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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什么邪祟不邪祟的,不过是做了错事,得了报应罢了!”
几个时辰后,此案便审理完了,小厮很快便回了月家,将审案结果,告诉了白瑾瑜她们。
“月姑娘,二王爷将案子审完了,大夫人同人勾结盗宝,此为死罪,一月后问斩。再加上她勾结杀手,意图害命,便当着众百姓的面,打了她三十板子,才将她押入牢中!”
小厮说罢,白瑾瑜给了他些赏银,他心中欢喜,忙转头离开了此处。
“阿紫,我们来月家多久了?”
白瑾瑜垂眸倒了一杯茶,轻轻晃着茶杯,望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双眸微暗。
“得有一月了。”
宫紫紫算了一算日子道。
“一月了啊……过的可真快。”
这月家总算是清净了,接下来……她得想办法,将月家的家主之位拿到手中,一步一步……接近祭阳国的皇权。
等她将炽阳大陆三国的大权,全都牢牢地攥在了手中,晋升到圣皇,定有和凤舞神女一战的实力!
她既然敢破坏自己等了七年的大婚,便要做好被自己毁掉一切的准备。
白瑾瑜闭上了阴冷发红的眸,将丁煦羽的手缓缓攥紧,丁煦羽感受到她的身子颤抖,反手将她的手握紧,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眸色冰冷:“丫头,你放心,所有人都会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那日在大婚上捣乱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忙朝房内跑了过来,单膝跪在了地上:“姑娘,不好了,宫内的公公来了,还带了不少太监,指名要去见您!”
白瑾瑜双眸一动,朝丁煦羽的双眸望了过去:“此事可和你有关?”
“我同祭阳国的太监,并不相识。”
丁煦羽面色清冷,缓缓摇了摇头。
“出去看看。”
白瑾瑜双眸微动,便站起了身,朝屋外走了过去,丁煦羽则跟在了她的身侧,狐狸这会儿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没有跟去,宫紫紫则奉了白瑾瑜的命,在此处照应着狐狸。
月家主也得知了太监来此的消息,却冷着一张脸庞,没有出门迎接,幕僚几次来劝,月家主尽冷笑道:“如今这整个月家,不是月净云做主吗?让那贱人出去迎接!”
月家主说这话,纯属是气话罢了,但他死都不会想到,日后的月家,做主之人,的确会是白瑾瑜。
幕僚无法,也只能叹气作罢。
白瑾瑜来到月家门口后,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公公,手中拿着一道圣旨,身后跟了十几个太监,笑的满脸褶子,正在月家门口等着她。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五百零七章 你在威胁我?
“咱家请月姑娘安了!月姑娘,快些跪下听旨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白瑾瑜清冷的眸一动,单膝跪在了地上。
好事?这便奇怪了,她没有帮过祭阳国皇帝什么忙,能有何等好事?
“皇帝诏,曰:月家三姑娘月净云,智……”
公公先是按照圣旨上所写,夸赞了白瑾瑜几句,又继续念了起来,一道圣旨念罢,他将其递到了白瑾瑜手中,笑意渐浓:“日后咱家可得称您月大人了!自祭阳开国至此,还从未有正一品女官啊!这是莫大的殊荣啊!”
二十年前,先帝遇刺身亡,饶是白瑾瑜也没想到,诺言竟就是二十年前,刺杀了先帝的刺客!诺言死在了白瑾瑜院内,白瑾瑜便算是立了大功!
皇帝原是要封白瑾瑜,为从二品女官的,因为赵世南力荐,皇帝才改了主意,将白瑾瑜册封为了正一品。
白瑾瑜原以为,诺言死在了他们院内,他们也算是杀了人,会受到些惩罚,却没有想到,却是歪打正着立了功劳。
诺言是丁煦羽杀的,此功劳原该丁煦羽占,但丁煦羽身为大明太子,这一品官的职位,就算是给了他,他也不稀罕做。
“谢主隆恩。”
白瑾瑜说罢,便拿着圣旨,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给了公公赏银之后,公公笑着道:“月姑娘,明日记得来宫内一趟,领走官服官印,至于您日后的指责,明日自会有女官告诉您的!”
“多谢公公了。”
“不必,那咱家就先走了。”
公公说罢,便转头上了轿子,离开了此处。
白瑾瑜望着手中的圣旨,丹凤眸中掠过了一道流光。
她正要想办法入宫,这道圣旨来的正好。
“丫头,明日可用我陪你入宫?”
丁煦羽伸出修长的手,帮白瑾瑜将鬓角碎发,朝后拢了一拢,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温柔。
“不必,我自己去便好,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到月依凝现在在哪。”
“我一会便去查。”
“好。”
白瑾瑜被封为正一品女官之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城,就连月家主也听说了此事,他却阴沉着一张脸庞,不发一言。
他觉得自己身为月净云的父亲,月净云升了官,应当来拜访他,而非他去见月净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吱呀!”一声响起,白瑾瑜便缓缓走进了门内,在距月家主三米处的地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月家主冷冷望了白瑾瑜一眼,嗤道:“月净云,你还知道过来?你和你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若是骂上几句,能够让您过瘾的话,您就尽管骂罢,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同您商量的。”
白瑾瑜虽用的敬语,却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眸色冰冷,同月家主平起平坐。
“你想要做什么?”
月家主眸底掠过警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要月家家主之位,还望父亲让位。”
白瑾瑜眸色冰寒,身上带着一丝霸气,将手中的圣旨,“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月家主面色一沉,猛地站起了身,颤抖着手,朝白瑾瑜指了过去:“贱人!你再说一遍!”
“我就算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你若将家主之位让出来,我保证一月之内,会让月家超过辰家,成为三大家族之首,仅次于皇家。”
“我若是不肯呢?”
月家主冷冷朝白瑾瑜瞪着,双眸血红。
他现在正值壮年,若是退位,定会成为整个皇城的笑话!
若他手中没有了一点权力,就凭月净云的德行,定不会让他好过!
呵,这个贱人自打回到月家,便从没有将他当做父亲看待过!
“若是你死了,我身为月家唯一的直系血脉,家主之位,定会落在我头上,父亲,您说呢?”
白瑾瑜漫不经心地道。
“月净云,你在威胁我!”
不过十年而已,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简直是脱胎换骨一般!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月净云!
“我需要这个位置,还望父亲让位。”
白瑾瑜虽是这般说,但月家主毕竟是月净云的生父,她也不至于取他的性命,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月家主讥讽地朝白瑾瑜望着,冷冷道:“不可能!”
“我在祭阳国呆不了多久,这家主之位,我最多只坐半年。等我离开后,月家不仅会成为三大家族之首,且家主之位还是你的,父亲也能借着这段时间,再去纳几个姨娘,我给父亲一个时辰,父亲好好想想罢。”
白瑾瑜眸色淡漠,就在这儿坐着,也不见离开。
她这般一说,月家主双眸一转,原激烈的情绪,逐渐缓和了不少。
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冷声道:“半年之后,你确定你会离开?”
“会,也许用不了半年。”
“你如何保证,月家在你手中会发展的更好?”
“凭这一整个月家,就只剩下了你我两人,凭我手中的这道圣旨。”
白瑾瑜说罢,月家主心中一滞。
的确,不过短短一月而已,她便扫清了自己的一切障碍,月净云的手段,让他不得不服!
“三日后,在月家门口,举行家主册封大殿。不过我将话同你说明,你只是挂名而已,月家的生意及旁系每年的贡品等事,还得由我掌管。”
月家主双眸阴沉。
“可以,这些事你还管着,但在我离开之前,我下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要听。”
白瑾瑜可以不管这些琐事,但这些人不能不听她的令。
“可以。”
“那便开始准备册封大殿罢,父亲,我先离开了。”
白瑾瑜说罢,便站起了身,朝着大堂外走了过去,背影清冷。
月家主望着她的背影,眉头越蹙越紧。
“这个女人……真的是月净云吗?”
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
若月净云在回月家的路上死了,有人冒名顶替她回月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个想法,让月家主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他双眸一冷,立即便书信一封,在里面放了一张银票,将其寄到了九州国边境,也就是关押月净云之处,想要拿银票换来一张月净云的画像,来验证此事!
——————
傍晚的时候,丁煦羽已经去查月依凝的踪迹了,并未在月家。白瑾瑜则坐在狐狸床头,伸出了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蹙眉道:“怎么烫的这么厉害……”
“我请了大夫,又抓了药给他吃,都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宫紫紫眸中透着担忧。
“我……我昨晚淋了冷水澡,才……咳咳……”
狐狸面色发白,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你就不会用温水洗吗?”
白瑾瑜无奈望了他一眼。
狐狸没有吭声,瞧起来委屈又自责,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小声道:“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烧……”
“阿紫,我们今晚轮流守着他,给他用白布冷敷额头,按时喂药。”
“好。”
宫紫紫点了点头,便去了小厨房,给狐狸熬起了药。
狐狸抬起眸,直视白瑾瑜那双清冷的眸,双眸有些泛红,低声道:“你是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了,日后你若有危险,我会拿命去换的。”
狐狸说这话的语气认真,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死啊活啊,不吉利,日后这些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你比我的性命重要,真的。”
狐狸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双眸越发的红,说话语无伦次。
“我记得……我在大元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生的真好看,但是我……我只将你当做姐姐而已,后来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年龄,才知道我比你要大,我便将你当做妹妹护着,哥哥救了我的命,我也想一直替哥哥守着你……
我没有后悔陪你来炽阳大陆,因为你……你是待我最好的人了,这一世能遇见你和哥哥,我好开心的……”
狐狸的声音很轻,面上绽开了一丝浅笑,有许多字,白瑾瑜都听不清楚,但是也大概听明白了。
白瑾瑜一笑,眸底掠过一抹流光,就这般坐在他的身边,守了他大半夜,才离开此处去睡了,换作了宫紫紫守着。
第二日早晨,天色蒙蒙亮,白瑾瑜便坐着马车,前去了宫内。
祭阳国内五品以上的女官极少,除白瑾瑜以外,品阶最高的女官,不过是从二品女官辰朵儿罢了,辰朵儿乃是辰家嫡女,辰时的亲生姐姐。
早在白瑾瑜入祭阳国,刺了辰时几剑后,辰朵儿便记恨上了白瑾瑜,前几日辰时因为伤口感染,意外身亡,更是刺激了辰朵儿,她恨不得将白瑾瑜千刀万剐!
辰时乃是辰家唯一的嫡子,唯一的嫡子过世,辰家怕传出去,再惹人笑话,便没有公布辰时过世的消息,将他秘密下葬了,就连白瑾瑜,也不知道辰时已经死了。
说来也巧,辰朵儿便是此次负责给白瑾瑜官服官印的女官,她知道白瑾瑜今日会来宫内报道,早在白瑾瑜之前,便在宫内等着白瑾瑜了!
此刻,她正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房之内,身旁燃了几根白色蜡烛,显得甚是诡异,就在这时,漆黑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大人,是我,我是玉儿!”
外面的女子话罢,辰朵儿猛地睁开了冰冷的眸:“进来。”
她说罢,一个身着粉裳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女子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画像,忙将其放在了辰朵儿面前,蹙眉道:“大人,我将月净云的画像,从九州国边境取来了,这……这画像上的人容貌普通,和月净云本人,可一点都不像啊!难道……真的让大人说中了?”
辰朵儿将画像打开,垂眸看了一眼,猛地将其摔在了地上,冷嗤了一声:“看来我猜的不错,杀我弟弟的这个女人,果真不是真正的月净云,不过冒名顶替来的罢了!”
“大人,月净云出生的时候,月家受眷宠正盛,陛下封了月依凝为县主,月萝和月净云两人,也都被封为了镇主,二十五岁即可上任,那个女人敢顶替镇主,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玉儿眸底掠过一抹阴毒。
“呵,一命抵一命,她敢害我弟弟,我就要她偿命!但单有物证还不够,你去想办法,命人到九州国边境,给我带来一个人证!”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玉儿正打算离开,书房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辰大人,月大人到了!”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五百零八章 画像
太监话罢,辰朵儿眸底掠过一抹冷芒,朝着玉儿使了个眼色,玉儿便入了内间一趟,拿出了一个梨花木箱,站在了辰朵儿身侧。
“让月大人进来罢。”
辰朵儿淡淡一笑,太监便将书房的门打开,让白瑾瑜走了进来。
白瑾瑜在来之前,早就已经得知了辰朵儿的身份,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距辰朵儿一米时停了下来,眸色清冷,淡淡一笑:“辰大人。”
白瑾瑜敛眉,眸底掠过一抹流光,朝着玉儿怀中的梨花木箱望了一眼,缓缓抬起眸,朝玉儿的脸庞望了过去。
玉儿见白瑾瑜望她,屈膝行了一礼,面上透着笑意:“月大人。”
说罢,她便抱着梨花木箱,朝白瑾瑜走了过去,将其放在了白瑾瑜身前,又道:“月大人,这里面是您的官府官印,官府一共有四种样式,每种样式有两套……”
玉儿将该说的话,都客道地说了一遍,这才退到了辰朵儿身后。
辰朵儿自始至终坐在那儿,泛红的眸中,透过了一丝恨意,不断地审视着白瑾瑜,也不见得给白瑾瑜行礼。
白瑾瑜打开了梨花木箱,随意扫了一眼,便将其给关上了。
“我初来宫内,倒不知辰大人是几品女官。”
白瑾瑜淡淡道。
“月大人是正一品,我不过从二品罢了。”
辰朵儿笑容冷漠。
“我竟不知,在这祭阳国宫内,从二品竟比正一品品阶要高。”
“月大人这话是何意?”
辰朵儿敛了面上笑意。
“我来了书房一刻钟,也不见辰大人给我行礼,难道不是从二品更高些么?”
辰朵儿面色一沉,攥紧了衣袖中的手,笑着道:“月大人说的是,的确是我疏忽了。”
她缓缓站起了身,便朝白瑾瑜屈膝行了一礼:“下官见过月大人。”
白瑾瑜并不见客气,便朝前走了几步,坐在了辰朵儿之前坐的位置上,淡道:“麻烦辰大人将本官将来的职责,同本官说一遍。”
这个书房,本就是为一品女官准备的,先前没有一品女官,辰朵儿的职位又高,她便常年霸占了此处,如今宫内有了一品女官,自然该物归原主。
辰朵儿见白瑾瑜占了她的位置,微垂的眸底掠过了一抹怒意,却在抬起头时,化作了一片淡然:“大人从今日起,便是宫令女官,尚食,尚仪,尚服,尚寝……等六尚主管,会每日向您汇报各宫事宜,诸事也会听您的命令。
大人还需代皇后娘娘代管凤印,处理后宫琐事,因为皇后娘娘去年过世了,陛下未立新后,宫内也无太后,凤印暂留在陛下手中,大人便不必管这些事了,至于每年番邦小国进贡的锦缎玉器……”
辰朵儿足同白瑾瑜说了半个时辰,才将白瑾瑜需做的事说完,若是记性不好的,怕是听一遍便忘了,白瑾瑜却全都将其记在了心里。
“大人若有何不懂的,尽管问我便好,玉儿便是尚服主管,每日午时,她是会和其他主管,前来拜见大人的。”
辰朵儿的语气虽含着笑,却有些发冷。
辰朵儿以前原是尚食主管,但因她官阶最高,六尚主管每日都会来拜见辰朵儿,如今白瑾瑜来了,夺了辰朵儿所有权利,辰朵儿能高兴便怪了。
辰朵儿说罢,见白瑾瑜点了点头,便转过了眸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淡淡一笑:“大人,天色大亮了,下官要去御膳房,给各宫娘娘备膳了,大人若有什么事,可以问玉儿。”
辰朵儿说罢,便转眸朝书房外走了过去,双眸逐渐变得通红,阴鸷无比。
月净云,我先让你得意几日,很快……我让你连性命也难保!
辰朵儿离开后,玉儿双眸一动,低声道:“大人,可下官带您去看看就寝用膳之处?”
“不必,本官能找到地方,你先下去,让本官在这儿安静一会儿。”
白瑾瑜话罢,玉儿瞥了白瑾瑜一眼,便转头离开了此处,唇角勾起了一丝讥讽。
玉儿离开此处后,便帮白瑾瑜关上了门,白瑾瑜望向了书房内燃的蜡烛,蜡烛映在白瑾瑜眸中,似是将她眸底的寒融化了一分。
尔后,白瑾瑜便抬起了头,又朝四周望了过去,便见书架上放了许多历朝历代的藏书,那些书放在了此处近一百年,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有些书,甚至连封皮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白瑾瑜正打算站起身来,随意翻一翻那些书,衣袖却不小心在桌上擦过,一卷画像瞬间落在了地上,被风吹开了一半!
与此同时,辰朵儿正在御膳房指挥着众人布菜,她心中骤然一跳,伸出了手,在怀中摸了一摸,面色大变!
糟了,她将画像忘在书房了!
辰朵儿下意识便想要朝书房走去,却又怕白瑾瑜此刻没有离开,再引起她的疑心,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或许她并没有发现那一卷画像呢?自己若此时过去,倒是打草惊蛇了!
而此刻,白瑾瑜眸底掠过一抹流光,已经伸出了手,将那张画卷拿在了手中,垂眸扫视了一眼。
画像上绘了一个身着粗布麻衫的女子,女子容貌普通,画像上也未署名,只是……在她的腰间,却坠了一枚令牌,那枚令牌上刻了一个月字,正是白瑾瑜到月家,用来证明身份所用的。
很明显,这个女子是月净云,而这张画像,八成是她被关押时,狱卒寻了画师绘,用来记录在档案内的,被人从九州国边疆带了过来。
白瑾瑜眉头微蹙,将画像卷好,将其放到了原来的地方。
辰朵儿的书房内,怎的会放着月净云的画像?
难道辰朵儿在查关于月净云的事?
她……发现自己不是月净云了?
白瑾瑜眸底掠过一抹深意,便将梨花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枚能出入宫廷的令牌,便朝宫外走了过去。
旁的女官不能随意出入皇宫,白瑾瑜身为正一品女官,却是有这个特权的。
月净云二十五岁之后,便能上任做镇主,白瑾瑜冒充月净云,便是冒充朝廷命官,乃是死罪,白瑾瑜知道,辰朵儿调查此事,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若自己只是和辰时起了冲突,刺了辰时几剑,辰朵儿不至于这么恨自己。
若说是因为自己官位压了她一头,夺了她手中的大权,可也不至于谁挡了她的路,她便要杀谁罢?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辰朵儿这般恨自己?
白瑾瑜走到宫外时,脚步一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该不会是……辰时已经死了吧?
可若辰时过世,辰家怎么没有举行葬礼?是了,辰时是辰家唯一的嫡子,辰家定然怕辰时过世,皇城中人讥讽,才暂时隐瞒了此事!
她得悄悄去辰家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白瑾瑜便转换了方向,脚尖点地,一跃上了树梢,朝着辰家的方向而去!
她到了辰家之后,趁着这会儿没有巡逻的人,便翻墙入了辰家,她还未朝前走上两步,便看见了两个丫鬟从这处经过,正窃窃私语地说着些什么。
白瑾瑜丹凤眸微动,便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自从大公子过世,夫人心情易躁,就开始克扣欺凌我们奴才,小玉儿不过打破一个茶杯而已,便扣了她三个月月俸,那茶杯不过是瓷制的罢了,又不是什么古物,未太过分了些。”
“可惜小玉儿在辰府签了死契,就算是想离开辰府,也身不由己,都怪她那死鬼爹,为了还赌债,把她一辈子都卖到辰府了。”
丫鬟说着,便将头上戴的白花取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啐了一声:“呸,真是晦气!”
“你别扔了!这白花我们要戴到大公子头七的,若让管家知道,我们又要挨一顿板子了!”
白瑾瑜身子紧挨着大树,丫鬟经过白瑾瑜身边时,连看都未看大树一眼,便径直离开了,等到她们消失不见,白瑾瑜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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