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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朝梦里
越野车在雪地上留下野蛮的痕迹,他踩着油门,狂飙而去。
一路上他表情严肃,不是食物的问题,上一次他给她留了充足的食物,她完全可以不出门,问题是大雪封山,她会被活活闷死在家里!
狼族的新闻传到狐族,本来就有时间差,他无法估计暴雪下了多久,艾凌如果没逃出来,又被困了多久。
“咚”的一声,赫尔墨重重敲了一下方向盘,似乎在宣泄心里的急迫,骨头迅速疼起来,他却不管,眼睛死死盯着路面。
路况不算好,六个小时后,赫尔墨踩在狼族的土地上。
鹅毛般的雪还在不断飘落,茫茫天地间,只有白色,地上一个洞都没有,但他确定艾凌家的入口就在这附近,他来过那么多次,不会记错。
他变回原形,在地上嗅,刨,雪白的身体几乎和雪融为一体。
他一次又一次高高跃起,利用自身重力和冲力,把身体埋进雪地里,前肢用力,死命刨掉厚重的雪层。
四肢因为长时间埋在雪里变得冰冷沉重,脸上、身上都沾满雪粒,在不知道挖了第几十个坑后,他终于找到洞口。
小巧的狐身飞快钻进去,落地的瞬间化为人形,他一眼就看到缩在小木床上的狼,那种死寂的状态让他瞳孔猛缩,他健步冲到床边,拍拍小狼的脸,“艾凌!”
小狼浑身冰冷,肌肉微微发硬,赫尔墨抖着手把她抱进怀里,不停搓揉她干枯的毛发,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wu……”艾凌似乎感受到了赫尔墨不知轻重的手,她气若游丝,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艰难地看着赫尔墨。
一道细小的光从晦暗的眼眸划过,赫尔墨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他的心狂跳不已,“我来了,我来了艾凌!我们去医院!”
他话没说完,小狼的眼睛又合上了。
“撑住!!”赫尔墨吼出来,左手用力掐着小狼的脸颊,强迫她睁眼。
艾凌被那阵剧烈的疼弄得呜呜直哭,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只是感到透骨的冷,她很累,很想继续睡,可是脸上的骨头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她无力挣脱。
长长的獠牙不知不觉露出来,割破了赫尔墨的手指,他化为狐形,叼住奄奄一息的小狼就往外跑。
漆黑的洞道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赫尔墨弓背曲腿,奋力向上爬,嘴里紧紧咬着小狼的皮毛,尖利的牙齿陷进去,小狼疼得哭叫,赫尔墨嘴上一点也不放松。
他就是要让她疼,让她哭,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微弱的呜咽时断时续,赫尔墨这一生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慌乱,他努力让自己的脚不打滑,他祈祷洞口没有再次被大雪封上,他希望她的生命能顽强一些,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快到出口了。
坚持住!
赫尔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医院的,艾凌被放进了保温箱,他的手在流血,医生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艾凌几岁了,有没有病史,父母是谁,出现这样的症状多久了。他只知道她可能叫艾凌,独自生活在山洞里,喜欢吃生肉,脾气很坏。
她被关在小小的保温箱里,就像刚出生的孩子,那么脆弱。
赫尔墨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手上的伤口刺痛,他呆呆举着手,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丝灰黑的毛发,在他的喘息中颤动。
今天是他第一次抱她,赫尔墨弯了弯手指,因为先前的爬行太过用力,现在他一使劲,手指就不受控制地抖。
抱她的感觉并不美好,他宁愿她能够反抗他,和他作对,他有足够的耐心养熟她,让她心甘情愿扑进他怀里,而不是刚才那样,仿佛一团死物。
身后的房间发出嘀嘀的机器声响,赫尔墨陷入无尽的等待。
在动物眼里,没有救命恩人的概念,他们只认给自己食物的人。等艾凌理清这件事,已经是她化人懂事后,可她从来没对赫尔墨说过,在她被寒冷包围的那段时间,她除了饥饿害怕,还偷偷期盼过他能出现。
她不需要他陪她玩、给她做饭,她只想要他出现。
因此在她垂危睁眼之际,她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尽管他面目狰狞,又吼又叫,但她连日来的害怕突然消失了。
她很高兴他能出现。





狐言 chapter4哥哥养了一只小狼
艾凌开始接受赫尔墨,以前她完全把赫尔墨的话当耳边风,一知半解也不想去理解,管他说什么。出院后,她会在赫尔墨说话时竖着耳朵仔细听,但又表现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她不敢轻易信任一个人。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照顾你,有吃有喝,我家还有一只和你差不多大的狐狸,可以陪你玩。”赫尔墨单膝跪地,面对大病初愈的艾凌,很是温柔。
艾凌侧对着赫尔墨,低头看地板,尖耳朵在话语中轻轻跳动。当赫尔墨的手摸上她的背脊,她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挪开身子,好像很嫌弃。
他的话对她没有诱惑力,她也还没和他熟识到可以抛弃自己的窝跟他走。
赫尔墨没有勉强艾凌,他给她喂牛奶,医生说中度艾凌营养不良,骨骼发育迟缓,这样下去,可能不会顺利化人。
他从来没想过艾凌会化人,听到这两个字的喜悦还没化开,就立刻被阴霾束缚,她的身体状况很糟,可是她不愿意跟他走。
是再养几个月好?还是强行带走?赫尔墨犹豫,这场病明显拉近了他和艾凌的距离,之前她连碰都不让他碰。
赫尔墨思揣着,手机响了,山里信号不好,他只是偶尔接到信号。
接起电话,父亲暴怒的声音让他把手机拿得远远的,“你到底去哪了?!”
赫尔墨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又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惹得父亲不高兴。
“哥哥,你快点回家,默默想你了。”
赫尔墨听到迦默的声音就笑了,脑补着她和父亲争手机的画面,哄道:“哥哥再过两天就回来了,给你堆个大雪人。”
“赫尔墨……”
那头话还没说完,通话又因信号不佳断开。
赫尔墨放下手机,心中有了决定。
在医院的几天艾凌都吃得很清淡,还是熟食,所以晚餐赫尔墨把煮熟的鸡肉撕成小块,艾凌也嚼嚼吃下去了,她就是不吃蔬菜,怎么做都不吃,眼神里还透着嫌弃。
山里没有夜生活,八点多一人一狼就躺上各自的床,艾凌趴着假寐,赫尔墨也没睡,他在等艾凌睡着,然后他要趁其不备,把艾凌运回家。
这个计划想着容易,实施起来却难,艾凌独居多年,警戒心强,赫尔墨一抱起她她就醒了,挣扎着要下地。
在房子里还好,赫尔墨伸展得开手脚,艾凌无法挣脱他的臂膀,可是想要到达地面要通过一条长长的洞道,赫尔墨不得不放下艾凌变身,艾凌趁这个机会跑了。
她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一直生气地嚎叫,好像在骂赫尔墨。赫尔墨气极,变成狐狸钻进床底,咬住艾凌的脖子就把她往外拖。
艾凌不知轻重,为了挣脱,张嘴在赫尔墨身上咬出两个血淋淋的洞,赫尔墨一疼,松开了嘴……
“嘶……”赫尔墨黑着脸对着镜子处理伤口,小白眼狼咬在了他肩膀上,好在她力气小,伤口不深,就是血淌得厉害,他不得不终止行动,处理伤口。
小白眼狼倒好,不关心他就算了,他生气,她比他更生气,理都不理他,又开始戒备。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赫尔墨气得胸闷。
这一夜赫尔墨没睡好,伤口发炎了,第二天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脑袋发热。一觉醒来到军校的通知,他也不和躲着他的小白眼狼告别,直接开车走了。
他在路上晕乎乎地想自己这是为什么,她不好看,脾气又坏,身体还不好。他家默默比她好看一百倍,乖巧又可爱,他要回家给默默堆一个漂亮的大雪人。
赫尔墨生了一段时间的气,正好军队有任务,他就很久没去狼族。
等这段不开心的记忆消退,念想上来,他又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开车去狼族。
他妄想两个月没见小白眼狼能热情一点,甩甩尾巴,或是迎上来,但事实是妄想就是妄想,艾凌见到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捧着她的骨头啃。
赫尔墨看到地上干枯的动物尸体犯恶心,立刻动手拾了,给房子大扫除,再把艾凌洗干净。艾凌勉强配合,明明她很脏,却表现得像个女王,赫尔墨给她抬手又抬脚,把每一寸都梳洗干净。
他不知道,他那么久没来,艾凌见到他的心情很微妙,生气有之,高兴也有。曾经父母一去不回,她害怕等待,再多等几天,她就要把他忘了。
他们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赫尔墨不再强迫艾凌跟自己回家,她太倔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喂食者和散养的宠物,赫尔墨来看望艾凌时,她吃熟食,干净漂亮,家里只剩艾凌一个时,她就是一只野狼,天天出去捕猎。
赫尔墨偶尔跟着艾凌去捕猎,他毕竟是吃熟食长大的,又化人多年,捕猎技巧还没艾凌熟练,只见艾凌眼神凶狠,动作迅猛,看到猎物丢下赫尔墨就追,赫尔墨只能无奈地跟上去,一狐一狼共同围剿一只肥美的兔子。
那是他们配合最默契的时刻,不需要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怎样走位。
艾凌不再缺少食物,赫尔墨基本一个月来一次,给艾凌带点补品,合着各种肉炖汤,那一年,艾凌长大了许多,毛发也变得油亮,但和普通的狼比起来,还是小。
赫尔墨想带艾凌去医院检查身体,艾凌不肯上赫尔墨的车,被强行拖上去,她就挠车窗,挠座椅,冲赫尔墨吼,赫尔墨不得已用皮带把她绑在座椅上。
去一次医院,赫尔墨身上就留下几个伤口,艾凌再不满,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是害怕得往赫尔墨怀里钻,赫尔墨变态地觉得成就满满,没白养她。
狼族的医生理论上可以和艾凌沟通,赫尔墨试着让医生帮他问艾凌几个问题,医生怀疑地看着赫尔墨,问他和艾凌是什么关系,等赫尔墨解释清楚,医生尝试了几次,发现艾凌不肯和人交流。
赫尔墨又抱着艾凌从骨科跑到神科,他把自己了解或猜测的情况都和医生说了,医生把艾凌放进观察室里,两人隔着玻璃观察艾凌在一个模拟家庭环境里会做什么。
十几分钟里,艾凌不玩玩具,也不看电视,她只是嗅了嗅食物,然后蹲在门后面,等他们开门放自己出去,时间一长,她就烦躁地挠门、嚎叫,她知道赫尔墨在外面。
病人不配合,医生只能给出个可能性诊断,艾凌脱离人群太长时间,自闭的表现很明显,但智力没问题。
赫尔墨很多个夜晚都在愁艾凌的病——骨龄偏小,兽性偏重,不肯交流,化人困难。他喂艾凌吃药她都会吐出来,藏在食物里也不行,他只能掰开艾凌的嘴硬塞,直接把药片推到她喉咙里,再钳住她的嘴,逼她咽下去,否则他不松手。
这个举动无疑会恶化他们的关系。
感到无力的时候他也会对艾凌说:“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吧?能不能乖一点?把药吃下去,我不是在害你。”“你不吃药,我只能送你去医院打点滴。”
艾凌怕针头,一听到这句话就目露凶光,对赫尔墨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赫尔墨本来不是话多的人,为了给艾凌创造语言环境,他会抓着艾凌说很多很多话,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艾凌烦了就对他骂骂咧咧,赫尔墨听不懂狼语也无所谓,他只知道,让艾凌叫几声也是好的,说不定她气急了,也就会说话了。
迦默问过赫尔墨很多次:“哥哥,你的手怎么又受伤了?”
赫尔墨抱着乖巧的迦默,不止一次想艾凌要是有迦默十分之一温顺就好了。
他对迦默说:“哥哥养了一只小狼。”
迦默对狼的印象停留在书里,她天真地问:“小狼很凶吗?”
赫尔墨说:“是啊,可凶了,这些伤口都是她挠的。”
迦默心疼地舔赫尔墨的手,说:“哥哥你别养了,好疼的,小狼真坏!”
赫尔墨微笑着,没有答应。
怎么能不养呢?他不养就没人管她了。
迦默还小,不懂赫尔墨复杂的心里,赫尔墨的父母却猜得到一些,哪有人对一只宠物那么上心,只是赫尔墨大了他们管不了,但这无形中导致他们在还不认识艾凌时,就已经留下不好的印象。




狐言 chapter5狐狸的尊严不容许他在这时候低头
赫尔墨16岁从军校毕业,6年的军校生活让他从一个刚化形的少年蜕变为高大挺拔的青年,但父亲说他不够稳重,没有马上安排他进军区工作,而是让他去了军队。
军队的管理比军校还严格,任务不少,他凭自己的能力当上小队长、大队长、第一军副指挥,上头有意把他提拔到军区工作,他顺其自然进了军区,身份便瞒不住了,不过因为有从军的这段经历,那些长辈都看好他这个继承人。
在军区工作自由的时间就多了,赫尔墨有了闲情,又开始计划把艾凌带回家养。父亲对他暗示明示,不要玩物丧志,他全当耳边风了,还是总往狼族跑。
赫尔墨哄小孩不是特别厉害,虽然他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妹妹,但在妹妹成长期间,他大部分时间在军校和军队里。就算他会哄也无济于事,迦默性子温顺,艾凌脾气暴躁,两只没有可比性。
赫尔墨试过把艾凌的腿捆起来,可就算四条腿变成两条腿,艾凌还是能蹦跶,勉强拖上车,半路艾凌自己就把绳子咬断了,又和赫尔墨闹,赫尔墨为了行车安全,不得已掉头把艾凌送回去。
他还想过要不要把迦默带过去和艾凌见面,小朋友之间有独特的相处方式,如果她们两个玩得好,说不定他可以把艾凌引诱回家,让她心甘情愿住进来,省得绑回来后她再闹。
赫尔墨都和迦默说好了,哥哥带你去狼族玩,谁知道要出发的前一天,迦默化人了,赫尔墨守了一个晚上没睡,和父亲轮流看她、哄她,一直到迦默成功化人,他倒头补眠。
周末就这样被他睡过去半天,迦默刚化人,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劲跟他去玩,他只能自己去狼族。
晚饭过后从狐族出发,接近凌晨才到,艾凌早就睡了,缩在自己的小床上。
赫尔墨把肉放进冰箱,也躺到床上。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没有睡意,他平躺着,想着这个奇特的房子,没想到艾凌蹭了过来。
赫尔墨心下奇怪,艾凌睡觉一向是不让他抱的,主动挨过来更是没有,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她一身皮毛,不至于冷,平常睡觉连被子都不盖。
“怎么了?”赫尔墨摸着艾凌的背,手下的皮肤很烫,她在不断扭动,嘴里发出呜呜声。
“哪里不舒服?”赫尔墨着急地坐起来,心想艾凌不是也要化人了吧?他昨天才目睹妹妹化人,这个想法轻易就从他脑中蹦出来,他赶忙抱起艾凌。
“是不是骨头疼?”赫尔墨想起迦默痛苦的叫声,心里一慌,握着艾凌的爪子就给她揉腿。
“别哭宝贝,忍一下,过去就好了,我在这里陪你。”他庆幸自己来了,否则艾凌一个人,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里没有止痛药,赫尔墨担心艾凌太痛苦撑不过去,还想带她去医院,但艾凌只是不断扭动、呜咽,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
赫尔墨奇怪的同时满头大汗,他把艾凌放在大床上,开了大灯仔细观察,只见艾凌吐着舌头,不停喘息。
这个表现和迦默不一样,迦默痛起来要咬舌头、咬自己,他们往她嘴里塞了毛巾,可艾凌的表现太平和了。
赫尔墨又怀疑艾凌另有病症,不是要化人。
带有特殊气味的空气被赫尔墨吸入胸腔,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艾凌身上,没察觉自己的生理变化,他不停哄着艾凌,“哪疼?告诉我,是吃坏东西了吗?肚子疼?”
赫尔墨摸上艾凌软软的肚子,他手大,五指张开,小拇指意外扫过一寸湿润的毛发,那感觉太过特殊,他定睛一看,刹那口干舌燥,失去语言能力。
灰白色的毛发上沾了一点血丝,而茂密的毛发的中心,是充血、发红而又柔软的雌性生殖器,它小小的,藏在毛发里,颜色鲜艳,形状巧,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液。
赫尔墨的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然后他脑中腾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艾凌该不会是发情了吧?她还没化人能发情吗?她到底几岁了?
赫尔墨试探性地把手摸上去,只用了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艾凌惊叫出声,迅速翻身逃开了。赫尔墨没有管她,他把沾了液体的手凑到鼻间,嗅了嗅,又伸舌舔了舔,而后他笑出来,真的是发情了,这个味道!
赫尔墨很开心很开心,他每天愁的是艾凌能不能化人,根本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艾凌发情了。
狐族的雄性在发情期比雌性还麻烦,雌性最多发情十几天,一次就结束,可雄性无论有没有伴侣,年龄到了,整个发情期都处在性欲高涨的状态,没一个月下不来。
赫尔墨这几年左右手轮换都麻木了,狐族的发情期他只能靠高强度的运动发泄力。偶尔他在艾凌家里,欲望上来他只好去卫生间解决,艾凌连蹭都不让他蹭,加上她看起来又是那么小,赫尔墨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现在,再不让碰就说不过去了,她需要他呀!
赫尔墨意犹未尽地吮着手指,朝艾凌走去,动作邪恶,目露凶光。高大的身躯让还没他膝盖高的艾凌害怕,她躲在沙发后面,不住地抖。
虽然艾凌不懂事,但发情是动物的本能,身下某个地方痒得厉害,白天她试着蹭过各种地方,可就是蹭不掉那股痒意,还把肚皮磨得火辣辣的。
她难受、迷茫,睡也睡不着,赫尔墨一来她就忍不住往他身上凑,希望他能救自己。可是越蹭她越发觉得赫尔墨的肉很香,她居然产生了想咬他的欲望。
她看着他焦急的、布满汗水的脸在自己面前晃动,喘息得越来越厉害,她压制着心底可怕的欲望,因为她也是有良心的,她不会、也不能吃他的肉。
直到赫尔墨碰到那个发痒地方,她吓得跃起来,赶快远离他。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艾凌一直在心里默念,她瞪着一步步逼近的赫尔墨,他为什么笑?为什么那么温柔,她希望他凶一点,这样她可以比他更凶!
“wu——”她发出警告,软着腿,不断后退。
“艾艾……”赫尔墨把艾凌逼到墙角,蹲身去握她的爪子,本来想温柔一点,没想到艾凌一个挥舞,尖利的爪子在他手上留下两道红痕,皮肤表层的薄皮立刻隆起绽开,渗出红血丝。
“嘶……”赫尔墨敛了笑,心里升起一股怨气,她还防他!
“嗷呜!”赫尔墨牢牢握住艾凌的爪子,在她的嚎叫声中把她拖向自己。
“你怕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赫尔墨松开爪子,大手顺着艾凌柔软的腹部一寸寸拂上去,一件件跟她算,“我每个月都来看你,几年了,嗯?从你还是篮球那么大,到现在你都有以前的两倍大了,你不让我摸我就不摸,想骂我就嚎,我勉强过你吗?现在是你需要我,你在发情你知不知道?”
赫尔墨摸到艾凌的脸,艾凌惊慌地咬住他的手,力道并不重,她听不懂,脑袋里乱哄哄的。
“不知道发情是什么?这里很难受是不是?”赫尔墨把另一只手放在艾凌肚子上,挤压着某个部位,形容道,“很热,很痒,还会流血。”
他说得都对,艾凌呆呆地望着他,松开嘴。
“我可以解你的痒,”赫尔墨解开皮带,扯下裤头,让那根勃发的性器露出来,用自己的资本诱惑艾凌,“让我插进你的身体,我保证轻轻的好不好?”
艾凌死死瞪着赫尔墨腿间的东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那是肉,鲜红的肉。
赫尔墨单手握住欲望,想往艾凌身上蹭,艾凌嚎叫一声,后腿一蹬。
“!”赫尔墨护住关键部位,艾凌翻身逃跑,半路脚底还打滑,她差点摔了一跤。
赫尔墨脸黑了,小白眼狼!不得不防!踹坏了以后有她哭的!
明明是她发情,难道他还要求着她做不成?狐狸的尊严不容许他在这时候低头。
那就比比看谁能忍好了,赫尔墨势在必得,也不去捉艾凌,他坐到沙发上,嗅着空气中香甜的发情味,闭眼用手快速套弄起来。




狐言 chapter6她咬他咬他咬他
房间里明亮的灯照到客厅,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暗淡,一只小狼躲在被山体掩埋的楼梯处,吐着舌头喘息,几秒后她发现男人没追上来,又借着墙壁的掩护,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望向客厅。
只见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块凸出的肉,不断揉动。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喘气!
艾凌气极了,赫尔墨的动作越大,她心里的火就烧得越厉害,她闻到他的汗,里面夹着肉香,这令她狂躁,她用前爪挠着地面,啪啪作响。
赫尔墨挑衅地看着艾凌,她眼睛都红了,透着股狠劲,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模样,那还忍什么呢?快朝他扑过来啊!赫尔墨勾起嘴角,动作越发从容。
老旧的木质楼梯被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艾凌的指甲都磨平了,爪子痛得不得了,突然她停下动作,昂头长啸一声,钻进洞口,跑了。
“艾凌!”赫尔墨顾不得自己不上不下的状况,化为原形,追着艾凌而去。
她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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