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杜传
“怎么只吃蟹糊,吃点肉。”
申闵顺手剥了两个蟹壳,又将蟹肉两侧的蟹黄挑进壳里,淋上酱后递给她,说道:“来,都堆着呢,吃吧!”
不多时,她面前不知不觉的多了一只碟子,满满一盘蟹壳,上头尽是蟹黄和肥厚的大白蟹肉。
东兑兑小口啜着甜奶汤,鼻翼随着动作微微耸动,奶白的鲜汤将唇润泽的剔透,里头的大西米和银耳慢慢露了出来。
桌上的男人们谈笑不断,他们的话头她大都听不来,特别是出了那展会后更有诡谲的趋势。
比起这些人,她更喜欢看包厢侧面的大鱼缸,最下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水草点缀招摇,里头游着一堆墨色,蓝粉色,银白色的,模样奇怪的金鱼,有些个头尤其地大,虎头虎脑,一看就知道被很好地控制在被撑死的边缘。
她没塞多少东西就饱了,申闵打了声招呼,带着她往外走,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消压下来,他给她拢实外套,叮嘱道:“饭局要很晚才结束,司机就在前面等着,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兑兑(np) 绿字当头,忍无可忍
东不嵊安排了钟点工在女儿公寓里打扫做饭,就连晚上要穿的睡衣都已经过水熨烫得服服帖帖,有时候谢霁安来了,东兑兑便会提前吩咐钟点工不用过来做饭。
正逢十一长假,公寓里的人要么回了家,要么外出小游,公寓里空荡荡的。她一上楼,谢霁安就听到动静,从二楼书房里出来。
她回来路上越发感觉疲惫,只想赶紧洗漱睡觉,门铃却在这时响起,她烦躁的挠了挠头,转身去开了门。
谢霁安谨慎地要她再测测温度,她本来是低烧,并不明显,现在却有了燎原之势,他皱眉说了几声奇怪,明明前天都要好了。
她猜是几小时前吃的那几只螃蟹的缘故,但她的错,她又怎么会张口说呢。
东兑兑拿到了手机,但还没开机,“公演就要到了,剧务有过来找我吗?”
“剧务知道学姐有事情忙,住得最近的是我,所以跟都我说了,只剩下宣传在尾。”
退热贴开了封,还剩下几对,他给她贴上,她不似上次在昏睡状态,照了镜子,嘟囔着真丑,浑身不自在,想撕下来,被谢霁安温声细语地制住了动作。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静谧温馨让人沉溺。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东兑兑已经窝在被子里,谢霁安恐惊醒了她,静音后拿了起来,走到外面。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两个月,但他经常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她手机屏幕上,甚至要比她父母还要多。
那头已经上了酒,几个自来熟的吃了几口便开始灌起了旁人,酒正酣时,成了家的男人们聊到家里的婆娘和孩子,苦叹被查岗查哨的烦恼。
申闵心头不由一动,起身站在窗前赏景不语,思索着小姑娘到了住处没有。
谢霁安心思百转千回,摁下接听,一道男音已传来,“兑兑,睡了吗?”
他低声说:“她已经睡了,你哪位?”
申闵拨了号码,却瞬间感觉波涛突袭,又怕她遇到危险,反问道:“你是谁?”
“她已经睡了,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
灰蒙半空偶有鸟类展翅划过,不过是布景中的一粒黑点,看不清模样。申闵已经猜出这人是谁,握着钥匙圈的手松了松,沉声道:“她既然睡了,那我明天再打给她。”
好不容易放了假,张蹇一大早进了学生公寓,到了顶层用钥匙开了主房门,一路溜进卧室,想吓一吓东兑兑,没想到反倒叫他气得七窍生烟。
东兑兑蜷着手脚,被手长脚长的谢霁安牢牢锁在怀里,走近看,一只大掌正扣住那颗小脑袋,另一只隐隐伸进了后背的衣摆里。
张蹇颤着手,屏息着掀开被子,东兑兑的下半身也被两腿勾住半压着,圆领的背心衫开得有些大,一侧肌肤裸露,黑色细胸歪向一侧。两人的睡衣虽还算完整地穿在身上,但在张蹇眼中,与赤裸又有什么分别。
他一直只是盯梢护食,从未预料到这事真的会成真,他娘的他还真有捉奸在床这么一天!
脑中那根弦几近崩溃,他猛力踹了一把床,压制着喉头的怒火低吼:“你们给我起来,马上起来!”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他们骤然惊醒。
东兑兑几天以来好不容易好眠一次,醒来时见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也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见是谢霁安,疑惑他昨晚为何没走,动作也温吞下来,没再大力挣脱。
张蹇看见她的动作,她身旁躺着的人都快被他双眼凿了几个窟窿。
“这个又是谁?”他转向东兑兑,气喘吁吁怒道,“你说,他是谁?”
东兑兑让谢霁安先起来,迷迷糊糊地阖眼顿了片刻,“张蹇,别没事就这么大反应,什么时候改掉老窜别人家的习惯....我跟他是......”
说到这里,她磕绊起来,怎么也没法直接说“他只是在照顾我”。
不对,凭什么之前受申闵的气,今天又要受他的气?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可能还没有把柄在申闵手上!
东兑兑消了声,没了平时的理直气壮,他更是气愤,上前几步似要对谢霁安动手,“你跟我女朋友睡一块,你有没有羞耻心!”
谢霁安看了东兑兑一眼,面色苍白,双眼瞬时变得火热,隐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张蹇见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愈发恼怒,好似他是插足人家感情的恶毒小叁,这男的才是遭人夺爱的糟糠之妻。
可明明是他!绿字当头,忍无可忍!
他心里的邪火蹬蹬往上蹭,朝她剐去一眼,看得她都有些心虚,他摔门离去:“东兑兑,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了!”
谢霁安踟蹰原地,惴惴道:“学姐,那是你男朋友?我不知道你有......”
东兑兑侧头时才察觉到脖子上还贴着东西,抬手将脖子上的退热贴撕下,冷哼一声:“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
谢霁安默了默,面上担忧:“昨晚晚上你不舒服,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我只是....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我去跟他道歉吧。”
张蹇那脚程,谁能追得上他,她摇摇头:“别管他,你待会把东西拿了直接到练习室去。”
谢霁安不多问,应了下来。
她神好,神清气爽,几天没去练习室了,比他先走一步,他还需要下楼准备,正当他出了公寓时,刚才甩门而去的人又幽幽出现,朝他大喊,“喂,那谁,妈的,你站着!”
东兑兑摘了朵月季,在百米前绕过拐角,谢霁安凝望她淹没在前方,方才转过身来。他低眉顺眼,片刻才抬头笑道:“学姐叫我呢,我要是去得晚了,她要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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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你怎么了,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就你事儿多!
兑兑(np) 不再做自由的金夜莺
公演在大剧院举办,分为叁天完成。
《纽伦堡的名歌手》在瓦格纳的作品中是特别的,但又不失他的一贯风格。作为庆典歌剧,辉煌宏大的管弦乐依旧有一个稳稳的核心,绝不旁逸横出,从音乐到对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东兑兑在听他练声时就能感觉出来,谢霁安的歌声就像一所美丽的殿堂,弥漫着宗教式的虔诚与庄严,没有刻意炫技,走近了,又能看到局部上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感。
技巧可能造成偏差,破坏整体,歌剧中颇有一些咏叹调很美,但是究其实,与故事整体却没有太大关系,听过后会觉得虚缈而杂乱。
这部戏剧并没有运用大量的乐句重复和装饰音,舒缓而悠长的木管与弦乐伴奏支撑着优美高亢的男高音,尾幕的胜利之歌如旖旎绚丽的梦境之诗,洋溢着幸福与爱意,似向爱人倾诉爱意,少年的音色优美圆润,如水银泻地。
他的歌喉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东兑兑无比确信这一点,她能作为伯乐一直占有他吗?
最后一天,大伙出了剧院已经是夜幕。班子里的人鏖战了几个月,脱下戏服后个个兴奋地嚷嚷要去庆祝,东兑兑小手一挥,定了个轰趴馆。
叁叁两两的人聚在泳池边烧烤,有人在坐在电玩旁,剩下的人大部分占了桌游和麦克风。
赵缙累得要死,没力气再跟着他们混了,只想去内间的榻榻米休息,他勾着背包,跟几个喊他的人摆手,路过吧台拐角时,讶异道:“谢霁安,你在抽烟?”
谢霁安半偏着头瞥了他一眼,两指夹着烟取下来。暗淡的光线里,他安静寡淡,白色的烟圈从薄红的唇里吐出来,攀着面颊缭缭而上,有些孤芳自赏的美感,“抽着玩玩。”
赵缙看他娴熟地吐着烟圈,“还吐圈呢,只是抽着玩玩?”
“别让东导看见了,这是她的规矩,”他小声提醒,“她们女生都玩疯了,漱口水外面有卖。”
“我知道。”谢霁安静静听着。
赵缙正要走,突然惊呼:“你头,欸!你头怎么了?”
亮色灯光极快地扫过角落,蹲坐在地上的人额头上有几块暗色淤肿,底下斑斑点点的淤青已经散开了些,上面的用头发挡住,看不出来。
“前几天到器材室拿东西,不小心刮到了,”他稍一偏头,不叫伤口露出来,说得很自然,“没伤到喉咙就好。”
那天能走掉是需要代价的,尽管事发突然,他也很快做好准备,张蹇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挑衅,他料定了那双拳头会挥过来。之后,他也说服了化妆助理保密。
赵缙睁大眼睛看着他,咂咂嘴:“你这.....思想觉悟够高啊!”
谢霁安仰着头抽烟,两指间猩红的光火忽明忽灭,烟燃到尾蒂,抽完这支他得回去了。末了,他掐了烟,眼睛微眯起来。
东兑兑今晚格外开心,她的心情是直白外露的,让见到她的人要情不自禁跟她一起快乐,试了点自己调试的酒后,她哼着曲子到洗手间里。
关门之际,有人推开了门,这里的洗手间有一个小包厢大,锁上门就没有人能进来。
除了他,没有谁会这么做。
情欲是无声无息的,也是劈头盖脸的。
谢霁安虚虚抱着她,从背后吻着她,手在龙头下接了点水,去摸她穴眼。
东兑兑被凉水激了一下,吸着气夹起两瓣臀,“嘶,冷!”
“学姐,上次那个人,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浅浅抽插了一会,他低语。
她义正言辞地否认,“不是。”
体内异物的侵入感格外鲜明,穴壁涨得火辣辣的,她适应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动一下,听到他问,“他对你不好吗?”
她黑眼珠瞅着他,皱起眉:“你别问了。”
谢霁安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话下去,他断断续续啄吻她红嫩的脸蛋,呼出来的灼气扑到她脸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喜欢你。”
东兑兑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差点要笑。她用手握住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柱体的重量与热度立即灼热地占满她的手心,亢奋的肉筋直跳。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丰盈白嫩的屁股撅着,皮肤上炸开哗哗电流,没流净的水池里洇开一朵朵圆溅的水花,谢霁安从后边插进来,钳着她的腰深深地顶。
进去的过程总是有点痛苦,她伸长了脖子,细眉轻蹙起来,好像随时要栽下去。
他的吻落到她侧颈,两个人紧拥着热起来。他转而把她翻过来,靠在她胸口,一哺一哺地咂她奶尖,小肉粒被吃得红嫩挺立,乳晕都鼓起来,呻吟与情动被挤出体外。
东兑兑摸到他的头时,他突然发出轻微的咝咝声。
“怎么了?”她撩开他的头发,还算新鲜的伤口暴露出来,只是边缘的有些浅了,她顿了几秒,下意识反应,“什么时候弄的?张蹇干的?....就是刚刚说的那个!”
他瞳色骤深,避开她的眼神,“不是....不是的。”
她气鼓鼓的眼睛里像藏着软钩,连连追问,“为什么不跟我说?真是他打的?”
他英佻的眉敛着显得阴郁,嘴微微抿着,“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她自己真没看出他们关系好,可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她一出门,她妈会问,是不是去找张蹇玩,连申闵有时也会漫不经心地问她,最近跟张家小子有没有联系。
现在连他俩吵个架,谢霁安都能说他们关系好,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霁安碰到她柔软湿润的嘴唇,她上下含着抿一抿,又迅速分开,任他长驱直入。她今天心情好,又对他生出了点怜惜,一高兴就喜欢做点莫名其妙的事,在她平日里绝对不会做的。
她扯扯他的脸,慢慢磨动体内的性器,“好啦,不要伤心了,我们来交换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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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是我生日哒,happy!7号和8号都住在外面玩了,拜拜儿
兑兑(np) 不知节制地想把所有的精都给她
她说的交换喜欢很简单,下巴磕在他胸口,脑袋微微点动地亲吻他的喉结,猫儿吃水似的,小巧绵热地噙舔。
塞在她肚子里的鸡巴立马充气般变成全勃状态,好似一柄烧热的铁枪,被蝴蝶肉紧紧叼着前面一部分,坚硬地埋在深处。谢霁安还没发力就已经让她感觉发酸发涨。东兑兑胆虚地往后看了看,试探性地绷着腰往下坐了几下,小幅度摆动臀胯,嗔怪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不动,动呀!”
那穴像活的似的,谨慎又开开合合地吞他。
谢霁安像被火炙烤着,筋骨都热化了,脑子里仿佛成了个蜂蛹,密密麻麻的情绪纷纷涌涌,他一把提着她的屁股,退出半根,一鼓作气压下去,这一下正中穴心。
“啊!”她哀叫了一声,自己捂住嘴,睫上就湿了。
谢霁安被她绞得发疼,但又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早已读透了她的身体,两手拢住她的腰,压住她,胯下使力,干得没那么快,却又深又重,发出吱吱咕咕的咂响,红润的冠头狰狞十足,一下插到底,又连根拔出来,只剩个头再狠狠捣进去。
那两片脆弱的软肉快被磨出火来了,嫩红的穴缝被撑得极开,阴蒂被撞得不断嵌进肉缝里,东兑兑膝盖发软,两条腿战栗难稳,侧着身想挣脱他。
她的面前就是一面方镜,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紧皱着眉毛,被夹得非常舒快,掌心在她光裸单薄的后背游走着,前额都是细密的汗珠,但不似她连气都喘不匀的样子。
她的姿势本来就要迎着他激烈的撞击,甚至还要承担他部分重量,全靠她自己撑着,她怎么肯干呢?
谢霁安把她用外套包起来,半拖半抱放在洗手池上,她两条哆嗦的细腿被架在肩头,颤颤摇晃,被从上往下深捣着,可怜的肉洞被插得水润红艳。
他把她两条抽搐的细腿举高,看着自己那个浑粗发红的性器一下下侵犯这个窄红的小缝眼,东兑兑缩着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恍惚着摇摆,毫无反手之力,咬着下唇难以承受似的唔嗯几声。
他在东兑兑后颈深深嗅了一口,“学姐这里香香的,好好闻,有点甜,好想咬一口。”
她听见穴里扑哧扑哧的抽插声,浅红色的穴肉被操得拖出体外,像被他胯下那条肉蟒凿出一个洞。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知节制地想把所有的都给她。
她后背都被磨痛了,活塞运动终于到了最后一段,几股炙烫的液灌进来,少年结实而火热的胸膛包裹着她,高潮时也不忘盯着她的小脸,看她被自己射时的媚态。
谢霁安吸着气把鸡巴抽出来时,柱身蘸满了她晶亮透明的穴水,沿着柱身一线一线地坠着,愈显得鸡巴粗长可怖。
几丝溢出来的白浊流出她腿根,他蹲下去,把她两条腿分开一些细细察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小心地在被磨红的嫩逼上擦着,“擦完以后我可以舔吗?”
她咬着手指,坚决地摇头。下面已经使用过度了,一胀一胀地痛,磨得脆弱滑嫩的阴道火辣辣的,反正舔完后她还要被插,她更想这么满满当当的一直到完事。
他的手指在她巍巍颤颤的肉穴里随便扩张了几下,就又握着自己粗热的阴茎抵在她湿漉漉的穴口。
谢霁安插得又深又狠,肉体的撞击声沉而闷,囊袋打在穴口上一直插到底,肉体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淫靡响声,响声越来越快,她的背弓起来,不停被抛起落下,蹙着眉小声哼吟起来,像埋怨。
这还不算完,囊袋贴着穴口,他挺着鸡巴用冠头重重磨她穴心,交合处撞开一圈发白的淫沫。
他忽地停下动作,呼出来的灼气扑到她脸上,被欲望洗礼过的声线显得嘶哑温柔,他轻轻蹭着喃喃念叨,“学姐,你真好,再说点好听的吧。”
东兑兑眼神迷茫,嘴唇翕合地说:“别停要……要操我……”
谢霁安重重顶进去,像一只善于窥人心绪的狐,执着地又问了一次:“要不要舔?”
趁她还未回神,他低下头,那根舌头钻进她阴道里,灵活地模拟着性器来回戳捅着,东兑兑被摸得两腿哆嗦,两腿打开坐在石台上,娇嫩的穴肉被烫得后缩,他连吻带嘬地啃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阴蒂被嘬进嘴里,狠狠地吮吸着,胖乎乎的肉蚌像一张蠕动的小嘴,她蓦地夹住他的头,几乎坐在他脸上,再没反抗的动作。
那张嘴像一个活动的软塞,死死嘬住花瓣,两片软肉快被烫熟了。
她抱着他的头哀哀地喘,连拒绝也变得心口不一起来,“别吸,不要这样,啊嗯,好奇怪……”
他有意在她面前经营一个谦恭有礼的表象,不管是做饭还是处事,他需要一个足够正面且温柔可靠的形象来得到她的认可。
他饰演的施托尔青格在舞台上赢得了一个女人的欢心,但东兑兑不是一个区区金匠的女儿。
既然这样,就利用她对歌喉和表演的赤忱,即使是错觉,也要让她觉得喜欢他。
东兑兑想去透透气,他们从洗手间出来时,性爱带来的热潮已经逐渐从皮肤上消散,她的脚虚浮得很,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干了什么坏事。
谢霁安虚虚扶着她,室外花架梯子上没有人,但狭窄而拥挤,寥寥几个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看到他们,谁也不敢长着一双多事的眼睛,张着嘴默默倒退了回去。
有几个人给她发了短信先回去了,剩下的估计是要通宵。
她正盯着手机看,冷不丁跑出一只大金毛,来来回回在她脚步绕圈,爪子上都是泥,低着脑袋吭哧吭哧地凑在她裤腿边上,吐着舌头满脸谄媚看起来傻得要命。
它脑门上被烧焦的皮毛是一处最显眼的标志,她一眼就看出是张蹇家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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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兑(np)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这里距离东城六百多公里,这狗不可能是自己跑来的。
这块地方像是一块小型不夜娱乐城,除了轰趴馆以外,隐约能听到其他娱乐所震天的声音。亲昵得也够了,金毛撒开步子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回头朝她叫了几声。
“你养的?”谢霁安问。
东兑兑嫌弃地掸了掸被蹭脏的衣裤,“不是,是张蹇的不过也差不多。”
谢霁安跟在她身侧,金毛见状,猛地斜冲到他们中间,朝他磨牙低吼,逼他后退。
她熟练地捏住这只大型犬的后颈肉,不太温柔地拍拍它的脑门,金毛耷着耳朵,乖顺地平静下来,俯趴时能将石子灰尘激起四分。
在谢霁安复杂的目光里,东兑兑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金毛带着她往南街直走,到了一家ktv,服务员似乎认识这条狗,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打开一扇门后,一群大男孩们在对嘴吹瓶子,一看见她,面面相觑,忙把手上的猫尿放下。
其中有几个面孔她还算熟悉,他们的教室明明在楼下,张蹇却能一天叁番五次跟他们勾肩搭背地从她教室窗边走过。
和他们几个画风不同,张蹇躺在投影沙发上,一个人醉醺醺地把着麦,但还能走,被拉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大吼着:“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其他几个人不等她说话,利落地把张蹇打包给她,一溜烟跑了。
东兑兑使劲捏了捏他的脸,又在他衣服里东翻西找,也没找到什么房卡之类的,索性直接把他带到公寓里。
张蹇在车里悠悠转醒时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她正靠着车窗打瞌睡,金毛蜷成一团,暖和地伏在她腿边,只剩一个屁股对着他。
他凝视半响,见她的嘴唇也不似平日的粉嫩,而像重度食辣之后的模样,黑色立领后肌肤上点点红色印斑,他仿佛置身黑暗,不堪和怨愤饱含其中,脑内乱麻,心脏揪紧抽提,双拳紧捏。
这几年他来来回回奔走,小心地盯着她,都没捞到多少油水,倒叫一个新来的占了上风!
出租车到了公寓门口,东兑兑要扶他时才发现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醒了怎么不叫我?”她嗔怪,“怪吓人的。”
“叫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才知道找我,我跑了你怎么不知道追我?”
东兑兑皱眉,顿了几秒才知道他是说五天前的事情,反问:“你打谢霁安了是不是?”
“是他自己找打!”他愤懑道。
东兑兑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张蹇跟在她后面喂了好几声。
“干嘛!”
“你鞋带松了。”
她低头一看,还是完好的,再任他如何呼喊也不再回应他幼稚的把戏,拨快了腿走得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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