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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炙蒔韰99
99的话
最近99常常会发出嘤嘤的声音,不知道会不会水獭化(误)新的一年,99不当人啦!要当嘤嘤怪(惊)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九十)
穎葭的猜測,雍業也有想到,但他隨即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納鼓瀾的夜幕既是他所降下,邊緣處他當然有所布置,避免有人逃跑或試圖闖入。而這片刻之間,根據那些小東西的回報,夜幕邊緣並無異常,加以她的歌聲,以及遺跡法陣力量逐漸變化的流動,做出這一切的,恐怕並非外來之人,而是他之前並未防備過的予光。
在此同時,予光於黑暗中睜開雙眼,緩緩鬆了一口氣。納鼓瀾遺跡法陣增強,不僅只是雍業能得到力量,實際上予光亦會浸潤於大量的靈力,只是她過去從未接觸過這些,雍業沒能猜到她能動用這些力量,甚至連予光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辦法運用。
但事實是,從她發現那股力量的流動、到使用那些力量觀看夜幕中的動靜以及刻意引起雍業注意,在過程中並未遭遇到什麼難題,好似這一切都理所當然。這讓予光更感到自己好似在作夢,不,就算是作夢,她好像也很少能這樣想要做什麼、就能做到什麼,這種感覺很難形容,讓她的心情格外複雜。
她雖靜坐於守護結界的中心,但同時間,遺跡法陣的力量似乎也有部分是屬於她的。屬於現在這個時代,「予光」的記憶她並未忘記,可是在那份未知的力量包圍下,關於許久之前她與他的情感,同時間排山倒海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有些害怕接受那些,現在的自己便會被過往難以承受的重量壓垮,可是又無法不被當中的情感所動搖。只是現在,她並沒有太多時間能去深思這些,因為雍業已披掛著雷電,降臨於她藏身處附近。
歌聲在雍業來到之前就已中斷,眼看他步步進逼,予光有些慌亂地立刻再默唸起咒文來,讓她訝異的是,本來步履堅定的雍業,不久後便有些猶豫地在四周徘徊起來。
整個遺跡法陣,是由她的神骸為核心,陣法的布置,則是憑藉創世之時,兩人密不可分、合而為一的極樂為想念,是一體兩面的光影,也是起伏的交互流動。
予光身上的法咒極為縝密,又有外頭守護結界層層封印,本來要尋到她的氣息就已經不太容易,即便後來雍業破壞了好幾層結界,但當予光以遺跡的法陣之力運行隱藏她的結界時,雍業要找到她便難上加難。
明明知曉她就在附近,卻見不到她的蹤跡,雍業憤怒可想而知,他壓下心中湧動的怒意,凝神而觀細細於附近反覆搜索,卻一無所獲,讓他差點沒能忍住出手炸掉附近幾座山頭、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的衝動。
但他很清楚,那樣的守護結界雖憑依現世,但若真實的空間被打破,但結界未消失,隱藏於其中的她也不見得會現身,而且予光既然能使用起法陣的力量,必定是憶起了不少事情,才能承繼這份力量。
他知道予光對於那些事記得的不多,也決心要以予光的性命為祭品、以便「她」真正的復活。即便如此,面對予光時,他還是想盡量維持自己比較好的那一面,希冀給她比較好的印象,在現下得知予光擁有更多記憶後,他更是束手束腳地,不想隨意使出極端的手段。
99的話
99寫一寫,發現雍業是個小可愛。
雍業:(對99發出雷擊)
(99被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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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葭的猜测,雍业也有想到,但他随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纳鼓澜的夜幕既是他所降下,边缘处他当然有所布置,避免有人逃跑或试图闯入。而这片刻之间,根据那些小东西的回报,夜幕边缘并无异常,加以她的歌声,以及遗迹法阵力量逐渐变化的流动,做出这一切的,恐怕并非外来之人,而是他之前并未防备过的予光。
在此同时,予光於黑暗中睁开双眼,缓缓松了一口气。纳鼓澜遗迹法阵增强,不仅只是雍业能得到力量,实际上予光亦会浸润於大量的灵力,只是她过去从未接触过这些,雍业没能猜到她能动用这些力量,甚至连予光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办法运用。
但事实是,从她发现那股力量的流动丶到使用那些力量观看夜幕中的动静以及刻意引起雍业注意,在过程中并未遭遇到什麽难题,好似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这让予光更感到自己好似在作梦,不,就算是作梦,她好像也很少能这样想要做什麽丶就能做到什麽,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让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虽静坐於守护结界的中心,但同时间,遗迹法阵的力量似乎也有部分是属於她的。属於现在这个时代,「予光」的记忆她并未忘记,可是在那份未知的力量包围下,关於许久之前她与他的情感,同时间排山倒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有些害怕接受那些,现在的自己便会被过往难以承受的重量压垮,可是又无法不被当中的情感所动摇。只是现在,她并没有太多时间能去深思这些,因为雍业已披挂着雷电,降临於她藏身处附近。
歌声在雍业来到之前就已中断,眼看他步步进逼,予光有些慌乱地立刻再默念起咒文来,让她讶异的是,本来步履坚定的雍业,不久後便有些犹豫地在四周徘徊起来。
整个遗迹法阵,是由她的神骸为核心,阵法的布置,则是凭藉创世之时,两人密不可分丶合而为一的极乐为想念,是一体两面的光影,也是起伏的交互流动。
予光身上的法咒极为缜密,又有外头守护结界层层封印,本来要寻到她的气息就已经不太容易,即便後来雍业破坏了好几层结界,但当予光以遗迹的法阵之力运行隐藏她的结界时,雍业要找到她便难上加难。
明明知晓她就在附近,却见不到她的踪迹,雍业愤怒可想而知,他压下心中涌动的怒意,凝神而观细细於附近反覆搜索,却一无所获,让他差点没能忍住出手炸掉附近几座山头丶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的冲动。
但他很清楚,那样的守护结界虽凭依现世,但若真实的空间被打破,但结界未消失,隐藏於其中的她也不见得会现身,而且予光既然能使用起法阵的力量,必定是忆起了不少事情,才能承继这份力量。
他知道予光对於那些事记得的不多,也决心要以予光的性命为祭品丶以便「她」真正的复活。即便如此,面对予光时,他还是想尽量维持自己比较好的那一面,希冀给她比较好的印象,在现下得知予光拥有更多记忆後,他更是束手束脚地,不想随意使出极端的手段。
99的话
99写一写,发现雍业是个小可爱。
雍业:(对99发出雷击)
(99被炸飞)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九十一)
雍業不太願意去深思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態,但在不能如願時,他便特別厭惡自己這樣軟弱反覆的情緒。長久以來,她一直是他的軟肋,有時他恨不得剖心挖骨斬去這段軟肋,可事實際上,他對她根本就束手無策。
滂沱的雨勢土石般激烈地砸下,在無數噴濺的水花間,匯聚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窪,每個凌亂的漣漪裡,隱隱都映著出他不斷徘徊的身影。圍繞在他身邊的黑暗之獸感受到他的焦慮,紛紛也無助地躁動起來,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於是在雨聲之外,這世界一片死寂。
予光也沒料到,雍業竟真的會被這層層結界所擋住,畢竟她心中總是莫名地以為,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在同時,心中另一個聲音卻又告訴她,他其實十分脆弱。
當年離開他時,他仍是少年,擁有無窮的力量,目光卻只看著最宏大的景象,以致對世間的細微之處所知很少。這樣的他,就算連自己受傷了也不會察覺,感到痛苦也不會出聲求救,認為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就是完整,直到他因她綻出裂縫。
有時她會覺得,他是因為不耐她的糾纏,才伸出手來抱住她的,他是因為不夠在乎她、不夠喜愛她,才會這般恣意對她發怒。在許久之後,在他們終於不得不失去彼此後,她反覆回憶過往種種,才逐漸明瞭,他並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堅不可摧。
最早時遲遲未伸手,是因為他害怕未知的情感,後來反覆的發怒,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感情的困頓、也不知道該如何撫平受挫的傷口。
只是就算知曉他的脆弱,當時的她亦同樣稚嫩。更何況那樣的處境下,許許多多的事情她幾乎是無從選擇的。無盡湧上的思緒,讓予光的心被回憶的利刃割出道道血痕,但在同時,她又無法不為這些情感迷惑並想試圖抽離。
無論他與她之間,曾有過多濃烈的感情,這些糾葛都只是夢境裡的事情。現實中,他與她也不過只有幾面之緣,即便她對他確實有些好感,但她已經不是情竇初開、不解情愛悲苦的天真少女了,憑藉著幾次接觸累積出的一點好感,並不足以讓她意亂情迷的擁抱一切。
遺跡裡的故事,無論能掀動起她多少情緒,夢裡面的情節,無論多麼讓她多麼患得患失,只要稍稍撿回理智,她便很難不告訴自己,那些並非真實之事。
那擁有無上喜悅、足以創發新世界的結合,並非她的愛戀,而她最後的決定,也並非她的選擇。最重要的是,無論雍業長得多好看、曾對她有多深情,根據合理推論,現在的他可是打算宰了她做祭品的。
就算他真的對她還懷抱深愛,那個她也不過就是遺跡故事裡他懷抱中的「她」,那個有著雙翅、曾對少年不停唱著歌的女神,而非現在的她,一個普普通通、才和前男友分手的單身女子「黎予光」。
99的話
男女主角都精分,仔細算一算就有四個可以湊一桌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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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业不太愿意去深思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态,但在不能如愿时,他便特别厌恶自己这样软弱反覆的情绪。长久以来,她一直是他的软肋,有时他恨不得剖心挖骨斩去这段软肋,可事实际上,他对她根本就束手无策。
滂沱的雨势土石般激烈地砸下,在无数喷溅的水花间,汇聚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洼,每个凌乱的涟漪里,隐隐都映着出他不断徘徊的身影。围绕在他身边的黑暗之兽感受到他的焦虑,纷纷也无助地躁动起来,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於是在雨声之外,这世界一片死寂。
予光也没料到,雍业竟真的会被这层层结界所挡住,毕竟她心中总是莫名地以为,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在同时,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他其实十分脆弱。
当年离开他时,他仍是少年,拥有无穷的力量,目光却只看着最宏大的景象,以致对世间的细微之处所知很少。这样的他,就算连自己受伤了也不会察觉,感到痛苦也不会出声求救,认为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就是完整,直到他因她绽出裂缝。
有时她会觉得,他是因为不耐她的纠缠,才伸出手来抱住她的,他是因为不够在乎她丶不够喜爱她,才会这般恣意对她发怒。在许久之後,在他们终於不得不失去彼此後,她反覆回忆过往种种,才逐渐明了,他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坚不可摧。
最早时迟迟未伸手,是因为他害怕未知的情感,後来反覆的发怒,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感情的困顿丶也不知道该如何抚平受挫的伤口。
只是就算知晓他的脆弱,当时的她亦同样稚嫩。更何况那样的处境下,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几乎是无从选择的。无尽涌上的思绪,让予光的心被回忆的利刃割出道道血痕,但在同时,她又无法不为这些情感迷惑并想试图抽离。
无论他与她之间,曾有过多浓烈的感情,这些纠葛都只是梦境里的事情。现实中,他与她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即便她对他确实有些好感,但她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丶不解情爱悲苦的天真少女了,凭藉着几次接触累积出的一点好感,并不足以让她意乱情迷的拥抱一切。
遗迹里的故事,无论能掀动起她多少情绪,梦里面的情节,无论多麽让她多麽患得患失,只要稍稍捡回理智,她便很难不告诉自己,那些并非真实之事。
那拥有无上喜悦丶足以创发新世界的结合,并非她的爱恋,而她最後的决定,也并非她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无论雍业长得多好看丶曾对她有多深情,根据合理推论,现在的他可是打算宰了她做祭品的。
就算他真的对她还怀抱深爱,那个她也不过就是遗迹故事里他怀抱中的「她」,那个有着双翅丶曾对少年不停唱着歌的女神,而非现在的她,一个普普通通丶才和前男友分手的单身女子「黎予光」。
99的话
男女主角都精分,仔细算一算就有四个可以凑一桌了(等等)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九十二)
生活雖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基本上予光覺得自己的人生算是挺好的,至少父母和樂、家庭正常、有手有腳身體也堪稱健康,所以目前並沒有什麼厭世的打算,又怎麼可能打算對一位想殺掉自己的人投懷送抱。
所以即便他現下無法找到她時的神情,如此讓人揪心,她依舊很清楚,無論如何,她不能放棄身邊守護結界,更不能停下隔絕他的咒唸。
納鼓瀾村的夜幕濃重的彷彿永遠也無法化開,但再怎麼濃重的黑暗,都無法凝固時間。外頭的世界夜晚已經到來,只需一睡便是黎明,而他是不可能抵擋明日的晨光,只要沒能喚出她,他的存在與他的愛都沒有任何未來,並且見不得光。
沒能嗅出任何可疑氣息的黑暗之獸,垂頭喪氣地在附近不斷徘徊,孤立於夜幕間的雍業,即便並未被打上任何風雨,但孤獨落寞的姿態,卻顯出了幾分狼狽。
雍業心中既有絕望、也有憤怒,可是這樣的處境,他心中又感到並不意外。想到此,他不由得冷冷扯了扯唇角,抬頭對著無盡的雨夜說道:「你都記起來了?記起來你有多恨我,所以連最後的道別都不願意說。」
他的聲音並不大,神情也十分平靜,但那低沈的語音一聲一聲,卻彷彿迴盪在予光耳邊,讓她心頭一驚。實際上,隨著大量的記憶湧入,予光很清楚,其實「她」並不恨他,可是她不懂他為何彷彿毫不知情,並為此無比絕望。
「我總想著讓你別害怕我、別抗拒我、別疏離我,所以一直壓抑自己,別去做那些你認為殘酷的事情,可是那又什麼意義?我們的結局早就注定,我究竟在掙扎什麼。」
他冷笑著伸手一抓,本來層層烏雲間立刻雷電大作,剎那間地動天搖,無數閃電劈向村莊與滿夏爾和穎葭的藏身之處,但這聲勢浩大的攻擊沒能掀出更大的殺傷力,下一刻就被突然出現的守護結界金光彈開。
驚人的雷電似有不甘,折落出幾許光刃隨即又向結界斬去,一時間電光與金光劈哩啪啦炸出無數花火,駭人的聲音連滂沱雨勢都能壓下,可是這來回的鬥法並沒能支撐太久,雷電的聲勢便被金光壓下。
雍業那一招並非是使了全力,而只是憤怒所致,但被嚇到的予光,卻是拼了命的想擋住他,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可是在電光火石間,兩人卻同時猜出這應對間的落差是何理由,想到她如此驚懼,雍業怒極反笑,深色的眼眸中隱隱帶出了血色。
「是,你就是這樣怕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當初殺了你的人就是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想見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求了這麼多年,只是想求一個答案,你的回答已經這麼明確,我想要求什麼?我還要求什麼?」
在嘶啞的笑聲之中,他以指恨恨壓住了眼下的那顆淚痣,深深地畫出了一道血痕,似乎恨不得直接將那顆痣從他臉上挖出,四周雷聲大作,可每一道雷都是往他身上打去。見到這一幕,予光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可是就是這一聲,立刻讓她露出破綻。
99的話
予光: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負心漢(?)
生活虽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基本上予光觉得自己的人生算是挺好的,至少父母和乐丶家庭正常丶有手有脚身体也堪称健康,所以目前并没有什麽厌世的打算,又怎麽可能打算对一位想杀掉自己的人投怀送抱。
所以即便他现下无法找到她时的神情,如此让人揪心,她依旧很清楚,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身边守护结界,更不能停下隔绝他的咒念。
纳鼓澜村的夜幕浓重的彷佛永远也无法化开,但再怎麽浓重的黑暗,都无法凝固时间。外头的世界夜晚已经到来,只需一睡便是黎明,而他是不可能抵挡明日的晨光,只要没能唤出她,他的存在与他的爱都没有任何未来,并且见不得光。
没能嗅出任何可疑气息的黑暗之兽,垂头丧气地在附近不断徘徊,孤立於夜幕间的雍业,即便并未被打上任何风雨,但孤独落寞的姿态,却显出了几分狼狈。
雍业心中既有绝望丶也有愤怒,可是这样的处境,他心中又感到并不意外。想到此,他不由得冷冷扯了扯唇角,抬头对着无尽的雨夜说道:「你都记起来了?记起来你有多恨我,所以连最後的道别都不愿意说。」
他的声音并不大,神情也十分平静,但那低沈的语音一声一声,却彷佛回荡在予光耳边,让她心头一惊。实际上,随着大量的记忆涌入,予光很清楚,其实「她」并不恨他,可是她不懂他为何彷佛毫不知情,并为此无比绝望。
「我总想着让你别害怕我丶别抗拒我丶别疏离我,所以一直压抑自己,别去做那些你认为残酷的事情,可是那又什麽意义?我们的结局早就注定,我究竟在挣扎什麽。」
他冷笑着伸手一抓,本来层层乌云间立刻雷电大作,刹那间地动天摇,无数闪电劈向村庄与满夏尔和颖葭的藏身之处,但这声势浩大的攻击没能掀出更大的杀伤力,下一刻就被突然出现的守护结界金光弹开。
惊人的雷电似有不甘,折落出几许光刃随即又向结界斩去,一时间电光与金光劈哩啪啦炸出无数花火,骇人的声音连滂沱雨势都能压下,可是这来回的斗法并没能支撑太久,雷电的声势便被金光压下。
雍业那一招并非是使了全力,而只是愤怒所致,但被吓到的予光,却是拼了命的想挡住他,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可是在电光火石间,两人却同时猜出这应对间的落差是何理由,想到她如此惊惧,雍业怒极反笑,深色的眼眸中隐隐带出了血色。
「是,你就是这样怕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当初杀了你的人就是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想见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求了这麽多年,只是想求一个答案,你的回答已经这麽明确,我想要求什麽?我还要求什麽?」
在嘶哑的笑声之中,他以指恨恨压住了眼下的那颗泪痣,深深地画出了一道血痕,似乎恨不得直接将那颗痣从他脸上挖出,四周雷声大作,可每一道雷都是往他身上打去。见到这一幕,予光终於忍不住惊呼出声,可是就是这一声,立刻让她露出破绽。
99的话
予光: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负心汉(?)




極樂天:夜之束縛【繁/简】 極樂天:夜之束縛(九十三)
雍業的身影在雷聲中消失,石室中的予光則熱淚盈眶。她一直想阻斷這份情感,可是某方面來說,一昧的抗拒而不告訴他真相,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殘忍,那些遺忘的片段不斷向她湧來,而持續千萬年的誤會,又該是怎麼折磨他的?
尤其是那顆淚痣,在無數的夢境片段中,她逐漸醒悟那顆淚痣是為何而來,只是她不願意面對那份真相,只因為理智不斷告訴她,那些事情早已過去,與她的現世並無關連。
但那些事情真的過去了嗎?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隨著時間過去就會消亡,深刻的愛與恨、糾葛與誤解,若未能和解,那份扭曲便永遠不會平復。如同傷口,並不是擺在那裡就會復原,如果傷得太深、或被埋在隱匿的角落中,也可能在歲月中反覆發濃潰爛,直到傷處面目全非。
四周石牆上的咒文逐漸黯淡下去,看起來牢不可催的石壁,被如煙的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予光發現異狀,心慌意亂地想要再次靜下心來,可是他方才的話與那些壓不下的回憶,使得愧疚與悲傷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直到四周空間的避障完全消失,雍業的身影隱隱出現,予光才好不容易抓回了一絲理智,再度默唸起經文來。
地板上的結界之印和予光身上的咒文,如同幽幽燭火,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可是在結界的守護中,雍業其實是看不到這樣的畫面的,但他此時已不似之前心急。結界已被破開數層,他知道予光就在觸手可及之處,她既已動搖,他又怎麼可能不繼續趁虛而入。
「予光……」他低沈的嗓音在黑暗中迴盪著,一圈一圈如絲繞入她耳畔:「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又何必躲躲藏藏?直接了結我不就輕鬆多了?你想保護那些人、你怕我對他們下手,就像那時候一樣,沒關係的……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我可以教你怎如何徹底殺了我,此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我陰魂不散。」
他的語音極輕,隱隱還帶著點瘋狂的笑意,但他並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若無法和她在一起,又無法毀了她,死在她手上也是可以接受的選項。更讓他愉快的是,法陣行施到此處,即便他找不到她,她也不可能不受他的情緒所牽動,守護結界可以斷開他的探尋,卻斷不開他引導她將他毀滅。
那種瘋狂的情緒爬上予光的心頭,讓她駭然無比,結界震動、地板上的咒文一絲一絲地開始飄散,雍業順著那些消失的咒文,一點一點地走近,並輕輕地哼起歌來。那曲調乍聽下十分陌生,但隨即那無比的熟悉與絕望感立刻淹沒了予光。
那首歌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名字。他從她詠唱的那首歌中現形,因此反過來唱,他的形體也將就此消失。混沌永存、黑暗永存,可是專屬於她、凝視她為光的他將不複存在,徹徹底底回歸黑暗,一如從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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