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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朱红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人皆道安家好门风,夫荣妻贵,子贤女孝, 实际上,深宅大院一出戏,输赢全凭演技精, 脸带笑,口似蜜,心藏刀,争得是份儿好前程。 安锦如却坚信,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 拾旧业重走设计路,小首饰也能有大名堂。 “这位爷请自重,本店卖金卖银卖珠宝,不卖女东家!” *********************** 长评、和氏璧加更~ 已有完结书《重案缉凶》《锦官》《名福妻实》《欢田喜地》,欢迎光顾旧文! amp;/pamp;gt;



上架感言
    《朱红》终于上架了,这个故事小无是从心里很喜欢的,虽然几经磨难,但还是坚持着写了出来。

    女主并不完美,或许也并不正义,她有自己的准则,只信奉自己的三观。

    这样的女主,也许不会被很多人所接受,但是无论如何,小无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写下去,努力让更多的人喜欢。

    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正版订阅,陪着小无和女主一起成长,一起体会文中的喜怒哀乐。

    七月份争取日更六千,长评、和氏璧、粉红十票另外加更

    ps:书名出处——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朱,正色。紫,闲色之好者,恶其邪好而夺正色也。

    ( 朱红  p:///3/3656/  )



楔子
    安锦如割开手上的绳子,看着韩思丹在屋里东翻西找,冷冷地说:“别费劲了,你以为我会把东西放在这里?”

    韩思丹吓了一个哆嗦,猛地转身,“你……你不是……”

    “就你那点儿上蹿下跳、挑拨离间、栽赃陷害的把戏,以为我看不出来?”

    安锦如把绳子丢在地上,反手从书架后摸出一把手枪。

    “小如,我……”韩思丹瞳孔猛烈收缩,慢慢后退,“你冷静点儿,我也是被逼的,你爸让我……”

    “是么?”安锦如拉开枪栓,上前用枪管轻拍韩思丹的脸颊。

    韩思丹双腿打颤,面颊不住抽动,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眼妆糊得一塌糊涂。

    “啧啧,我爸不给你钱花么?还在用这样廉价的东西。”枪筒挑起韩思丹的下巴。

    “小如……”韩思丹哆哆嗦嗦地说,“求你,放过我吧!”

    “啪!”安锦如扬手一记耳光。

    “别那么叫,我听着恶心!”

    韩思丹尖叫着蜷缩起身子,崩溃地放声大哭道:“我、我怀孕了,你爸的孩子,你的弟弟,你、你不能杀我……”

    “是么?”安锦如掐住她的脖子提起来,“你害死我妈,嫁给我爸,把我耍得团团转,如今还想惦记我妈留下的财产?哈,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她说着朝窗口比划道:“滚过去!”

    韩思丹被逼着走到窗台边缘。

    二十三层,没有护栏,窗户大开,窗外风声呼啸。

    整个城市的霓虹都踩在脚下,美丽而炫目,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韩思丹没空欣赏景色,双手死死撑在窗户两侧,头发被吹得张牙舞爪,半点余光都不敢看向脚下。

    “我喜欢坐在这里。”安锦如沉默片刻,“吹着晚风,看着灯光,却怎么都想不通我妈为什么会跳下去。”

    安锦如忽然笑得妩媚,眉梢却挑起淡淡一丝轻蔑。

    韩思丹惊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安锦如这种笑容背后……

    “不如,你下去帮我问问。”

    尖叫划破夜空,随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一切,在安锦如耳中显得格外美妙。

    “妈,我终于给你报仇了。”安锦如勾起唇角,低头轻吻颈间的吊坠。

    “唔……”

    安锦如突然闷哼一声,腰腹间有利刃穿出,鲜血瞬间涌出。

    她费力地转身,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映入眼帘,张嘴想要说话,大量的血就从口中涌出,

    “小如,把钥匙和印章交出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安德军语气淡然,好像在跟女儿讨论晚上吃中餐还是西餐。

    安锦如背靠窗沿,强撑住身子,嘴唇蠕动无声地说:“你!休!想!”

    她飞快抬手,枪口瞄准安德军的左胸,两枪连发。

    安德军露出惊愕的神色,随后胸口炸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整个人仰面倒下。

    安锦如也支撑不住身子,顺着窗沿滑落跌坐地上,身下的地板早就是一片血泊,伤口处还不断有血涌出。

    她婴儿般蜷缩起身子,渐渐困倦。

    鲜血裹在身上,黏腻湿热,却让她莫名地放松,好像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中,温暖而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安锦如慢慢醒过来

    天上一轮光洁的圆月,身下是干燥的土地。

    没有死亡,没有鲜血,浑身上下居然连半分疼痛都没有。

    安锦如环顾四周,高高低低的土包,参差破旧的墓碑,远处似乎是笼罩在夜色中的树林。

    走到一个墓碑前,借着明亮的月光凑近去看,石碑上刻的全都是繁体字,十个里面倒有四五个不认识。

    低头再看自己,齐胸的长襦裙,宽袖半长的系带外衣,嫩粉色的绣花鞋……

    衣衫包裹下纤细的身子,青涩稚嫩的不过十三四岁模样。

    伸出双手,尖细的指尖和圆润精致的指甲,想来是时常保养的结果。

    安锦如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少女还没完全长开的脸庞十分小巧,细滑的皮肤手感极佳,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柔嫩的双唇……

    手下的触感十分美好,却又全都揭示出——这绝不是自己的身体。

    安锦如坐在碑座上,忽然扶额低笑起来

    被亲爸暗算后,居然还能再活过来?不管如今是什么情形,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吧!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安锦如闪身躲到墓碑后面。

    来的共有四人,打头之人一身缁衣,骑着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三个人,依次落后半个马身地跟着。

    安锦如正犹豫要不要现身求救,来人却已经发现了碑后有响动。

    一声呼啸,四匹马同时停步,后面三个人打马上前,将那黑衣男子挡在身后。

    一人手执马鞭指着安锦如藏身处喝道:“什么东西,滚出来!”

    “不用担心,我没有武器。”安锦如见自己寡不敌众,十分配合地举起双手,慢慢挪出来。

    黑衣男子嗤笑出声,饶有兴趣地看向墓碑处。

    “我是人不是鬼,如果你们能行个方便,把我带到城里有人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首饰。”

    安锦如说着从头上拔下簪子,还没递出去自己先看呆了。

    金累丝镶玉嵌宝的簪子,这造型、工艺……自己以前只在博物馆里看到过。

    安锦如紧紧攥着簪子,心跳得几乎蹦出胸膛。

    母亲是做古饰物研究的,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能看得出手中什物的价值。

    若是放在现代,这可绝对是国宝级别的……

    “咳咳!”黑衣男子清清嗓子,“这位姑娘……”

    “是!”安锦如回过神来,眼神还黏在簪子上,但还是咬牙递出去。

    “若你能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这簪子就权作……”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该死,扶她上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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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红  p:///3/3656/  )



第一章 家法
    安锦如慢慢转醒,耳边全是嘈杂的响动,夹杂着妇人的尖声吵嚷,格外刺耳。

    鼻端萦绕着浓郁黏腻的花香,她本就头脑晕胀,闻了这味道更觉胃腹难受,几欲泛呕。

    她缓缓睁开眼睛,四下打量,身侧浅碧色帘幔低垂,流苏精致,帐顶还吊着个纯银镂花的熏球,香气正从那里散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在坟地么?

    脑袋一下子装入太多东西,被打了气似的胀痛欲裂。

    安锦如抬手覆额,只觉手下滚热,喉咙更是疼痛嘶哑得不行。

    帘幔猛地被人扯开,一阵浓香扑面。

    “你做出这般丑事,爹气得不行,已经传令下去,要对你用家法了。”声音稚嫩而尖刻,“呸,下贱坯子!”

    “哎呦,我的姑娘,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混话,快莫要再说,若是被太太听到,还不剥了咱们下边人的皮。”

    旁边一个婆子忙开口拦阻,转眼看向安锦如,顿时也是满脸鄙夷,啐骂道,“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以为自己长了个狐媚模样,就能攀龙附凤?”

    安锦如听得如坠云雾,但脑中却已经将两个人对号入座。

    年幼女孩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安锦文,婆子是安锦文的乳母黄妈。

    安锦文见她呆愣愣没有反应,扯着她的领口,扬手要打。

    安锦如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看过去。

    “你……”安锦文被她看得心里一慌,心道受气包怎么会有这般犀利的眼神,用力甩手,“你放开!”

    黄妈上前掰开安锦如的手指,顺势一扯将她从床铺拖下来,抬脚朝腰间踹去,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脏爪子还敢碰我们姑娘。”

    安锦如摔得头晕眼花,往旁边躲了一下,勉强躲过一脚,却还是觉得喉头泛腥。

    她靠着床沿坐直身子,嗤笑地看向安锦文:“我若不是东西,你又是个什么?”

    安锦文被气得小脸煞白,胸口不住起伏。

    黄妈帮她抚胸顺气,劝道:“姑娘莫气,为她气坏身子不值当的。”

    安锦文顺过气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安锦如。

    “你不是命格奇贵,次次有贵人相助,屡屡化险为夷么?我这次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黄妈凑到她身边耳语:“姑娘放心,行家法的几个婆子,我都给使了银钱,保管打得伤重不治,还让人看不出毛病来……”

    她笑得脸上褶子乱颤:“等到时候,人若真是不行了,也只能怪大姑娘身子单薄,经不起老祖宗传下来的家法。”

    安锦文唇边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又飞快地收敛起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道:“大姑娘,老爷在祠堂,让奴婢们带姑娘过去。”

    安锦如头晕无力,根本无力反抗,被二人架着拖到,丢在祠堂前的青石板地上。

    安锦如费力地抬起头,见上头坐着两个人。

    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正是自己如今的父亲安佑德,另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艳妇人,则是继母徐氏。

    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安锦如心下愤恨,对于这些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妻儿又算得了什么。

    没了妻子可以再娶,没了孩子可以再生,哪里有自己的前途财富要紧。

    安佑德看着大女儿,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他本是个资质平庸之人,因为父亲官运亨通,妹妹又得蒙圣宠贵为庆嫔,两相庇佑之下,让他能靠着家世过悠闲日子。

    但外面那起迎高踩低的小人,当面溜须拍马,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却也不少。

    庆嫔想让侄女入宫固宠算不得错,可偏偏不走正路,把安锦如诓入宫中,差点儿丢了性命。

    对于庆嫔的行径,安佑德的确有些气恼,但想到若是真能成事,定少不得自己的好处,便也没有出言反对。

    可当他看到安锦如人事不省,被勇毅侯府世子送回府中的时候,顿时巴不得她死在外头才好。

    更要紧的是,如今老爷子不在京中,若是宫中派个什么罪名下来,他可是万万担不起的。

    “从小老爷子就宠你,我怜你生下来就没了娘,所以也什么都由着你,可如今你既已定亲,行事却越发不像话,若再不严加管教,往近了说对不住老爷子对你的疼爱,往远了说也对不住你死去的亲娘。”

    安佑德说得一脸正色,语气中甚至还带出些许懊恼,好一副恨女不成凤的慈父模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锦如心中冷笑,虽不甘心挨打,却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击的资本。

    唯一的靠山祖父也不在京城,想来庆嫔也是算好这一点,赶在老爷子回京之前出手。

    安佑德继续道:“虽然你生母去得早,可你母亲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平时对你也尽心尽力,奈何你却丝毫没有长进。”

    “父亲。”安锦如跪伏下身子,暂时服软道,“女儿知错,今后一定好生跟着母亲学规矩,还望父亲开恩。”

    徐氏也从旁劝道:“老爷,小如是女孩子家,又是嫡长女,怎好随意动用家法……”

    安佑德听了这话,心头的火不消反涨,家中大事自己做不得主,难道连管教女儿都要听别人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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