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有处可停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eet
“以后你会走吗?”
那是她对未来的惶恐和不安。
可惜他那时没懂,没有坚定地说一句,我不会。
寒冬的十二月,圣诞前夜,恋人拥抱着共眠,体温温暖着彼此。窗外黑白交织,洁白的雪花在漆黑的夜里簌簌飘落,犹如天使在爱人的怀里起舞,而落地的那一瞬间,则是共舞结束后的一个亲吻,也是最后一吻。
在那之后,就是冰冷的融化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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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有处可停泊 圣诞
清晨。
唐景越睁开眼睛,看见正安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孩,小脸嫩白,长睫垂敛,浅浅的鼻息下是嫣红软嫩的唇。
他勾起嘴角,轻轻摸摸她的侧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侧身看了她一会儿,他轻手轻脚下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丝质睡袍穿上,打算去厨房准备些早餐。
穿好衣服,他转身看到赵方舟侧了下身,手在旁边无意识地摸索,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果然不再动了,不知梦到什么,竟砸吧砸吧嘴勾唇笑了出来。
傻里傻气的。
唐景越被逗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改了主意,重新躺下来将她揽在怀里。
小哭包醒来看见自己不在,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要委屈了。
怀里的人软软的,瓷白的肌肤光滑细腻,唐景越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脸颊、额头、耳朵、嘴唇,哪里都轻轻啄上一口,亲着亲着,下面自然有了反应。
他低笑了声,把头埋在她颈窝,埋怨似的:“小懒猪,还不醒。”
赵方舟睡到自然醒,昨晚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睁开眼睛,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唐景越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口,嘴唇若即若离地挨着那颗嫣红。
大清早的不比晚上,赵方舟腾的脸热起来。她动了动手想轻轻推开他,哪想刚一动作就被抱的更紧,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上来,放在了她的侧颈,一只大手也在后背流连抚摸。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睡意,在这样的清晨听起来格外性感撩人。
赵方舟被他抱住,清楚的感觉到下面异样的坚硬,动也不敢动,“嗯。”
“饿不饿?”两人稍稍分开些距离,他手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的肌肤,看她。
“有一点。”
“那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唐景越说。
“不要。”赵方舟扑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腰:“我不饿。”
唐景越笑笑,亲亲她耳垂,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好,我不去。那我们点些东西上来吃?”
这回赵方舟没拒绝,在他怀里点点头。
两人在床上腻了会儿,外面门铃响了,唐景越下床去拿外卖,赵方舟轻轻扯了下他睡袍一角,小声提醒:“衣服。”
唐景越低头,看见自己裸露的大片胸膛,轻笑了下。
他摸摸她发顶,拢好衣襟,系好腰带,“你的,都是你的,不给别人看。”
在床上吃完早餐,赵方舟突然想起什么,“今天周四?”
“请过假了,”唐景越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昨晚过生日的氛围太开心,她下意识地把今天当成周末了。
赵方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觉得自己堕落了。
唐景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压在她身上,拉下蒙着脑袋的那部分,露出她的小脸。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一向勤勉的赵同学对我昨晚的表现还算满意,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给宝贝更好的体验。”
“哎呀你——”
赵方舟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什么日高起,什么君王不早朝,她可不是沉迷美色的昏君,她还要好好学习高考呢,她气道:“没有以后了,你自己去体验吧。”
唐景越无赖地亲她,“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的运动,我一个人怎么体验,还是要辛苦宝贝配合我一下。”
赵方舟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他的吻吞掉话音,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渐渐也没了声音。
不过唐景越担心她的身体,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做。
客厅里昨天过生日布置的气球带都还在,圣诞树也亮着,下午两人窝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电影,他抱着她,时而轻轻吻一下。
最后电影结束,低缓的片尾曲响起,赵方舟看着窗外静静飘落的雪花,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开口:“明年……”
刚说了两个字,她哑然止住。
不该问的。
唐景越却抱紧了她,唇在她耳边:“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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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有处可停泊 高考
自从圣诞过后,唐景越食髓知味,总是忍不住要她。
赵方舟本就喜欢他,再加上心软,每次都遂他的意,于是整个寒假她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唐景越白天跟着唐震年去公司,晚上就跑来她房间。
他体力好,做做停停,大半夜就过去了,赵方舟撒娇讨饶,他反而更来劲,直把她操哭。
他执着于那一声“老公”,每次都变着法的哄她叫,赵方舟被他顶的胸脯耸动,下面蜜水直流,上面眼眶里蓄着泪,较劲似的,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叫。
唐景越没办法,把人弄哭了之后一口一个宝贝老老实实地哄,至于那两个字,不叫就不叫吧,总有机会。
就这样腻腻乎乎地过完寒假,迎来高叁最后一个学期。
为了保证有足够的力复习,赵方舟跟他约法叁章,只能周末做,而且只许一次。唐景越不同意,跟她讨价还价。
最终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周末做,但可以两次。
但后来唐景越看她那么认真复习准备高考,心疼她累,慢慢也就忍着不要了。
“等高考完一块儿算账。”他捏着她的脸说。
叁月,班里申请国外大学的同学开始陆陆续续到录取通知书。
吴婉怡同时拿到了哈佛、麻省理工和纽约大学的offer,有人问她心仪哪个,她笑着说还没想好,眼光却看向过道旁边的位置。
彼时唐景越正在给赵方舟讲一道数学题,看她分神,他伸出食指挠挠她下巴,“往哪儿看呢。”
赵方舟回目光,低头看题,却忍不住再次悄悄看过去。
目光对上,吴婉怡冲她笑笑,又大大方方地看向唐景越。
她毫无遮掩,光明磊落,自己仿佛才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一个,赵方舟慌乱敛眸,笔在纸上划出一道不和谐的痕迹。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唐景越放下笔,握住她的手,“去外面走走?”
唐景越分给她一个耳机,牵着她在两边种满樱花树的林荫小道上慢慢走。
春天,花都开了。
粉色的花瓣落下,赵方舟听见耳机里的声音,“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她顿住脚步,忽地落下泪来。
眼泪像珠子般直直落下,一颗两颗,打在地上的花瓣上。
唐景越心里不好受,什么都没说,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赵方舟抬起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走吧。”
唐景越不动,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四月上旬,高叁告别篮球赛和毕业照拍摄活动如期举行。
这是育才国际高中部的传统,因为有许多已经拿到国外录取通知书的同学在往后的日子里可能会缺席,也因为樱花花期将过,现在是校园最美的时候。
漫天的花瓣随风而动,在地上铺了一层粉色,叁叁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说笑打闹,摆出不同的姿势和好友拍照留念,还有那隔很远都能听见的从篮球场传来的欢呼声。
整个校园都沉浸在欢乐之中,虽然这快乐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将要离别的忧伤。
赵方舟拿着瓶水,和易识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唐景越和易知他们都参加了这最后一场篮球赛,只不过因为班级不同,平常的好友成了暂时的对手,但这也让这场比赛更加有看头,后面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就没断过。
陆一世和易知打法很像,又快又猛,这次两人恰好又不在同一队,一较高下之心更甚,球在两人手里接连得分,一会儿一个灌篮,在赛场上占尽了风头。
唐景越更喜欢后发制人,往往在两队比分将要拉开的时候出手一个叁分,引得众多的欢呼和掌声。
比赛接近尾声,两队比分持平,倒计时还有叁秒的时候,陆一世将球传给唐景越,他接到球快速跑到叁分线的位置。
赵方舟被赛场上紧张的气氛感染,不自觉地握紧瓶身,站起来为他加油。
下一秒,唐景越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同时跳跃、投篮,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进篮筐。
压哨叁分,全场欢呼。
赵方舟和易识激动地拉着手跳起来大喊,唐景越偏了下头,笑着看她。
球队拍完合照,唐景越向这边走来,赵方舟刚准备迎上去,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
“景越,恭喜你们。”吴婉怡递过一瓶水,笑着对唐景越说。
唐景越犹豫了一瞬,接过水,“谢谢。”
“虽然我们接下来会在同一所大学,但是出于对毕业季的尊重,你应该不会拒绝跟同学合张照吧?”吴婉怡晃了晃手中的相机。
唐景越看了眼她侧后方的位置,原本在那里的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他回目光,声音平静:“怎么会。”
吴婉怡显然很高兴他会答应,笑着喊来一个朋友给他们拍了张合照。
“谢啦。”吴婉怡看了看相机里的合照,很是满意。
“对了,你还会参加高考吗?”她问。
“不参加了。”唐景越说。
“我也不参加了,下周我就不来学校了。”吴婉怡浅笑着说:“那我们毕业聚会见。”
“嗯。”唐景越应了声。
易识跟着易知他们不知去哪玩了,赵方舟一个人回了教室。
大家都在外面玩,教室里空荡荡的,赵方舟看着桌子上的小日历,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一道斜线。
四月,五月。距离高考仅仅不到一百天,在那之后,他们就要走上完全不同的路。
想起刚才的画面,她不得不承认,连自己也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很般配。
赵方舟看着日历上所剩无几的数字,轻扯嘴角对自己笑了笑。
够了。
该知足的。
她拿着手机去了天台。
此时临近傍晚,大片红橙色的余晖洒下,她选好角度,将那条充满樱花的粉色道路进屏幕定格。
看了看拍好的照片,她又抬手整理了下头发,摄像模式切换成前置,举高了些手机,给自己和身后热闹的校园拍了张合照。
不管以前如何,也无论以后会不会再有交集,对这所学校,对那些以友好相待过她的人,她都是感谢的。
因为,她在这里遇到了唐景越。
赵方舟从天台下来,去校园超市买了一包软糖和巧克力,又选了一块位置极佳的草坪,打算边吃糖边看夕阳,吃完再去找唐景越一块儿回家。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草莓味的软糖,就看见唐景越朝这边走过来。
她快速地嚼了下嘴里的糖咽掉。
唐景越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夕阳。
“景越。”赵方舟小声叫他,把手边的糖和巧克力往身后藏了藏。
“赵方舟,”唐景越睨到她的小动作,气笑了都,“你在干什么?”
赵方舟仰头看他,有点心虚:“看夕阳。”
“看夕阳,”唐景越轻弹了下她脑门,摸摸她发顶,“刚才去哪了?”
“没去哪。”她拨开他的手。
“没去哪?”唐景越挨着她坐下,手快地把她藏到身后的巧克力抢到自己手上,“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吴婉怡给我递水,有没有看到她跟我讲话,有没有看到我们一起合照?”
“看到了。”赵方舟低下头。
“看到了你跑什么?”唐景越撕开包装,掰了一块喂她,奶白色的巧克力落到她嘴里,他顺手捏了捏她脸,“赵方舟,你有没有一点作为女朋友的自觉?”
赵方舟含着巧克力,一时顾不上说话。
“你不吃醋不宣示主权也就算了,你还躲在这里看夕阳?”唐景越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又睨了眼她身后,似笑非笑地歪头看她,“还买糖吃。”
赵方舟一言不发,手紧紧攥着那包软糖。
“小没良心的。”唐景越嘴上说她,手还是搂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额角。
半晌,最后一抹香甜在嘴里融化,赵方舟小声嘟囔:“就是吃醋才躲在这里吃糖。”
“什么?”唐景越听得不是很清。
赵方舟别别扭扭的:“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唐景越顺势把她压到草坪上,唇靠的很近。
赵方舟左右看看,连忙推他,“你起来。”
“说清楚。”他的唇落下,旁若无人地吻她。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公众场合,赵方舟实在是脸皮薄,拼命地躲他,“吃醋了吃醋了你快起来!”
亲也亲到了,唐景越放过她,心情颇好地把她拉起来,搂住:“下次吃醋不要自己躲起来,要扑到我怀里,凶巴巴地对别的女生说:“哎,你走开,这是我男朋友”,还要质问我为什么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居然还敢接她送的水。”
赵方舟听他这么形象的描述,忍不住笑起来,唐景越挠挠她下巴,继续说:“你可以生气,可以撒娇,可以来闹我,但是不要一个人走开,记住了吗?”
赵方舟觉得这有点难,她不太爱发脾气,而且像刚刚那种情况,她其实可以理解,同学一场说句话,这好像也没有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虽然是唐景越的女朋友,很有资格吃醋,但其实她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在吴婉怡面前可以扑进他怀里撒娇的勇气。
“记住了没?”没听到回答,唐景越又问了一遍。
“嗯。”赵方舟并不把这话当真,但还是很开心能听他说这些,“记住了。”
最后两个月了,赵方舟不敢放松,全身心都入到备考中。
她本想搬到学生宿舍去住,这样上学放学都能节省一点时间,但唐景越不同意。
住校的学生本就少,她一个人住到空荡荡的宿舍楼他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另外也怕她自己在学校晚上熬夜学习,累坏了身体。
所以他不仅不同意,还自那天起每天晚上都来监督她睡觉。
晚上九点半,赵方舟被他催着洗漱上床睡觉,她想再练一个小时的理综,唐景越看着她,很有办法:“你要是真不想睡那我们就做,做一个小时。”
赵方舟咽了口水闭嘴,乖乖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唐景越搂着她躺在床上,让她闭眼,给她默念公式助眠。
他语速很慢,声音磁性好听,原本枯燥的化学方程式被他缓缓念出,竟比催眠曲还有用。他一边念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把她哄睡,在额头落下一吻,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就这样,在他的监督和帮助下,赵方舟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状况和平稳的心态迎来了高考。
高考那天唐景越去送她,她抱着他的腰迟迟不进去。
唐景越笑的无奈:“快进去吧,小心迟到。”
“还有半个小时呢,再抱一会儿。”赵方舟不撒手。
唐景越看看表,把她牵到一棵树下,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吻的深,分开的时候赵方舟细喘着气,脸都是红的。
“好了,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他贴着她的唇,“加油。”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唐景越站在那棵树下等她,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小人儿朝他跑来,他笑着张开手,赵方舟抱着他的脖子跳进他怀里:“景越!”
唐景越托住她臀,稳稳抱住她,“这么开心啊,看来考得不错。”
“嗯!我觉得我写的还可以。”赵方舟眼睛亮亮的。
唐景越抱着她往车上走,“嗯,老婆说可以那就一定没问题。”
赵方舟难得没反驳他的称呼,趴在他颈间笑。
“我们要去哪儿吗?”赵方舟看着窗外的景象,并不是回家的路。
“带你去个地方。”唐景越把她带进怀里,让她脑袋靠着自己,“大概要半个小时,先休息会儿。”
赵方舟此刻无比轻松,一点也不累,靠在他怀里看窗外的风景。
汽车疾驰,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犹如来到北江的这两年。
高考结束,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唐家,离开——
她突然下意识地抓紧唐景越的手。
“怎么了?”他问。
赵方舟松开手,“没事。”
唐景越吻吻她头发,反握住她的,“乖。”
赵方舟忍住情绪,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前途似海,而她只是偶然漂过海面的孤舟。
也许对他们来说,来日方长,更适合用来遗忘。
方舟有处可停泊 沁水山庄
许是这段时间神和作息都高度紧张,如今考完心头没了压力,赵方舟神了没一会儿,就靠在唐景越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唐景越正抱着她往床上放,后背挨着床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惊醒,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
“醒了?”
他在床边坐下,抱着她轻轻安抚,“还困不困?”
赵方舟下巴搁在他肩窝,怔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她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房间一角,才想起来他们并不在唐家。
“这是哪里啊?”从他怀里直起身,打量着室内的坏境。
这个房间好像是个小木屋,墙壁地板都是木质的,边边角角依次摆放着许多绿植,傍晚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在红木的地板上铺上一层柔和的光,清凉又温暖。
“沁水山庄,易知爷爷的地方,老爷子和易知奶奶夏天消暑的时候会过来。”唐景越说,“易知易识他们都在外面,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们也来了?”原以为就他们两个,没想到易识他们也来了,赵方舟很开心:“好啊。”
“易知奶奶夏天怕热,易爷爷就找了这片地,买下来亲自考察设计,给奶奶弄了这个避暑山庄。”唐景越牵着赵方舟的手,边走边给她介绍。
“那边林子里,”唐景越指着一个方向,“有一间树上小木屋,我和易知小时候特别喜欢爬树去那儿玩,搬了好多玩具和零食上去,还说要一辈子住在上面。”
讲到这儿,唐景越笑笑:“后来我们藏在屋子里的零食招了很多蚂蚁和小虫子,易知去拿吃的的时候吓了一跳,从梯子往下跑,结果从上面摔了下来。”
“啊?那后来呢。”赵方舟好奇地问。
“他在医院吊着腿躺了一个月,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小木屋。”唐景越笑:“还让我跟他一起发誓。”
“那你发誓了吗?”
“当然没有,摔的又不是我。”唐景越停下脚步,“而且我当时特别不厚道。他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每天被逼着喝大骨汤,我就穿着轮滑鞋拿着肯德基去看他,他气死了,又不能跳下来打我,就瞪着眼不理我。”
赵方舟忍不住笑,“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坏啊。”
唐景越捏捏她脸,继续说:“后来他生我气不跟我玩,我送了好几个变形金刚给他。”
“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唐景越遥想当年,得出结论。
赵方舟抿着唇笑。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亮着像星星一样的照明灯,女孩就站在这灯光里,眉眼弯弯,唇角带笑,明艳生动。
唐景越安静地看着她,稍忽,倾身吻了上去。
“饿不饿?易知他们在前面烤肉。”唐景越轻抚着她的脸,低声问。
四周无人,两人靠的极近。
他刚吻过她,此刻细细的微风和他的手指一起轻拂过脸颊,肌肤相触,亲昵暧昧,连灯光都变得浪漫。
赵方舟红着脸不敢看他,小声说:“不饿。”
“不饿啊,”唐景越声音带着笑意:“那再亲一会儿。”
“哎——”赵方舟躲开,“饿了饿了!”
唐景越似笑非笑地看她。
“真的饿了。”赵方舟讨好似的拉起他的手晃了晃,“走吧。”
轻轻弹了下她脑门,唐景越才牵着她往前走。
“方舟快来!”易识看见他们,远远地举起手里的一串烤肉招呼道。
烤肉架临着一条小溪,穆历阳和陆一世在烤肉,易知在弄食材和饮料,旁边的空地上有一个挂着小灯的白色秋千摇椅,易识正坐在上面吃肉。
秋千轻晃,肉香扑鼻,易识笑眼弯弯,脸颊上挂着两个忽闪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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