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戚长柏没再说话。
周锦尘摇摇头笑了,镜片下的眼睛犀利无比:“还是你觉得自己抢了他的人,心里愧疚了?当年找他麻烦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有良心啊,长柏,可别被这些绊着了,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这头桑榆被谢将明激出的后遗症仍旧没好,他这几天不仅嗜睡而且胸口闷得厉害,平常喜欢的鱼汤脆皮鸭一类的食物都难以下口。
昨天去超市,鬼使神差得买了几包梅子,倒是吃得停不了嘴儿。
他一直嗜甜怕酸,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抱着一袋话梅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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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应激反应过后的产生的不寻常嗜好?
至于戚长柏的事,他还是打算等人回来,再想想怎么交流,电话说不明白事情,无法传递一个人正确的情绪,桑榆不想一个电话就判自己死刑。
桑榆无所事事地看手机,同城日推里划过一个熟悉的名字,他点开一看,“南映总监方子程多年出轨,曾潜规则新人”的爆料高居榜首,图片里搂着漂亮女人腰肢笑得得意洋洋的男人不就是那天的方总。
方子程能这么嚣张跋扈,圈里人不会不知道,那么到底是谁整了他,时间又这么凑巧……
戚长柏的电话如期而至,桑榆看着视频里西装革履的人,居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戚长柏,明明昨天这个人还在叮嘱自己按时吃饭睡觉。
太陌生了,为什么。
桑榆的脸憔悴得可怕,一夜之间像被抽干了所有神气,那双素来灵动的眼里没了一丝光华,整个人像是被黯淡笼罩着,阴沉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某个人。
“这是怎么了?桑榆?”戚长柏着急地皱起眉,心里隐隐升起的不安让他十分焦躁,“失眠了?出什么事了吗?”
桑榆半晌没说话,透过镜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陌生得像是不认识他这个人。
戚长柏紧张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桑榆却偏着头笑了笑:“没什么,最近好像吃坏肚子了,下午我就去医院看看。”
戚长柏不自觉得握紧手里的杯子,他甚至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宝贝儿,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下午就买票回去陪你。”
桑榆摇摇头:“你还是先忙着吧,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也不想那么快接受戚长柏的理由。
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真相,那还不如戚长柏迟些回来。
戚长柏没有答应,他向来准确的直觉告诉他,桑榆从头到脚都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在他不在的时候,本来只有一星期的出差拖延了这么久,最近的事全都不对劲。
“我昨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桑榆懒懒的喝了一口水,眼神难以捉摸,他的声音很淡,整个人逆着光,让戚长柏觉得他下一刻就能化作云烟消散。
戚长柏故作轻松地问他:“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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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上一直在想,为什么从你离开之后,我就觉得生活都没了意思。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这几年,我的身边好像都只有你一个人。”桑榆看了看自己纤瘦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本来贺景一直有在联系,是你说他谈了对象,我不该总是霸占人家的约会时间,鹤之和宴麟也是这样渐渐没了联系,我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可还是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只有你。我的世界好像一直都在你的手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没想到戚长柏倒是笑了,他说:“这不好吗?桑榆,我的世界也只有你啊。”
桑榆觉得戚长柏是那么陌生。
他看着对方英俊的眉眼,熟悉的笑脸,听到戚长柏又轻又慢地说:“我的世界也不会再有别人,我们就这样,只有彼此,不好吗?”
戚长柏说:“桑榆,你不想只要我一个人吗?你难道还想要找别的人?”
戚长柏乌如点墨的瞳孔隔着屏幕,像是幽深的潭水,一点一点将桑榆淹没。
“我今天就赶回去。”戚长柏不容置喙地说,“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待那么久。你肯定是太孤独了,才会胡思乱想,我今天就赶回去,以后我们都不分开,好不好?把你绑在我的身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吗?”
桑榆背后发凉,他在戚长柏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戚长柏脸上的笑容底下像是藏了无数的黑暗,一点一点蚕食掉他的所有。
这个随时想要把他吞吃入腹的人怎么会是他认识的戚长柏。为什么短短两天,他的世界就天翻地覆,再也不见当时的美好。
是谁毁了这一切,是他,是谢将明,还是戚长柏?还是谁都没有动手,事实本就如此,只是他太傻,他猜不透,看不清,他还有期待。
如果戚长柏真的喜欢他,那是不是一直都以为他就是原来的桑榆,只是性情大变,脑部受伤,否则原身还有什么值得戚长柏惦记?
如果真的是这样,戚长柏把他当做了以前的桑榆,那他之前想的就太简单了,真到了和戚长柏摊牌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他这几年,在戚长柏面前毫无掩饰,他怎么可能走得了,他甚至霸占了桑榆的身体,谢将明尚且不能接受,何况是那个曾经什么都敢做的戚长柏……
胃里的恶心感再次出现,桑榆捂着胸口呕得昏天地暗。
他甚至不敢想象,戚长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桑榆,会变成什么模样,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他原以为戚长柏是个被家里宠大,聪明帅气又阳光的男孩子,虽然占有欲强了些,但是苗正根红,努力又勤奋。谁知道他就是桑榆日记里,心理扭曲、坏到骨子里的q。
偏偏他隐藏的那么好,桑榆花了三年都看不真切。
实在太可怕了。
戚长柏的消息接着发过来:乖乖去医院看看,不要让自己难受,等我回来。
桑榆回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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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确实非常糟糕,镜子里的人苍白憔悴,甚至脸上有些浮肿,即使是车祸修养期间,他都没有这样丑陋过。
培训中心他暂时也不想去了,他已经没有力再去做别的事情,他的生活被突然出现的谢将明搅得一团糟,他甚至希望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醒过来就都好了。
尽管家里乱成一团,外面的世界依旧生动美好。
培训老师非常遗憾桑榆的退学,这个学生并不是很有天赋,但他的画风很有特色,自成一派,作品有瑕疵但又非常有灵气,而且他在这里陆续培训了快两年,学得也算小有成绩。
桑榆对她抱歉地笑:“最近身体不好,真的很谢谢您的栽培。”
出了艺术大楼,已经快十一点了,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桑榆的身上这才温暖起来。
他是走去医院的,人不多,挂号排队检查,医生让他下午去拿化验单。
桑榆关了手机,漫无目的地走去了附近的公园。
医院下午两点半才下班,他随便找棵椅子打发时间。
藏在树荫下的木椅很舒服,桑榆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假寐,身边似乎又坐了别的人,椅子很长,桑榆没有在意。
直到这人轻轻说了一声:“唉,难道没有人嘱咐过你,漂亮的男孩子不应该独自乱逛的么,会很危险的。”
桑榆猛的睁速地欺身上前压制住他,带着刺激气味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桑榆昏迷前只看见了一双含笑的眼睛,以及这人续上的话:“这么没有警惕性的人,也太没有挑战性了,你说是吧,桑榆先生?”
一见这人得手,不远处接应的人已经做好准备,事情这么顺利,还得感谢桑榆特意避开人群找的地方。
车上带墨镜的司机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越来越快了啊,老大。”
叶秋阳利落地把人放进车里,慢条斯理地掏出口袋里的眼镜戴上:“没办法,任务难度为零,真不明白,这种乖宝宝,顾少何必亲自点我出来。”
“嘿,那还不是因为您从不失手嘛!”
叶秋阳倒是不在意这马屁,比起这个,他对昏迷的桑榆更加感兴趣。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动别人的东西,越不让碰的兴趣越大。
因此顾罗深三令五申要他安分守己,叶秋阳更是对着今天的目标手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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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倒是漂亮,可惜他不玩男人。叶秋阳仔细打量一番,对着桑榆皓白的手腕下了手,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淡淡的青色血管看上去也是十分致,叶秋阳细细地摸上他跳动的脉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难得惊讶得看了看桑榆平躺的胸脯和明显的喉结,再次按上脉搏处,一张嘴真的没合拢过。
司机从镜子里看他这幅样子,嗤笑一声:“怎么啦老大,活见鬼了?”
叶秋阳本本分分地坐好,看着窗外,心道男人诊出喜脉,这他妈的不就跟活见鬼半斤八两吗?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35.怀孕
桑榆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身边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熟悉的,除了坐在他身旁的谢将明。
谢将明穿着洁白的衬衫,衬得一张脸十分隽秀,他双手环胸,安安静静地歪着头看着桑榆,表情晦涩难懂。
屋里的光线很暗,桑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改变和那种近在咫尺的危机感。
和那天被他伤害的人完全不同,谢将明眼神暗沉,冷冰冰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敌人,不,一个死人。
桑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忍下心里的不安,试探着问:“谢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将明姿势不变,语气甚至非常的温和:“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说的话,桑榆,你猜猜我想到了什么?”
他这样的语气让桑榆觉得非常熟悉,那种被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无法甩脱,桑榆突然想起了最后那通视频里的戚长柏,他以前都不觉得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什么相似之处,现在他却在谢将明近乎神经质的眼神里看到了戚长柏的影子。
“你在害怕吗,桑榆?那天你可不是这样的表情啊。”谢将明好笑地凑到他眼前,下一刻却直接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桑榆避之不及,那双手就这样卡在他的喉咙上,只要再用力,或许真的能弄死他。
桑榆挣扎着去掰他的手,谢将明手稍稍地用力,桑榆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剧烈地反抗着,头一次怨恨自己这么无能为力。
“不准乱动!”谢将明眼看桑榆满脸通红,抬起的手抠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已经因为无法呼吸而开始变弱,这才松了力气,“你可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啊,桑榆,你不过是个霸占了这具身体的强盗,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桑榆剧烈地呼吸着,他的眼角已经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气急败坏地问:“谢将明,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将明却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表情又变得温和无害:“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冰冷的手指在桑榆细白的脖子上来回摩挲,惊起一阵无法控制的哆嗦,谢将明这才满意地说:“我在想,我的桑榆是不是没有死,只不过你霸占了他的身体,他才无法回应我,如果你死了,你猜他会不会回来?”
谢将明逐渐笑得近乎狰狞的脸让桑榆格外相信,他就是想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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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唾沫,他颤抖着开口:“谢将明,这不可能的……”
“听起来很荒谬是不是,但你的存在不是更加荒谬吗?”谢将明二话不说抽出自己的皮带,利索地压制着桑榆将他双手绑在床头,“而且就算你死了,对我也不算什么损失,如果戚长柏真的想用你这个冒牌货让我翻不了身,反过来想想,我怎么就不能用你威胁他呢?”
“谢将明!你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谢将明却对他的斥责恍若未闻,他微笑着拿过床头抽屉里的剪刀,从桑榆的衣服下摆处一点点剪开,露出青年人白皙瘦弱的胸膛。
桑榆窘迫得恨不能死去:“你他妈要动手就动手!谢将明!你这个王八蛋——!别碰我!”
谢将明抬眼看了看他,下一刻却把脸贴在桑榆的左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这里曾经只为我而跳动。”
温凉的唇落在胸膛上,桑榆剧烈地挣扎着,他口不择言地怒骂:“谢将明!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别碰我!别碰我!!”
谢将明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他动作柔和地顺着胸口一路亲吻到桑榆的小腹上,接着在桑榆满是屈辱的眼里,缓缓地蹭着那柔软的肚皮。
然后桑榆听到他说:“这里,本来应该是我的孩子。”
光滑的皮肤蹭在平坦的小腹上,桑榆却像定格在那里一样,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一双掺了水一样的狐狸眼瞪得好圆,他眼睁睁地看着谢将明抬起头,近乎虔诚地盯着他的肚子,冰冷的手掌轻柔地摸上去:“这里本该只有我能进去,只能为我生孩子。”
“都是你这个贱人!”谢将明恶狠狠地看向桑榆惨白的脸,满眼的疯狂悲愤,“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抢走了他的身体,甘心睡在戚长柏的身下,还让他留了一个孽种!你该死,你该死——!”
“你弄脏了我的桑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怎么还不去死!”
桑榆听着谢将明恶毒的辱骂和威胁,他浑身如堕冰窖,谢将明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他却理解不了意思……什么孩子?他怎么可能有孩子?他是男的啊,他的肚子里怎么可能有孩子……
他为什么,听不明白……
什么孩子,他的身体怎么了?
他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吗!
桑榆痴傻在那里动弹不得,他的嘴唇苍白得不见血色,眼泪却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桑榆哭了,连日的打击一朝爆发,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栗,他不明白明明一周之前什么都还好好的,现在却什么都不一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哭得悄无声息,下唇被他咬到出血。老天爷把他捉弄得太惨了,爱人不是爱人,家也不是家,现在还让他肚子里多了个从没想过的生命,在被谢将明绑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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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连自己都保不住……
“桑榆?”谢将明反而像是大受刺激一样离开了桑榆的身体,他站在床边看着满脸了无生意的人,手忙脚乱地去擦桑榆的眼泪,“别哭了,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推走了,桑桑、桑桑……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桑桑,我不会怪你的,我不会怪你的……”
谢将明解开桑榆的手,拉过一侧的凉被替他盖好,整个人伏在桑榆身上,抱着他的腰,固执又病态地哄着:“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想生就生下来,我们一起养好不好……我不会怪你的,都是我的错,你别怕我,你别怕我……”
谢将明和先前判若两人的疯狂让桑榆心口发闷,各种情绪交织在脑子里,他只想闭着眼睛不听不看,如果这只是个噩梦就好了,不管多么惨烈,只要明天太阳升起,全都会好的,全都会好的……
他不敢去想自己到底在哪里,也不敢去想他的肚子里有什么,他为什么能够怀上戚长柏的孩子,他甚至想不到自己能不能在谢将明的疯狂下活过明天。
他甚至不敢承认,是自己那一天的解释把谢将明逼成了这样。
他的本意,分明只是想要给原主讨个公道,顺道摆脱过去而已。
房间的门很快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五个人强行给谢将明注射了药物带走,桑榆睁着眼看着那天绑架他的人取下眼镜坐在谢将明留下的椅子上。
“你不必自责,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毕竟谁四天五夜没合眼都会神崩溃的。”这人慢条斯理地替桑榆掖了掖被子,“你也真够狠的,失忆就算了,还怀着戚长柏的孩子刺激他,谢将明算是栽你这块大石头上了。”
桑榆楞楞地摸上自己平坦的肚子,深吸一口气问他:“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我也非常想剖开你的身体看看是怎么回事。”叶秋阳似真似假地笑着说,“开玩笑的,我对美人一向友好。你的身体里有第二套生育器官,但是发育并不完善,能怀上孩子,也算戚长柏天赋异禀吧。”
桑榆对他的调侃和嘲讽都不在意,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这才问道:“这是哪里?”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真是令人心痛,毕竟你还是我亲手带过来的。”叶秋阳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但我还是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秋阳,这是顾家的海岛,他们做地下生意的老地方。”
“顾家?”
“是啊,城南顾家。顾家走私发的家,现在虽然洗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着底的。”叶秋阳毫不在意地给他解惑,“知道为什么顾家要绑架你吗,都怪你招惹了谢将明,顾罗深的心尖尖儿,这不全算你头上了么。”
桑榆头疼地闭上眼:“可我已经……”
“谢将明铁了心要你,顾少为博美人笑自然就动手了。要我说,你也算无辜,虽然这里头的恩怨都是因你而起,偏偏这些人你一个都拿捏不了。”叶秋阳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眼镜,笑眯眯地说,“啧啧啧,蓝颜祸水呐。”
桑榆没再说话,叶秋阳让人给他送了衣服,临走前嘱咐他不要往别墅后院走,也不要想着如何逃跑,这岛上到处都有人,他最好还是安分守己的养胎,等着谢将明和顾罗深来决定他的未来。
桑榆几乎气笑了,他堂堂正正的合法公民,有朝一日还要被人掌控生死,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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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明再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但他非常正常,没再跟之前那样发疯狂乱。
桑榆走到哪里他都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灼热的目光无法忽视,但谢将明根本就没有和桑榆交流的打算,他总是拿着那种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桑榆时常被他看得全身发毛。
桑榆的通讯工具一概不见,岛上倒是有电视和书房供他打发时间,叶秋阳作为医生,按时会来给桑榆做检查,他就这样待了一个月,眼看着肚皮已经无法再忽视地鼓起来,桑榆终于接受了自己怀了孩子的事实。
他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里头四肢纤瘦,小腹微微鼓起的自己,皮肤很白,脸颊消瘦,黑眼圈越发深沉,浑身都是颓丧的气息,他动了动嘴角,镜子里的人同样对着他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镜子里的人忽然满脸泪水,屋子里响起了隐忍的啜泣声,桑榆忍无可忍地对着他喊:“你哭什么!你哭什么!!不准你变成这样!不是说要一直高兴的吗!”
他狠狠地砸了镜子,谢将明闻声赶来,就看到满地玻璃里抱头痛哭的桑榆。
从那晚叶秋阳走后,桑榆再也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他像个失了神的傀儡,每天在外头待一两个小时,就把自己关进书房或者卧室,谢将明只能跟着他,生怕这个人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这里,谢将明留不住桑榆的灵魂,他无法再失去桑榆的身体。
哪怕这身体里头多了一套女性的繁育器官,甚至怀上了戚长柏的孩子。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37.奇怪
谢将明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早晚要发泄一次,没想到桑榆能忍这么久。
没有人被绑架后关起来还能情绪正常,除非那是个傻子。
谢将明站在旁边,给桑榆递了一包纸。
“我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桑榆把脑袋埋进膝里,声音哽咽又绝望,“我也不想占用桑榆的身体,我在那边,有家人有事业……我不像他,我的父母都非常爱我……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妈送我去上学的样子,她总是会给我烤点心,装在篮子里拿去分给同学……我爸会带我去滑雪,辅导我写作业,他们从来不会觉得我笨……”
“桑榆……”
“可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脸了……我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是谁,我也很害怕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来我遇见了他,他真的对我很好,谢将明,我不是要用桑榆的身体去爱别人……但他真的对我太好了……难道我连为一个人心动,去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后面的事已经不必再提,桑榆原以为自己和原身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兜兜转转都是一场孽缘。戚长柏的目的无法猜测,但他丢了的心又去哪里能找回?
谢将明起身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纱帘,明晃晃的太阳光刺得桑榆无所遁形,谢将明背对着他轻声问:“能再说说你另一边的事吗?”
桑榆盯着自己被晒得发烫的手臂,神游天外:“我家的地址从小就在背,在湖坊街竹柳巷21号……幼儿园就在我家不远处,小学上的鸿宇小学,一进门有个很大的棒棒糖雕塑……我也叫桑榆,跟我妈妈同姓,她、她叫桑书琪……”
谢将明猛的回头看他:“你妈妈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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