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食我署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 怀了前任他弟的崽 完结+番外_257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让我离不开你,戚长柏,你确实做的无可挑剔,你真的做得很好,我差一点就要动心了,但还是差一点……我到底不是宠物,我离得开你的。”远处的电子屏幕轮回跳动,桑榆摇摇头,“现在咱们也算两清了。”
“戚长柏,我俩,也就只能到这一步了,你放了我吧。”
桑榆挂了电话,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他的心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在他的眼里,又什么都是虚无。
他脑海里又回荡起那天的语音。
“我倒是能看好谢将明,但是戚少啊,你那小情儿你能保证哄得回去吗?”
“为什么哄不回去,我又不是杀人放火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嗤笑一声,胸有成竹道,“他跟我这么多年了,怎么离得开我。”
另一个人笑了几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戚少这未雨绸缪做得好啊,我顾罗深自愧不如。”
“桑榆,你听到了,这就是他们算计我们的证据……戚长柏就是个王八蛋!你、你不要为他伤心了好不好……”
桑榆把手机扔进垃圾桶,拿出银行卡取了一笔钱,抱着孩子去路边拦住去c市的大巴。
小树芽醒了,桑榆从包里拿出奶瓶喂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桑榆买了两人的位,把小树芽放在上边坐好。
小孩抱着奶瓶左看右看,然后抬着脑袋看桑榆:“爹、爹地?”
桑榆脸色不变,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怕,爸爸在这里。”
孩子喝饱了,桑榆抱着他,小树芽腻腻歪歪地坐在他怀里,不时地就要四处看看。
他可能是以为戚长柏在和他捉迷藏。
到底是从出生就陪着他的人,桑榆叹一口气,然后哄他:“芽芽,我们去看看另一个奶奶,爹地不跟我们一起。”
孩子这才安分下来。到c市的路程五个小时,中途会有停靠点,桑榆带着孩子也没有饿着。
桑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c市,他其实是不想念母亲的,但是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这就是戚长柏的目的吧,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和戚长柏分开了,他就无家可归无路可去。
桑榆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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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笑了。
爱错一个人就是满腔热忱撞在冰山上,心里滚烫,身上又都是寒凉。
桑榆去了中介所,租了一个月的房子。他不想那么快被找到,又不想孩子在不好的酒店里将就。
房东本来是不愿意出租一个月的,桑榆不差钱,又加了一些这才让对方答应。
房间装修得挺好,是人家特意买好的样品房,专门用来出租,里头打扫得很干净,家具什么的都有,人家本意是可以合租的,没想到桑榆年纪轻轻的男生抱着小孩,一口气就说要独租。
桑榆付了全款,又背着宝宝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忙活了小半天,腰腿酸痛让他有些难受。
天快黑了,桑榆煮了一碗面,小树芽最终还是想爹地了,趴在桑榆的怀里哭得凄惨。
桑榆无力地看着他:“芽芽,爸爸和爹地,你只能选一个。”
小孩子根本不懂他的意思,一边哭一边喊爹地,桑榆心里凉凉的,他好像连宝宝也要失去。
明明他也会哄孩子,也是陪着他走路,给他喂吃的换尿布,为什么没有戚长柏不行。
桑榆把孩子放在沙发上,掉眼泪的小树芽看着他逐渐冷下来的脸色,哭得越发凶猛。
“好吧好吧,等回去就把你送给你爹地。”桑榆不哄他,蹲在他对面低声说,“我把你送给你爹地,以后你就跟他吧,你不要爸爸,爸爸也不要你了。”
“不要”这两个字太熟悉,小树芽张着嘴,再也没敢哭出来。
他的爸爸就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他再哭下去,真的就再也见不到爸爸。
桑榆把孩子抱在怀里:“芽芽,只要爸爸好不好?”
桑榆揉了揉脑袋,把孩子抱起来吃饭,厨房里的粥刚刚好,他带着小树芽吃饱喝足,这才累倒在床上。
电视里播着少儿节目,桑榆拍着孩子的背哄他睡觉,小孩喜欢的摇篮曲他耳熟能详,哼唱了半小时,才把人哄睡了。
第二天清晨,桑榆早早买了婴儿车推着小树芽去了墓园。
他在路上买了一束百合,小孩子还不得别离的气氛,坐在车里抱着小零嘴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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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静悄悄的,桑榆找了很久才找到母亲的位置,墓碑上的女人扎着高马尾,长相漂亮灵动,照片已经泛黄,桑榆十多年没有来过这里。
他不来,也没有别人会来,桑书琪为了生他离家出走,她的故乡是东城,可惜桑榆也没有回去过。
她就这样孤零零地怀着他来到这里,因情而来,因病而逝。
桑榆把花放下,拿出纸巾给她擦拭墓碑。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想要回来看你。”桑榆一点点擦去灰尘,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太傻,做什么不行,偏偏要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你后悔吗?”
他走过去把孩子抱出来,整片墓园只有他一个人,早晨的太阳还不晒,桑榆带着树芽蹲下:“这是我的孩子,我到底跟你走了一样的路,妈。”
“可我后悔了。”桑榆拉住小树芽想去摸墓碑的胖手,亲亲他的脸说,“芽芽,这是奶奶。”
“奶奶?”小树芽想起自己的奶奶,看看桑榆又看看照片,“芽芽,奶奶……”
桑榆点点头:“这也是奶奶。”
小孩儿拍拍手笑起来。
桑榆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小树芽看着爸爸脸上的泪水,吓得不敢动弹,他不知道爸爸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桑榆抱着他站起来,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走了,妈,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谢谢你生下我。”
他不知道当初桑书琪生他是什么心情,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怨恨,她只是太爱司淮,年轻气盛的爱情,自我感动也好,深陷其中也罢,到底是桑榆比不上她的爱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来。
桑榆在c市漫无目的地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有网络,没有人际交往,每天带着小树芽到处走走,看看他曾经居住过的巷子,他的幼儿园已经搬走了,小学倒是还在,棒棒糖雕像换成了某个历史人物。
他变了,城市也变了。
八月底他要去学校报到,他的学业事业都在a市,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人总得活下去的。
桑榆买了飞a市的机票,刚刚出来就在机场遇见了周锦尘。
对方好像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看见桑榆就迎上去:“我送你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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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皱着眉看他:“现在都喜欢强买强卖吗?”
周锦尘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他给桑榆开了车门:“你没有选择。”
桑榆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厅,许久才说:“我还不想回那里。”
“桑榆,咱俩谈谈吧。”周锦尘无奈地苦笑一声,“你不回那里,也得找个地方吧。”
桑榆绕开他的车子冷声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何况刚刚见面时,周锦尘根本没有要和他闲聊的意思。
“戚长柏消沉了一个月。”周锦尘在他身后轻声道,“他把自己关在你们家里,整整一个月不见人,你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吗?桑榆,你对他太狠了,长柏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但是他对你如何,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当年的事情变成那样谁都控制不了……难道他对你这么多的付出,都弥补不了你吗?”
桑榆转头看着周锦尘,他脸上的焦躁不忿都是真的,他听见周锦尘说:“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补偿可言,但是桑榆,你要么当时就让他死心,何必让他像个愣头青一样以为能和你长相厮守,又告诉他都是假的。”
“你这样和杀他有什么区别?”
桑榆笑了:“可是周先生,他就是这么对我的啊,杀人诛心的感觉,我都能承受,怎么他就不可以?他戚长柏是金子做的不成?”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62.报应
周锦尘一时哑口无言,他其实知道戚长柏是自作自受,可是到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弟,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桑榆走。
他说:“桑榆,我一直都想好好和你交流,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换个法子……你也不希望随时提心吊胆着会被我掳走,对吗?”
桑榆到底还是上了车:“我不能保证会按你的心意和他说话。”
周锦尘没有应他,他其实在赌,赌桑榆不会就这样对戚长柏不管不顾,人能对着很多人说狠话,可是当面再说,绝对不是一样的效果。
桑榆要是真的这么狠心,他就不该逃走,他应该亲眼看着戚长柏如何绝望,而不是避而不见,如果真的有怨恨,看着对方痛苦才是最好的报复。
桑榆做不到,这就是周锦尘的底气。
熟悉的公寓就在眼前,周锦尘递给了桑榆一把钥匙:“我其实进去过,但是……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桑榆把孩子放在车里,他没有打算让孩子看到这些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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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比桑榆想象的还要脏乱,满地的烟头和酒瓶从门口一路乱扔在客厅各处,饭菜的馊臭味和烟酒味混杂着,要不是在这里住过,桑榆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
他不知道戚长柏在哪里,桑榆正想往里走,一个啤酒罐子扔在他面前:“说多少次了,饿不死,给我滚出去!”
桑榆没见着人,但他知道戚长柏在哪里。
沙发背后传来点火的声音,一阵烟从那里飘出来,桑榆顿了顿,往那边走过去。
戚长柏突然暴躁地站起来:“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
桑榆看着他,头发凌乱,平日里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了很长的胡茬,双眼通红,满脸戾气,看人的眼神像要吃人。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戚长柏,高兴的、痛苦的、撒娇的、软弱的、意气风发的……但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头一次。
邋遢又颓丧,身上都是烟酒气,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衬衫,满身狼藉。
戚长柏的话终结在桑榆的眼里,他把手里的烟往嘴里一塞,搓了搓头发:“什么时候回来的?来拾东西?”
他的声音很哑,桑榆对他点点头,顺口道:“我拿了我的资料就走。”
戚长柏看他皱着眉,又想起自己嘴里咬着的烟,他随手扔在地上碾了碾:“有住的地方了吗?”
“我可以申请住校,正好上课方便。”桑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平静的交流,没有争吵也没有相互指责,像是真正释怀的分手情侣。
“你带着孩子怎么住宿舍?”戚长柏语气有些重,随后又挂起自嘲的笑脸,“算了,我不管你,我凭什么管你……这两年,你怕是恨死我总是管你了……”
桑榆没说话,走到房间门口,他的户籍资料都在这里,不带着会很麻烦……桑榆打开抽屉找,里头都是他洗出来的毕业照,还有这几年里和他们的合影以及从芽芽出生的开始各种生活照……厚厚的一叠,就是他这几年的生活。
下一层是戚长柏这些年给他送的礼物,贺卡、首饰,再到师大附中复读时那一套套写满笔记的提高卷。
试卷第一页,上面写着漂亮的楷体字:乖乖,题目不会就来找你男朋友,这可是你的独家特权。
当时桑榆以为两人初见,他的男朋友帅气又全能,青春洋溢,处处贴心。
他那么喜欢戚长柏,也庆幸着对方喜欢自己。
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堪埋在背后呢?如果他们真的是那时候相识,一路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哪怕没有宝宝,他们都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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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桑榆擦了擦酸涩的眼睛,把东西胡乱塞进去,打开第三层抽屉。
戚长柏站在门口看他蹲在床头柜前瘦弱的身影,桑榆低着头翻东西,轻声道:“我不记得我东西放哪里了,好像不在这里。”
“不着急,你慢慢找。”戚长柏没有进去,他靠着门没有动,桑榆站起来去看衣柜里的抽屉,就听到他问,“这里太乱了……等过几天,我拾出来,把你的东西送过去?你、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还没有买手机。”桑榆摇摇头,抽屉里还是没有他想找的,戚长柏灼热的目光就在后头,桑榆眨眨眼,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所有的狠话都在那天说完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和戚长柏交流。
至少现在他再也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
“那你干脆不要换新卡了,把之前的补回来吧,这样,大家都能和你联系,你也方便。”
桑榆翻找着东西,点点头。
这房子是从海岛回来就搬了的,东西也不是他整理的,桑榆也没办法去问戚长柏,只能一样一样翻开看。
牛皮纸信封里掉出一串照片,桑榆不记得是自己的,但他随意一瞥,上头刘海略长遮住眼睛,坐在花池边上吃面包的男孩子,好像就是他自己。
那是x市一中的校服,桑榆都不记得那天自己干了什么,可能是教室太闷,可能是没赶上晚饭,只好随便买个面包打发自己。
他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也不是他拍的。
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手背上,桑榆才发现自己哭了。
如果那个时候,戚长柏肯像后来一样在他平淡无光的生活里从天而降,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总是美名在外的男生,如果没有戴着恶人的面具出现,一手操控他的人生,让谢将明走进他的生活,又残忍地把他的美梦打碎,那就太好了。
如果他们的爱情是因为相互有好感开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纯粹美好,哪怕最后没有结局,他都不会有遗憾。
为什么偏偏是伤害无可挽回,才产生了爱情。
“桑榆……”戚长柏看他许久不动,迈着步子走进去。
“你把我的东西放在哪里了?为什么我找不到……”桑榆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戚长柏,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混蛋!你为什么什么都敢做,却不敢承认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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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可以有千万种在一起的机会。
“桑榆、桑榆……”戚长柏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总是看着他……我太傻了,我嫉妒得快要发疯,我却不知道那是喜欢……我没有过那样的感情,没有人教过我,桑榆,我只是不懂我为什么会偷偷在意你,我不知道我眼里都是你,那就是喜欢,我不明白啊桑榆,没有人告诉我的……”
他学过如何正确的社交,他可以完美地处理好他想处理的任何人际关系,他可以是好学勤奋的学生,可以是乐于助人的同学,但是偏偏涉及到他内心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把不好的都留给了桑榆。没有人告诉他,当他随时随地都会想起一个人,下意识地去注意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沦陷在不知名的感情里。
他什么都学了,但是他不懂为什么桑榆会为了谢将明和自己作对,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后来是外头的小混混开了个荤笑话:“我说戚少,你们学校那老是坏事的小子该不是喜欢那个谢将明吧?那小白脸倒是长得挺能唬人的。”
于是鬼使神差地,戚长柏找到了谢将明,他半真半假地吓吓那个野种,谢将明果然绿着脸答应了。
后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可是说到底一切因他而起。
是他让事情走入绝境,又是他想要扭转乾坤,可惜他不是神,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桑榆掰开他的手:“算了算了,该说的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不能因为你不明白就来伤害我,我也不是让你体验人生的工具……放开我吧。”
他等这一次的对峙太久了,桑榆也想过等摊牌的那一刻,能够体面地拍拍戚长柏的肩告诉他到此为止,你要我半条命,我拿你半条命,咱们以后两不相欠,可惜事情从来不会按照任何人的剧本走。
戚长柏看着他,许久才说:“桑榆,对不起,如果报复我能让你高兴一点,那就这样吧……我也说不出什么做朋友的鬼话,别说你不愿意,我他妈这辈子也不会想当你的朋友,我看不得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也不可能看着芽芽喊别人爸爸或者妈妈……我就是这样的混蛋,你以后要是有别人了,也不用让我知道,我在放什么狗屁呢,你巴不得和我断得干干净净,怎么会让我知道……”
他从旁边的抽屉最底层找出桑榆的户籍资料和一些私人东西,桑榆接过去眨眨眼:“我的东西你不用寄给我了,你拾完扔了就行……这几年花了你不少钱,你……”
“桑榆,怎么也是好过一场,不要说这些了。”戚长柏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利索地抽出一根点上,“说句不好听的,不论跟我的是谁,花点钱也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斤斤计较,何况,我也没给你什么。”
桑榆点点头:“那我走了,你……保重。”
青年人单薄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戚长柏浑身疼的厉害,他嘴里又涩又苦,脑子里挽留的话说了一百遍,他情不自禁地追过去,头脑发热地喊了一声:“桑榆!”
桑榆顿住转头看他,白净的脸依旧漂亮,他有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眼梢微微上挑,有时候像狡黠的小狐狸,嘴唇颜色淡淡的,笑起来的时候两眼弯弯,唇边的小痣也会跟着上扬,灵气又漂亮。
从什么时候开始,桑榆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对自己毫无防备,和他一边说笑一边斗嘴,偶尔也会说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然后看着彼此乐上半天……
挽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戚长柏两眼酸涩得厉害,身体里像被一把大火燃烧着,把他的灵魂他的思想他那些不舍得忘不掉全都燃得一干二净。他动了动干裂的唇,最后才说:“桑榆,你一定要高兴一点……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有什么想法,你一直都是很好的,不好的人是我……你忘了我,忘了这些糟心事,以后就高兴一些吧……”
桑榆转过头没有说话,径直往门口走去。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戚长柏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他的全身都疼的厉害,他看见自己朝桑榆伸出了手,随后整个人意识模糊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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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柏——”
他听到了桑榆满是惊恐的声音,他想说我没事,你走吧,他张开嘴,却只能咳出一口血来。
卷二却道天凉好个秋63.付出
戚长柏的那口血吐在地上,鲜艳的红色刺得桑榆浑身冰冷,他慌张地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心里的恐惧几乎把他吞没。
他怎么叫都得不到戚长柏的回应,“死”这个字离他们那么远,此刻在桑榆的心上盘旋了一万遍,他颤抖着去拨急救电话:“救、救命啊……”
屋外的周锦尘闻声而来,小树芽看着两个父亲哇地一声哭出来,婴儿的啼哭让桑榆颤抖得更加厉害,周锦尘连忙去把桑榆扶起来:“你别哭了,你抱着孩子,我来安排。”
之后便是一片兵荒马乱,桑榆被周锦尘一同载到医院,父子两个脸上都挂着泪,长得还那么像,周锦尘透过镜子看他们,许久才道:“这事儿怪我……长柏他这个样子可能也不适合见你……”
桑榆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他摸着小树芽的脑袋安抚他,也是在孩子的身上汲取一点点勇气。
医院很快就到,桑榆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戚长柏的妈妈很快就到了,周锦尘拉着她说了情况,杨程雨看着两眼麻木的桑榆,咬了咬牙,难听的责骂到底没说出口。
“小桑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语气更加好一些,“怎么好好的,就闹成这样了?长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说?他这个孩子跟谁都不亲……”
桑榆愧疚地看着她,杨程雨说着抹了抹眼泪:“他跟谁都不亲近……也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谁都羡慕我有个好儿子,可他们都不知道,这孩子,我从小就没好好带过他……我要是以前能够强硬一点,不听他爷爷的话,我的长柏也不会变成这样……”
“阿姨,对不起……”
“他从小都没有什么自由,打从他能够记事开始,就养在他爷爷身边……他们都说是为他好,我当时也那么觉得,我也想让他变得优秀,高人一等……”杨程雨忍不住哭出声来,“所以我再想他,也不会去打扰他……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他还是个孩子,他长得好、有礼貌、讨人喜欢,谁都在羡慕我生了个小天才……后来我和他爸爸离婚,他头一次在我的面前哭,他说:‘我本来就像个没爹没妈的,现在是真的没了,你走吧,反正你们谁都不要我’,他当时才十五岁,我以为他只是气话,谁知道他真的再也没有和我亲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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