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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丕与郭暄对视了一刹,将前因后果如数说来。
原来郭暄用以狩猎的短弓损坏,准备找工匠打造一件新的,曹丕知道后,主动请缨帮忙挑选材质。两人一起去找工匠,被工匠用“查看样式”的名义请入地窖,结果遭到埋伏。
曹丕的侍卫有半数被困在地底,另外一部分被杀手牵制,曹丕与郭暄一边应敌一边撤退,那些人大概也没想到不但曹丕剑术高超,连郭暄这个“弱女子”也通武艺,不慎失手,让二人逃走。
最后付出的代价是曹丕落水,损失了几个侍卫,正主平安归来。
郑平又问了几个细节,问曹丕幕后之人是否有眉目,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宽慰了曹丕几句,准备带着郭暄离开。
郭暄似有再留之意,但见郑平已说出辞别的话,她没有开口拒绝,温声让曹丕好好休息,自己跟着郑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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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平与郭暄回到家中,郭暄略一迟疑,便对郑平袒露她对曹丕的心迹:“我与子桓相交多年……彼此心慕,愿为新妇,相携白头。”
郑平不讶然。郭暄多年来顶着外头的舆论,一直坚持自我,未改变不婚假的初衷。后来即便是她对曹丕有了点好感,也只是与曹丕保持一定距离的友谊,从未提起嫁给曹丕的想法。只半天未见就改变了多年来的坚持,不得不让郑平生出少许惊讶。
然而转念一想,他就明白郭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是因为这次的暗算?”
郭暄点头:“丞相位高权重。子桓为丞相如今的嫡长子,似今日这般的危机只会更多。而今侥幸无事,若有一天……”
她咬了咬染了海棠色的唇,凝重道,
“若能相伴左右,与他同进同退,总好过远水近火,有心无力。”
郑平道:“你若只是为了他的安危,可在家中寻几个可靠而优秀的剑客与幕僚,不必牺牲自己。”
素来聪慧豁达的郭暄不由红了脸:“倒不全是安危之故……”
听到郭暄的真正心声,郑平不好再逗她,了玩笑之意,想起在后院休憩的郭氏:“只怕阿母不会同意。”
郭暄也知道郭氏对曹家人的态度,面上薄红尽退,郑重道:“丞相势重,姑母有所顾虑也是应当……此事我亲自去与姑母说,阿兄勿要担心。”
郑平应了一声,与郭暄就此分开。他先去找李进帮他查一些事,又找上谢诸,把从曹操那带回来的,擦过毒刀的白帛交给谢诸,问他能不能分辨出上面的是什么药。
谢诸小心地嗅了白帛上的气味,又提起白帛去后院找了只鸟雀研究,不久后面色异样地回来:
“这毒不一般,若非曹操当机立断,只怕要受一番苦头。”
“受苦头?”郑平重复着,迅速捉到重点,“莫非不致命?”
“确实不致命,但若是毒入肺腑,只怕会头脑晕眩,四肢渐僵,不良于行。”
会让人晕眩,影响思考并有导致瘫痪的可能?
郑平心中的猜测变得更加凝实,他向谢诸问道:“此药非寻常所得,谢兄是否听过此药之名?”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药的来源。但他没有直说,谢诸也给了否定的答案。
“只是说起这晕眩与四肢渐僵之症……听闻某位辅国将军亦曾有类似的症状,在床上躺了数月,染疾而亡。”
谢诸喜医,对各种传闻中的疑难杂症都有关注。他口中的这个辅国将军,郑平恰巧也知道。毕竟同处一城,又曾经共事过,自然对对方得病的传言有所关注。
这个辅国将军不是别人,正是伏皇后的生父,不其侯伏完。
如今得知这毒药能够带来的症状竟然与伏完生前的病症相似,郑平愈加察觉今日之事所潜藏的汹涌,为脑中那个荒谬的猜测补全得更加细致。
今日刘协找他过去,恐怕并不是为了劝他尽忠,而是另有目的。
而往年一些令人想不透的变故也有了解释。郑平原本以为这里是平行空间,又被连锁效应影响,许多突发事件与史载截然不同。可如今一想,那些不同或许并不是因为平行世界衍化而成的变数,而是因为人为。
郑平想再次进宫核实心底的猜测,但他没有急着前去,而是让人备车,送他去荀彧的住所。
郑平离开住宅的时候,郭暄正与郭氏诉说自己已然改变的想法。
郭氏几次相劝,见郭暄执意为之,哪怕日后再无安宁,被辜负了也不会后悔,她长叹了口气,去自己箱箧的最底层翻出一个褐色瓶身蓝色布盖的陶瓶,递给郭暄。
郭暄奇道:“姑母,这是……?”
“若他负你,将此药投于饭中,三年后自可解脱。”
郭暄起先还没明白郭氏这句话的意思,等逐渐回过味,她不由白了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郭氏。
第105章狂士楚歌
什么药用上三年,能有“解脱”之效?那必定是逐日累积、不被察觉的毒药。
郭暄没想到郭氏竟然会给她这么一样东西,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郭氏并不催促,只平静地看着她。往日让郭暄觉得亲近的凤眸,竟让此时的她不敢直视。
半晌,她迟疑地接过陶罐,避开郭暄刚才的话,提出不相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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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姑母从何处所得?”
郭氏不由她回避:“偶然而得。此乃宫廷禁药,若长期服用,幼童易早夭,即便是强壮的成人,也难以挨过而立之年。”
郭暄只觉手脚冰凉,她倏然想起东汉皇帝除了开国的两代帝王,剩下的多是早亡之命。最年幼的汉殇帝未满周岁便已夭折……一时之间不敢再想,甚至不敢再问。
她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住处,因为确认心意而生出的喜悦早已因为这个插曲烟消云散。她将陶瓶在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只当郭氏送了她一件珍贵而不可展示的礼物,丝毫没有使用的打算。
可即便心中有了主意,郭暄依旧坐立难安。她想寻找郑平,却被告知郑平外出,至今未归,只得握着手坐在房内,将郭氏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却说郑平去了荀府,到达目的地,还未把位子坐热,就有一个公差打扮的中年人上门,打着曹操的名义来给荀彧送东西。
那中年人被引进门,见到郑平,只略微一愣,视线在他的官服上轻飘飘地一点,在行了个礼后说明来意,又从怀中取出一只金丝楠木制的小匣来。
“此乃曹公赏赐荀令君之物,还请荀令君好生保管。”
中年公差的态度说不上差,这句转达的话却说的意味深长。
荀家的仆从接到指示,从他手中接过楠木匣,送到荀彧面前。
荀彧因常年卧病在床,一双手显得略微苍白,他正准备打开匣子,却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轻轻按住。
荀彧将目光投向那只手的主人,却见那只手的主人并未看他,正盯着中年公差,清透的目光中携着审视之意。
“我从未在丞相府见过你。你是哪个曹的公差?”
被人质疑,那公差不见任何异色,看似客气实则强硬地道:“仆为丞相处理非常之事,平日不在衙中,与县侯自是难得一见。”
郑平又道:“除了这个匣子,丞相可还让你带了别的话?”
中年公差缓缓道:“丞相只说了一句话:‘晏子见疑,出奔乎’?”
荀彧面色骤然一变,捉着匣子的手亦随之一颤。
郑平身为秘书令,又兼管禁中文事,近些年来与太史令共同编撰当朝史籍,整理、编修前朝文载,对先秦的历史典故烂熟于心,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哪里的典故。
晏子是春秋时期著名的士大夫,最为人称道、广为人知的便是《晏子使楚》这个典故。
而“晏子见疑”,说的是晏子被齐景公猜忌,立即出逃,准备离开齐国的故事。这个典故中还有一位叫北郭骚的名士,为了留下晏子,用性命为晏子的清白作保,最终惊动了齐景公,将晏子请回。
如果曹操让人带的当真是“晏子见疑”的典故,显然是用齐景公自喻,用晏子喻指荀彧。
若按整个典故的结果看,似乎能把曹操的这句话理解成退让:齐景公哪怕有私欲,终究是个明主。他认错请回晏子,晏子最终也回到了齐国,继续为齐国出力。除了死了一个杀身成仁与北郭骚,可以说是和好如初。
然而,如果曹操的用意是请回荀彧,他让公差传的话应当直接是“晏子见疑,去而复返”之类的既定语句,而不该是个不确定的疑问。
或许也可以理解成征询意见,暗中询问荀彧是否“和好”。可按照曹操的脾气,这个可能性极低,他的那句“晏子见疑,出奔乎”应当还有别的含义。
郑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又想起《后汉书》中有关荀彧死因的记载,心中猛然一沉。
这时公差又道:“令君再不打开匣子,里面的物什就要凉了。”
听这话的意思,匣子中似乎装着温热的食物,公差在催促荀彧赶紧接受赏赐。
郑平心知不妙,仍想制止,却接到荀彧温和而坚定的凝视。
在这不可撼动的视线中,他缓缓松开手,任由荀彧打开匣子。
里面空无一物。
荀彧早已通过匣子的重量猜到结果,此刻只是微微一叹。
那公差犹自道:“令君,且趁热食用。”
郑平冷然而笑,反手握住腰间佩剑,在公差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起身。
“有菜无酒,怎好下咽?不如趁着你的血正热,斩下你的头颅,给我二人作酒。”
第106章狂士楚歌
公差脸色大变。哪怕早听过郑平的凶名,公差一开始仍抱了侥幸,认为有曹操这张虎皮在,郑平多少会顾忌些,选择独善其身,不掺合荀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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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年少时敢于“击鼓骂曹”的狂士,这么多年来即便内敛了许多,却照旧不改狂悖的本性。
若此刻在这儿的是其他人,公差或许还会狐假虎威,严辞警告一番,可如今出声威胁的偏偏是那个击鼓骂曹,把曹操得罪死,之后十几年不但相安无事,还步步高升的祢正平,公差丝毫不敢托大作妖。
就怕他较个真,对方立即狂病大发,把威胁化作实际,真拿他的头颅下酒。
不想平白无故丧命的公差当即服了软,做出一副为难之色:“仆不过奉命而来,书令何故为难?”
郑平却不吃这一套:“奉何人之命,命令内容具体为何?你未递名刺而入,未经寒暄就丢下一堆语焉不详的话,以我之见,你不似传命而来,倒更像是见令君久卧病榻,过来抖威风的。”
公差只得道:“仆确实是替丞相送赏赐而来,方才所言若有不得体之处,尽是仆处事不周,还望二位海涵。”
公差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实则口中发苦。他早就说自己是以代替曹操的名义过来赏赐荀彧,郑平绝不可能听漏,方才所言明显故意为之。
至于表面上是赏赐,作为附加的几句传话是什么意思,相信眼前这两个人不会不懂。他事先考虑过各种应对,哪知道郑平此人不按常理出招,先是半真半假地威胁了他一通,后又挑破所有虚伪的粉饰,直接把尖锐的问题呈现在明面上。
郑平说他语焉不详,是,他之前的话确实说得十分暧昧,但他就是故意那么说。毕竟这是不光的事,哪能大咧咧地展现在明面上?他若是敢承认,明天就被背后的主子剥皮拆骨。
他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决计不认郑平的说法,一口咬定自己刚才的话只是个人之言,与曹操传达的命令没有关系。
公差来的时候气定神闲,走的时候慌不择路,极其狼狈。
等送走不速之客,郑平想着《后汉书》有关“曹操送空食盒,荀彧饮药自尽”的记载,俄然叹息。
《三国志》中只说荀彧是“忧悒而死”,并未记载空盒与自尽这两件事。但考虑到史书的春秋笔法与此事的特殊,哪怕《后汉书》中有一些玄幻成分,又与汉末时代差了数百年,可信度存疑,空食盒一事也是极有可能存在的。
尽管这个世界乃是平行时空,与史载有着许多出入,他依旧小心提防着“空食盒”,没有因为开解了荀彧的心事就觉得万事无忧。
果不其然,在曹操遇刺这一个特殊时段,空食盒也随之而来。
即便送空盒的使者已被郑平激(吓)走,没有再说放肆的话,屋中的气息仍然凝滞沉重。
不等郑平开口打破这一局面,荀彧已垂下乌黑的眼睫,平静地说道:
“食者,禄也。士死而不禄,礼记也。”
《礼记》记载,天子死被称作“崩”,诸侯死被称作“薨”,而士死,称作“不禄”。
食禄,即食用俸禄,无食则不禄,不禄则士死。
汉朝历来便有“隐诛”的传统,用暗示的手段逼迫士人自杀,既全了自己的声名,也给了士人最后的体面。
这确实像是喜爱打哑谜,又借着刺杀一事想要对皇族与保皇派出手的曹操可能做出的事。
郑平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为图谋大业、已成功进化成一个合格枭雄的曹操辩白。
他见荀彧虽神色平静,不曾变化,实则已代表着另一种异状,抬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肩。
“你瞧那公差,竟心虚地落荒而逃,定是他偷吃了匣中的糕点,怕被我们追究,方才跑得贼快。”
正神色平静,实则内心恻然的荀彧:“……”
什么心虚而逃,那公差不是被你“切头做酒”的威胁给吓跑的吗?
即便知道这是郑平故意说的不经之语,荀彧仍忍不住心中的异言。
好在经过这么一打岔,徘徊在思绪深处的阴霾被尽数打散。
若是公差没有中途惊惧而走,在送完“赏赐”后仍想原来那样不断催促,荀彧大概率会因为无望与深恸而当场自尽。
可公差被吓走,忧扰又被郑平无稽的猜测打断,再加上听郑平说了伏皇后与董贵人被抓的事,牵挂之下,自毁的冲动还未萌发,就先一步被打散了,此时的他只想静一静。
至于空食盒是否真是隐诛……反正曹操并未明确地说明时间,公差又跑了,且当做不知道吧。
荀彧托嘱郑平替他留意宫中的消息,从榻上起身,披了一件浅色的外袍,伏在案上写字。
一刻钟后,郑平怀中带着荀彧的手书,前往丞相府。
通禀的人入内,很快出来:
“司空伤势严重,业已歇下,书令请回。”
曹操的伤势虽然不轻,但也并非严重到人事不知的程度。如果卫兵单纯只是说曹操已经歇下,那可能是他确实来得不巧,赶上曹操休息的时候。可前面又强调了一句“病情严重”,这就耐人寻味了。
明面称病,实则避而不见——当年他与郗虑父子起纷争的时候,曹操便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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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曹操可能是借着伤病之名,不想见自己,郑平便换了个说辞:
“相副可在?”
相副,既丞相副,两年前,曹操在存活下来的儿子中,任最为年长的嫡子曹丕为五官中郎将,并任丞相副。
卫兵听他找曹丕,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仍保持着一张无喜无怒的石像脸:
“稍后。”
又进去汇报了。
不多时,这个卫兵又一次出来。
“相副离府未归,若书令有话传达,我等可代为转达。”
巧合或者意料之中,又是一个见不着的人。
郑平当然不可能把荀彧的手书交给这些人,他只传了几句工作相关的话,便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曹操那边他倒不是很意外,毕竟曹操刚刚遭遇刺客,心中总归存着几分想法。不管曹操过去与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在知道他身手了得,能以疾速的剑法一击割喉后,自会在受伤的情况下对他严格防备。
而曹丕那头,不管巧合还是蓄谋,以曹丕与他的关系,在他尚未站在对立面,做出危害曹家之事的前提下,曹丕不可能不置一词地对他避而不见,曹操也不会仅仅因为他的剑术就阻止他与曹丕见面。
除非曹丕刚才真的是出府办事去了,否则……居府中而避之,一定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
郑平未及细想,转身去孔融府,却被告知孔融已被召入皇宫,还未归来。
他立即备马,驱车赶往宫内。
当他被引进前殿,只见孔融正仪态恭谨地对天子说些什么,随耳一听,无外乎“经学子集”之流。听到有人进殿的动静,孔融止了话,转过身,视线略过领路的宫人,落在他的身上。
孔融今年已六十一,身子骨大不比从前,目光中却没有任何昏昧之色,仍然明亮如初。
郑平放下众多心绪,朝天子行了一礼。
哪怕出了伏后、董贵人密谋诛杀曹操不成,反被抓捕幽禁这件事,刘协面上也没有丝毫阴翳之色。
他一如寻常地让郑平不必多礼,问他几个文学上的问题,对别的事绝口不提,仿佛上回不欢而散的事从未发生过。
孔融只偶尔插上一句,哪怕他与郑平相交莫逆,交情多年,人尽皆知,他在天子面前也丝毫不敢托大,有任何亲近之意。
说了一会儿,刘协让孔融先到外头,只留郑平在殿中说话。
孔融一走,殿内温度立即冷情了下来。
郑平如若未觉,没有任何不恭敬之举,却也看不到恭敬之态。
“后与贵人被捉捕幽禁,天子竟还能沉得住气,与前日之貌截然相反,令衡惊讶忘言。”
刘协亦不再做任何遮掩,眼中暗藏凌厉,笑道:
“书令这眼睛可好了一些?毕竟目流血泪,可是伤了眼之根本,不可轻忽。”
一来一回,已各自讥讽了一番。
郑平既然已从刘协的态度中佐证了自己的猜测,便了试探的心,冷然道:“天子谋划已深,竟在迎击吕布之时便想捉住副相,送予袁营。”
当年曹操攻打吕布,郑平借献情报的契机,在曹营中逗留。有一天晚上营中起火,有人趁机想要掳走当年只有十二岁的曹丕,被郑平阴差阳错地拦下,结下第一次救命之恩,初步缓解了他与曹操的紧张关系。
当时谁都没有怀疑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会与宫中有关,包括曹操与郑平在内,都以为出手的是其他地盘的割据者,其中势力最大的袁绍成了曹操最终锁定的目标,硬背了好几年的黑锅。
谁能想到,出手的竟然是当时刚被迎入许都不久,正与曹操如鱼得水的天子?
第107章狂士楚歌
对于郑平的话,刘协虽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平静的神态已将真相显露无疑。
“书令今日前来,只为了说这个?”
郑平没有因为天子漫不经心的态度而生恼,反而比刘协表现出的姿态更加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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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天子对衡‘青睐有加’,在派人刺杀丞相父子之际特意宣衡进宫,衡今日如何会再入殿中?”
刘协俄然一笑,从高座一级一级地走了下来,口中道:“既知县侯有一剑贯日之能,多次坏朕好事,朕如何不提前做好准备?”
郑平沉然道:“原来副相惊马那一回也是天子所为。”
刘协在距殿堂还有三级台阶的地方停下,目光在郑平身上转了一圈,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你既然已经猜出,为何不告诉曹操?”
郑平没有为自己遮掩的打算,毫无顾忌地直言:“丞相称病未见,自不得相告。”
这话好似戳中了情绪的开关,让刘协浮于表面的笑真实了许多,更多了一分讽意:
“曹操素来多疑,只需些许捕风捉影之事,便能让他忘却多年之谊,全然相负。”
郑平对这诛心之论无动于衷,既不因为曹操的拒见而恼怒愤恨,也没有因为刘协的挑拨而怒目而视,冷言辩驳。
他只是道:
“天子此言,仿佛曾被丞相负心薄幸,尽吐作为过来人的哀怨之语。”
状态正佳的刘协突然被狠狠地梗了一下,莫名生出一股微妙的烦躁之感。
所幸他早知道郑平素有惊人之语,哪怕已经觉得说不下去,还是重新回档了心态,面不改色地继续道:
“昔日吕伯奢一家,不正是因为曹操的疑心而成为冢中白骨,皆尽丧了命?枉死者几何?而今曹操已生问鼎之心,若其独登大宝,终将兔死狗烹,令尔辈不得安宁。”
郑平实在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筹码值得天子拉拢,他见刘协话里话外确实存了劝投之心,并不想听长篇大论的他索性直接道:
“昔日汉高祖亦对韩信等人兔死狗烹,又是为何?”
搬出刘家老祖宗,总算止住了刘协的话匣。
汉祚绵延,始于高祖,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好对高祖的行为妄加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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