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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阴差阳错之下,司马懿把祢衡的狂举当成郑平的故意所为,却正巧歪打正着,猜到某些真实,还成功避了与郑平的争锋。
直到多年后,他想起此时的心态与抉择,尤自觉得庆幸。
不远处,郑平与曹操已成功达成第一轮“秀友善”的成就,等到刘备恢复原有的沉稳,郑平状似无意地点到他的名字,与刚才刘备不动声色把注意力往他身上引的行为别无二致。
“刘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备刚从极致的震撼中回来,冷不防听见郑平叫“刘将军”,反应了片刻才意识过来是在叫自己。
他随口应了两声,对郑平的戒心升到顶峰。
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还将曹操得罪死的人为何会得到曹操的另眼相看?他之前为什么提到曹丕,真的只是因为他坐的位置凑巧,顺口对他的提醒,还是别有用心,想要通过这句话达成什么目的?
刘备在脑中不断分析所有可能,等到脑仁隐隐发痛,他仍未放松心神,戒备着一切。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曹操来了一句:“天下英雄,惟玄德与操耳。”
刘备霎时一惊,差点被口水呛住。
不等他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兵服的护卫突然闯入院中,跪在竹帘前:
“报!二公子突然吐血不止,请司空示下!”
郑平有些惊讶曹操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发动,往刘备的方向看了一眼。
曹操猛地站起,身形摇晃片刻,大喊道:“取我的印章,去宫中请太医令。”
又对刘备等人勉强道,“府中混乱,恕不能再招待几位。”
刘备善解人意道:“司空保重。”
这种时候不好再问别的话,只能匆匆目送曹操离开。
刘备却通过刚才的只言片语知道曹操的二子,如今实质上的长子恐怕是不太好了。他知道留下恐有祸患,还可能被迁怒,随便找了个由头告辞,离开司空府。
等离开司空府,他才想到自己来拜见曹操的目的一个都没有完成。
刘备默然,告诫自己莫要操之过急。以曹操府上的变故,这几天恐怕有一番动荡,还是等这些事过去再说。
之后几天刘备一直在暗中等待司空府的消息,却不料曹操府上像是静止了一般,连着几天没有任何声讯。
不管是好转还是恶化,总归有个选项,没有声讯反而是最大的反常。
想到司空府已经连着两日没有探寻城中的名医,刘备心中有数,暗暗嗟叹。
刘备在之后的几日闭门不出,继续等候消息。然而又三日后,仆从传来的不是司空府的消息,而是车骑将军董承的拜访。
董承是董卓的旧部,奉天子归许的大功臣,颇得天子重用。
刘备与董承并无交情,在他看来董承拜访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因此让门房以病拒绝。
哪知不一会儿,门房又带着消息回来。
“车骑将军说……他只想见郎主一面,不会打扰郎主太久,而且此行乃私下之举,旁人无从得知。可若是郎主拒绝,他会继续在门口久侯,直到郎主愿意接见为止……介时是否被他人察觉,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明晃晃的威胁气得刘备皱眉,他虽然痛恨此等无赖行径,却也只能派人将对方迎入门,见招拆招。
他躺在床上装病。董承进来后,略作寒暄,见刘备作出一副病态,讥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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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我这有一物,包你百病全消。”
刘备来不及拒绝,一条玄色衣带被怼到他的面前。
刘备面不改色道:“董将军莫非想勒死备?”
董承桀桀一笑:“确实,勒死了就不会再生病了……但是刘将军,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
这话颇有几分变态之意,刘备却依然无甚表情,好似董承说的不过是一句无聊的废话。
董承自觉无趣,挑开衣带外面的丝线,露出内衬。
“刘备接旨。”
刘备一惊,迅速从榻上翻身而起,及地而跪。
“诏书曰:朕受兹明命,逢四海辐裂之时……曹操本宦官之后,占一时之利,得以一土……本以为其忠心赫赫,
明德匡正,未想竟包藏狼子之意,意犯天颜……”
刘备越听越冷汗涔涔,接下来又听见夸赞有识之士的话,要求汉之忠臣一清君侧。
他虽然不愿臣服曹操,但也知道曹操的势力与日俱增,本人又极为难缠,不可轻易撼动。
诏书未必是天子所出,可诏书上确实盖着天子的印痕……
刘备内心斗争了许久,终究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56章狂士楚歌
曹操接到亲信汇报上来的消息,不禁冷笑。
“这董承,果真按捺不住了。”
靠在榻上的曹丕专心扮演病人,小口喝着药,假装没听到曹操刚才的话。
坐在另一侧的某人却不会卖曹操面子。
“司空实不必刻意说这番话给我听。无异于雄猿抛媚眼给人看,毫无益处。”
一句话落下,曹丕差点喷出口中的药,他勉强将之咽下,呛咳了两声,见曹操的目光锐利地扫了过来,连忙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解释:“药太烫了。”
然而心里憋得颇为苦闷。
他被横来一笔的雄猿惊得不轻。
正常的说法不该是“媚眼抛给瞽者(盲人)看吗”,怎么到郑平这儿,意思还是那个意思,意境整个变了……
曹操却没有曹丕这么大的反应。尽管作为被比做公猴子的当事人,曹操才是应该较真的那一个,可他神色平平,仿佛已经轻易接受了这个程度的比喻。
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嫩——祢正平是何许人,想也知道只有他贬低别人的份,绝没有贬低自己的可能。让他用瞽者来比喻自己?那岂不是说他瞎吗?
曹操毕竟多吃了三十多年的饭,在已经经历过更凶猛的疾风暴雨后,面对着近乎毛毛雨的暗讽,他的接受能力十分优良。
因此,他没有因为郑平刚才的那句话而生气,更没有理会曹丕的失态,而是若无其事地道:
“不知那刘备会如何选择。”
屋里没人回答,悄然无声,仿佛偌大的卧房里只有曹操一个人在,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的自言自语。
尴尬的静默后,曹丕不好再装死,放纵自家老父一个人唱独角戏,便清了清嗓子接口:
“那董将军颇有几分无赖之意,恐刘将军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应董将军的捆绑。”
曹操心不在焉地颔首,看向仍然没有说话的郑平:“县侯,你以为如何?”
刚问完这句话,他与曹丕不约而同,不同程度地生出几分感慨。
过去,乃至几天前,他还巴不得祢正平不要开口,话说得越少越好,得影响他的生活质量。哪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还想方设法地要求郑平开口说话,以增进双方的感情呢?
这么想着,曹操又不有些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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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祢正平要说话吧,三句里有两句不是好话,剩下的一句也是对他的含沙射影;要是不说,又让曹操格外不适应,且出于谨慎不敢有任何怠慢——如果祢正平不说话,曹操又不主动搭理,万一祢正平以为他存心怠慢,心中不快投效别人怎么办?
这么说来,不管祢正平开不开口,他曹操都讨不到好?
曹操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山不动他动……祢正平说话惹曹生气,他修生养气,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别生气就是了。
不但不生气,还要自动过滤所有杂音,再若无其事地让对方感受他这个新老板的关怀……
想着想着,他将目光转向躺在榻上的儿子,恨他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
曹丕接受到曹操的注视,虽然没悟透其中的真意,但清楚地感受到黑气森森的情绪,以为是老父嫌他助力不够,显得作壁上观,立即对不置一词的郑平道:
“先生觉得如何?”
郑平说了两个字:“甚好。”
曹丕再接再厉:“何事甚好?”
“时间已到,甚好。”
虽然郑平说的可能是曹操刚才讨论的事,但不知为何,曹丕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曹丕犹豫的时候,曹操已然抚掌而笑:
“可是‘网’的时间已到?”
郑平侧首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曹操闭嘴咬舌,甚至想回刚才说的话。
“用哺食的时间已到,甚好。”
曹操一口气卡在喉咙口,虽然笑容未变,但再开口时终究不了多了丝咬牙切齿:“县侯一日不气孤,一日不舒坦不成?”
郑平已掸袖起身:“司空英明。”
曹操了笑,神色未定地盯着郑平。
曹丕心中一突,正绞尽脑汁寻求缓和的方法,便听曹操扬声道:
“来人,给县侯奉饭。”
曹丕悄悄松了口气,郑平的神色却自始自终没有变过。
“不劳司空。衡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这话客气了些,但曹操并未有任何高兴的感觉。
“一顿饭的功夫,县侯尽可用完食再走。”
郑平倒也并非存心与曹操过不去,闻言,他淡然道:
“家中有亲人将至,不多时便会抵达许县。等衡接亲而回,便是司空不待见衡,衡也要向司空讨一桌筵席。”
听闻郑平不是因为厌烦而走,曹操心神略松:“这有何难。想来尊亲急着赶路,顾不上饭时。左右无事,孤先设席,而后派人与你一同去接,进城后直接回司空府,接风洗尘。”
不管曹操出于什么目的做下这个决定,确实省了一番事。曹操到底也是目前这个阵营的ceo,总不能一直拂,因此郑平没有拒绝,带着曹操点的卫队去城外接人。
半个时辰后,他去而复返。
曹操原本以为郑平去迎的必定是成年男性亲属,甚至可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哪知道见面的竟是一个保养极佳,成熟而极有风韵的美妇人。
那妇人眉眼清丽而雅致,正是曹操喜好的风格。因为与郑平差些年岁,曹操心知这个妇人绝不可能是郑平的妻妾,而可能是姑嫂、姨姐之流,便在一派寒暄过后,旁敲侧击地打探妇人的夫家。
那妇人对曹操似无好感,虽然谈不上冷若冰霜,却也缺乏热情。
对于曹操的问话,她只柔声道:“妾乃寡居之身,当不得司空另眼相看……”
一听到对方乃是寡妇的身份,曹操兴致更浓。他虽喜欢成熟而有风韵的女子,到底不好行夺妻之举,引人诟病。时下寡妇再嫁乃是常事,虽然此人大概率是郑平的近亲,可若是本人同意,郑平也不好插手长辈的事……就是这名分……
曹操尚在想入非非,考虑着某些事的可行性,突然听到一个形若催命的声音,瞬间将他的所有念头吓萎。
“吕奉先曾言:司空喜造异姓私生子。我等皆知这不过是攻心作乱的戏言。我待司空如长兄般敬重,未知司空为何盯着家母不放,言辞间多有轻佻之意?”
曹操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说这句话的是谁。
但是比起被郑平直面戳破旖旎之思,毫不遮掩地质问的尴尬,更让曹操在意惊恐的是刚才那句话中透出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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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竟然是祢正平的亲母!
而他,刚才竟然差点调/戏了祢正平的老娘!
第57章狂士楚歌
曹操的笑整个僵在脸上,他硬着头皮看向郑平,发现他虽然出言质问,神色却称得上平静,没有当初击鼓骂曹时的狂烈感。
见此,曹操微微发颤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才怪。自从“祢衡”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后,他的狂傲与直烈就多了一分克制的外壳。虽然看起来脾气好了很多,可内里还是那个“祢衡”,那个噎死人不偿命,能喷得人自闭的祢正平。
越是平静看不出异常,其实越是恐怖,甚至可能在暗中酝酿着大场面。
尤其曹操现在还知道了对方的武力值……他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说不出的森寒。
事到如今,曹操只能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尝试着洗白刚才显得不妥的言语:
“原是正平贤弟的尊堂。操唐突,见夫人如此年轻,看上去不过桃李年华,先入为主地以为夫人乃是正平的姊妹,言辞间松乏了些,现向夫人请罪。”
自逐渐掌权后,曹操已许久不曾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他厚着脸皮接下郑平的“待如长兄”之语,跟和自己长子差不多大的郑平以兄弟相论,称他为贤弟。
曹丕原先见曹操犯了老毛病犯,见了漂亮的寡妇就起心思,不由想到曾经的邹氏,心间缠上了阴霾。
当初张绣投降于曹操,曹操却对张绣的寡婶邹氏动心,纳之为妾,让张绣极为不满。后来张绣反叛,虽然邹氏的事只是个引子,张绣是因为察觉到曹操的杀心而反水,更甚者,可能一开始就是诈降,伺机痛击曹操——但曹丕的长兄曹昂与堂兄曹安民均死于那一场战事。
尽管邹氏并非决定性的原因,曹丕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邹氏的事,如果曹操当时提高警惕,没有得意忘形,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这一丝晦暗的阴霾还来不及发酵,就被郑平中途截断。
曹丕亦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成熟清雅的美妇人,竟然是祢正平的母亲。
看到曹操被郑平质问后的脸色,曹丕那丝阴霾与怨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对老父的强烈同情。
然而同情归同情,在听到老父面不改色地抹掉刚才明显的用意,将一切归为误会的时候,曹丕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震惊。
与郑平称兄道弟也就罢了,好歹是郑平先说的,说郭夫人“桃李年华”是怎么回事?
桃李年华是形容二十岁的女子,郭夫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也可以看出她至少三十岁打底,不是年轻的少妇,这“桃李年华”岂非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说曹丕是因为从未想到曹操能做到这种程度而惊异,那么郑平,他对曹操的话基本可以说是从头漠视到尾。
他之前的那句话只是为了制止曹操向郭氏出手。严格说起来,曹操刚才的询问比较隐晦,对郭氏算是比较客气,虽然动了心思,但没有表现出实质上的不尊重之意。
因此他只是在看出曹操的小九九后,直言警告了一番,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以结果看来,这个警告的效果非常之好,大约慑于原主与他累积下来的凶名,曹操以后不但不敢对郭氏做什么,很有可能以后见到同样气质的寡居妇人都萎靡不振,生出浓厚的阴影。
郑平对曹操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郭氏却听得非常不乐意。
她没有因为曹操夸她年轻貌美而高兴,她一直是个清醒而有见识的女子,而且有自知之明,不会因为曹操那浮夸的赞喻而有任何波动。
“我可没有这么老的贤侄。”
这句话端的毫不客气,仔细一听还有几分祢衡损人的风味。
曹操却不好因为郭氏的这句话而生气,他本就有些许理亏,又有郑平在侧,哪敢因为这句话发作。
更遑论郑平平日里层出不穷的更气人的喷人之语,曹操已领教过无数回,对这种程度的讽刺已经有了强大的疫力。
曹操便只是道:“夫人真乃风趣幽默。”
模棱两可的话不仅接下郭氏的刁难,亦没有过于服软,有损威严。
郭氏也不是为了结仇而来,虽然对曹操之前萌芽的心思有些着恼,到底顾虑着郑平离家前与她说过的话,大大方方地松了口,与曹操见过礼,算是揭过刚才的事。
几人进了中堂,筵席已然摆好。因为二公子还在“病中”,筵席并未铺张,只能算是小筵。但观菜色,却颇有几番细,哪怕算不上多么奢靡,也毫无怠慢之意。
曹操先入座,随后众人按次落座。
郭氏居于上首右侧,与郑平正对面。
接尘筵开始,曹操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令众人不必拘束,尽情入筵。
席到一半,听到门房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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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自称乌角先生的道士求见,说……嗅到府中设宴香气,前来讨个席吃。”
曹操心中不悦。身处乱世,有潜心修道、避世者,却也有许多投机取巧、以神鬼之名作祟的浑人。若是平时,他或许会有闲心让人去弄清情况,可近来烦心事颇多,刚才又险些闹了个大乌龙,曹操正想借筵席之事将先前那段彻底揭过,就听到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不请自来,以请席之名前来打扰。
曹操未露出不喜之色,他不愿煞风景,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对凑到耳边汇报的门房道:
“与那人说:我府上只是极简的小宴,不值当。他若想吃席,可说一说想吃的菜肴,叫后厨给他做一两道。”
曹操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他听过乌角先生的大名。
这个乌角先生和搞出黄巾起义的张角可没什么关系,乌角乃是他的道号,其人名姓左慈,字元放,庐江郡人士,听说颇有神通。
曹操从不信教,对道士之流亦无兴趣,但他知道这些在民间穿出玄神之名的道士极其难缠,多半是真有一二分本事,不可寻常处置。
曹操认为他的行为已经格外妥当,乃多方面综合的结果,既圆了自己的心思,没有拂郑平母子的脸面,也给那道士开了恩惠,任哪一方都不能对他的行为说些什么。
然而曹操没有想到的是,他让门房传令不久,正想接机与郑平等人吃席闲聊,拉近关系,突然听到一声高亢的啸声,似乎近在咫尺。
曹操脸色一变,还来不及派人出去查看,就听到一个听不出年龄与雌雄的声音由远而近,钻入耳中。
“老道不请自来,所愿不过一末席耳。曹司空为何拒之门外,莫非‘唯才是举’一言尽是虚话,一个响亮亮的口号罢了?”
第58章狂士楚歌
这个声音靠近得太快,极有空间层次感,仿佛隐隐有回声响动。
曹操好不容易将之前的事揭过,正想描补个人形象,竖一竖司空的威严,哪知就有一个刺头道士上门砸场,在郑平等人面前下他的脸面。
他来不及感慨这几日的晦气,坚毅地坐在席上,隔空喊道:“今日府中所设,不过是小小一席私宴。道长若要吃席,改日再来便是,何故搅扰他人雅兴?我知道长乃方外之人,行事不拘小节,倒不想道长竟‘不拘’到这种程度。”
作为一代枭雄,曹操所表现的宽和一向只提供给自己人,并且设有底线,不容他人随意践踏。左慈今日的行为已让他感到冒犯与着恼,若非还有郑平等人在,别说最后一句透出的嘲讽了,他连前半句据理力争的客气话都懒得说,只会直接叫卫兵把人叉出去。
更别说,按照客观事实而言,曹操认为左慈闹出的这事完全是对方在胡搅蛮缠。实际也恰恰如此,即便与其他人掰扯是非,不占理的一方也绝非他曹孟德。
就在曹操单方面地将左慈划为哗众闹事的恶劣方士,把手按在剑柄上的时候,平静地竹帘突然被一阵疾风吹动,撞在门框上,发出奇异的声响。
这一“玄奥”手段将堂中的仆从吓得不轻,连曹操都沉下脸,目中暗芒摇曳未定。
郑平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无风自动的竹帘,未作声响,耐心等待后续。
不多时,竹帘动得更加剧烈,一道高亢的笑声在门外响起,仿佛从山兽的腹部发出,带着阵阵回音,直冲堂内。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道千里迢迢而来,腹中饥饿难忍。司空见到我这个老友,不说表现出喜乐之意,还用虚言搪塞,岂非有违圣人之道?”
曹操已彻底拉下脸。左慈能避开巡卫的耳目闯入府中,想来身手不凡。可他不予露面,只一个劲的装神弄鬼,想来也是有所避忌的。曹操虽然厌恶他的胡言乱语,但也愿意耐着几分心思与他浑说一番,最好能拖延时间,等到司空府的卫兵过来,把这可恶的老道抓住。
他又暗着讽刺了左慈几句,眼角余光瞄向郑平,发现郑平确实如自己所想,并未有出口帮助之意,不有些失望,又觉得合该如此。
曹操只得专心地应付左慈,既不能让对方讨到好,又不可过分激他,已防他真的恼羞成怒,闯入堂中伤人。
他准地掐算着时间。可等他说到嘴皮发干,门外依旧只有左慈的声音,听不见卫兵的声响。曹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不等他想好应对之法,那左慈仿若看穿了他的心声,怪异地笑了一记:
“司空可是在等府上的卫兵?恐怕要让司空失望,他们被老道的道术定住,此刻无法赶来哩,何不让他们休息一番,由司空来与老道亲会?”
即便面上神色未改,曹操心底亦不了地生出少许骇然。方术一道神神祟祟,但大抵不过是一些偏门之技,并未现过翻山倒海之能。传说中能治病的符,能请天神之力的箓在他看来不过是不足为信的传言,因此他本不相信左慈有什么超越人类范畴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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