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学流氓
李香君朝着赵羽呸了一口,冷着脸道:“今儿个姑奶奶高兴,你只要磕头认罪,我就免了你的牢狱之灾。”柳如是、顾横波也连忙上前劝道:“赵公子你就认罪吧,那大牢可不是一般人可承受住的。”
当年柳如是曾给好友探过狱,深知大明牢狱的弊端,里面不通空气,不进阳光,虱子老鼠遍地,吃的都是霉米烂菜,若是无人打点狱卒,三月之内必死无疑,即便外边有人打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然而赵羽已经满腔怒火,几次被人用水火棍打跪下都挣扎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钱谦益道:“钱大人好大的官威,你今日如此对我,希望你来日可别后悔。”
钱谦益见他如此硬气,心底竟然有些发虚,毕竟寻常百姓畏官如虎,从未见过赵羽这般硬气的,他想起了东林党、复社这帮士子,也是个个硬气的很,对当今朝廷多有不满,朝廷却不敢下死手对付他们,因为这帮人个个功名在身,声势浩大,一旦得罪了仕途也就完了,于是拉来师爷道:“你别是搞错了,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东林党的人。”
那师爷连忙道:“绝无可能,下官这里有本帐,这有功名的士子都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没有赵羽这号人。”正说着,那边李香君已经迫不及待地呼喝道:“看来你死不悔改,来人啊,给我死命掌嘴,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左右正等的不耐烦,得了她的命令,两个差役将赵羽捆在廊下柱子上,使其不能动弹,再用短棍照着他脸上招呼,只两三棍子下去,赵羽脸上就如同开了红泥酱铺,他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按在篝火上烧,满嘴咸腥味,一张开就流出大滩血水。
柳、顾、董三人看不得如此血腥场面,当即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间里,其余诸女却是大声叫好,如此刺激的场面她们很难见到,李香君见此更加得意,眼见赵羽张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还以为他软了骨头要投降,连忙令人停下来,走过冷笑道:“现在磕头求饶还来得及。”
赵羽见她过来,怒不可遏,一口血沫子喷了过去,浇的她满头满脸都是,她的尖叫声立时响彻天际,闭着眼连忙令丫鬟过来擦洗,诸女更加欢乐,有喝倒彩的,有上前踢打赵羽的,有安慰李香君的,有臭骂赵羽的,钱谦益看着实在不像话,于是喝令众人将赵羽抬出,在角门口按着打二十板子,然后以私闯官宅、盗窃未遂的名义押送应天府衙。
那应天知府一见是礼部尚书送来的案子,正愁找不到门路巴结,也不细加查问,私自又罗列了许多罪名,直接又是一顿板子,打的赵羽昏迷过去,强拉着直接画押认罪,连过堂都省去,直接判了个监侯绞,押入死牢之中。次日李香君酒醒,竟不记得昨日之事,也无人愿意与她提起此事,也就抛之脑后,区区草民之命,在众人眼里不过蝼蚁而已,照旧每日迎来送往,醉生梦死。
而赵羽从未去过如此肮脏的地方,污浊的空气、潮湿的牢房再加上浑身的伤痛,很快让他一病不起,朦脓中发现自己被人抬到了法场,无论如何挣扎也没用,迎接他的侩子手头裹红巾,光着油晃晃的膀子,目露凶光,他被人簇拥着按在地上,再之后一阵凉意从脖子传来,法场的喧闹声嘎然而止,他只觉天旋地转,最后扑通一声头颅落在地面,眼角余光瞅见自己的尸身正喷着血液。灵魂离体之后,他木然地四处张望,赫然发现法场观刑的还有碧如、楚薇、赵欣、姚珊等人,这些人都穿着孝服,哭着奔向自己的尸身,他在旁边无论怎么喊都没人回应。
再之后,她们拼接尸体,缝合头颅,雪白的纸钱撒的漫天飞舞,灵堂的灯火通宵达旦,和尚和道士搭建起道场,有的念经,有的作法,随着一声洪亮的时辰已到,所有人都在哭,有的撕心裂肺,有的泣不成声,有的故作姿态,有的当场昏倒,他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将他埋葬在一处荒地中,当时还下起大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不久,他发现楚薇改嫁给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面目模糊始终看不清楚,碧如、赵欣、姚珊等人则做回了尼姑,每日青灯古佛相伴,为他守灵,蔡瑶回到了故乡,嫁给了当地一个富绅,还生了许多孩子,日子过得十分幸福,秦丽华嫁给了当初有婚约的公子哥,从巾帼将军变成了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怨妇,至于蒋英、罗芸,她们都孤苦一生,七老八十才死去,最后埋在自己的坟墓旁边。
时光过的很快,他看着海兰珠死去,看着吴克善死去,也同样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他曾经存在过,这些孩子连父亲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各自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楚薇和那个男人过了几十年之后,又生了许多孩子,最后还死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相当幸福满足,从没见她去自己坟前扫墓,仿佛将他彻底遗忘。赵羽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绝望、空虚、不甘如潮水一般向他袭来,让他疯狂。逼着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
大吼,然而这吼声很快被天地间的狂风暴雪所淹没。正当他觉得浑身冰凉之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碧如的,他兴奋之下,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仍旧在府衙大牢里,刚才一切原来不过是个再恐怖不过的噩梦。
只听碧如的声音在黑暗中再次传来:“夫君,你快醒醒,是我来看你了,你受苦了。”赵羽如闻仙音,挣扎从草堆里爬了过去,想大声回应她,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嘶哑声,已经很久没喝水,他竟然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于,在混乱中他摸到了大牢的木栅栏,继而又握住了碧如柔软冰凉的小手,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只听碧如低声道:“差役说不允许点灯,也不许大声讲话,怕犯人们听见了闹事,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话要快点讲。”说毕将一个水壶递了过去,赵羽连忙打开水壶猛灌了一气,精神终于恢复了一些,这才低声道:“怎么楚薇不来?”
碧如连忙道:“明日换她来看你,人多不方便,怕引起怀疑,总之你放心,无论用什么手段,咱们必定救你出去。我花了银子让差役定时给你送水送饭,你一定要养好精神,别委屈了自己。”赵羽忍不住滴下泪来,这些天他痛不欲生,现在连走路都不成,又怕被那些狱卒打成了残疾,甚至有些后悔去招惹那李香君。
原来碧如、楚薇等人见赵羽彻夜不归,于是四处寻找,谁知一连数日都找不到人,心里开始着忙,只得全体出动,沿着金陵大街小巷多番打听之后,这才发现赵羽已经身陷牢狱之中。
诸女闻此消息有大哭的、有低头想办法营救的,而赵欣则想带人直接闯了监狱,劫走赵羽。
楚薇则是将各种手段都预备着,先是派碧如去打点狱卒,顺便送些吃喝进去,看看能不能用银子将人捞出来,另外则让碧如、赵欣等会武功的人准备着劫狱,杨正坤则带人准备逃跑的路线和车船。不过那些官差狮子大开口,扬言捞人需要十万两才能下来,众人被逼无奈,只得准备开始劫狱,那些官差那里是碧如等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斩杀一空,当夜架着赵羽从应天府大牢里逃出来,路上又撞上一伙巡夜兵马,众人发狠杀散这伙明军,一路出城,随后登上江边快舟,与杨正坤等人成功汇合,小舟沿江而下,路上遇到几次查关水师,都被收买或杀散,最后顺利在松江府上岸,只歇息了一天,又雇了一艘大福船,向北蹈海而去。
路上赵羽大病不起,时醒时迷,最后彻底醒来的时候福船已经停靠在山东登州,众人这才问他下狱的原因,他便将前因后果都讲了,赵欣听了第一个怒骂道:“那李香君和钱谦益太不像话了,这根本就是拿你做乐子,还敢倒打一耙污蔑你,亏他们一个是名妓一个是大才子。”
楚薇安抚赵欣道:“小民在权贵面前本来就不值一文钱,他们不知夫君是大清国的小王爷,要是知道了只怕又会是另一幅面目。”
碧如则道:“两国现在交战,夫君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是无奈之举,不过这些人看来都不是好东西,将来咱们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被人欺辱的滋味。”
赵欣拍桌子道:“早知如此,走之前就该拿掉钱谦益的人头,说不定拿回去还是大功一件。”
碧如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呀,想得就是太简单了,若是真拿了一品大员的人头,咱们这次逃跑能如此轻松自在,只怕各地水师都会来围剿,咱们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当初你办红花会的时候,就是不该去碰白杆兵的粮草,难道现在还不吸取教训?”
一席话说的赵欣低了头道:“我就是替夫君不值,你看他腰和屁股都被那狠心的衙役给打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回了北京,咱们又该如何给婆婆交差?”她与海兰珠素未谋面,一想到要见婆家,心头自然紧张,一旁的姚珊也是如此。
楚薇冷哼道:“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明江山乱成这个样子,江南那帮文人作为国之栋梁,非但没有一点收敛,还变本加厉醉生梦死,要么忙着抢占民田,要么忙着选花魁寻欢作乐,家国天下事都抛在一边,编排淫词艳曲倒也在行,我看过不了多久,大清兵马就能饮马长江,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自处。”
赵欣摇头道:“那些人那里会在意谁当皇帝,只管自己捞够本就行,我行走江湖这些日子,总算是看明白了,所谓忠君爱国不过是个口号而已,想当初朝廷因为辽饷穷到了极点,崇祯皇帝被逼下旨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士子交税缓解国库,这帮人你猜怎么着,死拖着不交,后来还上书说朝廷不该与民争利,一时群情汹涌,哭太庙、弹劾首辅,滚地撒泼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后来还怂恿朝廷向那些泥腿子征税,你想一下,那泥腿子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这税一交出来,就后继无力,有些税吏实在收不上来,还被逼着上吊自杀,泥腿子们也饿死了许多,又是连年干旱,怪不得那李自成登高一呼,群情响应,就算后来被打的只剩十几骑,只需出山一插旗,响应者云集,几十万大军瞬间就有了,只可恨我醒悟的太迟,不然我也学李自成去做山大王,杀光这帮贪官污吏。”
众人正说着,却不知赵羽的眼睛已经发红,只见他捏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沉声道:“他们都该死!都该死!我要给太后上书,给多尔衮上书!我发誓一定要那些狗官的血染红长江和太湖!”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73)
2019年9月26日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73)
金陵燕子矶依山傍水,远可眺万里长江,赏关河日落,近可感江风猎猎,看
柳摇云动,每当钱谦益为躲避繁琐朝政,就喜欢来此静坐,品上一壶好茶,因此
特意买下附近小楼。
此时他穿一身便服,端坐在茶台边,闭目养神,香炉里青烟萦绕,一切看起
来是那么波澜不惊,而他面前则匍匐着一人,穿五品大红官袍,头上的乌纱帽随
着身体慑慑发抖,正是应天知府郑瑄,只见他脸色发青,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都是下官看管不力,竟然让赵羽这伙贼党劫了大狱,这伙逆贼有男有女十几人
,凶悍绝伦,打死十多名狱卒不说,沿途又打死打伤五城兵马司二十多人,有百
姓看见他们夺路逃至江边,乘船下苏松,因为兹事体大,下官已经通知臬台大人
,严令苏州、松江各府水陆并进严加查防,勿使贼人走脱。」
钱谦益叹气道:「你别给来这一套,这金陵城有那么多精锐士卒,每年朝廷
供养的银子何止百万,这都能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给逃了,你还能指望地方上那
群乌合之众?如今人是不指望能抓到了,可你给我说说,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地武功如此高绝?」
郑瑄连忙道:「禀告大人,仵作查验战死官兵的尸首,有的被一剑封喉,有
的外表无伤,可五脏六腑都被精纯的内力震碎,那帮人一定是江湖中人,就是看
不出是何门何派。」
钱谦益听了后背一阵发寒,一下子涌出这么多武林高手,可知赵羽身份不简
单,这些人如果为了报复,一起来刺杀他,那自己随时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想了一想又摇头道:「我早年也听说过武林中人向来都是以武会友,基本上
很少跟官府和民间打交道,可那天我见那个赵羽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会与这些
人有瓜葛,真是奇怪,你多派点人再去打听一下,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那赵羽的
底细。」
应天知府连声答应,躬身告退。
待那知府走了之后,钱谦益唤来师爷,命他近前靠拢,待他离得近了,奋力
挥手甩了一耳光过去,拍地一声脆响,打的那师爷连忙跪在地上道:「大人何须
亲自动手,小心闪了身子,我自己掌嘴就是。」
钱谦益犹自怒道:「瞎了眼的狗东西,我叫你好好查他底细,你倒好,引来
一帮江洋大盗,这下捅了马蜂窝,出了差错你几条命能抵得过?」
那师爷满腹委屈,只不好说,一边自己掌嘴一边道:「回大人的话,出了这
事之后,小的自知罪孽深重,已经命人为您加派三倍的扈从,而且都是千挑万选
的个中好手,一定保大人安全无忧。」
钱谦益这才怒气稍息,命他停止掌嘴,叹息道:「算你还有点心,既然如此
,可多准备些熟练的鸟铳手,我听说哪怕武功再高也抵不过鸟铳一发子药。」
那师爷听了连声答是,钱谦益紧张的心情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再说北京查王府后花园之中,一群辛者库奴婢正弯腰低头用镰刀除草,罗芸
和蒋英此时也与众人忙着减除杂草。
此时气温回暖,又下了几场春雨,那杂草也长的十分茂盛,这种体力活罗芸
倒是不惧,毕竟这活跟刷净桶比起来要轻松许多,只是蒋英大病初愈,始终有种
力不从心的感觉,没过一会儿已经有些体力不佳,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罗芸见她如此,心里也十分焦急,瞟了一眼那边站着监督的管事姑姑,悄声
对蒋英道:「你再坚持一会儿,这新来的马姑姑可不比方姑姑,一言不合就要打
人的,回头我请你吃好东西慰劳一下。」
蒋英也低声道:「别的也罢,只是这腰疼的厉害,你说方姑姑好好的为什么
被调走了,我们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罗芸叹息道:「方姑姑临走前说王妃亲自的下的意旨,调她去看守仓库,这
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尽量坚持住,等挨过这段时间或许就好了。」
蒋英怒道:「王妃什么时候在意过辛者库的事情?必定是那曹臻在背后作祟
,她夺走咱们的孩子,又处心积虑弄死我们,这女人好心狠,将来只怕连楚薇也
要在她手里吃亏。」
罗芸嘘了一声,道:「快别提了,咱们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你要是实在累
,回去我帮你揉揉,以后习惯了就会好一些。」
蒋英只得点点头,继续有气无力地挥动手中的镰刀,现在罗芸已经成了她的
主心骨,生病期间多亏有了罗芸的照顾,她才安然活了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其实此时的罗芸表面看着坚强,此时心中其实恐慌无比,随
着辛者库唯一的靠山方彦被调走,她面临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
被人谋害性命。
新来的这位管事姑姑马氏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凶相毕露,一上任就取
消了二女在辛者库的特殊待遇,看起来就是专门来对付她们的,不知道以后这段
时间她们能不能挨过去,这种恐惧感日益剧增,可她又不敢告诉蒋英,毕竟她的
身子已经很弱,只怕她承受不住。
正想着,忽然那马氏将手中鞭子当空一甩,发出啪地一声巨响,众人连忙看
向她,只见她大声道:「都给我停下手中的活儿,快给主子行礼。」
说毕第一个冲到路边匍匐在地。
众人抬头张望,果然见不远处有一队太监丫鬟举着仪仗缓缓而来,后面隐隐
打着红罗盖扇,众人只得连忙匍匐在道旁,连头也不敢多抬。
不一会那仪仗队离得近了,只见曹臻穿着一件金丝百鸟绣红袍端坐在四抬滑
杆上,云鬓凤钗闪烁,两边耳垂各挂三对坠子,手上套着长长的护指,左右艳婢
环绕,那马氏在道旁叩头道:「辛者库奴才马氏恭迎曹主子,恭祝曹主子青春永
驻,眷属芳辰。」
曹臻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就过去了。
待曹臻离开后,众人这才起身,蒋英拍拍膝盖低声向罗芸道:「原来今天是
这贱人的生日,怪道穿的这么喜气,狂的真是没边,当初她还是奴才的时候,见
到我还不是一样要跪下,如今连正眼瞧咱们也不屑,那天赵羽玩腻了她,只怕下
场还不如咱。」
正说着起劲,忽见罗芸脸色大变,正待要问,只觉背后有人,还未转身,只
觉身上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只见那马姑姑拿着皮鞭往她身上使劲招
呼,一边打一边厉声骂道:「下贱孽畜,谁许你偷懒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今天
我非打残了你不可。」
那鞭子下去的又快又重,急的罗芸连忙抱住马姑姑道:「求姑姑手下留情,
她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坏话。」
那马
氏厉声道:「放开!」
罗芸只得连忙撒开手叩首道:「希望姑姑网开一面,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氏冷笑道:「我来的第一天就警告过你们,别打量着我跟那方彦一样煳涂
,由着你们在辛者库作威作福,奴才没有那奴才样儿,主子也没主子的格调,不
上不下,不伦不类,搞得辛者库乌烟瘴气,连活儿也不好好干了,最后连王妃都
惊动了,真是罪过罪过,如今主子信得我,让我来管你们,那是天大恩赐,绝不
容许你们这群混帐东西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说毕抖了抖鞭子大声道:「蒋英和罗芸背地里议论主子,罪业深重,即刻拉
出去各杖二十棍,以儆效尤。」
蒋英还要求饶,罗芸却拉着她道:「你不用再求了,这二十棍我们领了就是。」
马氏冷笑道:「没想到你倒痛快。」
说毕挥了挥手,立刻有五六个仆妇过来,绑着二女往角门走去。
路上蒋英一个劲向罗芸赔罪,罗芸冷冷道:「这不干你的事,她想要收拾我
们借口多的是,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刚才我拦着你求饶也是为此。她处心积
虑想整我们,你就是把头磕破了也不会有半分松动。」
这里马氏命众人继续干活,自己来到东苑一间小房间里,只见这里早候着一
批十五六岁的小宦官,都是最近从内务府送来的人,比一般宫女更加机灵懂事,
因此颇受曹臻重用,马氏也对他们十分客气,陪笑道:「各位公公辛苦了,待会
由你们给那蒋、罗二女行刑,你们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小宦官连忙道:「马姑姑好,来之前主子都吩咐过了,请马姑姑放心,
咱家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马氏堆起笑脸低声道:「不是妾身不相信各位公公的本事,只是想多嘴问一
句,如果只打二十棍,真能把人给打死?」
那小宦官嘻嘻一笑道:「请姑姑放心,别说这两位是柔弱的女子,就算那八
尺高的威勐汉子落在我们手里,二十棍下去管教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人
身上的要害、死穴多的是,平常人那里知晓这些,这里学问多着呢,说一天一夜
也说不尽。」
马氏连忙笑道:「公公既然如此说,妾身这就放心了,事后仵作查明二女身
患暗疾,受不得一点杖刑,竟然死于非命,与各位公公毫无关系,你们说是不是?」
众宦官连忙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二女患有暗疾,受不过区区二十杖刑责
,也算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也。」
众人说毕,均相视而笑。
正说着,忽然有人推门而入,众人一看,原来是曹臻的心腹丫鬟格日勒,一
个个连忙上前问好。
那格日勒昂着头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今日就要动手了?」
马氏连忙上前道:「回姑娘的话,我瞅着今天是主子的好日子,就想着给她
送上一份大礼,正苦思不成,又恰好撞到蒋英那贱货在背后议论主子,因此将她
和罗芸一并拿下,给主子除了这心头大患,也算是送上一分大礼。」
格日勒登时怒道:「放屁!」
吓得众人连忙跪下来。
格日勒冷笑道:「咱们主子是谁?她是高高在上的福晋,岂会跟一个辛者库
奴才有任何纠葛?你们要记住,她们犯错是你们要惩罚她,跟咱主子一点关系都
没有,记住没有?」
众人连忙磕头道:「奴才谨听姑娘教诲。」
格日勒见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今日是主子的好日子,她不想有血气冲
了她的好运,你们要做事也要等到今日之后再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此事,万不
可疏忽,你们用心做事,主子自然都看在眼里,该有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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