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冠位御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稚子为其献上无暇璀璨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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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念诵着他们心里的少年英雄,祈愿他不死不朽的庇佑。
一双双眼睛。
用信仰与希望的爱,去憧憬,去崇拜。
于是,骑在高大骏马上的少年,向着他们笑了。
面容清俊,眉眼雅致的少年,在得胜归来后,向奥尔良的人们缓缓挥手。
那只手,在无人注意的压抑里,一边挥动,一边颤抖。
今天,是奥尔良被彻底复的一天。
奥尔良上下,举城欢腾。
战役结束的那天,他被敌军射来的箭从板甲的缝隙处嵌入皮肉六英寸有余。
关于这一消息,在立夏的授意下,被压了下去。
那些等他得胜归来的,奥尔良的人民,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少年为了掩饰自己因为伤痛而压抑不住的颤抖,用受伤的那半边,向着他们挥手致意。
是的。
他们不会知道。
最起码,在少年离去前,将会一直都是如此。
开心的日子,就要笑着进行一切。
无所顾虑,没有隐忧。
立夏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在少数贵族统领的知晓中,平民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们心心念念的少年英雄,还在卧榻上浑浑沉睡。
他卸下一身沉重的白银板甲,只留一身轻薄的布衣短打。
浆洗的群青色下,隐隐能看到有绷带布缠绕的痕迹。
与盔甲一同卸下的,还有少年作为‘贞德’时的那一份视死如归的,致命的崇高感。
正如他对自身的定义那样──
举起旗帜,他为贞德,是法兰西的救国圣人。
放下声名,他是藤丸立夏,是迦勒底的最后御主。
现在,少年蜷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紧皱眉心。
他深深的陷入沉眠,却又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仿佛在梦里见到那一个个光怪陆离的碎片,像恶与泪的诅咒那样,让他无法挣脱。
梦外少年的眉心几番皱起又放松,直至额心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过脸颊,没入发里,没入枕下的布料。
一片濡湿的痕迹。
“……咕。”他呓语着梦言,“好疼,额……肩膀……”
“疼疼疼──”
肉体上的疼痛,是少年无法安心休息的罪魁祸首。
这不怪他。
毕竟,他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会痛,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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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屋无法被烛火照亮的阴影处,有人无声向他走来。
来者是立夏的英灵。
高大的男性从者带着兜帽,帽檐下垂落几缕细碎的蓝发,随步伐轻晃。
他腰腹间绘有大片鲜红的纹路,椎刺嶙峋的尾巴,在身后左右摇动。
看起来很重的从者,在走路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了眼立夏手腕上闪烁的通讯装置,移开目光。
下一刻──
将手掌,扼上了少年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神明,却不得不高尚。
太宰已经看穿了一些东西,并且开始为咕哒的以后做打算了。
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差不多就是查理七世加冕了。
第69章你的痛苦
1429年5月17日
对不起。
─
明知会迎来终结,却不停重复着分别与邂逅。
……辉煌灿烂,犹如星辰瞬间般刹那的旅途。
澄粉的头发,很温暖的人。
那个人的笑容很柔软,但是却轻声道出了再见。
于光辉中消失的人,在时间的尽头对他说──‘这是,名为爱与希望的故事。’
但是……
“不是喔。”
梦里,漆黑的乌鸦。
它双翼俱起,悬停于少年的眼前。
乌鸦翻飞的双翼之后,是随风暴而的燃烧的鸦羽。
骤雨降落,泥水溅花。
洁白的鸟喙一开一合,对那双注视着乌鸦的蓝眼睛说道:“这可以是持续夺取的故事,持续失去的故事,持续遗忘的故事。”
鸟类漆黑无光的眼眸,倒影着漫天飞舞的羽毛,煌煌燃烧。
“唯独,不是爱与希望的故事。”
黑色的乌鸦,否定了少年的一切。
大雨与火交织,黑色的鸦羽在其中沉落,又被狂风吹拂。
立夏感受到雨滴打湿头发,顺着鬓角滑下。
眼前,雨幕模糊。
“你在痛苦。”乌鸦这么对他说。
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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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反转的现实里,也有人对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很痛苦。”
天之锁的链条,与漆黑的复仇之火同时缠绕上库丘林alter落下的手掌。
吉尔君伸出手,反向拨动了立夏腕间的通讯装置,用魔力扰乱了通讯装置,以此屏蔽了此间的一切信息。
“劝你最好不要再向前一步了哟?”小孩子模样的王,扬起唇角,“狂王的库丘林。”
十指微拢,锁链紧缚。
绕过库丘林alter胸腹间大片鲜红的纹路,天之锁的尾端,盯准了他的后心。
“全知全能的王也有无法预料的事……譬如,你这么做的原因。”小孩子努力端起了大人的架势,却无法令人发笑。
气势威严,神色肃穆的少年王。
“他没有背叛你。”伯爵说道。
很微妙的距离。
踮起脚尖,抬高视野的话,就会以为这位阶职为barserker的英灵,用其包裹了铠甲与椎刺的大掌扼住了御主的脖颈。
当然……就算放低视线,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只不过,被阻止了而已。
那层薄如蝉翼的漆黑之火与夜色相融,阻绝了向着人类脆弱部位扼来的手掌。
贴向立夏的那一面,带着不会令人感到难受的温热。
而燃烧在狂王库丘林的手掌上,则如附骨之疽,难以熄灭。
粘稠的,关于那些憎恨与恶的情绪。
“还以为你难得改性了,看来还是跟过去没什么区别。”
黑沉的夜,大片的影。
漆黑之火在其中动荡扭曲,缠绕成人的形态。被燃烧的,究竟是夜色,还是少年的影子?
伯爵在火焰中睁开了双眼。
一片浓郁的黑里,只有他的眼眸是金色。其内,有十字准星的纹路在刻画。
“疯狗。”
随嗤笑而来的,是封锁一般的注视。
alter形态的库丘林与颜色正常的他不太一样,不会被轻易挑衅,或者说……懒得反驳。
他对战斗之外的指令没什么兴趣,对胜利以外的东西也毫不在意。
冷酷,凶暴,兽类的直觉。
跟正常的库丘林那大哥一样的爽朗完全相反,就像完全为了战斗而生的机器。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会毫无预兆的想要杀死御主,反倒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然,在此之前的乖顺与低存在感也并不怎么正常就是了。
还记得阿德里安吗?栋雷米唯一幸存的孩子。
顺应小孩子的恳求,去捕鱼,去猎鹿,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去讲述那些凯尔特的英雄传说。
很像lancer或者caster阶职的他才会做的事,但是,狂王切实是那么去做了。
出乎意料,一如他现在的行为。
他兴致缺缺的瞥了一眼伯爵,便移开了目光。
手掌上的火焰无法熄灭,于是就用枪刃削去了大块皮肉。
鲜血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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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跟那些东西没有关系。”
“唯一的作案动机被否定了啊。”吉尔君耸了耸肩。
这位深色的库丘林曾对立夏说过──‘只要不背叛,我的枪就不会刺向你。’
或许不再是曾有过羁绊的他,但是一个人的性格跟本质,不会毫无缘由的改变。
“是你啊。”颜色奇怪的库丘林看了少年王一眼,“不是混进奥尔良城的庆祝里了吗?”
“唔,不管哪个时代……作为‘王’而言,读懂人民的诉求才是最重要的事吧?”年少的,贤明的王。
金发的小少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所以啊,与子民一同欢庆不可忽视,更何况,这可是大哥哥用战斗与鲜血换来的。”
如果真如他言辞表面这么单纯就好了。
隐藏再善意之下的,恐怕还有对于此地人民的考察吧……例如,是否值得付出。
如果是不知珍惜与感恩的恶民,这位王恐怕并不会因为这比较容易相处的年幼状态而手下留情。
认知与本质,从来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东西。
一翻思量后,伯爵将目光重新放在库丘林alter身上。
“你不会想要通过转换话题的方式而蒙混过今天的一切吧,黑色的库丘林。”伯爵点燃了夹在指间的香烟,淡淡的雾霭,缭过那双金色的眼眸。
“啊……当然。”库丘林alter扯起嘴角,凶恶又冷酷的笑,尖利如鲨鱼的牙齿。
“我想要杀死master,这有什么问题吗?”
平底惊雷,听者震怒。
“库哈哈……不听话的狗,果然还是解决掉比较轻松。”伯爵的神色,彻底冷厉了下来。
“等一下。”少年王伸手拦住了他,“我要听听这家伙的原因。”
吉尔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异常冷静。
“毫无用处的败犬。”狂王看向伯爵,将‘狗’这个字眼,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这小鬼很痛苦,所以我送他解脱。”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真是异常单纯的思维方式。
主从那种东西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敌人是谁。
而现在,你的痛苦,是我的敌人。
你想要休息,所以我予你安眠。
“我不知道究竟认识过这家伙多少次。”狂王眯起那双猩红的眼睛,“他很对我胃口。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跟这家伙很熟,最起码曾经是这样。”
野兽系的直觉吗……这种类型还真是难办。
少年王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听对方说话。
“‘好可怕,好累,想要停下来,不想继续下去。’这家伙的眼睛,一直透着这样的信息。”黑中透红的枪刃,指向了岩窟王,“无法让他解脱的你,算什么英雄?”
足以令心灵崩溃的质问。
他看到了少年隐藏在勇气与笑容下的真实。
那个自称‘没用的孩子’的,平凡又普通的人类少年。
他一切痛苦的源头,竟是‘活着’本身。
“这样的你们,也算得上是英灵吗?”
第70章你的猛犬
1429年5月18日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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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听说过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超有名的英雄喔!
作为爱尔兰最具代表性的英雄,如果将神话舞台放在欧洲的话,是足以与赫拉克罗斯、亚瑟王同等辉煌的存在。
他是鲁伊凯撒拜之女,黛克泰尔德的孩子。
凯尔特神话中,来自北爱尔兰阿尔斯特地区的,被称为‘库兰的猛犬’的半人半神的大英雄──库·丘林。
由于少年时误杀了富商库兰的看门狗,所以他便向库兰发誓:“如果这只狗有后代,我会负责养育,将它□□成同样强大忠诚的看门狗,在那之前就由我来保护你。”
爽朗又豁达,重信忠诺。
邻家大哥一样,笑容明烈的英雄。
而现在──
“如果自称‘看门犬’,能更贴近‘我’的话。”狂王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他手中的长枪隔着一掌的距离,指着跨越恩仇彼岸而来的复仇鬼。
明明用武具对准了岩窟王,而他的目光却注视着卧榻上沉眠的人类少年。
“那么,我是你手里的枪,是你的猛犬。”
只要不背叛,这柄枪就不会刺向你。‘我是你的枪’关于这一点,不会改变。
狂王遵循了曾经说过的话,不曾有过偏差,也不曾盖上谎言的糖衣。
毕竟,无论是哪一位库丘林,都学不会欺骗与谎言这种东西。
即使是一触即发的危险刹那。
他也并没有使手中的枪,对上过沉睡中毫无防备的少年。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扼住他的喉咙。
库丘林alter选择了这种即笨拙,又没有效率的方法。
如果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那么……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可能连这个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其实他真正所想的,并不是因为想要御主解脱所以就给予死亡……这类无厘头,细想下却又符合逻辑的理由。
因为必然会被阻止。
不仅无法达成所想,还会被针对。库丘林alter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迷茫……吗。”伯爵轻轻‘啧’了一声,他可不擅长开导凶兽这种工作。
是的。
与其说想要杀掉立夏,或者逼问他身边的英灵。
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两句质问,其实是库丘林alter留给自己的。
称得上是英灵吗?能算是英雄吗?
直觉告诉了狂王……他曾与这个人类少年相识,却无法让他想起那份回忆。
或许〔座〕上的他,会通过书页的形式了解到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却并不能传达给此次临世的影。
没有办法。
英灵,毕竟都是些已经死去的幻影。他们因为人类史的存在,与后世之人代代不忘的歌颂与思念而存在。
而现在,将作为战士冷酷无情的那一面无限放大的狂兽之王,模糊的体会到了名为‘遗憾’的那份心情。
为这次的御主,而感到遗憾。
究竟在遗憾什么呢?
是因为痛苦吗?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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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答案。
就算无法与御主眼中的情绪共通,他也知道,那份沉重,终有一天会把这个人压垮。
人类是有承受上限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清醒至今……但是,一旦那些情绪决堤溃烂,只会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悲鸣的洪水。
扼上喉咙的那一刻,这位英灵或许只是……想要阻止这样的未来吧。
“如果说阳面的‘我’,是库兰的猛犬。那么作为阴面的我,只是你的猛犬。”他向那带着痛苦沉睡的少年,允诺下誓言。
库丘林们都不讨厌被称为‘狗’,但是像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却也是独一份的存在了。
不过……却并不值得夸耀。
枪刃更进一步,几乎要椎刺进了伯爵身披的披风上。
危险的距离,冷厉的气息。
岩窟王没有后退,他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打量着眼前凶兽一样的英灵。
一旁,那位年少的王,对此袖手旁观。
他用兴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不过……却将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岩窟王的身上。
少年王在好奇着他的选择,会稍稍透露给库丘林alter真相吗?
还是说……会接受斥责?虽然这不可能,不过,却很有趣。
“明目张胆的偷懒,可不是贤明的王应有的行为。”微弱的烛火下,金色的眼眸向着吉尔君投以目光,“看戏有趣吗?”
“哈……当然。”虽然这么回答,少年王却移开了目光,“让我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应对呢?”
“不要让王失望啊,监狱塔的──大哥哥。”
果然,这位王……自始至终知晓着一切。
但是,没有办法阻止,不管是这位最古之王,还是那位从远古存活至今的乐园魔术师,亦或者是他自己。
谁都……
伯爵拉了下帽檐,遮盖住眼中的深思。
黑中透红,散发着不详之光的长枪。
刃端,有鲜血嘀嗒,落在伯爵的鞋尖前。
那是库丘林alter自己的血,因为指掌被复仇者的火焰烧灼,干脆利落的削去皮肉。
极速再生后,残留下的鲜血。
“啪嗒……啪嗒。”血水落成的花。
这一幕,与少年受伤的那一天渐渐重叠──
背负‘贞德’之名,从后世而来的救世少年,遵循着历史的星轨,迎接这向‘贞德’而来的一箭。
板甲的缝隙,嵌入皮肉的金属箭头,马背上的摔落。
洁白无瑕的骏马在他坠马的那一瞬间,扬起前蹄,发出悲切的嘶鸣。
神骏无双的白马,无措地绕着少年转圈,马蹄哒哒。
它垂着头,舔舐少年蹭过血渍,粘了尘土的脸颊。
起来啊,站起来啊。
白马温润的黑眸,在马类特有的长睫毛下,显得非常温柔。
半曲起四肢,将背部放得更加低矮,温顺祈求。
跨坐上自遥远法兰西而来的名马,举起蓝鸢尾的旗帜。
求求你……征伐也好,厮杀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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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次一起,扬名天下。
头顶的日光过于炽烈,恍惚间,立夏好像看到了赤红的阳炎自天空坠落。
是幻想?还是真实?
立夏因剧烈痛楚而迷离的目光,看到了马尾的摇甩。
一晃一落下,如盛夏的蝉音,唱了那些遥隔一世的游离。
──不是错觉哟。
有一位声名显赫的英雄,在为你复仇。
纵使这一次,他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也依旧为了你而行动。
虽说踏上战场,不问生死。
也依旧有人会因你的受伤而难过,奥尔良的人民,法兰西的军队。
一直以来,跟随着你的英灵。
他们……都很难过。
飞出的赤红之光,并非太阳燃烧的鬃毛,而是一柄曾在一整个神话传奇里留下盛名的长枪。
“……库·丘林。”少年呢喃着呼唤。
不是狂王,也不是alter大哥。只是,库丘林。
有人,在为他而战。
为他愤怒,替他不甘,为此投掷出呈现因果的一击。
少年没有受伤的那半边,像是被影子吞噬一样,没过腕部,深入影中。
影子下的空间异常奇特,不是大地,而是一种有些空荡的触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以足下为起始的影子……早就成为了独自的空间。
有一位跨越恩仇而来的英灵,是他影子内永远的住民。
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驻足不前。
有人,在等你。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看着你。
立夏看到了,深红的荆棘于肉体中绽放的模样。
必中,因果,无法逃离的命运。
三十根棘刺在其体内炸裂,破碎的肉体,彪飞的鲜血。
──突刺死翔之枪。
猩红的长枪,沿着刃端流淌的血渐渐落下。
作为战士冷酷无情的那一面被无限放大的库丘林alter,将他的武器从堡垒之下,向上投掷而去。
被洞穿的壁垒,没有起到任何阻拦作用的盾面……传说之刃下,脆弱如纸的盔甲。
射手的身体,被长枪贯穿。
擅长弓技的射手,死在武具的投掷里。
黑里透红的长枪,在一声声代表了撤退的哨音里,回旋归去了其主人的手中。
沉闷的轻响后,深深嵌入土地。
沿着枪身纹路蜿蜒而下的血液,曾聆听过心脏的跳动,还带着温热。
汇融着尘埃,鲜血落成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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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战场,无关国命,也无关来自御主的指令。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复仇,仅此而已。
黑红色的库丘林拖着他的长枪,跟在了因胜利而沸腾的法兰西军队末尾。
与兴奋中的人群不同,他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只有身上的血腥气昭示着存在感。
沸腾与寂静,隔着天堑。
不靠近,也不融入。
高竖的鸢尾旗帜,记录着法兰西对自由与胜利的想往,与一位少年强撑着痛楚与疲惫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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