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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着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衍纸
她是见过的,也只有她见过的。这番思量,也就只能先藏于心底了。
瞿先回府后没让人传唤,悄悄步入房里,示意采薇莫作声退下。他便站在芝芝身后,看着小呆子一心二用——分明发着呆,那手上却依旧灵活地飞针走线。好生俊拔的一丛青竹便生在绸面上。
他的芝芝,委实厉害。
也委实迟钝得紧,他站了这许久,她竟毫无察觉。怕突然唤她惊吓到她伤了手,瞿先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先自行洗漱更衣去了。只是换好了衣衫,茶也用过了半盏,他的小娘子打结收线,满意抬头方才瞧见他。眸子里有惊更有喜,“夫君回来了!”
他就爱看她欢喜。面上却是一派委屈,“芝芝才看到我回来,我这茶都要用完了!”见她有些慌了,他又继续开口,“就罚芝妹陪我游园好了。”
陶稚自无异议,乖乖应了。行到园中,满目翠色,眼睛也是分外舒畅。瞿先见她面上绽开不自知的微笑,便牵着人往南墙下而去。
园中花木已得了修剪,有几分别致模样。南墙下正是玉簪花圃,而今正是郁郁葱葱生得旺盛。此时夕阳半挂,暮色渐临,花圃里枝枝秀茎,朵朵芬芳,却是那玉簪争相吐艳,鼻尖浮动着幽清的暗香。
二人携手此间,只觉清净爽利,静好无边。
陶稚偷眼看着拉着自己的人,他穿了一件月白的家常袍子,正是嫁来前她做的,似是略大了几分,穿在他身上迎风一荡竟有几分凭虚御风的仙气。他的衣袖与自己的衣袖搭在一起,她身上的衣衫,也是月白色的呢。两方袖子纠缠在一起,好似原就是一体。这样的巧合,也是让人心里暗暗欢喜。
不防瞿先停住了脚步,陶稚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瞿先早有准备,揽了佳人,缓了冲势,只待陶稚扑入自家怀里,“芝妹如此躬亲,投怀又送抱,清哥哥我可受宠若惊得很呐。”不出所料地瞧见一张绯色的芙蓉面。
爱怜地吻了吻眉心,“芝芝与我大礼,我自然不能少了往来,芝芝且猜一猜是什么?”
陶稚自己猜了玉簪。红帐里,琉璃灯下,他果然为她簪上了一支白玉簪,依稀与先前的玉钏花色一致。她是欣喜的。
任由他给自己解了衣衫,躺倒在床上,闭眼任他作为。他却没有动作,睁眼一看,却见他拿出了个玉做的盒子。他身上只余一条亵裤,那里有些鼓起了。胸前的肌理在琉璃灯的映射下闪着柔和的光晕,她看得有些渴。
他的声音带着些兴奋,好像又有些“坏”,她分不清了。他说,他还有件礼物她没猜到。
是什么呢?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睁大了眼。只见那玉盒中也是支簪子,瞧着像玉,却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芝芝且再猜猜这是什么?”他循循善诱。
她觉得是簪子,却又拿不准,便迟疑地摇头。
“猜一猜,猜一猜嘛!”
她便说是簪子。
却好像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似狡猾似得意地笑了,“芝芝有些笨呢,还是让为夫给芝芝示范它的用法罢。”
它竟不是簪子了?看他拿起来的物件,着实很像发簪啊。簪身上下几乎一般粗细,不过簪头那处如雕了一颗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有些起伏。她看着倒是越觉得是簪子,不是簪子能会是什么呢?
陶稚本想不错眼地盯着,谁知瞿先竟含上了她的唇,又是一番唇舌交缠,作弄得她头脑昏沉。直到下身一凉,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体内。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身上那双含笑的眼——那,那根簪子!竟是,竟是这般……他果然不是好人。
陶稚鼻尖一酸,泪花一泛,忍不住要哭起来。
瞿先也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也有些慌了神,“芝芝莫哭,莫哭,哭什么?”
她说不出来,只是任由泪珠滚落。他轻柔地给她拭泪,“是我不好,没说清楚。芝芝莫怪我轻浮,那却是个好东西,是上药用的呢。不信,你瞧。”
那东西拿出身体时又招得陶稚一哆嗦。听着瞿先的话,她是不信的,却忍不住看了看那到底是什么坏玩意。就见那本来实心的花苞样的簪头牵连着银丝,内里竟成了镂空的,剔透玲珑倒是精巧。
耳边传来的声音更让她不知该气好还是该羞好,“这药杵头部沾了药脂,好容易送入体内,又送得深。芝芝且看,这花心重现镂空之态,便是那药得用了。这道银丝也是个见证呢……”
他的别的话她听不清了,只见他舌尖一挑,舔上那花苞上的淫靡丝线。她脑海里只觉“轰”得炸开,身下一烫,那羞人之处也不知是涌出了药液还是什么。她忍不住蜷起了脚趾,那里变得痒痒的,她竟然想让那药杵再放进来,捣一捣,搔一搔。
陶稚颇觉难堪地并紧了腿,想要缩起身子。可瞿先怎会让她如愿?
他除了裤子,赤裸地包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询问,温柔的,又好像带了些急迫,“你要什么?你要什么?”
她带着哭音,“药,药杵,痒,痒……”
他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总是要如你的愿的。”
一支烫热的“药杵”便递入了陶稚的手中,“芝芝且先用手温一温,莫凉了身子。我先用小的为你止止痒。”
她称赞过好看的修长手指坚定地入了桃源。





东风着意 第八章·花绽
好生怜爱了上端的珍珠,缘溪行,入到那芳草鲜美的草地深处,分花而立,但见泉眼无声,溪细而流。
陶稚方去了一次,下身的花口随着呼吸微微翕动,发出轻微的水声。瞿先一心三用,一边细细吻着娇唇柔声安慰,一边耸动下体哄着芝芝与他撸动,还有一边便是那寻芳的手如生了眼睛一般循着那微张的细缝,终于入到了花源里面。
陶稚娇娇地哼出了声,也不知是哭还是舒畅。瞿先缓了缓,轻轻地动起了手指。
指尖所触,比最好的绸缎都丝滑,温热湿润,时吮时放,瞿先手指有些发麻。他再次发现自己那一面对她就下滑的定力,他现在就想挺身而入,驰骋个爽快。
却到底是忍住了。手指慢慢活动开,上下左右地动作。调养了些时日的花壶很快就适应了手指的拨弄,花口也张得大了些,瞿先静待已久的第二根手指便也趁机入了进去。
入到花壶里,两根手指便并到一处,略略加大了些力度。在外面的大拇指也未放松,配合着内里二指的动作,时捻时压地招呼着有些肿起的珍珠。直到内里触到一点惹到陶稚娇躯战战,啼声不住,里外两方略有一顿,接着竟是加大了力度。
陶稚只觉十分舒爽,却又因着渐生的便意十分难过,无力地推拒着牢牢把住自己的怀抱。胸乳亦随之荡漾一波波打向那宽阔的胸膛,柔软的触感招得瞿先火越发旺盛。
手下已是软成一汪水任人赏玩的妙地,他将手抽出,那妙地还依依不舍,牵连不止,更遑论赠了他一手的桃津蜜液。
他是识趣之人,懂得珍惜,更懂得把握时机。见芝芝缓过劲儿,又因着那里空虚皱眉轻哼,他怎舍得她如此煎熬呢。将蜜液悉数抹到下身的阳物上,俯下身,使那阳物在花谷外逡巡几遭,特别是与珍珠打几个招呼,礼貌地扣了扣花门。
目光柔柔地望向那张被情欲烧红的笑脸,语气里是爱怜更是坚定,“芝芝,我来助你。”
下身一挺,龙入桃源。
虽有玉棒手指做先锋,也将养了许久,可陶稚毕竟是初次承欢,瞿先那处又是分外昂藏。这一下到底是痛的,陶稚眼角滚出几颗泪来,推拒不得的一双手抓在了瞿先双臂上。她难得那么用力,都掐出了血痕。瞿先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顶弄了几下,耐心地等她缓和下来。一双眼鹰隼般盯着陶稚的脸,只待那难耐一出现,他那下身便按捺不住,如蛟龙入海,肆意地翻倒起来。
那阳物狂妄肆意,又狡猾难缠,每每搔到痒处又跑开不管。陶稚实在受不住便啜泣着,笨拙挺身去迎合。瞿先尝了甜头,这才专心顶弄那敏感之处,惹得陶稚娇啼不断,嘤嘤不受,不多会儿便觉眼前白光一闪,哆嗦着却是去了。
瞿先抱紧了她,静静地享受花壶潮去时的吸引之力,他方才却是差点没把持住泄了。待二人都缓过来了,他那里便再起征伐,径自往花壶深处而去,那阳物冠首横冲直撞,来回研磨,不多时便将二人下身交合之处弄得一片湿漉漉。
阳物抽插的咕叽水声与皮肉击打的劈啪声响,伴着莺啼闷吼,汇成红罗帐里的靡靡曲调。瞿先是奏曲的人,也被曲子所惑,忍不住再次加快了征伐。
陶稚早在一波一波的浪潮中被摇动得鬓发凌乱,她抓着瞿先的手也渐渐无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股狠劲,她咬上了他的胸膛。只是她的狠劲于他不过轻叮,本无甚大碍。好在她的一口刚刚好含住了他胸前的肉粒,她下意识地磨咬,终于使他忍不住挺身向里再向里,在花壶深处泄了出来。
二人都有些脱力,特别是陶稚更觉得累得狠了。静默着相拥片刻,陶稚昏沉沉地有些睡意。瞿先拢了拢陶稚凌乱的发丝,奉上爱怜的吻。他终于又见了她这般香汗淋漓的模样。冰玉般的肌肤也泛着温热,晕着粉色,似芙蓉也似桃花。
瞿先虽爱不释手,却还是小心翼翼抽身。他那里还半硬着,从她的花谷里抽出时挑出了长长的银丝。他俯身往她的花谷里看去,这娇嫩的宝贝微微有些红肿,但好在未出血。花口虽经风雨露出些许细缝,他的阳精却依旧被含在里面半丝不曾外流。
这正是他家芝芝的好处所在。只不过今日行房虽不易受孕,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要将阳精自她体内导出。从那玉盒中取出一支头部呈半漏斗状的小巧空管,轻轻一送一压,也无需他手指往来,闹得她休息不好了。这样的玩闹总要等到她体力好些能保持清醒之时再进行方有趣味嘛!
清理罢,揽人入睡。瞿先只觉今日如怀温玉,虽有些热,却更是欢喜她身体的起色,这也是他们恩爱的见证。他想着今日里娇娇绽开的那朵花,原是粉粉的苞,经了怜爱便开成了艳艳的红色的花。
他要细心呵护她长久,勤勤灌溉,殷殷照料。
他要她永远娇娇。
【其实可以完结了呢】
【但我还是要再写一些的:d】




东风着意 第九章·如云
剩下的几章大概都会在这个时间更新啦,大家可以第二天白天再看哟~
今日久等啦,见谅哟~啾咪~
终于尝到真正的夫妻情事,陶稚第二日面对瞿先却仍是觉得害羞。只不过,害羞也压不住她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瞧他的冲动。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他的笑温柔和煦,好似带着鼓舞一般,她渐渐地便放开了些,红着脸正眼瞧他。
即使是与他视线相对,她有些羞窘,也没有低头错眼。
她生平第一次晓得了什么叫含情脉脉。这个发现让她羞涩又甜蜜——她看着他的眼睛,她从里面看出了他对她的绵绵情意。他的视线总叫她觉得如被钩子勾着,丝线绕着。他的情意更让她觉得整颗心被之密密地包裹起来,浸在温温的甜汤里。她整个人像裹了层糖衣,亦或从内里便成了一颗糖,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开心,好像要融化掉一般。
他总能让她失去力气。
他那么“坏”,又那么好。
他说要让她看到嫁与他的好处,带她看闺阁里未见过的风景。他会带她去江南,去西蜀,而现在他先要带她好好赏一赏京城。
七夕花会。
京里的七夕花会有着不输上元的热闹。可不管是上元还是七夕,陶稚却都不曾上街瞧过。家里只她一个女孩儿,她又生性胆小,热闹的集会上也每每有些出事的消息。对于女儿家能光明正大地出行的两个节令,她总是期待又失落。
不过今年,有人将她带出了门。他会陪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她如今只有慢慢的期待与欢欣。
陶稚轻轻攥了攥握着自己的大手,换来一个温柔笑脸。她觉得安心呢,他们还会看很多年很多年的灯火。
察觉到身边人变得轻快的脚步,瞿先侧头,微笑着看着芝芝那带着雀跃与好奇的神色。满街灯火明如昼,他能看见她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小姑娘。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陶稚转头眼神里带了些疑惑,灵动的神情显得有些俏皮。他忍不住孩子气地一笑,“来,我们去放灯!”
陶稚一愣就被他拉着小跑起来。擦肩而过的熙攘人群,人人都带着笑意,欢欣着自己的故事。他们两个,也高兴着就好嘛!
到了河边,她头一次主动开口,“我们放什么样的灯呀?”
瞿先定定地瞧着她,脸上惊且喜,赶在陶稚害羞低头前他带人走到摊子前,唇边的笑意越绽越大,“选什么样灯,当然是由你来做主了。因为,你选什么灯都好看,我都喜欢呢。”
陶稚望了他一眼,却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了,视线落在摆满各式花灯的灯摊上,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嘛?”
他的回答却响起在耳边,满是坚定,“那是自然。”
陶稚转头,腮边被人轻轻偷了个香,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不防有人面皮厚如城墙转角,竟然朗朗笑出了声,“让我们来瞧瞧都有什么灯。”
夏夜里,河上水波粼粼,点点星火。已然有许多人送过灯了,其中最多的自然是最应景的莲花灯。也有巧手的姑娘琢了瓜果,譬如镂空的西瓜灯,是个牡丹盛开的连绵图景,别致漂亮。
陶稚挑着灯,终于还是选定了随众的荷花灯。瞿先陪着她,由她自己送入河中。
陶稚目送花灯打着转,渐渐飘向远方,时不时与其他的花灯相撞,晃晃又各自远行。
“不知道它们会飘到哪里去呢。”
隔岸的灯火在她眼里投下的光,天真明亮。瞿先的心里软软的,他轻轻地将她拉起,未免她头昏腿麻,扶着她轻轻动了动脚,“不管它去哪里,反正你总在我身边,你也总在我身旁,是不是?”
陶稚迎上他的目光,灼灼的真诚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给了她一个迷人眼的笑容,“想要提灯吗?”
“今日也可以提灯上街吗?”她是不懂的。
“总要觉得开心才好,只要高兴,提灯算什么。要不要一盏自己画的灯?”他瞧出她选灯时的不甚如意。
她怎能抵抗住他精心为她设下的诱惑呢。素色的灯上便添上了他们二人的丹青。
再次穿行在街上的时候,她一只手由他牵着,一只手打着一杆轻巧的灯。灯身随着人的走动轻轻旋转,一面是清雅梨花,一面是秾艳桃花。
对面而来的人越发的多,陶稚被瞿先牢牢护着,倒也不觉冲撞。她打量着人群,有许多男子,更有许多的女孩子。她们好像都很大胆,看着经过的男子会盯着瞧,会与同伴开怀谈笑。朵朵笑颜如朵朵花,看得人心情也好起来。
只是似乎也有人往自己这里看来,是看灯吗?还是自己?还是,他?
陶稚抬头去瞧瞿先,高挺的鼻梁分开了明暗,清晰了轮廓。她再次明确地意识到,她的夫君探花郎瞿家清让,是可称郎艳独绝的呢。
瞿先自然不会错过享受自家芝芝欣赏的目光,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颇有些飘飘然。“你以往来过花会是吗?”耳边传来的小声问话他随口应是。
下一个问题让他一怔醒过神来,接着便是狂喜。他听到他的芝芝问他,“听说,七夕花会会有女孩子送花呢,你,你有没有收到过……”
即使话到后来低到几不可闻,可他还是听到了。紧了紧相握的手,漫步朗声,“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说着叹了叹气,“我欲求之的姑娘今日方到会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怜惜我多年等待,觉得我姿容尚可入眼,赠我一枝花呢?”
言毕,停在了一处花摊前,期待又忐忑地望向陶稚。
手里的灯不晓得何时被他拿了去,手中被塞入了一枝似蔷薇又似月季、香气馥郁的花,耳边是卖花的小姑娘殷勤的话语,“娘子要枝花吧!”
她红着脸,低着头,手却背在身后悄悄折去了多余的花茎,“你,你且低一低头。”
瞿先依言做了,鬓间突然一沉,被人插上了一朵略显俗艳却也娇美的红色花。
瞿先忍不住开怀地笑。
陶稚不去看他有些傻的模样。可他的笑,与眼睛里晶晶的光彩,却挡不住地在眼前浮现,在心头出没。
人比花娇的瞿清让,她世无其二的夫郎。




东风着意 第十章·秋风
秋天到了,螃蟹熟啦,橙子也熟啦~所以大家猜到今日是什么play了嘛?
不多日,秋风既起。已稍见模样的瞿园里桂花开得颇好,只不过没赏几日,便被家里的男主人命人摇落了。加了糖做花酱,可以煮圆子,可以做糯米藕。这都是陶稚的喜好。
另有一部分桂花则被陶稚礼尚往来窨了茶。虽不是什么好茶,不过是取那一份节令殊香与情意罢了。
二人各自受得欣然。只可惜了还未大开的秋菊,花苞还未长成,已是他二人眼中的盘中餐,碗中馔。
已至中秋。因着瞿府之中无了长辈,瞿先便应了陶稚兄长之邀,与陶稚往陶府去了。一是应团圆节气,再有就是抚慰一下陶稚的思念之心。
成婚两月,瞿先并未限制陶稚回娘家,他自己也是时常前来讨教学问。只不过出于礼数,陶稚到底没有频频过府。
不过几次相见,倒让陶夫人的一腔担忧彻底放下。只见女儿气色渐好,面色红润,体寒之症大有好转。整个人如同得了雨露灌溉的花,身形长开了许多。不止高了,身段也是越发玲珑有致。她自是知道原因,想到女儿与姑爷相处时的甜蜜之态,这一桩姻缘看来是应了他们好的期许。更难得的,其实是女儿的性子竟变得开朗了些,也有了些当家太太的样子。自己教了十几年没成器,到了夫家两个月倒成长了这么多。姑爷可真是好本事,她这做娘的,既高兴心里又难免有些酸溜溜的。
只不过这些心绪到最后都盖不过欣喜与欣慰,团圆宴上她与儿媳好生整治菜色。陶家比瞿家兴旺,但也不过是陶学士夫妻与陶稚兄妹二人。族里虽有往来,亲缘却有些远了。这两年上多了陶稚长嫂,如今又多了瞿先这个半是姑爷半是学生的熟人,今年的家宴倒也热闹。想及日后,儿女家都添了孙儿,那光景怕是更好呢。
是夜,一家人在园中饮酒猜谜,吃饼赏月。陶稚亦出了谜底,家里都留与瞿先答。瞿先故作冥思状,看着陶稚难得露出的小得意模样爽快罚酒。陶学士笑而不语,陶家大兄倒是笑指瞿先,“好你个瞿清让!好!”
一场欢宴罢,夜已深,二人便宿在了陶稚闺房。到底是在岳家,加上今夜确实饮酒不少,瞿先并未做什么。陶稚已经睡了,他酒意上头反倒越发清醒了。看着枕边人无需“运动”也能粉扑扑的娇憨芙蓉面,没被酒意醉倒的头脑此刻竟有些昏沉了。静谧的夜,他到底是瞧着她静静睡去了。
次日回府,瞿先是有惊喜要给陶稚的。他使人从南边送来的肥美螃蟹,昨日里于岳家吃了一道。京中人虽也吃蟹应景,但吃法到底不如南方多样。清蒸的蟹子腥气颇大,吃起来又麻烦,陶稚昨日里并没有怎么用,他瞧出她是有些恹恹的,怕是有些遗憾。
他这里却有个新鲜吃法,能让她全了昨日不足。
待到晚膳时分,陶稚只见厨上送来两个橙子,细瞧却是将橙子去顶做了小碗,内里不知放了什么,混着橙皮的清香又带着些鲜味。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有些好奇,更有些馋了。“这是什么?”
她一副巴巴的小馋猫模样,瞿先忍俊不禁,笑着端了一个递到她面前,用银匙舀了送到她唇边,“且尝尝,猜不中我再告诉你。”
陶稚低头将东西含到嘴里,入口鲜甜,有菊花与橙子的味道,还有脆脆的荸荠。剩下的那嫩嫩肉类,吃着很是熟悉。她细细咀嚼,认真思量,突地惊喜道,“是螃蟹!”
“我家娘子果然聪明,舌头最灵不过。”瞿先亲昵地刮了刮陶稚的鼻尖,“是江苏那边的做法,当地人唤作蟹酿橙。芝芝觉得好不好吃?”
陶稚爱吃,却怕麻烦。瞿先早摸清了她的心怀,这么一问,自然收获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将银匙递与陶稚,“只是这菜虽好吃,蟹肉到底寒凉,芝芝也不可多用。待会儿,再佐上杯黄酒去去寒气。”
陶稚方察觉自己方才竟是就着瞿先的手吃的东西,脸上便又红了。听到瞿先的嘱咐也只是胡乱点头应是,乖乖地饮了几杯黄酒。
家里的黄酒用了梅子煮过,颇为适口。陶稚饮下几杯后,当时不觉,回房后便有些迷糊。
给自家娘子献上美食之后,时好时“坏”的瞿清让少不得要计较一把——他总要也饕餮一场才好嘛。
到了床榻之上,他将自己的衣衫除了个干净,背靠迎枕半躺。陶稚被他脱得只剩下肚兜,由他扶着跨坐在自己腿上。如今她似乎是醉了,一双眼好奇地看着瞿先硬起的阳物,眼见它长大,还一挺一挺似与她打招呼一般,她竟然自己将手放上轻轻握住,“你要与我说话吗?”
瞿先没想到上来竟有如此刺激,忍了忍,哑声道,“它是想与芝芝打招呼呢,”接着带些引诱,“芝芝该叫我什么,可还记得?”
“清哥哥!”陶稚答得爽快,脆甜的嗓音引得瞿先下身一阵胀痛。陶稚却察觉了手下棍子的动静,轻轻抚摸那昂扬的头部,如哄孩子般,“你乖,你乖。”
她从马眼里沾了水液拉出了银丝,竟好奇地放入了嘴中,还疑惑道,“不是咸的,你没有哭,为什么有泪呢?”
她这样孩子般的天真纯稚,却让瞿先心火旺烧,忍不住苦笑,“它是哭了。芝芝乖,好好与它玩一玩,安慰安慰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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