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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有处可停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eet
凌煦轻飘飘地拿了卷子一角扔给她,“写完了。”
赵方舟接过继续改,凌煦写累了不想写,就把胳膊立在桌子上支着头看她。
过了会儿,他又喊:“姐姐。”
赵方舟低着头不理会。
“学姐。”
“有问题吗?”赵方舟依旧看着卷子。
“加个微信吧。”凌煦说,“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发消息问你。”
赵方舟笔顿了下,“不用加的,补课时间够用,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当面问吧。”
“啧啧。”凌煦啧了两声,说:“唐学长管这么严啊。”
“不是——”赵方舟下意识想反驳,说到一半又顿住,“不要聊和学习无关的事。”
凌煦咂咂嘴,不再说话。
补课到八点。
结束的时候,赵方舟问:“你有字帖吗?”
“没有,我懒得写那玩意儿。”凌煦对着桌子上的镜子扒拉了两下头发。
“你的字还是要练一练的,我明天给你带一本。”
“行,听学姐的。”凌煦笑。
赵方舟从凌煦家出来,看见唐景越等在门口。
她笑着跑过去。
“累不累?”唐景越抱住她。
“不累。”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赵方舟说:“凌煦的成绩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他也挺配合的。”
“凌煦?”唐景越顿住脚步,“男生?”
“嗯,他也在育才,比我们小一届。”
唐景越微微皱眉:“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今晚才知道他是我们学弟。”赵方舟说。
“不是,我是说——”唐景越说到一半,“算了,没事。”
赵方舟不解地看他,唐景越自嘲地笑笑,摸摸她发顶,“饿不饿,想吃什么?”
两周后。
晚上洗完澡,赵方舟拿着手机查资料。
学校是定好了,但选什么专业她还没想好。
其实当年文理分科的时候,她更喜欢文科,但周围的同学大部分都选理,而且在他们那个县高中,“理科的发展前途更好”这种想法是深入人心的。
当时赵旭德在市里给唐家当司机,她住校,父女俩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才有机会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节假日,赵旭德也要去工作。
他总说,排班多一点,奖金就多一些,这样慢慢攒下来,不仅上大学的钱有了,还能把她的嫁妆再添一些。
赵旭德的辛苦和疼爱,赵方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所以,当时在填文理分科志愿表的时候,她选了理。
她希望以后能找一份好工作,赚钱多的工作,帮赵旭德分担一些。
但是现在,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个视她为己出的人,不在了。
手机页面上显示,嘉益大学排名前叁的院系是英语学院、商学院和高级翻译院。
她看着,心里有了琢磨。
这时,屏幕上方弹出一则微信消息。
是高老师。她说她有一个记者朋友,暑假缺两个实习生,问她愿不愿去,还给她发了详细的招聘条件。
赵方舟点开,细细看了,觉得很好,便给高老师回了个消息,答应了下来。
高老师随后给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赵方舟直接点开,老师的声音传出来:“方舟啊,那我就把李老师的微信推给你,你直接加她,李老师很好说话的,实习的事情你直接跟她联系。”
唐景越从浴室出来,手机里女人的声音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
赵方舟听完给高老师道了谢,顺便加了她推过来的微信名片。
“什么实习?”唐景越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方舟抬头,看见他裹着浴巾正擦头发。
“哦,我之前拜托高老师帮我留意实习工作,她刚才回我了。”赵方舟放下手机,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头发。
唐景越按下她的手,“怎么又要找实习,不是已经在做家教了么。”
“家教是兼职,和实习不冲突的。”赵方舟和他解释。
唐景越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先去床上等我,一会儿我们聊聊。”
赵方舟听话地在床上等他,心里有点不安。
她感觉得出来,唐景越不想让她去实习,包括现在做的这份家教,他最开始也不是很想她去。
唐景越吹干头发换了睡衣,去厨房温了一杯牛奶。
“先把牛奶喝了。”他递给她。
赵方舟乖乖喝了,去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
唐景越搂过她,将人抱到怀里。
赵方舟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心跳。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一时无言。
许久,赵方舟往上拱了拱,目光和他齐平。
“景越。”她轻轻唤他。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
唐景越轻抚她眉梢,不答反问:“宝贝,你是不是缺钱了?”
赵方舟敛眸,鼻尖发酸。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自卑的,而他的宠爱和温柔总是能很轻易地将她的自卑化作委屈。
可是有什么好委屈的呢,这本就是该她承受的。
“不缺。”她说。
“你要是——”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赵方舟没让他把话说完。
唐景越一愣:“生气了?”
赵方舟扭过脸:“没有。”
唐景越不让她躲,手扶着她的侧脸轻轻将她转过来,“我是不想让你去。”
赵方舟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听见他继续说,“你白天去实习,晚上去家教,就算一周只有叁次,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方舟,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大学我们——”他顿了一下。
“我想多陪陪你,你需要钱可以告诉我,不一定非要去实习。”
赵方舟听完,心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要我来迁就你?你不也每天都去公司了么,什么叫我需要钱了可以告诉你,我是你包养的情人吗?”
她语气平静,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暑假长短有什么所谓,你要去美国,我们早晚都要分开,提前适应有什么不对。”
泪越流越凶,赵方舟说完这些,身体都在发抖。
可是说出这些并没有让她好受。
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偏偏要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是在心里算定了唐景越会来哄她吗?
恃宠而骄,无理取闹。
她变得不是自己。
她觉得难堪。
唐景越听完她最后一句,脸色沉了下来,“赵方舟。”
赵方舟不看他,哭着从床上起来,“我不跟你睡了,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唐景越拉住她将人压在身下,赵方舟哭出声来,无力地挣扎打他,像是受了泼天的委屈。
唐景越吻去她的泪,又去堵她的嘴,呜呜的哭声都化作了一节一节的哭音,赵方舟气不畅,哭到最后打起嗝来。
她用力将他推开,朝一边翻了个身,爬到枕头上哭。
唐景越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抱坐到怀里,赵方舟拿手臂挡住眼睛,不让他看。
唐景越沉默着给她顺气,等她哭完。
赵方舟和他在一起的这一年多,一直很乖,温顺听话,从不和他闹脾气,他也喜欢她疼她,所以两个人几乎没有吵过架。
这是第一次,她情绪这么激动。
他感觉得出来,不是因为他不同意她去实习,也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要去美国了,他要离开她了。
她一直没有问过他,也从没主动提过这件事。他原以为,她没那么在乎。
谁知她都藏在了心里,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通发泄,指不定在他走后她会怎么一个人偷偷哭。
怀里的哭声渐渐小了,唐景越将她挡着眼睛的手臂拿下来,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赵方舟冷静了些,啜泣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
唐景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温声说:“美国圣诞前后会放冬假,正好能回来给你过生日,明年叁月还有春假,十几天呢,我回来看你。那边暑假也放的早,我一下飞机就去找你,然后等你考完试我们一起回来。你说好不好?”
赵方舟怔怔地听着,“景越……”
“虽然有时差,但我保证你发消息我都会回,我们还可以通视频,你要是实在想我想的不行了,说一声,我立马就回来。”唐景越轻抚她耳边的头发,“所以别怕,就算隔了一个太平洋,我的心也在你这儿。”
他轻吻她额头,像为自己说的话烙下一个无形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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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有处可停泊 寂夜
那天后赵方舟给李记者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每天的工作时长。
李言是社会新闻版块的,她说每天时间都不固定,都是根据活动来安排的,不过实习生不用坐班,跑完现场可以回家写稿,及时发给她就行。
而且她暑假太热,她专门找两个实习生就是为了可以轮换着休息。
赵方舟跟唐景越说了,这次他没意见,笑着摸摸她脸,“小心晒成小黑妞。”
赵方舟拍掉他手,瞪他:“才不会呢。”
就这样,赵方舟开始跟着李言去跑新闻,拍照采访记录,上午下午不定,但一般半天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她回来写新闻稿。
因为有另一个实习生分担工作,再加上李言自己也有休息日,所以这份实习并没有占用她太多时间,一周只去两叁次,交几篇稿件。
凌煦的家教她还在做着,一周叁次,也很顺利。
不知道凌煦怎么跟他妈妈说的,凌太太夸了她好几次,还提出每周可以再多来几天。
赵方舟婉拒了。
唐景越最近总是旁敲侧击地问她补课的情况,什么对方性格怎么样、长得帅不帅、话多不多、你们是怎么上课的等等类似的问题。
而且一到晚上八点,他会准时给她发消息。
“我到楼下了快下来。”
“该下班了赵老师。”
“我等了好久腿都酸了。”
“我好饿老婆你怎么还没结束。”
……
更甚的是,前几天,他专门在她去家教前两个小时回来,非缠着她做。
啃她锁骨,咬她胸,舔她下面,还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完了之后只给她洗下面,上面不许洗。
送到凌煦家门口,他又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放人。
“去吧,现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他说。
时间长了赵方舟也回过味儿来。
晚上,她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故意说:“我们也没吃饺子,怎么一股醋味呀。”
说完就跑。
唐景越拦住她腰,一个横抱把她扔到床上,开始解衬衣扣,“刚才没吃,现在吃。”
一番情事过后。
赵方舟脸色潮红,细喘着气,额前渗出细小的汗珠,无力地躺在他怀里。
唐景越满足得很,手摸着她的胸,亲一下她的小嘴,点评道:“饺子味道不错,白白胖胖,皮薄肉多,一口下去还有汤汁出来,这是灌汤水饺吧?五星好评,再来一碗。”
赵方舟被他折腾惨了,满脸拒绝,“走开不许吃了,打烊了,倒闭了,没有了!”
唐景越趴在她身上笑,“老板娘这么凶啊,那我明天再来。”
赵方舟不想骂人。
但唐景越就是狗。
一做做好几次,她去家教实习都没有和他在床上累。
歇了一会,唐景越抱她去洗澡,洗着洗着赵方舟就睡着了。
唐景越把她抱到床上,盯着她睡熟的小脸看一会儿,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轻轻盖好薄毯。
调好空调温度,只留一盏小灯,他拿起手机去了客厅。
下午的时候david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说是纽约那边的公寓已经安排好了,让他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唐景越点开附件,看到十几张公寓的室内照片。
他退出邮箱,锁上屏幕,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david是唐震年在美国的助理。
唐震年的意思是让他提前半个月去美国,先去纽约那边的分公司熟悉一下人事和环境,然后带着吴婉怡四处逛逛,等开学再一起去波士顿。
吴婉怡要跟唐景越一起走,是之前就说好了的。
她不让家里人送,又不想一个人去,心思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吴鼎华拿她没办法,亲自给唐震年打了一通电话。
唐震年自然乐意,应了下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
学校、工作、甚至是他未来的婚姻。
自从父母车祸去世后,唐震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给他施压,他将对父亲的那份期望全都转移给了他,担起唐氏的重担,也正在一点一点地分给他。
这些他不在乎,他能理解,他也可以承受。
但是他不能放弃赵方舟。
他们在一起后,唐震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施压,没有警告,没有逼她离开。
但越是这样,越表明他不在乎。
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根本不值得他大周章地出手。
这场恋爱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当真。
这次去美国,他能想象的出有什么在等着他。
要完成学业,要一步一步管理分公司,还要分心照顾吴婉怡。
赵方舟一个人在国内,会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他都很难知道。
他有信心给她一个未来,但这个保证要让她等多久,她会不会等,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已是深夜,客厅的灯光开得很暗。
唐景越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下去,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站了许久,他才回卧室。
将她抱进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不安的情绪才减少几分。
寂静的夜里,他轻轻吻她的唇。
“相信我。”




方舟有处可停泊 送别
唐景越的机票定在八月中旬。
他跟赵方舟说了要提前去美国的事,她听完笑笑,说好。
“我就不去送你了,我要在家睡懒觉。”
看着她故作微笑的样子,唐景越心疼却也只能若无其事地配合。
他捏捏她脸,也笑,“好。小懒猫。”
唐景越去美国的前一天,赵方舟跟着李言在一个文化节活动现场采访,忙完已是中午。
李言还有事,就没留她一起吃午饭,交代她回去整理采访稿,写一篇侧记出来。
两人道别,赵方舟去公交站等车。
骄阳烈日,公交来的有些晚,不一会儿她就等出一身汗。
赵方舟正在想要不要拦一辆出租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前方。
车窗滑下,她看见了唐震年的脸。
车内冷气很足。
周身温度突然低下来,汗毛骤立。
赵方舟缓了一口气,开口叫了一声:“董事长。”
唐震年吩咐司机去鑫苑,才回过头来应赵方舟,“不用那么拘谨,叫唐爷爷就好。”
赵方舟沉默颔首。
车身汇入车流,朝着目的地驶去。
一路无言。
车在鑫苑门口停下。
赵方舟握紧背包肩带,准备道别。
“这套房子,”
唐震年先她一步开口,“我记得,是景越用自己的钱买的。”
赵方舟已经摸到车门扣的手又了回来。
老人说完轻笑了下,像是在自言自语:“金屋藏娇的本事,倒是像他爸爸。”
赵方舟紧抿着唇。
苍老但矍铄的脸上笑容一闪而过,唐震年看向她。
“他明天要去美国,跟你说了吧。”
赵方舟点头。
“年轻人,总是冲动,你跟着他的这些日子想必多少也了解一些。”老人移开目光,看向前方。
“若是他说了什么玩笑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明天他和婉怡那丫头一起走,你也来送送,好歹同学一场。”
赵方舟低着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震年说:“明天上午,爷爷来接你。去吧。”
热浪再次袭来,赵方舟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离开,浑身发虚,一步都抬不动。
她蹲下缓了一会儿,站起来慢慢走向电梯。
唐景越晚上回来,赵方舟已经睡了。
他吻了吻她去洗澡,出来看见她醒了,靠在床头,神恹恹的。
“怎么了?”他抬手探探她额头。
赵方舟拉住他手,“没事。”
唐景越换了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衣襟敞开露出胸膛。
他刚一上床,赵方舟就缠了上来,勾住他脖子,舌头舔了下突出的喉结,然后往上去吻他的嘴唇。
她太热情,唐景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景越,要我。”赵方舟帮他脱掉睡袍,急急地又吻上去。似是一秒也不想分开。
“别急,都是你的。”唐景越在她唇上细语。
“啊……啊……嗯啊……”
呻吟声在房间里响起。
坚硬的肉棒在下面不停捣弄,穴口蜜汁四溅。
床垫弹动,床单濡湿。
一室旖旎。
唐景越拍拍她屁股,“宝贝转过去,我从后面。”
赵方舟跪在床上,听话地抬起屁股,上半身趴在枕头上。
唐景越扶住她大腿根,尽根没入,抽插带来的水声和啪啪声再次响起。
“啊啊啊……嗯……啊……”
太深了。
赵方舟被他顶得往前逃,却被他一把拽回来,一个向后一个向前,肉棒反而进的更深。
“啊!”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叁次了。
赵方舟今天热情的反常,一直缠着他要。
唐景越想问问她怎么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吻住。
他对她的身体毫无抵抗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白浊射出。
赵方舟彻底没了力气,趴在枕头上一动也不动。
唐景越缓了片刻,把她抱到怀里,两人紧紧相贴。
“是舍不得我吗?”
“嗯。”
“别怕,我很快回来。”
翌日,唐景越拾好一切时,赵方舟还没醒。她昨晚太累了。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手机震动。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唐景越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许久,他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唐景越离开后不到十五分钟,手机里的闹钟准时响起。
赵方舟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
下面还隐隐酸痛着,躺在她身旁的人却不在了。
只余她一个人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闹钟还在一旁坚持不懈地响着。
眼角有泪滑过。
她闭了闭眼,关掉闹钟起身去洗漱。
机场。
人来人往,聚散别离。
吴鼎华和夫人都来为女儿送行,吴太太拉住吴婉怡的手,叮嘱个不停。
“妈我知道啦你都说好多遍了,又不是没出过国。”女儿不耐烦地撒娇。
“出去玩和上学还是不一样的,妈妈不放心你。”
“好了好了,”
女人身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开口,“你少操一点心,不是有景越在呢。”
男人又看向唐景越,“婉怡被我们宠坏了,在国外不比在家,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
唐景越不语,轻轻颔首,算是应下。
“唐爷爷来了。”吴婉怡说。
唐景越侧身看去。
唐震年拄着红木龙头拐杖,步伐稳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正朝这边走来。
唐景越正要迎过去,却在下一秒定住了脚步。
或许是因为人流阻隔,他刚才没有看见助理身后那个单薄的身影。
这会儿距离越来越近,那个人也越来越清楚。
他心猛地一揪。
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吴鼎华伸出手:“唐老。”
寒暄一番,唐震年看向唐景越,拍了拍他的肩膀。
“美国那边都安排好了,david会给你们接机。”
老人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对他说:“在纽约这几天婉怡就先住你那儿吧,房子也够大,等去了波士顿再另看公寓也不迟。”
“吴董觉得呢?”唐震年侧身问吴鼎华。
“好,那就麻烦景越了。”男人笑应。
唐景越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却在看赵方舟。
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
吴太太注意到唐景越的目光,顺着看去,也看到了唐老助理身边的女孩。
“这位是?”她试探地问。
关于唐家的事,她多少也听过一些。
“这是他们同学,也来送送。”唐震年并未做过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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