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的手,微微颤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杜锦鲤
“娄姐……”沈卯卯扯扯娄京墨的袖子,“你说……一只猴子,值钱吗?”
娄京墨道:“如果明天没能逃脱,你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娄京墨点头:“我们可是明天的祭品,明天要发生的事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沈卯卯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娄京墨勾起嘴角:“靠脑袋想的。”
沈卯卯:“……”算了,不问了,问多了肯定要被嘲讽智商低。
见她不继续问了,娄京墨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失落。
沈卯卯:“……”尼玛的,你失落个鬼啊!
张建设两口子从门里迎出来,领着她们走进院子。张婶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闺女们?你们参不参加祭祀?”
娄京墨道:“参加。”
两口子松了一口气:“那婶子给你们烧点水,你们现在上楼洗洗澡准备明天的祭祀?”说着就要带两人上楼。
娄京墨看了一眼沈卯卯。
沈卯卯接到信号,像个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不停地问道:“婶子,明天几点开始祭祀啊?我们从哪里出发?具体地点在哪里?除了提前洗澡我们需要做什么不?有什么忌讳嘛?祭祀具体流程是什么样的?大概几点能结束?猴儿神真的会显灵吗?如果显灵了的话相机能拍下来吗?”
张婶张建设:“……”
沈卯卯:“对了张叔张婶,你家神像为什么是那位小朋友的亚子?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神像现在不会觉得被非信徒的人看见是不敬了?你们不会摁着我们脑袋让我们给神像磕头吧?话说神像可以拍照吗?你们一家愿不愿意站在神像前让我给你们拍个照带出去宣传?你们村子不是要发展旅游业吗?要是发展起来了以后我再来玩能不能给我……”
张婶的额头有两行冷汗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破案了叭了个叭叭叭叭叭的是沈卯卯!!
第43章猴脑
她的问题又多又杂,语速还超快,张婶和张建设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在她纠缠着张家两口的时间里,娄京墨已经绕着神像走了一圈,然后站在两人背后对沈卯卯摇了摇头。
她没发现任何异常。
沈卯卯立刻住嘴,说道:“算了,这些问题明天就知道了,婶子咱们晚上吃什么?”
这题好答,张婶放松了许多:“晚上婶子给你们煮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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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笑笑:“是咱们村子的特产,保准好吃!”
两人被送上楼。她们房间里并排放了两个大木桶,桶里还盛满了冒着白气的热水。
张家人关门离开,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沈卯卯:“一起?”
娄京墨:“你先,我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门里门外都没有锁,平常她都是把房门一关就走,张家其他人也不会进入她们的房间,今天是个例外。
但沈卯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检查行李。这场游戏系统发放的道具跟主线剧情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是被拿走了也不影响通关……不过谨慎一点也没有错。
猜不到娄京墨目的的沈卯卯观察了一下木桶。
这桶是崭新的,还上了一层透明的漆,没什么毛刺,木板都是鲜明的黄色,看起来很干净。
里面的水无色无味,她把手伸进去搅了搅,触感和清水没有什么区别。
研究了半天,也都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于是她就在桶边脱下衣服坐了进去,捧起一抔水扬在身上。
水流声哗哗作响,水珠顺着洁白的肩膀滑落,娄京墨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沈卯卯快乐玩水,还催促娄京墨一起:“娄姐快来啊~一会儿水该凉了!”
娄京墨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道:“洗你的得了,我守门。”
说的也有道理,在她们洗澡的时候万一有人闯进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那我赶紧洗完帮你看门。”
“嗯。”娄京墨点点头,快速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卯卯:“?”屋里不能看门吗?
不管了,没准女神又有什么发现,她管好自己就行了。
洗完后她把娄京墨叫了进来,让她去洗自己守门,娄京墨一个箭步蹿进屋子,把沈卯卯关在了大门外。
沈卯卯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娄京墨这是要干嘛?有什么事要瞒着她?只是洗个澡而已啊?
她蹲在门口想了半天,最后终于给她找了个理由——难道她是怕自己看到她的胸会自卑?
女神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
洗完澡后,两人抬着木桶顺着排水孔把脏水倒下去,接着把两个桶摞起来放在角落,这才下了楼。
晚饭已经准备完毕,桌子上一共摆了八道菜,热气腾腾。张家人围坐在桌边,都没动筷。
见到她们两个下楼,张婶招了招手:“快来吧丫头们,就等你们了。”
两人入座,沈卯卯看到了饭桌最中间的一道菜。
那是一碗鲜红的生脑花,上面淋了一些油和调味料,搭配着绿色的葱花和红色的辣椒丝,看起来竟然十分诱人。
沈卯卯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熟脑花确实挺好吃的,但是这个一看就是生的啊!为什么她会觉得这道菜一定很美味?
张婶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们村儿的特色,油泼脑花,你们尝尝?”
沈卯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挖出来一勺看看它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吃。
娄京墨一筷子抽在她手背上,突如起来的痛让她惊醒,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出去了一半,勺子离脑花只有丁点儿的距离。
沈卯卯手腕一拐,挖了一勺鸡蛋,放进自己碗里,埋头吃了起来,不敢再看中间的脑花。
张建设笑道:“你们不敢吃吗?来,我先吃一勺给你们看看!”说完,他挖起一勺脑花,把勺子塞进嘴里,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把脑花咽下去之后,他端起白酒一杯饮尽,感慨道:“药酒配脑花~赛过活神仙啊!”
娄京墨道:“我们不喜欢吃脑花,你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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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其他人不再客气,也都向脑花伸去了勺子。脑花只有不大一点儿,大家你一勺,我一勺,很快就把它分食干净,汤都不剩。
先把脑花吃完,他们这才开始吃别的菜。沈卯卯也松了一口气,偷瞄饭桌上的人的表情。
这一看,她就愣了一下。
张家的小孙子双臂放在桌子上,一手拿饭勺,一手拄着下巴,用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神看了一圈坐在桌边的人,最后和她来了个深情对视。
沈卯卯差点被一口饭给噎死。
娄京墨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还不如人家小孩。”
“咳咳……”沈卯卯有苦不敢说。
她也是这才注意到,那小男孩从头到尾都没有动那份脑花。
……
祭祀时间是第二天下午,张婶说到时候会把祭祀上要穿的衣服给她们送过来,让她们早点休息,充足睡眠。
回到房间后,心有余悸的沈卯卯立刻就把刚才饭桌上熊孩子的表现说给娄京墨听。
娄京墨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反问她道:“还记得小女孩说过的话吗?”
弟弟是猴子,猴子是弟弟。
猴子与熊孩子的关系或许是互换了灵魂的关系……所谓的弟弟被吃掉了,其实是小猴子被吃了。
猴子肉并不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肉里还含有大量寄生虫与病毒,并不适合人类直接食用。而更为大众所知的猴子吃法是——生吃猴脑。
张家这份脑花,泼油前已经有些变色,上面还冒着丝丝凉气,不知道被冰冻了多久。
娄京墨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猴肉可以入药;猴骨可以泡酒;猴脑可以生吃……凌源村的人知不知道,他们所卖掉、吃掉的猴子,内里的灵魂其实是自己的亲人呢?”
沈卯卯只觉得毛骨悚然。
临近祭祀,这个村庄并不光的真相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村民信奉猴儿神,却靠捕杀猴子营生,牟取暴利。他们家中摆放着刻着亲人五官的猴子石像,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却不知道这一切或许都是猴子们迟来的复仇……
娄京墨摸了摸她的脑壳:“你知道什么是生吃猴脑吗?就是把脖子卡在桌洞里,从这里开一个洞,把热油泼进去……”
沈卯卯打了个哆嗦,打掉她的手:“别说了!这是犯法的!”
“穷山恶水,哪来的什么法律?”娄京墨冷笑道。
“那我们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们,让村民们别再这样了……”
娄京墨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沈卯卯一想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
这些暂时都是她们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明天祭祀结束后才能见分晓。
即使这些都是真的,他们没有证据,被洗脑得很彻底的村民不见得会相信她们。而且……习惯了不用劳动就能来钱的日子,谁还愿意去工作呢?
玩家在游戏中扮演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如果到最后人类和猴子们交战,玩家应该站哪边?
沈卯卯觉得还是别想了,感觉帮哪边都不大对劲。
……
晚上睡觉的时候,整个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辗转难眠。
她不是圣母,平常也吃肉,但猴子可是国家保护动物,不管是买卖还是食用,都是犯法的……而且猴子是灵长类动物,与人类师出同源,成年猴子的智商甚至可以和几岁小孩媲美,他们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手?
娄京墨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跟你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不了有些感慨。一边是好逸恶劳的同类,另一边是说不上好坏的猴子……事到如今,哪一方都不无辜。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梦里都是自己脑袋被放在桌洞上,被硬生生地从顶上开了个洞,一盆热油泼进来,两只猴子在她还有意识的情况下用勺子挖出她的脑花……
被疼醒后是一身的冷汗。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却突然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带着某种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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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失色,刚想翻身躲避,旁边就伸出来了一只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带着她翻滚一圈,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她慌乱地问道。
娄京墨:“不知道,自求多福吧。”
两个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一个拖沓,一个轻巧,只能分辨出来他们大致位置,仓促闪躲。
“我草怎么有两个?!”
她一直以为张建设家不正常的只有熊孩子,为什么会有俩?!
冰凉的刀尖贴着她的胳膊划过去,空气中多了一丝腥味,她也因为这次闪躲一下在撞在了大衣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沈卯卯暗骂了一句,又赶快翻了个身。
“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扎进了衣柜,然后就是咔嚓咔嚓不停摇晃的声音。
好像是武器被卡住了。
“应该是张建设他爹。”娄京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趁着人家武器没法用,沈卯卯试探着向前伸手,果然摸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脸,还差点被咬了一口。
张老头力气不够,拔不出武器,干脆直接伸手挠人。沈卯卯抓着他的手腕,“咔嚓”一下就把他胳膊卸了。卸完一条还有一条,她干净利落的卸了老头的四肢,卸完之后才想起来:“我去,老人年纪这么大,脱臼是不是挺危险的啊?”
娄京墨:“……我感觉我们现在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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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清楚
张老头像只大毛毛虫,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撞得衣柜“咚咚”直响,嘴里还发出了“吱吱吱”像是猴子一样的叫声。
声音很大,却没有惊动楼下的张家人。
游戏内的世界也不用尊老爱幼,而且这两只猴子是想要杀了她们,她只卸人家的胳膊,又不是不能接回去。
这么一想,沈卯卯就没有什么愧疚感了。
“娄姐,你能不能制住熊孩子,别让他乱动?”她问道。
娄京墨回答:“可以。”
沈卯卯搓了搓手,跃跃欲试:“那你摁住他,告诉我方位,我把这小兔崽子的胳膊腿全卸了!”
娄京墨:“……我怎么觉得你很期待?”
沈卯卯不好意思地笑了:“哪有?我就是有点困了,想早点睡觉。”
娄京墨没回答,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噪音,接着她说道:“我抓住他了,在床头,我睡觉的那边。”
沈卯卯扶着床沿小心翼翼走过去,听着娄京墨的声音辨认具体位置。她把双手向前伸,避撞到东西,还没走两步,手上就突然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
“你这不是作死吗?!”沈卯卯手速超快,一下子拽住了熊孩子往回缩的脚腕,两手一掰,寸劲一使,“咔嚓”一声,直接把他脚腕卸了。
一直没发出声音的熊孩子怪叫两声,用力挣扎着。
他的刀被娄京墨夺下来扔在了床上,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对娄京墨来说就是个送菜的,这点挣扎像是砸进大海中的小水花,轻而易举就被她镇压下去.
沈卯卯对祖孙俩一视同仁,干净俐落地把熊孩子的四肢也给卸了,让爷俩躺在一起晃悠。
危机解除,娄京墨摸索着开了灯,昏暗的光源下,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在地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就是爬不起来,画面有些诡异,又带着几分喜感。
打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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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卯卯拍了拍手上的灰,对两人啐了一口:“搞什么半夜偷袭?不知道姑奶奶柔道十段吗?”
娄京墨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有点想笑,但克制住了。
她觉得沈卯卯这个技能还真挺好用的,虽然打不了鬼魂,但最起码能揍揍心怀鬼胎的人。
甭管这两只猴子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还套着人类的身体,就能按照揍人的流程来。
爽完了的沈卯卯有点发愁:“这两个怎么办啊?”
娄京墨淡定道:“不管了。”
沈卯卯:“放在这儿?”
娄京墨点头。
“你能睡着?”
娄京墨犹豫:“不如堵上嘴?”
沈卯卯眼睛也是一亮,她从床上拿下枕巾,嘴角带笑,如同恶魔一般靠近祖孙俩,接着在他们愤怒惊恐的表情中,把两人的嘴全给堵住了,顺便还用床单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娄京墨觉得自己可能开发出来了沈卯卯某些了不得的属性。她拿起相机为祖孙俩拍照,却眼尖地发现了沈卯卯手臂上的一抹红色,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受伤了?”
沈卯卯满不在意:“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老头下手还挺狠。”
那是一条长长的伤口,不过不深,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娄京墨立刻去背包里找药水。
来山沟沟照相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带,为了符合人设,玩家的随身背包里有一些常用药物、驱虫水、消毒酒、棉签和医用纱布,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她用棉签沾着酒轻轻涂抹在沈卯卯胳膊上,酒带来的刺痛让沈卯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娄京墨不由地又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两片长长的阴影,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沈卯卯喃喃道:“娄姐,你要是能一直这么温柔就好了嗷嗷嗷!”
娄京墨笑笑:“对不起,有点紧张。”
沈卯卯:“……”鬼信啊!
接下来沈卯卯不敢再多废话,她怕娄京墨再给她胳膊怼废了。
简单的包扎之后两人重新躺回床上,伴随着祖孙俩微弱的“嗯嗯”声,心大地继续睡觉,一觉天亮。
……
第二天早上,沈卯卯被娄京墨提前叫醒,迷迷糊糊地给背靠着背睡着了的爷孙俩接胳膊。
老头先被疼醒了,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嘴里的枕巾和身上的床单,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娄京墨却觉得他这样反而不正常。
张老头的灵魂已经是猴子了,难道白天的时候猴儿神会大发慈悲把他换回来?
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是,他……或者说是它,它已经习惯伪装成人类,甚至认为自己本就应该是个人类。
沈卯卯给他松了绑,拿了枕巾,没有过多解释,扭头给熊孩子接胳膊腿。
张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透着疼。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沈卯卯,不停哆嗦:“你……你……你要对我重孙子做什么?!”
沈卯卯必不可能让他站在道德高点批判她们,见他这个反应,立刻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呜呜你这个老不羞的,大半夜偷偷闯进我们两个女孩子的房间,还对我们动手动脚的!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呜!”
张老头:“??”到底是谁对谁动手动脚啊?他重孙子还被绑着呢!
楼上的动静吸引到了楼下的人,楼梯上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张婶的大嗓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沈卯卯赶紧把熊孩子身上的床单扯下来扔在床上,一下子坐到地上,趴着床脚就开始哭:“呜呜呜我好害怕!”
娄京墨没她戏那么多,只能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张婶和张爱国媳妇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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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卯卯给自己加戏:“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张婶还懵着:“这……怎么回事啊?”
娄京墨不清楚她给自己凹了个什么样的剧本,只能沉默。
张爱国媳妇抱起还没醒过来的孩子,低头退到一边站着不说话。
张老头也懵:“我没有……”
沈卯卯揉红了眼睛,抬头看向张婶,哭着说道:“婶子!他们昨天晚上突然闯进我们房间,还要杀了我们!你看衣柜和桌子上的刀!就是他们昨天带进来的!我胳膊上的伤就是他们划的!”
张老头:“?!”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家的两个女人看向她所说的地方,只见衣柜上立着一把十几厘米长的水果刀,刀尖一半没入衣柜,足以看出持刀的人有多么用力,而不远处的桌子上,也立着一把菜刀,刀刃同样没入桌子几寸有余。
张婶不可置信:“这……他们一个年纪那么大,一个还这么点儿……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沈卯卯痛哭流涕,作崩溃状地大吼道:“那难道是我把他们搬上来,然后自己拿刀给了自己一下吗?!”
是啊,这可能性也不大。
这就很难办了,张婶扶着公公,犹豫道:“这么的吧,婶子领你们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
沈卯卯抹着眼泪摇摇头:“不用领我们去医院,但是婶子你最好带孩子和老人去大医院看看,他们昨天晚上闯进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学猴子叫,我们差点被吓死。”
两个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张爱国媳妇的眼中甚至隐隐透露出几丝恐惧。她轻轻拍了两下熊孩子的脸庞叫醒熊孩子,然后把揉着眼睛的小孩放到地上自己站着,怎么也不肯再抱他了。
娄京墨这才明白她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要提醒张家人,老头和小孙子已经都不正常了。
但从两个女人的表情来看,她们对此事似乎并非一无所知?
这倒是有意思了。
张婶干笑两声:“哈哈,估计是小兔崽子淘气,故意学猴子叫吓唬人。老头有点老年痴呆,肯定是听这死孩子学就也跟着学了。”
沈卯卯注意到小孩看了一眼张婶,那眼神异常冰冷,像看着仇人。等张婶转过头去的时候,又恢复成小孩子的纯真懵懂。
“那个……闺女们你们拾拾下去吃饭?一会儿我让你张叔上来把刀拔/出/来……”
娄京墨点头:“麻烦了。”
张婶摆手:“这有啥麻烦的,饭都做好了,快下来吧,一会儿带你们去村长家领衣服!”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头,带着他走下楼梯。张爱国媳妇也推了一下小孩,四人一起下楼。
远远地还能听到老头为自己辩解:“我也……我也不知道啊!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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