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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见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洵思
她有两、三个星期未梦见那男人了,不管他究竟是谁、那两场淫靡荒谬的梦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也许都已成了过去式。
她应该选择忘却所有,而非耿耿于怀。
50珠的加更,爱你们′3`?





梦中见你 融雪
终昔和黎泱泱辗转去了电影院,看完两部文艺爱情片、吃完晚餐后,夜间九点左右才慢腾腾的踏上归途。
终昔瘫坐在计程车上,拍拍鼓胀的肚皮,困倦的打哈欠。
一旁的黎泱泱唇角抽搐,无言的瞪着她这副猪似的懒惰样,脑中思绪转了几个圈,最终化作言语溜出嘴巴:“我要去你家。”
终昔没睁开眼睛,声音懒懒的,“干嘛?”
她笑瞇了眼,“还能干嘛,看你哥呗。”
“……”
脏字在喉间徘徊了一会儿,仍旧被终昔很是隐忍的吞回胃里了。她立刻直起身,抓住黎泱泱的肩膀一阵猛摇,“黎泱泱,你中了我哥的蛊是不是?明明素不相识,你到底为啥要对他那么执着啊!”
“他好看呀。”
……终昔还真的无法昧着良心反驳这句话。
“而且,他的容貌和气质就是我的菜。”黎泱泱舔舔红唇,“记得刚才看的第一场电影的男主吗?温柔、和煦、优雅,跟你哥很像,而我最喜欢这类型的,光看都想直接冲上去扑倒他。”
终昔为可能等下就会被扑倒的可怜哥哥默哀三秒,接着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你对我哥有意思?”
黎泱泱大方的承认了,“没错啊,你哥没女朋友吧?”
终昔瘫回原位,双臂盘胸,有些气恼的轻声嘀咕:“我哪知道,他什么也没和我提。”
“怎么?”黎泱泱轻易听出了她口吻中的怨气。
“我跟我哥已经两、三个星期没好好说过一次话了。”终昔皱着鼻子,瞥她一眼,“我觉得他大概在生我的气,但问题是他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提,我连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说你不会主动问?搞不好他是在等你哄他呢?”黎泱泱撇撇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被动了。他是你哥,不是外人,没事搞得那么生疏干什么?”
终昔缄默半晌,闷声叹息,不再开口。
是她自愿和他生疏的吗?打从一开始,选择处处疏远、冷落对方的人,分明是他啊。
她没那么傻,当然看得出终寻这次回来,态度上的些许变化。他会对她和煦的笑,那双澈亮眸里不再是寒冽霜雪,而是宁静湖水,宛如能够包容她整个人似的温柔辽阔。
终昔虽然不知他为何有此转变,可是,她心里很高兴。
高兴他们似乎无形中亲近了一些,高兴他们好像开始有一点兄妹的样子了。
但,为什么没多久,他又缩回了自己的壳中,冷淡沉默、拒人千里?
她仍旧望得清他眼底不同于过往的柔和,然而他在和她说话时,那种沉到极致的、与眼神里暗藏的情绪大相迳庭的口吻,却令她不禁退缩。
终昔抓紧了置于腿上的包包,落向车窗外街景的目光逐渐沉凝。
终寻到底在挣扎些什么呢?
终昔后来拗不过黎泱泱,无可奈何的把她带回了家。
这个时间点,终寻通常早已回来了。终昔原先想着要拨电话,通知他一声黎泱泱来“作客”的消息,谁知无论是家里电话或者他的手机,都久久无人接听,她最后也只好作罢。
“你哥回来了吗?”黎泱泱好奇的觑着窗口,里头窗帘拉得密实,不透一丝光。
“回来了……”终昔旋门把的手只转到一半,“……吧?”
奇怪,门锁着。他没回来?
终昔满头疑问的找钥匙,边开锁边呢喃:“怎么现在这个点还没回,是有事吗……”
大门敞开,来自客厅的雪白光线顿时倾泻而出,终昔一愣,略微抬眼——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频率在噌噌噌的直线上飙了。
骨感的脚踝、笔直结实的长腿、遮掩住胯下某物的浴巾、精瘦的腰脊、上半身那线条流畅俐落又不失性感的肌理、筋络分明且充斥力度的双臂……
终昔的眼睛停滞于他喉结上的一颗水珠,颊畔一阵热辣辣的。
……真他妈好想马上把这不懂怎么穿好衣服的狗哥哥给撵出去啊。
这个故事真的比较慢热,单指妹妹的感情qq
其实很像追妻记哈哈,哥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肉肉已经不远了!
还有我的章节名都是瞎取的




梦中见你 歉言
“昔儿你干嘛,不进去?”
黎泱泱兴高采烈的在后面探头探脑,可惜整个门洞被终昔堵了,她身高又矮,除了终寻一张沾着稀薄水气、轮廓分明的俊颜,她什么也看不见。
但光瞧脸她就够激动了。天哪真人比照片更帅啊!那颜值那气质……简直没天理!呜呜呜她要哭了!
终昔呆了三秒,回过神来的瞬间当机立断,立刻原地转身将黎泱泱推出几步之外,赶在她来不及嚷嚷着“怎么回事”以前使劲甩门落锁。
她回身便盯着终寻足边的地面低吼:“你怎么不穿衣服在家里乱走啦!被人看到怎么办!”
终寻忍着笑意,眸光闪烁,“就是因为在家里才能这样随性啊,我哪晓得你会突然开门进来。更何况——”
他摇了摇掌中手机,“我是为了接你的电话才急着出浴室的,结果还是来不及……刚刚那女生被你挡在后头,应该什么都没见着吧?反正只有你目睹,那就没关系。”
“你——”终昔又慌又急,猛地抬头对上他雾气朦胧的眼。
霎那间,她宛若陷入了一座薄雾弥漫的暗夜森林,无声的温柔情感于深寂夜色中清晰浓烈。起伏的心绪在这样广阔的柔和里慢慢沉淀,她纤睫轻颤,内心对他冷漠态度的埋怨与难过,陡然消失无踪。
终昔敛目,像一夕之间失却所有力气般的垂下肩膀,“衣服快点穿好啦,我有正经事想和你认真谈谈。”
终寻呼吸微微一滞。
她却不再搭理他,旋身重新开门,将门板拉开一条仅供她看清黎泱泱面貌的细缝。
“那个,泱泱,抱歉呀,我和我哥有点重要事儿必须处理,你今天先回吧。”
黎泱泱瞧终昔整个人扒着门,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去的架势,也只好暂时打退堂鼓,不太情愿的离开了。
她抿着唇注视黎泱泱远去的背影,又回眸望了望,不料终寻竟依然故我的立在原地,凝睇着她的墨眸中,迷蒙已悄然褪色,沉静的掩饰下是暗潮汹涌。
终昔带上门,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哥。”
他没管,淡淡的道:“过来。”
终昔的视线胶着于他面上,不敢移动分毫,紧绷的坚持:“去穿衣服。”
“过来。”
暗潮凶猛的袭卷沉静之色,溃堤的一刹,她看见他眼里的支离破碎。
歉疚、悲伤、苦涩,零星却锋锐如刃的情绪混乱交杂,充盈他的眼眸,亦深深扎入了她的心扉。
终昔殷唇轻翕,彻底失了言语。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终寻。
这样寂寞、这样哀伤的终寻。
“过来。”他低语。
这次,双腿不受控的迈动了,她怔怔的瞅着他睫羽低垂下的一片浓愁,缓慢走近。
来至他身前的顷刻,他双臂骤抬,以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道狠狠拥住了她。
终昔心尖一抽,颊侧亲密贴上他光裸炙烫的胸前,听他暗哑的话语配合着失去节奏的急促心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碾着她的理智。
“对不起。”




梦中见你 决裂
终昔不自觉屏住了气息,眼睛大瞠,眸光越过终寻的肩头,茫然的落在半空中一个虚无的点。
她垂落于身侧的手指微蜷,惊恐与不可置信在心底急速萌芽、生长、蔓延,宛如柔韧藤蔓,紧缚住她的四肢百骸。
并非因他那句歉言,而是为他适才附在她耳畔吐出的嘶哑嗓音。
那是……
终寻张臂环抱住终昔的那一刻,内心高涨的满足无法言喻。
整颗心脏被多得仿佛要溢出来的幸福撑得满满的,肌肤紧密相触的暖和令他眼眶有些发热,削薄唇瓣抿出一抹灼烫的笑意。
他难得的没有起反应,欲望被纯粹的爱恋所包裹,化为澎湃的暖流缠桓于心。
垂眸凝视怀中的小小人儿,他无声的张了张唇,又立即将差点因一时冲动而脱口而出的“我爱你”给吞回肚去。
终寻轻轻抚过她顺滑的发,按捺住心尖的痒意,柔声说:“抱歉,无论是最近,或者从前,我似乎总在疏远你。”
终昔闭了闭眼,纤长睫毛柔羽般的拂过他肩颈,嗓音含藏着细微的颤抖,“为什么?”
“嗯?”
“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做错了什么吗?”
终寻顿了半晌,苦笑着道:“不,你没有错,单纯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什么问题?”终昔穷追不舍。
他紧揽她的腰肢,指腹眷恋的以极小幅度描摹着她美好的曲线,口吻却是无比淡然:“那不重要。”
终昔明白他没打算主动告诉她,这在她预料之中。可在心中隐约的猜测仿佛被逐渐证实的此刻,她几乎无法维持仅剩的理智。
用尽全力将倾盆而出的惶恐塞回心房,她双拳攥起,声音微弱得几乎溶解于空气里,“哥。”
终寻稍稍收紧了手臂。
她靠他的力量勉强支撑着虚软的躯体,没有抬头,语气毫无波澜。
“我是谁?”
没头没脑的一个问句,他却听出了她的认真。
终寻当下便明白,她约莫是知道了。
他的疯狂、偏执、渴求,他满心的污秽与爱欲,她都知道了。
抵御不了的是滔天的惊惧及躁乱,他咬着牙,眸底惊涛骇浪、晦暗绝望,出口的言语却一如往常的平和温煦。
“妹妹。”
他最终,还是这么说。
终昔冷笑,好长一段时间默然无语,只是任由他抱着,唇畔凉意丝毫未减。
终寻看不出来,她镇定表面下的情绪是如何紊乱。
不可能。肯定是她搞错了吧。这种荒谬绝伦、可笑至极,只会出现在某些天马行空的言小里头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
不会的,绝对只是她多心了,不管再怎么相似,梦境里的那个男人,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与她血脉相连的亲生哥哥。
终寻没有亲吻她、没有侵犯她、没有说爱她,干那些事的是另一个男人,莫名吸引她的也是另一个男人。
对啊,他方才也说,她是“妹妹”啊。
他们是兄妹,仅此而已,永远都仅此而已。
“再说一次,我是谁。”
终寻没再启唇,双目微红,某种情感正逐步迈向临界点。
终昔开始挣扎,却始终无法脱离他的禁锢。泪水压抑不住,她失控大吼,声嗓破碎,“终寻,我是谁!你他妈说啊!”
终寻喘息慢慢粗重,虽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但大掌转眼间又缚住她的细腕。他死盯着她遍布惊慌的眼睛,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你别这样,求求你,我不想说谎,我……”
“闭嘴!”终昔拚命摇头,泪流满面,“你没有说谎,我晓得,那不是谎言、绝对不是谎言。再说一次,哥,我是谁?”
终寻指尖发颤,“小昔——”
“哥!”
音落,世界安静了。
唯独两人不稳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凄凉的苦楚。
终寻终究是松了对她的桎梏,无力的垂下双手,目光恍惚的瞪着终昔身侧的沙发。
终昔也不肯直视他,温度寒凉的手掌摀住了脸庞,沾抹到一股濡湿。
他们相对无言,良久过后,飘忽的两个字倏地落在她耳里。
“妹妹。”
终昔抬头,撞见他寂寥的侧颜。
他没动,也没看她,宛如适才的话语是她一厢情愿的幻听。
终昔轻轻吐出一口气,什么都未回应,步伐虚浮的离开客厅,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终寻听着房门阖上的细微声响,自嘲的笑了。
他笑着笑着就弯了腰,缓慢的蹲了下去,视野内是一大团斑斓色块,模糊不清。
垂着脸,两滴液体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像他苟延残喘的心脏。
他拿高一直握在左手中的手机,拨通电话,只对那头淡淡的说:“抱歉,阿仲,我先不回n市了,你周六不用来接我。”
“呃,怎么了?不是说想带你妹妹来玩个几天的吗?”
终寻盯着地板上的两点水渍。
“没怎么。”
他闭上双眼,仍旧笑着。
“她不愿意了。”
真的离肉肉很近了,没骗你们qq
是说,我之前好像说过不会霸王硬上弓,但我突然发现,如果不硬上的话他们之间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对,所以我打脸我自己了w\
以后我说的话你们还是别信好了哈哈哈哈哈哈。tt




梦中见你 失控
终昔进了房间,心念微动,又将房门上锁,确认妥当后才走到床边坐下。
她恍惚的忆及那两晚,分明不到平常的就寝时间,却异常的困倦……
终寻他——
不,别想下去,任何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切全只是虚幻的梦境而已。
那两个梦不是什么鬼预知梦,梦中情景从未发生于现实里。她本就应该遗忘,她必须尽快遗忘。
是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是兄妹,永远的兄妹。
终昔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忘却终寻执念深沉的眼神。
她紧阖上眸,心绪紊乱不已,意识却随着疲惫感加深而愈渐模糊。
直到彻底陷入梦乡的那一刻,一滴泪渗出酸涩的眼角,坠落于无尽的黑暗中。
——“亲爱的君兮小姐,你也该收假收心,回来写完《花开》后续了吧?”
终昔趴在窗边,怔怔的凝望外头一棵老榕树的翠绿枝叶,对着手机平板的道:“纪诩,我现下实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个。”
纪诩敏锐的察觉了她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没事。”她反射性的答。
“能拜讬你别敷衍我吗?我好意关心你欸。”他故作不满。
终昔深吸一口气,右拳握得死紧,指甲深刺入掌心,压出一道道鲜明的红痕。
“我没事。”她口径不改,语尾的颤抖几不可闻。
纪诩叹息了声,“你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这个朋友说?或许我可以就你的情况帮帮你啊。“
终昔沉默,双睫轻颤。
不久,她听见纪诩的低叹,温柔得像一片软羽,尚未落地便化在她耳里。
她收紧了手指,屏住呼吸。
重叠了。
纪诩的形象和“那个男人”,在那一瞬间,重叠了。
终昔渐渐陷入迷茫,宛若在探不着底的海洋中载浮载沉,与纪诩的对话成了远方翻腾的浪花,她望得见,却不甚清晰。
直至挂断电话,终昔才慢慢反应过来,她适才似乎是于完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答应晚点同纪诩一块去看电影了。
盯着暗下来的手机萤幕半晌,她苦笑。
或许,这样也好吧。
再次睁开眼,画面切换,时间已快转至夜晚十点多。
终昔伫立于家门前,凝视透过门缝渗出来的迷蒙光线,心下一片不知为何而起的忐忑。
兴许她还是暂时别回家的好?干脆去住泱泱家或者随便一间饭店。毕竟经过昨日的事后,他们应该都需要一点沉淀的时间……
终昔无措的找着理由,即使潜意识里万分明白,这些全是借口。
她在为自己的“不敢见终寻”找借口。
脑袋里一团乱絮,尖利的慌惧感自心尖高涨至喉头,她甚至有点想吐。
然而,在她尚未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门板便先被里头的人往内拉开了。
她双肩一抖,霍地对上门畔男人黑沉的双眼。
那眸深邃如常,其中却蕴着飘忽的冰冷,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说不出是何情绪。
终昔下意识启唇,“我——”
话未完,终寻陡然伸手箝住她的后颈,以极其冷漠强硬的力度拉她进屋。
终昔的大脑顿时宣告罢工,混乱的思绪遭全数抹除,只剩身体对外界最直接的各种感受。
终寻贴在她颈部的掌心温度热烫得吓人、屋内刺目的灯光令她昏眩、轰然炸开的关门声使她喉咙一紧。
接着颈后的那只手转至前方,背部一阵钝疼,终寻开始出现裂痕的冷酷神色倏地于她眼前放大。他牢牢束缚她的咽喉,身躯不留间隙的紧贴着她,将她整个人死抵在门上。
眼中的零星冰雪融成滔天烈焰,他眼神狠厉,目眦欲裂。
“终昔,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到发疯,你才会满意?”
哥哥快发疯了撒花花?*gt;?lt;?
大家我回来了!抱歉消失那么久,之前参加活动去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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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见你 失控(1)
终昔进了房间,心念微动,又将房门上锁,确认妥当后才走到床边坐下。
她恍惚的忆及那两晚,分明不到平常的就寝时间,却异常的困倦……
终寻他——
不,别想下去,任何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切全只是虚幻的梦境而已。
那两个梦不是什么鬼预知梦,梦中情景从未发生于现实里。她本就应该遗忘,她必须尽快遗忘。
是的,什么都没发生,他们是兄妹,永远的兄妹。
终昔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忘却终寻执念深沉的眼神。
她紧阖上眸,心绪紊乱不已,意识却随着疲惫感加深而愈渐模糊。
直到彻底陷入梦乡的那一刻,一滴泪渗出酸涩的眼角,坠落于无尽的黑暗中。
——“亲爱的君兮小姐,你也该收假收心,回来写完《花开》后续了吧?”
终昔趴在窗边,怔怔的凝望外头一棵老榕树的翠绿枝叶,对着手机平板的道:“纪诩,我现下实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个。”
纪诩敏锐的察觉了她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没事。”她反射性的答。
“能拜讬你别敷衍我吗?我好意关心你欸。”他故作不满。
终昔深吸一口气,右拳握得死紧,指甲深刺入掌心,压出一道道鲜明的红痕。
“我没事。”她口径不改,语尾的颤抖几不可闻。
纪诩叹息了声,“你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这个朋友说?或许我可以就你的情况帮帮你啊。“
终昔沉默,双睫轻颤。
不久,她听见纪诩的低叹,温柔得像一片软羽,尚未落地便化在她耳里。
她收紧了手指,屏住呼吸。
重迭了。
纪诩的形象和“那个男人”,在那一瞬间,重迭了。
终昔渐渐陷入迷茫,宛若在探不着底的海洋中载浮载沉,与纪诩的对话成了远方翻腾的浪花,她望得见,却不甚清晰。
直至挂断电话,终昔才慢慢反应过来,她适才似乎是于完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答应晚点同纪诩一块去看电影了。
盯着暗下来的手机萤幕半晌,她苦笑。
或许,这样也好吧。
再次睁开眼,画面切换,时间已快转至夜晚十点多。
终昔伫立于家门前,凝视透过门缝渗出来的迷蒙光线,心下一片不知为何而起的忐忑。
兴许她还是暂时别回家的好?干脆去住泱泱家或者随便一间饭店。毕竟经过昨日的事后,他们应该都需要一点沉淀的时间……
终昔无措的找着理由,即使潜意识里万分明白,这些全是借口。
她在为自己的“不敢见终寻”找借口。
脑袋里一团乱絮,尖利的慌惧感自心尖高涨至喉头,她甚至有点想吐。
然而,在她尚未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门板便先被里头的人往内拉开了。
她双肩一抖,霍地对上门畔男人黑沉的双眼。
那眸深邃如常,其中却蕴着飘忽的冰冷,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说不出是何情绪。
终昔下意识启唇,“我——”
话未完,终寻陡然伸手箝住她的后颈,以极其冷漠强硬的力度拉她进屋。
终昔的大脑顿时宣告罢工,混乱的思绪遭全数抹除,只剩身体对外界最直接的各种感受。
终寻贴在她颈部的掌心温度热烫得吓人、屋内刺目的灯光令她昏眩、轰然炸开的关门声使她喉咙一紧。
接着颈后的那只手转至前方,背部一阵钝疼,终寻开始出现裂痕的冷酷神色倏地于她眼前放大。他牢牢束缚她的咽喉,身躯不留间隙的紧贴着她,将她整个人死抵在门上。
眼中的零星冰雪融成滔天烈焰,他眼神狠厉,目眦欲裂。
“终昔,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到发疯,你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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