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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见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洵思
她翻身坐起,看了眼腕表,才五点四十分。当她没有急着要赶的稿、作息规律时,通常是八、九点才会起床的,现在这个时间真是出奇的早。
时值冬季,天亮得晚,此刻外头天色仍是黑茫茫的。终昔盯着窗外发了半晌怔,察觉自己没有半分睡意,索性不再睡回笼觉,起来洗漱。
打理好服装仪容后,终昔关掉开了整晚的电灯,扭开房门握把。
一抬眼,便与终寻打了照面。
他看着像是正路过客厅,准备前往客房,由于听见开门的声响而转头望来。
终寻低眉注视终昔,眼神宁静,手里紧抱着件长裤。她瞧了瞧,正欲启唇,便听他问:“起得这么早?”
“睡不着,想说偶尔来个晨跑也不错。”她扬起下颔,“你也这么早起啊?”
他顿了下,才说:“嗯,习惯了。”
“你那裤子怎么回事?是要洗吗?”
终寻往阳台的方向瞥去一眼,淡淡的答:“没有。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陪你一块跑。”
不等终昔回应,他扭过头,拿着裤子径直走回客房去了。





梦中见你 君兮
清晨六点多,天际擦白,浓稠夜黑与纯净晨光的界线朦胧不清。
终昔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狠瞪不远前方那连跑步都显得游刃有余的男人,内心哀号遍野。
不公平!凭什么他一个国文老师,聪明长得帅就算了,体力也那么好!反观她,八成是宅太久,才跑十分钟就快不行了……
她无奈的扁着嘴,实在累得胸口闷,索性停下脚步,朝快跑过前面路口转角的终寻喊道:“哥,我饿了,陪我吃早餐!”
他闻言驻足,扯下耳机,步伐徐缓的往回走,还不忘笑着揶揄她:“这样就累了?缺乏锻炼。”
“我一个全职作家,平日就是赶稿修稿赶稿修稿,哪有机会锻炼啊。”终昔斜睨他,理直气壮的把自己的懒惰归咎于工作。
终寻走到她跟前,喉结滚了滚,略显压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张殷红小嘴上。
他嗓音莫名有些哑,“以后我来‘锻炼’你啊。”
在床上的那种。
终昔没发觉他的异样,也没听出他别有深意,只是懒懒散散的翻白眼,“不要,你滚。”
终寻不禁低笑了声,转开话题,“去哪儿吃?”
终昔拭去额上细细的汗珠,信步迈进了路边一家刚营业不久的早餐店。
两人慢悠悠的吃完早点后,天色已然大亮,路上人车络绎不绝。
终昔站在店门前,仰首瞧了瞧蔚蓝的天穹,“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去学校报到吗?”
“要,等等回去换件衣服洗个澡,就得出门了。”终寻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踏上人行道。
手下触感滑嫩细腻,终寻微皱起眉,没抵住心尖的痒,悄悄以指腹摩挲了两下。
终昔压根没理,任他带着她走,眼神无焦点的四处乱瞟。
直到一道熟悉的呼唤近在咫尺的响在她耳畔。
“君兮。”
终昔一僵,随即哼了声,不管身后的来人,反手抓住终寻,直接扯着他继续前行。
“喂,大作家,这样不理人真的好吗?”那人语中含带爽朗的笑意,丝毫不在乎她的不搭理。
终昔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回头一瞪,“纪大编辑,说好的给我放假呢?”
“我又不是来找你谈稿子的,刚才在旁边买早餐,恰巧看见你,过来打个招呼而已。”纪诩扬笑,摇了摇挂在食指上的塑胶袋,接着视线移向一旁的终寻,“这位是……”
“我哥。”
“噢,你好。”纪诩口吻有礼,眸里某些极淡的情绪在听见她的话后,陡然消散,笑容又松快了一点。
终寻态度平淡,“你好。”
纪诩又转向终昔,语气轻快的叫她笔名,“君兮,这一个月别玩太狠了,记得收假后要好好完结《如若花开》啊,万千读者在等待你呢。”
终昔悲从心头起,“靠,放假时提工作上的事,不带你这样的!”
纪诩瞧她郁闷,笑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简单的道别后迳自离开了。
终昔朝纪诩的背影挥了两下拳头,转身有气无力的握住终寻手臂,“走呗。”
终寻没动,直盯着她看,面上不露分毫,心里堵得难受。
终昔困惑,“你干嘛?不走?”
他思绪犹如一团乱麻,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君兮’是什么意思?”
“哥你这什么问题?”她歪了歪脑袋,“我的笔名啊,取自lt;越人歌gt;,‘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还是你高中那时候替我取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啊。”
终寻垂睫,终究只是自嘲一笑。




梦中见你 怒火(微h)
终昔把囤积已久的几部漫画捞出来追,看得忘我,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了一整天。
终寻入夜后才回来,顺道给她带了晚餐,他自己却一言不发的躲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终昔坐在客厅,眼睛看着电视,手里握着筷子夹面条吃,心中则反复在忖度终寻的异状。
真是奇怪,从他早上问完她笔名的问题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恹恹的。不仅不肯对上她的视线,也没怎么同她说话了。
她是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吗?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错处在哪儿。
唉,两年不见,终寻越发怪里怪气,她已经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终昔放弃思考,胡乱把面汤喝完,关掉电视去洗澡。
浴室里雾气氤氲,她将沐浴露抹上身体,有些恍惚的忆及昨夜荒唐的梦境。
再几个小时,今日便走到尽头了,到现在却什么也没发生……
终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宽心有一点,但失望也有一点。
算了,就当预知梦极其罕见的失准了吧。她命令自己遗忘那个梦和梦里吻她的男人,拒绝探究预知梦不成真的缘故。
那就只是个可笑不羁的春梦罢了。
——然而,终昔不知道,那个梦境其实早已实现了。
在今日刚过零点的时候。
终昔今夜又是特别的困,几乎一沾床便入睡了。
迷离梦境再现,令她惶恐的是,竟是与昨晚相同的梦。
同样的男人,同样的气息,同样的热度,同样激烈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吻。
她依旧无法张开眼睛,看看那人的外貌,仅能蜷缩着指尖,抬高下巴,无力的承接他暴戾的唇舌。
啧啧的水声响在耳边,终昔浑身烧烫,却也明确的感受到了那人毫不掩饰的怒火。
他在愤怒什么?她想问,但此时的她除了情难自已的嘤咛,其他什么也说不出。
终昔微微抬起手想碰触他,可在下一秒,那人的手指紧紧箝制了她的腕部。
他稍稍放开她被咬得艳红的唇瓣,喉间发出极端沙哑的低吼。
“你只有我,只能有我一个人——”
话语方落,终昔的棉质长裤就被蛮横的扯下了。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内裤,牢牢的贴上了她的下体。
她的尖叫堵在喉咙,无端的恐惧漫上心头,使她拚命扭动着身子,想脱离他的掌控。
她不晓得,这只会让男人的欲火更加强烈。
他更紧的压制住她,俯身吻向她白皙的脖颈,一手隔片内裤布料,挑逗那颤抖着吐出些许汁水的花户。
终昔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稀稀落落的快感袭卷她的理智,不知是苦或乐的泪花沁出了眼角。
她听见男人的呼吸越加急促沉重,一个火热的硬物顶上了她的小腹,她却无心去理,只因为男人的食指,正毫不懈怠的揉弄着她的贝肉,挤碾出更加泛滥的淫液。
“不要……我不要……”
快感太强烈、太庞大,似乎要将她的身心灵全数吞噬一般,在微妙的兴奋之馀,终昔更多的是害怕与排斥。
男人听了,竟笑出声来,音调是浸满情欲的粗哑,“宝贝,你会喜欢的。”
然后,他猝不及防拉下她的内裤,食指指尖全无阻隔的伸入窄小紧致的花穴,和着温热黏腻的液体,疯了似的搅弄。
终昔硬生生忍住呻吟,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脑海慢慢昏沉一片。
男人没有任何怜惜之意,辗转间寻到她的敏感点,压住那一处使劲揉捏。无上的刺激感仿若一把利剑,刺穿她的身体,她弓起身子颤栗不已,呼吸短促,宛如一条搁浅的鱼。
男人的力道愈发的大,花户抽搐着吸吮他的手指,泌出的淫液早已湿了床单。
直到最后,一道白光掠过终昔眼前,她短促的尖叫一声泄了出来,带着情欲香气的液体喷了男人满手。
终昔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辱骂男人“禽兽”的精力都失去了。
却听男人沉沉叹息,薄唇附在终昔耳际,轻如鸿羽的吐出一句——
“笨蛋,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梦中见你 挣扎
终寻揉搓着满手黏腻,轻轻咬了咬身下女孩洁白小巧的耳垂,紧锁于她嫣红面颊上的目光,除却深沉浓稠的欲色,便是满得要溢出来的爱怜。
约莫是下在晚餐面汤里的药剂量太大,就算他这么折腾,她也只是呼吸急促了些、不自觉细细呻吟了几声,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知道那种安眠药的药性太强,吃多了很伤身体,原本只想用一次,让隐忍了太久的自己稍微尝尝她的味道,结果……
终寻脑中倏地闪过昨日早晨的记忆,一回想起纪诩朝着终昔展露的那抹灿烂笑容,他的心脏就被蔓生的嫉妒及恼怒撕扯得四分五裂。
他不是傻子,身为同样爱着终昔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瞧不出深藏于纪诩瞳中的那份爱意?
终寻清楚他们之间仅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慌和绝望。他怕终昔其实也暗地里喜欢着纪诩,更怕自己和纪诩相同,对终昔,永远只能是单相思。
更何况,纪诩比他幸运多了,至少他还拥有爱终昔的资格。但终寻呢?他是终昔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他没有爱她的权利,他对她的爱情会被全天下的人斥责、憎恶——
而这个“全天下”之中,也包括她。
终寻始终都保持着恐惧,从发现自己对妹妹产生不伦的情感那天开始。然他最恐惧的其实不是别人会如何看待这段畸形的爱恋,而是深爱的妹妹发现他的情感后,也会和所有人一样,认定他是个不顾伦常的变态。
他自知承受不了终昔的厌恨,哪怕只是她一道掺杂厌恶的目光,他都觉得自己会彻底崩溃。
“不希望妹妹察觉他的感情后恶心他”,这是终寻过去疏远终昔的第一个理由,第二个则是想透过减少与她的接触,来慢慢淡化自己的爱意。
所以,他总是对她淡漠疏离、爱理不理,后来甚至远走其他县市,不肯回去。
离开终昔久了,纠缠心头的那些渴望仿佛也逐渐淡去了。终寻待在距家千万里的城市,生活平淡却充实,每日的忙碌令他连终昔的模样都很少忆及,即使不小心想起,他也会极尽克制的平复内心浅浅的涟漪。
终寻以为自己成功屏弃那些不应萌芽的情意了,他真的这么以为了。
——直至两年前母亲逝世,他回乡奔丧,再次与终昔见面。当视线触及她苍白脸庞的那一瞬间,终寻才恍然明瞭,自己的自欺欺人,究竟有多可笑。
那一天,她的装扮、神情,每一颗落下的泪珠,每一次痛苦悲伤的哽咽,皆无比鲜明的烙印于他的心上。
终寻仍旧记得见着她的刹那,像是强行封锁于心底的盒子被陡然开启,积压其中的疯狂、爱意及欲望顿时倾泻而出,几乎占据他的全副心神。他双拳紧握,猩红了眼,胯下转瞬就抬了头。
好在他的自制力着实强大,硬是接牢了差点绷断的理智线,趁着终昔尚未看见他,转身冲入洗手间。
即使发现了自己在直面终昔时,情绪会失控到何种程度,终寻却依然抱有一丝侥幸。
他相信这只是一时的,只要他远离她,便能再度把感情全部封锁回去,如同从前那般。
离开她就没事了,纵然是自欺欺人也无所谓,纵然这份爱永不见天日也无所谓。
可他实在太天真。
自内心的爱欲挣脱桎梏起,他便再无法忍受没有终昔的日日夜夜。
她成了他最深最疼的执念,终寻做不到不思念她。想着她的每分每秒都是凌迟,但不想着她的每分每秒,也是。
终寻行尸走肉的过了两年,接着被通知轮调至a市的高中母校。
得知消息的当下,他听见心中某种东西碎裂殆尽的声音。
他有机会回到她身边了。
算了,他屈服了,他想见她,真的好想见她。
他要回到有她在的地方,哪怕这份渴求、这份悖德的爱,全世界都不允许。
好吧,原本不是要这样写的,结果莫名其妙就交代完了哥哥的内心戏……
没大纲剧情就是会乱乱跑,但我又不擅长拟大纲qq
想说零点前要更的,结果还是拖到了现在……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时间写
最近的更新大概就只能随缘了tt




梦中见你 冷战
正值午后,日光灿灿。
终寻坐在办公室内,备课到中途,不知怎地想起了终昔。
自他控制不住情绪,在夜里强行送她到高潮的那日起,他们之间没有原因的开始了冷战,平常几乎说不上几句话,相处的氛围也总是冷冽而疏离。
终寻知道,这全部皆因他而起。
终昔压根不清楚他为何生气,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他怎么回事,最后就索性搁着不管了,直接远离他。至于终寻,其实早在把指尖探入她的幽穴之时,便悄悄消了气,但在经历那样的情事后,他突然有点不晓得要怎样面对终昔了。
每当望见她时,他总会瞬间忆及那晚靡艳旖旎的光景——她躺在自己身下奶声奶气的嘤咛,娇颜绯红,他的手指于她的私密中疯狂搅弄,牵引出丝丝黏腻腥甜的爱液……
光想想都能硬得不行。
为了压制自己磅礡的欲望,他下意识的选择尽量回避她,结果没几天,他们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
终寻万分苦恼,却苦于想不出好方法来重新拉近彼此的距离,仅能默然凝视着她始终淡漠的神色,暗自难受不已。
“老师?”
终寻恍然回神,将蓝笔笔尖自书页上挪开,抬眸望向来人,眸光温润,“怎么了?”
一身制服、扎着辫子的年轻女孩挺直腰脊,手捏一张分数颇高的国文试卷,“老师,有道题想请教你。”
是他教的其中一个班的班长,印象中是叫作黎予。
“行,哪道?”
终寻稍稍凑近,低着头看完题干,手中的笔俐落一转,迅速画出关键字。
黎予脑筋聪明反应快,盯着关键字看了两秒,旋即了然自己的错处,似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终寻点点考卷,笑说:“下次小心,别再一时大意做错了,很可惜。”
她只能无奈颔首,拿回卷子。
终寻以为这就结束了,回头翻开一本资料,看了一会儿后才发觉身侧的女孩并没有离开,仍旧伫立原地。
他不禁疑惑,抬首对上她莫名挟带几分审视的目光,轻挑起眉,“怎么这样看我?还有什么事吗?”
黎予愣了愣,敛回眼底的探究,慌忙摇头,“没、没有,我……第一次看见老师你时,就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
“你见过我?”终寻放下资料,姿态松漫的倚着椅背,“但我最近才回的a市,会不会是你记岔了?”
然而黎予却不管眼熟不眼熟了,转瞬将注意力集中至另一个点上,“‘回’?老师这么说,代表你也是a市人吗?”
终寻没否认,淡淡应声:“嗯,而且我也是这所高中毕业的,算你们的学长吧。”
黎予眼睛亮了亮,自顾自的嘀咕道:“我记得你在班上自我介绍的时候,有提及你上一个任教的学校在n市,我还以为你就是n市人呢……现下知道老师便是大我好几届的学长,感觉好像突然多了一点亲切感耶。”
终寻笑而不语。
“那老师,你大学也是在n市念的吗?哪一间呀?”
终寻颔首,随口道出了他曾就读的大学名字,听得黎予霎时满心欣羡。
那学校可是前三志愿,多数人挤破了头想进的名校。凡是能够触及它招生成绩门槛的少年,俱为全国学业最顶尖的资优生。
黎予的目标也锁定在那所大学,得知眼前这位新来不久的老师出自于那里,便忍不住兴奋的缠着他问东问西,比如那大学校园的景观或者制度之类。终寻看得出黎予的向往,耐心且详细的一个一个回答她的疑问。
只是嘴上叙述得利索,终寻心里却怀揣着其他心思。
终昔曾经也如黎予一般,渴望考上那间大学,个中缘由很简单,她在网路上见过那校园的冬季景色,柔嫩可爱的淡粉樱花盛开了满街道,如云似雪,梦幻绮丽得令人不自觉屏息。
终寻记得她对妈妈描述起那景象时,面上纯粹的希冀与向往。她说,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自在漫步于那樱花步道上,任零碎花瓣翩翩飘落,轻触肩头。
但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期盼罢了,终昔成绩虽不差,也远不能到达那大学的入学门槛。而最终去了那里、踏上了樱花步道的人,却是终寻。
嘤,抱歉,想说昨天要二更的,结果一时失手把原本积的稿全删了……悲痛欲绝之下只能重新写,才拖到了现在qq
包括这次,今天应该会有23更。




梦中见你 忘却
黎予和终寻聊着聊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打扰老师太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抱歉,老师,我……好像占用了你太长时间……”
“没事。”终寻笑容亲切,又同她谈了几句,见快上课铃响才让她赶紧回教室。
黎予心情雀跃的走出办公室,不只心里高兴和老师拉近了距离,还想着要回去跟几个闺蜜炫耀一下。终寻的颜值在校内可算得上顶级了,不知多少女孩子想与他亲近,无论是谁知道她同终寻相谈甚欢这事儿,肯定都会羡慕死的!
她喜滋滋的笑,脚步轻快的消失在走廊转角。
终寻虽然不晓得黎予在开心些什么,但她欢喜的笑颜令他再度想起终昔。她原本也会对他这么笑的,狡黠、俏皮、甜美的笑……
不,不仅是他,她会对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露出那样的微笑,母亲、朋友、读者,以及纪诩。
终寻心口泛酸,说不清是嫉妒抑或悲哀。
他再次翻开书本,内页除了字迹隽秀的课程注记,还有写在角落的一个名字。
指腹轻轻拂过那“昔”字,他笑靥清浅,却暗含深重浓烈的眷恋。
思及适才与黎予的交谈,终寻想,他或许找到一个能使他们关系破冰的好方法了。
终昔立于挂满各色服饰的衣架前,无精打采的陪着一旁兴高采烈挑衣服的黎泱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黎泱泱勾起两件同款不同色的薄毛衣,转身问:“昔儿,你瞧,哪个颜色比较适合我呀?”
终昔不咸不淡的瞄了一眼,“都不。”
黎泱泱边提起毛衣往身上比对,边竖起眉毛,“喂,我问认真的!”
“我也说认真的。”终昔盯着那两件衣服,嫌弃的摇摇头,“你适合黑、蓝之类的深色系,浅粉或薄荷绿这种暖色和你的肤色不搭。”
“……唔。”黎泱泱朝她吐吐舌,但依旧相信她的眼光,便将色调粉嫩的少女系毛衣给放回架上,抬眼瞧了瞧其余衣裳,漫不经心的问:“你干嘛,一整天都一脸纠结,还心心念念着那两个春梦?”
终昔霎时涨红了脸,咬着牙狠狠捏她手臂,“小声点!光天化日下的你说什么呢!”
“噗,我的小昔儿太纯情了吧,还光天化日呢。”黎泱泱拉着她步出服饰店,嘿嘿笑道:“就梦而已,你怎么放在心上那么久?难不成……是爱上那男人的技术了,想把他找出来?”
“不是!黎泱泱你脑袋里都装什么!”终昔又气又羞,“我不解的是,为何唯独那两晚的梦境没有实现,也不晓得那男人的身份……明明我只会做预知梦的啊。”
讲到这儿,终昔才猛然发觉,这段与黎泱泱的对话曾出现在她昨晚的梦里。
接下来,黎泱泱会说的是——
“哎呀,谁规定你只能做预知梦的?说不准是你太久没男人——”
“欲求不满?”终昔有气无力的接话。
黎泱泱使劲点头。
……唉。
“昔儿,你别愁眉苦脸了啦,既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我今天特地扔下手头的设计案子,陪你出来逛街,可是希望你心情好一些的。”黎泱泱伸指戳戳她柔软的颊。
“胡说,分明是你自己偷懒,还拿我当借口啊?”
终昔勉强扬唇,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她玩笑,心中命令自己将那种微妙的怪异感给深深埋葬,别再做无济于事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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