周围都是那么模糊,他只能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可爱的背带裤,孤独地站在窗户那里的凳子上往外看,防护网外的世界非常寂静。
家里的门传来拧动的声音,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回头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哒哒哒”地往里边走,小男孩带着小痣的嘴角咧开,笑着喊了一句:“麻麻……”
穿着裙子的女人低下头来抱他:“宝宝,都说了不能再往窗户那里站,很危险。”
她的声音很温柔,桑榆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明天宝宝就能见到爸爸了,高不高兴~宝宝不是一直想要爸爸吗,爸爸明天就过来。”
第二天清晨,女人早早地来给男孩换衣服,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利落地给孩子戴上一个小巧的红色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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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宝宝喜欢吗?”女人宠溺地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孩子出了门。
西装革履的男人姗姗来迟,他的声音十分有威严,桑榆同样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女人说:“宝宝,这就是爸爸。”
小男孩似乎被这个男人吓到了,有些畏惧地往后缩了缩,嗫嚅道:“麻麻……”
“宝宝,这是爸爸呀。”女人似乎很有耐心地哄了几句,小孩还是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不敢动弹。
对面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阿琛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敢跳在桌子上和我对峙争辩了。”
“小榆他从小就胆子小,他没见过……”
“这么孬的孩子,也是我司淮的种?”男人兴致缺缺地喝了一口咖啡。
女人着急地捏着小男孩的手:“宝宝,这是爸爸,你不是一直想要爸爸吗,快喊爸爸呀!”
小孩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似乎觉察到了男人的不喜欢,女人兴许是捏疼了他,他哇得一声哭出来:“不、不要拔拔……”
“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男人站起来,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只留下哭得凄惨的孩子和神色失落的女人。
女人牵着男孩回家,一路上什么都没说。
“麻麻……不要拔拔,要宝宝……”家里的男孩突然抱住了她的腿,“小榆只想要麻麻……”
女人愣了一会儿,用力地打开了他的手:“你为什么这么笨!连句爸爸都不会叫!没有爸爸咱们以后怎么过?以后谁养你!那我生你下来做什么!!”
女人尖利的喊叫吓哭了孩子,她被哭得更烦了,拉着他直接锁进了他的卧室。
“麻麻!麻麻……”
从那天起,被锁进卧室就成了常态,男孩偶尔也听到女人对着电话讨他很想你……”
但是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桑榆看着孤零零坐在幼儿园里等不到妈妈接的孩子,莫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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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离开的同学拉着他的手打开了自己书包里的小点心盒:“妈妈说今天晚点接我,给我留了饼干,分给你好不好?”
同学的妈妈很快来了,她温柔地笑着说:“对不起,宝宝,妈妈来晚了。”
男孩那天是被老师送回家的,他的母亲很不耐烦地拎着包回来:“司琛这么大已经认得回家的路了,你这个没用的扫把星!”
同学的饼干很甜,但是他的妈妈已经很久没有亲手给他准备吃的了。
男孩慢慢地学会了自己回家,他看着同学被妈妈牵着,被爸爸放在肩上举高高,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女人扔了一把钥匙给他,他必须学会自己回家,自己开门。
老师不放心,有的时候也会跟着他,幼儿园离男孩的家并不远,可是一个小孩子还是太危险了。
男孩越来越沉默,因为女人很少和他交流。
他的饭菜会提早做好,他学会了使用微波炉,他的母亲早早地出门,很晚才回家。
偶尔遇见那么几次,也是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怎么这么没用!我桑书琪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子!”
这并不是最糟的。
男孩上了小学,渐渐懂事了,外头下了很大的雨,没有人来接他。
他看着学校里的美雕塑,突然有些想吃糖了,他想吃甜的东西,这样比较不难受。
眼看雨停了,他利索地背着包回去,没想到半路上再次下雨,他全身都湿透了。
地板上的水迹让女人大发雷霆,她嘴里骂着难听的话,最后对着冻得发抖的男孩狠狠打了一巴掌:“你怎么不去死!淋死你算了!赔钱货!扫把星!!”
殴打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女人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打这个孩子。
最狠的一次,是男孩被学校外的小混混抢走了零花钱,他被暴怒的女人用扫把抽的满地打滚。
他越来越沉默,没有同学愿意接近他。
美术课老师很喜欢他,觉得他的画很有想法,特地给了他一个红红的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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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翻他书包的女人那天拿着他的美术册狠狠地哭了,她开始送男孩去学画画,每次上课回来,男孩都能得到很好的笑脸。
他沉溺于母亲难得的慈爱,越发喜欢去上课。
但他的天赋一般,老师直言不讳说:“专业发展还是缺点天赋啊,不过努力的话还是有机会出头的。”
男孩那天又挨了一顿打,母亲发疯一样撕了他的画,男孩捂着脑袋求饶:“妈妈、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画的,别打了,别打了……”
但是女人没有等到男孩出息的那一天,她得了很严重的病。
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他帮着女人安排医院和手术,但已经回天乏力。
十岁的男孩看着骨瘦如柴的母亲,噗通一下跪在她的身边。
女人已经无法动弹,她只能听着男孩拿着自己的日记本给她念:“妈妈给了我一个吻,她说:‘晚安,我的宝贝’。”
“这是我的语文作业,老师让我们每天都写日记。”男孩轻轻合上日记本,声音逐渐颤抖,“妈妈,你为什么不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女人的手指剧烈地动弹着,她听到她的儿子说:“我恨你。”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女人死了,男孩哭得撕心裂肺,桑榆心疼得想去抱抱他,却根本无法动作。
他看着那个男人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脑袋,他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男孩没有喊过他爸爸,男人的家很大,他要面对的是私下里恶言恶语的仆人和明面上就当他不存在的,这个家的女主人和小少爷。
司琛大了他五岁,这个哥哥没有欺负他,平时待他也算客气。
男孩因此喊过他一句哥哥,司琛的朋友们都夸张得大笑起来:“你这个‘弟弟’可真有趣。”
他们把弟弟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司琛笑笑:“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吗?”
那天男孩被司琛的妈妈带进了一个房间,这个女人十分温柔地说:“桑榆,你姓桑,阿琛姓司,哥哥是不能乱叫的,明白吗?你喊错了,大家都会笑话阿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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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桑,从草木里生出来的人无法与高贵的玉石并肩。
他从出生就是低人一等的。
啊,原来他叫桑榆啊,桑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他叫桑榆,自己叫什么呢?
桑榆努力地想了好久,也记不起自己是谁。
画面再转,司家的男孩生活并没有好一些,他的爸爸忙得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男孩偷偷地看过他从车里走出来,男人正好也看见了他,男人对着他招招手说:“桑榆,过来,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说。”
十三岁的男生已经上了初一,男孩刚刚开始长个子,瘦瘦的,一张脸倒是有了几分他母亲的样子。
这三年男人第一次主动喊他,他有些苦恼又有些害怕地跟着他走,他在想,爸爸要告诉他什么呢?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39.催眠
司淮难得和颜悦色地让他坐下,男孩紧张地捏起拳头,他想起上一回司淮把司琛喊走,司琛出来时抱着一个不小的航母模型,快活地说:“谢谢爸爸!”
司淮宠溺地敲他的脑门:“下次考得好,还是许你一个愿望!”
“哎!”司琛应了,抱着模型跑得飞快。
“桑榆,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我会提前跟你说明白。”司淮真的掏出了一样东西,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男孩一眼就看到上面的“断亲协议书”,他张了张嘴,不明白司淮的意思。
司淮冷静地告诉他:“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桑榆,你得明白,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这个司家只会是阿琛的,你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等你十八岁以后,我会给你一套房子一笔钱,足够你好好活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说自己是司家的孩子,也不能再回x市,有生之年,你不能再出现在司家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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