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集山

太刺激了...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拽着自己的裤子腰边，连着内裤一块儿往下褪，抽了厕所间的几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内裤。
只是一个亲吻，她湿得一塌糊涂。
手伸到后背去把之前解开的内衣扣子扣上，乳尖已经因为兴奋硬的发涨，她安慰似的揉了两下。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门出去。
站在洗手池前看眼前大镜子里的自己，马尾有点散乱，额前多了几缕碎发。她的脸颊像她刚之前跑完800米测试一样，嘴唇也是红肿的。
她接了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回想刚才的一切。
要是没有这通电话，她觉得她可能都不会拒绝江松接下来会出现的举措。
等江松接完电话回去，展昭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了。
还是跟他之前看到的一样，小小的，窝在座位里，戴着耳机。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没动，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走回去，在她隔壁的位置坐下，见她压根没注意自己，有些恼。
“喂。”
亲都亲了装不认识？他伸手做了之前就想做的那件事：拽她马尾。
他知道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是他就是想试试，看她会不会恼羞成怒。
展昭听见他的声音了，没动，想了半天总觉得刚才他们的行为有些太过越界，而本质上，他们两个人其实压根都不熟对方。
她假装自己正在听歌没听见，其实耳机里什么都没放。
结果几秒以后，刚在厕所间扎好的马尾被人揪着往后拉了一下。力道倒是不大，但是她觉得她的头发在这个作用力下估计都散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她万分想摘了耳机去骂她，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刚才在听歌没有注意他这个形象，她装作很惊讶地转头，“怎么是你？”
装得太浮夸了。他冷哼一声，问她。
“你在干嘛？”
幼稚鬼一手靠在座位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磕在桌面上，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击，莫名让展昭产生一种诡异的幻觉：警察问嫌疑犯“昨晚八点你在哪里和谁干什么”。
“听歌。”她答。
“喔？听歌？”他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看屏幕右下角，之前她打开的音乐播放器被她设置成了迷你型缩在角落里，只显示歌名和开关键。
而现在，播放状态下的两条竖线变成了一个立着的三角形，很明显是暂停。
“...”被戳穿了。
她索性摘了耳机，也不看他，去翻今天晚上码的字，瞥到那个让她心虚的字眼后，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她的稿子还在他那。
...
“那个...我的稿子...可以还给我吗？”她本想直接果断说完，显得自己一点都不心虚最好，结果在他满脸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轻。
行了行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结果他避而不答，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加个微信？”
她算计着，讲道：“先把稿子还给我！”
“加了就给你。”
她估算了一下可利用价值比率，妥协了。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扫他打开的二维码名片，结果他把屏幕灭了，一副若有所思后恍然大悟的样子，“诶我突然不想加了，算了。”
“...”
去去去死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幼稚的人！
展昭收手，决定放弃。不就一张草稿吗，大不了她再想就是了。她压根不知道，其实江松早就在之前就从她那点了好友申请，只是一直没通过而已。刚才压根就是想逗她玩，果然还是会恼羞成怒的。
他拿出那张纸，对着她扬了扬，像是安抚。
“那我问你个问题吧，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还给你。”
“万一不满意呢？”她皱眉，怎么又有条件。
“不满意另说，我问了”，他停顿了一下，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有男朋友么？”





春集山 c
展昭翻着书包的夹层找钥匙，楼道里黑黑的，估计声控灯又坏了，她使劲跺了两下脚也没亮。
没想着敲门，她就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想着是回网咖还是去哪里过一晚。
门从里打开了。
暖色的灯光冲出来洒了她一脸，她站的位置被完完全全照亮。门那头站着一个约摸三十五六岁的女人，长卷发，脸小小的，化着妆。见到她站在门外，有些惊讶，但是神情很快又被收起来，开口道：“回来了。”
也不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明明周五学校五点就下课了。
她也不去看她，淡淡的回了一声“嗯”，自顾着脱了鞋往屋里走。
女人拽着鞋柜上面的车钥匙准备出门，临走前叮嘱她：“冰箱里有饭菜，你自己弄来吃。”
“好。”她又是极淡地回应了一声，见她推了门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她。
“徐敏。”她顿了顿，见她停下人没走出去，憋了口气又继续说。
“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了，不用顾忌我。”
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她，只是肩膀颤动暴露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身着的雪纺衬衫背后有一圈同色系丝带，在空气中微微拂动。
良久她才出声，声音平静，“我今晚很晚回来，你早点睡。”
她装作没注意刚才说的话，快步出去带上了门。
楼道间的声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了，听她高跟鞋的声音“哒哒”落地，照亮了她的脸。
那张脸上全是泪水，眼睛死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合上了。
她丢了背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徐敏是她妈，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后妈。今年应该40了吧，她半瘫在沙发上，抬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那盏发着暖黄色光的吊灯，其实她也记不清。只记得她变成她妈的时候，她还很小，徐敏也还很年轻，一脸还没被社会打压过的稚气。那会她亲妈刚死，她爸就续了弦，前后不过两三年，她爸也死了。徐敏就带着她爸做生意留下来的钱找门路，却也没把她丢下。
按理说这些年也多亏了徐敏照顾她，不然估计她要么饿死了，要么就是被人贩子抓走了，卖器官也说不准。只是街坊邻居多闲话，她小学的时候听隔壁婶婶们聚在一起说徐敏是小三，害死了她妈，还克死了她爸。
小孩子的自尊心哪容得下这些，她捡了石头冲上去把在背后讲闲话的臭女人们都丢了个遍，然后回去跟徐敏大吵了一架。别人的家长会一个位置来两个家长，她的家长会从来没人去，因为徐敏忙着赚钱，她的作业本上从来没有家长签字，因为徐敏三天两头晚上不回家。
她不懂，她一边信着外面的人说的话，一边觉得徐敏可怜。
徐敏骂她消耗自己的青春，年纪轻轻就带个拖油瓶，压根别想着再嫁享清福。
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变成会在生意场上看人脸色跟人谈笑风生的女人。岁月给了多少蹉跎，只有她自己知道。
展昭不懂，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她觉得徐敏要丢下她了。
结果没等她上初中，她们就搬家了。现在的家，没有人认识她们，没有人说徐敏是小三，也没有人觉得她来路不明。只是青春叛逆期加上骄傲的自尊心，她们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
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她想。没忍住，鼻子有点酸，指缝间有星星点点，被她一个用力又挤散了。
那天她回来，也就站在刚才她站的那个位置，门还没开，就听见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混杂着一些女人暧昧的呻吟。
她懂，她想，这么多年了，徐敏总该为自己考虑了。
然后她转身就走了。好几周周末没有回过家，等徐敏来问她，只是说学校功课多，在宿舍睡下了。
“叮”
沉寂已经的手机在背包里响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叮”
又响了一声。
她拿手抹了抹眼睛，起身去翻出手机打开。
有两条微信消息。
她戳着点开，有点懵。
屏幕最上方弹出来的对话框，来自一个微信名叫“jg”的人，头像是淡蓝色的天深蓝色的海。
她点开消息。
【jg】: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jg】：小飞侠
两条消息都是对方发过来的。
她好像最近没有加人，她想着。又盯着那个微信名反应了两秒钟，脑袋里“叮”的一声跟现实中的重合了。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她低头看又发来的消息。
【jg】：说话
她没回，颤抖着手把人拖进了黑名单。拖之前还看了一眼对方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今天连发了两条。
一条是下午发的，只有一个字，“烦”。
另外一条是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前发的，一个表情包。
大雄呆滞的脸，气泡框里有一团字：“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不配吗？”
展昭收起手机，拎着包往房间里走，准备看会书再洗澡睡觉。
刚摊开书本，就打了个喷嚏，没来由的背后发凉。
被她拉黑的某人正坐在之前的网咖里，盯着面前的红色感叹号发愣。
狐朋狗友在小群里不停艾特他，调侃他谁让他不配了，并附上了一连串的哈哈哈。
他回复了一个“滚”便不理了，任由他们在群里笑他。
“操。”过了一会才惊觉，没憋住吐了个脏字，他竟然被拉黑了？
躲着他说去上厕所结果跑了的是她，现在拉黑他的也是她？
小姑娘胆子还挺大啊。




春集山 d
匆忙上传了已经写完的稿件并设置了定时，展昭才准备着去学校。因着是住宿，周日晚上还有晚自修，所以她六点前就得到教室。
现在已经四点半了，她打算去网咖对面的超市买点吃的和日用品，一周不能出学校，她总是在周日像只存粮的松鼠，“吭哧吭哧”往自己背包里囤吃的。学校的超市总是挤很多人，太麻烦了。
她估摸着日子，今天28号了，想着先绕到了女性专用区，从货架上拿了两包姨妈巾放在购物篮里。一边思索着之前列的清单，一边往旁边走。超市里都是冰棍冷饮的广告，扑面而来的夏天气息，让她也想起，还剩一个月左右就要放暑假了。
想着夏天的事情，没注意到跟前站了个人，以为他在她跟前走，她也没停，一个不小心撞人家身上了。
“不好意思。”她赶忙先道了歉，然后习惯性地抬头。
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左眼皮上的那颗痣跟前两次一样，总是不经意间就撞进她眼睛里。她扭头就想走，直接被人拽住了手腕拖住。
有股力拉拽着她，强行摁在了货架前。
“好巧喔。”他压下身子凑过来，眯了眯眼睛，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也挡不住眼里的戏笑。是挺巧的，他正好路过，看到她进了这家超市，虽然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像个跟踪狂魔，但脚下却是没停，也跟着进来了。
她躲闪着目光不去看他，敷衍道：“是好巧。”
鬼知道巧不巧。
但是她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像周五那天在厕所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凑太近的缘故，鼻息间呼吸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干净，清冽，荷尔蒙。
跟那天一样。
连亲吻的味道也一样。
她想。
在他的唇亲到她的，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
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是碾压着的侵略，带着微凉席卷开来。可怜兮兮的那颗唇珠被人故意忽略，只是偶尔舔舐给予安抚。等到把两瓣粉肉欺负成色情的鲜红，他张嘴，惩罚性地咬住了那颗圆润的珠子，唇舌之间拉开一条细细的银线。
她吃痛，从温情里缓了过来，用力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你属狗吗？”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都不知道躲，任由他亲。
他也不生气，回了一句，“你是狗吗？”
这回倒是皮笑肉也笑，扬起的嘴角旁边竟然还带着个小小的酒窝，对比着那张硬朗的脸，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反差萌。
江松一路跟着小姑娘回了学校，也不能算跟，毕竟他也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他就走在她身后，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孩子扎马尾会这么可爱。
他这么想着，有人突然来勾他的肩膀。
“松哥！今天来这么早！”徐牧的脸凑得极近，江松反手就把人脸推远了。
又嫌人脸油，往旁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离我远点。”
“哇松哥，你这么嫌弃我！”徐牧一脸故作委屈的样子，又扭头喊身后的苏莉莉跟上。
江松顺着目光瞥到了身后的女生，皱着眉问徐牧：“这谁？”
“我女朋友苏莉莉，咱们周五不还去她宿舍了吗？松哥你忘了？”
又不是他女朋友，他能记得个屁。
他想着，突然瞥见前面走着的展昭在路口转弯了。
宿舍？
室友？
苏莉莉？
他突然想起来这人是展昭的室友，又瞥了一眼身后女生。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唇，没什么特别的的。中长发披散在肩膀，他想，没有马尾好看。
“嗯。”他回了一声，转头问后面的女生。
“苏莉莉，你们今晚晚修老师是谁？”
展昭以为进了学校，江松就不会在她眼前晃了。
谁成想，等她去了趟宿舍一阵磨蹭，踩着铃声进了教室准备晚修的时候，原本后桌苏莉莉的位置，坐着一个男生。
双腿为了舒适微斜在过道里，背靠着椅背，忽视周边同学的窃窃私语，只是盯着门口，等他等的人出现后，他笑，眼里全是得意。
展昭：“...”
“同学，上课了赶紧进去。”身后赶来的晚修老师催促她进教室。
展昭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不认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为跑得太急还有点喘，她抽了张放在桌肚里的纸巾擦额头上的汗，挪了挪椅子想离后面的人远一点。
结果使了劲还没搬动，她悄悄低头一看，有只脚踩在她座椅下面的木杆上，见她低头，还晃了两晃。
展昭：“...”
晚修老师只是象征性地数了数人数，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展昭整一节课都在分心，一张数学试卷连第一面都没写完。后面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她总觉得如芒刺在背。
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她举手示意出去上厕所。
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一个人往最西边的厕所走，要走两个教室的距离。不出她所料，隔了一会就听身后有慢悠悠的脚步声传来。
她走到门口，没进去，等江松过来。
正酝酿着怎么开口，那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站住。
前面几次都是非正常情况下的见面模式，她才发现，他比自己高这么多，她只到他的胸口。
“你能不能回去？”
“不能。”
他又加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去，或者我亲你也行。”
展昭：“...”
她突然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索性闭嘴，转身去厕所。
人刚扭过去，就被压着往墙壁那边靠。她是背对着他的，整个后背都被他温热的胸膛贴着。他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拷在后面，听他在她耳边张嘴说话。
她脑袋“嗡嗡”，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
班里的同学只发现，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隔壁班校霸，第二节晚修还没开始，就笑着搬走了自己的东西，再也没回来。上节课没出现的苏莉莉，又回来了。
他们看看苏莉莉，又看看展昭，猜测这两者跟江松的关系。




春集山 d
有汗滴在她脸颊，她惊觉，发现自己在做梦。
刚想坐起身来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充满了情欲，又让人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再往下看，他赤裸着上半身，明显的肌肉曲线和白皙的肌肤有点晃她的眼。他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外一只手捏着她胸口的肉团，揉圆搓扁当面团玩，见她看着，他低下头来，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她，张嘴含住了早就挺立起来的乳尖。
敏感的蓓蕾被湿濡包裹着舔舐，她舒服的不自觉挺了挺身子，把胸主动凑过去。
想要更多。
她能感觉到他的牙齿轻轻嗑着乳尖，细细地磨着，仿着婴儿吃乳那样吸吮着她，她头皮发麻，想要呻吟出声。
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一根手指，慢慢在她口腔里搅动抽插，她不自觉夹紧了双腿，磨蹭着那人裸露在外的肌肤。
“嗯...”
她自鼻腔间发出细微的呻吟，想怂恿那人动作再快点再粗暴些。
声音太真实，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猛然睁开了双眼。
头顶乌黑黑一片，床帘把走廊上的灯光也挡在了外头。她仔细听还能听到室友的呼吸声。
她缓不过神来，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梦里。
又做春梦了，更恐怖的事还是同一个春梦对象。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被子扯上来蒙住了脸，想起江松的样子。闷热狭小的空间里，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某处湿漉漉的，莫名有些空虚。
她伸出手在枕边摸寻手机，按亮屏幕，有几条未读消息。
有一条来自江松，后来晚自修不来烦她的交换条件就是，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jg】：睡了？
11：58分
现在是0:33分，她的大拇指在空气中晃悠了一下，想着对面的人应该已经睡下了，然后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不是展昭】：那天为什么亲我？
等了一分钟没回复，她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撤回。大晚上发别人这种消息，总觉得在暗示什么。做的比想的快，她这么想着，手指已经点着那条消息撤回了。
没想到刚撤回，对面就显示“正在输入中”，似乎还没睡。
她莫名有点紧张，不知道会得到一个怎么样的答案。心里的兔子在上下乱窜，摇摇晃晃也怕打翻了吊桶里的水。
她等了会，结果没等到回复，明明对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她没忍住，又回了个“？”过去。
【不是展昭】：？
这次回复很快。
【jg】：你现在下楼来我告诉你。
【不是展昭】：？
现在是凌晨，就算她下楼，宿舍门都是关着的，还很有可能碰到寝室阿姨，她有病才下楼。
她点了返回，戳开另外的未读消息。
徐敏在今晚十一点半给她支付宝转了生活费，以前好像都不会通知她，只有她意外点开支付宝才会发现她给她打了钱。她盯着那句“给你转了点生活费，好好读书。”愣愣出神，想着她们的关系是不是在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一时间眼睛有点涩，想着这几年徐敏再晚都会回家，有时候身上都是难闻的酒味，听她说醉话才知道怕喝醉了酒回来要跟她吵架，所以应酬完都不回家。
她没去看支付宝的钱，点开输入框，输了一句“你注意身体。”想着是不是有点矫情，又删删改改，最后索性没回。
又退回去，发现江松刚给她发了消息，又撤回了。
她摸摸自己的心脏，好像跳的没有刚才梦醒那会快了。
关了手机，调整呼吸，准备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妈的好怂啊江松。”江松躺在宿舍的床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还学人家姑娘撤回。
可是，他盯着屏幕那句发出又撤回的话，思考着自己说话直白是不是会吓着人小姑娘。
他们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在她的宿舍，应该是在有一年的暑假。
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的。
那年夏天格外热，他出门路过一家便利店，正好遇见个小女孩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瓶纯净水和几根火腿肠兴高采烈地对着他身后摆手。
他看过去，是好几只流浪猫。
有一只正好是橘色的，瘦瘦的，身上的毛也是脏的，正好蹭过来，从他的脚边踱到她的脚边。他顺着脚边的猫看到那个女生穿着黑色帆布鞋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脚踝，他抬头看她的脸，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夏日的曝晒下，跳的飞快。
他关了手机，闭上眼睛，眼前黑漆漆的，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又一次打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展昭的对话，那只橘猫眼睛旁边的一圈毛是黑色的，像是一个有点扭曲的爱心包围了那只眼睛，跟她头像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把那条消息发了出去。
2:34分
【jg】：因为心动




春集山 e
“叮——”
周一的模拟考结束了第一门。
考完一门，在下一场考试前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有学生出去上厕所，更多的就是在教室和周围的同学讨论刚才的试卷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