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冠位御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这位英灵,只是将胜利视为理所当然,必须要拿来的东西。
因为是战士,为战斗而存在,所以胜利就是应该达成的,而不是‘想要’或者‘不想’就能够描述与否认。
猛犬就要履行猛犬的职责,为手牵猛犬锁链之人厮杀,守卫他的一切……财富与生命,前路与过去。
回应呼唤。
握在指掌中的长枪,鲜血顺着笔直的枪杆淅沥沥流下。
正如现在一样。
只是,指向了不一样的人。
指掌捻动间,隐隐有呼啸而出的意思。
这家伙是认真的……这一瞬间,他对伯爵产生了杀意。
“冷静一点啦。”年幼的王摆了摆手,阻止道:“再怎么说,我们之间好歹顶着‘同伴’的头衔吧?继续这样的话,大哥哥说不定会不开心。”
然而,与他劝慰的口吻完全相反。
可爱的男孩子让锁链锐利的尾端更加贴近了对方的后心。
浮空微晃,似是不经意一样,在库丘林alter的披风上蹭过。
狂王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不这样做,他也并不会开心。”
“……你是否误解了什么?”伯爵扯了下自己的帽檐,视抵在胸膛前的枪刃于无物。
那双暗金的眼眸,在睫毛的轻阖下,于浓丽的夜中明灭。
威逼,反击。
明灭不定的眸光,某位少年人的眼睛。
伯爵开始回想过去了。
他啊,是随着某个人类少年……次次轮转的英灵。
自相遇之后,就一直插手了立夏的全部未来与过去。
“……自称‘看门犬’不能让你贴近未被反转的库丘林。”香烟在男人的指间捻灭,“虽说只要没有侮辱性含义,你们也不讨厌被称为‘狗’,但是无论怎么算……其余的库丘林基本不会像你这么死心眼。”
作为战士冷酷的一面的确被无限放大了,与此一同的……人性上的多样化情绪被扼制了。
无法让他解脱的你,算什么英雄?
这样的你们,也算得上是英灵吗?
回想着这些曾多次听到过的质问,伯爵半讥讽性质的勾起唇角,发出一声浅浅的轻嗤。
是针对自己,也是针对眼前这位黑红色的库丘林。
“而我──更不是英雄。”复仇者如此说着抬起了手掌,漆黑的革制手套外燃烧着同色的火焰,抵住了枪刃。
“avenger就是avenger,即使被记录在了英灵座上,也无法成为英雄。”
高傲否定,不与为伍。
那火焰随着燃烈勃发出幽幽的蓝,随着指掌的移动,将危险的枪刃从心口处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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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这一举动,近乎顺水推舟般顺从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我要知道原因。”颜色扭曲的库丘林,满布椎刺的兽之尾。
阴戾而执着的目光。
别误会。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关于伯爵所说的‘无法成为英雄’,因为就这一点而言……反转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梦里的御主还清醒着的话,一定会进行反驳吧。
没由来的,直觉给了库丘林alter这样的认知,而他打算相信这样的直觉……或者说,残留在灵基中的,记忆的碎片。
总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关于藤丸立夏,因为什么而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人类本不应该像这样,在坏掉的边缘踱步,随时有坠落悬崖的可能。
他当然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发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与难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问原因,想要知道经过,想要了解那些曾经相识的过去。
只为胜利与屠戮而生的狂兽之王,终于,还是被渲染上了黑与红之外的颜色。
他的眼下,描绘有赤色的纹路,如命运那般拧成回旋的花样。
狂王在少年的卧榻边坐了下来,半瞌着眼眸,怀抱长枪。
用尾巴将人类御主圈住,画面和谐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没有制止他。
他感觉有些疲倦,香烟与尼古丁也无法舒缓……虽说,英灵并不会有这类肉体上的机能。
“死亡从来都不是这个人的终点。”半晌后,伯爵开口:“当然,新生也不是。”
呼吸声浅浅的,如同温柔和煦的风。
是的。
无论活着亦或者死去,这些都不能够停止那个人的……
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看起来非常可爱又好说话的少年王,罕有的冷着脸。
那双朱色的眼眸,淌过烛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爱的男孩子’这个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贴向于古苏美尔王的威严。
库丘林alter没有说话,冷肃的侧脸,让他显得愈发寡言。
显然……结合此次现世以来,御主的行为以及言辞。他意识到了,岩窟王方才的未尽之意。
新生无法休息,死亡无法停止。
这是,无限的转轮。
一如所料那样,富有贵族气息的法国先生,说出了极度……残酷的,属于那个少年的原因。
因为啊──
“他的正直,让他无法解脱。”或许还有些别的隐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这一点,是立夏身上无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温柔的少年。
他会毫不犹豫的向着初次相识的人给予帮助,舍弃生命也愿意握住玛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坠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异点,从来不会抱怨与停滞不前。
受伤是熟悉的事,与不那么友好的人相处也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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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选择伤害这个世界。
只是,将残酷的东西留给了自己……仅此而已。
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譬如保护着什么,为一些东西而战斗,在风雪的夜里偷偷流泪。
怀念那些曾经遇到过的,后来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别怀疑,他是永远的赢家,从未失败过的胜者。
但是……
他的‘胜利’,如此复杂。
“……”狂王张了张嘴,隐约间可以看到张开的嘴唇内,尖利如野兽的牙齿。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紧接着,就被那门外短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你们在做什么!”
秀丽尊贵的夫人,端着花纹巧的古铜烛台,推门而入。
细眉微蹙,长发轻甩间拉进了与三位男性英灵之间的距离。
沉重又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优雅的贵夫人,拦开细瘦的双臂,挡在少年的卧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着的烛台,“城堡内部空气的流通性本来就不太好。”
‘咚’的一声,拳头敲在了库丘林alter的头顶。
“不要圈着他,压住胸膛可是会引起噩梦的。”玛丽将三个人关在了门外,并警告道:“我要释放宝具,不要打扰喔?”
关好门后,这位后世的法兰西王后殿下,望着一室寂静,静静叹息。
“战争真可怕啊……对吧?”白丝绸的手套,凉滑的触感,抚摸上少年人的脸颊。
她抚平了立夏紧皱的眉心。
“本来,不可以承受这些也可以吧?”玛丽那双碧蓝的眼眸,微垂着眼睫,流泪一样柔软的注视。
注视着,那沉睡在伤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样,是学不会任性与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对我说……‘请先治疗其他士兵’这样的话。”玛丽抚平少年皱起的袖角。
“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挥军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兰斯才肯反行奥尔良进行休憩。”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十分低下,随行的军医们所携带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准备开始杀人,还是会遵循医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们就发悚,最后只肯进行最简单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伤口。
却因行军的大量活动,令开始愈合的伤口一次次开裂。
就算这样,也坚持让玛丽使用宝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少年笑着这么说道。
明明这里只是特异点吧?
即使放着那些人不管也不会有很多影响,明明只要达成修复的结果就可以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虽然不自禁的会这样想。
但是,玛丽喜爱着这样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够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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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没有人给予她回应,停留在少女时代容颜的贵夫人,在少年身边,细细絮语。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个受伤的孩子,才能得到的胜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难过?”
玛丽·安托内瓦特是这样的人──温柔,善良,深爱法兰西。
削减宫廷开支,为贫困的人民进行捐助,亲身向贵族寻求援助。
但是,后来悲剧发生了,迎来污名与死亡。
就算如此,也绝不会向圣杯许愿消除悲剧。
玛丽·安托内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与心意。
使天空充满光辉,使大地布满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尊贵的王后殿下,俯身亲吻了少年人的发梢。
夜晚的清风,吹开城堡小窗的开口。
昂贵的刺绣帘布叠叠轻晃时,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来。
那静雅的月银色啊,轻嗅了少年的脸颊。
银白长发的王后殿下注视着他,而她碧蓝的眼底,倒影着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腊的月亮神女与恩底弥翁的美丽传说。
只不过,立夏和永远沉睡着的恩底弥翁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醒来啦。
“──愿百合王冠荣光永存(guillotinebreaker)。”
温柔秀丽的少女王后,在浅声轻吟。
这是象征了法兰西光荣王权的宝具。
其外观为纳有法兰西皇家纹章,也就是百合花纹章的玻璃所构成的美丽马匹。
藉由真名解放,玛丽便会唤来这匹宝马,在驱驰中将灿烂的光粒轻盈地撒满战场,对王权的敌对者施予伤害。
同时也会解除友方的负面状态,并回复体力和魔力。
也就是说……治愈。
并且,在这属于法兰西的地域,玛丽·安托内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牵起异国少年的手,在光辉下微笑着。
银白与黑。
两个人随魔力的风而扬起的发梢。
同样柔软的脸颊。
一同睁开的……色调清润的,蓝色系的眼眸。
“贵安,我小小的贞德殿下。”脚尖轻点,落于地面。
光辉的碎片飘扬如花。
而他们,则踏碎一地光影,如神明重归人间那般,变得真实。
容颜清丽的少女王后,向着他微笑,“此次,您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呢?”
“梦……?”少年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动了下受伤的胳膊。
不痛了。
伤痕不存在了。
抬头,映入眼中的,是玛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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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可以任性的,受伤了不去需要隐瞒也没关系喔?”她闭着双眸,双手握着握着少年的右手。
玛丽将额头抵在了他的指节上,为了未来,与安危……虔诚祈祷。
立夏下意识抽动了手指,感受到英灵微凉的体温。
“法兰西的子民啊,会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坚强。他们会对你报以关心,却绝不会因为‘贞德受伤了’这样的理由而士气低落。”半是训斥,半是劝解的口吻。
严厉又温柔。
“是这样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啊。”立夏回答道:“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足够的行军经验,似乎有些用力过头了。”
随后,少年回应了玛丽对于‘梦’的问候。
他说:“我啊,在梦里,看到了纯白的乌鸦。”
在骗人呢,这位少年御主。
王后殿下看破了对方的隐瞒。
纯白的乌鸦,象征太阳的光辉,也有着一定神性的指引。
如果真的梦见了,联系眼下的情况……理应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东洋那边,看到竖起的茶叶梗那样,是好兆头。
可是,说着见到白色乌鸦的少年,并不开心。
但是──
“纯白的乌鸦啊,是吉祥的象征。”玛丽转过身去,向着小窗走去。
裙摆飞旋时,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梦幻感。
她没有拆穿这位笨拙的人类少年,而是顺势转移了话题。
“能够休息的日子似乎不太宽裕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返途希农呢?”
“……明天。”立夏穿上了那身银白的板甲。
目光坚毅,举止从容。
眉眼间,带有少年人所特有的青稚。
这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雄姿英发。完全没有曾受伤过的疲倦。
他将长剑束在腰侧,走出了属于他的这间房间。
现在的他,是‘贞德’。
“──明天,吗?”
王储查理……或者说魔物玛门,望着少年开始整军的身影,笑意浅淡。
这样的平淡表现,与之前的他完全相反。
没有兴奋,没有恶意……虽然也不存在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双眼睛里仅剩的深刻情绪,只有渴望。
他似乎是有些无聊,而那些单薄的情绪下,则隐藏着无措。
因为……魔物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人类,好像是会死掉的。
他们好脆弱,一只普通的箭头,经过得当的操作后,就可以轻易夺走人类的性命。
这个人呢?
也是,会死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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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庇佑与破坏
1429年5月20日
‘七’这个数字,似乎从创世开始……就一直带着神性与神秘的意味。
那么,直至七生的‘七生’呢?也是如此吗?
但是,直觉告诉我,其实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含义。
唔……算啦。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
人类很脆弱。
人类很容易死去。
“太短暂了……”
魔物在空荡荡的宫殿中,独自叹息。
那双熔炼着金色的眼眸,荡着涟漪一般,动摇了眼底里,那人类少年的身影。
玛门,一直在看着他。
为小孩子擦去脸颊上泪水的时候,说着愿为奥尔良而战的时候,被敌军一箭从马背上射落的时候。
但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那个人类的孩子,并不知道‘王储查理’是象征着贪婪之罪的魔物玛门。
但是与之相反的,那个人不是‘贞德’这一点,魔物是知道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无法理解,未曾见过。
玛门诧异的睁大了双眼。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阻止那个少年走向死亡。
如果那一箭,从肩部板甲缝隙再偏移一点点,大概对准的就会是心脏了吧?
受伤会感到痛苦,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会死去。
就算一生无忧,也不过百年。
──人类,真短暂啊……真脆弱啊。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这的确是冠以‘贪婪’之罪的魔物,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从前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至于原因……也非常普通,只不过提不起什么兴致而已。
无论是还在天父身边,作为圣之天使的时候,还是后来跟随着前炽天使长,一同用坠地狱后。
作为天使时,玛门对弥赛亚不感兴趣。
即便那是天父雅威,亲身指定的‘人类救世主’。
而在那之后,他对亚当夏娃也并不关心,就算他们住进了‘神的花园’伊甸。
玛门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譬如财宝,又或者那个眼眸像是会发光一般熠熠生辉的人类少年。
自诩普通,却绝不平凡的人类。
那点如玻璃或是水雾一样模糊迷蒙的隔阂被打碎了,不知是否是可笑的幻觉,玛门似乎在脑海里听到了‘啪嗒’这样细小的声音。
他意识到了,美好的东西似乎都并不坚固。
最美的云霞会被风吹散,烧制的色琉璃很容易破碎。
而耀眼的人类少年,则迟早会在光里溺亡。
这是贪婪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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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无所有,也妄图保护一切的贪婪。
同时,也是想要做一个为他人擦去眼泪的人的……代价。
玛门是象征‘财富’与‘贪婪’的魔物。
他喜爱着亮闪闪的珠宝,而现在,喜爱着亮闪闪的人类少年。
与情爱无关,只是基于本性……当然,多少也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是‘贪婪’,但是,却并不想要从少年那里拿走什么。
玛门不想要让那个人类为他的贪婪付出代价。
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做。
就算这样……
是的。
就算这样──
“也无法阻止。”
玛门躺在金币堆上,懒懒的打了个滚。
仰面朝上,看到了的城堡穹顶。
其上,有天使展开羽翼,为新生的人类披上洁白的绢纱。
而将目光下移,就能够看到玻璃的嵌窗。
今天,他命扫洒房间的侍仆,将所有的绣线帘布通通拉开。
正午。
光线透镶嵌窗而来,色的,斑驳离奇的光。
那光抚摸过羊绒地毯,吹起空气中的细小尘埃,一同飞舞着映在墙壁上。色泽交织如恢宏盛大的圆舞,粼粼如湖面静美的波光。
而那拱顶上的壁画,天使的注视虚无而悲悯。
但是,这样美丽的光……究竟如何而来,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出奇美丽的光与色,只不过是技术水平的低劣而造成的。
因为,现有的技艺无法制造出纯净透明的玻璃。
是不是听起来有点荒谬?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无论如何提炼,都无法剔除玻璃内的杂质,也正因此,所以才会有这样颜色美丽的玻璃花窗。
为这样无法补足的瑕疵,披上了名为‘艺术’与‘美’的外衣,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忽视一切不足。
可笑吗?
不过……这可能真的算得上是人类的优点也说不定。
“擅长幻想的,绚烂的,歌颂艺术与生命之重。所以,为此歌颂至高无上的英雄与道义。”玛门想起来了,那些人类曾为雅威所颂过的歌。
极舒缓且雅致,又带着难以遗忘的苍凉与悲怆。
弘扬正面,扼制负面,漫长而短暂的辉煌。
他们在短暂的一生里造就绚烂辉煌,贫弱而生,壮丽而死。最后,在编织出的历史里如诗如歌,代代流传。
非人之物,会被这样的绚烂吸引。
强烈的信念,炙热的执着,眨眼般短暂的生命,极致璀璨的恢宏。
一切都由好奇引起。
玛门想要看看,这个人类会为了他的信念与坚持……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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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用那双鎏金的眼眸,看着少年率军,向希农而归。
带着胜利回到希农,回到他的身边。
……应该给这个人一些考验。归途太轻松的话,会变得无趣。
玛门这么想着,打了个响指。
白骨之龙,骸骨燃烧的野兽,作为拦路的军马,涌向法兰西的军队。
是亡者的军队,是已死的兽群。
“——贞德殿下!”玛门听到了人类的生命破碎时,那些哭泣与哀嚎。
铁与血的交织,兵刃的脆响与烈火。
“稳住!!”少年头也不回的嘶吼着。
大军以洪亮的嘶吼作答:“是!”
军队的队形绝对不能被冲散,一旦被冲散,等待所有人的,只有支离破碎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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