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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苔藓汽水
三山
作者:苔藓汽水

一宽两别,三山四水。不归山(更新中)他是无上至尊的妖王,独自守着妖界兴亡,只后来遇到她,才发觉,这与天同齐的寿命,若没了她,到底也是平白受尽煎熬。------新书,欢迎收藏。每周 三更。一手资讯可关注新浪微博苔藓汽水。





三山 不归山(一)
卫黑山眼下是真的动气了。
天魔妖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们兵临城下,竟是为了妖脉连脸面也不要了。
“我倒不知,何时天界与魔界也沆瀣一气了。”卫黑山身着黑曜岩心甲,冷眼看着来者。
到底是天界更无赖,太白桀笑,“卫黑山,你无需说些旁的,你们妖界涂害生灵,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你若肯乖乖交出妖脉,我尚可放尔等一条生路,若反抗…”
他摆摆手,后面一众天兵天将手握兵器,发出喝声。
“梼杌,你也同太白一个心思?”
一旁的梼杌听到卫黑山忽然向他发问,脸色一滞,也不怪他语塞,搁以前,妖界同魔界还算是交好的,如今骤然反戈,自然是为人所不齿。
“梼杌老弟,莫在与他白费口舌。”太白截住话,“众将士听令,今日,誓死要将妖界孽主卫黑山擒下,杀!”
好,好得很。
卫黑山看着两方兵戎相见,已将酒吞鬼刃握在手中。
想来是他这些年太过好性子,纵的天魔两界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今日,也该叫他们知道,妖界,不是谁都可以来踩上两脚的。
——————
兰若寺,不归林。
这里离万妖山并不远,因为时时日日沾染万妖山一点妖气,所以林子里成精的妖怪也比别处多。
往日还算热闹的林子如今竟死气沉沉,从万妖山传来的血腥味道一直飘散到这里,凡是千年以下的妖,全部都化回原型,生怕被战斗波及,折损了性命。
万妖山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三日。
这三日,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日比一日浓厚,到后面,甚至带一点腐烂气息。
原本供天下妖物朝拜的圣地,如今竟成了罗刹地狱。
槐若也是不归林中一位小妖,不过才修炼百年,堪堪可化出人形。
她的真身本是一棵槐树,因喜食露水而孕出妖识,这三日,她同样听到万妖山惨烈的战斗声,甚至林中许多妖已放弃挣扎,准备投降魔界。
毕竟天魔两界精锐齐出,梼杌乃是魔界四凶之一,而太白金星又是个阴损的,武力不高暗器不少,纵使妖王再厉害,以一敌二,终究是少了些胜算。
没人知道卫黑山是怎么战胜太白梼杌的,那一战后,天魔两界所派出的人马一人未归,全部折损于此,还没等妖界动手,九重天上那帮天仙们已率先筑了道天墙,将两界隔的严实。
这下,妖界倒是安生了。
只是无人知道,妖王去了哪。
有人传闻他们三人一同战死,也有传闻他身受重伤,居于禁地疗养,更有甚者,传言他被天界押解,囚于诛仙台。
经此一战,妖界无主,底下纷争更是厉害起来。
说到底,神也好,妖也罢,所求得,并无任何不同,不过为一点权势利益。
春去秋来,万妖山逐渐败落,连带着不归林,也荒芜下来。
以往贪着这块宝地的妖们,倒是作鸟兽散,各寻其主去了。
偌大的林子,最终只剩下槐若一人。
旁人不知,几百年前那场仙魔妖大战,最后时刻卫黑山虽然击杀了对方,却也深受重创,拼着命才留住一点妖元。
偏这一点妖元,好巧不巧,落在了不归林中槐若本体的槐树树干中。
槐若是可以选择将卫黑山的妖元吸收的,一位妖王的妖元,足可使她增加万年妖力,可她偏偏费尽心神,将卫黑山这一点妖元护住。
也不敢叫旁人知晓,生怕他们起了歹念,只好拼命修炼,将自己的妖力一点点渡给他。
“小妖。”
槐若正如往日般将妖力一点点渡给卫黑山,忽然察觉有人给她神识传音。
她大惊,四处看去,并未发现旁人,再回过神来,体内一直孕育的妖元忽然消失,接着眼前多出一位男子来。
他穿一身黑色袍衫,腰间扎条暗紫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眉宇间散发一点淡淡邪气。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槐若盯着卫黑山那张脸,心中竟如着火一般。
她是一棵树啊,怎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一想到这样的男子竟然在自己体内停留了两百年之久,槐若登时脸红起来。
“是你?你是…妖王?”
不怪槐若认不出,旁人只道妖王卫黑山是个能三进三出罗刹地狱的战神,本体又是一座山,她从未想过卫黑山会是眼前这副俊朗模样。
卫黑山并未理会,而是转身盯住万妖山方向。
他妖识已覆盖百里,自然对于周遭变化一清二楚。
两百年时光,对于卫黑山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他回过头来看眼前的小妖,后者正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索性挥一挥手,一枚妖力丹朝她飞去。
“你既顾本王百年,本王便还你千年。”
卫黑山所抛给槐若的,乃是他两千年的妖力所化的丹药。
槐若看着眼前的妖力丹,却并未去接,“我不是为这些才救你的。”
她说的是实话,若真为了妖力,当初趁他虚弱将他吸收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她看着脸色逐渐冰冷的男子,这才想起来,他是卫黑山,至高无上的妖王,他要给什么,原也不是旁人可以挑挑拣拣要或不要的。
“好吧…多谢。”
见槐若收下所赠,卫黑山这才觉得两不亏欠,转身欲走。
他自修炼开始,便走的是一条孤独路,自然不习惯同旁人亲近,后来,他成了无上至尊的妖王,独自守着妖界兴亡,更无人相伴。
“等等…”小妖又唤他,可惜卫黑山再没理会,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槐若手中攥着那枚妖力丹,只朝着卫黑山消失的方向直愣愣的发呆,她以前从未接触过情愫之事,只是这男人,曾与她朝夕相处两百年,骤然离去,她觉得心下空落落的。
仿佛什么东西随他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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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 不归山(二)
万妖山,十刹殿。
坐榻之上,卫黑山斜斜的靠在上面,这里与他两百年前离开时并无二致,只是四周显得更加空旷。
他忽然想起初在妖界闯荡时,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酒吞鬼刃。
昼不能停,夜不能寐,时刻要盯紧身边的每一寸动静,也曾与他人推心置腹,然最终却被背叛,在利益面前被人暗算,锋利的匕首顺着胸口扎进去,鲜血汩汩淌出来。
若非他本体是一座山,没有心脏,此时早已曝尸荒野,连骨头渣都被人嚼了去。
也终于想明白,在妖界这样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只有不断的杀掉眼前的敌人,直到爬上那至高的位置。
是了,他能成为万妖之王,脚下垒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森森白骨。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平白无故的好。
所以,纵使被槐若所救,卫黑山心中依旧存着警惕和隔阂。
他生怕对方是留了后手,也怕对方是蓄谋已久,有所图求。
但他也已尽力表达出善意。
卫黑山用手掌抚一抚腰间的酒吞鬼刃,它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也抖动两下。
你且看那九重天的上仙们,各个道貌岸然,也不过是见风使舵,见到利益如闻到鱼腥味儿的猫。
就如同两百年前贪图妖脉而却死在万妖山上的那些人,再厚重的铠甲也禁不起时间的摧残,甚至连白骨,也在这漫长岁月中被风化。
倒是那白骨化作养料,沁入泥土,让上面开出一朵朵荼蘼来。
该结束了。
卫黑山推开殿门一路走出去,右手随意朝天上一挥,一朵耀眼的山型图腾登时迸发在永夜的天空。
仿佛是在说:你们的王,回来了。
自那日后,妖界以往那些打打杀杀争营夺寨的,几乎都消停下来。
许是怕卫黑山心下不快,触了他的霉头,总之,这段时日,妖界倒是安稳了不少。
万妖山上下重新收用一批新妖,巡逻守卫,站岗放哨,这才显得不那么冷清。
这样的日子一复一日挨过去,也算是过的极快。
倒是槐若,几乎每月都往万妖山上跑,也不空着手来,什么千樱穗,松苓酒,各种物什换着花样的送,但往往来上十次卫黑山也不见得见她一次。
她也不恼,只是过几日还接着来。
“你又来了。”山门前的守卫见她笑,也忍不住说,“只是妖王仍在闭关,今日恐怕也没办法见你。”
槐若偏头去看那人,“不要紧。”她又朝正殿大门处望了望,“左不过我前几日同鬼怪商人那里寻了些大罗金仙酿的大梦三生,想拿给他尝尝罢了。”
“嘁,你胆子倒是大。”守卫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咱们妖王同天界的过节谁不知道,你还敢拿天界的酒来,不要命了吗。”
槐若吐吐舌头,“那又如何,酒是好酒不就得了。”
“罢了罢了,你还是快快走吧,免得被妖王知道废了你的妖元。”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么?”槐若打趣他。
这一下问的守卫脸立刻红起来,“哪…哪有…你这小妖,休得乱讲。”
“旁的守卫都不理我,只有你,每次都愿意同我讲上两句。”末了,又追问,“我叫槐若,你叫什么?”
还没等守卫回答,十刹殿内已传出一道声音来,“既来了,便进来吧。”
虽寥寥几字,槐若却听得分明,飞快朝殿内走去,走得急了,也没听见守卫在后面回答她。
“我…我叫燕赤霞。”
大殿内,卫黑山仍是斜斜的半倚在榻上,他今日未束发,黑色的发丝垂在鬓边,衣袍半乱,对襟处纽扣也不系,小半个胸膛赤裸裸的露出来。
“呀!”槐若陡然看见卫黑山这幅模样,羞的忙将头别过去,“妖王…你…你衣服……”
卫黑山却勾嘴笑一笑,“你个小树妖,还懂得害羞。”
他身旁倒着不少空酒坛,手中还端着半碗酒水,一边盯着槐若一边倒入口中。
槐若不禁想反驳,可转过头来见卫黑山双眼迷离,似有醉意,“你可是醉了?”
“醉?”他嗤笑。
“你知道什么是醉吗,你醉过吗。”边说边将手中的酒碗噔的扔到旁边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当然,我以前刚成妖时,偷喝过人界的酒,入口又甜又绵,忍不住贪多了几杯,足足睡了三日才醒来。”
卫黑山忍不住笑,“区区人界的酒,也就只能把你这种小妖喝醉。”
他身体晃三晃,已从榻上起身,径直向槐若走去,在距离她身体两寸处停下。
离得太近了,近到槐若觉得周身都是卫黑山身上散出的酒气,近到她甚至能看到他胸口裸露处皮肤细小的纹路,近到她闻到这酒气,都觉得自己醉了。
卫黑山抬起手,慢慢朝槐若怀中伸去。
“你…你做什么……”
槐若心中紧张,却连向后退两步的力气都没有。
他要做什么?是否要对我不轨?要在这冰冷的大殿?他可会对我温柔一点?
她索性眼睛紧闭,不敢再去看面前的人,只有一颗妖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呵。”
卫黑山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小妖。
他平时断然是没有这样的心性去戏弄旁人,今日许是借着醉意吧,竟生出几分孩童玩念。
手指从她额间划过,在鼻尖处轻轻弹一下,最终,停留在她怀中的酒坛上。
“不是来送酒的吗,何故闭眼睛。”
槐若再醒过神来,卫黑山已将大梦三生拿过去,打开坛盖,一股清纯幽香飘出来。
“好酒。”
大梦三生,他一饮而尽。
倒是,当真想要醉一场。
相传这仙酒,即使等闲仙人也不敢多沾染,修为若是不够,势必要醉上千年。
只可惜,整整这么大一坛,却只叫卫黑山睡了半个月。
没人知道卫黑山梦到了什么,只是他一醒来,便起身朝人界去。




三山 不归山(三)
京城,清盏街上。
原来今日是七月初七,人间的乞巧节。
卫黑山站在楼阁之上,远远翘着凡人热闹嬉戏,心中仍是生不出一丝暖意。
听说,这一天是凡人男女们传递情愫的日子,连平日里居之高阁的姑娘,也会在夜晚上街来,拜一拜织女,吃一吃巧果,祈求将来能遇到一位情投意合的人。
卫黑山一边饮酒一边冷笑,牛郎织女,那织女本是某位天帝的孙女,趁司命天君不注意偷了他的命格书,是贪图好玩才投胎到凡间过一世去。
遇到牛郎,结婚生子,只不过是她凡人一世的记忆罢了,等天庭发现人不见了,寻过来开启她的仙根记忆,同牛郎那点凡人情谊于织女而言也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神仙的寿命那样长,怎会太过沉溺于与一段凡人的感情。
所谓王母阻拦,牛郎织女被银河所隔,每年只能相见一次,不过是人界的文人墨客脑补出来的情节罢了。
想到这卫黑山倒记起几百年前妖界闹出的一桩事,一个修炼了几千年的蛇妖,也是同凡人有了纠葛,为此险些丧了性命,后来被一位得道的和尚镇压在塔下,非万年不得出。
当初那一位蛇妖的妹妹,还曾来求他出手相助,只不过这那蛇妖、凡人与和尚前世结下的因果,不是旁人能插手的。
同样是与凡人有了情愫,他们妖,可比那些仙们专一执着的多。
饮着酒,忽然被隔壁房间的谈话吸引,“赵兄,五日后可是月下楼一年一度的花魁之争,你我可得去凑凑热闹啊。”
“一定一定,这虽说是花魁之争,但能参加的每一个莫不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在值得一观啊。”
“我至今还记得莺花姑娘舞的一曲《绿腰》,那身段,那腰肢…啧啧。”
“我倒觉得,这次,新来的小倩姑娘倒有可能夺得花魁之位,这半年来,她的人气可是船高水涨,据有幸目睹过她容貌的人说,那才真是天人之姿啊。”
花魁之争,卫黑山心中默念,听起来倒是有趣。
怪不得仙也好,妖也罢,都喜往人界跑,这凡人的生活,果然比别处有意思的多。
路边小摊旁,两位女子正对着一众小泥偶挑来选去。
“小倩姐姐,你看,这尊磨喝乐,荷叶藕衣,实在可爱。”红衣女子将泥偶捧在手心,“我便要这个了,只求它能佑我觅见良人。”
又转过头去问,“小倩姐姐,你真的不选一个吗,图个吉利也好啊。”
“罢啦。”被唤小倩的白衫女子轻声回拒,她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怎么的,她刚刚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你若挑好,我们便走吧,回的晚了,张妈妈要着急的。”
说完,又朝卫黑山所处的方向看了看,这才转身离去。
两人走后不久,旁边黑暗处,一道人影忽然出现。
正是卫黑山。
他拿起刚才两人挑选的泥偶,随意在手中把玩,她的容貌倒是没变,还同上一世一样,只不过这性子倒是清冷了不少,上一世,她可是个活泼开朗的。
想起上一世的她,卫黑山万年冷漠的脸上竟也浮现出一点点柔和。
他们的缘分,倒还是因为槐若小妖那一坛酒。
大梦三生啊。
第一世,他是北境的将军,终年征战,战死沙场。
第二世,他是无名的侠客,与剑为伴,风餐露宿。
这第三世,他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书读了不少,进京赶考却一次也没中过。
倒是第三次赴考时赶上风雨天气,途径一间破庙恰好遇到也在躲雨的她。
雨真大,整整下了三天天夜,他便也同她在那间破庙呆了三天三夜。
最后一天,两人已决定厮守终生,当晚,就着零星烛火,两人便行了夫妻之礼。
可惜,两人成婚才几年,这梦便醒了。
也是怀念梦中做凡人时的简单快活,才会一醒来就往人界跑。
只是,卫黑山未曾想到,那梦,竟然是真的。
原以为是梦中过三世,原来是三世皆在梦中。
卫黑山目光灼灼,化作一道流光朝她离去的方向赶去。
没想到,她这一世,竟委身于那种地方。
聂小倩见到卫黑山,是几日后,月下楼每年一度的花魁之争,京城无数豪门公子一掷千金的日子。
这一天,月下楼将重新竞选出新的花魁,出价最高者,能花魁共度一夜。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场竞争中的胜出者,赢取的不光是一夜良宵,还有颜面。
男人么,大抵都有存着一种心态,众多人垂涎的女子,若最终委身在自己胯下,那是能炫耀一生的事。
台上,前一位莺花刚跳罢一舞,是带着西域风情的长相,穿的也清凉,粉色的罗衣只能堪堪遮住胸前的白嫩和圆润的臀部,两条修长的大腿随着舞蹈总能从薄纱面料下透出来,平坦的肚脐还刺一枚银制链子,上面挂一枚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美则美矣,却少了一分神秘,注定与花魁无缘。
已有看客按捺不住,出价百两,买了她一夜风姿。
卫黑山在看台二楼,一边饮酒一边见那叫莺花的挽着一位肥头大耳的客人而去,那客人的手,早滑进她衣衫里去,一边走一边揉弄着,女人如水的腰肢也来回攀扭。
他叹口气,也不知聂小倩,是否也像这般被人玩弄过。
才想着,聂小倩已经上了台。
她仍是穿一身白衫,怀抱一把琵琶,连脸上也蒙了薄薄一层纱,只有双目露在外面,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秀雅绝俗的气质,让人为之摄之,只是那冷傲灵动中又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魂牵梦萦。
她弹的是《凤求凰》,曲音抑扬顿挫,可惜台下已开始争先出价,真正欣赏的,寥寥无几。
都道聂小倩是今年京城名伎中新冒出头的,但气质最是清冷,甚少有人能见到她一笑。
这样的冰霜美人,承欢身下时,不知那脸上的表情,是否也同其他女子一般淫荡。
可惜,旁人是没机会一探究竟了。
卫黑山当仁不让,夺了这千金难求的机会,由侍女引路,他被领到顶楼一间房中。
房间很大,布置的也清秀典雅,从窗廊望出去,正好可看到外面华灯初上,人头攒动。
片刻,门被推开,聂小倩已沐浴更衣,换一身更轻薄的罗衫进来。
见到卫黑山还站在廊下,聂小倩来到桌前斟一碗酒水递过来,“公子久等了,这是小倩亲手所酿的秋月白,公子可要尝尝。”
卫黑山转过身,见聂小倩穿的甚是清凉,素色里衣只能将私密处遮住,大片白花花的肌肤露出来,却又不肯大大方方的露,外面还套一件流萤薄纱衫,只叫人看起来更加心痒难耐。
若是旁的男人,早已狼一般的扑过去了。
卫黑山冷哼,当真是月下楼调教出来的,再清冷,也只是个幌子。
还以为她是被逼无奈,没想到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点不少。
他若喜欢,妖界里想要爬上他床榻的实在多的是,寻她来,不过是因为上一世的露水情缘。
可惜眼前人已不是从前人,他亦不再是那个穷书生,到底是他孤寂太久,竟对一个梦中的女人也生出了感情。
见卫黑山不做声,聂小倩收回递过去的酒,“怎么,可是这酒不合口味?”
看着她这张脸,卫黑山愈发觉得被穷书生附了身,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自家妻子沦落风尘之地,“你一向是这样接客的?”
接客这两个字说的难听,聂小倩冷哼一声,“公子若是对这烟花之地有偏见,又何必过来?”
说罢,又从柜中取出一方白布,“你砸下重金买我一夜,难道只为来奚落一番?”她将白布铺在床上,“你若有偏见,大可一走了之,我倒不知道,沦落到这烟花地,有哪个是自愿的,还要受你们这些迂腐之人白眼。”
她竟是将他当成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士大夫了。
“左右这条清白身子都要献出去,你既不要,我倒不如自己糟蹋了。”
说着,聂小倩竟坐在床上张开双腿,伸出中指就直直朝花穴内捅去。




三山 不归山(四)
直到卫黑山回到万妖山,脑海中还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
聂小倩将腿劈开,玉般的手指尖才戳到粉嫩的花穴,她脸色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为旁的。
那小穴仿佛十分窄小,勉强吞下一小截手指后聂小倩便再也不敢向内深入。
她感觉到无数细嫩的软肉夹逼着自己的手指,湿湿滑滑又充满温暖的触感,上面的褶皱重叠。
聂小倩试图动一动手指,小穴却不由自主的挤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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