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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学流氓
的吱呀声中,那女扮男装的人进了里屋,里面也跟着亮堂起来,赵羽不想多事,
想趁着没人注意就赶紧逃跑,他现在武功尽失,等于没了本钱,就算对方长的跟
天仙一样,他也不愿去理会。
谁知天不从人愿,他只顾逃走,却没仔细看脚
下的石头,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弄出很大的动静,丫鬟们很快就发现了他,抓贼的惊呼声大起,赵羽连忙爬起
来,飞快向院门跑去,谁知他武功尽失,力气也大不如从前,爬个墙都费力,慌
乱之中从墙上摔落在地,幸而地上泥土松软,倒也不算太痛,还欲起身的时候,
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剑,只听那人冷哼道:「我看你穿的如此富贵,好端端的为什
么要做贼?」
赵羽扭过脖子一看,来者正是那女扮男装的人,只见她此时柳眉倒竖,倒也
颇有些碧如的风味,连忙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贼!」
那人却道:「误会?那你说说你无缘无故闯进我家宅院做什么?」
赵羽连忙道:「你先别动,让我起来再说,这地上凉的不行。」
那女子点了点头,退后几步警戒地看着他。
赵羽心里大呼倒霉,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要是被这女子误杀了,那可真叫
是阴沟里翻了船。
只得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
此时几个丫鬟也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对着赵羽照了一照道:「看样子还是个
公子哥,怎么也做起贼来?」
赵羽心想幸好今天穿的还不错,起码不会给人以贼的感觉,于是笑道:「小
生是外地客商,路过此地迷路了,口渴想找水喝,发现敲门无人回应,所以才擅
自闯进来,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可那也是渴得发慌的无奈之举。」
男装女子回头对丫鬟们道:「你们去检查一下,看他是不是撒谎。」
不一会那几个丫鬟回来道:「家里的确只有木瓢被人动过,别的都没什么损
失,看这位公子的确是为了喝水才进来。」
男装女子听了神情果然一松,把剑从赵羽的脖子上放了下来,收回剑鞘之中
,笑道:「既然你不是贼,那为何方才要逃跑?」
赵羽也笑道:「就是怕被你们当做贼才跑,毕竟我也是擅闯民宅,心里有点
虚。」
这时有丫鬟过来道:「方才在地上捡到一把扇子,看看是不是这位公子留下
来的。」
由于赵羽生的俊俏,衣着华丽,本来就不像贼,所以众丫鬟对他是心生好感
,连称呼都是公子,换做其他人的话,只怕就没这么好的待遇。
男装女子拿过扇子看了看,登时脸上一片红云闪过,旁边丫鬟笑道:「没想
到这位公子居然如此推崇夫人的诗。」
赵羽心中一动,这扇子是自己方才捡来的,上面写的什么内容也不清楚,难
道真的如此巧合?可她一个女子做诗干嘛,难不成还想当李清照?正想的入神,
那男装女子躬身把扇子还给他道:「不过区区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妾身多谢
公子抬爱。」
那一颦一笑真是温婉动人,让赵羽觉得有些熟悉,蔡瑶当初就是在青楼出来
,也是这种笑容,一笑就莫名让人感到春风扑面,好感大增,莫非此女也是那青
楼之人?想到这里,他连忙接过扇子,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有怅寒
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
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
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
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
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
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
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澹,与伊深怜低语——河东君戊寅年于金陵。
赵羽其实只是粗通文理,这河东君是谁还真不知道。
可刚才那丫鬟说这首词是眼前男装女子所作,不禁心生佩服,只觉此女文采
还真不错,看起来写的真不是那种粗浅的打油诗。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72)
2019年9月25日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72)
不过江南重文风,一个女子能写出佳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赵羽对这些并不敢太感兴趣,只是对方容貌实在是惊艳绝伦,想必平时仰慕者特别多,方才只不过随意捡了一把扇子,上面居然就有她的诗词,想必那人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这河东君必定就是她的诗号了,早年赵羽也给自己起了个号叫绿蓑翁,不过是一时玩笑而已,早已不用,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
现在看样子这河东君可能是误会自己是她的仰慕者,自己文理不通,只怕闹了笑话,连忙摇手解释道:“这把扇子不是我的,方才路上不小心撞了一个人,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没来得及交还,我只把扇子收下,想着万一遇到了还给他,我其实不会诗词,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
那河东君见他如此说,心中竟有些不悦,她在江南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而眼前这个男子却似乎对她一点也不了解,有些失望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相逢便是缘,公子既然口渴,我这里备有一些粗茶,品起来滋味虽比不上那上好茶叶,解渴倒是还可以。”说毕回头对丫鬟道:“琦红,去屋子里煮茶过来给公子。”说毕指着园中石桌道:“家中都是女眷,不便请公子登堂入室,委屈公子在这里吃茶。”
赵羽连忙道:“无妨,我擅自闯进来,夫人不但不以为怪,还请我吃茶,真是菩萨心肠。”河东君笑道:“一碗茶而已,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还有些事要忙,恕不奉陪。”说毕微微作了一福,便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果然有丫鬟捧着茶具过来,给他斟茶,赵羽连忙起身道谢,又问道:“你们夫人似乎仰慕者很多啊。”
那丫鬟笑道:“公子从何处来,竟不知我们夫人名号?”赵羽道:“有点远,我是从北京来的。”
那丫鬟诧异道:“真的?听说北京城先后被流寇和鞑子占了,逼的万岁爷都上吊自杀了,我们夫人那段时间愁的整夜睡不好,还要劝老爷组织义军去讨伐鞑子呢,可我们老爷是文官,吟诗作对倒也不错,那里会领兵打仗呢。”赵羽听了连忙道:“敢问你家老爷名号?”那丫鬟说起自家主人来格外自信,豪言道:“我们老爷当然就是当今朝廷礼部尚书钱大人,人称虞山先生,我们夫人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才女柳如是,方才那扇子上的词就是她的大作。”
赵羽早年混迹青楼的时候,也从那些妓女老鸹口里听过柳如是、董小宛等名妓,不过后来他沉迷武功,又加上娶了许多妻妾,也就很少去青楼,这些名妓从此就不怎么在他耳边响起,他也就淡忘了,如今误打误撞遇到了柳如是,除了有些惊讶外,又觉得有些好笑,想起当年他和一帮狐朋狗友流连烟花之地的时候,一帮人说起柳如是的名号,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最后连他也跟着朝思梦想起来,无缘无故地就把素未谋面的柳如是想象成了毫无缺点的仙女,本来已经打算卖了家产去金陵见面,不过后来遇到了楚薇,也就罢了这个念想。
现在看来,柳如是嫁给了钱谦益,说起来这钱谦益本事也不小,当年他是万历庚辰科一甲第三名探花,如今已然是六十三岁的白胡子老头儿,官也做到了当朝一品大员,而柳如是才二十六岁左右,做他孙女都绰绰有余,真可谓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过两人的文采都是非凡,倒也相得益彰。河东君的名号也是她后来取的,难怪赵羽不认识。
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道:“你家夫人原来是柳如是,鄙人虽然孤陋寡闻,倒也听过你家夫人名号,真个如雷贯耳,不想今日遇见却是这般场景,在下真是汗颜。”那丫鬟连忙道:“既然你是北京来的,我家夫人在京中也有一些好友,如今消息断绝,向你打听一下她们的下落,希望你多少知道一些。”说毕返身回了房间里,不一会儿,那柳如是从房里出来,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女装,头上云鬓蝉翼高耸,穿杏色比甲长裙,轻移莲步下台阶,来到赵羽身前笑道:“没曾想公子是北京人,我有个朋友如今也在北京,希望向你打听一下她的下落。”
赵羽笑道:“我不是北京人,不过父母住北京而已,在那边也算呆的时间不多,你只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如是连忙道:“公子可曾听过陈畹芳的名号?她原本在田家做歌姬,那田家曾是田贵妃娘家,当年很得权势,在京城很是有名,她与我素有书信往来,后来北京城破,这书信就断绝,至今也不知下落。”赵羽听了连忙摇头道:“不认识,想必这陈姑娘一定也是位绝色佳人,此番回去之后,一定替你打听打听,我在京城倒有些朋友,可以问他们一下。”
柳如是连忙道:“这最好不过,这陈畹芳还有一个名号,叫圆圆,年纪比我小五岁,公子可别搞错了,对了,未知公子名号,还请告知,以后方便联络。”
赵羽便将自己的名号说给她听,连在北京所住的地方也详细讲给她听,不过却没提及自己的身份,只说会一点武艺,柳如是笑道:“原来赵公子是武林中人,不知师承何派?”如今紫英派四面树敌,赵羽只怕惹出麻烦,只推说在家自学成才,未曾想柳如是最是敬重习武之人,不由赞道:“如今山河破碎,正该男儿驰骋疆场为国立功之时,可惜我身为女子,唯有著文以尽国事,不知赵公子将来如何打算?”
赵羽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忽然外边有人敲门,丫鬟们连忙过去查看,不一会过来道:“今天真是巧了,李、卞、顾、寇、董五位大家一起约了过来,也不知有什么事?”柳如是听了,连忙笑道:“我倒忘了今天是咱们姐妹的论诗夜,快请她们进来。”赵羽听她有朋友过来,连忙告辞道:“没想到你们有如此雅兴,我文理不通,不敢骚扰各位,这就告辞,再会再会。”
柳如是见他如此识趣,也就不再多留,于是令丫鬟绮红送他出去,路上那绮红见赵羽仍旧呆呆的,不由得笑道:“赵公子你可真傻,方才那五位大家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名动江南的青楼翘楚,一般达官贵人花多少银子都见不上面,偏你好不容易遇到了,却抽身就走,要被那些公子哥儿听到了,只怕要笑话你许多年呢。”
赵羽听了好奇道:“在下的确是孤陋寡闻了,也不知那五位大家都是什么名头,烦请姑娘跟我说说来,让我也见见世面。”那绮红有意卖弄身份,更想点醒赵羽这个呆头鹅,于是笑道:“你的确是孤陋寡闻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五位大家分别是李香君、卞玉京、寇白门、顾横波、董小宛,怎么样?是不是如雷贯耳,我们夫人虽然早已从良跟了老爷,可是与这些姐妹的交情还在,因此每过几日都会邀约这些人过来相聚,要么结伴游玩金陵,要么在家对月饮酒,今日正是她们相聚的时候,不知能做出多少好诗句来呢,只怕能喝掉一坛子酒,不过你不许出去乱讲,她们都是悄悄来的,不然大批人闻风涌过来,那里还有一些意趣?”
赵羽连忙点头,这几个名妓他除了董、柳二人之外,其他还真没怎么听说过,不过她们被江南文人如此热捧,必定有过人之处,想想今晚六大名妓齐聚一堂,那一定满室生春,艳光四射吧,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令人激动,他还真有些后悔就这么走了,不过事到如今也绝无返回去的理由,只得暂时离了这里。
正没走几步,那绮红却道:“别走正门,跟我去那边侧门出去,不然撞到她们反倒不好。”她的想法原本是顾忌柳如是的名声,毕竟柳如是如今已经嫁人,而且还是一品诰命,不好再与外边男子来往,让那五女看见赵羽在这里,只怕到时候难以解说,可这话赵羽听在耳里却变了味,那些妓女地位再高也不还是妓女,怎地他难道已经落魄到不能跟她们同进一扇门的地步了,那崛
强脾气一出来,当即冷哼道:“什么时候我成了你家的奴才,连正门也走不得,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偏要走一遭。”急的绮红阻拦不了,只得跟着他一道走了过去。
恰逢那院门口已经挤了一地的人,五大名妓刚从马车下来,各自领着一大群丫鬟正往里面走,穿红戴绿,莺声燕语,迎头碰见赵羽从里面出来,各自吃了一惊,有人看着赵羽道:“哎呀,这是那家的公子哥儿,以前怎么没听柳姐姐说起过,难不成是新交好友,也不给人引荐。”
又有人笑道:“柳姐姐也真是的,交个朋友也藏着掖着,难不成当我们这些人是那种喜欢乱嚼舌头的愚妇吗?”众女显然在来之前都喝了一些酒,一改平时谨言慎行的作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赵羽见这些女子生的各有风韵,果然不愧为名妓,被她们这么一番评头论足倒还有些不好意思,平时的伶牙俐齿竟也插不上话了,想要离开却又被众人挡住了去路,心中正没个主意,那绮红站出来道:“各位姑娘就别再多说了,我家夫人还在里面等着你们呢,这个人不过是路过借水喝的赵公子,与我家夫人并没有什么交情。”
众女对赵羽笑道:“借水喝借到一品诰命夫人家里来了?赵公子真是会借水。”赵羽早憋了一口气在胸里,闻言忍不住道:“在下赵某,刚从北京来到金陵,虽久闻柳大家大名,可究竟不知她原来住在此处,也的确只是巧合路过口渴借水,后来才知她的身份,赵某不甚感佩,诸位姑娘想必就是她的朋友,听丫鬟说你们就是江南五大名家,赵某十分幸会,可现在家中有事,也就不敢在此处多耽搁,祝你们今晚玩的愉快,就此别过。”说毕就要走,却被一人拦住道:“我们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回去干嘛?难不成怕回去的晚了,怕家里夫人责骂?”一席话引得众女嗤笑起来,旁边绮红连忙向赵羽介绍道:“这位是李香君李大家。”
赵羽一愣,看那李香君也才二十岁左右,虽然生的一张精致小脸,却满脸自矜孤傲的模样,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赵羽不想与妇人计较这些,却被她咄咄逼人。
原来李香君素来被人捧惯了的,金陵城王公贵族见了她都是格外逢迎,恰恰赵羽对这种绝色司空见惯,并不为意,她此时吃了点酒,那倔犟脾气就涌了上来,存心找事。一边的顾横波比她年长几岁,连忙拦着她对赵羽道:“公子不要介意,我这妹妹今晚吃了些酒,到底有些醉了,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说毕拉着李香君闪过一边,给赵羽让出路来。
赵羽松了口气,一边拿出扇子来故作轻松地摇了一摇,一边慢慢往外走,方才这么一闹他还真有点紧张,竟微微出了一点汗,谁知那李香君挣脱顾横波的手,走过来一把夺过他的扇子道:“借我看看,上面都写的什么?别是柳姐姐送给你的吧。”
赵羽没想到她如此莽撞,一个不慎竟被她成功得手,引的诸女好奇心大起,只见李香君展开扇子当众念了起来,上面写的自然是柳如是的“金明池?咏寒柳”,李香君念完之后颇为得意,冲着绮红笑道:“你还说他不是柳姐姐的朋友,这词是写给谁的?我倒要拿着这把扇子当面责问。”
赵羽听了越发觉得尴尬,瞅着众人不注意,连忙往外疾走,连扇子也不要了,谁知没跑几步,那李香君眼尖,对着外面一众丫鬟喊道:“快拦住他,跑了倒没意思了。”众丫鬟巴不得看这热闹,眼见着正主儿要走,团团将那院门堵住,赵羽怕被人说非礼,连推挤都不敢,一时进退不得。谁知这几位名妓之中的董小宛最是看不过李香君如此跋扈的作风,先还竭力忍耐,此时眼见赵羽被逼的进退不能,终于忍不住道:“柳姐姐还在里面等我们呢,你接着闹,我反正是要进去了。”说毕领着几个丫鬟走开了。
顾横波也拉着李香君道:“董妹妹说的没错,我们还是走吧,他真是一个过路客,有什么好戏弄的,平时里被你戏弄的人还不够多吗?”李香君见此,只得叹了一口气,将那扇子朝着赵羽一扔,那扇子直接落在地上弄了许多污泥,又瞅见赵羽身后有些泥土,免不了冷哼道:“原来是个泥腿子,我当柳姐姐结交的是什么世家大公子,浪费我时间。”说毕挽着顾横波的手转身往里面走去。赵羽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后来在北京王府又过了一段的日子,那颐气指使的脾气越发见涨,有才情的妓女在他眼里终究还是妓女,平日里寻常作乐还是可以的,终归还是在心底有鄙夷的意思,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妓女所鄙夷,对方扔扇子的行为已经让他怒不可遏,后来又说的那句话更是点燃了他的火爆脾气,也就无暇考虑人生地不熟,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转身怒喝道:“那个姓李的,你跟谁说话呢,这扇子你既然敢给我扔在地上,你就得给我捡起来,如此没有礼貌,还名妓呢,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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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许多姐妹的面,李香君被他如此数落,气得娇躯发颤,指着赵羽厉声道:“混帐东西,我跟你说话是抬举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李香君的面子在金陵城里谁敢不买,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取了你的狗命,识相的赶紧跪下给姑奶奶赔礼道歉,否则我决饶不了你。”说毕提裙往赵羽这边跑来,众女万般拉扯,才将她拦了下来。
赵羽更加愤怒,大声道:“区区婊子,竟敢如此嚣张,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不把扇子给我亲手捡起来,我也跟你没完。”李香君对丫鬟们道:“糊涂东西,难道就看着主子跟人斗嘴,养你们难道是白养的。”众丫鬟一听,连忙围了过来,指着赵羽一顿破口大骂:“那里来的狗奴才,咱们主子是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连兵部尚书阮大铖见了咱们姑娘都是毕恭毕敬,你算哪根葱,鼻歪眼斜的就冒充起世家公子来了,赶紧给咱们姑娘道歉,不然皮都给你揭下来。”
赵羽还从未被丫鬟给如此荼毒过,唾沫星子喷了一头,那些丫鬟见他如此狼狈,越发大了胆子,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五六个人围着赵羽又抓又扯,那指甲又长,登时在他身上划出几道印子来,连衣服都被扯破了许多,顾横波等人见闹的不可收拾,连忙去请柳如是过来。
这边柳如是只得带了几个彪悍的仆妇将赵羽从众丫鬟的包围中解救出来,而此时的赵羽已经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他虽然内功尽失,但外家功夫还在,对付这些丫鬟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一时岔怒之下,竟忘了自己还有外家功夫,这才被那些丫鬟得手。
柳如是连忙问起事情经过,那李香君先声夺人,反说起赵羽如何对她无礼,赵羽正待争辩,忽然外头有人道:“老爷回来了。”那李香君听了气势更加嚣
张,连忙迎了出去,只见柳如是的丈夫钱谦益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道:“老远就听见家里如此热闹,原来是你们都来了。”
一院子的人都拜倒在地:“民女见过钱大人。”唯有赵羽傻愣愣站在原地。
钱谦益穿着一身大红蟒袍,头上一顶乌纱帽,神采奕奕地对众人道:“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如此多礼,快起快起。”众人于是起身。那李香君上前道:“钱大人,我们本来在这吟诗作对,可是闯进来一个臭小子,对我们十分无礼,还骂我是青楼臭婊子,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说毕眼泪汪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钱谦益闻言大怒,他娶了柳如是为妻,就怕别人骂她婊子,而且他向来与李香君诸女交往甚厚,连忙安慰道:“香君莫急,是那个混账有眼无珠,敢在我家如此无礼。你告诉我,我一定重重惩办他!”柳如是、顾横波等人连忙劝道:“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你又何必如此动怒?”李香君却指着正要潜逃的赵羽道:“就是他,这小子想趁机溜走,钱大人快拦住他。”
赵羽心底直骂娘,刚没跑几步,就被外头的差役用水火棍给挡住了,钱谦益是当朝一品大员,平时出行所随扈的武士都有几十个,对付他这种失去内功的人绰绰有余。钱谦益先命众人将赵羽押到别房看管起来,又将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喊过来,让他去查赵羽的底细,那师爷领命而去。
这里柳如是、顾横波等人连忙拉着李香君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为啥要跟一个路人过不去?”
李香君冷哼道:“他方才的态度你们都看见了,如此蛮横无理,骂出的话如此难听,这回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是。”诸女听了心神一凛,她们都是青楼出身,平常最忌讳被人骂婊子,赵羽这一声骂可以说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完了。
柳如是见劝不过,又拉着丈夫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过是过路客,进来讨碗水喝,谁知就和李妹妹冲撞了,叱责几句就放他走吧。”钱谦益却不肯轻易放过,今天这么多名妓在场,他如果不展示一下官威,那这官儿当的确实没啥意思,不过金陵城藏龙卧虎,皇亲国戚满街走,万一不慎就有可能踢在铁板上,所以在处置赵羽之前,他先命师爷去查赵羽底细。
过了好一会儿,那师爷终于回来道:“回禀大人,小的都查明白了,那赵羽在金陵无亲无故,充其量不过是个行脚游商,连功名都没有,大人尽管放心。”钱谦益道:“你可查仔细了,出了漏子我拿你是问。”那师爷笑道:“大人放心,我消息灵通着呢,只要是在咱大明朝有功名有爵位的人,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钱谦益听了松了口气,他如今的地位弄死个草头百姓还是轻而易举的,于是命人将赵羽拿下,五花大绑地捆到石阶下面,又对李香君笑道:“这混小子既然得罪了你,就由你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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