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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僧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佐佐云
「夫人、夫人,慢点,地上东西多,小心踢到了」
翠玉才在后面说着,花凝人马上「啊」了一声,叫着脚疼。这些人欠工资不做事就罢,一个舖子搞得杂乱不堪,简直像个仓库。
走出酱料舖,花凝人急沖沖走在街上,一路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她连留意都没留意,问着翠玉,「知不知道这时候哪找温晋」
「我哪会知道少爷现在在哪」
「妳到温家几年了,都白混了」花凝人相当心急。
翠玉白她一眼,知道她生气,想了想道:「不如去布庄问萧掌柜,说不定少爷正在那。」
「好吧,去布庄」
语落,走在前面的花凝人突然停下来不走,跟在后面的翠玉也跟着停下来,不明究理。正巧一个叫卖糖葫芦的走过去,翠玉以为花凝人气得心头苦想吃糖葫芦,从腰间掏出荷包跟卖糖葫芦的小贩叫道:「小哥,给我两串糖葫芦。」
花凝人瞬间好气又好笑,「我不是要吃糖葫芦,而是不知道布庄怎走啊」
翠玉噗哧一声笑出来,「夫人,忘了路不是要吃糖葫芦」

起轿,一路蹎踬,天气闷热,轿里的花凝人香汗淋漓不停拭汗。外边跟着轿夫走的翠玉、彩荷提着包袱,像被放进蒸笼一般脸颊、额头不断冒汗,擦都来不及,走没多久轿夫即有快中暑的感觉。
从严华寺到彰德两个多时辰路途,正常太阳下山会到,但太阳实在荼毒,他们边走边休息,走走停停,估计到家月亮都升上了。
走了好一段路,休息两回,再上轿,离严华寺愈来愈远心头一股辛酸涌现,从窗口探头出去,严华寺早已隐没于山的彼端,而这条即为数月前淳厚离开严华寺之路,今日她也要从这儿走了。
循着淳厚的足迹,他遗留的伤又浮现,一点一滴在蓄意埋葬的心灵深处侵蚀她。
轿子进入彰德夜色朦胧烛火已然,灯笼高挂的街上热闹景象依然。途经一间客栈,出来送客的中年管事见着他们一行人抬着大轿而来,以为外地人,立马躬身大声吆喝:「客倌需要住宿吗上头还有几间上、房」
轿子到他跟前,他突然认出走在轿旁的翠玉,立马改口,笑嘻嘻道:「唷是好久不见的翠玉姑娘,回来了妳家夫人、咱的凝人妹子呢」
翠玉指着轿里累得快没力道:「这不就我家夫人。」
管事探头欲往轿里看,轿夫已将轿子抬过他面前,没看清轿里的人模样,他猜花凝人安然无恙回来了。与花凝人颇有交情的管事安慰的笑了笑,心里浮起她未嫁还在对街卖粥的事。这女孩命运多舛,刚嫁不久又死了老公,本她嫁温元奎被津津乐道,一死丈夫又被说她命中带煞,克父克夫
唉管事不禁摇头叹气。人都见风转舵,嘴巴长在人家身上,谁也制止不了谣言蜚语。
见着轿子远去管事惋惜的又叹了一声,走进店里继续忙。
温家位于彰德城里的紫阳街上,座北朝南高墙围拢,大门旁蹲着两座气宇轩昂的石狮,进去之后两旁种植无数花草树木,迎面可闻桂花香气扑鼻而来,中间红砖小道一直延伸到大厅前廊,称不上华丽辉煌,但也有几分大户人家的典雅贵气。
花凝人居所位于大厅东侧独立的厢房,也是温元奎生前住处,迎娶花凝人前温元奎不惜重资大肆装修过,明窗彩户、雕细琢的梁柱都经名家之手,家具也都挑细选,现为温家最为气派之处。
翌日,早膳过后,翠玉出去跑回来道:「夫人,怎我们出去一阵子,家里少了那幺多人。」她算了算,两名厨房嬷嬷、一个管家加上一个长工,除她跟彩荷,再剩两名ㄚ鬟照顾少爷起居。昨天去接她们的也是少爷派去的私轿,家里已没轿夫。老爷在时家里有二十多名仆婢,现只剩八人。
花凝人正坐于梳妆台前梳头,听见翠玉不明究理的话,转过身来看她,纳闷问:「怎了少了谁」
「厨房陈嬷嬷说,少爷前些日子遣走几名长工跟ㄚ头,说老爷去了、夫人不在不须这幺多人伺候,可是家里很多活没人做,彩荷还在井边洗衣,先前帮夫人、老爷洗衣的周嬷嬷少爷给了银子要她回家养老去了。」
花凝人思索片刻,温晋说最近几个铺子经营不善,她猜测关了酒楼温晋仍周转不灵,只好遣了府中人手减少开销。
她不懂生意,可是翠玉的话着实令她担忧。
「带我到铺子瞧瞧吧。」花凝人对翠玉说。她想,铺子里的情况应比温晋说的严重。
「夫人等会,我去叫他们备轿。」翠玉说了才想起轿夫也被遣了,回头着头苦笑,「忘了家里没轿夫了,我叫韩总管找私轿去。」
「不用了,走去就行了。」花凝人拿起一只白玉簪子往发髻上,理了理鬓发后起身,走过翠玉身边道:「走吧,这去瞧瞧。」
家里既然经济紧缩,顾私轿又是一笔花费,能省则省,量入为出,先捱过过渡期再说。
彰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铺子。踏进门花凝人即见几名伙计懒懒散散的坐于一旁翘脚聊天,见到她来几个人才慌忙起身,惺惺作态秤起豆子,拿着筛子去做事。
花凝人看着他们鸟兽散的背影,不禁想,请这些工人这幺不勤快,难怪经营不善,她往铺子深处看,走了进去。
翠玉拉住她。「夫人,别进去了,里头又乱又热,味道又难闻。」
一股发酵味扑鼻,翠玉皱着鼻子不想再进去,拉着花凝人,花凝人似乎不想放弃。
「妳不进去,我自己进去,我看温晋管理有问题,要是吃饭的人多,做事的人少,怎样都不会赚钱。」
花凝人撩起裙子穿过堆积杂物的幽暗走道走了进去,翠玉皱着眉头只好跟进去。
晒场上一缸缸坛子陈列,一票人却都在遮荫处睡觉打呼或玩纸牌,花凝人见状走过去挥着手对那班工人道:「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不做事去,你们这样我会扣你们工钱。」见一名工人躺在长椅上,脸上盖着毛巾睡觉,不睬她,花凝人走过去翻开毛巾道:「给我起来,再偷懒,全给你们遣了。」
听闻花凝人这幺说十多名伙计更慵懒,本要做事的全罢了手上工作,对花凝人道:「就算要遣了咱们,夫人也先将这两个月工钱给我们吧,我们可要养家糊口,您们这样继续积欠工资,要我们怎过活。」
花凝人震住,不敢置信问:「你们说两个月没给工钱了」原来温晋的财务状况比她想象的糟。
「夫人自己看。」一名伙计指着外头缸缸罐罐,「那些酱料、豆瓣本卖不出去,还做,做再多都没用,没人买,之前温家酒楼多少用些,现在酒楼也给管家买去了,那些只能等着生虫子、养耗子,我们就等着没饭吃。」
花凝人困惑,「怎会这样还是老爷在世即如此」
伙计们狐疑的看着花凝人,扫视她,彷佛不认识她似的道:「夫人怎不知管家跟我们作对已不是一朝一夕,之前老爷只好去找跟管家没有交涉的通路,可是管家现在消息灵通,再加上管家本不屑少爷持家,本摆明要让温家再也爬不起来,将我们生意全抢了。」
「这样」花凝人失了神。这幺说,继续下去温家什幺都没了
「我们就等着少爷给我们发工钱,领了工钱,管家人手缺得急,我们就去。」
花凝人睨了说话的伙计一眼道:「你们等着吧,过两天我就来发工钱,不想做的就全给我走吧。」
说完,花凝人扭头就走。世态炎凉,见人式微就这幺嚣张,她不信温家真这幺一败涂地。决不能让她的前世与来生一般凄凉。
「夫人、夫人,慢点,地上东西多,小心踢到了」
翠玉才在后面说着,花凝人马上「啊」了一声,叫着脚疼。这些人欠工资不做事就罢,一个铺子搞得杂乱不堪,简直像个仓库。
走出酱料铺,花凝人急冲冲走在街上,一路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她连留意都没留意,问着翠玉,「知不知道这时候哪找温晋」
「我哪会知道少爷现在在哪」
「妳到温家几年了,都白混了」花凝人相当心急。
翠玉白她一眼,知道她生气,想了想道:「不如去布庄问萧掌柜,说不定少爷正在那。」
「好吧,去布庄」
语落,走在前面的花凝人突然停下来不走,跟在后面的翠玉也跟着停下来,不明究理。正巧一个叫卖糖葫芦的走过去,翠玉以为花凝人气得心头苦想吃糖葫芦,从腰间掏出荷包跟卖糖葫芦的小贩叫道:「小哥,给我两串糖葫芦。」
花凝人瞬间好气又好笑,「我不是要吃糖葫芦,而是不知道布庄怎走啊」
翠玉噗哧一声笑出来,「夫人,忘了路不是要吃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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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僧人 卷一 穿越之得宠寡妇 41 心被掘了一角(心被掘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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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人和不得已买了两支糖葫芦拿着的翠玉进入布庄,萧掌柜看见来者竟是多日未见风姿绰约的老闆娘马上迎上前,笑咪咪的屈躬作揖。「夫人,今儿怎有空来布庄」
花凝人扫视一下,布庄生意还好,里头有两班客人,两名伙计招呼着,还算热络。
「来找少爷,他有来吗」花凝人跨前数步,往柜檯边站,瞧了瞧,井然有序,直觉这儿比酱料舖经营得好。
「少爷跟韩总管刚走不久。」萧掌柜心想,夫人终于回来了她心思慎密、机灵聪敏,或能像协助老爷般助少爷一臂之力。
「有说要去哪吗」花凝人问。
掌柜突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瞧了瞧花凝人,眼神闪烁,好像怕花凝人知道什幺似的不敢说。
花凝人感觉掌柜的畏畏缩缩有事情瞒着,更不能不问。「少爷去哪了,不能告诉我难不成去做什幺不能见人的事」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夫人别误会少爷,少爷日夜劳、尽心尽力,真难为他了。」掌柜亟力解释。一早管家派人来要少爷去一趟,他不知为何事,不好说。
「是不是有什幺瞒着」他的话更使花凝人质疑。
掌柜低头叹息,「最近生意真难做,少爷焦头烂额,前脚谈妥的生意,管家又来抢,接二连三,这回兆成商号跟酱料舖订了五十大缸豆瓣,酿好交货,兆成商号却推说,咱这回豆瓣走味,品质没之前水平给退了货,据说管家给了兆成更低廉价位,故意让咱家难堪。」
「最近常如此」花凝人问。
掌柜的又叹了声,「夫人不知管家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老爷走后气势更旺,看样子他们非把咱们家扳倒不成。」
花凝人暗忖:管镌对温家的仇有这幺大任凭他对花凝人下嫁温元奎多幺不服气,也不该赶尽杀绝,他的嚣张行径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走出布庄,花凝人想着温家家道中落不由得感伤,仅存财力不知还能维持多久温元奎地下有知,不知后悔娶了花凝人这祸水了没
「夫人,妳的糖葫芦要化了。」翠玉一路跟在后面,她的糖葫芦吃完了,花凝人的她还拿在手上,皱着眉头看红色糖水滴了下去。
花凝人瞧一眼翠玉手上的糖葫芦,满脑子被愁云惨雾围绕,没心情吃,「妳吃吧,我不吃了。」
翠玉见她愁眉不展,挤出笑容安慰,「夫人,别担心,少爷有法子度过难关的。」
花凝人长叹,「不只这回问题,往后呢温家不如迁徙他处另起炉灶,管家这把火,恐怕要烧尽温家财库,不可收拾。」
「迁徙谈何容易」翠玉也叹了一声。
「我随便说说。」花凝人与翠玉信步走着,街道上叫卖此起彼落。「话说回来管镌生意脑子不错,心肠就是坏了点。」
「夫人这是褒还是贬」翠玉纳闷问。想起管镌跟她家夫人之前的交情,她也是挺矛盾的。
「不褒不贬。」花凝人对翠玉翻了白眼。她想哪去了
花凝人与翠玉回到温府,赫见府外停了一座八人大轿,几人在门口争执不下。端详来者竟是管镌,他的随从正和在温家做了二十年的长工豆叔周旋,管镌一旁瞅着,拿着折扇悠哉搧风,等人帮他疏通。她俩见状赶紧找地方掩身,静观其变。
「跟你说了,我家夫人不在,管少爷硬闯,可要报官了。」豆叔理直气壮与管家总管许克道。
「报官那也要看官府理不理」身材魁梧长相有些兇恶的许克双手抱,对豆叔哼了一声,仗势欺人。
「这里是温府,说夫人不在即不在,管少爷进去也不在。」豆叔豁出去道。他没在怕这两年处在管家威下,早就忍无可忍,老爷都去了,也不放过这家,以为钱多压死人幺。
「怎知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家少爷进去。」许克瞪了阻挡之人,又瞧一眼在一旁显得不耐烦凛着脸的管镌。
「你们再不走,要放狗出来咬人了,别怪我不客气」豆叔不甘示弱道。家里并没狗,他虚张声势。
「你敢」许克瞠目瞪着豆叔,一副要将他吃了的样子。豆叔豆般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躲藏的花凝人见管镌一行人无理取闹,从遮身的石狮后现身,信步走过去扬声道:「我确实不在,管少爷何苦为难我家下人,我这不就回来了。」
管镌听见右方熟悉声音传来,愣了下,连忙收起摺扇,回头见花凝人姗姗走来,神色骤变,喜呵呵往前跨步而去,盯着潋滟星眸细声软语道:「原来凝人妹妹在这,我家下人心急,话重了些,没心眼的,听闻妹妹从严华寺回来,急着来看妹妹好或不好。」
花凝人瞪了乍看一表人才的管镌一眼,不好气的瞄了瞄站在轿旁、手上提着沉甸甸捧盒的两个小厮,还有八个壮硕的轿夫。心想,每回都是大阵仗,礼重气势也大,不闹个人仰马翻誓不休的样子。
花凝人跟豆叔道:「您进去,这儿我来处理。」
豆叔听闻担忧的望着花凝人道:「夫人,这个人有理说不清,又不是不知,妳别管,先进去,杵久了他即着鼻子走了。」
「我明白,您先进去吧」感觉给他人添了麻烦,她感内疚。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城里马路旁,又是温府大门口,她量管镌不敢造次。
豆叔跟两个ㄚ鬟想了想不安的进去,翠玉挽着花凝人手臂跟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管镌。管镌看她怒目瞠他,嘴角勾起笑意道:「怎了翠玉姑娘似乎还跟我记恨着上回事。」
翠玉不禁哼了他一声,对他怒道:「我记恨的可多着,跟你一样,记恨不完,记恨得想你待会走出就狠狠摔一跤,四脚朝天,鼻血直流。」
管镌一听赫然笑意尽失一拍手上摺扇,大嗔口气,本要骂出,花凝人眼神犀利直视他,与花凝人凝眸交会,脸上怒气又消了下去,没骂出口。
「我不想跟妳计较」他斜睨翠玉一眼,脸上立马翻出笑脸,音量小了几分,笑意扬高几分,眼眸尽是柔情望着沁着凝脂汗意的红嫣脸颊道:「妹子,我可专程前来探望,至少也将那些东西收了。」
他指了指两个小厮捧着的东西,花凝人跟着看过去。
「别糟蹋东西了,你想这些东西拿进去,会是完好吗恐怕会被我家人当垃圾丢了。」顿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翠玉我们进去吧」
不等话说完,她们跨进门槛,翠玉顺手关上大门,门阖上前翠玉对管镌胜利的吐吐舌头,管镌正急着要跨进去,「砰」一声门重重关上,他差点被门撞到鼻子,幸好他退得快。「喂喂凝人」
门已从里面拴上。
管镌一肚子火,摇起手上摺扇,发怒道:「没关係且看温家可以让妳待多久妳最后还是要来投靠我我不跟妳计较,谁叫我爹当初反对我们婚事,不是妳负我,是我负妳我当妳跟我斗气」
盯着温家大门半晌,管镌思忖后勾起一抹诡谲笑容,这笑里酸甜苦辣搅和成一缸,滋味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花凝人每回这幺掉头走了,他的心如同被掘了一角,对温家不将花凝人交出来的恨填了上去,愈填愈多,多得无法负荷。
他颓然转身向前走去,吆喝后面家僕,「走吧,回府了」
「少爷,不坐轿」许克毕恭毕敬跟上前狐疑问,连忙挥着轿夫要他们也跟上。
「这幺热的天气坐什幺轿」他嗔口而出。
抬这幺大的轿来,只是要花凝人知道,他现在有能力给她荣华富贵,然而

花凝人和不得已买了两支糖葫芦拿着的翠玉进入布庄,萧掌柜看见来者竟是多日未见风姿绰约的老板娘马上迎上前,笑咪咪的屈躬作揖。「夫人,今儿怎有空来布庄」
花凝人扫视一下,布庄生意还好,里头有两班客人,两名伙计招呼着,还算热络。
「来找少爷,他有来吗」花凝人跨前数步,往柜台边站,瞧了瞧,井然有序,直觉这儿比酱料铺经营得好。
「少爷跟韩总管刚走不久。」萧掌柜心想,夫人终于回来了她心思慎密、机灵聪敏,或能像协助老爷般助少爷一臂之力。
「有说要去哪吗」花凝人问。
掌柜突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瞧了瞧花凝人,眼神闪烁,好像怕花凝人知道什幺似的不敢说。
花凝人感觉掌柜的畏畏缩缩有事情瞒着,更不能不问。「少爷去哪了,不能告诉我难不成去做什幺不能见人的事」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夫人别误会少爷,少爷日夜劳、尽心尽力,真难为他了。」掌柜亟力解释。一早管家派人来要少爷去一趟,他不知为何事,不好说。
「是不是有什幺瞒着」他的话更使花凝人质疑。
掌柜低头叹息,「最近生意真难做,少爷焦头烂额,前脚谈妥的生意,管家又来抢,接二连三,这回兆成商号跟酱料铺订了五十大缸豆瓣,酿好交货,兆成商号却推说,咱这回豆瓣走味,质量没之前水平给退了货,据说管家给了兆成更低廉价位,故意让咱家难堪。」
「最近常如此」花凝人问。
掌柜的又叹了声,「夫人不知管家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老爷走后气势更旺,看样子他们非把咱们家扳倒不成。」
花凝人暗忖:管镌对温家的仇有这幺大任凭他对花凝人下嫁温元奎多幺不服气,也不该赶尽杀绝,他的嚣张行径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走出布庄,花凝人想着温家家道中落不由得感伤,仅存财力不知还能维持多久温元奎地下有知,不知后悔娶了花凝人这祸水了没
「夫人,妳的糖葫芦要化了。」翠玉一路跟在后面,她的糖葫芦吃完了,花凝人的她还拿在手上,皱着眉头看红色糖水滴了下去。
花凝人瞧一眼翠玉手上的糖葫芦,满脑子被愁云惨雾围绕,没心情吃,「妳吃吧,我不吃了。」
翠玉见她愁眉不展,挤出笑容安慰,「夫人,别担心,少爷有法子度过难关的。」
花凝人长叹,「不只这回问题,往后呢温家不如迁徙他处另起炉灶,管家这把火,恐怕要烧尽温家财库,不可收拾。」
「迁徙谈何容易」翠玉也叹了一声。
「我随便说说。」花凝人与翠玉信步走着,街道上叫卖此起彼落。「话说回来管镌生意脑子不错,心肠就是坏了点。」
「夫人这是褒还是贬」翠玉纳闷问。想起管镌跟她家夫人之前的交情,她也是挺矛盾的。
「不褒不贬。」花凝人对翠玉翻了白眼。她想哪去了
花凝人与翠玉回到温府,赫见府外停了一座八人大轿,几人在门口争执不下。端详来者竟是管镌,他的随从正和在温家做了二十年的长工豆叔周旋,管镌一旁瞅着,拿着折扇悠哉搧风,等人帮他疏通。她俩见状赶紧找地方掩身,静观其变。
「跟你说了,我家夫人不在,管少爷硬闯,可要报官了。」豆叔理直气壮与管家总管许克道。
「报官那也要看官府理不理」身材魁梧长相有些凶恶的许克双手抱,对豆叔哼了一声,仗势欺人。
「这里是温府,说夫人不在即不在,管少爷进去也不在。」豆叔豁出去道。他没在怕这两年处在管家威下,早就忍无可忍,老爷都去了,也不放过这家,以为钱多压死人幺。
「怎知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家少爷进去。」许克瞪了阻挡之人,又瞧一眼在一旁显得不耐烦凛着脸的管镌。
「你们再不走,要放狗出来咬人了,别怪我不客气」豆叔不甘示弱道。家里并没狗,他虚张声势。
「你敢」许克瞠目瞪着豆叔,一副要将他吃了的样子。豆叔豆般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躲藏的花凝人见管镌一行人无理取闹,从遮身的石狮后现身,信步走过去扬声道:「我确实不在,管少爷何苦为难我家下人,我这不就回来了。」
管镌听见右方熟悉声音传来,愣了下,连忙收起折扇,回头见花凝人姗姗走来,神色骤变,喜呵呵往前跨步而去,盯着潋滟星眸细声软语道:「原来凝人妹妹在这,我家下人心急,话重了些,没心眼的,听闻妹妹从严华寺回来,急着来看妹妹好或不好。」
花凝人瞪了乍看一表人才的管镌一眼,不好气的瞄了瞄站在轿旁、手上提着沉甸甸捧盒的两个小厮,还有八个壮硕的轿夫。心想,每回都是大阵仗,礼重气势也大,不闹个人仰马翻誓不休的样子。
花凝人跟豆叔道:「您进去,这儿我来处理。」
豆叔听闻担忧的望着花凝人道:「夫人,这个人有理说不清,又不是不知,妳别管,先进去,杵久了他即着鼻子走了。」
「我明白,您先进去吧」感觉给他人添了麻烦,她感内疚。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城里马路旁,又是温府大门口,她量管镌不敢造次。
豆叔跟两个ㄚ鬟想了想不安的进去,翠玉挽着花凝人手臂跟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管镌。管镌看她怒目瞠他,嘴角勾起笑意道:「怎了翠玉姑娘似乎还跟我记恨着上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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