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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侬【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花
“可以背背吗?”
陆慵将笨重的阿侬背起来,又听阿侬软软地问:“背两个,会重吗?”
陆慵偏过头蹭蹭阿侬的发丝,说:“不重。”
阿侬收紧两只手,闭着眼睛,竟是睡着了。
男人在那条寂静的路上缓缓走着,天空忽又绽放烟火,一朵更胜一朵。
陆慵很久没看过烟花,看着看着,突然哇了一声,学阿侬,又逗笑了自己。
烟花放了一路,他踩着响声,回到家。
先给阿侬换好睡衣,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脸和脚,最后塞进温暖的被窝。
等睡下时,阿侬自发性贴过来,抱住陆慵的腰,声音有些闷。
“宝宝会跟我一样笨吗?”
陆慵关了灯,摸到阿侬软乎乎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会和阿侬一样聪明。”
听到这句话,阿侬放心了,安然睡了。
陆慵却碰碰阿侬的肚子,那里藏着阿侬喜欢的宝宝。
他叹了口气,说:“好嫉妒你。”
陆家那边发信息问陆慵回不回去过年,陆慵没有回复,将信息删除。
也没有人再来问第二遍。
那也很好。
那天,陆慵的一台手术失败了。
病人是个年纪很轻的男生,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如果没有这台手术,他或许能撑过新年。
陆慵身上的那件白大褂上沾了血,还没来得及换,站在病人家属跟前告知死亡情况。
语毕,又道了声“节哀”。
那位妈妈扯着陆慵的领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厥过去,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
她说,你要我怎么节哀。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你要我怎么节哀。
事后,家属情绪被安抚,又和陆慵道歉。
陆慵摇头说没事,瞧着衣摆的血,忽然恍惚起来。
以前,他是不在意的。
不在意自己的,或他人的生死。
能救就救,尽人事,听天命。
从手中送走的死者,悲伤表露在脸上,却从未表现在心里过。
回到家,陆慵先敲了敲门,想起来自己带了钥匙,拿出钥匙开门。
刚插上钥匙孔,里面的人就开了门。
阿侬今天去了花店,手里拿着束花,见到陆慵,露出个甜甜的笑。
陆慵上前两步,抱住阿侬,微微喘了口气。
糟糕的一天,在此刻,总算结束。
阿侬不明所以,却敏感地感受到陆慵不佳的情绪。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想起什么来,阿侬握着陆慵的手,摸摸微微鼓起一点的小腹,眉眼弯弯道:“太子很想你哦。”
“我也很想你呢。”
快结束了却不知道该写啥了 【呆住】
家里明天有亲戚 希望能更 这样五一大概就可以写完了
宅在家里废废的惹【叹气】
我好像一个夜来非隔一段时间就要fzl感伤
大家五一快乐啊!





阿侬【1v1】 28
28
过完年。
阿侬的孕肚鼓起,于宜摸来摸去,算命似的,表情认真,怪神秘的。
陆慵在看育儿的书,轻扶眼镜,眸中带笑:“妇科圣手?”
男人声音温和,于宜轻咳两声,收回自己的手。
“摸出来了。”
于宜胸有成竹。
阿侬倒是信以为真,捧着于宜的圣手,睁大眼睛:“是什么?”
于宜回握,超小声道:“男孩。”
男孩啊。
阿侬想了想,指指陆慵,问:“会跟慵慵一样吗?”
这个问题有些难答,于宜也被难住了。
陆慵翻过一页书,眉目温润,淡淡道:“这世上只有一个我。”
外面不时传来孩子的欢笑声和阵阵鞭炮声。
于宜却吸吸鼻子,不是刺鼻的火药味,而是酸酸的醋味。
我日。
这也能醋?
佛了。
没过多久,于宜被安排相亲,非拉着阿侬一块。
当然,这件事陆慵一无所知。
阿侬怀孕后,小脸多了点肉,看上去愈发显小,皮肤莹润,乌黑的瞳仁清澈见底,一笑起来明朗极了。
忽略鼓起的肚子不算,乍一看脸和纤细的四肢,还是少女的模样。
对方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见来了两个人,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介绍自己。
他的视线掠过于宜,然后落在阿侬身上。
“这位是?”
于宜看着专心吃东西的阿侬,解释道:“我家小妹妹,怀着孕需要照顾。”
男人了然地点点头,走起程序来一板一眼地与于宜聊天。
两人皆知,又是一场要凉的相亲。
凉都凉了,也不必再挣扎什么。
潦草结束,于宜问阿侬吃好了没,又听见对面那个男人踌躇的声音。
“请问这位结婚了吗?”
阿侬怀孕后反射弧极长,咽下一口后,想起于宜的问题,可肚子还有点饿。
算了,回去再吃吧。
于是,抬头认真答道:“没有。”
于宜:“……”
死了。
回到家时,于宜再三告诫阿侬,千万不要和陆慵说去相亲的事。
阿侬似懂非懂,点头。
回到家里,陆慵已经在家了,在烧饭。
阿侬换了拖鞋,悄悄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陆慵。
可男人只是淡定地转头,亲吻阿侬的额头,用温热的脸颊暖她冰凉的肌肤。
习惯性的亲密。
“去哪儿了?”
阿侬三秒记忆,下意识答道:“陪阿宜相亲。”
啃了口大苹果,又笑着拿出一个东西,献宝似的给陆慵看。
“那个人悄悄塞给我的呢。”
锅里的菜烧的正热,滋滋响着。
陆慵盖上锅盖,接过阿侬手上的东西。
是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我家境尚可,对你一见钟情,怀孕也没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娶你。
好深情一男的。
陆慵定定看了许久,仿佛能看出花儿来,半晌,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阿侬不知道上面的内容,也不懂也不甚在意,只顾着锅里香喷喷的肉。
突然一股糊味,阿侬嘴里苹果还没咽下,急得直拍陆慵。
“唔…糊…糊惹……”
陆慵慢慢悠悠关火,可为时已晚,一锅好好的肉就这么没了。
“呜,肉,糊了。”
陆慵笑,摸摸阿侬的头,温柔似清秀山水。
“糊了好啊。”
阿侬心疼死了,但也很快调整好心态,揪着陆慵的衣袖道:“明天再做,好吗?”
陆慵倒掉一锅肉,摇头道:“没钱。”
是哦,生活不易呢。
晚上又下雪了。
阿侬掀起衣服,露出白净鼓鼓的肚子,有些圆圆的,重重的,是个小累赘。
还是原来软软的小肚皮好。
阿侬沮丧,埋进陆慵怀里撒娇:“我想要我的小肚皮。”
陆慵低声笑了起来,今天是新的育儿书,阿侬一埋进来,他将书反扣在桌上。
拉过阿侬的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道:“我把我的给你,好不好?”
阿侬感受了一会儿,硬硬的,不喜欢。
她头发蹭乱了,又被陆慵梳理整齐。
“我也把我的给你。”
灯下,已为人母的阿侬却还像个孩子,挺着肚子,让陆慵摸。
颇有几分自豪的感觉。
陆慵不常抚摸阿侬的孕肚,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敢去触碰,心里总有些淡淡的奇妙与失落感。
本不打算要孩子的。
这个孩子实属意外。
陆慵没有说话,微微抚摸两下,就想抽回手。
阿侬拉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带着欣喜又温暖的笑意:“你摸摸,是不是宝宝的脑袋。”
过了会儿,又换个角度。
“你摸,宝宝的手手。”
“腿。”
“脚脚。”
“……”
她笑嘻嘻的,心态稚嫩,如孩童一般,还不知道会因为这个孩子遭受多少罪,也不知道母亲这个身份需要承受什么,哪怕有过不适,也只是笑笑说,这个球踢我,好坏。
有时候陆慵在深夜醒来,想着这个孩子,胡思乱想着,在心里暗自怪起这个孩子,怪起自己。
他不喜欢看阿侬受罪,不喜欢这世界上一切令她难过的因素。
倘若与他有关,他也会不喜欢自己。
到处摸摸,其实也摸不出什么。
但陆慵顺着阿侬的话和动作,眉眼温驯,整个人似乎柔软了许多。
然后阿侬抱住陆慵,一下又一下轻抚他的后脑,忽然之间似乎长大了许多。
她说,慵慵,我和太子都很喜欢你。
你呢?
陆慵屈起身子,将头靠在阿侬的肚皮上,第一次亲近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宝宝来。
他闭上眼睛,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和ta说。
想说,你不用喜欢我这个父亲,但一定要很爱这个生下你的妈妈。
我也会努力喜欢你。
如果可以,你也喜欢我点吧。
剩下就写写日常惹我总是立一些完不成的flag【捂脸】




阿侬【1v1】 29
29
阿侬的预产期在夏天。
没有食欲,恹恹欲睡的季节。
额头的碎发被汗湿,阿侬穿着宽松的衣裙,扶着肚子,缓缓走向门口。
苦夏的日子不好受,又加上妊娠反应,她蔫蔫的像太阳下暴晒的花儿。
陆慵跟在她身后,自然地帮她穿上鞋子。
她原本小巧的脚肿的像萝卜,幸好垂着头往下看,隔着大大孕肚,也看不真切。
可就是难受。
“外面很热,不出去了好不好?”
陆慵蹲在下方,仰头温声问阿侬。
阿侬揉揉眼睛,放下手,眼睛有点红,瓮声瓮气道:“不好。”
她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
于是陆慵给她戴上小黄帽,以防有风吹,又在下巴系好带子。
收拾好,陆慵牵起阿侬的手。
“我们走吧。”
阿侬却反常地甩开陆慵的手,吸吸鼻子,慢慢吞吞走出门。
“我要一个人。”
“不要你。”
陆慵也不说话,眼里温温润润的,看着小妻子别扭又笨拙的背影,不声不响跟在她身后。
阳光透过树叶洒向地面,映出斑驳的树影。
男人步伐缓慢,跟在阿侬身后,看到她走到一家超市,停了下来,回头看他。
阿侬扶着肚子,小脸微红,眼睛水汪汪的。
“我想吃可爱多。”
陆慵给她买了一支,撕去外包装,放到她手里。
阿侬接过,转回去继续走。
又路过一个卖花的老奶奶,阿侬回头,陆慵走过来,买一朵,摘下阿侬的小帽子,轻轻插入阿侬乌黑浓密的鬓发。
“好看。”
陆慵侧过身子,给阿侬遮挡太阳。
老奶奶笑呵呵的,白发绾成小髻,也簪了朵鲜艳的花。
“好看。”
她布满皱纹的手又挑了朵花,亲密又温柔地摸摸阿侬的肚子,说:“这朵送给你哦。”
阿侬接过,道谢,继续往前走。
天气实在太热,阿侬进了商场,想凉快一会儿。
逛到一家女装店时,阿侬停下脚步,盯着一件裸粉色的小裙子。
裙摆绣着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精致又秀丽。
好想要。
阿侬又低头望望自己的肚子,还是走了进去。
“喜欢吗?”
阿侬点点头,说喜欢。
她一路慢慢走过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却还是有些闷着,不想搭理人。
陆慵一点也不生气,对着阿侬时,脾气总是好的吓人。
“那我们买。”
到收银台结算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生走进来,环视店内一圈,目光落在那件裙子上。
犹豫再三,她走到阿侬面前,咬着娇艳的粉唇,小声开口道:“不好意思,能打扰一下吗?”
阿侬愣了愣,不由自主看向她姣好的身材。
可真漂亮。
阿侬想。
“这件裙子是店里最后一件了,我存了一个多月的钱,这两天刚刚存够,我真的特别喜欢,能请你让给我吗?”
“我也很喜欢。”
阿侬眼睛一眨不眨,尽量不让自己往她纤细的腿看。
那个女生脸微红,却仍想再挣扎,约摸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话说出口:“您现在还怀着孕,这件裙子买了也穿不了,您说呢?”
阿侬忽然脾气上来,因为没那个女生高,只能昂着头,颇有气势,但又孩子气地反驳道:“我能穿!”
说完,又重复一遍:“我能穿!”
那女生不说话,却低下头,楚楚可怜的样子。
结算的导购小姐见场面陷入僵局,又瞥了瞥那个女生,然后对阿侬说:“您现在确实也没法穿,这个小姑娘来了好几次,为了买这件裙子,一直在存钱,也不容易,要不您就让让?”
阿侬手攥的紧紧的,幸好指甲修剪整齐,没什么太大痛感。
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阿侬委屈的直想掉眼泪,却拼命忍住不哭。
也不敢再开口,怕一开口就是哇的一声。
阿侬也是小姑娘。
阿侬也不容易。
阿侬不想让。
“麻烦刷卡。”
陆慵插进来,站在女生和阿侬之间,高大修长的身体将阿侬护在身后。
刷完卡,一手拎着袋子,一手牵着阿侬的手,看向那女生,又冷又淡。
“纵然你有千万个不容易的理由,也不能剥夺我妻子漂亮的权利。”
领着哭唧唧的阿侬往外走,已经做妈妈的小姑娘还是委屈的不行,抓紧陆慵的手,抽抽噎噎地哭着:“我能穿的,我也能穿的。”
陆慵叹了口气,又无奈又想笑:“你知道你是谁吗?”
阿侬抹着眼泪,声音呜咽:“我是阿侬。”
是了。
你是阿侬啊。
是绝对不能被欺负的阿侬。
商场里有一面光亮的大镜子,阿侬在大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哭的好丑的女人。
长得跟自己好像啊。
怎么那么像呢。
阿侬站在那里不动,一吸鼻子,成串的眼泪珠子往下掉,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漂亮了!我丑丑的,一点也不好看了,很快你就要移情别恋了!”
不用想。
这个成语又是于宜教给她的。
路过的行人往这边好奇地瞅,觉着这画面又好笑又浪漫。
男人俯下身,给妻子擦着眼泪,说你没有不漂亮,阿侬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没有一点不耐烦,反反复复安慰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变丑了,你还是好看的呢?”
是啊,凭什么呢。
阿侬觉得很不公平。
陆慵一张纸巾都被阿侬的眼泪湿透,看她哭的停不下来,几乎要背过气去,心疼的要命,却也知道她一直憋着许多天,也该发泄。
“那我也变的丑丑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
也不知道是回答变丑,还是回答不哭。
阿侬哭的眼睛湿漉漉,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奶狗,大眼睛又圆又凉,盛满了伤心泪。
又过了一会儿,阿侬声音小小的,含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问:“那我还是小姑娘吗?”
陆慵被这可爱的小姑娘逗笑了,指腹接住她滚烫的泪,小心翼翼,像接过阿侬温软珍贵的一生。
“你是,牙齿掉光了也是。”
阿侬瞬间止住眼泪,眼红红,脸也红红,后知后觉这么哭十分不好意思。
“不能掉光,掉光就不能吃糖了。”
陆慵笑得不行,手掌捂着眼睛,说好,不掉,一颗也不准掉。
傍晚回到家。
阿侬坐在沙发上,今天走太多路,脚又抽筋了。
陆慵扶着她肿胀的小腿,轻轻揉捏,直到缓解许多,才放下。
医院有电话打来,陆慵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夏日的晚风吹来,惬意又安静。
四周只剩下声声蝉鸣。
还有不远处阿侬的碎碎念。
“对不起,我今天讨厌你了。”
“好吧,昨天也讨厌了。”
“你太重了,我真是要装不下你了。”
她窝在沙发里,咕哝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声音越来越小,眼睫微阖,头磕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慵挂掉电话,携着夏风的轻柔,惊动了阿侬发间的花。
他伸手扶正,却听阿侬梦呓似的,抱住他的手臂,牢牢枕住。
雪白秀气的眉眼,全是倦态。
怀个孩子,当真是吃大了苦头。
陆慵手放在那个隐约能感受生命的地方,甚至相信自己的话能被听到。
“收回前面的话。”
“如果你敢对妈妈不好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知道吗?”
那肚子里的孩子仿佛真有感知,吓得瑟缩了一下。
呵。
还挺有灵性。
本章最感慨一句
“纵然你有千万个不容易的理由,也不能剥夺我妻子漂亮的权利。”
适用于“谁也不能剥夺每一个妈妈漂亮的权利。”
也同样适用于“谁也不能剥夺我们相爱的权利,无论同性或异性。”
世界也能如我们想象般温和柔软就好了。
大家都要幸福啊。




阿侬【1v1】 30
30
那年的夏天比以往来得要热,像是倾尽全力要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按照预产期的时间,阿侬提前住院,准备生产。
花店妈妈关了店,常抱着孩子来陪阿侬,小婴儿胖嘟嘟的,咿呀学语,一笑起来,可爱的要命。
“我也要生个这样的”,阿侬勾着婴儿软软的手指,喜滋滋露出一口糯米牙,又做个鬼脸,逗得宝宝咯咯笑不停。
花店妈妈听着阿侬的话,捂着嘴笑起来:“傻孩子,不同肚子出来的,哪能一样呢?”
阿侬黏糊糊亲宝宝的手指,一本正经道:“不一样也行,但要和阿侬一样漂亮呢。”
“肯定会和阿侬一样漂亮的。”
花店妈妈语气十分笃定。
生产那天,阿侬手里还抓了个橙子。
往手术室去的时候,阿侬感觉有点疼,但还能忍受,眼睛含着泪,问陆慵:“我能不能吃个橙子再生?”
陆慵:“……”
你看我像不像橙子。
陆慵选择陪产,在手术室里看着护士医生忙碌地进进出出,始终站在一个位置盯着阿侬看,一动不动。
疼痛上来时,医生喊着让阿侬使劲。
起初,阿侬十分配合着,憋着气,咬着牙,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上方是刺目的光,阿侬什么也看不见。
陆慵握住她在空气中乱抓的手,在她耳边安慰:“加油,再使点劲,使点劲……”
平时再无所不能,在这一刻,他也成了一个语言匮乏,不知所措的男人。
阿侬已经使很大的劲儿了,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医生说使的劲儿不对。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生下来。
意识逐渐模糊,阿侬脸上全是眼泪,哑着嗓子说不生了,我不想生了,到最后又开始胡言乱语,说想吃橙子。
迷糊间听见交谈声,嘴里忽然尝到一丝甜味。
是橙子呢。
“阿侬。”
有人在喊她呢。
阿侬脸色白的厉害,额角全是汗,眼睫一颤一颤,模糊映入陆慵的面容。
好熟悉呀。
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呢。
在哪儿见过呢?
一瞬间,仿佛有风吹过耳侧,有雨滴落脸颊,发出“啪”清脆一声,无数个碎片交织在一起,拼凑出那个炎热的夏天,倾盆大雨里,男人与猫。
是……
慵慵啊。
“慵慵。”
阿侬哽咽着,陆慵以为她是因为疼痛,黑眸里闪着水光,张着嘴,却不知说什么能减缓她的疼痛。
“我想阿猫了。”
几乎是呜咽的话语,记忆冲破枷锁,想让人大哭一场。
下一秒,阿侬攥着陆慵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失声尖叫,长长的一口气下去,感觉下面出来一个暖暖的东西。
“3点40分!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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