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炙蒔韰99
「這種事情很常見嗎?」
「廣泛的定義『神靈』這個詞的話,應該算常見吧?但是像我們這樣,類似同個傳說體系的上古之神降靈,數量就很少。」穎葭若有所思地說道:「納鼓瀾這裡的『極樂天』,某方面來說,也和我們身上的神靈體系很類似,所以陸修才會想過來看看狀況。」
99的話
好久好久的故事,是麻麻告訴我。(唱)
予光听从满夏尔吩咐坐下,满夏尔望着她,掐指算出方位,便从怀中取出布包,从中挑出一支毛笔沾起朱砂,往墙上画去。
满夏尔手上的笔虽看起来不小,但笔划再怎麽宽也不到小指甲的宽度,连串的字符写下来,在墙面上根本占不到多少空间,但予光看满夏尔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看看那被带进来的大量朱砂,让予光很是吃惊。
此时颖葭也走了过来坐到她身边,予光不由得问道:「这个架势看起来……是整面墙壁都得写上咒文吗?」
「四面墙壁都得写上,连同地板,到时候连我们坐的这个圈子里也要。」
「那上面呢?」予光抬头,发现房间上头竟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那儿有什麽东西存在。
「这里是安全屋里最中心的地方,也是结界力量最强之处,所以上面原本就有结界维持。」颖葭仔细地解释道:「画这些就是加固整个结界力量,画完之後,我和满夏尔会帮忙护法,并教你念咒语持力,但若判断状况不对,可能得连你身上都画满咒文。」
「哇喔,是要脱光吗?」
予光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故事,不由得问道,颖葭没料到她问得这麽直接,愣了一下才道:「直接在肌肤上写效力是最好的,但会有其他的麻烦,所以到时得让你换上一件很薄的袍子,隔着袍子写。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纳鼓澜村之前没遇上过这种事,平日应该是没能备着我之前见过的那种,但是满夏尔女士应该拿的出来替代品……」
「所以你之前见过有人身上被画咒文的啊?」予光本来只是想要随意聊一聊,哪知道颖葭迟疑了一下却道:「我小时候被画过,不过情况和你不太一样,我那时是需要被封印。」
「什麽?」
予光大吃一惊,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从何问起,颖葭倒是很自然地解释道:「我小的时候被绑架过,後来绑匪不知为何全死了,我被顺利找回,却变得很奇怪,完全不受控,找了好多医生和辅导师都没有用,直到遇上陆修,他看出了我是被神灵附身,说服我的祖父母,让我接受封印,後来我的状况就好很多。」
予光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颖葭又道:「不过我身上的那位,虽然普遍并不被认为是邪恶之神,但个性怎麽说呢,比较好战,或说是嗜血,属於比较古老传说里的神祇,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为了安全,陆修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们两个才那麽熟悉。」
「他那时候发现你状况时,他年纪也不大吧?」
「嗯,别看他平常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在那个领域算是很优秀的,毕竟家学渊源嘛,而且他身上同样也有神灵。」
「这种事情很常见吗?」
「广泛的定义『神灵』这个词的话,应该算常见吧?但是像我们这样,类似同个传说体系的上古之神降灵,数量就很少。」颖葭若有所思地说道:「纳鼓澜这里的『极乐天』,某方面来说,也和我们身上的神灵体系很类似,所以陆修才会想过来看看状况。」
99的话
好久好久的故事,是麻麻告诉我。(唱)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七十七)
「所以這幾天你們有什麼特別感應嗎?」
予光滿臉好奇,穎葭有些無奈:「主要就是發現你身上的氣息與遺跡力量間交互作用非常明顯……」
「唉唷,真是救了我一條小命,遇到你們實在太好了,感謝你們過來。」予光雙手合十連聲感謝,惹得穎葭笑了起來:「感覺你好像不怎麼害怕,明明都被關進小黑屋了。」
「可能是因為感覺離過去的生活太遠了吧?沒有現實感,感覺自己還在夢裡。」予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而且也沒覺得『極樂天』是個大壞蛋,雖然聽起來祂好像殺了不少人,還殺了自己的女朋友分屍……」
「分屍?」
見穎葭滿臉疑惑,予光才恍然道:「對了,昨晚吃飯時你不在。內宮中壁畫最後面一段,我們兩個不是怎麼都看不懂嗎?昨天晚上我吃飯的時候碰到雍業,問他後來究竟發生什麼,他說那位女神最後被分屍,屍體被丟在世界各處,而一般都是解讀為那位『極樂天』是兇手。」
說到這裡,予光的神情有些複雜,穎葭看起來也有些迷惘,兩人沈默了好一會兒,穎葭才小聲地說到:「剛才你問『極樂天』是否附身於某人,心中有沒有猜是誰?」
予光點了點頭,穎葭又道:「是雍先生嗎?」
予光有些訝異,穎葭轉頭看向滿夏爾,確認她正專注於繪製法咒,才小心地說道:「其實那天,他在內宮裡幫我們解說壁畫內容時,我就覺得他的感覺很……很特別,似乎和那裡有很深刻的牽連。但我並不是真的看到什麼,只是直覺性地這麼認為。」
「這件事你有和修維說嗎?」
「有,但我的直覺確實和普通人一樣,並不是很可信,所以他並不見得有聽進去。」穎葭以玩笑的口吻繼續說道:「而且雍先生長得也太帥了,讓人很難不產生某種他必然不同於常人的幻覺。」
聽到這句,予光也忍不住笑出來道:「確實,他長成那種不科學的模樣,這兩天又一直遇見他,會想把他當作嫌疑人好像也很正常,其實我對於自己的猜測也不是很賭定……只是……」
予光想到火辣的夢境,再看看似乎才剛成年的穎葭,突然感到實在很難和穎葭提及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更何況她明明醒來時如此確定少年即是雍業,隨著時間離夢境越來遠,那種篤定的情緒便逐漸消散,夢中的少年模樣與雍業並不全然相似,臉上亦無淚痣,認為他們是同一人明顯是夢中的錯覺。
思及此,予光只能嘆道:「我只是有點好奇,想問問罷了。」
「我瞭解。」穎葭也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就算知道對方身份,可能對事情也沒有很大的影響,畢竟靈力連結已經很明確了,無論對手是誰都一樣,總之得阻斷法陣運作才行。」
予光點點頭,穎葭則拍了拍臉,打起精神道:「現下我教你唸一段經文,這是可以讓你定心的,情緒穩定的話,能讓守護結界加持之力更強。經文雖然有點長,但應該只要在入夜前背誦好就行,所以你不用著急,我會一遍一遍念給你聽。」
「麻煩你了。」
「不會的,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好。」
99的話
大家有沒有一點點靈異的感受(?)靈異的~~靈異~~~(不可靠的發功)
「所以这几天你们有什麽特别感应吗?」
予光满脸好奇,颖葭有些无奈:「主要就是发现你身上的气息与遗迹力量间交互作用非常明显……」
「唉唷,真是救了我一条小命,遇到你们实在太好了,感谢你们过来。」予光双手合十连声感谢,惹得颖葭笑了起来:「感觉你好像不怎麽害怕,明明都被关进小黑屋了。」
「可能是因为感觉离过去的生活太远了吧?没有现实感,感觉自己还在梦里。」予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也没觉得『极乐天』是个大坏蛋,虽然听起来祂好像杀了不少人,还杀了自己的女朋友分尸……」
「分尸?」
见颖葭满脸疑惑,予光才恍然道:「对了,昨晚吃饭时你不在。内宫中壁画最後面一段,我们两个不是怎麽都看不懂吗?昨天晚上我吃饭的时候碰到雍业,问他後来究竟发生什麽,他说那位女神最後被分尸,尸体被丢在世界各处,而一般都是解读为那位『极乐天』是凶手。」
说到这里,予光的神情有些复杂,颖葭看起来也有些迷惘,两人沈默了好一会儿,颖葭才小声地说到:「刚才你问『极乐天』是否附身於某人,心中有没有猜是谁?」
予光点了点头,颖葭又道:「是雍先生吗?」
予光有些讶异,颖葭转头看向满夏尔,确认她正专注於绘制法咒,才小心地说道:「其实那天,他在内宫里帮我们解说壁画内容时,我就觉得他的感觉很……很特别,似乎和那里有很深刻的牵连。但我并不是真的看到什麽,只是直觉性地这麽认为。」
「这件事你有和修维说吗?」
「有,但我的直觉确实和普通人一样,并不是很可信,所以他并不见得有听进去。」颖葭以玩笑的口吻继续说道:「而且雍先生长得也太帅了,让人很难不产生某种他必然不同於常人的幻觉。」
听到这句,予光也忍不住笑出来道:「确实,他长成那种不科学的模样,这两天又一直遇见他,会想把他当作嫌疑人好像也很正常,其实我对於自己的猜测也不是很赌定……只是……」
予光想到火辣的梦境,再看看似乎才刚成年的颖葭,突然感到实在很难和颖葭提及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更何况她明明醒来时如此确定少年即是雍业,随着时间离梦境越来远,那种笃定的情绪便逐渐消散,梦中的少年模样与雍业并不全然相似,脸上亦无泪痣,认为他们是同一人明显是梦中的错觉。
思及此,予光只能叹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想问问罢了。」
「我了解。」颖葭也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就算知道对方身份,可能对事情也没有很大的影响,毕竟灵力连结已经很明确了,无论对手是谁都一样,总之得阻断法阵运作才行。」
予光点点头,颖葭则拍了拍脸,打起精神道:「现下我教你念一段经文,这是可以让你定心的,情绪稳定的话,能让守护结界加持之力更强。经文虽然有点长,但应该只要在入夜前背诵好就行,所以你不用着急,我会一遍一遍念给你听。」
「麻烦你了。」
「不会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
99的话
大家有没有一点点灵异的感受(?)灵异的~~灵异~~~(不可靠的发功)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七十八)
大雨滂沱,籠罩整個納鼓瀾村,從遠處看來,附近的山頭全都籠罩在迷霧之中,綿延的山路間雨霧蔓延,一般人若駛上這條路,只能在雨霧中不斷打轉,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達納鼓瀾村。
雍業就在這樣無盡的雨聲中緩緩睜開雙眼,如扇的眼簾搧了搧,在俊美的臉龐上映出了一道狹長的陰影,而後他坐起身來,冷冷地笑了一聲。
絲綢薄被從雍業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滑下,順著結實修長的雙腿落到地面,習慣裸睡的他步下床時便已一絲不掛,但他並不在乎,逕自走入浴室洗了把臉,而後望向鏡中的自己。
飽滿額頭上微濕的髮梢匯聚出晶瑩的水滴,不一會兒便落到臉上慢慢留流下,襯得眼角那顆淚痣格外鮮明。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會盡量不去注意那顆痣,或假裝遺忘它,但昨晚的事情明顯牽動了他的情緒,讓他不由得伸手狠狠地抹向那顆淚痣,試圖想要將它抹去。
但無論他怎麼憤怒或用力,只要他保持著現下這種、最能維持原身力量的形象,那顆淚痣是怎樣也抹不去的。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該當是恨著讓他這樣的她,可是聽到她完整唱出了他的名字,而他終於能找到她時,他卻喜悅的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略帶憤怒的俊美面容,逐漸柔和起來,他平靜地洗漱完畢,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一邊想著現在的狀況。
法陣的啟動,不在修維的意料之中,同樣的,也不在雍業的意料中。誠如修維所言,即便曾是創世之時至高的存在,現今的他力量早已衰減許多,法陣與遺跡,即便是他當時一手布置,可是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自己已經分不清楚。
本來他是想等過兩天,和予光再熟悉些,再綢繆接續的事情。但很明顯的,只要牽扯到她,事情總是會變得不受他所控,不過這件事情快一點也好,法陣已經被人盯上,拖久了只會變得更加棘手。
他垂下眼簾,有些漫不經心地想確認予光身在何方,不一會兒,卻猛然皺起眉頭,快步地離開房間,穿越長廊與大廳,推開大門,直接走出屋外。
小屋之外亦是傾盆大雨,卻沒有一滴雨落在他身上,而屋前的湖水波瀾不興,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冰冷地映照出陰鬱的雨勢。雍業走到湖邊,望著那毫無漣漪的湖面好一會兒,猛然沈下臉來,伸手向前揮去。
湖面的景象倏然變化,在雨幕中開始泛出層層漣漪,每道漣漪裡都浮現出不同的畫面,很明顯地可以看到納鼓瀾村裡全無人影走動,雍業凝神望著那些漣漪好一會兒,瞇起眼來再度伸手揮向湖面,一道漩渦突然捲起,吞噬了周遭波波漣漪,而在漩渦之中,某個人影緩緩浮現。
「我可真是太輕敵了……」
薄唇輕啟,冷冷吐出了暗啞的聲音,在嘈嘈雨聲裡如同水中的漩渦稍縱即逝。但光憑著剛才那一眼,雍業已經知曉妨礙他的人是誰。
一個才來納鼓瀾村沒幾天的年輕人,卻在一兩天內就發現他在遺跡外頭的布置,他確實是想處理那傢伙的,但還沒能認真起來,對方卻已經先出手礙了他的路。
99的話
聖誕節快到了,99感到自己需要天天都吃聖誕大餐(?
大雨滂沱,笼罩整个纳鼓澜村,从远处看来,附近的山头全都笼罩在迷雾之中,绵延的山路间雨雾蔓延,一般人若驶上这条路,只能在雨雾中不断打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达纳鼓澜村。
雍业就在这样无尽的雨声中缓缓睁开双眼,如扇的眼帘搧了搧,在俊美的脸庞上映出了一道狭长的阴影,而後他坐起身来,冷冷地笑了一声。
丝绸薄被从雍业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滑下,顺着结实修长的双腿落到地面,习惯裸睡的他步下床时便已一丝不挂,但他并不在乎,径自走入浴室洗了把脸,而後望向镜中的自己。
饱满额头上微湿的发梢汇聚出晶莹的水滴,不一会儿便落到脸上慢慢留流下,衬得眼角那颗泪痣格外鲜明。大部分的时候,他都会尽量不去注意那颗痣,或假装遗忘它,但昨晚的事情明显牵动了他的情绪,让他不由得伸手狠狠地抹向那颗泪痣,试图想要将它抹去。
但无论他怎麽愤怒或用力,只要他保持着现下这种丶最能维持原身力量的形象,那颗泪痣是怎样也抹不去的。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该当是恨着让他这样的她,可是听到她完整唱出了他的名字,而他终於能找到她时,他却喜悦的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略带愤怒的俊美面容,逐渐柔和起来,他平静地洗漱完毕,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边想着现在的状况。
法阵的启动,不在修维的意料之中,同样的,也不在雍业的意料中。诚如修维所言,即便曾是创世之时至高的存在,现今的他力量早已衰减许多,法阵与遗迹,即便是他当时一手布置,可是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自己已经分不清楚。
本来他是想等过两天,和予光再熟悉些,再绸缪接续的事情。但很明显的,只要牵扯到她,事情总是会变得不受他所控,不过这件事情快一点也好,法阵已经被人盯上,拖久了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他垂下眼帘,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确认予光身在何方,不一会儿,却猛然皱起眉头,快步地离开房间,穿越长廊与大厅,推开大门,直接走出屋外。
小屋之外亦是倾盆大雨,却没有一滴雨落在他身上,而屋前的湖水波澜不兴,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冰冷地映照出阴郁的雨势。雍业走到湖边,望着那毫无涟漪的湖面好一会儿,猛然沈下脸来,伸手向前挥去。
湖面的景象倏然变化,在雨幕中开始泛出层层涟漪,每道涟漪里都浮现出不同的画面,很明显地可以看到纳鼓澜村里全无人影走动,雍业凝神望着那些涟漪好一会儿,眯起眼来再度伸手挥向湖面,一道漩涡突然卷起,吞噬了周遭波波涟漪,而在漩涡之中,某个人影缓缓浮现。
「我可真是太轻敌了……」
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了暗哑的声音,在嘈嘈雨声里如同水中的漩涡稍纵即逝。但光凭着刚才那一眼,雍业已经知晓妨碍他的人是谁。
一个才来纳鼓澜村没几天的年轻人,却在一两天内就发现他在遗迹外头的布置,他确实是想处理那家伙的,但还没能认真起来,对方却已经先出手碍了他的路。
99的话
圣诞节快到了,99感到自己需要天天都吃圣诞大餐(?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七十九)
從古至今,他清醒的時間並不長,極少與人接觸,直到納鼓瀾這兒的遺跡被人開啟、加以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開始於人世走動。
只是這些年來,他真正出手的時刻少,更沒興趣聚起人群獲得崇拜,一直以來鮮少對上那些靈能力者,就算交手也沒有人能讓他認真起來,所以他並不把那類人放在心上,仔細想來,他確實是太過大意。
心念既起,雍業閉上雙眼,於湖邊跌坐結印,待睜開雙眼之時,他已置身於遺跡內宮正殿中央的高台之上,而原本立於其中、兩人交合的雕像已全然消失無蹤。
那尊雕像本來就是以她的遺骸和他的血肉所塑,法陣啟動的力量便是憑藉於此。法陣一旦正式運轉後,力量不只會湧到他身上,同樣也會湧向她;簡言之,極樂天指的不單是他。最初的自己所期望的復活,以現在的他立場想來,也是十分可笑的。
滔滔時間洪流裡,人的容貌與思想均會變化,而神的型態與意念亦然,只是為何,有些情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抹滅?
內宮裡的暗無邊無際,彷彿裡頭什麼都沒有,但實際上,黑暗裡什麼都有,包括喜怒哀樂、希望與絕望,只是因為混沌,讓人以為那些東西並不存。正如同這片黑暗間的內宮壁雕,他讓人雕下,是為了要讓自己別忘,可是有些事情他確實是忘了,但他卻又無法全部遺忘,抹滅那些他想拋棄的存在。
他已不是當時的他,而她亦然,他們又怎麼可能回到原初之時毫無縫隙與隔閡、至高至樂完美結合。
他半垂著雙目,坐觀黑暗中翻湧的一切,從萬物創生之死,到她殞落分散世間各處,壁雕上的一幕一幕的畫面被更濃重的深暗所覆蓋,外頭的雷鳴聲越發密集、引出地動。堆疊出外宮的石頭在晃動間一塊一塊掉落,隨即掀起巨大的氣浪,沒過多久,那驚人的氣浪卻又在暴雨間被吞沒。
被隱藏千萬年的內宮就此顯現而出,外宮崩塌的石頭堆疊在旁,沒有一顆砸中裡頭的建築。這無盡的雨幕中,這座精緻瑰麗的建築,便如同拔地而起、虛幻而生的建築,滿載著某種不真實的氛圍。
毫無疑問地,此時並沒有人能欣賞到這驚人的畫面,而盤坐在內宮之中的雍業,身邊則劈出了道道雷電,本來黑暗的正殿倏然亮如起,而他的輪廓也在光影之中隱隱浮現。
他的容貌依舊是那般俊美無疇,但眉眼間的線條卻不似之前柔和,而有著凌厲的銳氣,本來俐落的短髮已過長過腰際披散而下,深暗如墨的髮色裡,在電光間卻起伏出藍色的浪濤,只是臉上的淚痣仍在,倒使那通身冰冷的氣勢,染上了一絲柔軟的媚態。
只是正殿裡不息的雷電,顯露出他現下的心情其實並不平靜。法陣的力量已催化到這樣的地步,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予光身在何方,明明她是不可能離開納鼓瀾的範圍,但他的神識搜遍四野,她卻如同憑空消失,連一點殘留的氣息他都掌握不住。
99的話
轟隆隆隆,轟隆隆隆,買了地球儀給自己當聖誕禮物的99,感覺自己掌握了世界(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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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他清醒的时间并不长,极少与人接触,直到纳鼓澜这儿的遗迹被人开启丶加以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开始於人世走动。
只是这些年来,他真正出手的时刻少,更没兴趣聚起人群获得崇拜,一直以来鲜少对上那些灵能力者,就算交手也没有人能让他认真起来,所以他并不把那类人放在心上,仔细想来,他确实是太过大意。
心念既起,雍业闭上双眼,於湖边跌坐结印,待睁开双眼之时,他已置身於遗迹内宫正殿中央的高台之上,而原本立於其中丶两人交合的雕像已全然消失无踪。
那尊雕像本来就是以她的遗骸和他的血肉所塑,法阵启动的力量便是凭藉於此。法阵一旦正式运转後,力量不只会涌到他身上,同样也会涌向她;简言之,极乐天指的不单是他。最初的自己所期望的复活,以现在的他立场想来,也是十分可笑的。
滔滔时间洪流里,人的容貌与思想均会变化,而神的型态与意念亦然,只是为何,有些情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抹灭?
内宫里的暗无边无际,彷佛里头什麽都没有,但实际上,黑暗里什麽都有,包括喜怒哀乐丶希望与绝望,只是因为混沌,让人以为那些东西并不存。正如同这片黑暗间的内宫壁雕,他让人雕下,是为了要让自己别忘,可是有些事情他确实是忘了,但他却又无法全部遗忘,抹灭那些他想抛弃的存在。
他已不是当时的他,而她亦然,他们又怎麽可能回到原初之时毫无缝隙与隔阂丶至高至乐完美结合。
他半垂着双目,坐观黑暗中翻涌的一切,从万物创生之死,到她殒落分散世间各处,壁雕上的一幕一幕的画面被更浓重的深暗所覆盖,外头的雷鸣声越发密集丶引出地动。堆叠出外宫的石头在晃动间一块一块掉落,随即掀起巨大的气浪,没过多久,那惊人的气浪却又在暴雨间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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