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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关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糖果茶
第50章休止符
在之后的几天里,程郁仿佛进入了某种回光返照的境界里,神智异常清晰,一直温柔贴心地照料着简漾,给予他最适当的安抚。
omega后颈上犬齿留下的血痂被一次又一次咬开,注入新的信息素。alpha像是要确认两人之间不可分割的事实,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临时标记,这个过程极度满足了简漾的腺体。
简漾第一次在alpha的安抚下度过生理期,不得不说,程郁的细致和温柔给了他最完美的体验。
那枚任性的腺体被打上了alpha的标记,它渴望已久的那颗青杏终于认领了自己,这个认知让腺体彻底安定下来,以往那些应激反应全都不药而愈。
生理期的最后一天,程郁的齿尖从简漾后颈缓缓退开,在布满斑驳红痕的腺体上落下一个轻柔又滚烫的吻。
“宝贝,你好香。”程郁在他耳边低声哄了一句,便侧躺下来,抽出两张湿纸巾为简漾清理身体。
“程郁,你真的好了吗?”简漾眼中仍是一片朦胧,却认真地看向自己的alpha,生怕他此刻的温柔守护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别怕,我一直都在,”程郁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用被子将简漾裹起来,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先休息一会儿,我晚点给你做宵夜。”
简漾的确累极,很快在程郁的轻拍下睡了过去。程郁去浴室清理了一番,穿好睡衣,在简漾身边躺下,也阖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十分漫长,先醒过来的反而是简漾。
简漾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四肢,感觉腺体的热度已经退去,昏沉沉的脑子也清晰了不少,应该是生理期到了尾声。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时程郁还是没有醒过来。简漾捡起床头柜上的蓝色空盒,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除开程郁拿去灌了水球的那一只,他们在五天的生理期里正好用掉了剩下的23只,要不是自己一直求饶,以程郁的力仿佛真的能达成日均6.85次的标准。
简漾红着脸小口嘬着矿泉水,认真凝视着自己的alpha。
这是一张俊极的脸,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因为睡着,浓黑的剑眉敛去了往日的锋芒,英挺的鼻梁亦柔和了许多。
唇色是淡淡的,像一杯沸水冲泡的香茗,茶叶的色泽和香味都被水冲淡,却甘爽清甜,利于入喉。唇形更是极好看的,冷厉中蕴藏低调的性感,引诱人靠近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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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完美的alpha,就这样被自己私有化了吗?
简漾心中冒着甜味的泡泡,不自觉幻想着自己和程郁的未来。既然已经确定关系,还有了肌肤相亲,等到病好了出院,是不是要住在一起?
是去程郁家住?还是回自己的小公寓呢?总不可能做一对宅男夫夫,去程郁的公司住着吧?
小森林的新址该选在哪里呢?程郁这么忙,要不就把小森林开去西郊,每天早上一同出发,在车上还能牵着彼此的手。
程郁以后也不用再去相亲了,自己就是最好的镇定剂。既能拥有爱情,又有信息素作为辅助,这样的伴侣关系真是再稳定不过了。
是不是该提前规划一下婚礼的进程?程郁工作这么忙,一定没有时间操心这些事,等到三四个月之后,自己准备好一切,再给小朋友来场求婚作为惊喜,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简漾没有边际地幻想着,就差给他们以后的孙子取小名了,这时程郁终于醒了过来。
睡饱的alpha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视线没有目的地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简漾脸上。
简漾前一刻还溢满甜蜜的胸口,突然像是被淋了一桶液氮,刺骨的冰寒裹住了心脏,连心跳都彻底凝固住。
程郁面露疑惑,居高临下地将目光落在简漾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你好,请问这是哪里?”程郁神情淡漠,像在询问一位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简漾愣愣呆坐在床边,不知该作何表情。
程郁醒了,从返祖状态脱离了出来。但他的大脑像是一台被更换了硬盘的主机,先前的存档被突然撤走,新的数据还没有传输完毕,陷入了未知期限的失忆状态中。
很不凑巧,暂时遗失的那一部分记忆恰好在三年左右,与简漾有关的回忆都成为了丢失数据。程郁忘了与简漾在小森林的初遇,忘了那次过于巧合的相亲,也忘了他们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更不可能记得他们在春和苑里的日日夜夜。
简漾在这一刻才清醒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就像程郁的微信网名:lost?data.
程郁的病终于好了,却因福得祸,他们之间这段珍贵无比的回忆,都变成了丢失数据吗?
简漾逼自己扬起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轻声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程郁默不作声,只是冷冷看着他,似是在记忆里搜寻这位陌生的青年。
等不到程郁答话,两人无声地对峙半晌,简漾先败下阵来,咧着嘴苦笑道:“你真的忘了我吗,怎么会这样……”
程郁觉得对方满含心酸的笑容有些刺眼,皱眉道:“抱歉,我不太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可以先请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吗,这里是哪儿?”
程郁说得很慢,语调平稳,却带着让简漾无法承受的疏离,他从未被程郁这样对待过,此时不有些仓惶。
简漾努力维持笑容:“这里是春和苑,海城最好的疗养机构。”说完又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你已经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和我住在一起。”
程郁从床上起身,尽量和简漾保持一段距离,仿佛对方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病友?”
简漾指了指自己鼻尖,喃喃道:“我是你的病友吗?”他快要哭出来,原本白皙的眼眶红成一片,拼命压制住鼻尖的酸涩,自嘲道:“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错。”
程郁咬了咬牙根,不太能适应这位病友脆弱无助的模样,礼貌地退开一些,道出自己的疑问:“这里没有单人病房吗?为什么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简漾的心早已被程郁的冷漠捅成了筛子,这样的窘境是他从来不曾预见的,也无力去解释什么。程郁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如果此时再去讨要一个“名分”,以撒泼耍赖的姿态,将自己强行定义为对方的omega,只会让程郁更加疏离和猜忌。
明明前一刻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执着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世间极乐,并打下了最深刻的烙印。
但那真的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挚爱变成了陌生人,那些温柔和宠溺不复存在,他们从心脏相贴的距离,瞬间站到了世界的彼端。
该怪谁呢?怪那该死的返祖症吗?怪它不请自来又擅自退场,还无声无息地带走了程郁的记忆。
还是该怪自己?怪自己在程郁失去神智的时候草率地交出了身心,并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会记得这一切。
谁都怪不了,一切都只是命运的捉弄。
简漾不知道这个意外是一段乐章到下一段乐章的转场间隔,还是已经为整场演出画下了曲终人散的休止符,提醒他适时离场。
他像梦游一般走到窗边,指了指斜对角的那栋别墅,轻声道:“有的,你原本住在四号楼,就是那一栋,可以让护工来帮你开门。”
“好的,谢谢你,我现在头很痛,脑子里有点乱,想一个人静一静。很抱歉没能记起你,如果之后想起来,我会再过来拜访。”
程郁躬身行了个礼,立刻起身离开,同时把门带上,最后只剩一条门缝时,突然又将门推开,皱眉道:“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希望你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程郁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有些怪异,明显不太适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多管闲事的话。
简漾愣愣地看着他离开,有些恍惚,好像在不久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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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从虚掩的门外再次探进身来,生涩地询问:“老板,你有名片吗?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是那次相亲,小朋友连自己的资料也没看,就冒冒失失跑来见面,在告别的最后一刻总算想起来索要联系方式。
也是那一张名片,让他们俩之间的故事有了下文。
场景变换成了另一扇大门,说出口的话也完全变了味道,是一位绅士的alpha出于礼节去安抚失魂落魄的陌生omega。像写好的故事突然更换了剧本,荒谬又可笑。
简漾已经长到三十二岁,早已经懂得,人生在世,最不缺的就是遗憾与悲哀。
他一只手按住酸痛的心脏,另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扶着光滑的木柄稍稍借力,减少一些疲惫感,虽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他此时的表情,肯定与高兴沾不上边,但也不像彻彻底底的悲伤,更像是一种茫然。
简漾促狭地想,可能这也是一种考验,他也曾伤害过程郁,所以老天回了他自欺欺人捏造出来的“恋爱”回忆,用来告诫愚蠢的世人,做恶之人永远没有回头路可走。
经历了发?情期和反复标记,又面对了恋人的告别,简漾这一天所有的力已经消耗一空,他再没有力气去应对任何意外,更无食欲和困意。
他打电话给陈姨,托她送了点安眠处方药过来,仰头吞下一小把药片,随即倒在床上,又神经质般担心有人会来打扰,软软地起身将卧室门反锁上,听到锁舌回弹的声音,才安下心来,重新躺回床上,陷入了药物催发的昏睡之中。
将自己锁在封闭的空间内,才是最安全的,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受到伤害,至少简漾在之前的十几年人生里都是这样做的。
简漾在梦中不可自控地流泪,大量泪水沾湿了枕巾。他因程郁打碎了自己身上的枷锁,从自闭症中走出来,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却被世事无常伤得体无完肤,想要再次躲进自己的牢笼里。
简漾在半夜醒来,被后颈的疼痛结束了睡眠,他捂住有些发炎的腺体,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他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找到前两天用过的消炎软膏,慢慢摸索着涂抹在满是咬痕的腺体上,过程中难以忍耐烧灼般的刺痛,发出一声轻轻的“嘶”。
同样的伤痕,可以是给予欢愉的印记,也可以是承载痛苦的疮疤。
没有alpha的爱怜和陪伴,其中的信息素也失去了镇痛和安抚的功效,这处标记只是一个凶狠的咬痕,其它的什么也不能代表。
简漾闭眼靠在床头,犹豫着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漫长的铃音过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简漾咬住嘴唇,将哭腔死死压制在喉间,软软地请求道:
“妈,我的病好了,我想办理出院。”
第51章这枯枝
庄心冉没有过问缘由,儿子已经三十二岁,早就是独当一面的成年人,用不着事无巨细地追究他的行为动机。
她在第二天上午九点给春和苑打去电话,约定好出院程序,得知院方还需要给病人做完全套身体检查,确认痊愈才能开具出院证明,整个流程需要两天。
庄心冉将消息带给简漾,并交代了自己的安排:“你出院以后先别回公寓那边,到老宅来住一段时间,我请阿姨给你补补身体,你病刚好,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
简漾还能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是孑然一身,连小森林也没了,到哪里都是一样,也没什么好选的:“好,您和我爸来接我的时候记得开辆suv来,我这里有点货要搬回去。”
庄心冉:“什么货?”
简漾很平静,坦白交代道:“小森林被强拆了,没卖完的货都在我这儿,等我找到新门面再转过去。”
庄心冉听到这个消息不有些心疼儿子:“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搬走,非要租别人的物业,在你爸那儿不是挺好的吗?现在知道麻烦了吧,不是自己的门面终归扎不了根,出点什么意外也掌控不了。”
庄心冉这话明明是就事论事,落在简漾耳朵里却生出了另一层含义。
是啊,不是自己的,终归扎不了根,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
“知道了,妈,我这几年也攒了点积蓄,实在不行找您贷点款,直接买个门面。”
庄心冉欣慰道:“这才对嘛,我和你爸后天晚上过来接你,这两天照顾好自己。”
简漾乖乖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开始拾自己的行李,这两天都排满了繁琐的各项身体检查,难得抽出空来处理剩下的私事。
之后整整一上午,简漾都在医生和护士的包围下度过,光血就抽了上十管,不有些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
中午他约了阮凉和孔鸥过来吃饭,特意吩咐陈姨多准备了几个菜。好歹是一起相处了几个月的邻居,自己要走了,总得正式告个别。
阮凉和孔鸥的到来给简漾带来了些许安慰,巧克力还是那么暖,在电话里听闻简漾要出院的消息,特意带来了告别礼物。
他将一条针织围巾塞到简漾手中,依依不舍道:“这条围巾是我之前闲着没事自己织的,简哥,以后常联系,等我出院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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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漾感动之余有些纳闷:“你还会织围巾?”
阮凉咂咂嘴:“简哥,你懂不懂什么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简漾微笑着将手中的蓝色围巾套在脖子上,要进入秋末时节,这样一件温暖柔软的礼物,实在很贴心。
“啧啧啧,像我简哥这种大美人,带什么都好看。”阮凉嘴巴倍儿甜,终于将简漾哄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三人围着餐桌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阮凉不察觉出异常来,询问道:“哥,你家那个大猛a呢?怎么没看到他?”
简漾唇角动了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话题引回他们俩身上:“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怎么样?还算和谐吧?”
阮凉闻言嫌弃地“嘁”了一声,孔鸥却很坦诚,雪白的面皮遮不住漫上的红晕,轻声道:“小阮很好。”
简漾从alpha的神态看出点端倪来,调笑道:“处得来就好,采访一下你们,同居感受如何?”
阮凉:“很麻烦。”
孔鸥:“很开心。”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佯装别扭,一个难掩羞赧,瞳孔里却有着相同的光,那是心动反射到眼睛里的表现。
简漾静静看着两人,有些心酸地笑了。孤a寡o,共处一室,果然容易滋生情愫,连阮凉和孔鸥这样完全不搭的组合,都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见旁人谈情何等引诱,总归是羡慕的。自己的那株葡萄,经历了一个季节的悉心栽种和全力灌注,如今却掉尽了叶片和果胚,成了一树枯枝。
他本以为晚秋便能盼到果实丰,获满满的甜蜜,可到头来的成竟不如迟来的后辈。
这一次,简漾真的很介意。
阮凉看出了简漾的反常,omega特有的敏感让他将实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哥,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简漾一愣,含糊道:“没有,不是吵架。”
程郁怎么会和陌生人吵架呢?
只是他变回了真实的自己,只是其中某个小环节出了错,只是他恰好变回了不认识简漾的程郁而已。
而简漾也曾将心比心地设想过,如果失忆的是自己,在睁开眼后,遇到陌生的alpha凑上前来,突然强加一层伴侣关系,那感觉一定很莫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简漾并不想以自己腺体上的标记或弱势的姿态来胁迫程郁。
强求来的缘分,终归不是让人心安的归宿。
阮凉观察着简漾的表情,能明显看出他的失魂落魄,不由皱起眉严肃道:“他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你说什么呢,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而已。”简漾连忙给阮凉和孔鸥布菜,想要用食物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自己也夹了满满一碗菜,和着饭囫囵吞下,用激烈的吞咽来压制落泪的冲动。
阮凉看出了简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贴心的巧克力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开始讲起了他和孔鸥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趣事。有尴尬的,也有搞笑的,好不容易才把简漾哄出一点笑容。
这时出门去处理了厨余垃圾的陈姨正好推门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程郁仍穿着昨天离开时的那套睡衣,因为走得急,忘了拿走自己的行李。他回到四栋住下后并不好过,剧烈的头痛让他失眠了整整一夜,还附带着十分莫名的惶恐,像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悬在心上,就算他拼命回想,最终也没能得出结论来。
记忆混乱的人在逻辑上也会出现偏差,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可以通过手机来联络认识的人,弄清自己的处境。
程郁在简漾院外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正准备敲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外出倒垃圾的护工。陈姨并不知道他的变化,只以为他还住在这里,便很自然地将人带了进来。
程郁的出现让餐桌上的三人皆是一愣,简漾咬着嘴唇,静静看向他,想要从对方眼中找出一点记忆恢复的迹象,可现实远没有那么理想,程郁看他的眼神依旧像在看一位陌生人。
程郁轻轻敛着眉,语气冷淡疏离:“打扰了,我过来是想确认一下,我的行李是不是在这里?我住院的时候有带手机过来吗?”
“有……有的,我去帮你拾一下,请稍等。”简漾推了一把桌沿,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木讷地转身往二楼走去。
主人突然离场,留下阮凉和孔鸥面面相觑,也不敢去看杵在门边的程郁。
孔鸥是因为害怕,阮凉则是因为诧异。在他印象中,这位alpha一直傻傻的,却很乖,对简漾言听计从,像只忠心耿耿的大型犬。两人之间也非常亲密,简漾还亲口承认过他们的恋人关系。
可眼前的alpha面容未变,气质却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看起来冷硬霸道,不容亲近,对简漾的态度也太过陌生,是因为恢复了神智,所以忘了简漾吗?
十分钟后,简漾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往楼下走,他还没脱离体检后的贫血状态,步履有些凌乱。阮凉非常看不惯让omega搬重物,快步走上前去接住那个行李箱,扶着简漾慢慢走下楼。
程郁也看不惯简漾拎箱子的样子,那样白皙瘦弱的omega,实在不该做这种体力活,应该有人去帮帮他。脑中的分析还没有完成,程郁的脚就迈出了步子,只是被阮凉抢先一步,便讪讪地了回来。
阮凉将行李箱推到程郁面前,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冷眼呛声道:“就是这个?拿去吧,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不送。”
简漾拽住阮凉的手,阻止他不太礼貌的态度,回身冲程郁笑了笑,温声道:“应该都在里面了,如果有什么遗漏,我会托护工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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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麻烦你了。”程郁微微点头致谢,拎起行李箱便要离开。
阮凉实在看不下去了,像颗炸了毛的巧克力,当着程郁的面大声质问简漾:“简哥,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自己的男朋友也能说忘就忘,这种猪脑子不扔垃圾桶里,留着过年吗?”
简漾匆忙捂住阮凉的嘴,拖着暴躁的omega往后退,同时对程郁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他年纪小,有些口无遮拦,冒犯到你了。”
程郁闻言愣神了半响,不可置信道:“他刚刚说,你是我的男朋友?这是真的吗?”
简漾快速吸了吸鼻子,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轻声解释道:“是因为……你之前生了病,神智一直不清醒,所以很依赖我。那种状态的行为算不得数,可能只是一个误会,你不用介意,一切以你的记忆为准。”
程郁了然,冷漠的眉眼放得柔和了一些,明显有些愧疚,躬身道歉:“对不起,我现在确实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也无法为自己生病时的行为做出解释,等我记起一些会再联系你。呆在安静的环境里可能更有利于我的记忆恢复,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程郁将告别辞说得有理有据,再次冲简漾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他回到四栋后,在行李箱的夹层中找到了电量早已告罄的手机。
给手机冲上电,程郁去洗澡换了身衣服,随后坐在床边静静思考刚才的情境。
事情好像有些复杂,程郁却没有力去分析详细的经过,一阵接一阵的头痛让他无法专心思考,只觉得那位omega好像有些可怜。
直到手机达到开机电量,发出一声清脆的“滴滴”,才将程郁从繁杂的思绪里拉扯出来。
他按住钝痛的太阳穴,点开了手机屏幕。
第52章请善待
程郁按着眉心点开手机屏幕,跳入眼帘的是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这颗小脑袋被松软的棉被环了一圈,只露出一丛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雨后挂着浅浅虹的青草地,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清新的气息。
还没等他看清其它细节,开屏画面就被app列表取代了。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的交际圈和私生活都能在微信里找到很明显的痕迹,程郁虽然记忆混乱,却没有忘记这一点。
他将手机屏幕调亮一些,点开了微信的图标。
狭长的软件界面里,瞬间弹出海量的未读信息,大多是与工作相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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