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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白贫血
我不是死了么
作者:苍白贫血

其实你真没死。

非著名雷文,谁看谁知道,跳坑需谨慎





我不是死了么 第1节
《我不是死了么》
作者:苍白贫血
1、车祸
季姚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拨通了段修平的电话。
“今晚要一起吃饭么..”
“我还有个病人,要加班,你自己吃吧。”
“哦,那要给你留饭么…”
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的忙音。
季姚挂断电话,熄了火,抬眼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牌。
希尔顿酒店。
比当初跟自己开房的廉价小旅店好太多了。
因为段修平是学医,为人又特别爱干净,刚在一起的时候季姚还住单位宿舍,每回都是傻兮兮的自带床单,生怕脏了段修平的身体,结果就是自己被操的腿脚发软,回去还得蹲地上吭哧吭哧的洗床单。
现在看来,当初自己怎么不拿床单直接将这人渣闷死在床上呢。
话说段修平跟季姚是发小,从小学就在同一个学校上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段修平抱个足球一脸汗的过来,羞涩的拍了拍季姚的肩膀,问他是哪个班级的女同学,结果季姚当时就恼了,找个砖头直接糊段修平脸上,俩人就当着好几十名同学面前厮打的轰轰烈烈,还误伤好几名无辜前来围观的小同学,最后给纪委老师惩罚,在走廊里站了一节课。
而且那纪检老师也够缺德的,非要俩人抱着站,跟哥俩好似的,又怕两人不照着办,时不时出来瞅一眼,要是见两人抱的不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育。
段修平当时好像顶了两句嘴,结果给老师弹了好几个脑瓜崩后就害怕了,一直紧紧的抱着季姚,生怕老师再出来弹他。
季姚记得那时候段修平长的比自己高大一截,自己就给他箍在怀里,垂着眼睛数他校服上的血点,都是刚才自己一板砖啪他鼻子上弄的。
数着数着季姚肚子就开始叫,段修平一开始装着没听见,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告诉季姚自己上衣兜里还有一根火腿肠。
季姚一听有火腿肠吃,赶忙掏出来,麻利的用小牙撕商标,剥皮儿,窝在段修平怀里偷摸的啃,一边啃一边提防老师过来。
段修平也老大不乐意,怪季姚也不给他留点,季姚就把剩下的一小截都塞他嘴里,吃完了季姚觉得不解饿,又从他兜里翻出一根果丹皮继续啃,后来俩人都吃个饱了,就继续抱在一起,等着下课。
下了课之后,段修平支吾半天,还是问了季姚是哪个班级的男同学,季姚因为吃人家嘴短,就老实的告诉他,还给把qq号也给了。
当时段修平是学校里的老大,自从认识季姚后,就自动退居二线,成了罩着老大的老二。
后来段修平又觉得老二这个名称实在太难听,又自动降级成老三,变成了罩着老大的老三,没有老二。
虽然段修平这些苦心季姚直到大学毕业才知道。
大学毕业后季姚去参加过一次母校的同学聚会,没成想还碰见了当时的那位纪检老师,那老太太头发都白了,见了季姚跟段修平就开始拿这事炫耀,说什么这俩人当时打的那么凶,要不是自己会教育,他俩哪有这交情。
季姚这时候总心想,是啊,他现在是不拿手打我了,就使肉棒子捅我后面,这玩意可比打脸疼多了。
俩人也是在季姚大学毕业后才好上的,段修平成了心理医生,季姚是警察,季姚回想起之前的事,就觉得段修平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当医生的人,当兽医还差不多。
可段修平还就是医生,文质彬彬的,戴个小眼镜,越发的不像是记忆力那个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季姚爱段修平,就算他变成什么样,季姚都爱他。
希尔顿酒店前台的小姐正百无聊赖的核对房间入住率,低头摆弄电脑的时候,就听得头上音色冷清,
“刚才有位叫段修平的客人在你们这里开了间房是吧?”
柜台外的男人,脸白条正,细长的眼睛黑黝黝的,相当漂亮,就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
前台小姐还是很客气,“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季姚淡淡的望着她,掏出自己的证件,“警察,麻烦配合一下,段修平住在哪个房间?”
“….啊..”前台小姐一窒,赶忙低头操作,“六楼728,大厅左转有电梯。”
季姚伸了手,“房卡。”
前台小姐赶忙递到季姚手里。
季姚拿着房卡,左转进了电梯。
内壁玻璃上映出的脸,苍白憔悴,两个眼圈深陷,一看就是许久未睡过一个好觉。
电梯叮铃一声打开,季姚攥了房卡直奔728。
希尔顿的隔音算是不错,可隔着门板还是能见女人高声呻吟的声音,由此可见里面做的有多么激烈。
季姚放在读卡器上的手有点抖。
床上躯体纠缠在一起,做的正投入。
段修平浑身汗涔涔的,劲瘦的腰打桩机似的,正狠命的干那个女人。
季姚盯着这场面,长长的喘口气。
刚才还闭着眼竟享受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紧接着见了鬼一样放声怪叫,抬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段修平先是一愣,后又抄起床上的大毛巾系在自己身下,
“…你….你跟踪我?”
立在门口的男人攥着拳头冲上来,照着段修平的鼻子就是狠狠一下,直打的他鼻血当场就下来了。
可季姚的眼泪也下来了。
段修平顾不得擦鼻血,反手抓住季姚的衣服,“季姚,你听我说。”
季姚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簌簌的往下掉,抬手擦了一把,依旧往外涌,
甩开手边的人,季姚半句话也没有,直接踹门出屋。
地上的人赶忙摸了眼镜戴上,顾不得形象直接在腰间围了个毛巾就开始追。
走廊的保洁大妈都停了手里的活,抬眼看这俩人你追我赶。
季姚到底还是在电梯门口给段修平追上抱个瓷实。
“别闹这么难看行不行,咱们有话回去好好说。”
季姚稍一侧头,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嫌难看?你有点脸么?”
段修平腾出一只手来推了推眼镜,顺便擦掉鼻下血渍,“季姚,是我不对,可你想我都快三十了,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
季姚心里头刀绞一样,“你早知道自己要结婚,还找什么男人呢?”
“季姚,对不起,你先听我说….”段修平箍紧了怀里的人,正想解释一番,但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季姚寒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两个眼睛又黑又沉。
俩人一起过了好几年,段修平太知道这小子想干嘛了。
季姚又要动手了。
段修平忽然打了个哆嗦,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季姚….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电梯门叮铃一声,缓缓打开,却没人进去。
旁边的保洁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近乎赤裸的男人被人摁在地上狂揍,几个人僵了片刻,便赶忙拿了传呼将保安叫上来。
段修平抱头鼠窜,镜片都打飞了出去,只剩下个镜框歪歪扭扭的挂在脸上,什么都看不清,眼睛打飞了这也就算了,可连腰间的毛巾都给拽飞了,这个季姚就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本来在旁边看的人都怕被误伤想走了,这么一来,都呼朋引伴的过来看裸男。
段修平捂着脸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挣扎到保洁大妈的小推车那边想着给自己遮遮,谁料季姚下手够狠,一脚下去连人带车都翻在一起,毛巾牙刷糊了一地。
保洁大妈没一个敢上去拉架的,全都躲进旁边的屋子里,苦口婆心的劝季姚好汉动口不动手。
等保安上来的时候,季姚已经打完了。
段修平以胳膊挡住季姚的鞋,“你疯了?”
季姚一脚狠踩下去,“没疯,就是眼瞎了。”
说完收脚就走,可却给保安拦了去路,
“别走,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段修平这才从毛巾堆里爬出来,“救命…”
另一个保安赶几步上去扶地上的段修平,“您好,需要报警么,还是叫救护车?”
季姚吸了吸鼻子,掏出将警官证摔在保安脸上,转身下楼。
天已经彻底黑了。
远处立着一片高楼大厦,像是拔地而起的手,撑起一片闪闪发光的碎光,亮片一样镶在黑夜这条缎带上。
季姚摸了摸车钥匙,却听见手机响。
手机屏上出现的号码陌生又熟悉,好像自己之前烂熟于心,可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谁的。
季姚挂了好几次,无奈那人一遍一遍的打,直逼的季姚只能接通电话,
“谁?”
车还没来得及发动的时候,段修平已经从酒店里冲出来。
没穿西装,衬衫扣子都系错了地方。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轻不可闻,
“季姚,是我。”
季姚发动了车,踩着油门正要走,却给段修平挡在车前,接着又绕道车身,拼命的拉车门。
季姚冷眼盯着窗外的男人,“滚。”
车窗半开,段修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季姚..你先开门..咱们谈谈..”
季姚扔下手机,挂了倒车档,抬眼看后视镜,轰足了油门一个后撤然后挑头驶离。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融入夜色里。
副驾上的手机屏亮着,继续保持接通,似乎有人在说话。
季姚完全没意识到,也没那个心情。




我不是死了么 第2节
广播里忽然插播一首很老的歌,张惠妹幽幽的开始唱记得。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可是过了这么久,季饶却都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两个人一起打架,给老师罚站,
记得在大学图书馆书架后那个青涩的吻。
记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只过喜欢这么一个人,
但自己记得这些有什么用,不还是比不过一个能给他结婚证的女人。
2、凶宅
季姚不太记得自己死了多久。
只记得那天开车的时候哭的太凶,正低头找纸擦鼻涕的时候,谁知道撞上个冲黄灯的大货车,结果就魂归西天了。
季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以鬼的形态在这间屋子,更不知道这是谁的屋子。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这现在已经是个凶宅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
季姚木着脸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房子是一个小复式,卧室里空荡荡,没什么装修,只有一张大床,窗子大开着,有风从外头灌进来,吹动白色的窗帘,像是浮动的幽灵。
季姚走了一会,最后趴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死后的容貌。
里头的男人冷漠俊俏,脸上阴凄凄的,月色照进来,泛着青白。
嘴唇却是朱红的。
跟死前没什么两样。
就是头发有点长了,头帘几乎要遮住眼睛,伸手掀起来,露出额角一块暗褐的大疤。
季姚放下头帘,觉得这个宅子很幸运,因为停留的是自己这种帅男鬼,而不是一个面部可憎的女鬼。
季姚很快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忽然想起生前听老人们说人死后舌头都很长,就对着镜子伸了伸舌头。
不是很长。
季姚收回舌头,又想万一能拉出来呢,接着就用手将舌头尽量往下拉。
果然是长了点,但是比长舌头鬼差的还远。
季姚一狠心就下了死手。
寂静的房子里有鬼哇的一声吐在镜子前。
细长粘稠的银丝挂在嘴边,季姚干呕了两声,抬手擦了擦嘴,又垂眼去看镜子。
黏糊糊的一大滩,好像有人射上去了。
也不知道人类能不能看见。
但是季姚看着很难受。
季姚打算找个东西擦一下,不然太恶心。
在楼上转悠半晌也没找到一卷纸,季姚就想着去楼下转转,可才走了两步就又有了新想法。
既然作为一个鬼,总得有点生前没有的功能吧,记得生前看电影的时候,鬼都是能起飞能穿墙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说不定还就是真的呐。
这么想着季姚在地上蹦了两下,发现自己实在飞不起来,就决定试试看能不能穿墙。
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的时候,这栋房子里发出古怪的咚咚声,沉闷单调,却不持续。
季姚捂着脑袋走下楼,有点想生气。
想着当鬼可真没意思,一点特异功能都没有。
木质楼梯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季姚走了一个来回,都能觉出脚底板下一层的土。
所以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是纸,而是一只拖把。
而且沾了水,被拧干净了。
季姚开始拖地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囧。
没见过谁家闹鬼还带给拖地的。
可有生前就有轻微洁癖,又找了个医生,俩人直接把洁癖发扬到极致,季姚一有时间就指挥他在家里收拾,现在因为没人指挥,就只能自己动手,这屋里脏成这个样,季姚真是做鬼也受不了。
拖了一会,季姚直起腰,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找的那个医生长什么样来着。
就记得那个人渣操女人给自己撞见了,好像还戴个眼镜。
斯文败类。
等季姚将整个屋子里的地都拖干净后,又在浴室里冲了脚,这才觉得舒坦许多。
门锁被打开的声响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季姚从浴室里出来,大喇喇的站在客厅中央。
门缝露出一丝光,有高大的阴影晃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丢在鞋柜上,接着弯腰拖鞋。
看身板应该是个男人。
季姚在想这人会不会发现地被擦过。
正猜测,客厅的灯忽然就亮了。
这男的脸长的并不算很帅,却是格外的硬朗,强健,深黑的眼睛望向这边,给灯光映着,流出些异样的光彩来。
他似乎是在看自己,但是季姚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人是看不见鬼的。
但也不排除这人就是个阴阳眼什么的。
季姚漠然的望着这个男的。
男人垂下头开始脱西装,领带,又将胸口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露出暗色的弹性肌肤。
结实的肌肉推在肩膀和手臂上,他身上附一层细汗,整个人看上去热气腾腾的,轻易的就能嗅到浓烈的荷尔蒙。
不像自己,冷冰冰的,没一点热乎气。
季姚眼角一跳,直撅撅的站着,就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具立尸。
男人皱着眉,脱光了上衣。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但是这跟季姚没什么关系。
反正季姚只是鬼,是这个房子里的孤魂。
男人似乎不打算脱裤子,就直接经过季姚,朝浴室走去。
季姚转身看他进了浴室,门都没关。
看来是真的以为家里没人。
也不知道家里有鬼。
季姚听着花洒的声音,就跟着走了进去。
自己生前就喜欢男人,身材这么好的男人没理由不进去看看,反正自己也是鬼,他也看不见。
浴室里是干湿两分的,玻璃隔断上雾气蒸腾,水流顺着玻璃上淌下,冲出一道道透明,后又被雾霭重新吞噬。
季姚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着那人的身材。
觉得有点看不清,便找了一块毛巾擦掉玻璃上的雾气。
虽然没擦掉,但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的宽肩长腿,腹肌人鱼线什么的,还有下面的尺寸…总之真是很不错。
季姚站累了,低头看脚边有个小板凳,就顺势坐在上头,继续看男人洗澡。,
夜深了,昏黄静谧的灯光落季姚身上,自墙面上投下一个暗淡的影。
男人冲干净了头上的白色泡沫候,关掉花洒。
接着从浴室出来,朝这边走来,停在季姚面前,抬手去够挂在不锈钢架上的毛巾。
那该死的地方正好对着季姚的脸,高度都正好一至。
季姚平视着眼前的东西,伸出手,比量了一下。
奇怪的事,那根东西好像有点肿了,也不知道是季姚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那男的逃一样的钻回去,重新拧开花洒。
这回冲的是冷水澡。
冲完了出来候,就当着季姚的面胡乱擦一下头发,赶忙将那条大毛巾围在腰间。
季姚自然而然的跟在他后头走出门。
男人发根湿漉漉的,脊背上还有未擦净的水滴,顺着流畅的腰线淌下,润泽肌理,很是性感。
这人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懒懒的翘起二郎腿,伸手去摸遥控器。
屏幕上忽然显现的画面吓了季姚一跳,是一个外国喜剧片,很老的片子。
季姚很无聊,就跟着坐在沙发里。
在陷入皮质的一刻,季姚有点害怕被人发现沙发自己无缘无故的陷下去了,再有就是,没想到鬼也有重量。
一人一鬼就这么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屏幕,各怀心事。




我不是死了么 第3节
电视里的男人攥着女人的手,脸上的青筋暴起,
“你愿意嫁给我么?”
“当然愿意,好的。”
“那你能不能别再忘记我?”
“啊?”
“你是艺术老师,你每个星期天都去胡基劳餐厅,你用华夫饼干做房子,你喜欢卡萨布兰卡百合…”
“哦,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那都是我陪你去的,我给你陪你烘的,我陪你买的..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
季姚看一眼电视右下角的片名,《初恋50次》,可真够无聊的。
旁边的男人没有换台,就那么坐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看上去看的也不怎么开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坚持看。
季姚无聊的要命。
刚想起身离开,去见那男的忽然转过头,正对着自己,将手里的烟蒂摁在烟灰缸。
季姚下意识往后一躲,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躲的,本来他也看不见。
但那男人凝视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能看见。
那男人贴的越来越近,季姚甚至都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映出来的人影。
粗粝修长的指头伸过来,摸上自己的脸,磨蹭着自己的鼻梁,嘴唇,下巴。
非常炙热的活人温度。
男人眼中蕴着欣喜,笑容有点无奈,“怎么一直不说话,扑克脸。”
季姚寻思片刻,左右看了一眼。
那男的有点尴尬,“季姚?”
季姚正过头,打掉脸前的手,
“你能看见我?”
男人哈的笑了一声,“废话。”
季姚稍一皱眉,“你是阴阳眼?”
男人有点傻眼,“什么阴阳眼….”
“阴阳眼能看见鬼…”季姚说,“不然你看不见我。”
男人没说话,脸色青黑,一点笑容也没有,“你的意思….你是鬼?”
季姚低头审视一下自己,四肢苍白,没点血色,
“是的。”
“你这症状是越来越复杂了….”
季姚看着他,“既然你能看见我,你刚才在洗澡的时候也看见我了?”
男人点点头,有点失落,“是啊。”
“那你怎么不阻止我。”
“我喜欢给你看啊。”
季姚静了一会,“谢谢,身材不错。”
“公平起见,那你也给我看看行么?”男人抬起头,勾起唇角。
季姚冷哼一声,“不行。”
“为什么?”
“因为鬼不用洗澡。”
“那你为什么洗脚!”
季姚抬起脚看着地上两个湿湿的水印,表情有点阴郁。
男人看他这副摸样,直径笑开了,“好了好了,你还记得我么?”
“不记得,”季姚摇摇头,“不过我生前应该认识你,你都知道我的名字,咱俩什么关系?”
“关系?”男人挑挑眉,“你是我老婆!”
季姚冷声回绝,“胡扯。”
男人声有怒色,“你都不记得,凭什么就不是我。”
季姚淡淡开口,“我记得他带眼镜。”
“那我也戴。”
“算了吧,你一看就不近视..”季姚斜他一眼,“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校友。”
“校友?”
“没错,咱俩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学校,大学不是,我学习太好了,你考不上。”
“你学习太好了?”季姚看他一眼,“我记得我考的是国家重点。”
男人笑了,“我就不刺激你了。”
季姚白一张脸,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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