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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一水
晚饭过后,远在国外的一家四口坐在电视前按照惯例看了春节晚会。很看重一家团圆的江琼华,按照传统给了江轶和江似霰红包,两人接过红包后,一起道了谢。
江琼华笑眯眯地说:“别谢别谢,新的一年,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江轶点头,稍微鼓足了勇气,看着沙发对面的江琼华和宁文茵说:“嗯……江……妈妈和宁妈妈也是。”
江琼华和宁文茵因为她的称呼愣了一下,齐齐看了过来,把目光落在了江轶身上。
江轶迎着两个家长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其实今天,我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
宁文茵含笑看着江轶,有些好奇地问:“什么事?说说看。”
江轶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江似霰,悄悄伸出手,握住了江似霰的手,和她对视了一眼,才深吸一口气和两个妈妈说:“我和霰霰,准备结婚了。”
宁文茵和江琼华都愣了一下,好一会,宁文茵唇边才绽放了一抹笑容:“这是好事啊,准备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
“啊,对了,婚礼会场就由我来设计好了,婚纱妈妈也可以做。”
宁文茵显然很高兴,开始细细地给了两个孩子一些举办婚礼的意见。
江琼华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对面两个孩子,只觉得一腔复杂的心情无法倾泄。过了好一会,她才忍无可忍一般问了一句:“你们都准备结婚了,那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江轶愣了一下,看了眼江似霰。江似霰抿唇,笑笑说:“孩子的话,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快考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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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这两年都要忙自己的事,我最近两年也要搞个项目,所以会比较忙。”
江轶现在还在大学学习,过了年后要着手开鹅厂的事情,实在是忙不过来。
再加上江似霰常年吃药,也不适合备孕。她们一致觉得,孩子的事情,过几年再考虑吧。
当然,放在江轶的角度来看,最好是能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因为生孩子对母体伤害很大,虽然可以考虑做胚胎移植让孩子在人造子宫长大,可对于江似霰来说还是有一定负担。江轶本来就对孩子没什么执念,她觉得二人世界更加好。
可作为长辈的江琼华却显然有不同的意见,她像每一个传统家长一样,语重心长地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能早点要孩子,就早点要嘛。”
“你们带不了,我可以给你们带孩子啊。”
江轶听到这里明白了,江琼华这是退休无聊了想要个孩子玩。
她笑笑,和江琼华说:“我们还年轻,不着急。”江轶说完将目光落在了宁文茵身上,很乖巧地说:“宁妈妈,我们来说说婚礼的事情吧。”
这天晚上,大家连春晚都不看了,就这江轶和江似霰的婚礼讨论了很久。
这个话题讨论,直到春节假期结束,都还没有结果。不过最后定下来,还是宁文茵来操持她们的婚礼。
新年伊始,江轶就过上了工作日上学,周末陪江似霰去挑婚礼用品的生活。
小到婚宴上的餐具,大到新房装修,江轶基本上都一手操办。毕竟江似霰小小偷了个懒,说江轶挑的她都喜欢之后,就再也不管新家的事。
江轶知道她一心在调理身体,也就没有让江似霰分心去处理这些事情。
整个上半年,江轶都在忙忙碌碌处理这些生活琐事。
六月多的时候,江轶和江似霰的新别墅装修好了。又过了两个月,到了八月多的时候,两人在南半球的一座海岛上举行了婚礼。这场婚礼来的人不多,不过像是林音希和陈晚舟等人,都飞过来参加婚礼了。
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雪。在户外空旷的礼堂里,参加婚礼的亲友们统一打着白色的蕾丝边花伞,在浪漫的管弦乐中,目送着江琼华牵着江似霰走上红毯,把她的手交给了江轶。
微雪之中,江轶牵着同样穿着洁白婚纱的江似霰,和她一起走到牧师面前,聆听结婚誓词。
她们相对而立,互相看着彼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场外的林音希稳稳地举着自己的手机,录下了这一段视频。
镜头里,牧师正看着江轶,十分慈祥地问:“江轶小姐,你是否愿意娶江似霰小姐为妻,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注1)
江轶点头,眼里含着光:“是的,我愿意。”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哪怕是死亡,也不会和她分离。”(注2)
牧师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江似霰,江似霰含泪点头,哽咽地说了一句话:“我愿意。”
两人双眼通红地看着对方,眼里都含着泪光。直到牧师说了交换戒指之后,江轶给江似霰套上了戒指,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
江似霰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含着笑抬手擦了擦自己眼泪,并且在牧师说了“新人可以互相亲吻”的时候,捧起江轶的脸,含着泪吻了上去。
现场爆发了一阵掌声,林音希举着手机呜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录视频。录完她们两人接吻的视频,一面往朋友圈里发视频,一面不停地说:“我圆满了,啊,我也好想结婚啊。”
陈晚舟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这幅不成器的模样,调侃说:“你不是说你可以不结婚,她们结婚就行了吗?怎么现在看场婚礼就想结婚了?”
陈晚舟说着,倾身压在她肩上,咬着她的耳朵暧昧地说:“难道你这是在和我求婚吗?”
林音希伸手一把怼在了她的额头上,把她从自己肩头推开,嫌弃地说:“你什么时候有江轶一半帅气,那时候再说吧。”
陈晚舟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哪里没她帅气了。再说了,你现在觊觎江轶也没用了,她已经结婚了。”
她这么说着,伸手搭在林音希肩上,长吁短叹:“你认命吧,你这辈子只能乖乖跟着我了。”
当天晚上,林音希发的视频在朋友圈炸了过。
一时之间,她们那一届的女高学生都知道江似霰结婚了。
好歹是当年那一代的高中女神,虽然分化成omega,也是好多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大家都很好奇能追到江似霰的人是谁。
结果点开视频一看,发现主角之一的时候,大家都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人很像江轶啊?”
“可是江轶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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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失踪又不是死了……”
“难道女神找了个和江轶很像的人结婚吗?卧槽,当年我就觉得她们两个有问题,听说江轶离开之后,女神消沉了很久啊……”
“不会吧,你们豪门都玩那么大,喜欢搞替身的嘛。”
等林音希反应过来之后,班级群和校友群里的讨论已经越来越歪。她不得不出来澄清一下事实:“什么啊,这就是江轶!”
说完,林音希还拉着江轶拍了个小视频。视频里,盛装打扮的江轶对着镜头,露出了十分茫然的神情。
直到林音希说:“江轶,给同学们打个招呼。”
江轶这才笑了一下,对着镜头摆摆手,说:“嗨……”
“大家要是有空,九月的时候可以参加我在国内的婚礼啊。”
结婚嘛,来的人越多,就能到越多的红包钱。江轶才不管熟不熟,一律招呼了。
当天晚上,女高的所有群和论坛帖子都炸了。
“双江是真的!”
“有情人终成姐妹然后结婚了!”
“我的cp是真的!”
“爷青回!”
等等帖子刷爆了论坛。
作为见证者之一的林音希花了一晚上,科普了江轶这六年的血泪事迹。最后还说了江轶和江似霰因为身份上的事情,只能去国外结婚之类的话。
总而言之,搞到真的b班学生和a班学生都兴奋得不行。
婚礼当天晚上,入睡之前江似霰久违地接到了秦妙妙的电话。
自从上大学又一次被拒绝之后,秦妙妙显得坦然很多了:“霰霰,听说你结婚了?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都不和我说?”
江似霰笑了一下,看了眼正在脱下衣服去浴室的江轶,和对方解释说:“是,不过我把请帖给了秦阿姨,她说你在实验室可能不方便来,所以就没有和你说。”
秦妙妙顿了顿,回答说:“你的婚礼,怎么样我都会去的。”
“嗯,九月那一场,你要来吗?”
秦妙妙回答:“来的。不过冒昧问一句,新娘是江轶吗?”
江似霰扭头看了一眼浴室,声音里都是笑意:“是,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秦妙妙松了一口气,说:“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如果是她的话,我想我这回可以彻底死心了。”
“霰霰,你要幸福啊!”
江似霰点头:“嗯,我现在就很幸福了。”
因为她已经等到那个她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了。
转眼到了九月,江轶和江似霰的最后一场婚礼在云城举行。那天的婚宴上,来了很多江轶有些眼熟但是陌生的面孔。
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男女,拿着酒杯一杯杯灌她,只灌得她手脚发软,险些倒在地上,这才被江似霰扶着回去。
江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晕成了浆糊。江似霰伸手,给她解开了衬衫扣子,一边帮着她透气,一边轻轻说:“喝不了那么多的话就不要喝啦,干嘛要那么惯着她们。”
“你是结婚,又不是受罪。”
江轶的意识还很清醒,她偏头看了眼江似霰,脸上带着虚幻的笑容:“那些都是喜欢你的人吧?我可不能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丢了面子。”
“所以怎么样,我都是得喝赢她们。”
江轶虽然看起来很随性,但偶尔也会有胜负欲。这种胜负欲,就体现在面对江似霰的追求者时。
江似霰沉默了一会,缓缓弯腰,趴在了江轶身上。
好一会,她才贴着江轶的胸口,轻轻地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那就标记我好了。”
“江轶,标记我吧,在我的身上打下你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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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似霰说着,缓缓起身,拉开了自己衣服领子,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江轶眼底。
江轶躺在床上,看着她虚幻地笑了一下:“不要。”
她伸手,拉起江似霰的领子,笑嘻嘻地和她说:“我才不要标记你,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我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我。”
“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
她起身,醉醺醺的把江似霰抱在怀里,把下巴担在江似霰的肩头:“不过,我爱你也是确信无疑的。”
“我不是动物,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和你在一起了。而且,相爱是一件互相尊重的事情,是我们的契约。”
“如果我们之间真的需要一份标记的话,那么这份爱足以证明一切了。”
“江似霰,我真的很爱你啊。”
江似霰没说话,她只是伸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紧了江轶。
她想,可能真正的标记应该是江轶说的那样,是爱。短暂的热烈的但也有可能永恒的爱。
她趴在江轶耳边,轻轻说:“江轶,我永爱你。”
这份告白,就是她们彼此永恒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日更。
完结请多安利。
注1注2引用自百度
第97章番外二:江似霰1
又是一个梦。
梦里,江轶牵着她在漆黑的迷宫行走,她们就像是两只被投放到黑匣子的仓鼠一样,顺着有光的地方一路狂奔。
巨大的阴影在她们身后跟随,像是一只荒诞的命运怪兽追逐着她们,直到将她们赶进黑暗的深渊。她跟在江轶身后,看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被黑暗吞没,所有的尖叫都堵在喉咙里。
“江轶……江轶……不要……江轶!”
一阵惊恐的叫喊声中,江似霰从梦中惊醒。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无意识地低喃道:“江轶……”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她却像是置身火炉中,浑身都湿透了。冷汗黏在身上,弄得她浑身都很难受。江似霰伸手,将自己汗湿的额发拨到脑后,缓了好一会才起身,摸黑走进了浴室。
啪嗒一声打开浴室灯,江似霰走进了淋浴间,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流从发顶冲刷到脚尖。
冷水让她的意识稍稍回笼,她闭上眼,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她其实不太记得那天晚上的天气了,是星夜还是月夜,又或者是黑暗无光的夜,其实都无所谓。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江轶的手很暖,后背很踏实,她的信息素很好闻。
仅仅只是想起这些内容,江似霰就觉得自己胃部一阵痉挛,她不得不用手撑在墙壁上,在哗啦啦的水流中无声无息的干呕起来。
又一次难受到胃酸倒流,江似霰不得不弯腰蹲在地上,持续干呕了好一会,才从这种狼狈中脱身。
胃部的折磨过了好一会,江似霰蹲在地上,就着水流洗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好一会才轻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她关掉了水流,擦干身体走出了浴室,裹着浴袍来到了洗漱台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那个人,盯着一头湿哒哒的乱发,面色苍白,眼角绯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厉鬼。江似霰歪着脑袋,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她想,如果江轶看到现在这样的自己,究竟会怎么样说?
是嫌弃得吐槽她呢?还是会心疼呢?
想到这里,江似霰嘴角的笑容骤然隐没。已经五年了,江轶已经离开五年,就算她再怎么自欺欺人,也应该明白,那个离开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每一次,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升起,她都恨不得想死去。
可是江似霰知道,自己不能死去。因为现在的自己,是江轶拼尽一切换回来的,所以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浪掉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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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活着,也未太过痛苦了。
这样的痛苦,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擦干头发之后,江似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难以入眠。实际上,自江轶离开之后,如果不借助药物的话,她几乎没有一天晚上能睡好觉。
就算是借助药物,她也会从噩梦中惊醒。如此反复,睁眼到天明。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实在是难以入睡,索性起身,拿起床头的安眠药,倒了一颗在手里。
倒着安眠药的时候,江似霰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个念头:要是把这一整瓶安眠药吃下去,她是不是就能见到江轶了?
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江似霰不由得笑了一下。她想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呢。
这一整瓶安眠药吞下去,能不能见到江轶她不知道,但是明天来陪她一起看医生的妈妈,要是看到她躺在床上再也醒不来,一定会哭的撕心裂肺。
想到这里,江似霰叹了一口气。她把安眠药吞下,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的时候,她不禁在想,她其实是一个相当懦弱的人。
不是很想活着,但也不敢死,所有的快乐似乎都离她而去。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吃了药之后,江似霰躺在床上,好一会才闭上昏沉的眼。
可能只是一瞬间,又或许是过了好久,枕边的闹钟响起,江似霰模模糊糊地从床上起来,洗漱一番过后,用妆容遮盖了自己红肿的眼睛,等着宁文茵上门,和她一起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宁文茵问了些她最近的生活,江似霰一一说了。她知道妈妈担心,就拉着她的手和她撒娇:“不用担心啦,上次诊断,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嘛。”
“你看我把公司打理得这么井井有条,还会有什么事呢。”
宁文茵看着她含笑的模样,心里一阵揪疼。她伸手,揉着江似霰的脑袋说:“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霰霰,你不能总是在处理工作,你……总得和一些朋友出去玩玩,多散散心,多交一些朋友才对。”
江似霰笑了一下:“妈妈,我有和朋友出去玩啊。你看我,不是每周都和人去马场嘛。”
宁文茵叹气:“可你那是和人谈生意,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
宁文茵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些说不下去。江似霰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说:“我知道妈妈在说什么,可是妈妈也知道,我不喜欢alpha的气味。”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适应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我还是会害怕。”
“但是没关系,妈妈……我已经好很多了。你看,我不是把工作处理得很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虽然还是有些难受,还是放不下,可我会学着向前看。”
“妈妈,我会放下她的。”
宁文茵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里难受十分。她伸手抚摸着江似霰的长发,柔声安慰她:“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放下她,放不下也没关系。可是霰霰,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好好照顾自己。”
“人总是向前看的,你看看……我一段时间没盯着你,你又瘦了那么多。”
江似霰露出来一个讨好的笑容,她向宁文茵眨眨眼:“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嘛。”
江似霰拉着宁文茵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对了妈妈,你和琼华阿姨不是说七月就要去南半球滑雪嘛,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宁文茵笑了笑,回答她:“已经准备好了。”
江似霰笑弯了眼:“那这一次去,妈妈要不要考虑备孕之类的。”
“琼华阿姨,就那么一个孩子。我也希望妈妈能再有一个孩子,这样我就有自己的妹妹了。如果妈妈愿意的话,这一次去,就要一个孩子吧。”
宁文茵怔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江似霰:“霰霰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妹妹吗?”
江似霰点点头:“嗯,很想要的。”如果有一个妹妹去帮她分散妈妈的注意力的话,哪天她想走也比较轻松点吧。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浓郁的毁灭气息侵蚀了她的内心,随着年岁渐深,似乎连她的灵魂都腐蚀了,以至于生机渐散。
最可怕的不是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腐蚀了,而是你明知道自己被腐蚀,却拒绝自救,甚至还伪装成正常人,更深一步地迈向深渊。
面对心理医生时,江似霰强打了十二万分的神。她熟读过很多本心理学书籍,在应付医生上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尽管她内心残破不堪,但呈现在医生面前的,确实一个伤痕累累,但却逐渐新生的灵魂。
医生给她的诊断是倾向于良好的,尽管江似霰的内心经受过残酷的摧残,可现在的她,的确是有自愈的倾向。
医生觉得可以对她停止使用神类的药物,接下来好好调理身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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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茵得知结果之后,松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宁文茵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江似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和她说:“妈妈你看,我就说没有事的嘛。”
她怎么会有事呢。她只是活的很痛苦,但又不是很想死。因为死亡,会终结一切。可现在的她,还没有想到要离开这个世界。
宁文茵叹口气,和她说:“你没事就好了。”
接着又叮嘱了一番,让江似霰好好照顾自己。江似霰一一答应了,然后让司机开车,把宁文茵送回江家别墅。
因为傍晚江似霰还有个会,所以她让司机开车回公司。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江似霰靠在窗口,看到一群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中学生,成群结队的过马路,神情一下就恍惚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江轶。
如果江轶还在的话……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很难抑制下来。江似霰趴在窗口,看着那群中学生叽叽喳喳地过马路,等着车灯变绿,在司机驶过路口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把车子靠路边停下,先不去公司了。”
她不想开会了,她想去找江轶。
江似霰这么想着,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开着车子往郊外走。
路上,她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取消了傍晚的会议。
等江似霰把车子开到山上那个山岔路口时,夕阳正在下山。她停下车子,跳了上去,坐在前方的车盖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前方下沉的夕阳。
此时,晚风习习,轻轻拂过江似霰的耳畔。她看着远方,无端地察觉到了一丝凉意。好一会,她才转身,看向那一丛幽绿的低矮灌木丛,轻轻说了一句:“哎……江轶,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此时,一阵晚风袭来,吹得山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那是江轶的回答:“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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