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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知长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靡宝
盛朗明白了,他有外挂体质。难怪这些玩家对他趋之若鹜。
这样想来,他当初可能有点误解杨景行了。
没想几分钟后,盛朗就被自己这话打了脸。
“量一下尺寸吧。”女学徒——又叫做助理设计师——提议,“小哥儿不介意脱个衣服吧?”
盛朗整年有一半的时候都穿着游泳裤到处晃悠,早习惯了袒露身体。他大大方方地脱去了外衣,站在试衣台上。
只听杨景行用兴奋地语气说:“都来看看。这是我入行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屁股!”
盛朗:“……”
这天下午,盛朗一口气试了三十多套衣服。
从新潮的休闲装,到笔挺工整的正装,从春装到轻薄的夏装,从雅痞风到英伦风再到新华夏古典风。
面孔还有些稚嫩,可高大健美的身材轻松地将成人装撑出完美的轮廓。
这少年没有学过台步,可常年体育锻炼让他浑身肌肉维持在最佳的状态。
当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从工作室的一头走过来时,懒洋洋的步伐,藐视一切的姿态,引得所有人轻轻抽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所见过的最直的腿。”杨景行赞叹。
时装同运动服不同,盛朗周身的狂野气息被工整利落的线条约束住。
他的目光依旧不羁,可气质瞬间内敛,如宝剑归鞘,如狼化作了人形,自丛林融入进了都市里。
这份放自如,又让他强烈的个人特色不会夺去人们对他身上服装的注意力。
他和那些衣服就像是好搭档,彼此映衬烘托,组合成一个完美的杰作。
杨景行看得出这个少年很开心。
即使盛朗故作老成,可一双闪烁着兴奋的碧眼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新衣服。盛朗是懂得欣赏美的,他知道镜子里的自己非常帅气。
如果小夏也能看到这样的自己就好了。而且盛朗觉得,有很多套衣服,林知夏穿上会比他更好看。
林知夏同自己不同,他不需要过多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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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玉般温润的光华往往在最简朴素雅之中焕发出来,像个清爽明媚,散发着清香的夏天。
“这些都是今年九月要参加秋季时装周的衣服。”杨景行告诉盛朗,“都是明年的春夏新款。”
“明年的衣服,提前大半年就做好了?”
“从理念到成衣,少说需要半年时间。”
“所以说,明年大家穿什么,现在都已经被你们这群人决定好了。”盛朗说。
“时尚就是这样。”杨景行说,“一小群人在屋子里敲定制造出来,然后推出去,试图让全世界的人跟从。但是也只有极少部分的设计师才会成功。”
“你成功了吗?”
杨景行谦虚道:“正处于上升期。中国的设计师在这个行业里走得比别人要艰难许多。”
盛朗挎着书包,穿回了校服的他,瞬间又由一个时髦的都市青年变回了朴质的高中生。
“加油吧。争取做个国货之光。”
盛朗走后,工作室里嗡地一声响,众人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果真是个大宝贝!关键是还没有被社会污染,气质特别干净!”
“腿真长!但是肩有些过宽,臂围有些大。”
“人家是游泳运动员,靠的就是胳膊发力,那里肌肉发达。臀太漂亮了,他该去做内衣模特的!”
“杨老师眼光真毒。这个气质,这个颜,才配得上‘尤物’两个字!杨老师?”
杨景行沉浸在那一种久违的、指尖都微微发麻的兴奋之中。
他果真没有看错人。这个少年真是他无意中寻找到的、奢侈得他都不一定能留得住的无价之宝。
盛朗的性魅力是主动攻击型的。强劲,鲜活,无目的地漫射。
而这少年还不到十八岁,都还是个小初哥呢。
等他通了人事,尝到了情欲和爱情的滋味后,他的魅力峰值还会往上提升,横扫四方。
如今的盛朗还不明白,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止步于一个金牌,或者一份安稳平淡的教职。
他是注定属于灯光和掌声的人。
杨景行起身,朝办公室走去。
“杨老师有点心动呢。”留在工作室里的人低声说着。
“谁不心动?那孩子一走进工作室,我的心率就飙上120了。”
“杨老师一向最喜欢这一款。前任也是个混血……不过怎么把人家签了?杨老师不吃窝边草的”
“这你就不懂了。放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才最激发创作灵感!”
“就你懂的多!”
盛朗拿着新赚到的钱,跑到商场的柜台里货比三家,最后还是从淘宝旗舰店上下了个单,买了一台电子词典。
盛朗还特意找文具店的人给盒子包了一层漂亮的纸,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送出去。
至于怎么向林知夏解释这钱的由来,盛朗也已经想好了。
租他们家房子的老板合同到期,盛广全人还在逃呢,续租合同是外婆以盛朗的名义签的。半年的租金是一笔不小的钱。
手头宽裕了,送好朋友一个新词典算什么?
林知夏结束了比赛回到丰市。盛朗把人从火车站接上,回到了永安。
这天下着小雨,林安文撑着伞站在路口的树下,等着儿子回来。
林安文的瞎眼这几年越发退化得厉害,还时常发言,眼眶深陷且黑紫,有些吓人。后来他就弄了一副墨镜戴上,成了个标准的瞎子打扮。
风雨之中,这个男人的身躯削瘦且已有些佝偻,身上永远是那几件洗褪色的衣裤。他就这么卑微而又顽强地活着,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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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远远望见父亲的身影,鼻头一热,眼眶红了。
林安文看不到,就那么茫然地站着,耳朵仔细辨别着路过的脚步声。无奈雨声覆盖了所有的声音,直到被人抱住,他才回过神。
“爸!我回来了!”
林知夏用力地抱住了父亲。
他都已比林安文高小半个头了。林知夏正长个子,很清瘦,可记忆中高大强壮的父亲如今竟然比他还要瘦弱一圈。
大病过一场后,林安文的体力大不如前。推拿这份活儿对他来说有些吃力,件数比以往少了许多,连带着入也减少了。
但是林安文点穴针灸的技术有口皆碑。刘姐很照顾他,帮他同附近几家按摩店联系好了。林安文每周过去一次,做几个老顾客。
四处奔波对于一个瞎子来说有许多不便,但是减少的入得到了补充。
这也是林知夏非常重视生物竞赛的原因。
林知夏非常想走提前录取,这样他高三的压力就很小,完全可以抽空打工,减轻一下父亲的负担了。
林知夏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没能进国赛,实在不行,选个过得去的大学先读着。大不了研究生考去t大好了。
他只恨爸爸老得太快,而自己又长得太慢。
回到了家,一大锅香喷喷的棒子骨正等着林知夏。
“爸,”林知夏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学校吃得很好。你有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林安文说:“你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几根骨头能值多少钱?少啰嗦,赶紧吃。待会儿我给你灸一下,天太潮了,去去湿气。”
林知夏啃着排骨,闷闷不乐。
林安文在一旁吃着菜,忽而说:“小夏,你长大了,又这么懂事能干,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就想着做点你爱吃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
“我喜欢!”林知夏哽咽了,“我喜欢吃的。我是怕你为了我克扣自己。”
“不会的。”林安文笑着,“我也会把身体养好,不给你添负担。”
“爸……”
林安文说:“对了,我今天和街道办的人聊天,说我的低保也快批下来了。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这天夜里,林知夏和父亲睡在一起,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林家主卧的床也很窄,但是林家父子都很瘦,竟然不觉得挤。
窗外的月色落在林安文的脸上,照得鬓边一片霜白。
“爸,”林知夏轻声问,“你有没有觉得生活很苦?”
“做人本来就很苦。”林安文说,“可是苦中总有甜。虽然你妈走得早,我又瞎了,可是我有一个别人没有的好儿子呀。全天下不知道多少做父母的羡慕死我了呢。所以,多尝尝甜,少想些苦,日子就过得很满足了。”
林知夏紧闭了一下眼,把泪水憋了回去。
“爸,等我将来有钱了,给你整一条导盲犬,遛起来特有范儿。”
“好呀。我可等着了。”林安文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脸。
他的手永远带着一股艾条和按摩油的味道,有点刺鼻。
但是林知夏闻着觉得特别安心,这是家的味道。
第45章
九中的荣誉墙终于更新换代了。
原本只是两块立在球场边的黑板,贴满巴掌大的优秀学生们照片。
每次更新,学生会的人就得动用暴力地把照片撕去,搞得上榜的学生“横尸遍野”,黑板上也因此留下一片片斑驳的不干胶痕迹。
如今这两块黑板终于退出了学校的历史舞台,被替换成了两面高大工整的展示橱窗。像两个崭新的公交车站似的伫立在校园主干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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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和盛朗一人啃着一支梦龙,站在路边的树下,看着学生会的老师和同学打开橱窗上的玻璃,将学生照片放进制作好的卡槽里。
艺体那边,盛朗的照片依旧放在第一格。竞赛考试这边,林知夏也因刚取得了生物竞赛省一等奖,兼总分第三名的好成绩,继续霸占着榜首的位置。
“以后女生没办法往你脸上贴小红心了。”盛朗说。
“你那儿不也一样?”林知夏说,“最近你的照片都给贴得看不到脸了。”
放好了照片,老师把橱窗玻璃窗锁了起来。
盛朗嘎嘣地咬着巧克力,哼道:“就那个锁,我分分钟就能撬开。”
“你没事撬锁那个锁干吗?”林知夏笑。
盛朗朝他挤眼:“回头你就知道了。”
盛朗吃相总不大好,嘴巴糊了一圈巧克力糊糊,挤眉弄眼的样子就像个络腮胡大汉抛媚眼。
林知夏噗地一声笑了,顺手在他嘴边抹了一下,指腹上全是巧克力。
正愁不知道往哪儿擦。盛朗抓住了林知夏的手,低头一舔。
柔软的舌头卷走了巧克力酱,留下一片湿热的触感。
林知夏整支手臂发麻,软得都没力气把手抽回来。
“你……你怎么吃了?”
“我嘴上的巧克力,我自己吃了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也想吃?”盛朗干脆把另外一边脸凑过去,“那我这边还有点,喏……”
“给老子爬开!”林知夏笑着踹他。
正是午间快结束的时候,学生们在校园里满地乱窜,经过林知夏他们两人跟前时,都会望一眼。
有些热情的女生还会唤林知夏一声,然后朝盛朗投去娇羞的一瞥。
自打拍了海报后,盛朗的人气居高不下。但是随着期末临近,林知夏的受欢迎程度开始直线飙升,压倒盛朗一头。
几个高三的学姐笑嘻嘻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将一堆糖果点心和饮料往林知夏怀里塞。
“你站着别动,别动哟!”
说完,女生们整齐地朝林知夏鞠躬三拜,口中念念有词:“请学神保佑我们高考顺利,超常发挥,考中梦校!”
林知夏:“……”
盛朗在旁边笑得打滚:“还应该点根香嘛。”
“拜活菩萨怎么需要点香?”学姐们怪盛朗没见识,丢了一片白眼,又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林知夏抱着那一大堆“贡品”啼笑皆非:“这事儿到底是谁兴起的?最近这都是第四起了?”
“有人上贡还有什么不好?”盛朗在林知夏怀里挑挑拣拣,“等高考结束了后,讲不定还有一波来找你还愿的。”
“我干脆先准备一个功德箱,等着红包?”林知夏还真有点心动。
“那回头哥给你糊一个。”盛朗把养乐多巧克力什么的一股脑塞进了运动包里,“先走啦。”
“要去训练了?”林知夏抱怨,“你本来一周就没在学校几天,现在又要多拿半天时间训练。再下去,你真的要跌回九班了。”
盛朗嘿嘿笑了笑,用力搂了搂林知夏的肩膀,“我有你这么个贴身活菩萨,成绩想要赶回来还不容易?”
训练只是个幌子,盛朗其实是要去杨景行的工作室打工。教练那儿盯得极严,盛朗不敢溜号,只好扯了个小谎,旷了学校里的课。
杨景行那里,一周只需要去半天,却有不错的报酬。
盛朗都已经计算好了,忙到期末考试前,他就能把给林知夏买ipad的钱存够了。
林知夏抱着满怀的“贡品”走进教室,王悦灵他们一看就乐了。
“哟,今天学神又丰了!我说林知夏,你靠这个就可以开个小卖部了。”
“你们买吗?”林知夏问,“都是本学神开过光的零食。比如这条养乐多,只卖九块九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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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同学们叫起来,“才五瓶你好意思卖这么贵!”
“都说过了开过光的,有福气加持的。五瓶喝下去,名校offer不是梦。”林知夏找了个大塑料袋,把零食往里面塞,“不买就算了,我留着给盛朗。”
女生们一片啧啧声:“早说了要喂投狼哥,我们哪里好意思和他抢?”
“抠门还找借口。”林知夏把上课要用的书本取了出来。
王悦灵眼尖:“哟,终于换了个新电子辞典了?”
“盛朗送的。”林知夏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层层涟漪,“我拿了省一,他送的礼物。”
王悦灵本来要把电子辞典拿起来看看,闻声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么宝贵的礼物,可磕碰不得。
“说真的,狼哥这人,还真挺铁汉柔情的。”王悦灵感慨,“看着挺毛躁的,但是对在意的人特别细心体贴。”
林知夏埋头整理着课本,嘴角挂着柔软的笑意。
“这是什么?”王悦灵又拿起一本书,“性……心理学?小夏你看这个做什么?”
林知夏面不改色地说:“哦,最近对心理学有点兴趣,在学校图看。”
“你涉猎还真广……哟,还做了笔记呀!”王悦灵翻到了书里的便利贴。
老师走进了教室,林知夏把书从王悦灵手里抽了回来,塞进了抽屉里。
五月的骄阳撒满窗外的走廊,南方暮春的午后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教室里的电风扇已呼呼地转了起来。
化学老师的课讲得声情并茂,然而林知夏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落在电子辞典上。
盛朗的生日是六月六号,正好在高考前一天。
今年的生日对盛朗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他满十八岁,成年了。
为盛朗买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林知夏为此苦恼了很久了。
他手头比盛朗拮据很多,贵的买不起,便宜的拿不出手——虽然盛朗肯定不会嫌弃的。
林知夏也考虑过亲手整理一份对盛朗很有用的笔记和题库,但是估计这礼物只会让盛朗想哭。
成年生日,一辈子只有一次,还是不要用手抄版的题库去折磨他了吧。
林知夏知道盛朗一直很想买一辆漂亮的山地自行车,他们俩在商场里闲逛的时候还去店里试骑过。盛朗当时脸上那兴奋和开心,林知夏到现在都还记得。
但林知夏同样也记得那自行车的价钱……
林知夏把电子辞典拿在手里。小小的词典此刻却重若千钧。
他想送盛朗一个也许不贵,但是很有意义的礼物。一个能保留下来,以供往后怀念过去时的纪念品。
林知夏也希望这份礼物是个惊喜,是盛朗想不到的,别具一格的东西。
因为在相识的这段岁月里,那个绿眼睛的少年给过自己许许多多惊喜,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林知夏想好好地回报他。
“就要满十八岁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盛朗警惕地抬起头,等着杨景行。
“干吗问这个?我是不会要你送的任何礼物的。”
杨景行啼笑皆非:“随口问问罢了,谁要送你礼物了。你怎么总把我当财神爷?”
没把你当财神爷,把你当“傻多速”呢。
盛朗心里笑着,说:“我也不缺什么,生日能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唱唱ktv什么的就行了。”
杨景行回忆着:“我满十八岁的时候,人在英国念书。我父母直接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买自己喜欢的。”
盛朗吹了声口哨,满是羡慕:“你爸妈真上道!这比什么礼物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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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杨景行苦笑,转移了话题,“你和那个小学霸发展得怎么样了?”
“还行!”盛朗的神色倏然轻快了起来,嘴角上扬,“我们现在挺亲密的,他也不抗拒,还总脸红。”
“看来他没我想的那么直嘛。”杨景行笑,“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和他多亲热亲热咯……怎么?”
杨景行摇头:“都亲热了好几个月了,该给他下点猛药了。”
“下药?”盛朗黑了脸,“你想干嘛?”
“只是个比喻,刺激一下他的意思。你到底把我当成一个多变态的人?”
“好吧,下猛药。”盛朗耸肩,“怎么做?”
“你得让他吃点醋。”杨景行说,然后又赶紧补充,“是让他嫉妒,而不是真给他灌老陈醋!”
“这我听的懂!”盛朗也怒,“你到底把我当成一个多蠢的人?”
这一大一小互相瞪着眼,都在心底将对方吐槽得体无完肤。
最后还是杨景行先后退了一步,言归正传。
“你还没对他出柜吧?那就和女孩子多来往一下,亲热点,给他看到……”
“好无聊。”盛朗一脸鄙夷,“小夏才不是为了这种小事就吃醋的人。”
“这天下没有不吃醋的人。”杨景行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要是不上道,咱们再换别的法子呗。”
盛朗还是不肯。
“这一招太低端了。而且某些女生,比如你妹,那破坏力简直堪比一个师,而且都是打蛇上棍的人物。我是怕了她们了,实在不想和她们扯上什么关系。”
杨景行想反驳,却一时还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
就这时,盛朗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亮起林知夏的头像,备注名称却是“小奶瓶”。
杨景行冷不防被甜得牙龈酸疼,赶在盛朗之前把手机抢到了手。
“肉麻,真特么肉麻!”杨景行把盛朗的手挡开,“正好,现在就来验证一下你这个……小奶瓶……到底会不会吃醋。晶晶,过来一下。”
晶晶是杨景行的实习生之一,隔壁美院服装设计系的学生,是个走哥特风的叛逆少女,却有一副娇滴滴的甜嗓子。
杨景行对晶晶说:“来电的是盛朗正追着的那个小男生。”
晶晶秒懂,笑嘻嘻地接过了手机,按了接听键。
甜甜的少女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林知夏好生错愕。他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确认自己没有拨错号。
“喂?你好?找谁呀?”对方问。
林知夏回过了神:“那个……我找盛朗。”
“盛朗呀。”对面的女孩轻声笑着,“他正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话,我可以转给他。”
林知夏只觉得置身云雾之中,一贯机敏灵活的脑子居然会有转不过来的时刻。
“不……不用了。”林知夏局促道,“我待会儿再打过来好了。”
“行。”对方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片嘟嘟的忙音。
林知夏按灭了手机,将一个骑行头盔放回了架子上。
他正站在大商场的一间最大运动器材店里。
店员说:“同学,你说的那一款自行车是去年的老款,我们这里已经没货了。你想要的话,只有从总部调,需要花很多时间。你不如考虑一下今年的新款,我们卖得很好的……”
新款当然比老款好,奈何林知夏的钱连买老款都很勉强,更别提贵了三分之一的新款了。
林知夏的钱都是从伙食里省出来的,一天一两块,攒了大半个学期,也才两百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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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欠着盛朗给他垫付的冬令营的钱呢。
店员又说:“说的那个价钱,其实如果是最低配置的话……”
“谢谢了。”林知夏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才不会送小狼最低配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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