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郭暄被李进磨得脑壳疼,加上李进此人有义侠之气,人品值得信重,本身就让郭暄有引为至交的想法,最终还是接受了李进的要求,和他撮土结拜,从此以义兄妹相称。
站在旁侧的曹丕这回也回过味来。原来这位郭暄义士不只与李进相识,还是郑平的熟人。
他连忙道:“多亏这位郭义士。若非他出手,我恐怕要被毒蛇咬伤,生死未知。”
郑平刚才虽猜到可能是李进出手帮曹丕打死了毒蛇,没想到其中还有郭暄的功劳。
他尚有别的事与郭暄说,但此处并非叙旧的场所。他是对曹丕道:
“二公子,若真有意图不轨之人,许会清扫痕迹。”
曹丕听出了郑平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他让最信任的护卫回去向曹操禀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命令其他护卫三人一组,留在马尸旁,等候曹操派人过来接应。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曹丕等人回到许都。等曹丕回府的时候,曹府一片兵荒马乱,到处传着“二公子坠马人事不知”的消息。
三公子曹植听闻兄长重伤,急着往外跑,被卞夫人命人扣下,拉去房中安慰。
卞夫人早已得到曹操的吩咐,让人传了自己气急攻心,在房中晕过去的消息,派人掩上房门,借纺织遮掩心中的不安。
等曹丕被抬进房中“抢救”,司马懿夫妇坐在会客厅中,眉眼间颇有几分凝沉。
司空府的人以压惊为名,客套地请他们留下吃茶点、喝蜜水。但司马懿夫妇心中十分清楚,这实际上是为了限制他们的行动。
因为他们二人是知情人,在疯马事件的谋划人咬中鱼饵前,司空府的人随时监控着他们的言行,不让他们有坏事的可能。
司马懿的心情十分糟糕。他以病推辞曹操的征召,哪知千防万防,只是到许都探望父亲与长兄,路上遇了场无妄之灾,就原形毕露,被曹操的人抓入网内。
“没想到他竟然是曹操之子……”
如果早知道那个被疯马拉着跑的少年是曹丕,他就算原地再表演一场铁头功,也不会随他们踏入许都半步。
“现在知道也不算太迟。”张春华一口一个小点心,咀嚼的同时还不忘小声道,“你确实得过病,只不过现在好了,就这么简单。”
司马懿仍然心情不佳。
若说司马懿的心情不佳只是感觉晦气的不佳,那么另一边的曹操,他的心情不佳就可以用“仿佛被十只燕雀轮流在头顶拉鸟粪”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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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的早亡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而今还不到两年的光景,竟又有人胆敢将爪子伸向他的次子,这让曹操如何忍得。
满心恼恨的曹操在听说救人的是郑平与其亲友后,终究是庆幸的感受占了上风。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纳才应不拘一格,只要确实身负大才,能为自己所用,即便傲一些,气人一些也无妨……
曹操十分清楚,这一次与军营中的那次施救的意义有着很大的不同。姑且不论凶险程度,上回曹丕实际上并无生命危险,郑平恰逢其会,在自保的同时出手救下曹丕,虽承其情,却无触动之感。
而这次,在其他护卫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郑平本可以不出这个头,但他最终选择策马去救曹丕,主动冒着等同的生命危险去救,这让曹操大为震撼,同时有几丝自愧弗如。
他做完心理建设,正准备向这个两次救了自己儿子的狂士道谢,并挤出一个集亲切、感激、和善于一体的笑,就见郑平突然做出一个怔忪的表情,带着些许惊讶道。
“半日不见,司空为何丑了这许多?”
曹操挤到一半的笑僵在脸上。
郑平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高位者易操劳过度。司空年龄不小了,平日里需得细心保养,才不至于面皮松弛,呈现出干瘪橘子的样貌。”
虽然听着像是难得的关怀之语,可曹操听了没有半分感动,只恢复了面无表情,把原先打好的草稿全部吞了回去。
“县侯说笑,这嗅到令人不快的气味,总该皱一皱脸,起几条纹路的。待恶臭散去,孤神色舒展,自然没了这些纹路。”
曹操暗指郑平正是恶臭来源,若是狂病在身的祢衡,少不了指着曹操破口大骂。郑平向来修身养性,只有他气人,没有被他人气的份,闻言毫不在意地轻笑:
“未想到司空今日竟不慎失足,落了黄金坑。既如此,司空快些去洗漱一番,以熏出自己的皱纹不说,还熏倒了其他人。”
恶臭来源之名被原封不动地还给曹操。曹操无比心塞,他在心中默念:此人刚以身犯险救了曹丕,且让他一回,任他嚣张一回。
反复默念了几次,竟有念经书的效果,终于忍住了拔刀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起身:
“我去看看丕儿,县侯自便。”
郑平接道:“巧了。衡也要去看看二公子,司空不若一同前行?”
曹操大怒,拔出剑……将门边的博山炉拨到一边。
“香炉烫脚,县侯这边走。”
第53章狂士楚歌
在曹操愤怒边缘反复践踏的郑平自然不会有任何谦让的意思。
曹操做了个请的姿势,他顺势向前,先一步离开堂门,仿佛看不见曹操手中隐隐发抖的长剑。
曹操将憋了许久的气吐出,归剑入鞘,一同离开。
司空府的下仆见郑平走在前头,曹操走在后头,纷纷低头,不敢露出任何异色。
此时有一门卫前来汇报,说镇东将军刘备在门外求见。
曹操对刘备颇有几分惜才之意,建安年间,曾主动表刘备为镇东将军,封亭侯以示好。月前,刘备因为金银之事被吕布偷袭,占去了大本营,他只得投效曹操,共击吕布,在战事结束后,随曹操回了许都。
如今听到刘备到来,虽然时间有些不凑巧,但曹操还是没将人拒之门外。
“请人进来,在前堂稍坐。”
说完,继续前往曹丕的安置处。
刘备一进司空府就发现自己挑错了时间,司空府下人来去匆匆,神色间带有几分紧绷。
只是进来了就不好再走,他出言关怀了几句,但司空府的仆从各个讳莫如深,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刘备略有几分不安定,被引到前堂,看到堂中一男一女坐着,面容十分年轻。
女子梳着螺髻,面容秀美。刘备不好多看,立时回目光,朝男子行了一个士礼。
“末学刘备刘玄德,敢问二人名姓。”
司马懿听过刘备的贤才之名,又因为刘备的年龄足以当他父亲,他不好怠慢,回了一礼道:“不才司马懿,字仲达。此为拙荆。”
司马懿将将弱冠,声名未显,刘备虽未听过他的名号,但司马这个特殊的姓氏还是引起他的注意:“不知司马建公(司马防)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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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防正是司马懿亲父。司马懿未来得及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你说曹司空替我们准备了糕点小食,就在这里面吗?”
竹帘再次被打开,又是一男一女进入。
实则刚进来的两人都作男装打扮,但以刘备老道的眼里,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将将及笄的少女。
李进被引着进门,见到堂兄已经坐了三人,又看到案上那个小得可怜的玉盏,嘀咕道:“曹司空未也太小气了,这么多人,才准备了半盏糕点。”
郭暄不好当做没听见,替李进圆场道:“这糕点不过吃个新鲜,真取了许多服用,恐怕会让义兄生腻。”
张春华神色如常,悄悄地将盘子往司马懿的推了推,试图做出半盘糕点都是他吃掉的假象,引来司马懿面无表情的注视。
刘备没有注意那边的动静,他见李进与郭暄容貌不俗,起了结交之心,朝二人行了个士礼,再次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道:“今日倒是巧了,与几位相逢一处……这位义士看着面善,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李进也听过刘备之名,朝刘备回了一礼,道:“这人都是两个眼睛两个鼻孔,刘将军见到我自然面善。”
郭暄没想到李进和自家兄长混得久了,说话也开始混不吝起来。
哪怕刘备表情恢复得再快,郭暄也看到他面上一瞬闪过的飘忽。
好在她自小替祢衡善后,对此极有经验:“阿兄惯爱玩笑,刘将军莫见怪。”
刘备道了句无妨,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侍候竹帘的侍女又一次拉开卷帘,引了一人进来。
郭暄见到来人,立即挨了过去:“兄长。”
进来的正是郑平。他说要与曹操同路去见曹丕,只是随口一提。他知道曹丕实际上并无大碍,而他欲与曹丕说的话早在回来前便已说完,实不必打扰父子二人的相见,做那碍事之人。倒不如省着时间来见郭暄与李进。
郑平应了郭暄,见堂中除了他们四人,还有一个不认识但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猜测他就是突然来访的刘备。
刘备对上郑平打量的目光,坦然而从容地一礼,再次自报家门,问询郑平的姓名。
等听到郑平不咸不淡地说自己叫“祢衡”的时候,刘备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
显然,虽然来许都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刘备已经听过这个在许都作威作福了两年之久的大名。
外界的传闻还停留在祢衡喷遍曹营所有知名人物,击鼓曹操的壮举上,没来得及更新换代。
哪怕刘备再怎么冷静自持,在听到眼前这人正是传闻中那个惊世骇俗的奇人的时候,他还是维持不了真正的冷静。
原先因为郑平出色的仪表与风度而起了多么强烈的结交之意,现在就有多么想退后重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无关退缩,亦没有嫌弃之意。刘备只是单纯的觉得,能将曹操气得那般失态的人,他还是少接触为好。
刘备已经做好了被无缘无故喷一脸,然后唾面自干的准备,哪知郑平没有说出任何惊世之语,反而算得上客气有礼。
刘备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到底是传言有误,还是他眼前这人并非那个“祢衡”,而是姓名发音近似的另一人。
说是去看儿子,实则藏在前堂后面那间小房间窃听的曹操亦有几分心塞。
这祢衡见自己的时候总是没有一句好话,为什么在刘备面前如此正常,难道他也被刘备的“亲和力”折服,对他特殊照顾?
曹操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微妙感觉,若一定要形容,大概是自己和隔壁老刘各种了一块田,结果自己家的田每天下冰雹,而隔壁家的田每天都暖阳细雨轮流上,忍不住怀疑人生,对命运不公仰天长叹。
他这头还没“叹”完,就见郑平已找了个席位坐下,让郭暄与李进坐他两边,等候侍女上蜜水。
司马懿夫妇也坐回了原位,正好位于郑平等人的对面。刘备左右巡视,发现两边各形成一个小圈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坐哪边为好。
汉代的会客堂屋往往呈一个倒“u”型,上首坐主人,两侧坐来宾。
上首是留给曹操的位置,他肯定是不能坐的。
如今郑平那边已坐满席位,而司马懿这边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是一对夫妻,他一个陌生人坐过去算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刘备竟产生一种自己被多余的错觉。
但他的心智异于常人,陷入此尴尬的境地,怡然不惧,索性就地而席。
他正打算随口扯个话题,活跃一下氛围,就见郑平突然将视线转向他,不疾不徐地道:“将军还是坐在席上为好……”
刘备道:“无妨,何处不为席?”
他说得畅意而爽直,却得到郑平意味不明的眼神:
“方才二公子进门时,恰好在门边吐了一遭,虽已被人草草清理过,但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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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自己膝下有味的刘备:……
第54章狂士楚歌
若是其他人,在知道自己坐在一团刚被人吐过的地上,与呕吐物咫尺相隔的时候,怎么着也会心神大震,满脑子被呕吐物的信息占据,膝下如坐针毡。
然而,刘备作为枭雄的素养让他很快从不适中走出,迅速找准其中的关键信息。
他关切地问道:“祢处士说得可是司空府二公子?莫非二公子身体不适?”
他不似旁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坐在吐过的地方”上,反从短短一瞬间抓住另外的重点,结合司空府的怪异察觉真相,既合适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进一步探听确认情报,又化被动为主动,将自己座位的尴尬化于无形。
只这么一句话,端坐着看好戏的司马懿便知晓刘备绝非寻常人人,目光中多了分隐晦的探究。
坐在隔壁的曹操亦惊讶于刘备的反应——以往刘备给他的印象偏向温仁、义德、坦荡,虽也算是聪明人,但于大局观与谋略上并无特别突出的地方。
可刚才的刘备,所表现出的敏锐、心性与他过去的认知有极大的不同。
刘备并不知道隔壁有个曹操在窃听,更不知道他刚才的表现已让曹操升起了少许疑心。
他仍坐在原来的位置,等郑平替他解惑。
郑平却只是露出惊讶之色:“将军竟然不知?”
刘备心中一突,脸上的关切更深:“祢处士指的是……?”
郑平蓦然闭口,取过侍女奉上的蜜水啜饮:“客不言主,还是等司空告诉将军吧。”
刚被挑起了疑问,正是探索欲最强的时候,就被突然打断,刘备仿佛吞了个水囊,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素来是个爱多想的人,一根丝线都能想到许多,被这么一卖关子,心中不有些焦躁。
他宁愿郑平如传说中的祢衡那样狂悖无礼,指着他的鼻子狠骂一通,也不想对方对他如此“和善”且“善解人意”,客气地说一半留一半,让他心中惴惴,摸不着源头。
“备初来乍到,今日冒昧拜谒,唯恐有冒犯之处……祢处士若知晓内情,还请予以恩泽,不吝指点。”
刘备说得极为客气,既不卑不亢,又隐晦点出:若郑平能透露一二,他一定记得郑平的这个人情。
郑平温和道:“将军言重,恩泽倒谈不上……”
刘备心知有戏,正侧耳倾听,便听郑平说出了下一句话。
“只我素来吝啬的很,实不愿多言。”
刘备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耳朵起了茧,听错了回答。
他下意识地看向郑平,想根据对方的神态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他的错觉,却见郑平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真的不再说了。
刘备废了好大的力才控制住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不由想,根据传言,这祢衡本就脾气古怪,异于常人……只不过以前的古怪表现在狂傲无礼、随心骂人上,现在只不过是换了种古怪的方式,实不必太过在意。
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态,刘备彻底打消套近乎、挖墙脚的想法。
这位祢处士他实在消受不起,还是留下来祸害曹操吧。
不管心中怎么想,刘备的神色都温和从容,无懈可击。
他对郑平的话表示了遗憾,若无其事地起身,往司马懿夫妇的方向走了几步,在靠近壁衣的地方坐下。
他早注意到,刚才郑平说起曹丕呕吐时,司马懿夫妇甚为平静,不见任何惊讶之色。他猜测司马懿夫妇大概率知道内情,既然郑平不愿意告诉他,那么问司马懿夫妇也是一样。
刘备接过侍女奉上的杯盏,朝两方遥遥一敬:
“以水代酒,敬几位一杯。”
尽管被郑平温声软语地哽了两句,刘备还是表现出良好的风度,没有故意将人晾在一边,而是一视同仁,一齐敬盏。
众人都给面子地回了一酌,就连郑平也举起了杯盏,好似他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气氛再次松络。刘备有心与司马懿深谈,并未因为他的年龄而有任何轻视之意。
司马懿回得一板一眼。出于谨慎,他敛去锋芒,并未锋芒毕露,但也没有过分藏拙,而是偶尔表现出一两点独到的见解,证明他并非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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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备看来,这个叫司马懿的青年虽少了几分灵动与机变,却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人才,值得一交。
等两人略微熟悉了些,刘备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曹丕身上。
他没有直接提及曹丕,而是提到他进门时所注意到的异常。
以司马懿的谨慎与警觉,已经窥见曹丕“重伤”真相的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淌浑水。不想效忠曹操是一回事,但他也不想遭到曹操记恨,何况他与刘备也不是那么熟。
因此司马懿只是淡淡道:“竟是如此。”
刘备等他下文,等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下文。
司空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操的儿子曹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祢衡与司马懿都闭口不谈,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刘备心中更加焦灼,好似有个羽毛在他心口挠,处处痒却又抓不到痒点。
他只得饮蜜水稍解一两分烦意,脑中谋划了无数种可能,不管哪种可能都指向了一点:千万别在今天触曹操的霉头。
刘备正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告辞,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让几位久等,操有失远迎。”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唯独一人坐在原位,没有挪动的想法。
刘备往郑平那边瞄了一眼,提示道:“祢处士,司空来了,你当起身相迎。”
郑平不为所动,进来的曹操见到这阵仗,略过格格不入的那一号人,亲切地握住刘备的手:
“今日事务繁多,玄德亲临而不能及时招待,操深感愧疚。”
郑平早通过李进之后知道有人藏在隔壁窃听。他料定那人就是曹操,对曹操这番鬼话自然不会相信。因为未来要在曹营这边打卯,出于难得的人道主义,他没有出口拆穿,任凭曹操与刘备二人打机锋。
刘备听曹操说起“事务繁忙”,惨遭二次杀死的探究欲再次萌芽,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曹操在忙什么,却见曹操惊讶地道:
“怎么,玄德竟不是因为听到风声,为了抚慰我而来?”
刘备难得地生起了一丝尴尬,他正想解释,曹操倏然敛了神情,严肃地问:“那玄德此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如果今天曹操府上无事发生,那他还能铺垫一番,说出今天的来意。
可偏偏今天司空府出了状况,而他对司空府的情况一无所知,十分被动。
正踌躇间,他视线一转,扫过房内唯一坐着的那人。
“我来找司空,为的不过是个人的私事……这几位乃司空的贵客,不如让他们先说?”
曹操顺着刘备的目光,看到了正惬然坐着的郑平。
第55章狂士楚歌
经过之前的一番试探,郑平早已确认这个世界的刘备并非《三国演义》里那个仁弱得时常落泪的刘皇叔,而更接近正史上那个怒笞督邮的角色。
哪怕与正史上的刘备有少许出入,他也绝非善茬。
因此,在听到刘备刚才那句状似客气的客套话后,郑平不由兴味十足地看向曹操。
刘备这招祸水东引,不知道曹操有没有心情配合。
如果曹操之前没有在隔壁窃听;如果郑平不曾冒险救下曹丕,并且隐约表现出归属曹营的意向,那么,曹操或许会配合着演戏,怒斥
郑平对他的不尊重。
然而没有如果,曹操之前明知故问,拿话来噎刘备,已经代表刘备在他心中的印象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曹操疾步往郑平的方向走了两步,好似要发难。
刘备平静地在一旁看着,见曹操走到郑平的跟前,眉目威严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刘备:……?
曹操友好而亲切地给郑平续了一杯水:“正平,敝府的茶点可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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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刘备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在一刹那露出了见鬼一样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太阳还好端端地挂在天上,没有出现天狗食日等奇诡的现象。
不是说祢衡与曹操的关系很不好吗?一个击鼓骂曹,把曹操气得头风病加剧;另一个视祢衡如恼人的水蛭,放话说“杀祢衡如杀孤雀”。眼前这只友好而亲切的曹操是怎么回事?
刘备独自悚然伤神地怀疑人生。另一边的司马懿夫妇相比之下要冷静许多。
有曹丕的态度在先,他们虽然对曹操的反应有些惊讶,却也算不上特别惊奇。
司马懿想到与郑平初次见面的情景。当时他虽然在装病,但也在暗中仔细观察郑平的性情与举止。再次见面时,郑平的身手出乎他的意料,与初见时刻意表现出的孱弱完全不同。
等知道他就是兄长信中提到的祢衡,司马懿默然无语,忍不住怀疑那个狂傲无礼的模样是否也是他的伪装之一。如今根据曹操的言行,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认定郑平此人极其擅长伪装,不仅如此,身手与心计亦十分了得。如非必要,绝对不能轻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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