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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戚长柏把孩子放在他旁边,小树芽看见爸爸就笑了,戚长柏看着桑榆接过去:“少抱一会儿,我看看你的伤,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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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的肚皮上十厘米左右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但是依旧狰狞可怕,戚长柏每天都要看好几次,桑榆推推他:“快出去吧,晾着人家不好。”
晚上桑榆出来吃饭,孩子刚刚喝了奶已经睡下了,大家都是戚长柏的亲人,谁都不会说不该说的话,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谁都没有留宿的打算,戚长柏出去送客,桑榆听着屋里又冷清下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杨程雨临走时又进来和他说话,桑榆对她非常感激,他们都是男的,很多事情不方便,也不懂,多亏了她忙里忙外事事照料。
比起戚长柏的一众亲人,桑榆对母亲最大的幻想都在杨程雨这里得到了满足。
尽管他知道这些善意都是来自戚长柏。
不会尖声说话的女性,做事风风火火,性格却很温柔,桑榆想,如果不是对戚源太过失望,她应该也不会狠下心宁愿舍弃戚长柏也要离开戚家吧。
她不止是一个母亲,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的人生还很长,即便当时戚长柏不能理解她,现在也能懂她了。
爱人的欺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戚长柏和朋友出去了,杨程雨怕桑榆自己待着有事,就留在屋里陪他说话。
她其实一开始听说桑榆,心里是不大能接受的。不是说这个孩子怎么样,而是她作为母亲,作为长辈,不了俗地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不要为了一时的糊涂走弯路,何况桑榆在她印象里出现的时候,已经因为和谢将明的关系而被绑架。
戚长柏义无反顾地孤身赴约,杨程雨在家里得知消息,除了手脚发软地想要流泪,就只能怨恨戚源。
怨恨他是这一切的源头,怨恨他的不忠,又怨恨他的对谢琳的痴情。
现在的痴情种变成了她的儿子,杨程雨知道,她其实没有立场去反对桑榆的存在,因为戚长柏连这些事都没有告诉她,她不是合格的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的儿子活得更加舒心。
桑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孩子总是不会拒绝她的任何建议,听话、乖巧、安静。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纯净,没有讨好,也没有害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淡淡依赖。
杨程雨这才想起来,这个孩子身世凄苦,没有母亲。
杨程雨说不清自己对桑榆是什么看法,但是长柏喜欢他,她也就要把他留下。
如果以后两个人真的能长久,她就当自己多了个儿子。
戚长柏回来的时候,杨程雨正好准备走,她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摇摇头:“小桑自己在家,你不要总在外头待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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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柏的脸色有些白,他对着母亲点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老许已经在外头等我了。”杨程雨摆摆手,“快进去吧,外头冷。”
戚长柏脱了大衣和围巾,屋里暖气很足,卧室里都是奶香味。
他轻手轻脚地进屋,桑榆拿着手机看了他一眼,手机的热门头条上,谢将明进组,赵浮生导演的作品《旧事》正式开机。
谢将明一直没有再联系过桑榆,直到他生完孩子一周,在医院养着,戴着口罩的男人带着补品出现在病房里,戚长柏却没有拒绝。
他和谢将明不算和解的和解让两人见面也不再剑拔弩张,这大概就是他们相处的最好距离。
谢将明没有久留,但他给小树芽送了一把长命锁。
戚长柏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桑榆坐在床上出神,他想帮桑榆擦身体,但是被拒绝了,伤口不能碰水还要注意感染问题,桑榆一直没法好好泡个澡。
等两人都躺下,戚长柏对着桑榆动手动脚,亲得桑榆喘不过气来才停下。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但是桑榆的伤口没有好全,戚长柏再禽兽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很多次早晨桑榆醒过来,腿边都能感受到戚长柏的僵硬,他只能装作不知道,然后看着戚长柏偷偷摸摸去浴室解决。
“你觉得我这段时间表现怎么样?”戚长柏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能不能做个好爸爸。”
桑榆当然知道他的用心,于是他点点头:“谢谢你。”
“不要你说谢谢,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不如娶我进家门……”
虽然戚长柏绝口不提结婚,但是自从那次说了让桑榆娶他没被拒绝后,他已经得寸进尺地开始要求想要嫁进桑家了。
桑榆抬手捣在他的胸膛上,红着耳朵瞪他:“我可娶不起你,长得好,贵啊。”
戚长柏吃痛地“嘶”了一声,桑榆自认没用力,他低头看戚长柏的身体:“弄疼你了?我这么大劲儿吗?给我看看。”
“没事儿没事儿,我骗你的。”戚长柏抬手去拦他,桑榆已经顺手撩起了戚长柏的睡衣,就看见胸口往左的肋骨处,居然多出了一个他没见过的纹身。
那是一个花体的人名,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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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抬着头看他:“你在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弄的?”
戚长柏不自在地眨眨眼:“刚刚路上回来,看到纹身店,我就进去纹了一个,你看酷不酷?”
“你到底要干嘛啊,这个东西有意思吗?”桑榆被他说得深吸一口气,戚长柏要是真的喜欢纹身他当然不会介意,可是现在是在干嘛呢?
“怎么没有意思,我喜欢啊。”戚长柏抓着桑榆的人按在自己的胸口,“亚当可以取肋骨做媳妇儿,我在肋骨上纹个人名也不奇怪嘛。”
戚长柏的语气很柔,桑榆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偏执和任性。
桑榆翻了个身不想理他,他猜不透戚长柏的想法,只能淡淡说:“睡觉吧,你喜欢就行。”
戚长柏关了床灯,他知道桑榆为什么生气。
屋子里静悄悄的,戚长柏从后面抱住他:“桑榆,我纹身有点疼。”
止痛药失效后,身上的那两个字就火辣辣地疼起来,就像桑榆刻在他的心上一样,每每想起都会炽热难消。
“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就不能怕疼。”桑榆的声音闷闷的,他不明白明明什么都好好的,戚长柏要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纹几个字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和在石头上刻字想要名垂青史一样荒谬可笑吗?
戚长柏吻了吻桑榆的后颈:“你不要生气呀,我只是觉得,你为我留了个手术疤,我也得为你留点什么,才公平。”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56.为父
一转眼就是一年过去,桑榆刚刚结束考研笔试,毕业论文接着排上日程,他跟同学打了声招呼就从实验室回去。
小树芽的周岁宴马上就要准备,虽然不大办,但是必要的仪式还是得有的,桑榆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就委屈了自己的宝贝。
孩子的大名已经定下来了,单名一个珩字,是戚老爷子取的,珍贵之意。
戚长柏一开始是想让他的树芽姓桑的,毕竟他太想养一个小桑榆了,和桑榆姓,让他也有个同族的家人。
但是桑榆拒绝了:“我这名字没什么好的,跟你姓就行,沾沾你的福气,让他衣食无忧健康长寿。”
桑榆也不是迷信,但他总觉得自己和母亲的命运意外的坎坷,不需要再来一个复刻者,他的树芽应该像戚长柏一样,活得肆意潇洒。
活得肆意潇洒的戚长柏正对着他的宝贝疙瘩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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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柏觉得他大错特错,他的树芽绝对是来克他的,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乖囡囡。
他只是一个披着桑榆外壳的小克星。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把爸爸的资料扔得满地都是!”戚长柏戳了戳小树芽的小脑门,“你这个坏宝宝!”
小树芽顶着一张桑榆的脸,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点都不害怕戚长柏,伸着胖乎乎的手指着戚长柏手里的文件:“要!”
他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但是是趴在桑榆怀里喊的,戚长柏哄了他好久,发现这崽崽只有需要东西的时候才会叫他爸爸。
小鬼灵。
“要什么要,你看得懂吗?”戚长柏蹲下身子拾资料,他的小克星居然扶着墙站起来看着他,想要朝他走过去。
“要!爸爸!要!”他还不敢单独行走,但是颤巍巍站起来理直气壮的样子逗得戚长柏又气又好笑。
桑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戚长柏坐在地毯上看资料,小树芽被他两只手困在怀里,手里拿着几张写着字的纸,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话,戚长柏还时不时地回应他两声,也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
“爸!”小家伙一眼就看见他,嘹亮的嗓音里透着兴奋,他试图拨开戚长柏困着他的手往桑榆身边走。
戚长柏不跟他动,就递一只手给他,桑榆就站在他不远处蹲下去冲他张手:“宝贝儿,来爸爸这里。”
小树芽扶着戚长柏的一只手走到尽头,离桑榆的怀抱还有几步路,他有些着急地拽拽戚长柏:“啊啊……爸爸!”
戚长柏不为所动:“你不是要爸爸吗,去吧,爸爸就在那里。”
桑榆就在对面哄他:“来,芽芽,来爸爸抱。”
爸爸的吸引力还是战胜了心里的恐惧,小树芽终于放开了戚长柏的手哒哒哒往桑榆那里走。
软软的嘴巴亲在桑榆的脸上,小树芽乖巧地蹭着他:“爸爸,抱~”
戚长柏已经对宝贝疙瘩的偏心眼习以为常。
“他又闹你呢?”桑榆抱着他走过去,戚长柏正在弄公司的新策划案,他暂时没有回去接手戚氏的想法,他爸爸还年轻,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
戚长柏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有了a大的保研名额,今年毕业据说还要被写上优秀校友的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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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走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戚长柏的桃花一直不少,毕竟这人从进入学校开始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相家世学业都无可挑剔,何况他和室友一起创办的公司还和学院有着合作关系。
戚长柏的公司没有上市,但是在一众新生代企业里已经大有名气。
桑榆和温莱偶尔也有联系,戚长柏的室友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温莱经常会对着桑榆报告戚长柏的各种桃花和偶遇,桑榆虽然不在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戚长柏的桃花多。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什么都敢抓。”戚长柏想想这孩子站着跟他大呼小叫的样子,忍俊不禁道,“胆子大也好,天不怕地不怕才是我们戚家的孩子。”
小树芽似乎知道是在说他,一点都不心虚地在桑榆怀里咧开嘴笑,还没长全的牙齿非常有喜感。
戚长柏忍不住过去亲亲他的脸:“你又听懂啦,小坏蛋。”
小树芽抬着胖手在戚长柏的脸上拍了拍。
糊糊当时被戚长柏送去了他妈妈那里给歆歆养了,一直到小树芽能爬了才把它接回来,桑榆看歆歆喜欢,本来也觉得可以留在那里,但是戚长柏说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爱的结晶,不能就这样放在别人那里。
肥猫回来那天扭着屁股对着桑榆好久。
现在它更懒了,对着家里的另一个宝贝却给摸给蹭的,一点都不嫌弃。
小树芽周岁那天,按照x市的习俗给孩子抓周,红毯上放了很多东西,小孩子坐在那里眼花缭乱,桑榆和其他人一起在旁边看他,任羲千里迢迢赶来逗小孩,拿着一叠红红的人民币对着小树芽招手:“宝宝,来叔叔这里发大财~”
庄航已经军校毕业入职,正好在a市附近,特意请了假来看看戚长柏和桑榆。
他也对着戚长柏的奇遇啧啧称奇,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戚长柏头上了,不科学。
他买了一把玩具枪拿在手里:“发财有什么好,宝宝过来,以后咱们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戚长柏刚刚摆好相机录视频,对着两个叔叔嗤之以鼻:“我们家芽芽是有梦想的宝宝,指不定全都要呢。”
“你可太贪了!”
桑榆也跟着笑,就看见一本正经的小寿星推着眼前的东西往他这边爬过来。
小胖手把看见的东西全都搂过来,戚长柏乐了:“不愧是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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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圈大人都笑得不行,直呼有出息。
没想到小寿星皱着眉往桑榆那里一推:“爸爸,给。”
“噗哈哈哈哈哈哈,这可太逗了!”任羲笑得直弯腰,“真是孝顺的好宝宝。”
“哎呦,爸爸的宝贝儿。”桑榆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怎么全都给爸爸呀。”
这下小树芽又听不懂了,张开手喊爸爸抱。
戚长柏乐得伸手把他抱起来:“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孝顺啦。”
小树芽没等到桑榆爸爸抱,转头在傻乐的戚长柏脸上留了一个口水印子,一点都不顾及他爹的面子。
长辈都去了订好的餐厅,留下时间给年轻人交流,几个人轮流把孩子抱了一圈,桑榆的电话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以为打错了,没想到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桑榆出去接电话:“喂,您好?”
“是桑榆吗?”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我是司琛,你还记得吗?”
桑榆想起那个在司家受人宠爱的孩子,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我记得……”桑榆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是有亲人的,虽然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签了断亲协议书,拿了钱,本来就不该算是司家的人。
“你的记忆恢复了吗?这个时间没有打扰你吧。”司琛的声音彬彬有礼,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本来不该打扰你的,但是爸爸上个月查出了肝癌……已经做了化疗,肝癌晚期,治愈率比较低,他想见见你。”
桑榆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他对司淮的感情说不明白,感激和埋怨都有,但是其实已经不是特别在意了,少年时期所有对父亲的期待都埋葬在那场车祸里。
那时桑榆以为自己不是本人,对家人的关怀与否并不在意,可是如今想想,就算他拿了断亲协议书,他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出了一场车祸,真正照顾他的居然是一个了钱的助理。
难道还不够可悲吗?所有的感情都应该要用钱去衡量吗?
罢了,反正他已经不在意。
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桑榆走进去,就看见戚长柏抱着小树芽一边笑一边还要苦口婆心地哄道:“都跟你说是酸的,非要吃,遭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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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柠檬切了一半,小孩哭的惨兮兮,旁边的大人都在笑。
“爸爸……”小树芽眼尖地看到桑榆,伸出胖手要往他怀里钻,软软的儿子在胸口蹭着眼泪,身上的奶香味让桑榆心情平静。
他挺感激自己的身体的,虽然怪异难堪,但是留给他一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
夜里安排好客人,桑榆刚刚把孩子哄睡了,戚长柏熟稔地把手探进桑榆的衣摆里……
鱼水之欢让桑榆抛弃了所有烦恼,他随着戚长柏的动作而动情。
事后戚长柏打开昏暗的床灯,桑榆失神地睁着眼睛,他产后恢复很好,但是肚子上的伤疤依然在,就像戚长柏肋骨处的纹身一样长留。
青年人的身体修长白净,脸上带着没有褪尽的潮红,戚长柏轻轻地吻着桑榆唇角的小痣,说出的话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今天接了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司琛吗?”桑榆的声音有些沙哑,“就是我那个哥哥,他告诉我,我爸肝癌晚期,想要见见我。”
戚长柏自然是知道司琛的,x市就那么大,圈子里的人谁都互相认识一些。司琛和他不同年,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和周锦尘的交情还可以。
司家做的进口贸易,口碑素来不错,司琛接手了他爸的工作,中规中矩,发展正常。
这些都不是重点,戚长柏坐起来替桑榆清理身体:“不想去吗?”
“怎么也该见见的。”桑榆摇摇头,戚长柏把他抱进浴室,浴缸里温热的水让桑榆全身放松起来。
戚长柏点了香薰,迈开长腿走进浴缸里。
桑榆和司琛说好第二天回x市,戚长柏和他一起回去,没有住在戚家,本来的计划是桑榆去看司淮,戚长柏带着小树芽看爷爷,没想到小家伙不配合,抱着桑榆不松手,哪怕桑榆佯装生气也没有唬住他。
小树芽漂亮的圆脸哭得可怜至极,戚长柏在旁边心疼道:“要不就跟着你去算了,他们也该知道的。”
桑榆没法子,只好抱着他一起去,临上车了这小孩还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吸鼻子,活像桑榆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司淮住的是疗养院,司琛早早地在门口等他,看见桑榆怀里的奶娃娃,表情略怪异,但是还是没有多问。
“你身体的事,家里人都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父亲没有告诉你。”司琛表现得很和善,和当年印象里的少年已经相去甚远。
大家都改变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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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57.等价
小树芽乖乖地被桑榆抱在怀里,他出门的日子不多,对什么都很好奇。
司琛跟着旁边看了父子俩一眼:“长得真像你,叫什么名字啊?”
“戚珩。”桑榆看着疗养院里的布置,有些紧张地问,“司先生的情况……还好吗?”
“不是很乐观,疼得不行就靠止痛药。”司琛自然是注意到了桑榆的用词,但是想想这么多年司家确实对他不闻不问,也没有说别的,“他知道你要来,桑榆,爸爸跟以前比起来,情绪不好,性格也比较暴躁,如果他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言辞,请你不要和他计较。”
桑榆点点头。
司淮的的住所很幽静,附近也没有别的人打扰,桑榆走到门口,屋里正走出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桑榆一眼就认出了她,他对着对方点头示意:“夫人。”
这是桑榆对她一贯的称呼。
司夫人的眼神疲惫不堪,她苍老了许多,看到桑榆怀里的孩子也是怔愣,司琛对她轻轻点头,然后给桑榆推开门:“进去吧,爸爸说要单独见你的。”
屋子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桑榆不自觉地抱紧小树芽,小孩子此刻异常乖巧,他轻轻哼了两声,表示自己很听话。
屋里的人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桑榆抱着孩子走进去,轻轻喊了一声:“司先生。”
司淮应声回头,桑榆才发觉他是真的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被病痛折磨得丝毫不剩,头发因为化疗全都剃了,他的脸憔悴而苍老,已经看不出当年让母亲倾心的风华气度。
他们其实只不过短短四年多没有见面。
“你结婚了吗?”司淮确是一眼就看见了桑榆怀里的小树芽,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脸,“长得真像你。过来坐吧,站在那里会累的。”
桑榆坐在他的对面。
司淮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怀念:“你都这么大了,很像你的母亲。”
桑榆把孩子放在腿上,闻言轻轻点头:“是的,我很像她,宝宝很像我,都是她的样子。”
桑榆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和戚长柏的事情,或许是不想管,或许是管不了,总之,他以为这是自己和别人生的孩子。
司淮换了个动作,对着眼睛圆溜溜的小孩伸出手:“宝宝,爷爷抱抱……”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_239
“呀?”小树芽知道爷爷,但是不明白这个为什么也是爷爷,疑惑地抬头看着桑榆。
“别怕,这是爷爷。”桑榆拍了拍他的背,小树芽摆摆手,缩到了桑榆的怀里。
“不要,要爸爸!”小树芽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响亮。
桑榆无奈的看着司淮:“他不喜欢陌生人抱。”
司淮毫不介意地笑着,摸了摸小树芽的脸:“现在的小孩都这样,不亲人……早就催阿琛结婚了,生个孙子给我看看,他也不乐意,现在估计也抱不到了,谢谢你能带着他来给我看看。”
桑榆没有说话。
司淮却意外地话多:“你考去了a市是吗?有学历好,但是现在结婚都花钱,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房子买了没有?”
“有房子,过得挺好的。”桑榆也不想和他说自己的事,索性按照他的想法来说,“您送我的房子我卖了,在那边也看了房,一切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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