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7(七分之二十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Xanthe
“不,”mulder痛苦地低喃着,侧身躺着,象胎儿一样把膝盖蜷到口,困难地喘着气。
“是的。而且,当他找到你的时候”krycek在mulder后背上踢了一脚,然后朝他的老敌人弯下身体,继续解他的衬衣纽扣。“你就不再是他原来拥有的那个奴隶了。”krycek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mulder模糊地看着一直折磨他的人,双眼目光呆滞,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不在乎了 甚至对任何事都不再在乎了。“你看,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这次的相处,”krycek说,在刀刃上啐了口唾沫,用力地擦了擦。“我要给你一件过去两天的纪念品,我想你和你的主人都会很欣赏的。所以,我要把我的开首字母刻在你身上,mulder。就在这儿 你心脏的上方。那么每当你的主人到你的身体时,他就会发现我在那儿。刻在你的里。”
“不。”这个字滑出mulder的嘴唇时几乎低不可闻。他扭曲着逃避,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反抗。他的身体属于skinner。他属于 skinner。他们曾经谈到要给他一个永恒的标记,一个宣布他是skinner所有物,他的奴隶的标记,可现在krycek竟然要滑稽的模仿那件庄严的事。krycek为了他罪恶的企图,要把他们之间最美好,最神圣的,他们互相许过的誓约变成黑暗和丑恶。mulder扭曲着,翻滚着,但他无法避开 krycek的刀尖火焰般刻印进他的体。锋利的刀刃毫不费力地划破他的皮,清晰地刻下一个“a”,然后是并排的一个“k”。在地狱般的镂刻过程中, mulder痛苦地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马上意识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艰难地动了动,但他的整个身体抗拒着他任何的移动。他的喉咙火烧火燎,焦渴难耐。他意识到绑住他的手铐不见了,他试着移动双手,按摩着酸痛的手腕,坐起身来。他感到了口的巨痛,低头看到他身体上血淋淋的刻印,痛苦地记忆潮涌而来。他把膝盖收近口,双臂环抱住双腿,因为寒冷和巨大的打击,他的牙齿打颤,撞得咯咯作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脸一定是肿胀不堪了。他的一个手腕疼得很厉害,他觉得它很可能已经断了。呼吸时他的肋下生疼,不用尝试他也能知道,他凭自己的力量是站不起来了。黑暗中,他的脚碰到一样东西,他伸手过去,感到的是冰冷的金属。他的手枪。krycek把他的手枪留给他了。不论是因为仁慈,还是为了报复,他都无从知晓,他坐在黑暗里久久地注视着它,努力想厘清思绪。
过去也有过一次,他也曾在黑暗里凝视着他的手枪,艰难地决择是否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现在这一次,自杀的理由几乎跟上次一样充分。
他背叛了他的主人,那个他在这世上最深爱的人。他掉入了一个愚蠢的陷井,而要被责怪的只有他自己。krycek,skinner,scully 他们都是对的。他每次都犯同样的错误。追逐着samantha的影子,每次都抓住不放,最后发现的只是一些破碎了的幻象。他感到自己既渺小,又可怜,此时身处在黑暗的仓库里非常孤单。他举起手枪,用冰冷的枪口指住自己的头部,等待着。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扣动扳机。在某种意义上,他知道轮不到他来做决定,所以他等待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那里坐了多久,跟他的失败为伍,等待进入未知世界的终极旅程,直到某一刻有声响渗入他的意识里,他抬起眼睛。
仓库的门开了,他看到了他的主人戒备地站在月光下。skinner的手里拿着枪,穿着深色的衣裤 格斗的服装,准备着和久未谋面的敌人死战。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mulder在黑暗里低声说。
“fox”skinner愣了几秒钟。“噢,shit,fox。看看你的样子。”skinner跪在他身边,用手电照着他的奴隶,快速地察看他的状况。mulder看到他自己在skinner眼镜片上的映像缩了一下。他的脸肿胀不堪,满是血污,他的嘴唇开裂,下巴淤黑,一只眼角破了口,难看地闭着。 “你还好吗能走路吗”skinner问道。
“不好,也走不了路。”mulder耸耸肩。“scully呢”他问道。
“跟后援等在外面。我还有一些真正听命的下属。”skinner简洁地说。mulder退缩了。
“我是活该。都是我自找的。”看到skinner下巴上的淤伤他又缩了一下。“这是krycek对我的报复 连本带利。”他咕哝着。
“我看到了,”skinner柔和地说,放下手电筒,手指训练有素地索mulder的全身,察看他的伤势。“有没有哪里疼得特别厉害”他问道。
“没有。因为每个地方都疼得特别厉害。”mutter嘟囔着。
“我带你离开这儿。”skinner说。
“不必了。”mulder的手指握紧了手枪。skinner看到了他的举动,坐直了身体,眯起了眼睛。mulder无力地笑了笑。“我告诉他你不会留在这儿。我告诉他你会回去作证。”
“那你就错了。”skinner温柔地说。
“我最擅长的就是犯错了。”mulder耸耸肩。“那个科学家”
“我们的案子败诉了,我没有出庭,他们把他放了。”skinner简洁地说,“证据不足。”
“很抱歉。这么说虽然没什么用了,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mulder用力咬着嘴唇。“还有点儿事,主人。”他支吾着,拉开了衬衣,让 skinner看到刻在他体上的丑恶的字母。“对不起,上帝,真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他喃喃地说,他主人的眼睛瞬时凝重了下来,似乎全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中。skinner审视着另一个男人在他奴隶的身体上刻印的标记,久久沉默。mulder的心痛无法压抑。他知道skinner对标记他是多么的重视,在他的奴隶的皮肤上留下代表他所有权的证明,这件事发生以后,他无法想象这个高大的男人怎么还会再需要他。mulder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把枪挪到大腿上,直指着自己的心脏。“允许我死吧,主人。”他轻声请求道。
skinner凝视了他一会儿,他的黑眼睛里出的目光变得冰冷,僵硬,在镜片后沉吟着。mulder充满希望地回望着,等待着他的回答,期待着彻底解脱 无需再为他自己导致的痛苦负疚,也无需再受此时痛苦的折磨。
skinner倾身向前,mulder感到枪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压上他的手指。他低头看到他的结婚戒指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skinner用强壮的手臂搂住他的奴隶,抱着他朝门口走过去。
“不能允许。”他平静地说道。
第十七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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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契约的责任
当他的主人抱着他走向等在外面的汽车的时候,mulder的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昏迷的临界点徘徊。他模糊的听到scully的一声惊呼,当她看到他遍体鳞伤的脆弱模样,她的蓝眼睛里立时添上深深的忧虑。
“看着很糟,但没有生命危险。”skinner声气地对她说。
“你能肯定吗”她问道,快步赶上前来,很想即刻亲自检查一下她的搭档究竟伤的有多重。
“我肯定。”skinner的声音坚决,充满威严,不容质疑。但scully还想再努力一下。
“也许我能”她试着说。
skinner径直朝汽车走过去,他强壮的手臂牢牢抱住他的奴隶,似乎轻如无物。“scully侦探,相信我,我判定伤员是否需要急救的经验非常丰富。他的情形很不好,但现在并没有失去知觉。”他冷冷地打断她的建议。接着他的表情柔和下来。“他会好起来的,scully 起码身体上是。”他低声说。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隐意,她的蓝眼睛转了转,又添一丝新的焦虑。她犹豫地伸出手,揭开mulder被鲜血浸红的衬衣,他口上的惨不忍睹血淋淋的刻字吓得她倏的缩了回去。
“要是叫我抓到krycek”她咬牙切齿地收住了后半句话。
“我会支持你的。”skinner冷酷地说。
skinner把他的奴隶稳稳地放在车后座上,挤进去坐在他身旁,scully坐在副驾驶位,由西雅图当地的侦探开着车迅速离开仓库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整个行程中,scully始终一言不发,她从座位里转过身体,焦急地看着她半昏迷的搭档。mulder偶尔会下意识地睁开他没受伤的那只眼睛,但很快又合起来,虚弱的他无从注意到他搭档焦急的表情,也看不见他主人如花岗岩般紧绷的脸。skinner坐在他奴隶的旁边,用他壮的胳膊搂住mulder的肩膀,把他的奴隶轻轻揽在怀里,即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mulder仍然能感到紧贴着自己身体的坚实的肌是多么的紧张。
他对到医院的这段旅途没有太多的记忆。当他们把他从车上抬上医院的轮床,牵动伤口使他疼得叫出声来。看到他的奴隶如此痛苦,skinner下巴绷得紧紧的 这是一个很细微的表情,只有平时习惯于近距离细心观察他主人的奴隶才能注意得到。mulder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他的主人。他看到scully随着轮床快步走着,始终用她温暖手与他相握,但他不敢看skinner。他不敢面对他主人的无比失望和遭到背叛的神情,最主要的是他无法面对skinner下巴上那块淤青,那正是他所犯错误的明证。
人们把他推进急诊室,他感到护士们忙乱着割开他的衣服。在围着他混乱的人群中,scully不见了踪影,有人把输管到他的胳膊上。
“先生,你不能呆在这儿。”他听到一个护士对skinner说。
“我不走。”skinner平板地答道,他站与mulder的头部水平的位置,双臂抱在前,一动不动。那个护士盯了他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坚持让他离开。
“你是他的家人吗先生。”她问到。
“是。”skinner说。
“他的哥哥”她问道,伸手去取记录本。
“不。他属于我。”skinner说道。“我要对他负责。他是我的 我不打算离开他,所以你们只能当着我的面抢救他。”
她睁大了眼睛瞅了他一会儿,终于不再多话,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如果这是处在其他的场合,mulder觉得他可能会因为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大笑起来的。恍惚中他又昏过去了,再醒来时,他的部裸露着,有人正俯下身缝合他口深深入的刀伤。当他意识到他的环会被别人清楚地看到,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但这还不是目前最大的麻烦。scully还是不见人影,但skinner仍然双臂合抱口,稳稳地站在他的身旁。
“这个刻字的家伙干的还真仔细。”医生一边忙着缝合一边嘟囔着。mulder缩了一下,他注意到他的主人下巴在轻微地痉挛着,但依然一言不发。
“请帮我去掉它”mulder虚弱地请求着,他的声音滑出肿痛干裂的嘴唇,几不可闻。
“我们可以帮你缝得漂亮一点,伤疤恐怕永远得留在这儿了,不过我们可以想法淡化”医生继续说着,但mulder听到他的伤疤将永远无法消去,后面的话就一个字也听不进了,随即失去知觉,沉入无边的黑暗中。他无法承受这些丑恶的字母将终生嵌入他皮肤中的隐意,即使skinner仍然需要他,这些刻入他体的标记将永远横亘于他们之间,呈现着邪恶的颜色,恒久不灭,随时提醒着他的背叛行为和他受到的惩罚。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小巧的私人病房。scully坐在床前,skinner站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向外望着。他清了一下喉咙,scully忙把一杯水端到他的唇边。
“对不起,”他低低地对她说,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好啦,”她故作严肃地说,“这次你只用松饼可是补偿不了我了,mulder。”
“我知道。”他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仍然不敢朝他主人的方向看。
“噢,mulder。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她用手指温柔地抚摩着他的手。
“嗯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们两个人都很担心。”她望着skinner的方向,加重语气说。skinner转过身来,他的黑眼睛不耐烦地看着她。scully担忧地朝mulder皱皱眉,站起身来。
“我看我还是让你们单独呆一会儿。”她咕哝着,倾身在mulder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他不希望她离开。他害怕进行即将到来的谈话,但她轻轻地抽开手,走了出去。他转过脸瞪着白墙,仍然不愿和他主人的目光相对。
skinner走到床前站住,低头盯着他的奴隶看了一会儿。
“fox,看着我,”他温和地说。mulder感到一阵麻痹。他全身一动也动不了,感到酸涩的眼泪迅速地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生气地眨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fox。”他主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强硬,但mulder仍然一动不动。接着,他感到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轻柔但坚定地把他的脸转过来,跟他的主人面对。他闭上了眼睛。
“fox 如果你不敢面对你所做的事,那你又怎么能跨越它呢。”skinner轻声说。“那你就永远无法吸取教训,有所进步。现在看着我,否则我发誓我马上就离开这间屋子,并且把袢住我们俩的契约通通撕掉。”
“也许那样倒好些,”mulder软弱地答道。
“那要由我决定,”skinner说着,他的语声变得严酷,如花岗岩般僵硬,“你这辈子从来不是个懦夫,fox。现在,看着我。”
他集中了所有的意志力终于睁开双眼,望向他的主人。skinner看上去异常疲惫,他的脸颊上还沾着mulder的血迹。他下巴上的淤痕现在已经变得青紫,高高肿起。
“谢谢。”skinner坐在床边,把手温柔地伸到他奴隶的前额上,拨开mulder脸上染着血迹的乱发。
“对不”mulder嗫嚅着说,但skinner把一手指压在他的唇间,止住他的话。
“最近,你这句话说的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已经于事无补了。”skinner对他说着,黑眼睛出锐利的目光。
mulder点点头。他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的一只胳膊上的绷带一直缠到手肘,一只手完全裹成了白色。“你的肋骨上有很重的挫伤,轻微脑震荡,” skinner用公事化的语气讲述他的病情,“你身上还有不少损伤和淤伤,你的左脚淤肿的很厉害 我们认为你恐怕要瘸一段时间,”当他看到mulder疑问的眼神,他又解释了一句。他脚上极度折磨人的痛苦记忆又清晰地出现在在mulder的眼前,他点点头。“你这只手上的情形差不多 一手指骨折,另一严重扭伤和淤伤,还有一些肌腱损伤。”skinner继续说,“这些以外 你一切都正常。”他努力地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除了”mulder朝他受伤的口指了一下,上面缠着绷带。
“除了krycek刻了他的开首字母的这个地方,是的。”skinner坦率地说。mulder再次紧闭了双眼,skinner拍拍他的头,他只好睁开眼睛。“已经发生了,”skinner说道,“接受它。”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mulder坦白地说。
“你能,”skinner对他说,“你没有选择。我慢慢地要让你勇敢的面对在这里发生过的每件事,fox,这并非易事。如果你不能面对这个过程,现在说出来。”
“我能,”mulder答道,他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他发现他的主人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我保证我能。”
“过程将是艰难的,”skinner简洁干涩的话语和他轻柔地抚过mulder脸颊的手指是如此不相称,形成一种奇异的感觉。“我解释一下,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准备好接受我的条件。第一 无条件的服从在你的康复中将不仅仅是一种要求 它是必须要做到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这次我不准你耍小聪明,不准讨价还价,不准说谎,最重要的是,不准违抗。我的话就是对你的命令,只要你醒着就要执行我的愿望。如果你原来认为我太强硬,你要重新认识。你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强硬,男孩。”
“是,主人。”mulder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很好。”skinner点点头。“因为我要对你做的将非常的严厉,fox。”
mulder对这些冷酷的话语感到奇异的安心,他把头深深地陷到枕头里,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但skinner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刚才那么令人安心。
“第二,我们将解决这次的事。我们要一件一件地彻底解决掉。我们不能逃避,一件也不能遗漏。我们要深入地分析它,直到你受不了而尖叫,我要使你敢于面对发生在这里的每一件事。而且它可能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分析那么简单 甚至会是行动上的。”
“是什么样的行动”mulder问道。
“我们到时候会知道的,”skinner告诉他,“严肃的话题现在到此为止。”他说着,继续用手抚平mulder的头发。“你接受这些条件吗,fox”mulder不暇思索地点点头。skinner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好,小家伙,”他语调柔和地低声说。“接下来的几天,我要你集中力恢复健康。这些事,我们留着回家再继续。在这里,我不要你再顾虑它们,不准对它们念念不忘。现在我要你赶快好起来。等我们回家以后,我们会再深谈一次,但这之前,都不再提了。明白吗”
mulder迟疑地点点头。“不再顾虑它们不准念念不忘那很难,主人。”他说道。
“要坚持,”skinner温柔地捧住mulder淤伤的脸颊“我说了这个过程将是艰难的,那它就决不会轻松。它将是你从未经历过的艰辛过程。”
mulder艰难地咽口唾沫,点点头,用他缠满绷带的手在脸上擦着,胡乱地抹去他不愿意溢出眼角的的泪水。
“好孩子。”skinner说,“来,过来。”skinner用他强壮的双臂搂住mulder颤抖的肩膀,把他拥进怀里。mulder僵了一会儿,终于松弛下来,任由自己被他紧紧拥抱。skinner的双手搁在他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地安抚着,没有更多的言语,mulder逐渐沉醉在这无声的安慰中,心里却觉得自己实在不配得到这样的温暖。似乎过了有几个钟头那么久,skinner放开他,把他轻轻推回到枕头上躺好。
“好好休息,”skinner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mulder扮了个苦脸。“我讨厌医院。我们能早点儿回家吗”mudler问道,这时,似乎他此生最迫切的愿望就是快速掀过此后的几天,直接去面对他将要和他主人进行的重大的严肃的谈话,能够省去现在折磨人的等待最好。“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是不是”他问道,突然之间意识到,他已经不能再理所当然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最近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skinner答道,“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旅行。等你再调养几天,我就带你回去。其实,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急着回去,男孩。我们回去以后,会有重大的变化。”
“我知道。”mulder又艰难地吞口唾沫。
“现在不要再多想了,”skinner柔和地对他说。
“主人,你的工作会有什么问题吗”mulder问道,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那是我的事,”skinner简洁地答道。“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fox。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我的决定导致的任何后果我都要接受 无论那意味着什么。你要清楚这一点,男孩。”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mulder的脸。“我的决定由我来做 我。我来负全责。你不用心。”他站起身,准备出屋叫scully进来,这时mulder抓住他主人的手,举到唇边。他倾尽他的所有爱意吻着他主人的手指,弄疼了他干裂肿痛的嘴唇也毫不在意。
“谢谢。”他低声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像凝滞了一样,mulder和他的病痛苦苦争斗。他感到异常疲倦,他的身体在经受了沉重的打击后,处于一种惊厥的状态。当他对着镜子,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他完全没有食欲,身体日渐消瘦,除此之外,他脸上的淤肿现在变得又青又紫,搞得他的脸上像开了颜色铺子。他仍然走不了路,手上的情形也没有多少好转,对于他口上刻的字迹,他本不敢看上一眼。每到换绷带的时候,他就紧紧闭上双眼,无论如何也不睁开。白天,他会跟scully玩一会儿拼字游戏,或是听skinner读书给他听。他自己还太虚弱没法看书,他的伤眼一直充血看不清字。而静静倾听他主人读书,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享受,他的语调沉厚,如蜜般流畅,如爱抚般慰籍他的心灵,将他从忧虑和困惑中解脱出来。每当他和skinner相处的时候,他努力不去烦心将来要面对的考验,但当他深夜独处时,心魔就破茧而出,纠缠不去,每每使他无法入睡。他苦苦挣扎,抑住代表脆弱的眼泪。放纵地痛哭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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