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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朝梦里
狐言
作者:明朝梦里

赫尔墨&am;艾凌一个平淡的养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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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 chapter1从天而降的黄毛大怪
“阿嚏!阿嚏!”
研磨得细细的药粉倒入杯中,一秒就融进水里,苦涩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艾凌拿指甲盖那么大的勺子搅着褐色的药水,走向女儿的小木床。
大夏天的,小狐狸居然感冒发烧了,现在无打采地趴在床上,半睁着眼,吐出粉色的舌头喘气。她忽冷忽热的,艾凌就没敢开空调,房间里很热。
“来,吃药了。”
艾凌抱起浑身火热的小狐狸,坐到大床边,开始喂药,可小狐狸根本不配合,她不是第一次喝这个药了,知道它的苦,艾凌怎么撬也撬不开她的嘴。
“啊——张嘴,你乖一点,喝了药病才能好。”
“不要……呜……咕噜噜噜……”
艾凌趁女儿张嘴哭倒进去一勺药水,小狐狸含着就是不吞。
“不许吐出来!”艾凌话还没说完,小狐狸直接把药水吐了,哇哇大哭。
“哎……”艾凌无奈,抽了几张纸擦掉被吐出来的药水,小狐狸浑身汗湿了,她额头上也满是汗水。
这是小狐狸出生以来第一次生病,艾凌没什么喂药经验,上一次喂药是她强灌的,小狐狸吐了一半,她是既心累又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啊,生病就是折腾人。
她正准备再灌一次药,房门开了,穿着深色军装的赫尔墨走进来,边走边解衣扣。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艾凌看了看墙上的钟,10:45,正是上班时间。
赫尔墨脱了外套扔到床上,“小祖宗不是病了吗?来,我来抱。” 孩子病了,他上班也不放心,不如早点回来。
赫尔墨抱过小狐狸,给艾凌使了一个眼神,艾凌端着药站在一边,安静等待。
“爸爸……”小狐狸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爸爸。
“宝宝难受吗?”赫尔墨摸了摸女儿汗湿的脑袋。
“难受……”小狐狸又想哭。
“热不热?”赫尔墨走到桌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扇了扇,小狐狸舒服得闭眼,轻飘飘的毛发飘了起来。
赫尔墨的准备工作做完,开始讲道理,“宝宝,爸爸告诉你,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会一直一直这么难受,没有力气玩,没有胃口吃好吃的。”
小狐狸小小声:“呜呜……好苦……”
赫尔墨引诱她,“药是很苦,但是苦一下就过去了,喝完药我们喝甜甜的糖水,好不好?”
小狐狸还是哭,看来诱惑不够大。
“等宝宝病好了,爸爸带你去吃冰淇淋,吃糖果屋……宝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乖乖张嘴,一口把药吞下去就结束了,你最乖了。”
赫尔墨调整好姿势,使得小狐狸在他怀里不能动弹,艾凌配合着走上前,舀起一勺药水,送进女儿嘴里。
“咕噜——”小狐狸在爸爸的夸奖声中吞下药水,苦到眉头都皱在一起。
“真棒,还剩一口,再吞一次就好了。”
艾凌换了一个大人用的勺子,这个方法骗小朋友格外好使。
“呜……”小狐狸觉得自己吞了好几口,可药还没喝完,又开始挣扎。
“好了,好了,让妈妈去给宝宝泡糖水,我们先喝一口白开水。”赫尔墨拿过旁边的奶瓶,塞进女儿嘴里,小狐狸大口吞咽,为了冲淡嘴里的苦味。
喂好药,艾凌放松下来,去泡糖水,不过两分钟,她端着糖水回到房间,女儿已经睡着了。
屋内的窗帘透着微光,赫尔墨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手里捏着扇柄轻轻摇晃,小狐狸趴在小木床上安静地休息。
燥热的空气好像随着赫尔墨有规律的摇晃消散,艾凌端着糖水喝了一口,怪异的甜,她好多年没喝过这种东西。
赫尔墨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眼,勾勾手指让她过去。艾凌摇摇头,站在远处看着这对父女,突然感觉很美好。
曾经她以为赫尔墨不喜欢孩子,两人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要孩子,后来年龄大了,父母催着,才有了小狐狸。可现在,这个男人在给女儿扇扇子,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哪里是不爱呢?简直是宠到了骨子里。
这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赫尔墨给她的感觉一直在变,她从敌视他、排斥他、无视他,到后来,接受他、习惯他、爱上他,用了彼此将近五分之一的生命,如今想来,简直不可思议。不是对自己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而是对他的坚持以及一见钟情感到不可思议。
“老婆,你笑什么?”艾凌捧着杯子乐不可支,赫尔墨奇了怪,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艾凌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咳,没什么,只是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是狼狈地滚进她家中的,毫无形象可言,然后,她刚刚脑中灵光一现,怀疑赫尔墨在滚进她家的途中,撞到了脑袋,才会喜欢她。
那大概是他活到现在最狼狈的时候了吧?
赫尔墨被艾凌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那一天,运气奇烂又奇好的一天……
十九年前,一个同样炎热的夏日,狐族军事官到狼族办事,因为敌不过家中两个孩子的纠缠,便带着孩子到狼族观光。
虽说是观光,但两族关系不太好,兄妹俩只能坐在车里看风景。
迦默还好,她年龄小又听话,扒在车窗上看看就够了,可对于处在贪玩年龄的赫尔墨来说,看看远远不够,因此他趁父亲和人谈事的时候,偷跑了。
谈事的地方略荒凉,赫尔墨东瞧瞧,西晃晃,一只狐狸兴奋地玩耍,他实在没料到,自己会碰到带着小跟班在自家地盘作威作福的祁连臻小朋友。
“老大,老大,前面有一只狐狸!”
祁连臻嘴里叼着棒棒糖,一听跟班汇报,立刻来了兴趣,但苦于没爪子拿棒棒糖,他只能含糊不清说了一声:“追!”
小跟班撒腿就跑。
山林小路上,雪白的狐狸跑在前,身后十几米,叁只狼在追赶。
祁连臻还不知道自己犯了打草惊蛇的错,无比兴奋,他把赫尔墨当做猎物追捕,而形影单只的赫尔墨知道自己无法以一敌叁,只能拼命跑。
但这么跑终究不是办法,狐狸跑起来不如狼快,赫尔墨迟早会被追上。
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赫尔墨分神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就那么两秒,他的脚悬空了,失重感传到脊椎,等他的身体反应过来,已经掉进了洞穴。
曲曲折折的洞穴,赫尔墨一路翻滚,“啊!啊!噢!”他被撞得叫出声,一阵头晕眼花后他终于砸到了坚实的地面。
“咚!”地上扬起一阵灰。
“嗷呜!!!”
他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会叫的,但他的眼睛暂时看不清。
他在地上趴了会儿。
“wu——”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怒吼,他甩了甩脑袋,定睛一看,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恶狠狠盯着他。
这是一只……狼,赫尔墨反应过来,不是刚刚追他的那几只,眼前的这只,明显小很多,大概只有他一半那么大,眼神虽凶,却不足以构成威胁。
他嗅了嗅味道,母的。
咦,她好像在瞪他?
赫尔墨和她大眼瞪小眼,终于把她惹怒了,她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一下子扑了过来,要咬他。

赫尔墨不知道为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他明明不怕她,却也没有扑上去硬碰硬的欲望。
小狼一扑不成,落地后踉跄一下,又跃起来,这一次赫尔墨终于被她扑着了,他不得已,只好和她打了一架,防御为主。
他们毕竟体形有差,尽管赫尔墨掉入洞穴撞得满身是伤,依然轻松战胜了小狼,此刻她趴在地上,浑身无力,眼神却依旧凶狠。
赫尔墨用前肢压着她的背脊,也不敢太用力。两只语言不通,一时无话,只能干瞪眼。
她讨厌他——赫尔墨从她的眼神里读出这个信息,他鬼使神差想示好,低头舔了她的脑袋。
“wu——”那种警告声又响起来,小狼露出雪白的獠牙。
可赫尔墨不怕她,她龇牙,他照样舔,结果——
她不理他了,好像是他是空气,不存在,她闭上眼。
赫尔墨愣住,舌头还留在小狼脑袋上。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之前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家里,女生都是喜欢他、黏着他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松开了按着人家身体的爪子,小狼立刻起身,瘸着腿走开,走到一块四方形的垫子上趴下,舔着自己被某只从天而降的狐狸砸伤的腿。
赫尔墨的眼睛跟随她来到垫子上,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哪里是地洞,分明是小狼的家!有沙发,有电器,但就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人用了。
赫尔墨没有多想,找了个好位置趴下,正好和小狼面对面,然后低头舔自己的受伤部位,舔完就盯着小狼看,她的毛色很漂亮,浅灰色的。
“你叫什么?”赫尔墨问,可惜这话鸡同鸭讲,小狼听不懂,并且他一出声,她就警惕地盯着他。
赫尔墨有些挫败,脑袋贴地,眼睛又放到她身上,毕竟他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么一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雪白漂亮的毛发,因为洞穴的洗礼,早已沾满黄土,此刻他在小狼眼里,就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黄毛大怪而已。




狐言 chapter2小白眼狼 .us
圆弧型的房顶之下,一只狐狸趴在地上盯着一只狼看,脑袋里一片空白。赫尔墨有种第一次见到襁褓中的妹妹时的感觉,对方怎么样动,他都觉得可爱。
小狼本来也是盯着狐狸看的,但保持警惕的时间太久,对面的生物又不动,她累了,放松了,冷漠地枕着自己的前肢,眼睛放空。
墙上的挂钟蒙了灰,指针一动不动,已然坏了,没人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突然狐狸猛地跳起,小狼也跟着站起来,进入警戒状态。
要打架吗?
赫尔墨想的可不是这个,他只是猛然想起,他要走啊,摔下来只是意外,父亲谈事不知道结束了没有,要是发现他偷跑出去玩,那还了得!
“我走了。”虽然知道对面那只狼听不懂,他还是说了一句,转身寻到来时的洞口,从被掩埋得只剩一小截的楼梯跳了上去。
小狼从他的举动中得知他要走,瞬间又趴下去,只不过,这次是真正放松地趴下,前爪优雅地交迭着。
赫尔墨在狭窄的洞口艰难地调头,又看了小狼一眼,这才爬坡走了。
洞穴外。
祁连臻一行追赫尔墨追得热血沸腾,可是猎物突然凭空消失了,那个不爽啊!
祁连臻把嘴里吃完的棒棒糖一吐,白棍子掉在地上,“找!”
小跟班立刻埋头嗅起来。
“老大,味道是在这里消失的。”他们找到了赫尔墨掉进去的洞穴,“我们要进去吗?”
“我们等他爬出来。”力的事,祁连臻不做。
叁只狼躲进草堆里,躲好,时不时小声交流。
他们等了很久很久,远处传来脚步声。
“老大。”
“别说话!是人!”
叁只屏息不动。
不远处,狐族军事官抱着女儿找儿子,他一路上什么痕迹都没看到,担心儿子是不是出事了,表情严肃。
迦默窝在父亲怀里小声叫着“哥哥”,心里害怕哥哥被狼吃掉了,在她的印象里,狼是一种又大又凶猛的动物,故事书里都把狼写成坏蛋。
父女的身影映入叁只狼的眼帘,祁连臻突然睁大眼睛,心跳加快,因为他发现,男人怀里那只小狐狸,可爱爆了!他想冲上去!抢回家!!
“赫尔墨。”低沉的男声往祁连臻发热的脑袋上泼了一桶水。
“哥哥!”迦默的眼睛亮了,她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呼……”赫尔墨刚从狭窄的洞穴里爬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掉下去的时候滚的那么顺,爬上来却这么艰难,而且钻出地面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父亲。
“爸。”他心虚地叫了一声,装作自己卡住了,爬不出来,拖延时间。
迦默被放到地上,她朝哥哥跑去,要拉他出来,却被父亲阻止,“默默,别管你哥,让他自己跳出来。”
赫尔墨的小心思被父亲识破了。
迦默左右为难,既想帮狼狈的哥哥,又不敢违背父命,只能在路中央徘徊。
她的屁股正对着祁连臻的方向,祁连臻又不淡定了,他对小跟班说:“我上去把那只小狐狸抢走,你们善后。”
“老大你疯了!!!”
不等祁连臻做美梦,赫尔墨利落地跳出洞穴,来到妹妹身边,“默默,哥哥没事,我们走,回家。”
迦默躲过哥哥要摸她头的爪子,“你好脏。”
赫尔墨笑了,要拿脏脑袋去蹭她雪白的毛发,迦默赶紧跑回父亲身边。
兄妹俩正准备回去,狐族的军事官突然出题考儿子,“赫尔墨,你有什么感觉?”
这种模棱两可、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话,赫尔墨如果回答他身上疼,那回去就等着挨鞭子吧!
“?”迦默歪着脑袋,听不懂。
赫尔墨往前走了一步,站定,闭目仔细听,草丛那边动静挺大的,十秒后,他回答父亲:“9点钟方向,有狼,叁只。”
“嗯,走吧。”
考试结束,狐族军事官很满意儿子的回答,他率先迈开脚步,兄妹两立刻跟上去,一只威风凛凛,一只小巧可爱。
草丛里,两只小跟班拖着祁连臻的后腿,不让他动,他只能看着山林小路上的两狐一人渐渐走远。
性格是可以影响一生的,比如祁连臻贪图享乐,他就没有排除万难的决心,越过重重阻碍到狐族去寻找住在心里的小狐狸,所以他和迦默再见已经是十几年后,而赫尔墨,尽管他和艾凌第一次见面就打架,但他们家一贯执着并坚持于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他在次年冬天又见了艾凌一面。
这次赫尔墨是和几个军校的朋友一起去的,十来岁的男孩能化形了,总是不缺探险之心,放假约着一起出去玩,狐族玩腻了就去狼族,八个人开了两辆车。
赫尔墨早就打算去见一见记忆里凶狠的小母狼,没多久他脱离大部队,一个人去寻找小狼家的洞口,具体位置他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找到已经是黄昏,他变回原形钻进洞里,小狼依旧是小狼,凶得可以。
她根本不记得赫尔墨,并且因为几天没吃饱,虚弱得很,赫尔墨就那样跳下来,她受到了惊吓,却还是软着腿站起来,恶狠狠盯着他,这是自我防御的本能。
脏兮兮的地板上是一些被咬得坑坑洼洼的小骨头,赫尔墨嫌恶心,化成人,把骨头踢到一边。他不知道那是小狼仅剩的食物,看到它们被如此对待,小狼气极了,怒吼着扑向赫尔墨。
“嗷呜!”
赫尔墨反应很快,抬腿的同时用手揪住小狼的后颈,揪起来。
“我没惹你吧?脾气还是这么坏。”
狐语听不懂,人话不知道听不听得懂,赫尔墨看着手里的狼,她好像越来越小了,毛发也不如夏天的时候有光泽,抓在手里,就比迦默重一点点。
赫尔墨瞥过那些发干的骨头,忽然明白过来,天气寒冷,不好捕猎,她又这么小,可能饿坏了。这个房子一点人气都没有,他肯定只有她自己住在这里。
赫尔墨把小狼放下,小狼知道自己打不过赫尔墨,立刻躲到一边。赫尔墨从背包里翻出一根火腿肠,用牙齿咬开包装,递给小狼,“吃吗?是肉。”
小狼朝赫尔墨龇牙,食物的香气飘进她鼻子里,她前所未有地饥饿,却又踟蹰不前。
赫尔墨主动示好,把火腿肠放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表示退让,小狼犹豫了许久,眼神在食物和赫尔墨之间几个来回之后,她冲向食物,叼起就跑,躲到沙发后面,狼吞虎咽,都不用咀嚼。
“别着急,我还有。”赫尔墨慢慢走向她,又拿出一根火腿肠,拆开递过去。
这次小狼毫不犹豫,就着赫尔墨的手一口咬掉半根火腿,她饿极了。
吃完赫尔墨想摸她,她飞速后退,还是不肯。
“我还有。”这次赫尔墨说谎了,他把手伸向背包,假装掏食物,小狼看着他的动作,不动。
不好骗啊。
赫尔墨拿出一袋压缩饼干,不过他估计她不吃这个。
果然,葱香味的饼干,小狼嗅了嗅就走开了,赫尔墨自己吃,边吃边在房子里走动。
房子不大,开放式的,从左到右依次是厨房、客厅、卧室,卧室的墙上有门窗,但被外面的土堆堵住了,打不开。赫尔墨推断这个房子以前可能在地上,后来被山体埋了,不知道小狼的父母是不是在意外中丧生的?
卧室的双人床上满是灰,而旁边的小木床却相对干净,可见小狼每天睡在上面。
她独自这样生活了多久?赫尔墨产生疑惑,他看向小狼,她看上去也就六七岁那么大。
“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摇摇尾巴。”
赫尔墨说完,小狼没反应,她就那样没有情绪地看着他,赫尔墨不确定她听懂了没有。
房子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卫生情况也糟糕,赫尔墨粗略扫了一圈,在冰箱上发现一张便条,上面写了:记得给艾凌买蛋糕。
原来她叫艾凌。
赫尔墨打开冰箱,里面更恶心,有些食物早就腐烂了,他赶忙关上。
忽然想到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赫尔墨扔下背包,化为原形走了,他没有说再见,因为他还要回来。
外面的天空只剩最后一丝光亮,一阵冷风刮来,赫尔墨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化人形,他要去捕猎。
晚上动物不好找,他带的钱也不多,不能给小狼买东西吃,最后只抓到一只野鼠,想想小狼生吃这个,他接受不了,决定煮熟,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就饿着!
叼着猎物回到小狼家,赫尔墨洗了厨房的锅,然后放血、扒皮、炖煮、分块,他做什么小狼都不管,她趴到了自己的小木床上,看样子是要准备休息了,因为他回来,她又开始戒备,瞪着眼睛不睡觉。
赫尔墨第一次这么勤劳,煮了东西送到小狼面前,还做了房子的卫生,地板冲了,桌子也擦了,还没做完,朋友给他打电话,他必须要走了。
那碗熟肉放着没动,已经凉了。
“这个可以吃。”赫尔墨撕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给小狼示范,她太久没吃熟食,肯定已经不习惯这个味道。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赫尔墨虽然不知道自己下次什么时候来,但是来要带什么他已经想好了,一堆食物。
面前的小木床就像妹妹的儿童床,瘦小的狼趴在上面,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赫尔墨无奈地转身,心里默念: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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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 chapter3他第一次产生了想把她带回家养的念
小白眼狼那时候过得并不好,她还没来得及懂事,父母就不见了,她家又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人发现她,她独自生活了很多年,凭着动物的本能捕食,经常挨饿,发育不良,语言能力也退化了。
赫尔墨不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却是第一个理她的人,但她习惯对陌生生物充满敌意,就算赫尔墨给她吃的,没几天她还是把他忘了。
那之后赫尔墨去了狼族第叁次,第四次,每次都背上一大包肉,艾凌总算在一次又一次的强化记忆中记住了他,不过她还是不喜欢赫尔墨,原因无他,只要赫尔墨在,他就逼她吃熟肉。
如果不是饿到不行,艾凌怎么可能吃熟肉?她早就忘记了礼仪和文明,活成了一只纯粹的动物,赫尔墨强迫她,她就是不吃,反正等他离开以后她就可以随便吃了,他把肉放在冰箱里,她知道。
僵持最长的一次,赫尔墨在艾凌家待了叁天,艾凌饿到站不起来,赫尔墨坐在沙发上吃烤肉,她瞪着他,肚子咕咕叫。
她真的讨厌这个人,非常!
叁天里赫尔墨霸占了艾凌父母的床,铺上崭新的床单。他还尝试给艾凌洗澡,她都快臭了,艾凌上蹿下跳,最后被赫尔墨从床底拎出来,她气急咬了他一口,出血了。
艾凌被按在水盆里,她怕水,赫尔墨并不温柔,他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没有经验,只知道先弄湿毛发,然后挤上沐浴乳揉搓。
洗个澡像打战,水盆里的水流得到处都是,赫尔墨的衣服全湿了,到后来,水也脏了,赫尔墨干脆抓着艾凌按在厨房的水龙头底下冲。
房子里充斥着尖叫声与咒骂声,赫尔墨满手抓痕,心里火大,但当他看到站在洗碗池里瑟瑟发抖的艾凌,突然静默了。没有蓬松的毛发,艾凌骨瘦如柴,他第一次产生了想把她带回家养的念头,养得和迦默一样漂亮。
但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当时赫尔墨还在上学,没有时间和能力养艾凌,艾凌也不亲近他,带回去会闹成什么样子,他无法预估。
一人一狼的关系不算好,直到又一年冬天,狼族暴雪,赫尔墨看到新闻后便心神不宁,心里总挂记着那只小白眼狼。
迦默缠着他要出去堆雪人,他在院子里给迦默堆了一个,鼻子、眼睛还没装好,他忽然想到什么,扔下手里的工具就跑,也不管迦默在后面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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