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葬花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思无用
男人满意地瞧着妻子只隆起一点的小腹,依旧曲线分明的小身板穿上略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孕妇。耀眼的日光从花纹精致巨的大的落地窗外照进餐厅,为娇媚的准妈妈镀上了一层圣光。海伦喝着厨房特别为她做的营养粥,抬起眼感受到了丈夫炽热的爱意。她对上他黑亮的双眸微微一笑,自己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墨哥哥现在还特别推迟上班的时间,就为了陪她一起吃早餐。
然而魏助理的电话打破了温馨的时光。“好的我知道了,我亲自参加。帮我准备一份吊唁函。”斯墨皱着眉挂上了电话。
海伦为那两个不详的字眼睁大了双眼,无声地询问略显惊讶不解的丈夫。
“安永百货的安厚沃和他的女儿意外身亡,葬礼安排在一周后。”斯墨连忙移到妻子身边,轻揽她的肩膀抚慰。孕妇真不适合听这种消息。
听到名字,小女人的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瞬间煞白,手里的调羹“哐”地落到半空的汤碗。“安叔叔和他女儿?”她差点口吃,“那,那个爸爸的老友?”
“是的,”男人皱着俊秀的眉毛,忧心地打量妻子,“父亲举行葬礼那天他和他的小女儿还停留了不短时间,想不到现在两个都……”
海伦点点头,胸间泛起作呕的窒息感。“墨哥哥,我不舒服,想躺一会儿。”天啊,她记得安丽仪,那个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美女。
斯墨点点头,亲自把人送上房间并看着她入睡才离开回公司。都说怀孕的女人特别多愁善感,他就不应该把这些晦气的事情告诉她。万一冲撞了肚里的孩子怎么办?他暗恨自己的鲁莽。现在他都会将海伦的一切反常解读为孕妇的特殊情况,甚至连她以前给他的不安全感都自动解释为她年龄小,对作为人妻和即将成为人母觉得茫然。
房间门轻轻合上,被细心拉上遮光纱的卧室陷入一片幽暗。女孩睁开了眼睛。
她侧躺在床上,原本怡人的中央空调温度,现在竟令人皮肤发凉,她不禁裹紧了柔软的薄羽绒被。打开手机搜索安永百货,果然各大媒体都报道了噩耗,但是除了简单陈述意外身亡外没有对死亡作过多的描述。颤抖着纤细的手指滑动屏幕,曾经活生生的人化作眼前的黑白肖像在美丽的棕色瞳孔中不断放大,再放大……
那是一片湿润厚重的浓雾,咸腥的水气令人呼吸困难。梦中人擦了把脸,一边努力辨别前方的路,一边躲开脚下滑腻腻的草丛。俯身仔细一看,那野草异常粗壮,长如藤萝,竟不像陆生的植物。梦中人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突然前面徐徐飘来一个黑色人影。之所以说飘,是因为依稀看到那人不断前移,但脚步虚晃,仿佛喝醉了酒。梦中人就这样呆呆地半蹲着身子看,突然那身影一阵加速,突然就来到了面前——
是斯瑞。
前任斯氏掌门人一如既往地西装革履,精细剪裁的深色羊毛真丝西服三件套勾勒出高大修长的身型,夹杂着银丝的浓密短发一丝不苟,金丝眼镜折射出寒光。梦中人心里毫无波澜,只隐隐觉得眼前人有股说不出的诡异;但毕竟雾气深沉,从下往上的仰视角度也看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仿佛察觉对方的疑惑,斯瑞单膝触地,蹲下尊贵的身躯,让人得以平视——原来他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滴滴答答的湿透了海水,眼镜片后的双眼居然一片漆黑——没有眼白。梦中人浑身如筛糠一样发抖却不能挪动分毫,只见那苍白微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说道:
“儿子,时间差不多到了。”
斯墨浑身僵硬地睁开双眼,全身冰冷只有眼皮和眼珠可以活动,他感觉后脑勺一片寒湿。房间仍处于幽暗中,但窗外早起的鸟鸣和浮动的晨光让他意识到自己仍在与妻子的大床上。他用尽全身力气扭转头,看见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娇躯,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他侧身轻轻地搂抱那柔软的宝贝,瞄了眼床头的夜光钟:5:30。他深深吸嗅着妻子身上的暖香,重新合上了眼;然而再回想刚才的噩梦,却一点不记得内容。
男人一身轻薄的白衣黑裤,配套的薄西装整齐地搭在手上;微弓着腰,他与妻子在大厅吻别。海伦望着丈夫眼下的青影,不知怎地心念一动,又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墨哥哥,今天早点回来,好吗?”
男人愉快地答应,又温存了一番,终于上了等候的宾利。今天是安厚沃的葬礼,他打算速去速回;前几天已经吩咐过莫管家煮好柚子皮热水等他回来洗去晦气——他一向不信鬼神,但为了妻子,他宁可信其有。
不知是否天气炎热,海伦没来由地觉得心神有些许浮躁,便告诉莫管家通知老师取消下午的课程。怀孕期间小女人也没有放弃学习,只是课时缩短为每天3小时。为了分散注意力,她便去了图书室,随便翻阅家中藏书。但静谧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莫管家敲响了沉重的桃木门。
“佟少爷亲自送请柬来了,夫人要接待吗?”
小女人顿时失了魂,只迷糊糊地点了头,然后莫管家好像说安排在隔壁的大书房?莫管家毕竟万分贴心,为尽量避免女主人劳动筋骨,加上对自家人无须拘礼,并没有安排在大厅会面。她的心早已飞到了门外的男人身上,但仅存的理智和骄傲又让她定住了急欲迈开的步子:凭什么他要见人自己就巴巴地出现?海伦镇定下来,对着古董壁钟的玻璃梳理了一下柔顺的棕发,满意地看到穿着墨绿底深红小碎花复古高腰连衣裙的映像依然苗条妩媚。
听到门外莫管家布置茶点的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那让人心神絮乱的始作俑者的气息范围中。
小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有诱人?男人暗暗咬了咬后牙槽,看到莫管家关上双掩门,双眼便热烈地盯着眼前的小孕妇看,感到自己那三寸软肉正慢慢抬头,腿间薄西裤渐紧。墨绿的交叉相叠襟口被胀鼓鼓的乳房微微顶开,胸口隐若现在红色的繁花中,雪白的肉色在深色的柔软布料衬托下粉嫩动人;高腰设计虽掩盖了纤腰,却强调了因怀孕愈发饱满的双峰;小巧洁白的脚踝露在皱褶的长长裙摆下,如覆雪的细枝引人窥探。当然最令人屏息的还是那张精致年轻的小脸,女性荷尔蒙加上精心的调理,准妈妈散发着尤物性感与母性的光辉。
想到令她变得更美艳不可方物是因为怀了别人的种,男人在深眼窝里亮得让人不敢直视的漂亮眸子暗了一下。
在自己世界消失了三个月的男人在成套米白亚麻西装以及开了两颗扣子的深灰亚麻衬衣的修饰下既潇洒又性感,略微比以往黑瘦的面容却神采飞扬,想必真是好事近了。小女人原本近君情怯的心一下被冷水浇透,墨哥哥最近唯一一次不经意提到帕罗便是说他正在忙着筹备订婚宴。佟家德越来越看重这个不失乃父之风的混血儿,想趁大办喜事的时机好好宣传一下这个儿子。
男人观察着小女人的微妙表情,再联想到今天自己登门的理由,久经江湖的大野狼哪会不知道那曲折的小心思。
魂葬花下 第四十三章 斯杰生有种,只不过谁要谁的命还
男人清楚对付小女人的招式,也不压抑自己汹涌的思念和情欲,快如闪电地将女人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散发着玫瑰与百合馥郁的肩颈处,深深细嗅。火热的体温像电流一样通过女人的娇躯,连空气都充满桃色的荷尔蒙。
海伦试图抗拒男色的诱惑,沉下声音警告:“你疯了,放开我。”她推搡男人的厚肩,“你来干什么?”
男人也不回答,只低低一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雪白信封,一手搂着软腰一手用坚硬的信封边缘轻贴女人的脸。
“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这男人太狡猾了,他怎么能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睛,用那么深情的语气说着情话?他性感的薄唇线条分明,几乎与她的粉唇相贴。野狼般的黑眸蛊惑着她,信封的直角沿着细滑的脸蛋滑到莹白颈项,缓慢来到雪白得细看可见青色毛细血管的前胸。
女孩的呼吸一下子加速了,她仿佛被男人的双眼所蛊惑,所有感官随着略显尖锐的信封而动。那原本微凉的纸现在带上了情欲的热度继续滑行,竟深入交叠的胸襟,从蕾丝内衣边缘探入,直抵如花瓣柔嫩的乳晕。
“不要,嗯,好痒,痛……”发情的小猫喃呢从娇嫩的唇瓣逸出,绵软的小手象征性地推拒男人坚硬的手腕。然而男人毫不留情,一味地用那纸质直角刮弄女人的莓果和粉色区域,直刮得小东西挺立在晃荡的乳肉上,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尖瘙痒不已。小女人不由自主地挺起沉甸甸地胸脯磨蹭男人的手臂,不知何时坐在男人腿上的小翘臀也不甘寂寞地以下面的勃起的巨物为中心绕着圈轻摇。
“?la la madre joven!好淫荡的小妈妈。”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情不自禁地挺劲腰用肉棒隔着衣物顶弄花心。
海伦仰头低吟。没办法,自知道怀孕以来她的肉穴已经空虚了四个月,加上旺盛的激素分泌,现在被心心念念的情人随便挑逗一下便春液汹涌。顾不得矜持,她更紧贴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恨不得男人马上掀起裙子狠狠肏她。
“别急,我的小女孩。想想看,莫管家只要一推门就什么都见到了。”他抱着她站起来,“到哪里比较好?”
小女人又羞又急,搂着脖子红着一张春意盎然的媚脸藏在男人的肩窝里,指了指隔壁的图书室。图书室大概两个普通教室大小,关门不合适,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排排高大结实的书柜倒是不错的屏障。男人将怀中的人儿抱紧,大步走到最后一排。
古典安静的图书室在初秋猛烈的阳光下散发阵阵书香,巧妙地遮盖了幽深处浓烈的情欲气味。如果有人循着隐隐约约的津液搅动声音和呻吟声来到后部,将会欣赏到一对俊男美女交缠的画面,淫靡又唯美。
海伦坐在取书的脚踏凳上与跪在地上的男人热情深吻,男人单手插进秀发里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有力的双唇包含住丰润的红唇,那霸道的气势仿佛要把小女人吃掉;激烈缠绵的双舌将两人的津液顶出,沿着精致的下巴曲线流过纤颈,来到深深的乳沟。女人的上身已经完全裸露,连衣裙上半部从肩部剥开连同薄软的蕾丝胸罩堆叠在乳根下,仿佛将两个肥软莹白的乳房托送到男人面前邀君品尝。帕罗欣然接受美人的美意,一只大手放肆地虐玩着两个巨乳,一会儿用五指狠狠抓揉包不住的乳肉;一会儿又曲起两指将红艳艳的乳果夹在关节间用力向外拉。怀孕后更敏感的双峰哪里经得起如此残暴的玩弄,原来雪白无瑕的嫩肉一下子就红痕满布,但尖锐的痛感直送到柔软温暖的子宫深处,又引起甬道一阵蠕动;饥渴的小孕妇已经忘记随时回来的丈夫和肚子里面的胎儿,竟然将仍旧细直的大腿主动勾在男人精壮的腰后,用肉唇隔着湿哒哒的内裤去磨那光滑的皮带扣止痒。然而心怀鬼胎的男人却不急于一时,纵然现在被蹭得欲火焚身,想到即将实现的大计,便马上又冷静了下来。来日方长,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独占这个女人,她将匍匐在他脚下,成为他唯一的女奴。
然而久旷的成熟女体并不想放过挑起滔天欲浪的罪魁祸首,只见晶莹的藕臂紧紧抱搂着宽肩,刚获得自由的小嘴又去舔吻男人的脖子和胸膛,还不停地勾人:“好热好痒,主人请狠狠插我,好想要主人的肉棒。”
帕罗被她的淫荡弄得又气又好笑,果然是离不开男人的淫娃。他用力咬了下她一边丰乳,微微推开诱人的身体,俯身到大开的双腿间,用牙齿将那滴出水的丝薄内裤一下子扯开。
莫管家敲响了大书房的门准备为两人添热茶,等了半分钟没有反应,又凑近听了一下并没有声响。奇怪。
“两位,你们的热茶到了。”稳重恭敬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动作,他单手托着乘有精美骨瓷茶壶和雪白毛巾的托盘。然而书房内并没有人,桌上的茶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难道佟少爷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那他招待客人未免太失礼了,连客人出门离开都没察觉。此时,图书室传来几不可闻的响动,细心又尽责的莫管家没有错过,轻轻放下托盘径直走进去一探究竟。
空气中还有细细的玫瑰和百合的香气,接近正午的阳光将偌大的空间照得亮堂堂的连浮尘都清晰可见,莫管家循着又一阵的响动走向后排:“夫人?”
高大的身体从倒数第二排书柜探出,帕罗英俊的脸上露出疑惑。
“佟少爷,不好意思。”一向镇定、不卑不吭的管家典范显然被吓到了,“我以为是夫人在这里,书房里面没人,我以为你……”
“不要紧,海伦说先把订婚礼物拿下来,但她上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会不会不舒服?。”帕罗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插回书排。“公司还有事,我必须得走。麻烦帮我和她说一声,礼物什么时候送都是一番心意,不用麻烦。”
莫管家既担心女主人身体,又不能有损待客之道,连忙退开送帕罗出去。到了大厅看到打扫的女仆,立即吩咐去二楼照应夫人。帕罗暗自一笑,潇洒地上车告辞。
海伦好不容易从舔阴的情潮中平复下来,男人的舌头有力又灵活,把她的灵魂都捣碎了。她匆匆整理好衣服,从最后一排高柜后走出来,上楼到房间取遮挡的真丝披肩——胸口的手指痕迹太明显了。
路过大书房,美目瞥见橡木茶几上白得刺眼的订婚请柬,好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怀着身孕的小妻子在家中与自己的亲表哥暗度陈仓,自安氏父女葬礼返途中的斯墨自然是毫不知情的。此刻他被另一件事所困扰:他刚刚结束了与斯杰生的通话。斯杰生主动打电话来已经够突兀了,要知道两人平时除了在家族会议或股东会议针锋相对外几乎没有交流;然而更突兀的是斯杰生所说的内容。
“堂哥”斯杰生难得尊称他这个只大两个月的哥,语气也没有了一向的麻木不仁,“今天晚上八点请到银杏潭的正门见面,我有东西希望亲自交给你。”
斯墨觉得荒谬可笑,现在斯杰生连信托公司的正职的位置都没有了,手里还有什么筹码要约他私下见面?而且还是在冠南开发新拍下的商业地块会面——这个地块位于离市中心金融区40分钟车程的郊区,是当下最适宜建设高档住宅区的地块。周边环境优美、山水相依,离市区距离适中且配套的生活和医疗设施已经全面动工,是难得的地王。不过该地块现在还处于原始状态,冠南只在周边设了围栏和建了临时的钢结构大门——施工招标仍在进行中。斯杰生选的这个僻静的角落是想干掉他?不过即便干掉他,他斯杰生也上不了位,方汀舒现在是抓住错误压着他打。斯墨的脑筋在高速运转,想不出对方能提出什么可供交换的东西。
似乎察觉到斯墨的怀疑与不屑,那边的语气更温和了,温和得令人发抖:“是关于堂嫂与瑞叔以及其他人的资料,如果堂哥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希望你能单独赴会。不过你放心,我也一个人。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是不想再为斯俊生擦屁股而已。但我希望一切谈妥前,杜绝一切其它泄露的可能。”
斯墨冷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突,脖子上的动脉一突一突的。斯杰生有种,只不过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中午的阳光穿过单面玻璃,斯墨平静地闭上双眼向后挨靠在柔软的皮椅背,将杀意的锋芒隐藏。
魂葬花下 第四十四章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
下午6:30分。
“墨哥哥?吃饭了。”海伦敲了敲门,进入书房。出乎意料,书房除了台灯覆盖的地方,其余漆黑一片。
斯墨抱着手臂窝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面,看见妻子进来仿佛才回过神,赶紧站起来把其余的灯都打开。他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怀里,头窝在她馨香的肩颈处。
海伦你爱我吗?他在心里反复问道。但最终只是深深吸入她的温暖,摄取能量。手轻轻覆上隆起的小腹,那是他的孩子,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他的家战斗——哪怕他的心将会被恨意腐蚀一空。
“墨哥哥,怎么了?”海伦被动地被丈夫紧紧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她迟疑了一下,回抱他的肩膀。听莫管家说,墨哥哥今天中午回来吃完饭就将自己困在书房里面没出来过,她以为是公司的事情让他不可开交。她因为上午突来的激情使得原来就容易疲倦的身体更加乏力了,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每次和帕罗一起后,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面对自己。她知道和帕罗之间是没有希望的罪孽,但却忍不住一错再错;她在他身上感觉到那所谓“天雷勾引地火”激情是她从来未在别的男人身上体会过的。那弥补了与墨哥哥之间越来越平淡的情感:里面有亲情、有恩情但爱情却越来越难以在她心中燃烧。她甚至斗胆怀疑自己与墨哥哥是否能走下去,毕竟两个人才结婚不到半年,她已经出轨了。
“没事”他用下巴摩擦她的软发,“晚上我要出去见一个重要客人。他突然到广市来,必须会一会。”
“根据气象台的预报,今天晚上到明天凌晨将会有短时骤雨,气温介乎……”斯墨熄灭汽车,看了下腕表8:30,他故意迟到,不能让斯杰生太得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边锁上车,边走到靠着车,等在一旁的堂弟。他不知道斯杰生要玩什么把戏,刚才在大门口两车相会时,他就示意跟着他一路开到银杏潭边。银杏潭是这块地之所以值钱的重要原因之一,水体虽然不大,却保留着原始未被污染的状态。
还未等他靠近,斯杰生便伸直手臂,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一个公文包,手工缝制,精致低调。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不要想着对我动手,我的行踪有人知道。我回不去,你也逃不掉。”木然的蛇眼藏在镜片后,在秋风冷月中愈发阴森。
“你想要什么?”斯墨徐徐接过公文包,双眼始终漠然地望着斯杰生,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手中之物。
“不,我的好堂哥,我只是来当个信使而已。”斯杰生戏谑地举起双手,“真正和你谈条件的人稍后会联系你。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先急着回家或销毁资料,打开电脑点开桌面的文件夹快捷方式看看内容,再判断值不值得好好商谈。”
“你对祸害自家人倒是很积极,果然野种都是一身反骨。”斯墨已不复往日温和优雅,英俊的面容因仇恨而扭曲。
“堂哥自谦了。我的任务到此结束,也不耽误你的观赏,听说内容很‘精彩’。”斯杰生恶毒地瞟了一眼公文包,见斯墨几欲失控砸摔电脑,又加了一句,“我没有看别人春宫的癖好,更不会留底。但别人有没有备份我就不保证了。你不为堂嫂,也要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传出去对母体刺激太大。凡事三思啊,毕竟长房的子嗣一向单薄。”
斯墨没想到斯杰生背后还有人,斯南生?如果是伯父的话根本没必要故弄玄虚,父子俩谁主谋的都算一家账。不过不管谁捣鬼,可能都没料到他早已经知道父亲与海伦的关系,除非……斯墨定了定神,不可能有人知道父亲的真正死因,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本来斯杰生好好和他商量,作为等价交换他可以放手一部分权力,毕竟他也不想方汀舒在二房独大;但斯杰生既然执意死磕,他也不会手软。
微凉秋雨如期而至,打醒独自在空旷的野地沉思的男人。他打着火,把公文包放在一旁。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未知号码。
“我是斯墨。”
“是我。”
是了,当然是他。除了他,谁能如此接近父亲取得他的公文包。但为什么是他?斯杰生能承诺比他能给予的多吗?斯墨的手紧握电话,分明的骨节在皮肉下显现。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吃碗面反碗底,毕竟你和表叔帮了我那么多,而且我们一部分血液来自同一个家族。原因之一是斯杰生比你更霸道更有饥渴感,我相信他能掌控斯氏;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低沉的声音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我想要海伦。”
“她是我的妻子,她怀着我的孩子。斯杰生是什么人?你相信他,他相信你吗?”斯墨冷笑,不敢相信帕罗色令智昏到这个地步。
“我们的信任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或者批判我之前,你应该好好看看你手头上的东西。海伦从来不是你的,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怎么,你不敢?”帕罗仿佛就坐在车里面看着他每一个动作,“怕我说的是真话吗?你敢亲手杀了自己的亲手父亲却不敢面对爱你的女人不爱你?嗯?其实你心底早有答案了吧?”
斯墨颤抖着手探向一旁的包,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拉链,又烫着一般缩回来。
“打开它,斯墨。”耳边的声音似远或近,低低蛊惑,“点击倒数第一个视频,你会见到14岁的海伦,那时你刚留学回来接触业务不久吧?你看看她在你父亲身下多么无助,多么痛苦,她那时时候什么都不懂,又不能反抗。”
“你当时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不……”斯墨一面听着视频里面的污言秽语和呻吟,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痛苦地将头埋在方向盘处。他知道两个人的事是一回事,但从来不敢想象细节,不敢想象父亲竟然还将这些肮脏的画面记录下来。他那该死的,放荡不堪的父亲。
“再打开第三个,斯墨。你父亲和安厚沃在玩弄你的未婚妻,她多么痛苦,又多么快乐。我估计你不知道你的安叔叔见过你妻子的裸体吧?从小看你长大的叔叔的精液射到你妻子的小脸上,多么淫靡。啧啧啧,你上午不是才参加他的葬礼吗?un alerada(多么堕落的灵魂),玩自己的女儿不够,还要玩弄别人的妻子。”
“闭嘴,你闭嘴……”斯墨痛苦哭喊,但他的手却迟迟不愿意砸向正在播放的手提。
“不过比起这些,你更应该看看第一个。就在今天,就在你参加安厚沃的葬礼时,你的妻子挺着肚子在我身下多爽。我敢肯定她和我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快乐多了。但你可以放心,她肚子里面是你的种,这是我唯一的遗憾。不过,”电话那头的帕罗低笑了声,“你不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男人。我们第一次正式做爱那天差点把你的血脉杀死在床上,幸好我及时送她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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