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大雨停电夜【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包熏咸鱼
“那我们明天早点去好吗?想去买东西还想吃东西。”
“好啊。”他熟络地勾过嘴角,亲了亲我露在水面外的锁骨。
莲司不笑的时候,一张漂亮的脸总是显得有些疏离冷淡,但还好,他总是朝我笑的。
嘴角噙着笑、眼里带着笑、一侧的眉毛稍稍扬起。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我的温柔。
即使我很难分辨出,那是假装还是真实。
因为大部分的时候,莲司对其他人也很温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脸埋回莲司的颈窝。
就让我再贪恋一会儿吧,假的也行。
第二天,我不出意外睡到了中午。
我慌慌张张地起床,看了眼手机,还好,我还算自知有度,没有一口气睡到下午。
莲司好像并不在客房。
我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他,汲着木屐走出客房。昨天没怎么多在旅馆里停留,但是按照之前app上提供的攻略来看,这间旅馆应该有许多服务。
肚子叫起来,早午饭都还没吃的我,打算先觅些食。
但旅馆太大,装饰摆设都差不多,我很快就晕头转向迷了方向。正在发愁的时候,有人叫我。我一抬眼,是穿着深色和服的女将,她依然带着精致的全装冲我鞠躬:“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听她这么一问,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限制级的马赛克画面。
我不知道自己红没红脸,语气倒是很心虚:“啊……还好的。”
女将微笑,“那就太好了。对了,要找西川小少爷的话去公共汤池那边哦。”
我还来不及道谢,她已经微微欠身,从我身边迅速走过了。
为什么穿着紧绷的和服,还能走这么快?
我盯着她离去的优雅姿态几秒,又发起愁来,不过公共汤池在哪里……?
找不到莲司,没有吃的,但是我还有自动贩卖机。
七拐八拐之后,我在旅馆的一角找到一台自贩机,有水和面包。
还好我出房间时带了钱包,不需多少时间,我已经蹲坐在角落享用起来我的早午饭。
莲司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要吞下最后一口炒面面包。
惊讶只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他几步走过来,站停在我面前。
我站起来,剁了剁发麻的脚,抬高手把最后一口面包喂给他:“你尝尝,还挺好吃。”
莲司低头吃进去,“你怎么跟只小老鼠一样。”
“我迷路了,找不到你,还肚子饿。”
莲司从浴衣袖子里掏出纸巾,给我擦了擦嘴,“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我愣在原地。
他用的手指点点我的额头,叹气:“这么迷糊,小心被妖怪抓走。”
我当然是不怕什么妖怪,我干的坏事不比他们少,谁抓谁还不一定。
我拽住莲司的浴衣袖子,转过话题:“刚才我看到老板娘,她说你在公共汤池那边,你去泡汤了吗?”
莲司皱起眉,“没啊。而且老板娘今天应该外出了啊?”
我扯着他袖子的手指迅速僵住。
啊?那我刚才在无人的走廊上见到的人是谁。
“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是怕的。”下一秒,莲司突然笑起来,捏住我的鼻尖。
我愣了几秒,抓起莲司的手就是一口。





大雨停电夜【高H】 13
花火大会预定在下午六点开始,第一次在海上举办,预计只有两千发,而且仅此一天。
害怕人多没办法占到好位置,我们打算五点就到海滩。莲司提前准备好了坐垫驱蚊水等一系列装备,装在一只单肩的大背包里。
我们两个即没带浴衣,也没租浴衣,穿着普通的t恤短裤,怎么看怎么随性。出门前他特意背好单肩大包,看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们出旅馆时又遇见女将,她叫住我们:“西川小少爷你们要去看花火吗?”
我们应着。
“那真是不太凑巧。今晚山上的神社也有祭典,要是方便的话也可以抽空去看看,有很多好玩的小摊哦。还有看花火也不是越近越好,远处看的话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说着她笑起来,“这话说起来,还挺哲学。”
莲司看向我,我想了想:“反正现在还早,去哪里都可以。况且花火大会到八点才会结束。”
于是就这么仓促地临时决定先去祭典。
女将说是在山上的神社,我以为只是一种描述,没想到神社居然真的在山上。远远就看到红色的鸟居,但是怎么走也走不到。楼梯居然还陡得要死。
我爬了一阵,想要放弃,坐到一旁,不住地擦汗。结果眼睁睁看着两个明显是老太太模样的人,穿着浴衣踏着木屐,健步如飞超过我们,很快就走出很远。
“……见鬼了。这深山里是有什么不老泉吗?怎么一个比一个身体素质好。”
莲司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冲着他眨眨眼,拿开他的手,“知道了老师,我不抱怨了。”
走到神社时,祭典已经开始了。明明还没入夜,但写有神社名称的红白条纹长筒灯笼,已经在头顶成串拉好,喧闹的祭典音乐和摊前小贩们的叫喊声连成一片。
我在净手池洗了手漱了口,刚要跟莲司要钱包拿硬币祭拜时,莲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快速挂断。
有一就有二,大概第四次响起的时候,莲司终于叹气接起。
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逃避似的钻进人群中,没想到居然挤到了捞金鱼的摊前。扎着白色头巾的大叔问我:“抓金鱼?”
我摇头。
“那要看金鱼?”
我摇头。
“和家人走散了?”
我看着水中的金鱼用妖艳的金色鱼尾分开水波,像是划开夜空的花火。我点了点头。
“那你去那里——”他给我指到一角,“那边有工作人员,你去问问他们。”
我点头谢过,重新挤进沸腾的人群。
只要莲司不找到我,也许今晚还能一起看到花火。
但我想得太过天真,莲司好像在我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我刚要转去更拥挤更隐蔽的地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
“幸果。”
我转过身。
“你怎么乱跑?”
我当然不想说出原因。
果然,下一秒我听到他大声地说:“很抱歉,出了点事情,我得提前回去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明天就会赶回来。”
可是花火大会只有今晚一次。想到那张无数次被叠起扔掉的宣传单,我瞬间感到了鼻酸。
莲司以为身边声音太大,我没听到,拉着我走到神社门口,又重复了一遍。
我依旧没回应。
这次他好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保证,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他只当我是撒娇,语气带来了些无奈:“对不起,是我的错。明明说好了。但是假期才开始,我们下周再去别的地方玩好吗?”
我直直地看着他。
莲司刚要再说什么,他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我忍着想要扔飞它的冲动,看着莲司走出几步背过身接起来,说出了几句什么,又迅速挂断。他的双肩蹋下去一点,回过来从包里拿出钱包装到我斜跨的小包里,“对不起,我会尽快回来。”
我看着莲司焦急快速下山的样子,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屏幕显示大概一个小时前,有八通来自“井森由绪”的电话全部被我依次挂断。
啧,真可笑。
我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回到神社,把硬币拿出来颠了又颠,看着别人扔下硬币虔诚摇铃拍手,然后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的样子,默默地又把硬币塞回了包里。
我不是早知道了吗?我是被神抛弃的人。
所以到底在奢望什么?
我慢悠悠地沿着来时的路下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居然已经黑了。远处海天交接的地方,不断升起艳丽的花朵。
小小的,还没完全展开就消散在海里。
哦,原来也不过如此。
但胸腔里泛起的,是比遗憾还要更加酸涩干燥的感情。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么愤怒呢?
不解。
汹涌的负面情绪像是如墨的一潭死水,很快就将我卷裹起来。
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咬住自己的指尖。
没关系,只是这一次而已,莲司又不是永远地抛弃了我……啊,抛弃。是啊,我是会被随时抛弃的啊。
我都那么努力了。搬到这里后,我都那么努力了。知道你生气了以后,我也没再做过了啊。
不是已经在缓和了吗?我们已经都出来旅游了,关系是在变好的对吧。但是为什么?还是抛下了我呢?
井森由绪……
好累。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疲惫接二连三的淹没我。
“偷来的东西就不是你的,要还回去。这样才是一个好孩子。”妈妈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
下一秒她性情大变,面目狰狞而可怕:“你这个不知报恩的孩子。你以为你的生命是谁给你延续的,是谁!这是你偷来的!你要报恩还回去才行!”
她又平静下来,边微笑着边摸着我的脸,“来吧,神女。去还给他们。还给那些信仰着爱着你的人。”
妈妈……莲司也是我偷来的东西对吗?我应该把他还回去是吗?
可我要还给谁呢?
我好爱他。我不想放开他啊。
远处,人声躁动,一朵艳丽的花在海上绽开。
不过是一瞬间,就又变成点点火星消逝在黑夜里。
它们和我眼前一跃而起的火星重叠在一起,白色的纸,燥热的火舌。最终一起消失。
啊,原来这一次,也依然什么都不能改变。
我在路上走走停停,不自觉地竟然消耗了很多时间。等我来到沙滩时,花火大会结束,人潮散去,拍在脸上的海风潮腥难忍。
没有路灯,只有远处的瞭望塔在旋转发出寂寥的暗淡白光。
抬起头,昨天半夜大又圆的月亮,现在就像是能量耗尽的老旧玩具,连旁边的云都照不亮一片。
我坐到沙滩,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埋下去。
“哟。失意少女?被抛弃了?”突兀的声音响在头顶,我抬头,竟看到藤本陆。
“你没出现幻觉,是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坐到我身边,“大晚上不回家,坐在海边打算被海浪卷走吗?”
“……你跟踪我?”
他嗤笑出声:“就算我对你感兴趣,我也没那么变态。跟踪到临县,我都佩服我自己。”
我往旁边挪了挪,“你别跟我说,你是偶遇。在临县偶遇到,和喜欢用面包夹纳豆的人一样少见。”
“你这什么跟什么。虽然我还真的挺喜欢你这个配方的。”他摸摸自己的胡茬,“等我回旅店试一试。”
我闭上嘴,不想再和他说话。
“我骗你干什么。”藤本向后仰躺在沙滩,“我回来是祭拜一个人。”
我看向他。
“她在这个城市定居,就要结婚,结果遇到意外……”他收起一贯的插科打诨的腔调,淡淡地说道。
“……”
变态杀人狂居然也会感慨这种事。
“变态杀人狂也不都是因为自己愿意,才想走上这条路的。”藤本再次看穿我的所思。
我偏过头,不打算再看他。
浪花冲上沙滩,又退回去。
静默一直在我们两人之间持续。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很奇怪,很固执,很倔强,很好懂又时又很难懂。”他停顿一下,补一句,“跟你很像。”
“我?”
“嗯。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
“你很爱她吧。”
“爱?”他突然笑起来,然后这笑越来越悲凉,“也许吧。但我不能爱她。”
我紧紧抓住身边的沙子,捏了捏,又松开。
“为什么?”
“原因很多。但有一条是,我爱她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
“谁?”
藤本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
他起身坐直,像是要故意岔开话题一样,问我:“你刚才一个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也适时地接话:“想很多。比如你知道一个叫做西西弗斯的人吗?”
“那个神话?”
“嗯。你说神让他一遍遍推石头惩罚他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死呢?”
“因为太便宜他了。”藤本从墨蓝色粗布浴衣的袖子里掏出烟,也不点燃,就塞进嘴里,“在神话故事里,神对人的惩罚归根结底其实只有一种,那就是永生。不让你解脱,只让你一遍遍经历。”
哦……原来是这样。
“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我?”藤本挠了挠脸,“我不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像是有人相信他存在一样,我不信而已。所以你呢?你相信?”
我看着在浓黑夜里一层层卷上来的浪花,模模糊糊地回答:“我不知道。”
也许是信的,又是不信的。
这两种心理从十三岁开始交叠着将我紧紧束缚,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把我做成了个透明的茧。
“这算什么回答。”藤本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一声。
“这个回答不行吗?”
“很烂。不过问你这个问题的我也很蠢。不管有没有神,明天的太阳还是会一样升起。”
我看向如白色纽扣一样挂在天边的月亮,不置可否。




大雨停电夜【高H】 14
莲司回去的第二天,我也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
宽阔的蓝海,温柔的海风,绚烂的烟花,当一个人独享时就会变成痛苦的慢性毒药。我没有嗑药来取悦自己的自虐倾向,只想立马离开。
退房的时候想到住在隔壁的藤本,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反正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变成我的邻居。回去也会很快见面。
这么想着,焦躁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我拎着箱子坐上回家的电车。
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由绪的电话,她的情绪好像很低落:“小幸果,莲在你身边吗?”
我愣了下。莲司走前的那通电话应该是她打的没错,为什么现在还问我?
“莲司昨天来了医院,本来还好好的,可是说到后面和结子阿姨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阿姨想见他,但是无论如何都打不通电话。”她解释道。
“哦……”我把视线停留在对面正在说着悄悄话的一对父子身上,不知道儿子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正在指给爸爸看。我顺着小孩子手指的方向,和他爸爸一起看过去——
是一张掉落在椅子缝隙间的广告纸。它露出鲜红的一脚,促使人想要一探究竟。
小孩子从爸爸腿上滑下去,来到缝隙旁边,用力地抠着边角,想把它拿上来。
“……小幸果,你能不能来趟医院啊……我有话跟你讲。”
那张鲜红的广告纸终于被小孩子慢慢扯出来,他看了一眼,就立马甩给了爸爸。他爸爸拿着来回翻了翻,好像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随手捏在了手里。
电车很快到站,两个人站起来,车门一开,没抓牢的广告纸被风吹到我的脚下。
我低下头,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一句话:
“……给你生命新能量。”
有什么在胸腔里慢慢复苏。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甚至让我安心下来。
我把行李箱存在车站的储物柜里,倒了两条线,去西川结子所在的医院。
很久没去医院,我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看到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时,甚至忍不住闭气。
我两手空空地走进由绪告诉我的独立病房,西川结子好像正在睡觉,歪着头。
仔细一看,才发现鼻孔插了氧气管。
我打量着她,和记忆里那个孤傲又严厉的女性长辈进行着比对。虽然皮肤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但是消瘦的两颊和陷下去的眼眶都显示着她的衰老。
不过短短八年,对于西川结子来说,可谓是翻天覆地。老公去世,作为独子的莲司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跑了。
我都忍不住要同情起来她了。
但是。
我眯着眼看向正在病床上虚弱呼吸的她。
同情这种东西最不值钱也最泛滥,即使批发给她,我都没有那个心情。
我坐到她的床边,慢慢探过身子。
“虽然不知道把他还给谁比较好,但是还给你也许还不错。”我顺了顺她干枯的头发,把手指放到她插着管子的鼻下。西川结子对我的动作一无所知,只是静静地闭眼躺着。
“真脆弱,人原来这么脆弱吗……你现在就像一张纸。西川结子,你是个好妈妈对吧?那么担心自己的儿子被坏女人拐走,应该是个好妈妈才对。啊……不对……你是个懦弱的人,你老公都说了哦,不论怎么打你虐待你绝不会还手,还会把保护自己的儿子推出去……又坏又好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在做什么!”
身后响起慌张的声音。
回过头,是提着袋子的由绪。
我直起身,盯着她,她逐渐露出尴尬的微笑:“小幸果,原来是你来了。”
我回过来,把西川结子的被子掖了掖,说:“不用这么紧张。”
由绪没说话。
“她可不值得,反正也快死了不是吗?”
我转过头,看到由绪皱起眉毛。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由绪把袋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不太好。”
我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她一起走出病房,来到空着的隔壁。
“你好像变化很大……四年没见你,感觉不太一样了。也长大了。”
由绪双手交叉在一起,爽朗地笑起来。
“你好像没怎么变。”我实话实说。井森由绪依然美丽温婉,就连蹙起眉毛的样子,都使人不住心动怜惜。
“好像没变的只有我,连莲也变了……”由绪的情绪有些低落。
听到莲司的名字,我本就沉闷的心情像被人扬了一层沙。
“你找我想说什么?”我开门见山。
她怔了一下,慢慢恢复严肃:“幸果,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莲了。”
我冲她扬了下巴:“哦?”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莲不应该变成这样。他昨天来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疲惫……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所以他不得不从东京离职……我一直知道的,你对他执念很深,什么都会做……你把他弄到了这个地方,你……”
我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惊慌,甚至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微笑,像是得腥的猫,快速打断她:“原来是要说这个啊,你比我想的好像聪明一些。不过,井森小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是早点揭发我,你的莲当然不会跟我到这里来了……还是你说了,莲司不相信你呢……哈哈,我说对了?哎呀,真可怜呐,明明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我看着由绪渐渐涨红的脸,漫不经心地说道:“啊啊,我本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争取莲司了。但是别傻了哦,你以为莲司当初不娶我的话会娶你吗?婚约这种东西对莲司来说就是束缚,就是他永远不能脱离西川家的标志。
“你肯定不知道吧,莲司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你真的以为是你拱手让我这么简单?装什么大方优雅什么深情用意哈哈。你不过是个观众而已,你真以为你那么重要吗?对于我和莲司来说,你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
从小顺风顺水,父母疼爱家庭幸福的由绪其实自尊心比谁都高。
打击这种人就是要贬低他们的价值。真正的伤人,绝对不是说脏话,而是否定这个人、抹消这个人作为人的价值和质疑他的社会属性。
我眯起眼,不经意拨弄着自己无名指上亮闪闪的婚戒,“这是莲司欠我的。啊,不对,应该说是他父亲欠我的……‘父债子还’这种陈旧的思想观念,是绑住从小受到家庭荣辱观教育的莲司的最好武器。你努力错地方了,就算莲司妈妈喜欢你又怎么样……你又没跟他的爸爸上床。”
由绪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我,双拳在身边紧握,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啧啧啧。”我假装露出受伤的表情,坐到一旁空置的椅子,“井森警官,你好歹也是当年负责我父母案件的警员之一,居然没有详细看过我的资料吗……我还真的有点难过呢,明明每周都那么亲切地带我去做心理辅导。莲司的爸爸,西川纯一,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加入的,反正他也是信徒之一……当然我估计你可能知道的就是他最后因病去世之类的吧。不过对西川家那种死也要抱着陈腐贵族观念的家族来说,这种对外的谎言好像也是必要的。”
我想起莲司的姑姑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内心不住地泛起恶心,
“当然他确实是因病去世的,在事件发生之前,心力衰竭。”我歪着头笑起来,“他可真的活该。”
1...56789...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