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乌
其实不用亲自去,工资都是直接打到卡里,但是他还是想去再看看。
褚弈嗯了声:“我陪你去。”
吃完饭两个人罕见地一起坐卧室桌子前边儿写作业,气氛伟光正得跟洒了金光似的,整间屋子都散发着学霸气息。
何余分析方程式的间隙偏头看了眼褚弈。
好家伙,脑门上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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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照镜子,不用想自己脑袋上肯定也顶着这八个字儿呢。
原来全心全意、没有负担的复习状态是这样的,跟以前比脑袋转的跟加了二倍速似的,下笔如有神,题就跟透明的一样,基本一眼就能看到底儿。
何余转了转笔,得得嗖嗖地想:怎么办,他觉得男朋友肯定得第二了。
“火火的眼神~火火的爱~火火的情歌唱天籁~”
何余眼睛放在练习册上没动,手伸出去摸到手机递给褚弈:“第二名,你的电话。”
褚弈随手接过:“谢谢第二名。”
“谁啊?”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母亲。”褚弈直接按了提。
何余一激灵,放下练习册凑过去。
现在江忆云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没钱变成头号劲敌了,草木皆兵的。
“母亲。”褚弈一向礼数周到,率先问好。
“你冷静了么。”江忆云的声音冷淡,隐隐透着不满。
“我一直很冷静,”褚弈笑了一声,熟练地客套,“您身体好些了么。”
“你希望我好么,”江忆云哼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带着上不得台面的omega在人前丢人,你很骄傲吗,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您误会了,”褚弈微微眯眼,语气却依旧平静,“我只是想带他一起见见家长。”
“我允许了吗!”江忆云陡然提高声调,“褚弈,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多情滥|交的好性格还是能给你松懈不上进的品德?是我,从小养你到大,从小给你灌输正确的思想,从小教育你该如何做人,才让你能有如今的自制力和alpha素质。你以为靠你自己可以达到今天的成就?你以为同龄人崇拜你是因为你自己?你错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几句话听得何余怒火直窜天灵盖儿。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逼话!
褚弈安抚地按了按他的手,习以为常地说:“那你可以放弃你什么都不是的儿子了么,毕竟他都让你这么失望了。”
“褚弈,我最后问你一次,”江忆云忽然回声音,诡异地恢复冷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希望,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如果反抗我,我会非常难过,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抱歉,”褚弈笑了一声,对这些威胁已经麻木了,“您不是一直失望着呢。”
“你已经成年了,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江忆云低声说,像某种呢喃,“你会知道,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终归是你母亲,心疼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因为没有我了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好。”
“我会为你铺最后一条路的,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回到我的身边。”
“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嘟——”
何余瞅着被挂掉的电话,眉毛拧到一起。“我怎么觉得你妈这状态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今天确实不太对,”褚弈关掉手机屏幕,“情绪起伏太大了,不是她的风格。”
“一会儿急眼一会儿想开了的,最后那句铺最后一条路……”何余搓了搓胳膊,猛地偏头:“卧槽我怎么有点儿凉飕飕的,这句话跟我送你最后一程和我送你上西天的区别在哪儿。”
“在字数。”褚弈看了他一眼。
何余也看着他,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你妈……”何余艰难地指了指脑袋,“是不是真出问题了。”
“不知道,”褚弈说,“我们不熟。”
何余哽住,随即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我觉得你妈有句话说的还是真的,她确实把你当成她活着的‘唯一寄托’了。你失控了对她打击应该挺大的。”
“是么,”褚弈拿起笔,过了会儿才说,“我头一次听见这个说法。”
“不是,”何余干脆搂住他肩膀,摸了摸他脑袋,听见褚弈谈论他妈他就心疼,“没有谁一出生就有义务必须当谁的寄托,你就是你,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你有自己的人生。”
“你妈那个行为就是一部分家长的普遍做法,自己人生过毁了,过不满意了,就生个孩子,控制孩子按自己的想法再过一遍,满足自己的遗憾。临了还得对孩子说一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褚弈看向他。
何余耸肩,对此表示不屑:“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孩子还没办法反驳,毕竟没成年呢,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用人家的话说就是‘我养你这么大不是气我的’,孩子能怎么办,干点儿什么都跟不孝沾边儿,只能按着他们的想法活。活到最后发现也没多出人头地,家长就说孩子不够努力,他们当年怎么怎么样,从来都不反省一下他们当年那套生活方式早就落伍了。反正都是孩子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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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真好,”褚弈脑袋偏了偏,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再说一遍。”
何余心尖儿一抖,心疼得快化了,赶紧摸了摸他脖子,怜惜地顺毛:“反正你就记住一句话,你就是你,你活着就是为了你自己,跟谁都没关系。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讨好谁也不用担心谁不满意。人生的意义就是快乐,只要没犯法,怎么高兴怎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坐在炕头脑袋顶着大茶缸子小声逼逼:之前的日六是在下鲁莽了,你们有缘无分,忘了它吧。
褚弈新手机铃声:“火火的眼神~火火的爱~火火的情歌唱天籁~”——歌曲名:火火的爱,歌手名:蓝琪儿
敲黑板划重点:前十名老可爱发红包,一个语言清奇红包!么么啾!
【昨日语言清奇老可爱
1.啊,果然,褚羿哥说话的艺术是我等凡人望尘莫及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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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周六早上,何余“东边不亮西边亮”的闹铃被迫哑火,本就薄弱的意志彻底瓦解,昨晚上吹的牛逼“我五点半起来复习”也一并死的透透的。
褚弈六点自然醒,睁眼就是何余睡得迷迷瞪瞪的脸,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脑袋上,刘海之前一直往上梳,不知不觉长长了这么多,眼睛都盖住了。
耳侧的发梢被压出痕迹,有点自然卷的感觉,像只张牙舞爪的卷毛小狗。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给卷毛小狗掖了掖被子,不出意外三秒内被蹬开。
临时标记后何余是越来越抗冻了。
越来越像他。
好现象。
alpha心情颇好地洗脸刷牙,然后系上何余在超市新买的粉色小黄鸭围裙。
菜切好准备下锅的时候才看见盐也没了。
昨晚上料酒和盐一个都没买。
他擦了擦手,走回卧室,随手撕了个粉色便利贴写好,想了想,贴在了何余床头。
别一觉醒来男朋友不见了,再去报警。
褚弈想到这儿自己先乐了。
他拿了钥匙步行去对面楼小超市。再买袋儿白糖……
何余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凉透了,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如此有钱还如此勤奋。
他羞愧地大字型躺回床上,感慨——啊,我真是个有着帅气多金男朋友的废物。
躺了会儿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他蘑蘑菇菇地爬起来,边揉头发边趿拉拖鞋往外走。“哥?干嘛呢?”
没人回答。
他拉开门往厨房走,边走边喊:“哥,你起这么早是不是背着我学习了,这位同志你这么干不地道啊。”
这句话说完还没回答的时候何余睡懵逼的脑袋才反应过来——他哥没在这,屋里就他自己。
卧槽?人呢?
心里一动,他跑回卧室,心有灵犀延迟了两分钟,还是被他发现了。
便利贴贴在床头,字迹漂亮随意。
【调料没有了,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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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松了口气,随即宝贝地把便利贴粘在了自己数学笔记里——笔记上的大部分字迹都不是他的,跟便利贴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前段时间连轴转,男朋友辛苦了,还得写双人份的笔记。
他没走心,趿拉到浴室洗了把脸,神不少,边刷牙边回卧室拿手机刷。
天天不看一眼热搜都觉得得错过什么国家大事,没他关注着这个社会都得崩塌了。
何余边自嘲边刷,刷到后半截儿一个#哪一刻让你觉得你爸妈是真的在逼死你#的标题让他停住,盯了会儿也没往里点。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关注这类新闻的,毕竟他爸妈他都不知道啥样儿,但褚弈他妈……
往难听了说何余都希望她进神病院好好看看,没病他从护城河上跳下去。
刷完新闻也刷完牙,他闲的没事儿坐在桌子前翻褚弈练习册。
字如其人,弯折硬实,笔锋锐利,怎么看怎么顺眼。
而且褚弈还没有在题旁边演算的习惯,甚至连划题干重点的线条都没有,纸页干净得跟抄的似的。
何余捧着书睹物思人了会儿,猛地怔过来。
他都折腾这么半天了褚弈怎么还没回来,买这些家用的东西对面搂一楼那个小超市都有,算上买东西的时间来回来去用不着五分钟,他醒了至少二十分钟了。
心里一空,何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得别的,先掏出手机给褚弈打了个电话,铃声在屋里响起。
没带手机。
他衣服都没换一边往外走一边快速划手机,安慰自己。
这么近的距离不带手机正常,可能是跟小卖铺大姨唠会儿嗑,比如快考试了吧,你是何余那孩子男朋友吧,家里市南的吧……
对,唠嗑呢。
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随手带了上班时候用的东西,也没地方藏,就揣到了睡衣裤兜里。
大步迈出去,周六早晨,小区里没什么人,何余连鞋都没换,趿拉着往小卖铺走。
刚走到两栋楼中间,第六感让他停住,背后汗毛炸起,打打杀杀间锻炼出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人盯着他,很多人。
右手下意识要伸进兜里,又被他强行忍住。
前后左右,大概十个人,全是身形魁梧的alpha,一身黑,带着鸭舌帽,手里都抄着家伙。
桐盐市正经干这行儿的他差不多都能混个脸熟,这里面没有,全是生面孔。
外来的。
江忆云果然把他查透了。
何余嘴角扯了扯。真他妈刺激啊,大周六的,刚辞职就送他份大礼。
“兄弟混哪儿的啊?”何余语气轻松,后背和小腿却紧紧绷着,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说不定是个误会,你们找谁啊?”
十个人没一个回答他的,只速度不慢地缩小包围圈。
确定是他了,都没问话的打算。
不好弄了。
“哎,你们见过一个大帅哥吗,就你们委托人她儿子,他没事儿吧?”何余余光里一个男人扬起手臂。
他皱眉,下一秒敏捷侧身躲过这一棍子。
铁棍挥了个空,何余甚至听见了破空声,这一下要是打到他身上……他肩膀现在可能已经废了。
江忆云这次是他妈想整死他,她就是有神病了!操!
手飞速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几条消息和定位自动发送,但他心里还是没底,褚弈在哪儿,不会出事吧,江忆云不会疯到对褚弈——
“我会为你铺最后一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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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
“江忆云我草|你妈!”何余一下明白了,一瞬间心里腾着的火把他整个点着,脑袋里最后那根名为“褚弈”的理智彻底崩断。
十个人同时冲上来,他没管身后的,直接冲向离他最近的那个,避开挥过来的刀,右手抹过侧兜,下一秒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了男人肩膀上,何余半点犹豫都没有,握住匕首用力向下滑去,整个肩膀连着的地方被他割下来一半,裂开的伤口像张开的嘴,血|腥恐怖。
男人惨叫着倒下,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试图止血。
何余一刻都没停顿,在剩下九个还在震惊于他的出手狠厉时拽住最近的一个一刀扎在他肚子上。
拔|出来时血喷到他身上,睡衣上的卡通图案瞬间恐怖起来。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放倒了两个。
惨叫声不绝于耳。
何余听见窗户推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只需要撑到有人来,是警察还是别的不重要,他只需要撑到那时候。
然后去找褚弈。
没了俩,剩下八个明显不再轻敌,下手稳准狠,每一下都奔着要命去的。
何余很快挂了,他也是人不是神,这些人明显都练过,信息素和他打个平手,但架不住对面人多,汹涌杂乱的alpha信息素加上来自四面八方的刀棍让他没时间犹豫,全凭本能应对。
后背挨了一下,腰也是,好像胳膊也被砸了,疼,炸开花儿的疼,手都发抖的疼,但他不能停。
这不是高中生街头逞凶斗狠,群架你逮住一个泄愤似的打,一换一住院也不吃亏,这群人压根就是跟他玩儿命的,一旦停下就像踩踏事件,倒下的结局只有死。
他现在不仅怕死,他还怕褚弈出事,江忆云要是真敢把褚弈怎么样,他变成鬼也得他妈地弄死她!!!
傻逼!!!
另一边,褚弈的战况不比何余强半分。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十个beta,江忆云知道alpha根本对付不了他,更知道儿子的弱点——酒过敏。
beta一上来先兜头泼了他一身的烈酒。
浓烈的酒顺着毛孔吸,褚弈不至于倒下,但皮肤像着了火似的疼,胃生理性地翻江倒海。
江忆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自己手无寸铁的亲儿子狼狈地跟那群beta拼命,像个没被驯化的畜生。
“你现在和我回去,我会原谅你,”江忆云身着致干练的西装,像刚从公司下班顺便教训儿子的母亲,保养极好的脸上全是看待弱者的同情,“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以前还觉得这句话过于粗鲁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她仿佛看不见褚弈身上的伤,自言自语地训斥:“疼了才知道怕,伤了才知道悔,流血了才知道错了!褚弈,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都是畜生!下半身思考的东西!你为了那个omega背叛这个家!背叛我!不打不成器!”
江忆云神情狰狞,再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底的癫狂,她神经质地伸手指向褚弈,喊:“打!给我狠狠地打!畜生听不懂人话,就得打!打死了就打死了!不听话的畜生有什么用!”
褚弈攥住一个beta的后衣领,狠狠扬起摔到墙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beta立刻像一张破抹布,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周围其他人看见同时后退一步。
超s级alpha不是人,是野兽,他们坚持到现在已经倒下十几个弟兄了,全靠人海战术才困住他,那个疯女人居然还让他们下死手,不是亲儿子吗。
褚弈周围空出一片空间,他转过头,直直看向江忆云,眼底猩红,嗓音干哑低沉,像极力镇压着什么,一字一顿。“我最后问一遍,何余呢?!”
江忆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掏出手机扫了眼,缓缓笑了,优雅地抚了抚发丝,不急不慢地开口:“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死透了。快跟妈妈一起回家,矛盾都解决了,听——”
她话音还没落下,空气里原本稀薄的超s级alpha信息素像被刺破的气球,轰然炸开,躁动暴怒的冰海宛若冰山碎裂,狠狠砸入海面,空气里是alpha和omega肉眼可见的冰蓝色,让人窒息。
像被彻底触怒的远古凶兽,露出獠牙,狠狠撕碎他们这群蝼蚁。
江忆云在内的所有ao同时眼前发黑呼吸凝滞,被迫捂住胸口跪下去浑身瘫软,嗓子一腥,吐出血来。
五脏六腑都被碾压,体质一般的alpha秘书当场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江忆云难以置信地看向褚弈,不顾流血的鼻子,忽然疯了似的指着他大喊:“你竟然敢对我下手!你竟然对你母亲下手!畜生!畜生!没驯化的畜生!你就是——”
女人所有的端庄优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疯癫,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样子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夺命的厉鬼。
恶心又疯狂。
褚弈目光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个beta,从未有过的阴暗凶狠出现在脸上,低哑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何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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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但他不瞎,能看见外面倒下的alpha和omega,惨状让这里变成残忍的屠|杀现场。
这就是超s级alpha,真正的等级压制,没有任何人能逃脱,他想杀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在……在你们家,有,有人,去……”
下一秒alpha已经不见了,只有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提醒他们这里发生过什么。
何余被一棍子砸到腿弯单膝跪下去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俩字儿——完了。
他能做的只有抬起胳膊护住脑袋,倒在地上尽量蜷成最小的一团。
“嘭”的一声,钢管砸到骨头上的声音。
手腕像埋了个炸|弹,忽然爆炸,疼得他死死咬住牙,眼泪直蹦,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松手,不能松手……
第二下挥过来的时候他是做好了废一只手保住脑袋的准备的,但破空声突兀地停在头皮上方。
“咣当”一声,是铁棍掉在地上的声音。
随即便是熟悉的信息素,仿佛海啸来临,又像重回冰河纪,周围骤降的温度裹挟着恐怖的威压猛地包围。
除了何余,其他十个alpha全部倒在地上抽搐着昏死过去。
在失控的超s级alpha面前,任何人都毫无反抗之力。
何余感觉身体一轻,被小心且急切地抱起来,褚弈颤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何余?何余?”
何余用尽力气死死抓住他衣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嗓音干哑,疼得浑身直抖,还是努力睁眼看着他身上:“哥,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我们去医院,”褚弈脖子上一道刀伤一直在流血,手臂后背也全是伤,但他就跟看不见似的,抱着何余往小区外面跑,嗓音抖得剧烈,“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
何余想按住他脖子上的伤,抬手却疼得想吼,死死咬牙才忍住,手腕怕是要废了。
耳边逐渐响起警笛声、救护车声、还有嘈杂的人声,让他混沌一片的大脑更晕了,可能是疼的,也可能是打在脑袋上的钢管没全挡住。
他现在又晕又恶心,浑身发抖。
何余努力抬头,模糊的视线里小区大门围了一圈全副武装的警察,外围还有白大褂,全部神色凛然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褚弈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冲,第一排的特警瞬间掏出枪指着他:“alpha请把怀里的omega放下,我们会救治伤员,请你配合!”
褚弈置若罔闻,眼底猩红,信息素猛地扑过去。
“哥!”何余强忍着手伤拉住他,头昏脑涨吐字不清,下意识地安慰:“没事,了……那是……警察,救我们,的,没事……你,把我放下。”
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但褚弈还是听进去了,站在原地没再动,信息素也好好地起来。只是紧紧搂着他的双手依旧用力,下颚线绷紧,全身肌肉颤抖,一种极度不安且濒临崩溃的状态。
超s级alpha失控会造成严重影响,不亚于恐怖袭击,外围的警察们神紧绷。
何余反手搂住他,想安慰眼前却越来越昏沉,唯一的力气都用在抱住对方的手臂上。
几个白大褂在特警的陪同下小心地靠近,其中一个女性omega医生柔声安抚:“你们都受伤了,很严重,需要治疗。我是医生,不是坏人。我们不会分开你们俩,你们俩会坐在一起接受治疗,住在一间病房,一张病床上,随时挨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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