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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她清冷的眸微眯,蹙眉道:“那几剑都没有刺中辰时要害,他为何会过世呢……”
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还是……辰时的体质实在太弱?
白瑾瑜正打算离开辰家,谁知她的前面,竟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若想要去辰家大门,必须要经过此处,也难怪这么多人经过。
白瑾瑜身影一闪,便跃上了大树,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一个身着浅紫色衣裳,挽了双螺髻,脑后戴了一根红发带的女子,便红着一双眼睛,朝几米外的小溪跑了过去,蹲在了小溪旁边,洗了一把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再引起府内主子不悦,刻意压抑着哭声,肩膀都在颤抖着。
“安安稳稳地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的事,我们根本斗不过辰家……”
白瑾瑜原想立即离开的,她听了女子的话,却转眸朝女子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一抹冷芒。
斗不过辰家?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瑾瑜朝四周望了一眼,见此处没有人,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女子的身后,蹙眉道:“你是何人?”
女子听了白瑾瑜的声音,顿时身子一僵,站起了身,便欲立即离开,白瑾瑜伸出了一只手,便挡在了女子面前,眸色清冷:“我只是有些事要问你罢了,你不必慌乱。”
女子面色大变,忙跪倒在了地上,哭的涕泪纵横:“主子,奴婢刚刚说的话,净是胡言乱语,主子切莫当真,奴婢只是……”
女子见白瑾瑜身上气势超凡,衣着不俗,便以为白瑾瑜是辰家的主子。
白瑾瑜双眸微动,敛眉道:“无妨,我不是辰家人,同辰家还有些过节,只是想问你些话罢了,这儿说话不便,我们出府客栈内说,如何?”
女子一怔,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白瑾瑜一眼。
“你既不是辰家人,又为何会在这里?”
白瑾瑜没有同她解释,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朝女子抛了过去!
女子心中大喜,忙将银子接过:“姑娘,这……这银子是给我的吗?”
“你若是将我想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还会给你更多银子。”
“我去的!不过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不能出去,只能委屈姑娘,和我偷偷从后门出去了……”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五百零九章 下官见过大人
“可以。”
白瑾瑜点了点头,便随着女子一起,偷偷从后门离开了辰家。
白瑾瑜同她来到客栈后,便开了一个雅间,点了些饭菜。
女子不知多久没见过肉了,足吃完了一半,才停了下来,她打了个嗝,却又红着眼睛,低声抽泣了起来。
白瑾瑜朝她递去了一块白布,她拿着白布,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声道:“姑娘,我今日同你说的话,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女子不仅喜欢哭,看起来还有些憨憨的。
“看情况。”
白瑾瑜眸色清冷,直视女子的双眸。
“你既然给了我银子,我也不好瞒着你,我唤作小玉儿……”
女子眸色认真,一双大眼睛中似藏了星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头同白瑾瑜说了一遍。
这个小玉儿,便是丫鬟们口中,因为打碎了瓷杯,被罚了三月月俸的女子。
她正是因为被罚了银子,才会悲痛欲绝,蹲在了小溪旁边哭。
白瑾瑜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这个女子极有可能心智不全,不知是受过刺激,还是生来便是这样的。
“我还未及豆蔻时,我父亲做着生意,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大员外,后来他被赌场的人下了套,一直去赌场赌钱,不仅将家产全都败光了,还欠了赌场两千两银子……
后来,他便将我卖到了辰家,换了一些银子,最后他被赌场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便跳河自尽了,赌场的人便捉了我母亲和姐姐,想要将她们卖了换钱……”
小玉儿说着,眸色失神,唇角笑意有些苍白。
“我姐姐在路上逃走了,母亲没能逃成,被他们关在了赌场,赌场的人告诉我们,若是我们每月不还一两银子,便杀了我母亲,我一个月月俸只有二钱银子,这些年来,全都给赌场了,一月没落过。
每月的其他八钱银子,都是我姐姐偷的,我们东拼西凑,一个月才凑了一两银子给赌场,保全了我母亲的性命,后来……我姐姐就入宫做了女官……”
小玉儿说到这里,白瑾瑜丹凤眸微眯,问道:“你姐姐是不是唤作玉儿,如今在宫内做尚服主管?”
两人不仅名字相似,而且细看之下……眉眼也有相似之处。
小玉儿一听,连连点头,讶然道:“你是不是认得我姐姐?”
白瑾瑜淡笑不语。
小玉儿见她不言语,吃了一口菜,垂眸道:“姐姐做了女官,一月月俸有二十两,赌场的人见姐姐有了银子,却又让我们一个月还给他们三十两了……我本来想着,我们慢慢凑银子,将两千两银子还完,日后便能清净了,可姐姐却老想着报仇。
赌场幕后的老板是辰家,姐姐便趁着辰家公子重伤在床,将辰家公子给……”
小玉儿说到这里,便感觉白瑾瑜的目光灼热了些,觉察到不对,忙捂住了唇,不肯再说下去。
姐姐杀了人,这是要偿命的事。
“放心罢,我不会害你姐姐的,我只是想知道,辰公子过世的真正原因罢了。”
白瑾瑜丹凤眸中,掠过了一抹芒。
“真的吗?”
“真的。”
白瑾瑜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了五十两银子,放在了小玉儿面前:“这些银子,够保住你母亲一个多月的命了。”
小玉儿伸出了手,轻抚着那块银子,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带着一丝感激:“多谢你了。”
尔后,她便将银子放入了怀中,敛眉道:“姐姐在辰公子伤口处洒了溃毒,辰公子才因为伤口溃烂严重过世的。她在宫内一直跟着辰朵儿,也是为了伺机报仇,姐姐想要整个辰家的人陪葬,再一把火烧了赌场。
她这样子做,虽说能出气,可一旦出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我们能还了债,将母亲从赌场接回来,三个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多好,可惜……姐姐心里的恨意太深了啊。
我真的是……很担心姐姐啊,除了母亲以外,我就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小玉儿以前也是伶俐无比的,可自从赌场给他父亲下了套,一切就都变了,她父亲自尽时,她受到的刺激太大,心智出现了问题,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你手中,有没有你姐姐害辰公子的证据?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拿着此物去害你姐姐,我的敌人也是辰朵儿。”
白瑾瑜眸底掠过了一抹冷芒。
她想,她有办法对付辰朵儿了。
就算是辰朵儿要揭露她的身份,她也不怕!
小玉儿望了白瑾瑜许久,眸色逐渐认真:“你能发誓吗?”
白瑾瑜眸色清冷,便伸出了右手,缓缓发了誓。
“我们已经够惨了,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再寻人害我们的,你能对付辰朵儿,对不对?”
小玉儿身子向前倾了一些,眸色发深,距白瑾瑜极近。
“对。”
小玉儿见白瑾瑜点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朝白瑾瑜递了过去,低声道:“这是我姐姐跟药铺购买溃毒的记录。”
白瑾瑜将其接过,垂眸扫视了一眼。
纸张上面,详细地写了玉儿何时购买的溃毒,购买了多少等等,上面还有玉儿摁的手印,和药铺老板盖的章。
尔后,白瑾瑜又拿出了一张千两银子的银票,将其放在了桌上,便同小玉儿道了别,转头离开了此处。
她原本是想要回月府,看看狐狸病情如何了,再将宫紫紫带到宫内,帮她主事的,可是现在已经到午时了,六尚宫主管应当都在书房内等着,这是她第一日上任,不能让这些主管等太久了,再背地闲言碎语。
然而,白瑾瑜没想到的是,她走到了皇宫门口时,宫竟然遇见了宫紫紫。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动,菱唇轻启:“阿紫,你怎的在这儿?”
宫紫紫淡淡一笑,朝白瑾瑜走近了一步:“狐狸的烧退了,我怕你不熟悉女官中的规矩,再在宫内吃亏,便来助你。”
宫紫紫以前在九州国做二品女官,乃是女官中阶级最高的,对女官中的明争暗斗,更是了如指掌,有她在,想必那些尚宫主管,更无法欺凌白瑾瑜。
“谢了。”
“你和长公主生的相似,长公主又过世了,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老天让我助你一程的。”
宫紫紫说罢,便同白瑾瑜一起,朝着宫内走了过去。
白瑾瑜出示了入宫令牌后,侍卫忙跪在了地上,朝白瑾瑜行了一礼,两人今日入宫,倒是顺利。
“我不会一直留在炽阳大陆,等我离开了,你准备去哪儿?”
白瑾瑜转过眸,朝宫紫紫望了过去。
“白姑娘,这个世界很大,未知的大陆有许多,我相信总有一日,会有一个皇者,能够打通所有未知大陆,统一天下,这样的疆域……该有多么辽阔啊,白姑娘前途无量,我希望白姑娘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而我,就没有这般大的雄心抱负了,我这一世是为长公主而活的,等白姑娘离开了,我会守在长公主陵墓前,守她一世。”
宫紫紫坦然一笑,敛下的眉眼中,透着一丝安定,似是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若是可以,我只想安安宁宁的日子。”
白瑾瑜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七年前,若非白夜陷害,她现在便是大元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官,她也不会一步步淌着鲜血走到现在。
再者说,若她真要统一所有大陆,已知加上未知的大陆数不胜数……单是从一个大陆,到另外一个大陆,便至少要几月时间,等整个天下统一,她估计得八九十岁了。
她可不想一生一世,都过不了安宁日子。
宫紫紫一笑,眸底掠过一抹深意,未曾再言语,便同白瑾瑜一道,朝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书房的位置极大,说是一个大殿也不为过,装下几十人绰绰有余,更别提六位尚宫主管了。
此刻,辰朵儿和玉儿,及另外四位尚宫主管,早就已经全都来到了书房之内。
辰朵儿和玉儿尚未说话,其他四位尚宫主管,不过在这儿等了半刻钟,便已是不耐烦了。
“辰大人,不如我们还像往常一样,向您汇报各宫的事罢!”
“是啊,辰大人,我们每个人都甚忙,往日都是您提前在这儿等着,这位新来的宫令女官,真的是……”
“她不过凑巧杀了一个刺客罢了,陛下便封了她正一品女官,可大人您在宫内熬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从二品而已,可真是不公平!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倒如同笑话一般!”
一个蓝裳女子冷嗤了一声。
蓝裳女子唤作青天,是从民间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上位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然不肯服白瑾瑜!
辰朵儿面色清冷,听着众人贬低白瑾瑜,也不加以阻止,眸底讥讽渐深。
这时,玉儿双眸一动,凑近辰朵儿耳旁,低声道:“大人,下官查到,当年在九州国边境,负责看守月净云的衙役,小名唤作王二,他不久前辞去了职务,来到祭阳国做生意,如今人就在皇城。
下官已经将他带到了宫内,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下官便让他出来!”
辰朵儿眸底掠过一抹流光:“你效率倒是快,本官会赏你的。”
“谢大人。”
玉儿笑着朝辰朵儿望着,眸色有些阴沉复杂。
“不过现在不是让他出来的时候,今儿晚上是陛下大寿,到时候文武百官,各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过来,到时候,才是月净云的死期!”
辰朵儿面上透着阴毒,衣袖中的手骤然攥紧。
因为她们两人的声音较低,旁人并没能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宫紫紫缓缓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除了青天以外,所有人都转过了头,朝着房门外望了过去!
而青天此时,还不时冷嗤出声。
“坐了十年大牢的女人,因误杀了一个刺客,竟成了正一品女官了,从阶下之囚一举升到高阶,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青天冷眼说罢,却没有一个人附和。
她眉头微蹙,觉察到不对劲,转头一看,便望见了白瑾瑜那张绝色的脸庞!
众人相视一眼,微微屈膝,朝白瑾瑜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月大人。”
青天眉头微蹙,身子僵硬,左右不肯行礼!
她刚刚骂过月净云,言语间对月净云颇不服气,此时若是行了礼,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月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想要问您……”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五百一十章 大胆,见到大人竟敢不跪!
青天唇角勾起一丝轻嘲,挺直了脊椎,正打算同白瑾瑜讲理,宫紫紫身影一闪,一掌朝她脸上扇了过去!
“大胆,见到宫令大人竟敢不跪!”
宫紫紫的速度极快,青天一时躲闪不及,身子猛地倒在了地上,左脸高高肿了起来!
她的双眸通红,死死地朝宫紫紫望着,怒斥道:“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伤本官,本官看你是不想……”
宫紫紫正欲说话,白瑾瑜便上前一步,伸出了手,挡在了宫紫紫面前,宫紫紫会意,便跟在了她的身后,未再多言。
白瑾瑜垂下淡漠的眸,朝着青天扫视了一眼:“你先是出言不逊,辱骂本官,又在本官面前失礼,今日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若是再敢有下次,便不会这般简单了。”
宫紫紫这一巴掌,相当于给这些女官的下马威,她们相视一眼,眸中多了一份凝重谨慎。
青天面色发白,左右咽不下心头的怒意,嗤笑道:“月大人,你说人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步步往上爬,若是有人从未努力过,便一举到了最高位,这样公平吗?”
青天与其是在反问,不如说是在质问白瑾瑜。
白瑾瑜眸色冰冷,一字一句道:“无论是运气还是实力,本官的的确确帮先帝报了仇,立了功劳。这官位是陛下定的,你若是不服,便去寻陛下,莫在本官这儿挑刺,本官可没有好脾气。”
青天冷笑了一声,正打算继续说话,她身旁的女官朝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青天这才沉着一张脸,没有再说下去。
白瑾瑜上前几步,坐在了太师椅上,淡淡一笑:“诸位请坐罢。”
白瑾瑜话罢,辰朵儿她们便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左右两边各坐了三人。
辰朵儿唇角噙着一丝讥讽,冷冷望着白瑾瑜。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往这儿一坐便行了罢?她知道如何主事么?
丢人现眼的东西!
玉儿也掩住了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揶揄地望着白瑾瑜。
宫紫紫站在白瑾瑜身侧,低声道:“姑娘,先让六位尚宫主管将日折呈上来。日折上面所记载的,是昨日里各宫发生的大小事件。”
宫紫紫的声音极轻,即使是白瑾瑜,也是用了内力才听见,其他人更无听见的可能。
白瑾瑜心中会意,淡淡道:“诸位主管,现在便先将日折呈上来,让本官过目。”
辰朵儿眸底掠过一抹讶然。
她怎么知道日折之事?
自己第一次做掌令女官时,花了足足半年时间,才将所有事梳理清楚,没有再闹笑话,她分明是第一次做掌令女官,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多?
辰朵儿冰冷的眸一转,等到所有人都将日折呈上去后,便将写好的日折,从怀中拿了出来,将其放在了白瑾瑜面前,淡笑着道:“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但说无妨。”
见辰朵儿这般问,其他人都提起了兴致,等着看白瑾瑜的笑话。
“今日御膳房中的枸杞、红枣等滋养之物,因为太久未动,上面落了灰,再尝时便差了味道,下官怕将其扔了太可惜,又快到了宫女回家探亲之日,便想着将这些东西分给御膳房宫女,却又不知如何分配,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辰朵儿眸底掠过一抹讥讽,等着看白瑾瑜的笑话。
她就不信白瑾瑜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女官也勾了唇,面上透着一丝蔑然。
宫紫紫还未说话,白瑾瑜便道:“一共有多少斤落了灰的?”
“下官在来之前,大概称了一下,有一千斤。”
“御膳房共有四百一十名宫女,东所共有一百二十名宫女,今年轮到东所回家省亲,东所有二十名宫女在民间没了亲人,这般算来,御膳房内回家省亲的宫女,共有二百人。
我们代表的是天子的颜面,便大方些,一千斤的滋养之物,便每人分她四斤。去年宫内闹鼠疫,南所的宫女未回家省亲,剩下的二百斤,便分发给她们,让她们在宫内煮着喝罢。”
白瑾瑜眸色清冷,将御膳房中事,安排的头头是道。
白瑾瑜在入宫之前,已经将各宫各殿的事,全都了解了一遍,倒背如流,辰朵儿以为白瑾瑜一问三不知,想要借此事难为白瑾瑜,便是失策了。
白瑾瑜话音刚落,辰朵儿的脸庞便变得难看无比,女官们眸底也掠过了一抹讶然!
宫紫紫淡淡一笑:“大人的记性真好。”
她昨日才被封了女官,今日竟将这些事,全部都记清了。
白瑾瑜眸色清冷,垂下了眼帘,翻阅起了日折。
她虽在祭阳国呆不久,但只要她坐在这个位置上,该做的事,一样都不会落下。
“多谢大人指点,回去以后,下官便这般安排,不过……下官还有一事相问,今晚便是陛下的寿诞了,该准备的事,尚礼主管都准备好了,可是这喜帖还迟迟未发,不知该去宴请谁……”
辰朵儿笑容复杂,直视白瑾瑜的双眸。
尚礼主管坐在椅子上,笑容中透着冷嘲。
她早就已经将喜帖发出去了,辰大人这般问,是故意给月净云难堪的罢?
杀杀月净云的锐气也好,省的她初来乍到,占了个高位,真将自己当成人物了,她是一品女官没错,可不代表这个位置,她就能坐的长久了。
“若你真的要问本官,便得拿纸笔来记着了,省的本官说一句,你再忘一句,到时本官便算是白说了。”
“大人说的是,来人,将笔墨纸砚呈上来。”
辰朵儿冷笑着说罢,宫女便将东西呈了上来。
白瑾瑜敛眉,眸色淡漠,菱唇轻启:“正一品左相吴世,右相玄渊,从一品太尉刘长弓,中书省宋玉……”
白瑾瑜将上到正一品,下到从五品,近来没有犯过大事的朝廷官员,姓名职位官阶,足四五百人,全都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又提了一些距宫内较远,却深得陛下宠幸的官员,让尚礼主管给他备好马车,比在做的女官,说的都要全面。
她所说之事,有好几处都是尚礼主管漏掉的,经她提点,尚礼女官这才想了起来,心中顿时生了一阵冷汗!
她怎么将这些事给忘了?这若是漏了,罪过可是不小!
众人大惊时,辰朵儿更是黑沉了一张脸庞,衣袖中的手攥的极紧!
辰朵儿死都没有想到,白瑾瑜居然懂得这么多!
自己两次三番挑刺,她都对答如流,自己倒成了跳梁小丑了!
这时,尚礼主管敛了眸中的蔑视,站起了身子,朝白瑾瑜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多谢月大人指点,下官还有事要布置,便先告辞了!”
她得快些将纰漏的事情处理妥当,得今晚陛下寿诞,再出什么差错,到时她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青天冷冷地朝尚礼主管望着,嗤笑了一声。
见风使舵的狗东西!服气的倒快!
白瑾瑜将尚礼呈来的日折翻阅了一遍,点了点头:“昨日倒没出什么纰漏,但番邦进贡的紫伽罗性属阴,不该摆在冥盘内,今日寿宴注意一些。”
尚礼主管听罢,连忙点头:“是,大人。”
“下去罢。”
白瑾瑜说罢,尚礼主管便屈了屈膝,转头离开了此处。
辰朵儿朝白瑾瑜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大人对这宫内之事,了解的倒是透彻呢……”
说罢,她便转过了头,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眉眼间透着阴沉。
今日没能给白瑾瑜难堪,辰朵儿能欢喜的起来便怪了,她现在恨不得将白瑾瑜千刀万剐,以报杀弟之仇!
白瑾瑜将日折都看完,便让这些女官都离开,各司其职了。
辰朵儿走到书房门口时,脚步一顿,眉眼间透着冷嘲,斜眸望了白瑾瑜一眼。
“月大人,您可真是出乎了下官的预料。不知今日晚上,您还能不能这般威风呢。”
辰朵儿不等白瑾瑜言语,便离开了此处,背影甚是高高在上。
月净云,我现在让你得意得意,等到今晚,我让你跪地求饶!
明日你是阶下囚,而我,辰朵儿,便是宫内唯一的掌令女官,谁都撼动不了本官的地位!
白瑾瑜望着辰朵儿的背影,眯起了冰冷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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